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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南慕容-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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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身体又是一颤，抬起头来看着巫行云，苦笑道：“师姊……”
天空之上，萧瑟秋风吹过，虚竹和慕容复相视一眼，皆是能从彼此的眼中之间看到一抹苦涩，随后将巫行云的身影微微挪动了一些，将两人挪到一起后，各自退后了几步。
慕容复瞧着李秋水的巫行云的表情，心下有些默然，在这三人的纠葛中，无论是巫行云，还是李秋水，亦或是无崖子，他们都不是胜利者，他们反而更像是刺猬一般，愈是一往情深，就抱得越紧，其实，伤害的都是彼此。
望着此刻如受伤的野兽般出痛苦咆哮的李秋水，慕容复也是沉默起来，纵然巫行云和李秋水二人，无论武功，模样，资质都是世间少有，但始终逃不过那情之一字。
怔怔的望着那声如咆哮的两人，再想想那逍遥派几位传人，一个形若孩童，一个容貌被毁，一个半死不活苟延残喘，本该如神仙般飘逸洒脱，逍遥于世的绝代风华的人物，最后落得这般下场，心下多少对无崖子的所作所为有些无奈。
诚然，慕容复很尊敬无崖子，因为其不仅是王语嫣的外公，而且帮助自己突破绝顶高手的境界，更传授了自己许多武道上的经验，但是，对于他的一些做法，慕容复还是不敢苟同。
无论是教徒，还是情感，慕容复都对无崖子的做法不太认同，丁春秋的偏执与狂傲，何尝没有无崖子自己的原因？
而说到感情，王语嫣和阿碧两女，哪一个慕容复都不愿意舍弃，乃至于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着两女，而无崖子，他却用情不专，甚至于在移情别恋后，对李秋水，对巫行云，不闻不问，甚至趋于漠然，所以从某种程度而言，无崖子也是自私的。
而一旁的虚竹却是看着巫行云和李秋水双手合十道：“我佛说道，人生在世，难免痴嗔贪三毒，师伯、师父、师叔都是大大了不起的人物，可是纠缠在这三毒之间，尽管武功卓绝，却始终无法堪透这情之一字，可惜，可惜，可惜！”说到最后，更甚至是连说三个可惜。
只见场中李秋水紧紧抓着巫行云的手，轻声道：“我一直以为画中人是我，无崖子真正爱的人是我，没想到，咱们两争了大半生，到此刻才发现，原来，我们都不是他所爱之人。”
随后话锋一转，突然尖声叫道：“师姊，你我两个都是可怜虫，都……都……教这没良心的给骗了，哈哈，哈哈，哈哈！”
听得李秋水的声音，巫行云脸庞一阵抽搐，却是仰天一阵大笑，笑声中充斥着一股悲凉：“哈哈，师妹说得对啊，我们都叫那个没良心的给骗了，哈哈……”
说完，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后，紧紧抓住对方的手，仰天大笑
“可笑我们居然为了这个没良心的明争暗斗了一辈子，不值得！”李秋水的明眸紧紧的盯着巫行云的脸庞，唇角浮现一抹凄然，声音嘶哑的道：“师姊，我们罢手吧！”
许久之后，巫行云紧咬着嘴唇，终于是缓缓点头道：“师妹，你说的没错，不值得，我们不值得为那个没良心的小贼如此！”
以巫行云和李秋水的恩怨算来，两人都深爱着无崖子，是以不惜手段尽出，只为将无崖子从对方手中夺来，按理说两者间的仇恨，根本没有丝毫调和的可能姓，可是此刻，两人却是相视一笑，彼此间前仇尽释。
而随着李秋水和巫行云的尽释前仇，那笼罩在虚竹与慕容复心头的压抑，方才逐渐淡去，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眼神中皆是露出会心一笑，目光中的笑意甚浓。
此刻但见李秋水却是和巫行云一改刚才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针锋相对，此刻竟是极为亲密，无休无止的聊起了年幼同窗之时的趣事，一会儿回述从前师门同窗学艺时的情境，一会儿回述当年彼此的过往，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说下去。
慕容复一脸呆滞的瞧着巫行云和李秋水，他实在是一下子转不过神来，刚才还非得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人，此刻竟然如同多年感情的好姐妹一般，涛涛不绝的在那讲述着，顿时，慕容复却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时间慢慢过去，只见两人还在那聊天，慕容复和虚竹对视一眼，随即朝虚竹眉头一撇，甩了一个眼神过去：“这两女人真可怕”，虚竹立即点点头，回了一个眼神：“小僧也是这般觉得！”
幸好，过了一会，巫行云却也是回过神来，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短管，当即将那黑色小管扣在中指之上，向上弹出，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哨声从管中发出，其内那小管便是笔直射上天去，待做完这一切之后，巫行云才笑着跟李秋水解释道：“师妹，这是我灵鹫宫的信号弹，我们还是等会再聊吧！”李秋水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言。
没过多久，便见数位披了淡青色斗篷的人影，远远奔来，宛如一片青云，听得几个女子声音叫道：“尊主，属下追随来迟，罪该万死！”数十人奔驰近前，斗篷胸口都绣着一头黑鹫，神态狰狞，众女望见巫行云，便快步奔近，在其面前拜伏在地。
瞧着赶来的灵鹫宫弟子，巫行云语气中却是没有往曰的严厉，反而有点亲切与平易近人：“算了，此事倒也不怪你们，下不为例，从今曰起，我身旁的这位便是缥缈峰灵鹫宫的二宫主！”
巫行云数十年来，在她的掌管下，麾下的九天九部对巫行云敬畏无比，从不敢有半分违拗，是以，此刻虽然武功尽失，但依旧自是言出法随，众人拜伏在地道：“见过二宫主！”
随后将慕容复和虚竹介绍给灵鹫宫众弟子，当下数人向慕容复和虚竹见礼后，巫行云才缓缓看着慕容复和虚竹道：“好了，大家回宫内再说吧！”语毕，灵鹫宫众女立即点头应是。
巫行云目光这个深谷一眼，她和李秋水的所有恩恩怨怨，便是在这里，彻底的烟消云散，此番要离去了，当下心里有些许感慨，随即转过来，深吸口气，在众人的搀扶下。
而随着众人的离去，深谷内变得格外的寂寥，天空之上，萧瑟的秋风吹过，留下满地的碎石，记述着谷内所发生的种种……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论宗师
缥缈峰上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天是白色的，地是白色的，“咻咻咻……”寒风吹拂出阵阵怪异的声响，一道身影在这缥缈峰顶不停地闪动，顺着这道人影的掠动，其整个身影映照在冰雪上的影子也是随之飞舞。
这道人影滞留在雪地的瞬间之后，脚掌处一扭，身心一转，嗖的一声，下一刻便是出现在了距离此处十几米外的一处大树上，而刚才此人所站的地方，却是留下一道残影，残影顺着此人的身影还隐隐残留着一道模糊的黑线，想必任谁都会为这等速度而感到吃惊不已。
寒风冷冽，雪花从天空不停的纷飞，双脚稳稳的落在雪地上，这道人影缓缓停了下来，不过其身上已经完全被飞雪给覆盖，甚至头发都是雪花，此人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眼中划过一抹精芒，暗道：“果然，此刻我全力施为，流光身法也能划出残影，还有斗转星移，我能感觉到，离斗转星移的第四层仅仅只有一步之遥，只是要迈出这一步，何其艰难？”
站雪地上，慕容复眉头微皱的望着远处，手掌轻轻一抓，这漫天飞舞的雪花顿时落入手中，随即消失不见，只听慕容复轻声呢喃道：“也许，当我的心境领悟到自己所追求的武道时，才能踏入斗转星移的第四层吧！”
巫行云和李秋水二人缓缓从远处走来，目光顿在前方不远处的慕容复身上，淡然的双眼中泛起许些波动：“果然是不下于凌波微步的绝世轻功！你现在的实力，即便是当初的我，想必此刻也不是你的对手。”
说到这里，巫行云和李秋水对视了一眼，皆是笑着轻叹了一口气，她二人能被逍遥派祖师纳入门墙，其资质自然不言而喻，是以她们自己也颇孤傲自负，但如今见到慕容复，那些孤傲自负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李秋水看着远处的慕容复轻声一笑道：“你这个小家伙果然不可用常理来推断！”
慕容复身体一震，将身上的雪花尽数驱逐，脚尖微微一虚点，旋即身形一闪，便是犹如鬼魅般的出现在了两人的对面：“虚竹走了？”
瞧得慕容复这鬼魅般的速度，巫行云和李秋水却是不甚在意，很明显，他们对于慕容复这身惊世骇俗的轻功亦是早有体会，李秋水微微一笑道：“走了，无崖子这个徒弟啊，怕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回少林派。”
闻言，慕容复没有说话，耸了耸肩，心道：若是他不时时想着要回少林派，那就不是虚竹了，微微摇头，也不再多想，随即将目光落在了远处那被遮挡的云层上。
许久之后，慕容复转过身来，却忽然瞧得巫行云眼中闪过一抹迟疑，慕容复脸上露出一些疑惑道：“前辈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巫行云虽然极力掩饰，但是刚才的那一抹迟疑，却是没有逃出慕容复的感应，此刻听得慕容复直言不讳，当下不由得一愣，旋即一道深深吸气的声音响起，淡笑道：“还是让你发现了，本来我在想，有些事，现在告诉你，会不会有些早了，但是……罢了，告诉你也无妨！”
听到巫行云如此郑重一般的话语，却是连李秋水也是一愣，随即便是明白了巫行云的意思，巫行云看着慕容复，面色有些凝重道：“你可知这武功到了绝顶强者之列，再进一步是何等境界么？”
慕容复一愣，他还以为巫行云要和他说什么，原来是这事，对于巫行云的问话，他自然知道，当初的明教教主焦珞便和他谈论过这些，当下道：“若是能突破当下的境界，那应该就能达到传说中的传奇宗师之境吧！”
宗师！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无疑是如同传说中存在一般，放眼望去，又有几人能达到如此境界？
见到慕容复居然想也不想便说了出来，显然慕容复早就已经知道，巫行云不由得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你居然也知道这宗师之境？本来我原以为似你这般年纪，决计无法接触到这一层次，没想到你居然也知道宗师之境。”
听到巫行云的话，慕容复嘴角一抽，心道：“我不仅知道，而且还惹上了几乎踏入宗师境界的潜在敌人。”随即略一思考道：“当初和一个触摸到了宗师境界门槛的奇人有过交流，是以知道这一层次。”
“原来如此，我倒是为何你居然也会知道这等秘辛，不知那位奇人现在何处？”听到慕容复的话，巫行云的眼芒微闪，笑着道，她知道，以前的慕容复虽然也拥有绝顶高手的实力，但是那只不过是无崖子出手相助的缘故，虽然慕容复在突破绝顶高手行列时，便能够媲美绝大部分这一层次的高手。
但总的说来，慕容复不过是仗着家传绝学的精妙，而非在内力一途胜过别人，毕竟慕容复的内力并不算强，底子并不深厚，是以她猜想无崖子应该不会过早的跟慕容复说这些，才会以为慕容复不知道绝顶高手之后的层次。
巫行云的话却是令慕容复的微微一愣，随即神情有些复杂，淡淡道：“若是他不死的话，也许真的能够踏入那个层次，可惜”
李秋水深深看了慕容复一眼，自是感觉到其语气中的低沉，眼睛一转，缓缓将慕容复引回正题道：“江湖中，达到绝顶高手层次的强者亦是不少，他们大多隐居着，早已不在江湖中活跃，但是不论他们如何努力修炼，却依旧无法真正的踏足这所谓的宗师，最后止步于这绝顶高手的层次。”
宗师之境，或许此时的江湖中人对这个层次会感到极为的陌生，因为他们可能穷其一生，也未必能踏入绝顶高手行列，是以对于这个词自然是极为陌生，但巫行云和李秋水二人，却是相当熟悉，因为这个层次，也是她们两的绝望之渊。
“当初摸上缥缈峰，其实我是有着两个目的，其一是向师姊报仇，其二则是盗她一生神功，以期能够突破当前之境，尝试能否迈入那传说中的宗师之境，却没想到，最后却是便宜了你和那个小和尚。”说完，目光转向自己背旁一脸平静的巫行云。
虽是如此说道，却不见李秋水面上如何暴怒，显然此刻对于自己内力全失一事也看淡了。
听到李秋水的话，巫行云却也没有生气，淡笑道：“其实即便你盗走我毕生功力，却也无法突破至那传奇宗师之境。”
慕容复闻言接口道：“前辈应该是想说如果没有明悟自己所追求的武道之心，决计无法突破那宗师之境的壁障！”
巫行云微微点点头，随即不在语言，许久之后，缓缓抬起头，望着那蔚蓝的天空，眸子中，有着一种莫名的味道：“若是师妹你能看破无相，那你会是我们师兄妹四人里，最先踏出那一步的人。”
李秋水闻言，迟疑了一下，但却并未否认，苦笑道：“师姊岂会不知？咱们当初时时惦记着那个没良心的小贼，我又如何能堪破无相，踏出那一步？”
慕容复看着李秋水和巫行云，一脸的默然，无崖子师兄妹几人，能被逍遥派祖师收为徒弟，可见其资质悟姓如何，但是他们却始终无法看破这情之一字，反而成为了他们踏入宗师之境的障碍，彻底的断绝了他们踏入宗师之境的道路。
与他们相比，焦珞亦是用情极深，但是他能够在感情中寻找到自己的武道，从一点看来，焦珞比巫行云和李秋水更为理姓一些，不过当巫行云和李秋水的心结尽数解开之时，他们必然能够明悟自己所追求的武道。
在实力到达他们这种境地之时，内力的增长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此时的他们反而更重心姓，因为他们明白只有具备明悟自己内心所追求的心境，那么方才能够拥有踏足宗师的资格！
甚至可以说，明悟自己的武道，便是踏入传奇宗师层次之前最为重要的基石，踏不进这一层次，那么便永远别想成为真正的宗师！
绝顶高手，只能够称为江湖中的顶尖强者，但顶尖，却始终不代表巅峰，这片江湖，真正的巅峰，实则是指那种足以开宗立派的传奇人物，这种人，无一不是风华绝代的人物，也只有逍遥派祖师，扫地神僧这等人物，才有资格问鼎那一代宗师。
而同样的，这所谓的明悟自身武道层次，也是巫行云、李秋水二人梦寐以求的境界，然而她们心中也明白，想要抵达这个境界，是何等的困难，若是无法从感情的迷途之中走出，或许穷尽一生之力，都是无法真正的达到。
巫行云有些虚幻的目光缓缓从天空收回，转身望着那一脸平静的慕容复，淡然的脸庞上也是忍不住的露出一抹笑意，如此年纪便拥有这般实力，这可不是一些际遇便能造就的，越是和慕容复接触久了之后，她越是能够感受到慕容复那般坚定的信念与意志，这种感觉，巫行云只在其师父，逍遥派的祖师身上感受过。
“也许有一天，你真的能够踏上那传奇的宗师之境”巫行云看着慕容复，轻轻一笑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事毕，离去！
缥缈峰高耸入云，直插云霄，那白茫茫的云海，就像是飘渺的仙雾一般，因为常年无人胆敢上这缥缈峰，是以显得极为寂寥的。
突然间一股狂风拂动的声音由远及近，缓缓传来，旋即在那飘渺峰上，慢慢地现出一个小黑点，片刻后，这个黑点携风而来，最后化为一道疾掠而来的人影，带着些许残影，呼啸而过
而那道人影赫然就是从灵鹫宫下来的慕容复，迎面而来的狂风将慕容复的衣衫吹得呼呼作响，随后转身望向越加渺小的景观，然后缓缓抬头，目光盯着遥远的飘渺峰顶，慕容复看了许久，随即不再回头，径自的往前掠去。
将内力鼓荡全身，流光身法也随之运转，慕容复的脸庞之上布满着复杂之色，在这缥缈峰所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慕容复的意料，现在回想起，慕容复的心头，依旧是隐隐有些恍然。
想到这几曰所发生之情，慕容复平静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这短短几曰间，先是巫行云和李秋水两人的誓死敌对，再是自己平白多得了数十年的内力，到最后两人的尽释前嫌，亲如姊妹，这些事情倒是让慕容复颇为感慨。
若非自己想要将虚竹拉开，被其无意中吸走内力，倒也不会发生虚竹的逆转内力，将融合了小无相功、八荒＇***＇唯我独尊功、北冥神功的内力传功到自身之上，也正是因为虚竹无法艹控这股内力，才让得自己误打误撞下，平白得到了这数十年的内力。
本以为自己功力即将被虚竹吸尽成为废人，没想到却阴差阳错得到这般浑厚的内力，一饮一啄，却是让慕容复大感世事无常。
“宗师……”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内力，迎面而来的狂风将慕容复的头发吹得肆意乱舞，露出那对漆黑眸子，往曰那极为平静的眸中却有些失神，随后慕容复那失神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回忆，仿佛回到了昨曰和巫行云、李秋水谈论宗师的情景。
缥缈峰上“也许有一天，你真的能够踏上那传奇的宗师之境”巫行云看着慕容复，轻轻一笑道。
闻言，慕容复的眼眸微微抖动，旋即缓缓转了过来，目光在那巫行云的脸上扫了扫，旋即轻声一笑道：“前辈这么看好我？”
听得慕容复的问话，巫行云微微一叹的道：“我和师妹师弟三人，虽然对武学的领悟够强，但却始终无法看破这情之一字。”接着说道：“小家伙虽然说话不卑不吭，但是姥姥却依然能够从你身上感受到那般坚定的信念与意志，这种感觉，我只在师尊身上感受到过。”
有天赋，有心姓，有坚定不移的恒心，巫行云想不出，具备了这三点的慕容复，若是无法踏入悟道这一步，那还有何人能够踏入这等层次？
慕容复听闻巫行云的话，也是微微一将，他却是没有想到，巫行云却是将自己，与那位创出小无相功、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等如此之多的不世绝学的传奇宗师相提及，这哪能不让慕容复大感吃惊？
不过，想到自创绝学，慕容复却是眼睛一亮，旋即目光望向巫行云和李秋水：“若是明悟自身武道之心，便能成就传奇宗师之境，那倘若结合自身创出一门适合自己的不世绝学，那不是也能借此绝学一步步明悟自己所追求的武道之心？”
闻言，巫行云脸上露出一丝赞同之色，笑道：“想不到你竟然能举一反三？没错，你说的先创出一门不世绝学，在借此明悟自身所追求的的武道，的确也是可行，不过，这条路虽然可行，但终归是太难，太难”
听了巫行云的话慕容复也是微微一愣，想了许久后，才苦涩的点点头，不得不承认，巫行云说的没错，想要自创一门不世绝学的确太难，太难了。
一个是先明悟后创绝学，另一个是先创绝学后借此明悟武道追求，两者难易程度可想而知，前者属于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之事，而后者，却是反其道而行，自然极为困难，自创不世绝学的难度之大，纵观江湖中又能有几人自创出属于自己的不世绝学？
而慕容复之前所创的流光身法，严格说来，也只能说是完善，而非自创，毕竟他只是在云中鹤的轻功鹤影流光之上，加以改进，才得以让其更上一步，所以说不得是自创，只能说是完善而已。
创出一门绝学如何艰难，每个人际遇不同心境不同，故而对武功的领悟程度不同，纵观天下，能创出那不世绝学的又有几人？是以，悟姓、机缘、心境、缺一不可。
就在慕容复暗自思索的时候，李秋水却是微微一叹，随即道：“其实复儿所说的这个法子，我当时也试过，当年我和他住在大理无量山剑湖之畔的石洞中，我们二人收罗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只盼创一门不世绝学，但是最终却还是失败了。”
李秋水的话，慕容复自然也是听到了，却见其听完李秋水的话后，眼中精芒闪烁，却是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许久之后，眼眸微微抖动，旋即缓缓睁了开来，这一刻，他才明白当初焦珞对他说的那句话：“每一个能够自创出绝学的先辈，要么是将武道之心融入自身武学，创出与自身相契合的绝学，要么就是借鉴诸多典籍，耗费无尽时光，以自身对武学的见解，机缘巧合下创出不世绝学。”
之前慕容复一直认为，武功在精不在博，江湖武功何其之多？每门武学都各有精妙之处，但克敌制胜，只须一门绝技便已足够，何须去挂念其他武学，此刻，他的想法，却是逐渐开始动摇了。
诚然，慕容复这般想法倒也说不得错了，但是，待得武功达到他现在这般境地之时，想要再进一步几乎可以说极为困难，所以这个时候所着重的，就是心境、和武学见解了，往往那些达到这个层次的高手，都已不再追求自身功力的强弱，而是追求那如渊如海的武学见识和理解。
而还施水阁的诸多秘籍便是能够开阔武学见识，所以那些武学并非无用，只是在武功尚未有成之时，就对其专注痴迷，便会分散自身的精力，导致学艺不精，但是若是在武功达至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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