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红楼之林家有子-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忠诚不比甄应嘉,一来他是皇帝亲兄,若是不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治罪,如今太上皇那里便说不过去。二来,忠诚久在京中,当年受宠之时着实也聚拢了不小的人脉,若是不能查清了根除,总会留有后患。司徒峻数年隐忍,自然不会允许出现如此情形。

只是司徒峻登基时候不短了,然论起真正亲厚信任的,唯有寥寥几人。兹事体大,司徒岚自然是一马当先的办案人选。

林琰替司徒岚揉着额角,却被司徒岚抓住了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手上,令林琰感到一阵肉麻。

也不抽回手来,只极低的声音轻笑,“我方才从刑部大牢出来,可是没有洗手。”

司徒岚一怔,反应过来便松开了林琰的手,却是换做了在他腰上重重一捏,“诚心膈应我是不是?”

林琰忍笑不语。

“背上痒得很,子非帮我挠挠。”

嘴里说着,司徒岚还很是配合地蹭了蹭后背。林琰果然伸出手去,探进他的衣襟,“这里?”

“不是,往下一些。”

“就是这里,用力些。”

林琰黑着脸被司徒岚指挥着挠了几下子,看司徒岚有得寸进尺的趋势,索性用力在他背上抓了一把,抽出手来整了整衣袍。

司徒岚一声痛呼,车外头立时便响起了吉祥的声音:“王爷,大爷,有事?”

“没事儿,赶你的路。”林琰没好气地说道。

司徒岚坐好了整着身上的袍子,“甄家那个老货张嘴了没有?”

林琰摇头,甄应嘉是个心肠甚硬的人。初时听及自己家人获罪后可能会心软一些,若是过了明儿还不肯说话,恐怕再问也是一样了。

“其实,也不是非从甄应嘉入手不可。”林琰沉吟道,“咱们都知道甄家和贾家素来同气连枝,交往极深。甄家被抄之前,确实曾打发人进京找了贾家。若是从贾家入手,应该不难。”

甄家被抄后,清点家产,与林琰之前查证的差了近百万两数目。这笔银子到了哪里,甄应嘉不肯张嘴说,林琰却是能够猜到,这里头至少有一部分是放到贾府里头。

“嗯……”司徒岚点头,眼睛发涩,眼皮发沉,就算林琰在侧,也没了那温馨旖旎的心思了,只想着快些睡个痛快觉。

一时马车到了林府,自有林成等人接了进去。林琰依旧安排了司徒岚去客房歇着,自己看着他被人伺候着梳洗了一通,才算恢复了些精神。

“你今儿进过宫了?”林琰看着司徒岚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自拿了一身儿寝衣换了问道。

司徒岚抖了抖身上的软绸对襟小褂,点点头,“贵太妃那里自甄家事发就一直病着,这几天听说是越发沉重了,估计也熬不了几日了。父皇这些日子心里头都不得劲,今儿又把我叫进宫去巴巴儿地数落了大半日。”

甄家被抄之时,甄府里头上下一应人等尽皆收监。甄应嘉的小女儿甄瑶远在京中贵太妃处。司徒峻直接命人从宫里头将甄瑶扔到了大牢里,贵太妃年纪与太上皇相仿,又气又惊又惧,竟是病倒了。虽有太医诊治,然这病本就从心里来,哪里就能够治得好?拖了这些日子已是极限,也就这几日之间的事儿了。

贵太妃伴驾数十年,太上皇心里不痛快是自然的。皇帝儿子如今翅膀硬了轻易说不得,便将火气撒到了小儿子身上。

林琰垂着眼皮思忖了一会子,却冷不防被司徒岚握住了手,笑问:“子非,今儿咱们两个秉烛夜谈罢?”

白了他一眼,林琰才道:“我想着,贾家也不是个安分的。甄家的银子送到了那里,自然没有往外推脱的道理。一来,若是甄家无事,必然要承他们的请。二来,若是甄家有事,这银子自然也就成了他们的。既是这样,何乐而不为?现下我想着……”

司徒岚叹道:“歇歇罢,这些日子我瞧着你身上也瘦了不少呢。就照你说的,贾家是个满头辫子的,不用咱们找,他们自己会把自己玩儿死的。”边说边揽住了他的肩头,果然觉得这人的身上越发没有肉了。

林琰索性也不回去自己院子了,脱掉了外头的长衫,胡乱擦了擦身上便和司徒岚一块儿躺在了床上。

两个人都是满身劳累了,没说上几句话,竟都是睡熟了。次日早上还未醒来,便听见外头林成拍门叫起的声音。

林琰睡得正是香甜,司徒岚恐吵醒了他,忙起身披了衣裳开门,却见林成后头跟着的是自己手下的护卫丁甲。

“王爷,宫里头贵太妃薨了,皇上宣宗室都立时入宫吊唁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一章,大家可以和下章一起看。这一章实在是码的少,刚睡醒了发现雷停了也懒得动了……

第103章



到底是陪着自己多年的人了;纵然近年来贵太妃一系多次惹得太上皇不喜,如今她这一去了,忆起这几十年的相伴,太上皇也是有些伤感。况且因为诚敬两个人和甄家的事儿;就算是到了贵太妃弥留之时;太上皇也并没有去瞧过她;说起来也有些冷情。太上皇年老之人容易多想;这么坐在寝宫里头;身边儿小太监都轰了出去;只剩下了戴权在旁边伺候。

戴权跟在他身边儿多少年了,自然早就熟知这位太上皇的性子,只缩在一旁不敢出声儿。

大殿里头一片寂然无声,角落里摆放着的冰盆冒着丝丝的凉气,使得屋子里头一片清凉,完全没有夏日的暑热之感。只偶尔从外头传进来几声鸟啼蝉鸣,才提示着天气已经炎热了。

小太监进来躬身回道:“陛下,皇上来了。”

太上皇略点了点头,外头司徒峻一身素色常服走了进来,脸色很是疲惫。

“父皇。”

太上皇示意他坐下,自己都是经历过的,自然知道皇帝虽说是富有四海,坐拥天下,可那劳心劳力也非常人所能想象。

和蔼地问了几句朝中之事,又嘱咐司徒峻:“国事虽重,也要顾及自己个儿身子。父皇都是经过的,国事完了一件还有一件,折子批了一本还有一本,永没个完的。”

司徒峻嘴里应着,心里着实有些不知道什么滋味。要说从小儿,他也怨怼过——凭什么自己身为父皇唯一的嫡子,却不如两个兄长受宠爱?这种情绪伴随了他很久。随着年纪渐长,到后来的大权在握,他才真正的庆幸。无论是前半生受尽宠爱的甄贵妃,还是她的两个儿子,对于父皇来说,前者不过是个比别人略为讨喜些的女人,除她之外,他还有皇后,有其他的妃子,甄贵妃从来不是唯一的。至于那两个兄长,在父皇眼里或许从来都是只当做能够讨自己欢心的儿子而已。

甄妃死了,她风光过了,到老到老,也尝到了被冷落的滋味。司徒峻相信,她对两个儿子和族兄做过的事情都是知道的,不然,她不会为了一个将出五服的族兄临死前还想着见见父皇。说白了,不过是想求个情罢了。

可惜了,她还是不够聪明,看不明白,对于一个君王来说,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父皇,贵太妃薨逝,儿臣已经下旨,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姻。待二十一日后,再行入陵。”

却是没有提及到底是先行葬入何处。历来皇帝,大都是在自己生前便先给自己建好了龙驭宾天后的归处,太上皇自然也不例外。按着本朝祖制,皇陵之中可有皇后妃嫔合葬。皇后自不必说,这妃嫔也不是随意一个便可以入皇陵的,通常都是位高多宠之人才行。

似贵太妃这般享尽大半生荣华帝宠的,又育有两个儿子,自然是有资格。到底能不能入帝陵,还得太上皇发话才行。

太上皇闭了闭眼睛,“如此尽够了。二十一日后,便将她葬在地宫边儿的园子里罢。令忠敬忠诚两个留在孝慈,多陪陪他们母妃。”

司徒峻眉尖儿一动,道:“是。”垂下的眼皮掩去了眸中的了然。

本朝皇陵均在孝慈,距京城来回不过十余日的路程。一般来讲,若是皇后或是某位受宠的妃子先皇帝而去,待皇帝大行后自然是可归于皇陵。但是若皇帝先驾崩了,入葬后帝陵封,再不能开启,所谓“卑不动尊”也。后死的皇后等自然不能合葬。所以皇帝地宫修建之时,旁边也会修建小型的陵寝,便是为此了。现贵太妃先死而不得葬入帝陵,固然是因为这几年来母子三人均失了帝心,却也是太上皇为两个长子所谋划的最后一件事——彻底断了诚敬二人的心思,也盼着二人能明晓过来,不至于最后被兄弟所不容。

金陵甄氏阖家入狱,便是身在宫中的甄家小姐都未能免灾,出身甄家的贵太妃又薨了,朝中但凡长了脑子的都知道,赫赫扬扬百余年的甄家,就要倒了。

甄家几代经营,朝中人脉众多,盘根错节。看着皇帝的架势,往日与他们交好的不免都是有些自危之感,最为惊惶的,莫过于荣国府。

如今的荣国府是贾赦一房的了,虽则贾政等还是住在府里,却任谁都知道,二房不过是仰仗大房鼻息罢了。

当初贾赦出首二房放贷使利,大大地出了口憋屈多年的恶气,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元春被降位,贾政一房灰头土脸,连带着老太太都被太后亲自下了懿旨来斥责,弄得老太太心里头深恨贾赦不懂大局。

这贵太妃死了,贾府里头从贾母开始,到邢夫人,再到东府里头的尤氏,都得跟着每日入朝随祭。两府内宅里头都没了做主儿的。这边儿东府里好办,报了尤氏产育。荣府却是不好办了。

凤姐儿随着贾琏在平安州。探春虽好,到底是个没出阁儿的女孩儿;李纨虽不必出去,才干却有限,况且平日里头宽和无罚,府里头底下的人偷偷地说她是个木头菩萨,哪里就肯听她调遣了?更重要一点,是这姑嫂两个都是二房的人。

贾母与贾赦等人一商量,只得先将还在凤姐儿小院子里头面壁自省的王夫人暂时放了出来。也并不是让她去管事,她在府里头当就家多年,余威尚存,贾母的意思便是让李纨探春暂时接管家务,王夫人后边儿掠阵。

贾赦邢夫人虽是不大满意就此便宜了王夫人,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得应了。

往后一连二十来天,贾母等人都是天不亮便起来,按品大妆去随班拜祭贵太妃,至未正方回,劳力又劳心。

这边儿府里头探春李纨两个算是被顶到了前头,李纨还罢了,探春原本就是个精明有才的,心里很有几分沟壑,先前亦有自己一番打算。若是从前,能够被老太太看重管理家事,她必定会心里狂喜,仔细盘算,做出几件大事来让人瞧瞧她的手段。现下,却全然没有了那番心思——管的再好,谋划的再多又能如何?说白了自己不过是个“代管”,一个月以后还得交还给大房,何苦出些幺蛾子来讨人嫌?

邢夫人小心眼,留下了心腹王善宝家的,美其名曰“给三姑娘使唤,若是有奴才不听话,只管叫王婆子罚去。”

探春心思灵透,哪里猜不到这里头的意思?因此更加心灰意冷,只不过是每日点个卯,看看事情不走了大褶就算了,倒是和惜春一块儿读经对弈的时候多。

“三姐姐,这一局是你输了。”惜春手起子落,一张小脸儿俏丽如昔,只是褪去了当初的稚嫩,带上了几分冷漠与清冷。

探春看看眼前的棋盘,黑子占尽优势,白子已无生机,遂笑道:“你的棋艺越发见长了。”

惜春不语,只招手唤了人来将东西收拾了下去,又上了一壶清茶。茶气袅袅,惜春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水,半晌方才说道:“我不比姐姐。成日家无事,便只用这些来打发时候罢了。”

探春唇边掠起一丝笑意,带着苦涩,带着嘲讽,“四丫头,你寒碜我呢?府里头什么样儿,敢情你是不知道的?”

“还能什么样儿?”惜春冷笑,“有……”

身后的翠墨忙扯了扯她的衣服,生怕她心直口快说出什么来。

“唉,四妹妹你……不可……”探春的声音仿佛混在喉间,低得连对面的惜春身后的侍书都听得不大清楚。

惜春抿了抿嘴唇,果然不再说话。

姐妹两个相对一时无言。夏日的阳光透过茜纱窗映在二人的身上,明媚却不耀眼。秋爽斋院中大片的芭蕉叶子被风拂动,飒飒作响。

许是觉得屋子里头气氛太过沉闷,探春轻咳一声,正要说话,便听见外头小丫头叫道:“大奶奶来了。”

李纨身上穿着雪青色薄缎褙子,底下一条莲青色裙子,身后带着两个丫头进来了。见了两个小姑子坐在那里饮茶,身前一盘残棋,当即笑道:“我在外头忙的晕头转向,你们倒是好,在这里躲懒。”

探春叫人上了茶,“大嫂子从哪里来?”

李纨喝了口水,又接过素云递过来的团扇扇着,慢条斯理说道:“正要跟你说呢,今儿大太太跟我说,如今京里头勋贵人家但凡有养着小戏班子的,都把那些戏子或是打发出府,或是干脆蠲卖了事。咱们府里头原也有一班小戏子的,还是那年贵妃省亲时候预备的,这两年总也没用上。大太太的意思,虽然人不多,没个白白养着的道理。趁着这个机会,叫都发卖了呢。”

探春垂眸看着手里的茶,过了好一会子才淡淡说道:“大太太都发话了,大嫂子叫人去办就是了。”

“唉……”李纨叹了口气,看看腕子上戴着的素银绞丝镯子,欲言又止。

探春心思何其机敏?见了她这般,只略一思索,便知晓了缘由。“必是二哥哥又说了什么罢?”

当初为了元春省亲,王夫人特命人从江南一带采买了一班子小戏子回来,现下就住在梨香院里头。

不知道什么原因,宝玉这些日子总是往梨香院跑。府里头要发卖这些小戏子的时候,宝玉便是头一个跑过去求情的。

贾母邢夫人都不在家,宝玉便直接找了李纨。李纨一个寡居之人,原本这回管家便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况且现在是邢夫人当家,李纨自然不会傻到去驳回她的意思。

“云丫头这回没劝他?”惜春忽然插嘴问道。

史湘云一直住在荣国府里头,这其间史鼐看不过去,曾遣人来接过一回,湘云不想走,贾母也不想放,史家就此不再来人。

宝玉湘云两个从小儿就一块儿长大的,湘云明朗活泼,与宝玉之间很有些两小无猜的意思。不过有时候湘云心直口快,看宝玉做些个讨好丫头调弄脂粉的事儿,总要说上几句。偶尔两人犯些口角,湘云有意讨好,宝玉惯来温存,没多久也就和好如初了。

李纨摇摇头。她出身书香之家,历来李家的姑娘都是从小儿熟读《列女传》、《女戒》等书,自然很是看重一些规矩礼数。宝玉屋子里的事儿她也影影绰绰地听说了不少,若是但凡有一点法子,她也不愿意就这么着住在大观园里头。

忽然想起一事,李纨忙道:“过两天是宝玉的生日了,赶上国孝,咱们这里怎么预备好?”

探春想都没想,“请客吃酒的是不行了,到底怎么着,去问问老太太罢。”

李纨会意,也就掩口不提了。

不过,宝玉生日到底没过成。刑部因从水患案中抽丝剥茧,一路查到了江南甄家与诚敬二王暗地里私吞朝廷赈灾银子,忠诚王更是私下里拉拢勾结各处勋贵或是地方武官,竟有谋反之意。皇帝大怒,命忠顺王司徒岚坐镇,刑部大理寺全力彻查,很不幸的,贾家被牵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悠大新坑,有兴趣的亲可以点开看看

因为前天夜里晕倒一次,额角撞青了,所以这两天总没有码字,对不住大家了。大夫说我是神经性内分泌紊乱,说白了就是心理因素,压力过大什么的。望天,要不是为了正太,我都有了辞职的心。

第104章



司徒岚雷厉风行;很快便将一众与忠诚王暗中勾结的大臣查了个清清楚楚,该抓的抓,该审的审,一时京中许多显贵人家俱都惶惶不已。

曾在京中煊赫多年的荣宁二府;如今都是大门紧闭;上头贴着封条;只余边角处小门尚开。府前俱有人把守;腰佩长刀;衣甲鲜明;并不是刑部的衙役,而是五城兵马司的兵士。

昔日里热热闹闹的荣宁街上,现下清冷一片。

林琰回到了府里,老管家林成迎了过来,低声道:“姑奶奶回来了。”

黛玉?

林琰笑了,“只姑奶奶一个?孩子带来没有?”

“回大爷,两位表少爷都带着呢。”林成想起黛玉那两个雪团儿似的宝贝儿子,也不由得老眼眯成了一条线,“才多少日子没见,老奴瞧着,两位小少爷又都大了不少似的。今儿一进了府,还朝着老奴笑,真是……哎!”

林琰拍拍他的肩头,往内院走去。

还没进院子,便听见里头一阵小丫头们的笑声。转过月洞门一瞧,黛玉的两个儿子,云泽云芮都在院子里。两个孩子个头儿模样都很是相似,若不是熟悉的,还真的不好分辨出来。

林琰笑着走了过去,两个在地上学着走路的小奶娃儿都抬头看他,黑葡萄似的眼珠儿水汪汪,清亮亮,像极了他们的母亲。

“哥哥回来了。”

黛玉原本在廊下的竹椅上坐着,见了林琰,忙站了起来。

林琰看她满头青丝挽起,头上插着一支碧玉蝴蝶簪,耳下垂着水滴样的坠子,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气色看上去着实不错。只是,秀眉微蹙,美目含愁,不用细想,便知道必是听说了荣国府的事情。

“这些日子都忙着,也没顾得去你们府里瞧瞧你。我那妹夫呢?你可跟着去宫里拜祭了?”

黛玉点点头,又摇了摇,轻声道:“侯爷在大营里,有几天没回府了。我也按制进宫了,不过后来太后身上不适,我便一直在太后宫里伺候来着。”

林琰听了会意,知道太后不待见贵太妃一脉,云宁立场分明,一直站在司徒峻身后,太后自然爱屋及乌,不会叫黛玉去随着一班诰命夫人在闷热的大殿里替贵太妃哭灵。

黛玉看看林琰,欲言又止。乍一听说荣宁二府被查抄的时候,她是真的吓了一跳的。云宁又不在家,只得来找哥哥打听。

兄妹两个在树下的石桌旁坐下,云泽云芮两个被各自的乳娘扶着,磕磕绊绊地过来了。

“舅……”一个软团子扑进了林琰怀里,奶声奶气地叫着,只是口吃不清,听上去含含糊糊的,倒像是“臭”一般。

林琰把两个孩子都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揽了一个,笑道:“让舅舅看看,这两个外甥谁是谁。”

两个孩子还未满周岁,脸上还都是肥嘟嘟的,看上去更觉可爱。左边儿这个又是扯衣裳又是抓头发,笑呵呵的仿佛一尊笑弥勒,右边那一个稍稍安静些,因为正在长牙,系着的围嘴儿上头不少的唾液,却也是一个劲儿地往林琰身上蹭。

“快把他们抱下来,看弄脏了哥哥的衣裳。”黛玉对这两个儿子也是无法,都是活泼的性子,不怎么怕人,尤其喜欢林琰,每每瞧见了便要抱着。

林琰很是亲昵地在两个孩子脸上捏了捏,将他们交给乳娘带到了别处去玩儿。这边儿有丫头端了茶水果子上来,林琰嫌热,自又要了冰镇的酸梅汤来喝。

“妹妹是为了荣国府的事儿来的?”

黛玉见问,轻叹了口气,“我在太后那里听了些,也不大清楚到底是怎么着一回事。不是说,跟……跟那位有勾连的只是他们东府吗?怎么连外祖母那里也一起查抄了呢?侯爷这些天总不在家里,哥哥清楚吗?”

林琰将青花小盖盅放到一边儿,觉得一股带着淡淡桂花香气的凉意爽透心底。甄家一案他自然清楚,捡那与荣宁两府有关的略略说了。黛玉听得荣国府里竟有人私匿了甄家的财务,大吃一惊。她纵然平日里足不出户,也知道这回甄家和诚敬两王的案子大了。荣宁两府一个暗中勾结诚王意图不轨,一个私藏罪臣家产,这,这可都是大罪啊!

“这是怎么说的?先前……”黛玉咬了咬嘴唇,斟酌着言词,“先前我只觉得……算了,这原也不是我这个晚辈外人当说的。哥哥,这人都关在哪里?好歹亲戚一场……”

黛玉的意思林琰自然明白。拜贾老太太所为,黛玉是贾府的外孙女,母亲去世后在荣府养过一段日子,这是京里多少官宦勋贵人家的女眷都知道的。纵使后来两处生了嫌隙,明面上却并未撕开脸皮。若是此时丢开手,恐怕被人说凉薄。如今荣府出事,她不能做别的,就算是面子情也要牢里各处打点一番。

“当年的老国公爷曾有救驾之功,太上皇尚在,念着旧情呢。因此只是爷们儿关在刑部,女眷都依旧关在他们府里头,只是有人看着,不许四处走动。她们那里又有节妇,想来也不会有人为难。只是四姑娘是宁国府的,那边儿的女眷都随着入狱了……”

“啊……”黛玉一声轻呼,眼中微热。惜春在荣府几个女孩儿中与黛玉算是最为投缘,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免直了些,却终究不脱天真娇憨的小女孩儿做派。黛玉知她年纪虽小,性子有些孤僻古怪,这一场牢狱之灾,谁知道最后会落得什么样的结果?

从林府回来,云宁依旧没有回府。黛玉与老管家赵四商量了一下,叫人打点了些衣物等常用的东西,分别送到了荣府和刑部大牢,吃食之类却没有送。

晚间云宁回来,黛玉细细与他说了,末了叹道:“也算是我为他们尽最后一点子亲戚的情分了。”

云泽云芮两个在榻上滚成了一团,云泽拧着云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