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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 (全本)作者:草木葱 txt-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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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守在郡主府后院的官眷们,透过二门的透空花墙,朝外边不停地张望。看前面院子的热闹。
郡主的兄弟们明信、明俨和明偲,还有妹婿赵祺、表妹婿韩思贤。果然阻住门口,不让媒婆指挥罗府的壮丁,进来搬嫁妆,守在那里要红包。明偲仗着自个儿年纪小,更是伸出了手来。幸好镇国公府那边请的媒人,早就有了准备。
在月亮门旁边偷窥的邱馨悦,无限感叹地说道:“罗世子可真是惨了,有钟家这帮才高八斗的大小舅爷们,明日这迎亲的花轿。还进不进得了钟府的门,还是个大问题!”
傅红绡在旁不以为然地说道:“听说他表弟也是个大才子,我夫婿作为他挚友,帮着拉了几个枪手。到时准备帮衬的。好像其中就有你相公,项榜眼……”
邱馨悦一听,顿时瞠目结舌。暗忖了半刻,突然笑了起来:“我说呢!相公最近几日,总有人请他出去,还以为是去喝花……”
她的面容一红,没有接着说下去。
傅红绡哪里不知道,她藏着的半句话是想说啥。不由地偷偷掩嘴笑了。邱馨悦见自己被人取笑了,羞愧地不再理她了。
傅红绡心生感慨。
听说为了明天的顺利迎亲。相公这位发小罗世子,从三个月前就开始苦恼了。就在前两天,请她家那口子,帮着把钟家众郎,约到香山的玉华岫。说是一同去看红叶,实则是提前交流交流感情。上次回淮安归宁时,相公跟郡主的亲哥哥钟明俨结识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郡主府的嫁妆,才被搬上罗府派来的车马。
这十里的红妆,看得京城大街上围观的百姓啧啧称奇。
嫁妆虽是钟谢氏和许太太帮着置办的,可一切规格要求都来自长宁宫。太后娘娘以嫁女的心'奇‘书‘网‘整。理'提。供'态,帮着张罗了此事,成全了她出嫁时的风光。
除了宫中赏赐的,妙如这些年,四处为人作画,攒下的积蓄也为数不少。更重要的是,当初傅红绡让她出点子,还让她在一些热门生意上参了股,这些年也颇得些红利。
她虽然来自民间,嫁妆倒是摆出了皇家郡主该有的体面。
京城往镇国公府去的崇国寺街上,街道旁边一座普通的酒楼,窗帘被偷偷拨开一角。醉仙居的三层,两名妇人望着底下,鱼贯而过嫁妆队,都有些怔住了。
“想不到,当年一个娘死爹不疼的女孩子,如今竟有这般成就。不声不响就嫁了顶尖的高门。”
“婶婶也莫要羡慕她了!庆王妃虽不能留京,这也有好处。也不用伺候婆婆不是?那女子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曹家跟沈家联起手来了,沈家又深得陛下和太子两重恩宠。”
“可是青儿连自己的长子,都要留在京中德妃身边,在蜀地她虽过得逍遥。你我是当母亲的人,这其中的滋味……”
“这不是暂时的吗?等德妃也归庆王属地时,他们一家不就团圆了?”
“是我家老爷带累了女儿女婿外孙,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真不该徒生一些贪念来……”
那位劝慰的女子,听到此言,把话头又扯回到先前的事上面:“婶婶,要不您回去,跟庄大人再商量商量?如今沈首辅的势大,不如投奔了他们,总好过被人视为眼中钉,不能自保……”
“朝堂上的事,我不懂!自青儿离京后,老爷开始修身养性,不再掺和朝臣的争斗和拉帮结派了。”望着窗外还没走完的送嫁妆队伍,庄太太倪氏感叹道,“前几年,相公觉得自个,比钟探花幸运。没想到如今还是比不过人家,皆是贪念惹得祸……谁曾想到,他翰林院的官位,说抛就抛。女儿还能绝地逢生,从退亲被弃之人,混成如今御妹郡主,嫁进世袭罔替之族……”
“咳!镇国公府如今也就一空壳。等太子上位后,跟一般没落的世家相比,恐怕还不如人家。首先被忌惮的,可不就是他们?”
第二百六十九章结发
是夜,妙如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她知道,自己患恐婚症已久,这是从前世带来,深入灵魂的心理阴影。
现在马上要进入全然不同的环境中去了,要接触新的人,面对新的挑战,尤其是要和另一个半陌生人,共度一生,生儿育女,甚至白头偕老……
准备好了吗?她反问自己。
有时觉得心智成熟、还有物资人脉方面,准备得够充分了。可是一想起这时代一夫多妾的制度,心里又有点惶惶不安。
即便是在现代社会,一夫一妻模式下,她都不是很有信心,婚后能得到幸福。更何况是在古代。是以,这次走进婚姻,她鼓起了多大勇气,只有自个儿清楚。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忆起,昨日哥哥跟她闲聊时的情形来,在心里叹了口气。
“到罗府后,不要慌乱。如今你也不是没娘家的人了。爹爹虽然辞了官,你背后还有皇上、太后,还有明信堂兄,还有我。还有谢家,许家都是支持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惧怕?”
“那都不知道,咱们白当兄妹了。看你自晚膳后,坐立不安的样子。一会儿找秦妈妈,一会儿又寻二伯母的。”明俨斜睨了她一眼,接着道:“那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前几天都把咱们请去,嘱咐明天不要难为他……”
想到这里,在黑暗中妙如,脸上透出几分羞赧的红晕,嘴角忍不住溢出笑意。
原来,他也是这样,紧张原来不止她一个。
起码。嫁进罗府大门后,她不是孤身奋斗。好歹有个同盟者。比起婚前没见过面,形同陌路的小两口,她的处境还不是最糟糕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稍稍安定。没过多久,就迷糊地睡过去了。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还没亮。
昭明十八年,九月初十,庚戌月,戊午日。宜嫁娶、开光、出行、解除、出火,忌掘井、置产。
大清早,守夜的春渚就把主子唤醒过来。外间丫头仆妇们,早已忙碌开了。
待丫鬟兑好洗澡水。催促她起身去沐浴盥洗时。妙如脑里还是混沌一片。在外间,袁嬷嬷好像在跟秦妈妈商量什么。
经过多番筛选,太后娘娘赐下的四名宫女。都当上了她的陪嫁丫鬟,负责贴身掌管她的钗钏盥沐。秦妈妈的孙女茶香,她们四个从淮安刚赶来的,做了二等丫鬟。到时,负责她院子里洒扫房屋,和来往使役。祖母以前留给她的婢女。除了锦锻之外,烟罗和锦绣的全家人都上京了。加上莲生、莲蕊兄妹两家。四户亲近之人当了她的陪房。也算安了妙如的心了。
昨日,芳汀就跟着嫁妆的车马,到罗府铺房去了,要在那里过上一晚。
从净房出来,妙如感觉一身清爽。脸上被热气熏得红润如透。莲蕊见了,习惯性地过来扶她。其他几个上前,七手八脚地替她绞干头发,帮着主子加上衣服。
这时,从外面进来位面生的中年妇人,满圆的笑脸,一团和气的样子,见丫鬟们都收拾掇得差不多了,忙请妙如坐下:“妾身这就来替您绞脸,还请郡主多些担待。”
妙如点了点头,那妇人拿了根五彩丝线,在她面上招呼起来。
脸上的汗毛,被丝线扯得生硬,她的眼泪都险些给绞出来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脸”不成?
妙如暗地里腹诽道,真是甜蜜的折磨!也不知后头还有多少这样的程序。
待开完脸,前头有人禀报,罗府遣来的全福太太来了。由全福太太接着帮她梳头、上妆、伺候穿上嫁衣。
妙如有些诧异,怎么没见到二伯母,遂问了身边的莲蕊。
后者在耳边悄声告诉她,原来钟谢氏自己提出,作为未亡人要避忌,今日就不帮她张罗了。
听了此这话,妙如心里怅然若失: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若是寡母嫁女,这又当如何?!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见离上轿的吉时还早,妙如叫人备了些点心来,压了压早唱了空城计的肚子,又斜倚着锦榻上歇了一会儿。
睡到半梦半醒间,突然有人摇醒了她。
妙如倏地坐直身子,问道:“怎么?花轿来了吗?”
袁嬷嬷脸色含着笑意,说道:“没来,前头有郡主一些好友来了,只是听说您还在歇息,就没让她们进来。
妙如这才清醒一点,嗫嚅道:“让她们进来吧!这会儿我也休憩好了。”
袁嬷嬷脸上有些为难之色,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郡主别着急,老奴还有几句私房话,要交待您的。是太后娘娘亲口嘱托的,所有出阁的姑娘,都要经历这一步。”
说后,也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从身后拿出一锦盒来。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块丝锻的绣帕。
袁嬷嬷神神秘秘地拿了起来,然后递到对方手里。
妙如一展开,脸上顿时羞得通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不成?!
她瞥了一眼,有些不太自在,忙要把锦帕折了起来。袁嬷嬷了然地一笑,手掌一伸止住了她的动作。然后,指着那上面的姿势,一个个地详加解释说明起来。
在前世,虽没亲身实践过,可类似这种启蒙的材料,倒也不是没见过。毕竟是身处网络时代,啥东西了解不到?!
只是这种隐私的东西,竟然要另一个人当着面,手把手来教她。妙如窘迫得,恨不得眼前马上发生地裂,好让她当场给钻进地缝里去。
揣一张像被开水煮过的烫脸,她连连摆手,打断道:“嬷嬷,我知道了!不要说那么仔细吧?!”
袁嬷嬷并不依她,说道:“您现在是觉得老婆子唠叨。到时就知道厉害了。许多公主、郡主嫁后不得夫君宠爱,就是这上面太矜持了。若不是身份在那儿。驸马、郡马心里有忌惮,不敢做得太过火,否则得多少狐媚子……郡主您不同,嫁的是身份不低的国舅爷。况且,罗府……”
即便是对方不说,妙如也是知道的。
她之所特别排斥通房、小妾等物种,除了爱情中彼此要对等、忠诚之外。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两世受的礼仪廉耻教育,岂容她以身体。跟一群女人竞争,以色取悦男人?
这跟情之所至,取悦对方的同时,自己也享受到快乐。那种灵肉合一的境界。是南辕北辙的两码事吧?!她更希望是两人水到渠成,自然发展。而非单方面的取悦争宠。
自袁嬷嬷走后,妙如呈现半梦游的状态。呆坐在锦榻上一动不动。直到一群闹哄哄的女眷,嚷着要来看新娘子。
到巳初时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前头院子有人来报,说罗府的花轿来了。
又过了近半炷香的时间,女眷纷纷回到妙如的院子里。
“果然,舅爷们卯足劲为难新姑爷了……”
“罗世子真神勇。这么难的对子,都能答上来。不会是有人放水吧?!”
“凌霄公子到底是不同凡响的。想不到他还文武双全。”
这些议论声还未落,媒婆和全福太太就进来了,请郡主动身到前面去。
妙如蒙着盖头,只能看见眼前方寸之地,在春渚的搀扶下,缓慢地朝前走去。
前院的朝晖堂里,过五关斩六将的罗擎云,一身簇新人新郎官的大红喜服,衬得满面春风的笑脸,更加英姿勃发。
男人还是大小登科时,最精神最光彩夺目。
赶来钟府帮忙的任昭心里暗暗想到,当年自己不也是这样?
在向岳父磕头敬茶后,罗擎云就立在那儿,望眼欲穿地等着他的新娘子到来。
妙如迈着小碎步,在丫鬟们的搀扶下,终于来到了前堂,后面跟着一群女眷。
鲜红色的嫁衣,绣花的红喜帕,浑身上下只露出十根纤纤的素指,在这片眩目艳色中,更显得如白玉般莹透。罗擎云眸子一缩,下意思地垂下眼睑,压下了心中的悸动。和妙如一同要拜别钟父。
嘱咐女儿女婿的时候,钟澄声音中有些许哽咽的颤音,听到妙如耳中,心里顿觉戚然,泪珠不觉得落了下来。
十多年了,对这个爹爹,她到底是舍不得的。尤其是在老宅,为祖母守孝的那几年,让她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父爱。只是有些爱一旦分割,注定就不那么纯粹了。
在朝晖堂两人也没再停留多久,在礼赞的唱诺声中,妙如就被丫鬟,搀到了府宅的大门口。被哥哥明俨背到了轿子里。随着一声“起轿”,她便感觉到被抬了起来,迎亲队伍启程上了大街。在喜帕底下,因看不见外面,她只能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人声鼎沸,鞭炮震天,隐约可以听见,有人在赞骑在马上的新郎,英姿飒爽。也有人夸他们是天作之合。
渐渐地鞭炮声听不到了,只余下锣鼓声嬉笑声沿途一路喧哗,引得京中百姓议论纷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珠翠装点,描金绘彩的八抬大轿,终于稳当地停落在了地面。
耳边又响起震耳欲聋的鼓乐和喜炮声,和旁边看热闹的笑论声。
还没回过神来,妙如手里就被人塞进一截大红绸子。接着,受红绸那头男子的牵引,踏上了同样是红艳艳的喜毯。
进入大堂后,跨过了马鞍,火盆,然后像木偶一般,被人搀扶着,在唱和声中,进行了几次重复下跪叩拜的动作,完成拜天地的仪式。
“……送入洞房!”一声高亢嘹亮的喊声。
在众人的祝福下,妙如跟着红绸那头,已注定相伴终生的男子,一起被人送入了新房。
没想到,镇国公府这边的宾客,女眷全挤在新房里守候着,等看新郎官揭盖头,好观看观看新娘子。
从喜嬷嬷手里接过一杆的镶银角的秤,罗擎云小心翼翼的揭开红彤彤的盖头。
妙如眼前一亮,只觉豁然开朗。随后她抬眼望去,看见他微笑地望着自己,眸中闪过一丝惊艳,然后脸上就溢满了喜色。
“新娘子真漂亮!”
“可不!难怪人人称羡,都说是郎才女貌!”
“郡主可是京中少有的才貌俱佳之人。”
在新房里围观的亲友女眷,溢美之辞像潮水一般,纷至沓来。
没过一会儿,吃了半生不熟的子孙饽饽,小两口又被房中众位女眷,调笑着打趣了一番,接着,罗擎云就人拉到前头敬酒去了。
待他迈着半醉不稳的步伐,回到洞房时,妙如靠在床柱上,已然打起盹来。
此时,屋里的宾客早已散尽。
见新郎官回来了,喜嬷嬷跟着也进来了,对他们俩说道:“婚礼程序还示完成呢!”
说着,朝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后者端出一柄系了红绸带的剪刀。喜嬷嬷从两人头上各取一绺头发,绾在一起系成一个同心结。
嘴里还念叨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妙如对古礼不熟,望着对方熟练的动作,有些讶然。望着小妻子目瞪口呆的表情,罗擎云心情极好,对着守在屋内屋外的众人,高声宣赏。
得到这个指令,罗府请来的喜嬷嬷知道,该是自己退场的时候了,吩咐守在外头的人,把几碟小菜和一壶酒端了上来。接着,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就带着屋里伺候的众人,鱼贯出了洞房。
目送她们离开,妙如不敢看对方,心里有些紧张。
“外面没人了吧?!”她没话找话,心有余悸地问道。
罗擎云没有理她,起身把那盘酒菜,挪到了床边的小案几上。
“娘子,咱们还没喝合卺酒呢!”说着,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对方。
这新称呼让妙如猛地一惊,脸噌地烧红了起来,耳根都是发烫的。
罗擎云自顾自双手端起,用根红绳系了杯脚的酒水。一杯递向妙如,一杯自己握在手中。
“来!饮了它吧!”
妙如呆呆地接过那只雕花细脚杯,跟着对方的动作,送往了嘴里。
“好辣!咳……咳……”她放下杯子,伸出舌头,做了一副怪相,连连叫道。
“是吗?你的那杯难道是辣的?”罗擎云故作惊讶状,乘机挨了过来,“我来尝尝!”
言毕,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一把搂进怀里。
用嘴巴对着妙如的樱唇,就势就贴了上去。
第二百七十章洞房
“唔……唔……”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妙如挣扎着,企图离开他的怀抱。
可对方偏偏把她的纤腰,箍得更紧了。挣脱不果,只得由他去了。
他身上有着好闻的酒香,和马革的味道。坚实的臂膀、宽阔的胸膛,被他这般拥在怀里,此刻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像一只单足行立的鸟,为了不被风浪卷走,不停在空中飞翔,一刻也得不到停留。直到此刻,她才感到有了避风的港湾。
感到女子的双手,不由得攀上自己的肩头。罗擎云仿佛得到鼓舞,一把抱起她,顺利要往床上倒去。
可就在此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陡然响起。让两人之间的快燃烧起来暧昧,瞬间从沸点降至冰点。
“咕咕……”
罗擎云一怔,望着她愣神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也有饿的时候?早晨上花轿,到现在没吃过东西吧?!”
脸上浮现讪讪之色,妙如承认道:“可不是!饿坏了。刚才出去被人劝酒,你也没吃多少吧?!要不,咱们一起先填点东西?!”她若有所指地望了望旁边的酒菜。
“夫人言之有理!请!”说着,他把妙如拉着坐了下来。
红烛摇曳,佳人如玉。
此刻觉得自己很圆满,罗擎云眉梢间,掩饰不住的喜意快溢了出来。
妙如觉得这场景,怎地此般眼熟?
愣神半晌,她突然醒悟,这多像前世情人间烛光晚餐啊,心里顿时涌起了几分柔软的感觉。
烛光朦胧。罗擎云体贴地为她舀汤夹菜,道:“尝尝这个。西湖的莼菜羹,鲜嫩无比,是特意请杭州来的厨子做的。你饿了一天,先暖暖胃。”
妙如点了点头,听话地各样都吃了一点。也不敢多吃,担心晚上积食。没过一会儿,就放下了银筷。
“饱了吗?”
“饱了!”
他站起身来,打开房门朝外招呼一声,叫来在守在门口的丫鬟。进屋来收拾桌上的残羹。那人在收拾时,罗擎云一直黑影中,偷偷盯着妙如猛瞧。
后者虽没抬头回望过去,却也能感到他灼灼的目光。即便是再淡定的人。也扛不住这样饱含深情的注视。
妙如的脸倏地一下子红了。双手来回在暗中绞着嫁衣一角。只盼那丫鬟收拾妥当后,早点退出去。这样装木头立在那儿,实在难受之极。
这家伙。该不会是温饱思淫欲吧?!
等房中没外人了,妙如终于可以松懈了。一日下来,从天还没亮就开始梳妆打扮,在娘家陪着送嫁的姐妹,说体已的话。行完大礼送入洞房后,又得应酬罗府的一帮亲眷。着实累人。此时,她只感到浑身酸痛……
看到她怏怏的表情。罗擎云出声询道:“娘子累了吗?咱们早些歇息吧!”
妙如刚要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答道:“还不忙!我睡前习惯沐浴先解解乏。”
新郎官了然一笑,走过来拉住她:“咱们一起洗吧!反正我也有这习惯。”
妙如连连后退,摆手道:“还是夫君先请……”
罗擎云也不强求,大踏步的拐进了隔壁的净房。
待他出来时,妙如早已招来贴身丫鬟,把身上的喜服换成了便服。钗环早摘除干净了,坐在床边静静等她。若是此时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她的小腿正在打颤。
罗擎云跨步上前,一下坐在床沿上。作势就要扳过女子。
谁知妙如先是一惊,然后站起身来:“你先歇着,我也去洗洗……”说着,她像水蛇一样,从他怀中溜过。在门口叫进丫鬟,入了净房。
留下哭笑不得的少年将军,愣在当场。若说此时,还不明白新婚妻子,在逃避什么的话,这二十几年他算是白活了。
罗擎云心底暗暗提醒自己,到时切不可操之过急。
当妙如重新回到新房时,一股馨香迎面扑来,他好奇地抬起头:“哪里来的花香?怪好闻的!”
见对方神色平静,刚做了心理建设的妙如,心里稍微安定,回道:“哪是什么花香,是母后赐的沐浴用的香胰子。”
“是吗?坐过来,我还得再闻闻。”罗擎云拍了拍床沿。
深吸一口气,妙如战战兢兢地蹭了过去。
她刚一坐到床榻边,罗擎云就抬起左手,把她头上的玉簪,倏地拨了下来。
三千青丝,如丝绸般,瞬间就充盈满他的指间,像瀑布一般顺滑柔逸。
这个变故让少女有些猝不及防,正要出声质问。罗擎云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告诉她:“嘘……外边墙脚下,有听房的。”
妙如神情一凛,暗叫了声糟糕!怎地把闹洞房的传统给忘了?!
见她会过意来,男子把人轻轻一带,就抱到了床榻内了。然后,伸出右手在旁边一拨,床头的红绡喜帐悉索落下,里面顿时昏暗下来。
等他仅余一只手时,妙如像一只脱兔,乘机挣开了他的掌控,自个儿滚到底边去了。
罗擎云进帐时,顿时傻了眼。忙挪到妻子的背后,在耳边轻声抱怨道:“还没闻出是什么花香呢!你怎么就躲了?”
说着,他从背后凑近她小巧的耳垂,作势嗅了起来。
只觉痒痒的,妙如忙转过身来,抗议道:“还能是什么花香,茉莉花香呗!”
得到她的回应,罗擎云心中暗喜,又朝下面的肌肤一路探了去:“是吗?我再闻闻……”
顺势就剥开她的中衣,露出如春雪般的香肩,接着就是她的抹胸。
妙如万分紧张,只得没话找话,混过这尴尬的场景:“哪个听说……进门时,你被明俨他们为难了?”
罗擎云手上一顿。讪然地答道:“哪户娶媳妇不经过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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