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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 (全本)作者:草木葱 txt-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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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嘟哝道:“赔了银子又丢脸!小丫头片子挺厉害的嘛,每次遇到她,为何吃瘪的总会是自己呢……不过,她跟别家小姑娘,好像是不太一样……”

随后,他向身边的幸灾乐祸的薛斌瞪了一眼。

后者夸张地叫了起来:“小将军瞪我干嘛?!这是替你广结善缘。人家钟妹妹虽不计较,但你一个要干大事的人,不能落了下乘……被人知道了,又要说嘴!像御史那帮老古板说的,咱们勋贵子弟骄奢贪纵……”

两人一路打着嘴皮子官司,把妙如送回了家。

回到家中,没过多久,就赶上府中开席。坐在饭桌上,妙如发现家中气氛有些不对头。

父亲一脸郁气,母亲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宋氏和明偲没在桌边。妤如有些得意和畅快,婵如又恢复到战战兢兢的状态。底下侍候的下人,鲜少出声的,连说话走路,都是低声细语,轻手轻脚的。

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她草草吃完晚膳。

回到浮闲居,把众人遣下,叫来秦妈妈,跟她说起家人的不对劲来。

“姑娘,你还是莫要多问的好!此事不是未出阁的姑娘该打听的,没得污了您的耳朵!”她一脸为难。

妙如更好奇了,争取道:“妈妈,不管是好事坏事,都得知道来龙去脉吧!不好的,就引以为戒;好的,咱们就吸取经验……”

秦妈妈想了又想,隐晦地答道:“太太的人,捉到梨清苑的,朝外边私递东西……”

“就这事?!是家中之物,被下人偷出去卖了吗?”她心里有些不解,不是多大的事啊,每户人家,总有一二个手脚不干净的。

杨氏当家,捉住宋氏阵营里下人的小错,想灭灭对方的威风,再正常不过了。

要家中哪天没了此类戏码,那才是不太正常呢!

“不是这样的!是给一个年轻后生,递的还是宋姨娘亲手绣的衣物……”秦妈妈抛出一枚惊雷。

第八十七章纷争

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第二日,妙如照常去了韶华斋上闺学。

教她们学规矩时,姜嬷嬷却是一副神情不属,忧心忡忡的样子。

下午,妙如姐妹在她指导下,正在练习宴席上布菜时的礼仪。这时,梨清苑的丫鬟,去年新进钟府的璞玉匆忙找来,说是姨娘有急事要找姜嬷嬷。

她只好向三位姑娘告罪,随着丫鬟去了宋氏那儿。

妙如几个,只得各行其是,边练着刚教的动作的,边等着她回来。

此时梨清苑的堂上,宋氏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在厅内来回走动。见姜嬷嬷来了,立刻上前迎了过去。

“嬷嬷,让缠枝以回家探亲的名义,出去给表哥递个信,谁知被华雍堂的人给挡了下来。如今怎么办?”宋氏苦着个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姜嬷嬷沉吟了半晌,抬起头来,眼中闪动着迟疑,“要不,求求大姑娘,让她的人帮着送出去?”

“她会答应吗?这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您刚教过她闺誉的重要,没人会傻到这份上,想惹祸上身。”宋氏犹豫不决。

“早知如此,当时就该老奴出去,替您卖掉那些东西……”她有些懊恼的样子。

“这怪不得您,前几个月,偲哥儿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儿不自在。嬷嬷帮着乳娘想尽办法,整日里也是忙得团团转。再说您在宫里关了几十年,如何知道外面行情世道……再加上咱们又没银子打点,那些新进的婢女,经某些有心人一挑唆,越发地惫懒了……”宋氏替她宽解道。

“等拿到文书证明清白后,看老爷怎么处理此事。总不成一直这样,让咱们自己做活计,贴补家用吧!”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唇角边露出若隐若现的冷笑。

“小姐说的是,若是信送不出去,取不回那证明呢……”姜嬷嬷还是有些担心。

“到时再找大姑娘求助吧!总不成她连自个儿父亲,都不去关心吧?!若全部身家都被杨氏挟持,第一个受害的,就是她……听说以前两人间毕竟……”她说起了妙如跟杨氏之前的恩怨。

华雍堂背后的小厨房里,丫鬟华胜正在跟一个姿容俏丽的丫鬟在咬耳朵。

“……是听崔妈妈跟杨义敦家的提起的,说那宋氏跟她表哥一直暗中来往。前年选秀进京,去年她表哥就跟到京里来了……说是去年秋天还中了举人……”

“浑说!若是当时就从家乡跟来了,去年六月份宋姨娘进门时,有人还看见他来吃过酒。如何又赶回家乡参加秋闱的?”

“是崔妈妈口里讲出来的,说她那表哥,本来跟宋姨娘是青梅竹马。听说她入了宫,以为此生无缘再见上一面了。后来听说嫁到了咱们府上,特意从家乡赶来的。为了给表妹撑身份。还下场应试了……咱们府里门防不严,就私下暗通款曲起来……”

“我看那宋氏和她表哥没那个胆子,这不仅是落了老爷的面子……若传了出去,更是打圣上的脸面,谁敢拿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来开玩笑?”

“反正被太太抓到了。宋姨娘当时也没出声反驳。估计这回梨清苑的人,再也抖不起来了……”那丫鬟脸上隐隐有期盼之色,“你说,老爷以后会不会,只留宿在咱们院里……”

望着眼前这去年才被送进府里的丫鬟,华胜心里冷笑:太太会让你们当姨娘,生子跟她争宠?做梦吧!

以为当通房就是个好差事,到时没得把命都葬送了,还不知错在哪儿!

那个给宋氏递东西的,绝对不是跟她有私情的。华胜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说她没那个胆子,就是有,一个读圣贤书的,表妹不知礼数,难道他也不知?!

被人发现了,一生前程什么的都完了。这里面定有不为人所知的缘故。被华雍堂的人抓住了把柄,乘机栽赃。太太好似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机会……

圣上怎么可能安排个不守妇道,行事莽撞的秀女进来……

得找个她那边的人,再打听打听。

随后装着为杨氏分忧,华胜争取到给宋氏送饭的差事。以替主子打探对方状况的名义,走进了梨清苑。

自那事发生后,宋氏被禁足在院里,丫鬟仆妇只能在府内进出,一律不准出府走动。宋氏更是连院门都不让出。

杨氏假意关心她的生活,亲自安排下人给她每日送饭,不断地派人去监视和刺激她们。

冬日的梨清苑,一派草木调零的景象。

主人被禁足,婢女婆子们眼见着她失了宠,也乘机偷起懒来。

跟半年前,偲哥儿刚满月那会儿,太后颁下赏赐,这里的人来人往的场面,不可同日而语。

“华胜姐姐,今儿个怎么是您送饭来?步摇姐姐呢!”去年新进的丫鬟玉芍,满脸堆笑地向她打着招呼,还主动要过来帮提手中的重物。

“现在该叫她作杨义敦家的了,太太找她有别的事,就派我来了……姨娘今日精神可曾好些?”

“还不是那样,不过,宋姨娘今日都起不来床了……”玉芍眼里满是鄙夷,漫不经心地答道。

华胜心里暗想,这人也太会见风使舵了。

当初宋氏得宫中赏赐,她百般讨好的模样。恨不得取代她带来的贴身丫鬟缠枝,成为宋氏的心腹。

现在眼看着宋氏名声被毁,有这把柄在,将来也不见得能封诰命,当正室更是成为空想,大势已去,又开始巴结起她这个华雍堂的人来了。

不过,正好便于自己来打探一番。

“是又出了何事?昨日都是好好的!”

“还不是她带来的丫鬟缠枝,假装要出去看亲人,想溜出府去递信,被门房给挡了回来。”神秘兮兮地望了华胜一眼,她见对方一脸兴味盎然的样子,压低嗓子,“都成那样了,送信又有何用,还能把情势扭转过来?立块贞洁牌坊?”

“知道递信给谁吗?”

“还不是那穷书生,什么哥哥妹妹的,若真是亲的,光明正大上门看望就成了,何必偷偷摸摸的!”

“亲的?”

“昨天偷偷听她跟姜嬷嬷说,要取个什么文书的。你说一张纸能证明她的清白?那还是奇事了!”

华胜眼皮一跳,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道:“此话不要让其他人听到了……”接着,对她眨了眨眼。

玉芍心领神会,对华胜恭维道:“还是姐姐行事周全,今后还得仰仗您多多照应。现在太太当家,肯定有忙不过来的时候。若是姐姐累了,事情找不到人做,可以来找玉芍……”

她这是投石问路,谋求后路来了!

华胜不置可否,含着暧昧不明表情,朝她笑了笑,接着就走进了梨清苑的厅堂。

三天后,妙如被父亲叫进了春晖斋。

书房里头,却站满了人,除了管事妈妈,还有钟府的大管家徐元寿。

杨氏坐在一边,宋氏侍立于钟澄的旁侧。

妙如头皮发紧,暗暗叫苦,不禁埋怨起爹爹来:这妻妾争宠的事,如何能把女儿叫过来?

请完安,她正准备找个由头早点溜了,只听见钟澄发话了:“妙儿,来做个见证,若爹爹哪天不在了,家中之事,你做个中人监督一二。”

她心中一凛,奇怪地望对方,不知父亲的话中是何意思?

他正当盛年,怎会到‘哪天不在了’那一步,要丢下她们吗?

接着,成了管事媳妇的锦绣,按照钟澄的吩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她耳边以只一人能听见的声音,讲了一遍。

原来,自从杨氏重新掌家后,以府中生计艰难为由,裁减了两位少爷每月的用例。

钟家以前的日子,过得就十分清苦,上京后又买了座不小的宅子。

虽有从淮安本家手中接过的祖产,他们的日子过得也甚为拮据。

不过之前都没什么,自打杨氏从宋氏手中接过掌家权后,账面上体现出来各类进项一直在减少,从来也没被人发现过。被前几天的一些事给“无意”中牵扯出来。

那事发生后,以与外男私相授受为由,杨氏发作了妾室。宋氏当时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后来还闹到了钟澄那里,宋氏还是那副态度。

就在今日,姜嬷嬷跑来找钟澄,递上一张文书,和当铺里的票据,讲述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那天抓到递送东西的,是她同胞兄长。打小过继给了宋氏住在京郊的姨父。自她前年选秀进京后,他们兄妹俩暗中偶有往来。

减少两位少爷的日常用度,杨氏自己是没什么,她手中有丰厚的嫁妆撑着。

却苦了宋氏母子。除了御赐之物不能变卖,她已身无长物。只得抽出时间来,自己做了绣品,让兄弟拿出去或当或卖,正好被杨氏的人逮了个正着。

杨氏以为抓住对方把柄,把宋氏从此压得抬不起头来。谁知今日姜嬷嬷递来一张过继文书和一摞当票,澄清了此事。

钟澄找来杨氏一查问,才知其中真相。她还强词夺理,说收成不好,生意不好做,家中的进项每月都在减少,故此降低了日常的用度份例……

妙如心下狐疑,此事疑点重重,明知会发生“误会”,还冒险这样干,宋氏为的是何事?杨氏岂会这么傻,仅凭递送东西,就冒冒失失认定两表兄妹间有私情?

不过杨氏打产业的主意,倒是好理解,这就好比现代家庭中,一方出轨或打算离婚,有人开始着手转移财产了。

杨氏声称经营不善或入不敷出,把钟家仅剩的那点余财,挪到她嫁妆中去。以此掐住全家人的经济咽喉。

家中以后自是依附于她的嫁妆生活。跟上次让人在饮食上动手脚,害得二弟上火和营养不良,却在私底下给亲儿子的乳母开小灶,有异曲同工之处。

“妙儿,为父今日让你作个见证。家中产业,一分为二,交由你两个长辈打理。一年后,若谁管的部分,达不到原先的产出,将由另一方接管。由你监督核实。为父随后替你请个管账熟手,教你如何看懂账目。今后家中产业,你多上点心。”

听得妙如目瞪口呆,这爹爹也太厉害了。

这就类似于拆分垄断企业,形成竞争机制,还让独立会计在旁审计监督……

人才啊!若不是第二次婚姻,影响了他前程,将来成为朝中肱股之臣,只是时机的问题。

治家如烹小鲜,妻妾争宠的乱局,竟逼出他这等潜力来,不得不说,适当的压力催人进步啊!

也好!正好让她乘机学学,怎么打理产业,毕竟这也是将来生存的必备技能之一。

第八十八章乱象

回去将此事说与秦妈妈听,她也挺高兴。

自祖母去世后,最关心妙如的终身大事的,就属她了。可高兴没一阵,又起了另一重担忧。

“姑娘,若是这样的话,她们以后会不会把分管那部分,当成两哥儿以后分得的家产。那您以后的嫁妆……”秦妈妈的顾虑在将来。

“不可能的!大弟是嫡长子,要承担宗庙祭祀的任务,今后肯定要多分些。再说也没多少,她们也就管管。不是还有妙儿来监督吗?产出少了,下次可能连打理的资格都没了……虽说,娘没留下嫁妆来,可我却从没惦记过家中这点东西……”妙如不以为然。

若说她不担心自个今后的生计,那是假的。但盯着家中一亩三分地,又不是她的作风。前世的自力的习惯,让她创造的想法多过夺取的心思。

“当年一场大水,连留作念想的都没剩下……姑娘今后该怎么办?!眼看着十一了。咱们大楚,有点体面的人家,都会在十四之前定下亲事,十岁起,大都会开始学规矩,好带出去给各家夫人太太们相看……如今规矩是懂了,其他的也学上了,可太太未必肯带您出去见见世面……”

“若是宋姨娘……”她欲言又止。

“妈妈莫作此想了,先不说她身份不对。就是合适,她那边,咱们也要远着点。”

“这又是为何?她对您不是挺好的吗?”秦妈妈不解。

“妈妈不觉得,此次事端来得有些蹊跷吗?上回那次也是,二弟的乳娘,身体明明早有不妥。偏偏等到我去看的时辰,去请大夫。诊出问题时,还暗示我跟爹爹去说。这不明摆着想拉我下水吗!她见不到他吗?为何不自己去说?还不是想着,能否利用妙儿和母亲之前的矛盾,拉拢我做她的同盟!”

“这也没错啊,姑娘跟她亲善,太太也不敢随便欺辱。”

“妈妈胡涂了,跟姨娘联手和嫡母斗,那妙儿成什么人了?!传出去,还不得坐实不服管教,故意跟继母为难的名声了!虽她对我不义,可作为晚辈,若针锋相对,报复回去,就落了下层。”妙如细细给她分析,“再说,她未必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弱,上次还有这回的手笔,明显不是个愚笨之人能想出来的。”

“所以上回姑娘,才不声不响地把问题解决了,还没让老爷知道。后来派姜嬷嬷来侍候时,您把她直接弄到闺学中去了?”

妙如点点头,补充道:“这只是其一,还要打消她的念想。爹爹是不可能休妻的,不说之前跟杨家的恩怨。就是没这层关系,有明仪在,他也不可能,会让大弟的生母处于弃妇的地位。父亲是个重亲情的人。”

“再说,妻是妻,妾就是妾。岂能乱了伦理纲常。虽说宋姨娘也是无辜的。但皇权在那儿,她作出牺牲,天家自然会补偿她的亲族,将来二弟更容易受到上面人的关注。进皇宫或臣宅,反正都当不了正室,换个地方而已。”说到后面,妙如不禁喟叹起来。

她的命运,早在选为秀女时,就已注定了。若是当初,能想到办法争取一下。被某个贵人相中,为她抬抬身份,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让她不禁想起了白绮。

幸亏得知杨氏有孕时,她决然斩断情丝!

如若不然,以她的性格,进门后就是有爹爹护着,早已被杨氏害死八百回了……那次自己摔落悬崖,断了腿,也并非完全没意义!起码让个善良女子的命运改了向。

这几天妙如思前想后,觉得那事,并不像表面上一般简单。若真想认这亲兄弟,何必等到后来?在进门之初,完全可把他介绍给父亲的。

虽不是正经小舅子,钟澄是探花出身,又在翰林院供职,能不帮着他在举业上更进一步?

她兄弟那条线,怕是已布好了,原就打算好好利用的。

此次事件,想来故意的成分较多,利用对方急于打压她的心态。设坑布局让人掉进去。

后面事件的发展,证实了妙如的这种想法。

果然,自从宋氏亲兄公开身份后,经常来找钟澄求教。

妙如又听到华雍堂,有小道消息传来。说之前梨清苑的下人间,流传那人的故事,不是如今这版本。

什么从小青梅竹马,为了表妹,特意从家乡赶来……

到底事实如何,也无人探明真相了。

这事就此告一段落。最终赢家,当然是宋氏。

但也让妙如对她产生了防备心理。

亲到钟府,想请她来赴儿子周岁宴的傅红绡,听说妙如现今开始学看账了,很是吃了一惊。

她娘家有丰厚家产,才在十二岁以后,跟着母亲开始学管账。她的小友妙如,跨过年来才十一,就要学这些了?

妙如没法把家中的纠纷,透露给外人知,只得含糊其辞道,母亲上次生弟弟伤了元气,身体不好云云。

傅红绡没追问下去,还热心举荐了替自己管嫁妆的陪房,来教她看账。

妙如大喜过望,连声致谢。

“咱俩谁跟谁啊!你是我的小福星,姐姐不帮,还指望谁来帮你。”傅红绡拍了拍她的肩头,打趣道。

妙如囧了,没想到织云上回的戏言,她真给听进去了。

傅红绡是她来京城后,第一个知心朋友,妙如很珍惜这份友情。她投桃报李,私底里没少替她出谋划策,送她们母子一些造型独特,可爱、有趣的物件。让她在贵妇圈里,大出风头。

“小妙,姐姐有个主意,不知你愿不愿意参与!”傅红绡故作神秘地拉过她。

妙如肃容正襟,等她后面的话。

“你那些布偶,既然有这么多人喜欢,何不再请几个师傅,咱们批量造出来。卖给那些大宅门中的贵妇们,肯定会受欢迎的。”

妙如眼前一亮,傅红绡不愧是玲珑绣庄的当家人。这生意头脑,想是从外祖那里继承来的。不过,对方现在身份……

妙如犹豫了:“这……妥当吗?”

“别这啊那的!知道你缺本钱,银子姐姐出,你只管出手艺设计,我有个远房表姐,前些年守了寡。正求着帮她安排个差事。你也知道,在伯府,当差的都是奴才。能让表姐低人一等吗?正好手头上有个不大的布庄,就让她帮着打理了。若是你愿意,咱们三个就成了东家。”

“你现在的身份……”

“没什么啊!又不要我出面。大嫂不也入股了醉风楼。点绛唇里也有二嫂的参股。没道理咱们江南来的,在京里做生意,要输给她们。京中大家族的女眷,都有自个的私房生意。听说你母亲在东直门外,就有间古玩店,里面的生意可好了,想是杨家经常给她供货吧!”

其实妙如知道,傅红绡名下的产业众多,她并不缺这点零花钱。

这是变着法,想让自己挣嫁妆呢!还是个不让她感到为难和窘迫的方式。

这份真心,妙如记在心里头,想着以后再寻机会报答她。

想通这些,她也没再作推辞,应了下来。

傅红绡长子的抓周宴,妙如没去参加。

毕竟年岁渐渐大了,若是杨氏不带她出门,她是不好主动出门赴宴的。

上回大弟的周岁宴,那两妇人的暗中奚落,她不可能当作没听见。如今她剩下的,只有这颇受争议的名声了。

若是高调起来,真成了她们口中所说的,沽名钓誉。杨氏的事抖出来,成了她干的了!目的是为了出风头,搏取同情了……

可她想低调,杨氏却偏不让她如愿。后面接下来的事,让妙如不得不出来面对。

过了年,时间就来到了昭明十一年。

没出意外,钟澄在翰林院继续留任了。升了半级,成了从五品的侍讲学士。

对于钟澄,皇上并未表示过多的恩宠。自前年那场风波后,治家不严的标签就贴在了他身上。同僚升了一级,他只升了半级。

钟澄心中稍微安定,这是否意味着某些人放过了他,未准备拿他在火上继续烤?

朝中动向,还是晦暗不明。

杨景基的心腹吏部尚书胡慵,被放出来了,官复原职。

而崔家却没能挺过来,全家男丁均下了大狱。草菅人命,纵子行凶等罪名外,还牵扯上了一项新的罪名,就是前太子妃俞氏一族的旧案。

十九年前太子妃娘家俞氏一门,全族被抄斩。现在被人曝出,是因有人构陷。朝臣中为前太子妃俞氏,今上的发妻,洗清冤名的呼声渐大。

而在元宵节宫宴中,淑妃石氏因触怒龙颜,被责令回殿思过。

不过,三皇子殿下在御书房,随后又受了圣上的嘉奖。

接着,一直无宠,年过三十的宸妃娘娘,被诊出怀了龙种。

一时间,朝中局势迷雾重重,让人辨不清方向。

这些政局上的大事,与后院女人无关。

大家最近比较关注的是,荣福长公主所居住的掇芳园,在事隔十年后,又重新开园宴客了。

三月中旬,汪家二房弘老爷的长女芳姐儿要出阁了。

庶女出嫁,原没打算大办,准备请几家走得近的亲朋好友,低调办场喜酒。

架不住昔日的故交好友,想借此机会,前来恭贺一番。毕竟汪嗣弘苏醒过来,长公主府一直都在闭门谢客。

富有盛名的掇芳园,如今又要在春日里开放了。想一览园中秀色的京中女眷们也不在少数。毕竟十多年前,掇芳园春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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