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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 (全本)作者:草木葱 txt-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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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菁好奇地拿起步摇的柄。微微颤动的薄叶和晶莹夺目的坠珠,把整件首饰衬托得熠熠生辉。尤其是那碧珠,让人感觉像天上仙子的眼泪。
围观的众女皆惊叹不已,忙打探是哪里出品的。
“该不会是妙姐姐亲手设计的吧?!没半点陈旧的痕迹,应该不是古董。”薛菁爱不释手地仔细端详了片刻,出声猜测道。
拿着锦盒的春渚忙上前解释:“是钟姑娘花了许多功夫。画了又改,改了又画,当然不是古董。”
薛菁听了,亲昵搂过妙如,说道:“谢谢了!就知道妙姐姐对菁儿最好了!这件礼物我很喜欢。”
见送对礼了,妙如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她们这帮贵女,奢华的物件从小没少见过。只有别出心裁,才能引起她们的兴趣。再说她也没那么大的能力。挑选昂贵的稀世珍品来充场面。
为给薛菁准备礼物,她特意给傅红绡写了封信。又让芳汀拿了银票,到好友的首饰作坊珍玉斋,帮着定制了这支芙蓉清波碧玉串珠步摇。还让芳汀拿了设计图纸,随采买的太监。出宫了几趟,跟那儿的师傅讲解首饰的细节。
妙如在一旁含笑不语,心里早已是波起潮涌,感慨万分。
自来到京里,薛家兄妹给过她许多帮助,这点心意实在算不得什么。
为了替她打气,对方不顾忌自己退过亲,请她来当赞者。这番举动,对一直意志消沉的她来讲,无疑有着雪中送炭的温暖。
朋友间这种无声的精神鼓励,往往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宝贵和贴心。
“妙姐姐,今日是我的生辰,可以帮菁儿再画上一幅吗?不然,我是不依的!以前你都帮聂家姐姐画过。”薛菁的撒娇的声音,将她唤回神来。
“当然,我连画具箱都带来了……不过,之前给你多次画过像了。要不,把这场景画下来吧!姐妹们人人都上画,众星捧月为你祝寿,岂不更有意思?!”妙如莞尔一笑,来了个这样的提议。
薛菁听说是画祝寿的场景,喜意直挂上眉梢,忙催促她马上动笔。
屋里的众位闺秀听了,也好奇地七嘴八舌起来。
“真的?咱们也能上画,太好了!”
“推掉其他邀请给薛妹妹来祝寿,这趟真来值了。钟姑娘现在不常对外作画了吧?!”
“钟姐姐,听说在江南,你还开画馆招过徒。以后若是有机会出宫,还收不收徒?妹妹我也想学!”
第二百零三章击掌
本章节
散席后,走出垂花门,等候自家马车的贵妇们,凑到一起,开始聊起妙如的闲话。
“早听说把她接进京来了,是替太后娘娘画像的。”
“我听说,德妃娘娘向太后请求,借出去替东昌伯太夫人也画了一幅。”
“不知这姑娘,以后放不放出宫的?虽然身份低了点,其他方面挺不错的。为人孝顺,又淑雅娴静,长得还有这般姿色。”
“可当她的相公,压得也忒大了。京城里能有几个少年郎,比得过汪家小子,那般才貌双全,还对她痴心一片的?”
“可惜了,多般配的一对金童玉女!为何托生在这两户人家?要是无青梅竹马的情份,也不会那般伤心;若没杨家那档事儿,他俩早成让人羡慕的眷侣了。”
“可不是!这丫头怕是以后难嫁了!一般品貌的配不上她。配得上的,心里怕是也有疙瘩……”
“要我说,其实不必顾忌。明摆着太后和陛下,以后会为她撑腰。听说之前退亲一事,有长宁宫的影子……再说了,若按后面传出的,钟家父女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陛下难道不去补偿他们?!”
“听我在江南的弟妹讲,钟家寻回来的那个儿子,打小也是个神童。省里的学政都夸他了,说是几年后必会高中。钟探花族中的侄子,年初不就中了二甲的前几名?!依我看啊,过几年,钟氏一族又会起来的……这姑娘的亲事还是有可为的。就看圣上对她是个什么安排了。”
“闵家嫂子言之有理,若我亲族中有合适的人选,早派媒婆到江南去了……”
这群聊八卦的贵妇,在垂花门散开后,各自登上了自家的马车。离开了薛府的大门。
从穿堂左边院子里,走出两位年轻公子,这两人在门后驻足听到她们议论,有好一阵子了。
“想不到那丫头行情还不错嘛!有人若再不行动,就被人抢先了。”薛斌乘机揶揄罗擎云。
后者露出一丝苦笑,脸上浮现几分不自在的表情。
“怎么啦?不会吃瘪了吧?要不,让菁儿帮你套套她心思?”薛斌怂恿他。
“千万别!这种事别人越掺和越糟糕。况且之前,你们干预过她的亲事……哪有姑娘家受得了第二次。”罗擎云脸涨得通红,忙上前阻止道。
“所以,你让我帮着菁儿向祖母求情。让她来当赞者?也不让对方知道?”薛斌嘴角挂着一抹看好戏的笑意。
“不应该吗?菁儿本来就有这念头,再说亲事是你们搅黄的。不该补偿她,为她抬抬名声吗?”罗擎云睃了对方一眼,凉凉地说道。
“行,行,咱们都有错!”薛斌最后咕囔了一句,“我看,有人越发像她哥哥啰!”
罗擎云没有吱声,只是眼神中黯谈了下来。
没过几天,就到了冬至节。这天是大楚朝比较重要的节日。高门大户都会安排祭祖。而皇家不是拜太庙,就是去祭天。
这天,玄德帝带着几位年长的皇子、宗亲和大臣们,领着仪仗戍卫队,特意到天坛祈福去了。
而后宫中则跟平常没两样。进到长宁宫伺候时,妙如又碰到了前来请安的德妃。
太后见了万氏,问起庆王妃母子:“怎么不把煦儿召进宫来?我看庄氏也是个本分的孩子,以后让她们母子多进宫陪陪哀家。”
德妃先是怔了怔。而后带着微笑,答道:“翃儿媳妇最近身子不适,怕没人看着,煦儿吵着母后您了。”
“哦?!身体哪里不妥?可找过太医去瞧瞧?”
德妃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忙答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许是突然变天。着凉了。母后您就莫操心了,这孩子身子壮实着呢!”
说着,她朝妙如别有深意望了一眼,把后者弄得莫名其妙。
听说她没大碍了,太后也没再作声。让人给对方看了座后,便招呼道:“妙丫头在给老婆子说书,你若没什么事,就在这儿一起听听吧!比那些戏曲都精彩。”
然后。她转过头对身边的女子问道:“刚才讲到哪里了?接着讲吧!后来那个傻小子怎么离开那个什么岛的?”
“禀老佛爷,是桃花岛。话说那傻哥哥以为……”妙如继续刚才的故事。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她停下来,端起茶杯,正要喝口水润润嗓子。只听得殿外太监禀道:“皇后娘娘带着六殿下前来请安。”
一听到她最宠爱的孙子来了。太后脸上不禁笑成一朵盛放的菊花:“今日可赶巧了,都凑到一起了。”
她忙扭过头,朝旁边的莫姑姑嘱咐道:“快把前日成都府送来的紫晶葡萄拿出来,六小子就喜欢玩这些个亮晶晶的东西。”
话音未落,皇后和六皇子已进入殿中。
两边伺候的人一番见礼,德妃朝皇后行礼,皇后带着儿子向太后请安。小人儿也有模有样地朝德妃问了安。完成这些动作后,六殿下姬翔撅着小屁股,就跑到太后身边腻歪去了。
太后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忙招呼孙儿上了罗汉床。姬翔像得了赦令,也不用人帮忙,自己爬了上去,然后倒进了祖母怀里。
“哎哟,轻点!别把哀家这点老骨头拆散架了。”太后连连告饶,嘴里发出宠溺、爽朗的笑声。
皇后忙出声告诫:“翔儿,母后不是告诉过你,要懂规矩,不得打扰皇祖母吗?”
姬翔扭捏了一下,规规矩矩盘腿坐在了祖母身边,不再动弹了。
此时女官取来四川官员进献紫晶葡萄,太后命人拿到案桌上,给孙儿把玩。一见到这等漂亮的物什,姬翔黑亮的眸子,睁得跟眼前的葡萄一般大小,伸手一把就拿过,自个玩了起来。
看见他安静下来了。太后嘴角微翘,不由地感叹道:“整日像只皮猴子,等过两年,你侄儿都能跑能跳了。那时不得带着他,在宫里闹翻天?”
见太后提起自己的嫡孙,德妃总算逮到能插话的机会了,忙出声道:“可不是!过几年煦儿就能陪着他小叔叔上学了,六殿下可要记得看顾点侄儿哦!”说着,她朝姬翔那边望了去。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听到她谈起孙儿上学的话题,太后娘娘立刻来了兴致。向姬翔问道:“你父皇可有提过,翻过年来,要进崇文馆启蒙的事?”
听到祖母问到此事,姬翔嘟起了嘴巴,神情顷刻低落了下来。
他怏怏不乐地点了点头,答道:“父皇提过,说到时背不出书,师傅要打手板心。还让舅舅进来教武艺。”
见他这副表情,太后觉得有趣,乘机逗他:“上学不好吗?跟你罗家舅舅一样。以后当个大将军。多威风啊!”
姬翔其实不想被人管着,他不敢说出来。眼珠子一转,找了个理由讨好太后,想再拖上一拖:“以后就没时间,来这儿陪祖母了。”
听闻此言,太后心里甚感欣慰,当即眉开眼笑,夸道:“真是个孝顺孩子。祖母没白疼翔儿。只管把本事学好,这里有妙丫头陪着呢!”
德妃一怔,忙出声附和道:“可不是,六殿下将来练得一身好本事,像南安王一样,替你父皇镇守北界。为咱们大楚开疆拓土。有镇国公世子带着,皇后娘娘在宫中,定然也会放心的。”
说完,她装作无意地,朝皇后那边瞥去一眼,里面的含意未明。
似是没听懂她语中的言外之意,皇后笑着接口道:“承德妃妹妹吉言!翔儿这孩子打生出来起,就是个好动歇不下来的。像匹脱缰的野马。本宫正在发愁,怕一般的武艺师傅,不敢下手管治他。陛下此举,让臣妾感激涕零。虽不指望他文武双全,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本宫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哪里不知道,她们你来我往,话语中暗藏的机锋。小辈之间的争斗,她向来不掺和。
只见她哈哈一笑,继续拿话逗孙儿:“若想当将军,就常到祖母这儿来。有妙丫头讲大英雄的故事,可有趣了!在别的地方,你都听不到的。”
姬翔听闻,扬起头来,歪着脑袋,拿手指着妙如,问道:“是这位漂亮姐姐吗?听母后讲,她不是画画的吗?把孙儿画得丑死了,肥嘟嘟的!翔儿哪有那么胖?”
他的话音刚落,殿上的四下里,不约而同地响起哄堂大笑。
太后指着孙儿笑骂道:“那还算胖?还没把你百日的样子画下来,都寻不见眼睛在哪儿了!小胳膊像一节节莲藕似的,也找不到关节在哪儿……”
在旁边,妙如死命地憋住笑,脑中顿时涌现“米其林”那个著名的形象。
见众人都在笑他,姬翔有些羞怯。挣扎出了太后的怀抱,爬到罗汉床左边,来到少女站立的位置。扯了扯她的衣裳,问道:“你不是画画的吗?怎么又讲起故事来了?”
妙如福了一礼,小声答道:“回殿下的话,您以后上学了,也能既会背诗,又会舞剑的。微臣主业是画画的,讲故事是副业,两者可同时兼做的。”说完,一脸真诚地望着眼前这位“小胖子”。
见她轻声细语的,姬翔也放低了声音,眨了眨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问道:“你会讲鬼怪故事吗?乳母讲来讲去,就那几个,真无趣!一点都不好玩!”
“当然会,还会讲动物的故事。殿下您见过,长得跟人一样的动物吗?”妙如学起他的腔调,无比正经地回答道。
小家伙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她,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有长得跟人相像的动物?还有故事?”
妙如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两个酒窝,微笑着回答了他。
两人在那里嘀嘀咕咕,旁边几人甚是好奇,不知这一大一小,在那儿讨论些什么。
见她们都望了过来,朝对方眨了眨眼睛,妙如轻声告诉姬翔:“这是咱们间的小秘密,下回微臣给您带只长得像人模样的兔子玩耍,殿下可愿意接受?”
姬翔眼里冒出精光,喜意挂上眉梢,伸出小手掌望着妙如。后者立刻会意,也伸出右手,和他轻轻击了一掌。
第二百零四章悔意
宫城东边那一片殿院极静。夜色无边,两边的石座路灯里的烛火,在寒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华盖威仪的车辇从两仪殿的驶出,车辘辘滚动在宫巷石板上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晚上,显得格外刺耳。
坐在里面的太子姬翌,正在颔首沉思,咀嚼着先前在御书房里,父皇训斥他的那番话。
“为君者,最忌讳的就是处事不公,有失坦荡。父皇给你两根拐杖,一为暗部锦卫,二为都察御史;这二者一明一暗,用到实处了,何需你来担心臣下弄权?!今日拆了这家的联姻,明日警告那家大臣的?!”把御史的奏章,扔给儿子看后,玄德帝盯着他的眼神里有些许失望。
姬翌连忙跪下请罪:“父皇息怒,容儿臣禀来。钟汪两家退亲,真不是有意为之的。从东昌伯府里传出的流言,刺激了泠泉郡主,她誓要出家为尼。儿臣只是跟在后边,做了些补救措施。之前鼓动大臣,质疑罗世子失踪的,是沈老阁一手策划的。早在两年前,沈曹二人就联手了,一为结成同盟当亲家;二为拱曹氏所生之子上位。若真让他们如愿了,十年后不又出个杨景基?!”
“为父非是指你不该防范,而是方式用错了。手法过于露骨毛糙。君不密则失臣,父皇之前送给你的四个字——戒急用忍,都忘了吗?”皇帝抚了抚额头,颇有些无奈。
“父皇您千万别动怒!”姬翌满头大汗,跪行至玄德帝的膝前,哀声劝道,“儿臣一直记得父皇的教诲,只是那时事情都凑到一块了,师傅告了老。儿子也是分身乏术。”
皇帝脸上神色微霁,略微平复了胸中的郁气,又提起另外一桩事:“有密奏弹劾韩国公滥杀无辜,连三岁婴孩都不放过,此事可当真?”
听到这里,姬翌感觉背上有根芒刺倒竖。
暗部在他手中没错,想不到东宫的一举一动,也被人牢牢盯着了。看来,那里面也有别人的暗桩。这个认知,让他更是坐立难安。
“容儿臣禀报。起初儿臣是不知的。后来才听说那孩子是杨景基之孙,为杨俊贤的外室所生。若不是世显追踪到江南,说不定被羽扬卫余党,奉为少主养大。十几年后,又是股反朝廷的力量。”
“你那表弟,是该好好敲打了。行事过于阴狠!”玄德帝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眺望远处的景致,“一个孩子嘛,扔给乡间农妇抚养。把乱党肃清后,此事就可揭过了。平白生出许多事来!”
随后,他转过身来,盯着儿子的眼睛:“莫要忘了,他犯下的错,名声受损的可都是你。别以为朝堂看似平静,就万事大吉了。为父只是出来祭天,弹劾你的密折。像雪片一样飞到朕的案头。你想过当中的原因没有?”
最后的那声质问,带着此许威逼的气势。
姬翌心头一凛,声音带着一种不服输的顽强:“儿臣也寻思了许久,为君强则臣弱,君弱则臣强,此长彼消。不足为怪!想来他们更希望上台的。是个容易拿捏的!”
见儿子没被他的气势吓退,玄德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把右手抬了抬:“起来吧!”
他踱回案桌后的御椅上,重新坐下,道:“不尽然,不是有唐太宗魏征房玄龄,那样君贤臣良的例子吗?科举取士近千年来,用贤才管好黎民和国家。又把大权稳在手中,一直是为君者的难题。控而不死,放而不乱,才是真正的强者。”
他的声音慢慢平缓,语调中带着一份怅然。就像个教导儿子的普通父亲一般,最后感叹了句:“翌儿,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你修炼的。父皇也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可以这样为你保驾护航了……”
想到这里,姬翌满腹的酸楚,刚走到院门口,就见太子妃聂氏迎了过来。
“殿下回来了!”她俯身向夫君行了礼,就转身跟在了他身后。
他抬眸望了对方一眼,心里颇不是滋味,耳边又响起了父皇告诫。
“如今你只能进不能退了。若没后嗣,让群臣如何敢在背后支持你?!父皇子嗣不多,不希望你们将来手足相残。作为长兄,你也莫要给机会,让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翀儿(三皇子)也有子嗣了!后院都不能做到雨露均沾,将来如何治理国家?平衡后宫?你好好想想吧!”
见他还站在那里发愣,聂氏微微一笑。忙吩咐内侍和宫女,上前替夫君更衣。自己则跟往常一样,走向后头的浴殿,替他去布置准备。
姬翌见了,忙出声止住她:“先不要忙,今日歇在敏儿那里。还有,把裴太医开的方子,你加紧调理。父皇年后就要还朝了,为夫这段时间忙,有日子不能过来了。”
聂氏跟他结发十多年,如何不懂这几句话背后的意思?!
她只有片刻的怔忡,随即就恢复过来了。强颜欢笑地应了声,安排宫人们伺候他,去了良娣那里。
自从那日六殿下姬翔,知道皇祖母这儿有个会讲故事的姐姐,他就常往长宁宫跑了。最高兴的,当然得数太后娘娘了。
想到这匹野马,年后就要上套子有人管着了,皇后也没怎么拘着儿子,让他享受最后的自在。
这日,妙如在那儿口若悬河,小胖子姬翔依偎在祖母怀里,听得津津有味。正讲到大英雄用巧计,活捉了死对头三次的精彩之处。此时,殿外有内侍高声唱到:“南安王府太妃携泠泉郡主,前来向太后娘娘请安。”
听了此话,妙如像被针扎了一般。忙上前一步,朝太后福了福,牵着六殿下的手,就要进左边屋里回避。
见又有单独机会,听钟姐姐讲动物故事了,姬翔识趣地从祖母身上下来,屁颠屁颠跟着对方,避到了偏殿中。
看到妙如迫不及待逃窜的样子,太后不由心生感慨地摇了摇头。待他俩身影消失在拐弯处,她才转过头来,吩咐莫姑姑,把殿门口的人请了进来。
呆在偏殿里,妙如应诺,小声跟六殿下讲起,前世看过的那些童话。突然主殿中,传来年轻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钟姐姐,她为什么哭?翔儿过了五岁生辰,就不爱哭鼻子了,怎么她还……”姬翔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不解地问道。
“你以前为何哭?”妙如敛去唇角的笑意,强作镇定地问道。
“母后拘着翔儿,不给我想要的。”姬翔皱着眉头,瘪着个嘴巴,略为不爽的样子。
妙如点了点头,弯下腰来跟他轻声说道:“每个人都有求而不得的,若是该自己得的,就应勇敢去争取。胆怯的人,才会总爱靠哭泣撒娇,搏同情来求人施舍。你想当哪样的?”
“翔儿当然要当勇敢的。”说着,他又扯了扯妙如的袖子,“钟姐姐,这里憋闷,咱们去御花园玩耍一会儿吧!”
妙如抬头望了一眼窗外。
远处御花园中甚为萧瑟,一阵风吹来,树上的枯叶摇摇欲坠的。
她忙柔声劝道:“现在可是严冬,外边很冷的,我可不敢带你出去,没得冻着你了!”
姬翔摇了摇她的胳膊,求道:“母后都说了,以后要‘夏练三什么,冬练三九’,这点冷都怕,还当什么大英雄,大将军?”
皇后派在儿子身边侍候的宫女,也在一旁证实道:“钟姑娘,没关系的!在凤仪宫皇后娘娘也经常安排奴婢们,大雪天把小殿下带出去玩耍。说是罗家世子爷,打小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见她们都不反对,妙如只好牵着小胖子的手,说道:“勇敢的小男子汉,咱们从后门出发吧!”
他们离开后,守在偏殿的宫人转到正殿,把这个情况转告了莫姑姑。后者随之走到太后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接着就被主子示意,带着殿中伺候的,都退了下去。
等殿中只剩三人时,太后终于开金口了:“要哀家怎么说?本来这门亲事,是你们强求来的。大长公主和她媳妇心中有疙瘩,是在所难免的。你们是不知道,那丫头着实可人疼。不说跟汪家有不浅的渊缘,就单凭她的品貌才情,足以跟京中任何贵女相媲美。”
她的面色肃然,眼中的神色,似在谴责对方,莫要人心不足,再来无事生非了。
听到这里,泠泉止住了哭泣,生怕对方撒手不管了。心中顿时紧张起来,脸上露出惴惴不安的表情。她母亲南安王太妃也是副焦急失望的神情,外加几分羞愧之色。
“早知你嫁过去,也那般痛苦。哀家何苦,好好拆散他们一对呢!”像是没见到她们的神态,太后一脸懊悔万分的样子,“真是冤孽!老了,老了,哀家还做下桩糟心事!”
泠泉郡主求母亲陪她进宫请安,本意是想借着太后的威势,给汪家那边施施压,或者让钟家那丫头,往掇芳园走一趟,亲口断了那边的念想。
第二百零五章暗讽
泠泉郡主何尝不知,这是强人所难。
自从知道对方进京后,相公就开始夜夜笙歌。几次回来时,身上还有股酒气和脂粉味。问他身边的小厮,说是被文友们邀去,在画舫上跟人吟诗作对了,输了自然被人灌酒。
若不是太婆婆管得严,说不定都要开始夜不归宿了。等闹到长辈那里时,相公不仅不知收敛,还借酒装疯,道,他生活中就剩这点乐趣了。是否连这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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