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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不淑(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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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金头上冒出冷汗,不知别人怎么得罪这位姑奶奶了,竟然要在路上生事,去砸人的家。他不敢做主,使了个眼色命一个护院去请夏老爷,自己上前笑道:“这妇人也忒可恶了。待小人去赏她几个大钱,让她把小姐和婉儿的东西还回来也就是了。”
夏瑞熙冷瞅着他:“夏金,你不把本小姐看在眼里是不是?我使不动你?”
夏金讪笑:“小人哪儿敢不把主子看在眼里?小人这就去。”说着便往前走。
夏瑞熙知道他去了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便追上道:“我和你一起去,不然那刁妇肯定不认账。”
这豪门恶奴的角色,在做生意催债遇上那等无赖泼皮时,夏金不是没扮演过,可那都是在夏老爷的授意下做的,有什么事儿,自然有夏老爷兜着。现在这事没经过夏老爷允许,只怕做了讨不了好还要挨骂。夏金暗自叫苦,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违背夏瑞熙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她身后,心想自己去了后只和稀泥,看着不闹出大事,拖到夏老爷赶来处理就万事大吉了。
夏瑞熙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到那户人家院子门口时,赵明韬已经不见了,那家院子门也是紧闭不开。
哼,以为关门不出就万事大吉了?夏瑞熙走到一处犄角处,褪下腕上的金镯子顺着院墙悄没声息地扔进去,回过来指着门:“给我砸门!”
那几个护院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小姐栽赃陷害人,不敢动手,只把眼睛觑着夏金。夏瑞熙大怒:“我的话没人听?他才是你们的主子么?”
这话重的可以压死人,夏金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一扬手:“给我砸!”
护院见夏金开了口,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对着那院门一顿猛砸。“开门!开门!”
大概是因为心虚的缘故,任他们砸得响声如雷,那院子里还是鸦雀无声。夏瑞熙恶声恶气地道:“你们没吃饭啊?这么薄的门板你们也砸不开?我那不见了的金镯可以买几座这样的院子了。先把贼拿着,再送官。”
见实在糊弄不过去,夏金叹了口气亲去抱了一块大石砸门。这回不等他那石头砸上去,门迅速开了,一个又黑又壮的汉子探出头来,晃了晃擂钵大小的拳头,恶声恶气地说:“臭娘们乱叫什么!小心爷揍死你们。娘的!”
夏金哪里能容忍别人骂自家的小姐?一声不吭冲上去劈头盖脸地甩了那汉子几巴掌,“打死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不等那汉子回击,几个护院一拥而上,将他按翻在地,就将他身上的腰带取下来绑了,扔到一旁。
见靠山倒了,那妇人方害怕地探出半个头:“这位小姐,奴家刚刚可是帮了你的大忙,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更没见过你什么金镯子。”看来刚才夏瑞熙的话她都是听见了,夏瑞熙为什么来找的她,她心里也明白得很。
恶奴的角色婉儿向来扮演得极好,夏瑞熙只对着她扬扬下巴,她便心领神会。她刚才已是惹得夏瑞熙大怒,自然要抓住机会将功赎罪,加上看见自己的耳环已经上了那妇人的耳朵,更是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上前一手插腰,一手指着那妇人的鼻子厉声骂道:“不要脸的贼婆!你还帮了我们的忙?明明是趁人之危!坐地起价。我家小姐只当你是个好人,大方地把一对银耳环给你做了谢礼。谁知你贪心不足,犹嫌不够,欺负我们只是两个过路的弱女子。骗得我家小姐褪下金镯洗手,大胆私藏了那金镯子,一口咬定不曾见过。快快还来!如若不然,拆了你的院子,寻了赃物将你送去见官!”
夏金沉了脸,一把扯开门,带着人作势要往里冲。
那妇人眼见说是说不好的了,又想到那位给了自己银子的贵人身份何等高贵,和夏瑞熙等人显见是不能比的。也许压压,夏瑞熙就知难而退了,心一横,冷笑:“奴家刚给你们解了燃眉之急,你们可不能恩将仇报啊。我虽收了你们的耳环做报酬是多了些,但也是你们心甘情愿的,奴家可没逼你们。这事无论传到哪里,人人都会说奴家是在做善事。奴家也是认得一两个贵人的,若是小姐非要与我安个盗窃贪人财物之罪,我就与你去见官又如何?快快放了我当家的,不然我还要告你们伤人之罪,让你们赔医药费来!”
她寻思着,小姐们脸皮薄,在男子面前提到如厕已是羞死人了,何况还要把这事拿去打官司?更何况众人的想象力是极丰富的,会把这事无限地去放大乱传播一气,那时只怕脸面都要丢干净。
2010…06…30 09:59
第六章 豪门恶女(二)
这妇人的想法的确没错,若是换作其他女子,到此就会有些顾虑了。站可夏瑞熙与别人不同,首先她思想中觉得人吃五谷杂粮,自然要去五谷轮回之所,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况且她的目的并不是要把这妇人如何,而是要闹给某人看,她当真是不想与他任何面子,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
夏瑞熙冷笑:“好!本小姐倒,什么样的贵人会纵容你做这行窃之事?我看你手法熟练,抵赖之时脸不红心不跳,必然有不少夫人小姐上了你的贼当!今日我便要为民除害。给我搜!搜了再说!”她光荣地披上了为民除害的战袍。
那妇人岂能任由他们去搜?话说赵明韬赏她的一大锭雪花白银、还有婉儿的荷包都还藏在她床脚的米缸里呢。像她这样的人家哪里有得起那么多的银钱?婉儿的荷包尚可说是捡来的,但她这那雪花银数额巨大,又来得不干净,官府定要生疑,若是说贵人赏的,那位贵人躲还来不及,又怎可能替她作证?要是不小心,扯出几件陈年旧事来,那替别人穿针引线破坏女子的贞洁清名,又是何等的大罪?当下死死把住门,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们仗势欺人,一门心思要害我们平头百姓。若是让你们进了这门,岂不是任由你们栽赃陷害?我就是浑身是口也说不清的。谁要敢进去,就取了我的命去!我不活啦!”
夏金刚往前踏上一步,她便指着夏金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当着我当家的面就敢碰老娘?你是不安好心啊?你若是敢拿你那脏手碰老娘,让老娘失了清白,老娘就一头碰死在你们面前!”
这事儿都上升到女子清白了,夏金和几个护院俱都吓了一跳,不敢挪动半步,眼巴巴地看着夏瑞熙。
这会儿她倒知道清白二字了,夏瑞熙冷笑:“你可真是不要脸呢,没见过硬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的人。你以为你把着门撒泼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让丫头来拖你!夏金,你们给我大声喊,让左邻右舍来做个见证,这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贼婆!指不定那屋里还藏着其他地方得来的赃物呢。”
夏金和几个护院真的大声嚷嚷起来,“来看抓贼啊!”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自然不愁其他人家听不见。
那妇人可着了慌。她见夏瑞熙一个大家小姐居然还比自己还要泼,而且那般笃定自己家中有她的金镯子,心里不由犯了嘀咕,只怕真的会搜出金镯子来,自己难逃这一劫。便有些后悔不该贪图那一锭雪花银,为那位公子穿针引线,得罪了这样一个皮厚胆大的恶女,坏了自家生意的根本。
本来这妇人住的地方占得巧,刚好在这酒肆旁。那酒肆又极其简陋,连给夫人小姐吃饭的隔间也没有,更别说方便的地方了。身份低的客人也就不说了,那些身份稍微高点的客人但凡能忍的都不会在这里解决问题,但总有那不能忍的,就会到处找地儿方便。
于是她很聪明地弄个公厕,刚开始只是想赚取客人的粪便,卖给当地农户换几个零钱补贴家用。她央人写了个帖子贴在酒肆墙上,言明不收钱,分男女厕,贴手纸,倒真引来不少客人,有了点名气。
后来有一次她遇上个贵人,那位公子一时内急,见无地方便,又不愿意在自家车里上马桶,说是巴掌大的地方味儿太难闻,太恶心,听说有她家有这个地儿,一时好奇就特意来瞧瞧。用过之后,嫌太臭太简陋,跟她说,人分三六九等,有人愿意出钱上好厕所,比如他就是如此,高兴了,一次的赏钱够她家一个月的开销。
什么人愿意这样上厕所啊?她原本是不信的,但那公子的婢女掩嘴笑称,她家公子的厕所比一般人家的正房还讲究,厕所里金碧辉煌,熏香是不必说了,还用漆箱盛着干枣,用来登坑时塞鼻子防臭气;俟完事后,侍婢要用琉璃盆端来喷香热水,并盛着“澡豆”的琉璃碗,供公子净手。一个月下来,单这厕所的开销就有二两银子还多。
她当时听得咋舌,那公子随即命婢女赏给她二两银子,又告知她,她的收费厕所可以如此修建,又干净又不臭。末了,那位公子还得意地笑道:“你就用这银子去修,也算是本公子为旅人谋福吧?”
她半信半疑地就将那银子的一半来修了夏瑞熙用过的那厕所,虽然客人少了,但总体来说收益比以前还好。但如此一来,酒肆那边就不高兴了,要来分钱,她自然不肯,于是酒肆就撕了她的帖子,也不肯告诉客人有这么个地方。她也不怕,便经常去酒肆附近那茅坑旁等候着,见着有那衣衫光鲜的,就力邀去她家方便,但到底还是生意受了影响。
她正绞尽脑汁想如何改善生意时,刚好有胆大妄为的轻薄浪子看上了从那里经过的一位单身女客,重金求她穿针引线,她害怕归害怕,可架不住重金的诱惑,终究帮了忙。
有一就有二,忐忑不安地做了几次后,见盈利实在丰厚,那些吃了亏的女客们为了声名计,也都是忍气吞声,不敢张扬。她也就逐渐把胆子放大,专拣那单身的,或者看上去家庭,性子都比较软弱的女子下手。但今日这事儿,因她见夏瑞熙穿着打扮不一般,人又精细,还是有些打鼓,即便是赵明韬给的钱很多,她也和他耍了个小心眼。
原本赵明韬是要在她家里会人的,让她想法子拖住人等他来,她也答应了,趁着安排夏瑞熙如厕时,偷了婉儿的荷包留住了人。只是夏瑞熙一边让人去喊家里人来接,又坚决要走时,她觉得风险太大,便临时改了主意,心想,如果人在外面被截住,就和她没关系了。所以,夏瑞熙硬要出门她没拦着,出了门后惊遇赵明韬,还想躲回去时,她更是当面就砸上了门。
见门口没声音了,人也走了,想来无事,她才安心地把那对银耳环戴上。哪知这位竟然是一点亏都不肯吃,这么快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由头,诬赖她偷了金镯子,带着一帮人凶神恶煞地打上门来。
今日之事断难善了,这妇人后悔之极,可她现在就是想求饶也赔不出那金镯子来。正在六神无主,夏瑞熙跨前一步低声道:“金镯子事小,可你干的腌臜事儿肯定不少。你今日得罪了本小姐,本小姐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赚昧心钱,无廉耻的贼婆!想来官府一顿板子可以让你彻底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说着狠狠抽了妇人一个耳光,豪门恶女的模样扮了个十足十。
“这是干什么!成何体统!”夏老爷的声音威严地在夏瑞熙身后低沉响起。
夏瑞熙收了手,先和夏老爷轻声说了个大概,才大了声音道:“爹,这贼婆着实可恶,您定要帮女儿把金镯子找回来,再把她送官严办啊。”
夏老爷严厉地瞪了她一眼,喝道:“你马上给我回车里去!还嫌在这里丢人现眼的不够?婉儿留下来把事说清楚就行!”
那妇人见着夏老爷,连哭带叫地扑过来:“老爷,老爷,小妇人冤枉啊,您可要为小妇人做主啊!”
夏老爷后退了一步,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男女授受不亲,莫要乱摸。起来说话!若是你没有拿,本人不会冤枉你半分!”
他气势威严,说话又刻薄,那妇人只被他瞪了一眼,就不敢再放肆,乖乖起身站好。
婉儿眼睛死盯着那妇人耳朵上的银耳环,添油加醋地胡编一气,只瞒过了赵明韬在桃林里堵住夏瑞熙一段。
有夏老爷在此收尾,夏瑞熙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自收敛了张狂的神情带了纯儿和两个护院回去不提。
夏瑞熙的身影刚消失在柳树林中,桃花林里缓缓走出赵明韬和一个锦衣大汉来。
赵明韬抚了抚袍角:“你有没有觉得她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那锦衣大汉道:“属下觉得她没变啊,性子还是那样暴躁,一点亏都不肯吃。要说有变化,只是要稍微聪明一些,学会栽赃找借口收拾人了,但到底还是欠缺着呢。属下猜想,她这般闹,肯定是闹给爷看,表示她不想再与爷有任何瓜葛,只是这闹得鸡飞狗跳的,一点大家小姐的风度都没有,手段也太幼稚,思虑不周,太冲动,太毛糙。”
“她若是精得像她爹娘一样,爷还不敢碰呢。”赵明韬沉吟片刻,道:“不对,虽然性子没变什么,但我就是觉得她不一样了。她看我的眼神很陌生,仿佛是真的忘了我,但对我又有着很明显的害怕防备厌恶之意。若是真的忘了我,不认识我,害怕防备在所难免,可不该如此厌恶。难道上次的事情让她看穿了?”
2010…06…30 09:59
第七章 被责
大汉笑道:“爷多虑了吧?如果她真的忘了爷,像她这样娇养的小姐,乍然被陌生男子拦住,自然是又害怕又防备的。站”
赵明韬摇头:“不对,这与她本性太不相符。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着她时的情形吧?当时她那个丫头吓个半死,她反而泰然自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用马鞭指着我,表现出来的全是好奇,根本没有防备厌恶。还有你看她后来的所作所为,哪里有半点害怕忌惮的模样?这说明她就是什么都记得,所以才不怕我威胁,只是对我起了防备之意,故意在我面前做作罢了。果真是这样,倒是棘手,也罢……走吧!现在赶路要紧!”
大汉以为他是要放弃:“爷难道就此放手了么?夏家虽非朝中重臣,但也是官家出身,加上夏树淮财力不俗,身份特殊,交游广阔,还有宣家那鸿麓书院,门生遍布天下,她的身份做侧室绰绰有余,也没什么心机,正好操控。上次是因为那位在其中坏事,所以才错失良机。这次这么好的机会,爷为什么……”
赵明韬举手制止住他后面的话,“你不知夏树淮的脾气,若要他服服帖帖的,此事须得从长计议,否则只怕什么也得不到。现在么,反正也没人去他家提亲,着急什么?你安排个人去仔细打听一下,看看夏家二小姐受伤醒来后都有些什么变化,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待大汉应了,他回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问:“你说他父女笑我穿布衣却要戴玉冠,系玉带?装模作样?”
大汉见他喜怒不明,只得轻声道:“是!”
赵明韬沉思片刻,轻轻一笑:“一言惊醒梦中人啊,我还道父王为何总是骂我虚情假意,原来症结在此。你们一个个只会吹捧我,没人和我说真话。你这身华服,不必穿了。”见大汉变了颜色,心知大汉误会自己怪责他,指着大汉笑骂:“回去就换了吧,大家都把衣服换了。我们需得表里如一才行。”
汉见他并无不悦,松了口气,低头行礼。
二人折身走入另一座民宅中,先前在酒肆中的那几人早等候在那里。赵明韬当真让人伺候着他把衣服换了,取了玉冠,只用同色青布包头,又把玉带换了寻常粗绸腰带,命其他人换上普通服饰。众人换装完毕,便翻身上马,远远绕开夏家的马车,迅速往京城方向去了。
夏瑞熙不知自己刚刚逃过一劫,也不知她的一番作为俱落入别人眼中。她沾沾自喜地回到车上,只等着夏老爷回来夸奖她机警。夏瑞蓓靠在软枕上懒洋洋地抬眼:“你又闯祸啦?也就是你,上个厕所都可以弄得鸡飞狗跳,一点颜面都不顾。”方才夏金让人来喊夏老爷时,她已是知道夏瑞熙带人去砸人家的事情了。
夏瑞熙轻哼一声:“她胆敢骗我的钱,难道还要我忍气吞声不成?左右有爹爹在,我怕什么?”其实她最恨的还是赵明韬算计她,让她如此狼狈,弄那妇人来出气罢了。
夏瑞蓓皱皱眉,随即古怪一笑:“你说得极对。有爹爹在,有什么好怕的?你应该放火烧了他家房子才好。”
夏瑞熙见她话里话外都饱含嘲弄,幸灾乐祸的模样,再联系到夏老爷瞪她的那一眼,心里开始有点打鼓,莫非自己做错事情了?犯了什么这个时代不该犯的大错?有心想问问夏瑞蓓,但那丫头的模样着实可恶,只得强忍下心思,自己去胡乱猜测一气。
这里还没想透彻,突然又想起了赵明韬那句让她胆战心惊的话,一时更是心乱如麻。她苦恼地想,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为什么赵明韬会说她后悔已是迟了,已经没退路了?这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这个身体已非完璧,和那赵明韬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在古人如此看重女子贞操的情况下,她想嫁个如意郎君的事情岂不是成了镜花水月?得想个办法弄清楚这个问题才行,如果是真的如此不幸,就要早作打算把这事带来的影响减低到最小程度。
且不说她在那里胡思乱想,夏瑞蓓伏在窗前往外看了一会,幸灾乐祸地说:“爹爹回来了,想必已帮你出气了,你不去问问你的金镯子找回来没有?”
果然车外响起夏老爷饱含怒气的声音:“夏瑞熙,你过来。”
听得夏老爷声气不好听,夏瑞蓓笑得更欢:“你还不去?爹爹叫你过去夸奖你呢。”
到这个时候,夏瑞熙心里也明白了,自己肯定要受责,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下了车。
等她下了车,才发现婉儿早跪在地上,脸上还有鲜明的两个巴掌印,身子瑟瑟发抖,见她下来,可怜巴巴地瞟了她一眼,却不敢出声。
夏老爷的脸阴沉得可怕,从牙齿缝里冷森森地对着婉儿挤出几个字来:“滚!仔细你的皮。”可见他已是忍无可忍,到了爆发的边缘。婉儿惊恐地抖了一抖,踉跄着起身往后面去了。
夏老爷严厉地看着夏瑞熙:“到我车上去。”转身一甩袖子就先上了车。
“赶路!”不等夏瑞熙坐好,夏老爷就命马车夫赶路,沉着脸问她:“你老实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事情的开始、过程、结尾,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夏瑞熙不敢有丝毫隐瞒,惴惴不安地把包括赵明韬威胁她的话在内都全说了。只听得夏老爷脸变成了惨绿色,眼睛里冒出怒火来,劈头盖脸地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随便就和陌生人走,你是蠢的吗?你可知有多凶险?若是坏人真起了歹心,你早就失了清白了!自己没脑子还敢去人家里闹,你知道人家的底细吗?就那么有把握人家不敢和你对着干?万一人家是大族,群起而攻之,你就不怕耍横不成反被打?还拖累得我们大家都走不了?你是小姐还是土匪?我还说你改好了,谁知反而变本加厉,越发无法无天了!有什么事情不会来和我说,由我去处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读的书,学的道理呢?你脑子里是豆渣?”
夏瑞熙经过这一串的质问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鲁莽了,更是被那句“若是坏人真起了歹心,你早就失了清白了!”吓得打了个冷战,可不是吗?若是赵明韬真的要对她下手,只怕早就得手了,她哪里还有什么以后?不由害怕地说:“爹爹,女儿知错了,以后再不敢逞强。可我当时真的很急。附近那个地方,实在下不得脚去。还有那妇人太可恨,居然干这种毁人清白的丑事,死不足惜。”她知道她不该随便和陌生人走,但她当时的生理需要真的很迫切,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赵明韬的手段太阴毒,居然在她的饭菜里做手脚。
夏老爷久经江湖,对这些害人的事情自然耳熟能详。一家子人吃同样的饭菜,却只有夏瑞熙一个人肚子疼,内急难以忍耐,这明显就是人家做了手脚,而且做得很专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到底是防不胜防啊。不由叹了口气:“那你也该让爹爹给你想办法。至于那妇人,有的是办法收她,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夏瑞熙见夏老爷的神色缓和些了,才白着脸说:“女儿知错了。以前的事情我全忘了,那人说的话让人害怕得很,我记不得是不是真的认识他,也不知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为何说我没有退路呢?我心里害怕得很,怎么办啊?”她的话够明白了吧,不是听说古代有专门验身的婆子吗?最好是安排个人来给她查查,也好防患于未然。
夏老爷又气又恨,恨铁不成钢地使劲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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