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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 (全本)作者:草木葱 txt-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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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的吧?!林世叔不常到这边来,通常只在过年过节,邀俨弟到家里走动。”
“信哥哥如今在馆舍里,住得可还习惯?要不把嫂子接进京来,大家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妙如诚心邀请道。
“这怎么行!此处府宅是陛下赐给你的,咱们怎好打扰?!没得不怕被人说闲话。”
“妹妹现在哪还怕人说闲话。”
钟明信眸中一暗,怔忡了片刻,旋即想起他的好友汪峭旭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对饮
本章节
打完一套太极拳,回湖边小屋里换了身便袍,罗燧走出来时,望了望西边的天色余辉。沉重叹了一口气,他又蹬上了旁边霞醺阁的顶层。
此时晚春已过,都四月的光景了,儿子回乡祭祖,都走有两个月了。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竟然连他表弟的亲事,都来不及赶回了。
难道是……上回告诉他,二妹要带夫家的侄女,来家里暂住的事?
不会,人都没来呢!他也不是没分寸的孩子。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到场祝贺太打眼,被东宫那位忌惮了。
想到这里,老将军又长叹了一口气,茗儿那孩子还没原谅自己,当初送她入太子府,也是为了挽救家族的危机。三弟的岳家得罪了靖王党的陈首辅,若不倒向另一边,他们一旦成事。罗府不是被人清算,就是有被人削爵的命运等在后面。
哪有高家老家伙那种能耐,次次都能等到斗得差不多了,支持名正言顺的那个。
开国已过百世,做手中有兵权的勋贵世家,日子哪有那么好过。九年前兵部倡导的那场改革,明着是冲着崔家去的,何尝没点防范勋贵的意思在里头?!
那小子不到他舅舅府上到贺也好,没得又被东宫那位搁到心里头了。
想到这里,老将军心里头的躁意,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陛下当年就是被废长立幼的鼓噪,差点被人害了身家性命。他又如何会这般做呢?!即便是东宫有错,最终没有皇嗣,他也决不会让改立太子的。把云儿调进宫里,当御前侍卫副统领,让他教六皇子,说不定有就近试探的意思在里头。
罗家想要再有机会。除非大殿下一生无子。还要他在位期间,自家俯首贴耳。
云儿那句话倒没说错,宗妇真得找没娘家势力的。钟家那丫头肯定是不行的,不说她退亲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就说她如今被封为郡主,整日在贵权之家的女眷间穿梭,能让那位放心吗?!
得想个法子,让云儿知难而退才行。
想到这里,镇国公嘱咐身旁的亲兵:“去!把三老爷叫到这里来!”
踏上湖边这座阁楼顶层时。罗炯刚一抬眼,就瞧见兄长背着手,立在暮色里,远眺着南方。
“二哥,您还在等着云儿?”他出声询问道。
“你来了?!”闻声转过身来,罗燧忙对身边侍候的下人嘱咐道,“准备一壶酒,备几样小菜送上来。”
然后,他起身到楼里,把手放在椅背上:“来。咱们到外面坐坐。”
罗三爷赶紧上前,一把止住他的动作,把椅子自己搬到外边围栏边上,嘴里念叨道:“哪能劳烦哥哥动手。”
两兄弟说着就靠着栏杆坐了下来。
“咱老哥俩好久没在一处说说心里话了。”罗燧不由感叹道。
“是啊!年节里府里的杂务多,上个月京中扎堆娶媳妇的。到外面吃酒都忙不过来。”罗三爷赶紧应道。
镇国公沉吟半晌,打开话匣:“说到娶媳妇,三弟你觉得,云儿该娶个什么样的。为兄都有些糊涂了。”
一听是这事,罗炯直言不讳地答道:“娶哪样的都好,都不能娶曹家丫头那样的,幸亏……”随即他见到兄长的眸子里,带上了几份讪然之色,他识趣地停住了嘴。
罗燧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自嘲道:“还是旁观者清,我如今也想明白了。”
罗三爷忙忿开话题:“四妹妹何时才能到?您弟媳有二十年没见过她了,整日追着问呢!”
“就这两天吧!一个月前,他们就到了徐州,派人上岸骑马先赶过来报信了。”
“她会带扬州陆家的侄女来吧?!”罗炯忙不迭地问道。
罗燧睃了兄弟一眼,点了头,拍了拍他肩头:“辛苦你们两口子了。相中了这个,以后娶进门后,弟媳就能轻松了。”
罗炯尴尬地笑了笑:“娶的咱们罗家未来的宗妇,可得慎重一些。不过,听说陆家女儿口碑向来不错。”
镇国公捋了捋胡子。点头道:“这次必得让那小子点头。到时,还得让弟妹,帮着好好招待她们。千万别让你二嫂的人,寻隙生出事来,带累四妹以后在婆家,都难以做人。”
“兄弟省得,那档子的事,以后再不会发生了。我会交待她的。”
罗三爷的话音刚落,刚才下楼亲兵,把酒菜端了上来。
杯著碗碟摆放停当后,罗燧挥了挥手,命他到楼底下守着,不得放任何人上来。
听到此言,罗炯心下一紧,知道兄长这是有私密事情,要跟自己交待了。
不出他所料,酒过三巡,罗燧眼里的眸光,越来越精亮。他斜睨了兄弟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三弟可还记得,当年龚家你的内弟,得罪前首辅陈跃之子的事?”他状似无意地提起往事。
罗炯接口道:“当然记得,多亏了二哥找来薛老将军帮忙,才摆平这事!”
罗国公摆了摆手:“自家兄弟,莫说这些话。三弟你卷进去时,已不单单是龚家的事了。镇国公府想独善其身,已是不可能的了。”
“二哥你当时说过,靖王府的人拿此事曾逼迫你,要罗家支持他?”罗炯既惭且愧,问了起来。
老将军喟叹一声:“是啊,咱们先辈一直是保持中立,可那时被他们揪住了把柄,不得不站队支持一方。”
“那您最后怎么选择的是陛下这边?”他终于说出藏在心中已久的疑问。
追忆往事,罗燧脸上露出几分怅然神色,说道:“薛老将军找关系帮咱家摆平那件事,过后又亲自来劝说。为兄当时想着,靖王那边要是上位了,罗府上下以后跑不了。加之,太子继妃眼看着也快不行了。就想着或许茗儿还有机会……”
听闻这种解释,罗炯神情一凛,追问道:“二哥,如今您又提起此事,是想为六殿下……”
镇国公摇了摇头,解释道:“罗家走到今天一步不容易,牺牲了多少人的幸福。我想,云儿的亲事上,咱们绝不能再草率了。”
罗炯点了点头,咀嚼他刚才的话。又觉得有些不对头,猛然一抬头,急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为何二哥要这样讲?”
罗燧探出头去,俯身朝底下巡逻守楼的亲兵望了一眼,随后放下心来。
“或许是我胡乱猜想,在退亲之前,云儿就认识个姑娘,现在他正想方设法,要娶人家进门来。”藏在心里好几个月,他终是对兄弟讲出来。
“您是说……”罗三爷脸色大变。觉察出事情的严重性来,忙追问道,“是哪家姑娘?”
“刚被封为郡主的那位。”端起刚才对方帮着斟满的酒杯,罗燧仰头啜了一口。
“原来是她呀!”罗炯听说是钟家那姑娘,放下心来,“不可能的,那女子在云儿离京前就订亲了……任谁都不会猜乱攀指的。”
瞅着三弟满脸不以为然的神色,罗燧急了。解释道:“就是这样才更糟糕。先是云儿离奇失踪,那姑娘又莫名其妙退亲,我怕人联想到一起去。拿此事做文章,那两年光景就说不清了。”
罗炯伸出筷著,夹了一片熟牛肉放入口中,边咀嚼边摇头地安慰兄长:“不可能。您弟妹听人说,她的退亲,跟南安王府的郡主有关。不然之前,那些风言风语哪来的?况且,那时云儿早失踪了一年多了。”
罗燧紧绷的心弦,渐渐松了下来:“或许是为兄想多了。那姑娘是个大麻烦,云儿最好先断了对她心思。不然,白白留个隐患和把柄。在人家手里攥着。”
听闻此言,罗炯停住动手,急声问道:“二哥您的意思是……”
罗燧望了他一眼,道:“你忘了沈阁老之前,是如何怂恿姓曹的。对咱们府里做过什么了?!他们不会死心的。这事千万别闹出来,若有心人故意做局,到百口莫辩的地步,恐怕咱家罗氏,在军中的根基都要动摇了。”
空气好似立刻冷凝起来,罗三爷摇了摇头:“不会的!若是那样,姓曹的也讨不到半分好处,他外甥好歹也是罗家子孙。”
“头脑精明的人,我是不会担心的。就怕被人蒙骗利用。他是个不怕丢丑的,闹将出来,到时……”罗燧眉宇间染上冰霜。
想到上回姓曹的联合外人,逼二哥改立世子的事,罗炯也只得承认,他的顾虑或许有些道理。
“那怎么办,二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他随即就站了起来。
“弟妹下回进宫时,交封家书给茗儿,问问她的意思。若有可能,让她在宫里头,想办法试探下那位姑娘。最好有法子让她拒了云儿。”
“我还是觉得,二哥您多虑了,那兰蕙郡主有誓言在前,何必多此一举呢!”
“就怕云儿那孩子死心眼,只认定她,不肯娶别人。”
罗炯默然,后来他才听妻子讲,找的那些对象之所以退缩,皆因听人挑唆。他们两口子对张罗侄儿的亲事,慢慢也失去了信心。
还是让他姐姐操心去吧?!
罗皇后接到父亲的家书,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
她嫁入太子府时,这弟弟才三四岁,之后两人也没太多接触。他的心思想法,没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托人找她说的。
上次递上信来求她帮忙,好似也是说亲的事,结果让他失望了……
罢了!还是先摸清情况再说。
上回他临去江南的前一天,听接翔儿回殿的太监宫女讲,钟家那丫头也在,难道他俩真是……
想到这里,罗皇后沉思起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打探
本章节
妙如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向她打探罗擎云的情况,这人还是皇后娘娘。
那日,宫中为太后娘娘举行千秋宴。作为新认的义女,妙如自然是要陪在太后身边的。皇后和众位嫔妃,作为儿媳,则是帮着招呼进宫贺寿的命妇们。
四月初的天气,辞春入夏,气候甚是宜人。太后的千秋宴,特意摆在御花园中。
桃李的枝头虽开始显出几分败意,牡丹、芍药、茶花、木香、兰花、虞美人却在竞相争妍。燕子在树梢间呢喃,蜂蝶在百花丛中翩翩起舞,杨柳丝儿在微风中轻摆。晌午时分,天气开始熏热起来,叫人生了莫名的汗意。
“如今你难得进宫了,跟她们一起赏花去吧!”太后把义女打发到一边玩去,自己跟老姐妹说说话。
见她似是有体已话,要跟老诰命们说说,妙如也没再坚持,识趣地避开了。看到皇后罗逸茗在另边坐着,好似得闲。她几步走了过去,朝对方行礼请安。
“最近很忙吧?!书院的学生越来越多了。”罗逸茗一脸和颜悦色。
“还好,开头几天较忙,事情到后面理顺了,也就没什么了。”妙如恭声答道。
罗皇后转过身,朝旁边女官嘱咐道:“给兰蕙郡主搬个座位来。”
等对方坐下来后,罗逸茗跟妙如唠起家常来:“刚才听宁王妃讲,她孙女现在一回去,必称钟先生说,钟先生说的。听说,她如今在家练画练可起劲了。恭喜皇妹收得得意弟子!”
脸上露出几分欣慰之色,妙如忙不迭地谢道:“多谢娘娘吉言,那孩子绘画确实有些天赋。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帮家人画像了。”
之前妙如在太后身边伺候时,罗逸茗没少跟她接触。加之因她儿子姬翔喜欢对方的缘故,皇后也爱乌及乌,对这位刚册封的御妹,口气显得十分熟稔亲切,赞道:“发觉你对小孩子挺有办法的,翔儿除了听他舅舅的,最服的就是你了。”
眼皮一跳,妙如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六殿下是爱玩的年纪。兰蕙恰好来自民间,所知的玩意,他只是觉得新奇罢了!”
嘴角微翘起,罗逸茗接着说道:“那日听接翔儿回殿的梅公公说,翔儿又让你帮他作画了?没得麻烦皇妹了。”
想起当时的情景,小胖墩练拳的可爱表情,还有画纸上的五禽弟子。妙如不觉扑噗一下,笑出声来。随后她又意识到不雅,忙用团扇遮住了唇角。
这一笑,让整个人显得生动夺目。犹如百花盛开。
讶然地望了她一眼,罗逸茗心里暗暗吃惊。
若是云儿看上了她,倒也不奇怪。这样的佳人,若不是退过亲,经常在皇宫内苑走动,只怕动心的不只一个。此等才情品貌,倒也确实难得。不觉间她有些怅惘,替他们惋惜起来。
妙如却不知她所想的。笑着解释道:“六殿下天真烂漫,兰蕙不觉得是麻烦。出宫后还觉得有些遗憾,不能常见到他了。”
罗逸茗心中一动,嗔怪道:“他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那么晚了还去叫你过来,旁边还有他舅舅在。”
妙如心里咯噔一下。不太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是暗指自己不守宫规,还是为她儿子的莽撞而道歉?!
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接话,犹豫了半天,才找回思路:“娘娘请勿责怪他了,那天罗世子好像要远行,六殿下请兰蕙帮着画的,是练拳的姿势。想是要由他舅舅指点动作。留作念想的。毕竟要‘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得有样东西挂在那儿,才能时时提醒他记得练。”
罗逸茗收起嗔怪的表情,目光又柔和了几分,问道:“皇妹跟舍弟好似很相熟的样子?”
妙如一怔。头脑中飞速旋转起来,该如何向她表述两人关系呢?!
当下她作此番盘问,是关心罗擎云情况,还是试探自己跟她弟弟有私情?难道那人跟他姐姐说了,或者有人跟皇后说了他俩的闲话?
她此时都无从得知,还是淡化暧昧色彩比较好。
妙如敛容正色地回道:“娘娘忘了?!兰蕙八岁进京时,因落水事件,跟谢公子和罗世子结过缘,算是打小就认识!”
罗皇后恍然大悟。
是啊,她怎么把这碴儿给忘了。随即,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去年陛下在病中时,你和裴神医同时入宫,是搭同一艘船上京的吧?!”嘴角噙着笑意,罗逸茗望着她的眸子,状似是无意地问道。
妙如心中暗惊,对方怎么总绕着罗擎云和她打转,难道是……
顿时警铃大作,收敛心神,用种貌似随意的语气,她答道:“嗯,当时兰蕙困在云隐山上。病得迷迷糊糊,得亏损罗世子带了旨圣,到山上救下了我和二伯母。后来,就被挪到了返京的船上,裴太医找到了药方,又由他送到了府衙,救了当地的百姓。这些,兰蕙跟陛下也提过,最后能止住疫情,罗世子也是功不可没的。”
“哦?!还有这么一回事!”罗皇后仿佛来了兴致,用眼神鼓励对方继续说下去。
妙如当即就把跟在师叔身边学医,自小用药调理体质,歪打正着熬过疫病,罗擎云上山递药方的事,一一倒予了对方知晓。
听完她的话,罗逸茗唏嘘不已,直叹对方的命大,江南百姓跟着沾了光。她停了半晌,接着问道:“回来的路上,你们是同船而归了?!”
估摸这事迟早会被人知道的,妙如当即点头承认了。
罗逸茗似是有些明了:同船呆了两个多月。加之是旧识,四弟对她产生好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父亲的信上为何要说,早在去边关之前,就对她有意了呢?!
她似是喃喃自语道:“怎么这次他还没回京?!连表弟的喜宴都未参加。”
妙如低垂眼眸,并不吱声。
用眼底余光打量着她,并没发现半点端倪,罗逸茗像是随口问道:“那天,他有无跟你透露过什么,怎地都两个月过去了,他还没回来?”
“或许陛下和太子殿下另派了什么任务吧!”
一听这话,罗逸茗来了精神:“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妙如怀揣着几分小心,回答道:“画完成时天快黑了。罗世子怕我们道路不熟,就帮着护送车驾回来了。去年是他奉命把兰蕙接到京里,罗世子随口问了句,是否有话带给我家人。”
罗逸茗点了点头,附和道:“他负责教翔儿,不会私自离开那么久的。或许真是陛下,交他什么额外任务也说不定。不然,也到不了你们淮安府去。”
皇后旋即就想起,设在那里的漕运总督府衙门,想到弟弟可能被皇上重用,她心底高兴起来。
此时,姬翔从太后那边祝寿回来,见到他最喜欢的兰蕙姑姑,跟母后在一起聊天。小家伙喜不自禁,当即就腻了上来。
两人说了几句悄悄话,对着案上的美食,姬翔就开始发起了进攻。
望着儿子的吃相,罗逸茗问道:“听说宁王府的瑶瑶,如今在书院里,对你是言听计从的。翔儿也挺喜欢皇妹的,看得出你挺有小孩缘的。发下那样誓言,真打算以后不嫁了吗?!”
妙如脊背一硬,心里暗道,正题终于来了!
她抬起头来,表情坦荡而恬淡,答道:“那要看佛祖的意思了。十几年后,让我们钟家骨肉团聚,想来天意自有安排。”
对她那个誓言,罗逸茗早就有所耳闻,既然对方说出了这样话,她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又闲聊了些别的事,没一会儿,就有其他妃嫔来找皇后说话,妙如起身就告辞离开了。
她拐到一块清静的地方,寻思着皇后刚才话中所藏的玄机。
正在那儿发着愣儿,此时有位少妇身影,从斜前方走了过来。
“表妹怎么独自躲在这里?!”一个有几分耳熟的声音,飘了过来,打断了她的沉思。
妙如抬起头来,认出对方是汪峦映,她虚应了句:“原来是三嫂。”
对方微微一愣,想到她称呼改变的原因,神情中闪过一丝尴尬。
汪峦映打死都不会相信,对她慈爱有加的外祖父,是杀害妙如生母的凶手。可对方称呼的改变,似有似无地提醒她,两人间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关系了。
她起先以为,说两家有仇,只是为了退亲时,找的一个体面的说辞而已。
多年前那桩公案,自从在罗擎云口中得到证实后,对杨景基的血亲,妙如再也无法强迫自己,做出笑脸相迎的姿态来了。
她轻咳了一声作为提醒,汪峦映这才回过神来,接着说道:“我是来向你说声谢谢的。那日,你对我嫂子说的一番话,她都告诉我了,之前让你为难了。”
妙如接口答道:“不必谢我,妹妹也是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别的什么事,我也无能为力了。”
她的声音平静而舒缓,听不出喜怒;脸上的神色,也是波澜不惊,让人捕捉不到半点情绪。
少妇心中一怔,琢磨对方此时的态度,旋即明白过来。
以为自己也是找她劝哥哥的?
汪峦映略微有些窘迫,讪讪然地说了几句家常闲话,就告辞走开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洞悉
本章节
二更:
佛诞日那天,龙泉寺有大型的浴佛斋会。妙如特意告了一天假,带着莲蕊和护卫,到潭柘山的主峰参加典仪。
这是此次回京后,她头趟来山上参加佛门法会。
大殿前的广场上,虔诚的信徒们人头攒动。寺殿前的佛幡,在空中随风招展。妙如站在人群里,跟着法师们偈赞祈请。等仪式结束后,她带着仆从护卫,正打算回到马车上。就听见有人在后头喊她。
“是兰蕙郡主吗?”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传来。
侧过脸去,朝那边望了望,妙如透过面蒙,好似有个好似许太太艾氏的妇人,站在殿前的台阶上叫她。
她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立在马车边,等待来人靠近。
“还真是郡主!之前看着身形觉得眼熟,就是不敢相认。看着是上了郡主府的马车,这才敢上前询问。”艾氏走近,声音带着巧遇后的惊喜。
“婶婶也是来这里参加法会的?”确定了来人身份,妙如忙走上前去,跟她寒暄起来。
艾氏身着暗蓝色湖丝云纹褙子,褐色缎面素裙,头上戴了玉簪。很是素净淡雅,一看就知是来参加佛门盛会的。
“可不是?!每年佛诞日我都带心儿来,没想到郡主今天也到了。”艾氏跟她在马车边聊了起来。
妙如此刻想了起来,许婶婶可不就是佛门信徒?!那年她病后初愈,就是对方带她来过这里的,还吃了斋菜的。
“您是不知道,在江南时我也每年参加灵慈寺的法会。去年在江南碰到疫病流行,没赶上趟,今年得补回来。”她解释道。
艾氏看她的神情淡然,心里下定一个主意。试探道:“郡主现在着急回去吗?”
“不忙!婶婶是有什么事吗?”早看出对方有话跟她讲,妙如探询道。
“能请郡主到千佛塔那边走走吗?”艾氏脸上有几分期待。
妙如欣然应允,只带上了莲蕊和一个护卫,远远地在后面跟着,其他人都留在马车旁边候着。
她和艾氏朝东边的山头走了去。远远地望去,十三层宝塔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怡心妹妹如今可还好?常回娘家看看许叔叔和婶婶吗?”她问起上个月出阁的好友。
见对方提起她的女儿,艾氏脸上露出慈爱的神情。
“她还好,亲家母带着她在学管家,手把手地教这丫头。只是谢老夫人身子越发不好了。她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理所当然地越发忙碌起来。”
“她还习惯吗?许世兄和谢家公子都离家了。”想起许怡心新婚就分离的丈夫,妙如有些替她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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