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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 (全本)作者:草木葱 txt-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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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后,陪着薛家长辈留在里间,吃了一会儿茶。妙如就起身告辞回家了。

薛老夫人让兄妹俩将送她到门口。

路上,薛菁问起:“妙姐姐,你怎地都吃些素菜,刚才那兔肉可鲜嫩了,是哥哥他们昨日在山里打来的……”

妙如忙把去年初春,因肠胃不适引发的那场大病,给讲了出来。

听得薛菁连连为她惋惜:“真可惜了,那你岂不是少了许多口福,哥哥他们带着我,外出打猎时,经常还烤着来吃的,可美味了……”

“是啊,那就更不能吃了!烤着来吃,对我这肠胃可真不行。且那样对肺脏也不好。还不如这样煮着来吃……”妙如一脸的郁闷。

“哥哥,咱们也下回也那样煮着吃,好不?妙姐姐,你回去把那打底的和酱料都列出来,抄一份给我们!”薛菁十分豪气要立马去尝试,颇有敢为天下先的侠女风范。

妙如应诺,坐上马车,带着丫鬟和护卫,就往回府的路上驶去。

“车上可是钟翰林府上的?”马车走在半路上,突然停住了。传来一位年老阿伯的声音。

妙如让织云下去,打探一番,看是何情况。

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她回来禀报,镇国公府四公子,说是认识姑娘,想请她下车到一旁叙叙话。

撩开车帘,妙如就看见,靠近街边拐弯的地方,是罗家那个刚立功归来的小将。他立在马上,斜睨着她所在的方向,在黑暗中等着妙如下来。

被织云搀下来后,走到他跟前,妙如正要询问有何贵干。

对方用他那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她身后的丫鬟。织云战战兢兢不敢跟过去,妙如示意她先回到马车那头去。

罗擎云慢悠悠地,从胸前衣襟里,掏出个布包来,布包打开原来是张纸。

展开那纸,他把上面的内容对着妙如,沉声问道:“这是你作的?”

原是那幅奔马图。

从上面的笔法看来,不是傅红绡手里最初的那张。

那就是薛斌取走的众幅之一了。

妙如点了点头。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马上的那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收起画纸,满脸鄙夷地轻哼了声。说了一句让妙如羞愧欲绝的话:“小小年纪,仗着有一点小才,到处卖弄,还不只往一个男人手里送,你还有没有廉耻?”

说着,他把手里那张画,撕成碎片,往上漫天一撒,驾着马扬长而去……

留下一脸错愕的妙如。

第八十章欣赏

这是迁怒,绝对是迁怒!

小屁孩,到了青春叛逆期,是吧!像点着了的炮仗一样,碰到不顺心的,逮谁就朝谁乱喷起来……

如此这般安慰自己,妙如心里虽然怒火难捺,面上却装得云淡风清。

这还是头次看见他们一家人,来得此般齐整的。

初次见到苏醒后的大姨父,妙如不禁也为他的风采所折服。

当时昏迷躺在床上时,只觉此人五官长得不错。他醒来后,今日一见,才发觉,他的神采绝大部分,来自举手投足间那种天生的贵气。

这点上,旭表哥肖似乃父。所缺的,是他身上那种,经岁月磨砺的成熟魅力,像陈酿一样香醇……

像看到前世那些大叔级的电影明星一样,妙如不觉有些震惊。

“妙儿,还不快给你姨父见礼……”钟澄蹙起眉头,在旁边提醒她。

她这才收拢心神,屈膝向对方行礼问安。

“就是那小丫头吧!”汪嗣弘眯起眸子,望着长子询问。见汪峭旭点了点头,他忙叫来身边的婢女,取来一卷画轴。

“听说你是个爱画的,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的。早年得了幅道玄先生的画作,姨父就赠与你赏玩吧!”他说得云淡风清。

道玄先生?吴道子?

妙儿愣住了,连连摆手推辞。

此乃古董啊,留在她手中,岂不是糟蹋了?!

况且家中如今危机四伏的。说不定哪天,就像浮萍一样,自己都不知漂到哪里去了……

钟澄也在旁边劝道:“小孩子不懂欣赏,没得枉费了博然兄,当初搜罗时的一番心血……”

双方僵持不下,妙如灵机一动,向对方提议道:“听闻姨父极善诗画,甥女腆着厚颜,想讨幅您的墨宝,如何?”

见她求得心诚,汪嗣弘不好推脱,只好就此作罢。

一行人就来到钟澄的春晖斋,在那儿切磋起画艺来……

收起他现场的画作,应旭表哥的邀请,妙如也拿起画笔来,硬着头皮作了一幅。当然,没敢画她那特殊风格的。

“妹妹的画技又进展了……”汪峭旭赞叹道。

钟澄替她谦虚道:“整天只知道画些邪门歪道的,甭夸她了。这点水平,也敢班门弄斧?!”随后转过脸来,对女儿训责道,“还不赶紧请你姨父指点一二,有名家指点,够你琢磨好长一段时日了!”

眼中眸光一闪,妙如忙走上前来,向这位长辈讨教起来。

聊起画来,一大一小俩人谈得甚为投机。

听她一番言辞和见解,汪先生知道她是个真懂画的,而且还是个挚爱此道的。

心中不觉感叹,钟家不愧是世代书香,自己这连襟,家学渊源。小小年纪,都如此聪慧过人,灵气十足。

看她见识不凡,为人又谦逊知礼,进退有度。他原先的三分好感,上升到六七分。

跟旭儿一样,聊起自己喜欢的,马上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望着妙如的眼神,不觉充满了慈爱和欣赏……

怎地旭儿今日无声无息了,也没见他参与进来讨论。猛地一回头,见到儿子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神色。

见父亲望了过来,汪峭旭忙敛起笑意,作一派从容状。

汪先生心下一顿,隐约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们父子俩这一幕,却落入了另一双眼眸中。

自从上回收走那盏灯,钟澄就暗中关注起女儿的日常交往来。今日汪家人上门,他更是移步随行,在旁侧观察着这两小儿女,底下的神态来。

妙儿的优秀,虽让他觉得,谁对她产生好感和欣赏,都是理所当然的。从外甥的目光中,他还是看出了些许不同的东西。

有欣赏、有纠结、还有似悲似喜的患得患失……

而女儿,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对表哥的注视,也没见她作何反应。这发现,让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不动心就成了,起码将来不会受到伤害。

虽说旭儿这年轻人不错,但公主府规矩森严,加之他们父女俩跟杨家人的纠葛,这还真不是门好亲事。

汪夫人的为人,即便跟她妹妹不太一样,但毕竟是亲姐妹。妻子杨氏那小肚鸡肠,若真成这种关系。日后少不得,跑去她姐姐那儿,给女儿添堵。杨家的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再说,旭儿如今都十六了,即便是他愿意等,家中长辈,恐怕也没那个耐心等不是?!

成亲前,长公主为了早日抱重孙,若先给他安几房妾室,生几个庶子庶女的。女儿进门时,就得面临妻妾争宠的场面。在杨氏手里,她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此日上钟府祝贺的,并没上回二少爷满月酒时热闹。想是没人来此处打探朝中风向了吧!

除了钟澄翰林院的同僚,就是跟杨氏相交好友,和娘家一些亲戚,像崔家几房。还有杨景基未来的亲家,承恩伯府石家。

女客中多为与杨氏相厚的官眷和贵妇。妙如的亲密伙伴,薛菁小朋友,却没有来。想是府中管得严,被长辈拘在家里了吧!

这种场合,是杨氏出风头的主场,妙如觉得,还是不要出去惹人嫌的好!

和烟罗刚走到韶华斋门口,从前门方向,来了个眼生的丫鬟。见到妙如主仆俩,忙向她们问道:“您是府里的小姐吧!我家夫人在前面有些不便,想请您帮个小忙。”

妙如正想跟过去看看,那位忙摆手说,只需一个人就可以了,不敢劳烦小姐……

她只好作罢,嘱咐烟罗过去,要是办不了,到这里来找自己。

因离宴宾客的地方较远,韶华斋一片寂静。

已快过仲秋,院子里一片枯黄,这几日全府人手,都在忙于准备宴席。也没人来这儿打扫。一阵秋风吹过,卷起落叶在空中起舞……

心中若有所动,她搬出先生教琴时用的古筝,躲在这里弹起了,往日自己拿来练习曲子。

弹着弹着,她不觉小声跟着哼唱起来……

刚哼到“别问是劫是缘”一调时,院子外传来个声音。

“妹妹弹的是什么曲子,恁地这般好听?”

妙如抬起头来,原来是旭表哥。

“你怎么没跟姨父他们一起去前院?”她没有停下,继续弹奏。

“我来看大表弟的……”他抱着双臂,斜倚在前面的书案上。

“他在华雍堂,时辰到了,会被抱到宴席上去的!毕竟今日他才是主角!”

“你怎么没跟映儿她们在一起?”

“有二妹陪着,再说,今日这场合,我还是低调点好,没得又被人拿来说三道四……”她面有难色。

“你刚才弹的那曲子叫什么名?”汪峭旭又回到当初的话题上。

“这曲子名叫《流光飞舞》,表现的是秋天时的……”

“你作的?我怎么没听过?”

“我哪有这才华!在老家时听过,特别喜欢,就用心记下来了。”

“怎么停了,再弹弹好吗?”他要求道。

妙如依言又弹了一遍,这次她不敢唱出来了,凝神静气一派郑重。

听得少年眼神迷离,如梦似幻。

待琴声停了下来,他半晌才回过神来。

“妙妙,能将这曲子教给我吗?”望着对方的眼睛,他认真地问道。

第八十一章三无

妙如隐隐觉得似有不妥,忙应对道:“要不,把琴谱录下来,表哥带回去自己练,如何?你水平比我高,一定能行的……”

他点了点头,应允了。

接过她当场记下的谱子,拿到手里浏览了一遍,然后小心地收起来,藏入怀中。

“姑娘,太太请你到知君堂去,说抓周仪式马上要开始了……”屋外,烟罗的声音响起。

她收起古筝,跟旭表哥一前一后,出了韶华斋。

汪峭旭朝前院方向走去。妙如带着烟罗,则顺着抄手游廊,往宴请女宾的厅堂行来。

这时,迎面过来位年轻妇人,走近一看,原来是白姑姑!

妙如忙上前招呼。

对方身边有个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白三娘向她们介绍:“你们还不认识吧!这是我婆家的小姑子,唤作晔儿。这是钟家大小姐,名为妙如……”

两位小姑娘互相见了礼,大家一起往知君堂的方向走去。

白绮跟妙如说起:“为了答谢你俩,姑姑特意替你们各做了双鞋,你表哥的,让相公带给他了。你那双交给院里的秦妈妈了。回头试试,看合不合脚……”

妙如心下了然:媒人鞋!

任晔怯生生在后面问道:“是汪哥哥吗?”

妙如点了点头,答道:“就是他,你也见过他?”

小姑娘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到知君堂时,那里早已宾客盈门,屋里欢声笑语,一派热闹景象。

见人都到齐了,抓周仪式就开始了。桌上物件除了杨氏准备的,又添了一些宾客带来的。

最后,明仪没有如杨氏所愿,抓起湖笔或书籍。反而看着一锭元宝,金灿灿的挺漂亮,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

杨氏脸色有些尴尬。旁边有人恭贺道:“仪哥儿将来准是一富翁。”

又有人忙奉承道:“仪哥儿将来跟石家三少爷一样出息,要做得京城商行的领头人物。”

这话虽是恭维了承恩伯家的大夫人,却引得钟澄翰林院的同僚家眷们,暗中发笑:钟家世代书香,像谁不好,要像石家那个暴发户……

众人将目光皆投向杨氏,只见她一脸的不自在。

话传到前面,作为明仪小儿的父亲钟澄,听得此言,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汪夫人在旁打圆场道:“要做个有福有禄的富家翁……”

杨氏的脸上讪然之色,才渐渐敛了去。

仪式完成后,宾客纷纷归座,没过多久就开席了。不大一会儿,桌上宾客,七嘴八舌地互相攀谈起来。

中途,妙如被宋氏派人请了去,说是她二弟明偲突然腹泻,找不人帮着请大夫。

妙如跟着来人过去看了一眼,忙派人去前头偷偷告诉父亲。钟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暂离宴席,到梨清苑走了一趟。

回到内堂时,妙如经过有宴席旁时,听到一段话。

“小小年纪,就那般厉害,京城又不是只有她家是继母,偏生就她继母的事给拱了出来……”

“可不是!这般厉害,将来谁家敢娶了回去?到时婆媳妯娌相处,怕是没人敢惹她。谁愿意请个……回去!”

“不说这个,就论她本身的条件,一无嫁妆,二无亲娘教养,三无兄弟帮衬……大户人家是不用肖想了!最好的出路,像那个绣娘……找个落魄的举子。在她爹的扶持下,看能不能考个同进士……”

角落里,两妇人在交头接耳。正好被从外面回来的妙如,听到了只言片语。

不用多想就知道,她们说的是自己。

她不动声色地回到席位上,含笑跟桌上的其他宾客打着招呼。心里却在翻江倒海。

虽然她并不巴望着,能嫁进高门贵户。

不过,嫁不嫁得掉,跟想不想嫁是两回事。

听到被人嗤为“三无”人物,她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不由地也郁郁起来。

她的计划中,首选是跟二伯母去开女子书院,当名自食其力的女性。嫁人之事,等她站稳脚跟后再谈。万一不行,至多到最后,也找个经济实用男嫁了。

有了经济基础和体面的身份地位,还怕过不出好日子?!

可说她嫁不出,这话着实也太伤人自尊了……

“三无”是吧!

嫁妆可以去挣;虽没亲娘教养,可她并未养成乖戾懦弱、粗俗无礼的性子。比之有亲娘教的,也没差到哪里去。

没兄弟扶持,这倒是真的……

等她及笄时,大弟、二弟才刚开始启蒙认字,既无法培养手足感情,也不是同个娘生的。

不过这些,还可以通过广结善缘得到弥补。

就是有亲兄弟的又如何,若不贴心,不仅帮衬不上,反而还会拖后腿……

这些都扯得太远了!目前最要紧的,是杨家覆灭时,如何保全钟家。爹爹钟澄,该何去何从?她们一家人到时会流落到哪里?

现在京中的情形,两派之争不仅没有好转,杨家又攀上三皇子的外家。看来杨家又要转入下一轮的储位之争了……

这两家勾结在一起,倒是情理之中的事:石家有财富,缺权谋和朝臣支持;杨家有人脉,缺宫中势力的帮衬。

听说,圣上对淑妃母子恩宠有加。不知获悉爱妃的娘家,跟权臣勾结到一起了,他心里是何滋味?!

让皇权再架空过上十年,直至驾崩?或让继位新君又当个傀儡?

但凡有点血性的帝王,都不会容忍此等状况发生。

更何况,还有其他皇子要参与到争位之中来呢!

杨阁老这招铤而走险,与其说是孤注一掷,倒不如说是在垂死挣扎。

可她爹爹钟澄,夹在中间该怎么办?

皇上年近不惑,尚未册封太子,想来是不想重蹈,当年他的覆辙。可这样一来,群臣虽不敢贸然站队,但也没有一种势力,能端掉两派中的任何一边。

自家父亲的苦日子,还有得熬……

宾客散尽后,钟家请来的大夫也到了。替明偲诊断病情后,认定他是常见的小儿肠胃不健全,引发的腹泻,开了几副药叮嘱一番,大夫就离开了。

看到大弟养得白白胖胖,二弟却面黄肌瘦的,还总是在生病。而宋氏的身体状况,也一直是良好的。

难免让妙如心有多想。走出梨清苑时,她下定决心,打算私底下查探一番……

又过了两天,妙如偷偷找来步摇,想了解一下杨氏那边的近况。

“据奴婢所知,太太给大少爷和二少爷配的人手,和月例都是一样的,并无不同……”作为杨氏主持中馈的心腹管事,她的话,不由得妙如不信,打消了她心中的怀疑。

妙如也没再多作深究,就放她离开了。

杨家娶新媳妇的吉日,安排在重阳节后的第十天——九月十九。

不巧的是,钟澄在前一天晚上生起了病,半夜发起高热来。

第二日,他还是一副病怏怏下不了床的模样。妙如主动要求留下来,为爹爹侍疾。宋氏也要照顾身子虚弱的明偲。

结果到了最后,只有杨氏带着妤如和明仪,前往大学士府去赴宴了。

气得杨氏咬牙切齿,却也没别的办法。也不管病中的相公,匆匆上了马车,往学士府的力旋胡同那边驶去了。

下午的时候,庄翰林来探望病中的钟澄,带来他女儿青梅。

退出父亲的卧室,妙如拉起等在外面的庄青梅,往旁边的厢房走去。

许久未见,她上下打量着这个闺中好友。

她晒得黑了些,不过肤色更健康了。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这段日子,过得很开心。

妙如问起这半年来,她们姐妹俩的经历。

“我们去福建外祖母家了。第一次看到了海……原来大海是那般美!对了,我还给你带来了海边的贝壳,都是我跟妹妹亲手捡来的……”说着,她取出一只海螺。

接过那只大海螺,妙如习惯性地放在耳边聆听。

“咦!你怎么晓得拿来这样听?可以听到嗡嗡的声音。”庄青梅奇道。

“老家的有人教过我,说还能听到海边的潮声!”妙如答道。

“你老家不是在淮安吗?也靠海?”

“不是,有人也像你这样,从海边来,给她带来过海螺,听那人说的……”妙如找说辞解释。

摸着前世熟悉的物品,她眼前好似出现一片大海。以前她心情烦闷时,就总喜欢来到海边……

想起有位文豪说过,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广的是人的心灵。

或许眼前的困难和煎熬,只是暂时的。

终有一天,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他们一家人会从争斗中解脱出来。

哪怕是父亲丢官,赋闲在家,终归能得到心灵的自由……也许前路并没有她想的那般悲观,也许会出现转机呢!

妙如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把那些烦心事抛到脑后,问起庄青梅在外祖母家生活时的见闻来。

两人唧唧喳喳,直聊到庄家伯父动身要回去,小姑娘们才依依不舍分了手。

杨氏回来时,满面春风。看得出,她在学士府,应该受到不少人的吹捧。

毕竟若是杨阁老,跟淑妃娘娘背后势力,拧成一股绳。朝中趋炎附势的墙头草们,恐怕又得重新选择了,难怪她又重新抖了起来……

可是,杨氏并没得意多久,第二天传来的消息,就让杨家人再也乐不起来了……

第八十二章隐情

原来,杨老夫人娘家的兄弟崔璋,也就是杨氏的二舅,那夜在学士府的喜宴上,被人灌多了。归家途中,从坐骑上摔了下来。

本来也没什么的,可他倒地的位置不好。不知何故,地面上有几根散落的木棍,他跌倒时脚下一滑,身子朝前飞去。重重撞向街边商铺的柱子上,还没来得及爬起身,就被随之而来的棚顶砸压了下来……

他在军中多年,小伤小痛原是没那么严重的,谁知却被另一根粗壮的柱子砸到脊背。

跟在身后的随从,把他从废墟堆里挖出来时,崔璋已直不起身来。

事后,请来宫中的太医诊治,说他后半生,可能要躺在床上度过了。

崔家和杨家的人如丧考妣,同去赴宴的其他宾客,听闻后皆唏嘘不已。

乐极生悲当如是!

经上次兵部颁行的改革,同胞兄弟只能一人能呆在军中高层位置上。崔璋是他家唯一手握实权的人物。此次站不起来,上面理所当然地,收回他手中的兵权,委派另一位将军,接手他的位置。

连番的动作下来,让杨老狐狸闻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他派出人手,查到当晚帮小舅子扶马的小厮,有些不对劲。待派人去寻他时,那人已服毒自尽……

杨景基顿时感觉到如堕冰窟!

这到底是谁干的?是陛下,还是姓程的那老东西?或是大皇子?

在他刚找到一个同盟,转眼间又失去了左膀右臂。而且还是支持他,在内阁站稳脚跟,最重要的军中力量。

让这位经历两朝风雨的老臣,预感到经营多年的大厦将倾……

而就在此时,在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楼——天香阁的顶层,一群人正在庆祝。

“刖公子,祝贺你家血仇得报,余下来只等那姓杨的老匹夫倒台了……”旁边的彪形大汉向一位脸上布满蛛网状疤痕的年轻公子恭贺道。

“这个惩罚太轻了,让燕四安排那几个苦主,挨个到顺天府衙门去上告他家。隔上几日就去一次,尤其是人命案的。”毁颜公子喃喃自语,“够他们几个在牢里,过下半辈子了。”

“那小厮的亲人都转移了吧?!安顿好他们后,通知孟刚继续留在崔府当内应,先不要曝露身份了。”他接着布置道。

“这事要不要告之翌公子?”旁边的属下,小心翼翼地请示道。

“告诉他结果就成了……还有,派到钟府的人可以撤回来了。量那女人也翻不出新的花样来了,杨老匹夫现在是只拔牙的老虎……”

此次崔家的事,传到钟澄耳中,他心中不禁冷笑。

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上回找人给马下药,让他女儿险些命丧崖底。两年都不到,报应就来了。

不过,钟澄也没显露在脸上,在家中继续养着病,不理外面的纷纷扰扰。

杨氏就不同了。她刚松口气,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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