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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问归期未有期----巫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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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雳,这样的事情,季浚无法接受,也不敢去思虑。
“你不会没事。”季浚低声说,他说时泪水怎麽也止不住,他这句话是说给应星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医院距离音乐厅很近,但当车开到医院时,应星神智已经不清楚,他流了很多血,一身浅色外衣都染了一大片红色。
应星送入急救病房抢救,季浚傻傻坐在病房外,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吕锺过来,他都没反应。
“没事的,应星不会有事。”
吕锺女朋友蹲下身安抚季浚,她见季浚完全傻了,心里难受,眼圈也红了。
“你陪下他。”吕锺脱下外套,递给女友,季浚穿了身满是血污的道袍,那样子很骇人,何况那衣服不保暖,过道风很大。吕锺此时已经冷静,虽然刚接到夏老先生及应星出事的电话时,他有好一会儿都失去了反应。
吕锺女友将外套发披季浚身上,她陪在季浚身边。
夏老先生只是被打晕了,伤得不重,但应星不同,他被捅了一刀,捅的有些不是地方,创伤严重,失血过多。唯一庆幸的是,他刚被刺伤,便立即被人送来医院,但有无性命之忧现在谁也不知道,医生还在抢救。
人的生命其实很脆弱,或许一般人并不知道腹部被捅上一刀,致死的事例绝对不少。季浚知道,人生命的脆弱,刀具的可怕,因为他的亲人无一不是死於此物。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六章(下)
季浚额头裂了个口子,血一直没止住。由於他不配合治疗,医生只得先帮他止血,尚未进行缝合。日後,季浚额前得留下一个巴痕,提醒他回忆此次所遭遇的横祸。
应星受伤後,季浚就一直处於恍惚状态,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如果应星没了,他只怕会崩溃。毕竟他失去了那麽多的亲友,心上的创伤都不曾真正愈合过,何况这次又被撕开。
“好久。”吕锺的女友小声的跟吕锺说。
应星在手术室里已经呆了三个多小时了,这漫长的等待,让人焦心。
“没事的,我问过医生。”吕锺小声回答,他最怕人推进去没多久就给推出来,那可能标明没救了。
“他伤口不缝合行吗?”吕锺女友看向坐角落里根块木头一样的季浚,季浚额头上的纱布都是血迹。
“应星没事,他就不会有事。”吕锺焦虑地说,他不担心季浚额头上的伤,他只祈祷应星快度过难关,只要应星没事,一切都没问题。
应星伤得极重,诊断为肝破裂,肝破裂者常会死於大出血休克,死亡率并不低。很难想象一个本来还生龙活虎的人,突然就躺下了,在死亡边沿挣扎。一把匕首,能轻易夺去人的生命,一次不谨慎的打斗,也会使自己置身於危险的境地。应星啊应星,你怎麽就这麽粗心大意。
终於,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吕锺急忙迎过去,从医生口里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放心吧。
应星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他人在昏迷,脸色很难看,但他终於脱离了生命危险。
“季浚,应星没事了。”吕锺蹲下身去摇季浚,季浚抱膝的动作不曾更变过,即使应星从他身边被推过。
“医生!”
吕锺的女朋友眼尖,她看出季浚其实已经昏厥了。季浚额头的伤一直没止住血,何况打击过重,他精神力无法承受,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就险些昏厥过去。
吕锺抱起季浚,发觉季浚手脚冰冷,双唇发紫,急忙用外套将季浚裹紧。如果应星这次没救过来,只怕季浚也会随之而去。
季浚被安置在应星病床一旁,医生为他缝合了额头的伤口,护士帮他扎了一瓶点滴。季浚是因为过度恐惧与紧张而昏厥,也不排除因为受伤失血虚弱的导因。
季浚昏睡,应星昏迷。
吕锺和他女友守在病房里寸步不离,直到夏沭人从外地赶回来,才替换吕锺女友回去取些被单衣物。
“医生怎麽说?”
夏沭小声问,他也被吓得不轻,先是知道他爹受伤,又听到应星被捅了一刀,送到医院抢救。
“没生命危险了,接下来看他的康复能力了。”吕锺轻声说。
“通知过他家人了吗?”夏沭问。应星爸妈就应星这麽个宝贝儿子,要知道他出这事,还不急死。
吕锺这才捏捏脸,摸出手机,出阳台打电话。
他始终深信应星能被救活,因此应星手术抢救时,吕种都未曾打过电话给应星爸妈,主要是怕吓坏了他们年纪大,不经吓。
夏沭在椅子上坐下,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两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
他要没去外地,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夏老先生携带“松涛”参与的几次演出,夏沭几乎都在身边陪伴。古琴被偷窃,还可追回,人命要是没了,可如何跟陈家夫妻交代。好在应星救回来了,否则夏沭真的很难想象他该如何面对应星的爹妈。
吕锺在通电话,从电话声里能听到应星母亲哽咽的声音。万幸应星没事,季浚也不会有事。
“阿姨还好吗?”
见吕锺从阳台返回,夏沭问。
“还好,就是心焦,我估计已经她在订飞机票了。”吕锺回答。
这样也好,应星需要一个人全天候照料,他醒来後也不能进食,这几天还要检查伤口愈合情况,事情很多很杂,要忧心的地方还很多。
“吕锺,你知道他们关系有些不一般吗?”
夏沭低声问吕锺,季浚和应星,这两人这样的关系,应星的母亲要是知道了,会怎麽对待呢。
“你也看出来了?”吕锺笑笑,哪只是什麽不一般。
他从一开始看到现在,至少有一点他看明白了,应星从没用心照顾过任何人,但很让人惊奇的是他照顾了季浚长达半年。季浚在应星心里不一般啊,听送应星进院的路人说,应星是见季浚受伤了,才去追那门卫,估计当时都气疯了,才做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蠢事。
两人正交谈时,季浚从床上爬起来,先是有些茫然,但见应星就躺他身边,竟把自己手上的输管针头给拔了就下地。
“别担心。”吕锺怕季浚过於激动,忙拦住季浚。
“他没事了吗?”季浚声音沙哑。
“没事了,睡会就会醒来。”吕锺说。
“他真的不会有事是吗。”季浚没有笑,反倒原本没有血色的脸上一脸泪水。
“没错,真的没事了。”吕锺以跟肯定的语气回答。
季浚走至应星身边,捏住应星的手,应星的後是暖的。现在的科学很神奇不是吗?应星还活著。
季浚握住应星的手,将头枕在应星身边,他的就这样陪著应星,等应星醒来。
对季浚而言,这一天仿佛是在地狱里挣扎了一番,他再见不得任何一个亲友死去,何况是应星,应星是这个时代他唯一的亲人。
夏沭与吕锺悄悄离开了病房,病房里只剩下季浚与应星。这样的场景,他们两人在那里实在有些碍事。
但其实季浚眼里没有其他人,他守在应星身边,时不时摸摸应星的手与脸,时不时低声说著什麽。他根本没察觉夏沭与吕锺是否离去,也不在乎是否会有其他人闯进来。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七章(上)
季浚还很稚气,是个十岁孩子,头上扎著两个羊角,脸圆圆的,很是可爱。小季浚在荷花池边与小妹玩耍,季浚在前头跑,小妹在後头追。
“抓不到,抓不到。”小季浚欢喜地奔跑,还回头对他小妹笑,却没想到人却撞上了堵人墙。
回过神时,人墙已经将他搀住,也因此对上了一张少年老成的脸。
“你这孩子,如此莽撞。”
侯老爷训了句,他正带两位客人到书阁走动,就见季浚没在读书,而在玩耍。
“大哥哥,冒犯了。”被侯老爷训了话,季浚有些委屈的道歉。
“小弟无需在意。”少年说,他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光景,言谈举止却都很稳重。
既然对方不介意,季浚便也就露出了笑脸。
“侯弟,这是四子吗?”钱老爷和善可亲,蹲下身摸了摸季浚的头。
“正是这不成器的小子。”侯老爷回道,这孩子不听话,好玩,而且天质也有限。
“尚小,如何知晓日後成不成器。”
钱老爷倒是很喜欢季浚,这孩子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很聪明也很活泼。
“好动贪玩,如何成器。”
侯老爷心里也很困惑该如何教育这孩子,他前面三个儿子,都年少便有文名。同样的教育方法对前面的都适应,对最後面这位却就不适应了。
季浚乖乖地站一旁听他爹跟客人抱怨他的不成器,模样沮丧。他也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夫子讲课总是很乏味,他听不进去,终日背书亦很闷苦,他总想到玩耍。
“娟儿,过来。”
侯老爷聊著聊著,又谈到他的小女儿,便招手第六的小女儿。娟儿怕也被训斥,远远站著,迟疑了下才走过去。
两个老头子在一起谈子女教育问题,季浚没专注多久,便又开始走神,看著荷花池上的蜻蜓发呆。
“你今年几岁?”少年大概也无聊,走至季浚身边,问季浚。
“十岁。”季浚回头回答。
“大哥哥呢?”季浚觉得这位大哥哥很像他大哥,不苟言笑,像个大人。
“十四。”少年回答。
“原来与我二哥一般大,那我唤你钱二哥可好?”
季浚问,他知道那位和善的老头子姓钱,因为他爹唤这人为钱兄。
“不好。”少年很直接拒绝。
“那仍唤你大哥哥?”季浚觉得这少年有些古怪。
“克弘,此乃我名字,你需唤我克弘哥。”少年显然不喜欢钱二哥这怪称谓。
“不要。”季浚抗议,凭什麽这人要要求他如何称呼呢?从没遇到这样的人。
“那唤克弘先生亦可行。”少年笑了,季浚见他突然露出笑脸,有些狐疑。
“你爹要我教你弹琴,我日後是你的先生。”少年说,这也就是为什麽他出现在季浚家中。虽然钱侯两家交情还不错,但住得远,平日也不怎麽来往。
“不信,你诓我。”季浚猛摇头,这人欺负他。
“季浚,书阁在此吗?”少年也不说什麽,直接唤了季浚名字,手指向前方。
“不告诉你。”季浚不高兴。
少年看向晃著两个羊角的学生,再次笑了,日後的授课应当很有趣才是。
此时,钱老爷与侯老爷还在闲扯,这两人话真多,谈了一个半个时辰,才想起要将各自的儿子唤过来。钱老爷让自己的小儿拜下侯老爷,日後这小子就住这里了。而侯老爷则要季浚拜过钱老爷外,还得拜克弘,季浚很不高兴,但畏於他老爹的威严,只得拜了。
对於好动贪玩的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陶冶他的性情,学琴确实是个好办法。
晃著两个羊角的小季浚,很可爱,让人不竟想抬手摸摸他的头发与圆脸。应星在梦境里笑了,看著无奈跪拜克弘的季浚,应星的笑脸与克弘的笑脸重合在一起。
这是一个古怪的梦,属於克弘也属於应星。
很有趣,那麽继续下去吧。
“你该回去了。”
一个沈稳的声音,在身後响起。
应星回头,看到了一位穿道袍打坐的老人,他道貌仙颜,胡须与眉毛皆花白。
原本豔阳高照下、开满荷花的院子不见了,那些人物也不见了。应星发现他站在一处悬崖上,四周都是为烟雾所弥漫的高山。
“我在哪里?”应星问。
“在你不该在的地方。”老人说,他的声音波澜不起。
“你又是谁?”应星再问,他觉得这老人有种很奇怪的熟悉感。
“与你有缘人。”老人回答。
“我在哪里?”应星恼了,他回顾四周,发现四周并下山路,他站於一处险峻的山上。
“你说我该回去,我如何回去?”应星觉得这梦不仅真实还很令人迷惑,他被这古怪的梦境困住了。
“你可记得你遭遇了何事?”老人问,他丝毫不介意应星的口吻,这个後生很没耐心,很焦躁。
“不记得。”应星哼了一声。
“低头看你腹部。”老人的拂尘甩动。
应星低头看向腹部,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额头顿时同是冷汗。痛苦,非常的痛苦,被利器刺中腹部要害,血汩汩流淌,他要死了吗?
“咳咳。。。”应星痛苦咳嗽,他记起了,他原本躺在汽车的椅子上,正被送往医院的路途上。
季浚一脸的泪水,抓著他的手,放在唇边。
“我死了吗?”应星愕然,这怎麽可能。
“我死了吗!”应星从地上挣扎著站起,他未曾想过,他还有那麽多未尽的心愿,他如何能死去。
“送我回去,老神仙。”应星竭力抓住了老道士的手,他必须得活著,因为季浚在他身边守著他。
“你现在又因何要回去?”老道士的声音仍旧没有感情,事实上他的脸像蒙了层冰一样。但他的五官是如此的熟悉,是的,很熟悉,因为那是应星自己的脸。
“克弘!是你吗?”应星力气过大,几乎撕掉了老道士的袖子。
“季浚。。。不能没有我。。。”应星叫道,他记得他躺在椅子上血液不停流淌时,季浚那哀毁的容颜,濒临崩溃的恐惧眼神。
“那回去吧。”老道士的拂尘指向前方,原本为云雾所笼罩的地方,出现了一条石砌的小道。
应星朝小道走去,他登了几步石阶,而後又回过身,朝悬崖上如岩石般的老道士磕头拜了三拜。
这或许真的只是梦境,他仍在音乐厅里听季浚演奏,他并没有去追那盗贼,并没有被捅一刀,他还活著。
应星神情恍惚,小道太过窄陡,他的腹部抽痛,他走不完这路程。惶恐袭来,一个脚步不稳,应星跌下山崖。
“应星!应星!”
季浚在哭喊,他的声音是如此真切。
应星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抱住他的季浚,和头上的吊瓶,他人在医院。
“我还活著?”应星抬手抱季浚。
“嗯嗯。”季浚说不出话,只是哭。
“别哭,我不会离开你。”应星抬手擦去季浚脸上的泪水,亲了亲季浚的唇。
“我梦见你了。”应星呢喃。
“你小的时候,头上扎两个羊角,脸圆圆的,眼睛乌黑乌黑。”应星笑了,将季浚揽怀里。
“嗯,你昏迷了一天,我真怕你醒不来。”季浚说,泪里带笑。
医生也好,吕锺也好,都跟他说应星不会有事,都跟他保证,可他太害怕了,害怕失去应星。
“我没事,我好好的,不是吗。”应星摸了摸季浚的脸,他很欣慰,他还活著,还能这样碰触季浚。他很感谢克弘,将季浚给了他,包括季浚曾给予克弘的那段最初记忆。
“应星,我去喊医生。”季浚擦了擦泪水,他一时太高兴了,忘了应星醒来,就要去喊医生,医生还嘱咐过。
“再让我抱会。”应星搂住季浚。
“会疼吗?”季浚尽量不去碰及应星的伤处。
“疼,但值得。”应星笑道,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感到疼痛,但痛并真实,活著真好。
“季浚,我梦见克弘了,是他唤我回来。”应星用唇蹭了蹭季浚的脸庞。以前就是打死应星,他也不信这类神鬼事情。但濒临过死亡并捡了条命回来的他,现在什麽都信。
“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难过,不会离开你,别哭。”应星拭去季浚脸上的泪水。
“你保证。”季浚哽咽,这次实在太後怕了,应星险些就没命了。
“我保证。”应星亲了亲季浚。
“嗯。”季浚含泪回吻应星,他很高兴,在他心里,应星已经是他的一切,他活在这时代的一个原由。
应星说他梦见了克弘,有时候季浚也会梦见。很平静的克弘,安静的在打坐,他穿著道士的衣服,剃掉的头发蓄回来了,他已看破了尘世的苦难,平息了内心的愤恨与激慷,心中再无一丝杂念。这样的克弘,让季浚心里感到欣慰,欣慰他那颗极度痛苦的心已平静了,并找到了归宿。
“君问”龟毛时间
“君问”大概再三章就完结了,这篇文写得比较马虎;完结後改动工作是繁重滴。= =b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七章(下)
如同如吕锺所言,应星的母亲陈夫人知道应星被刺伤住院,便从加拿大赶了回来,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她倒是受得住。吕锺去接机,帮陈夫人搬行李,同时一再建议先回家休息下,再去医院。但陈夫人思子心切,哪里肯听,硬是让司机载她去医院。
陈夫人年过半百,但保养得很好,衣著光鲜,若没说她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估计也没人相信。因此,当陈夫人进了应星病房,季浚愣住了,硬是没能将这位涂了口红,穿著时尚的妇人当成应星的母亲。
“妈,你怎麽来了。”
应星吃惊,差点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
“你伤成这样,我能不来吗?”
陈夫人走至应星身边,拉住应星的手,说时眼圈就红了。应星挑眉,横了吕锺一眼,吕锺无奈状。
“我没事,真没什麽事,吕锺大惊小怪。你既然来了,就休息一天,明日坐飞机回去。”
应星无奈,他老妈年纪也不轻,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毕竟人老了,体力不行,他一大男人,总不能让他妈照顾他吧。
“尽说胡话,这样还没事?”
陈夫人有些生气,她这儿子打小就不听话,皮得很,长大了更难管教,即使现在成年了,大老爷们都没让她省过心。
“我跟你爹说好了,我留下来一月,等你伤好再回去,你爹也很担心你,你就不能让我们俩省点心吗?”
陈夫人看来是打定了主意。
“阿姨,坐吧。”
季浚推了张椅子给陈夫人。
“你是?”陈夫人自然不曾见过季浚,而她刚进来时,就见季浚坐在应星身边,看起来跟应星很亲密。
“应星的朋友。”吕锺见季浚迟疑,便代季浚回答了。
陈老夫人也没再问什麽,继续对应星嘘寒问暖,她就应星这麽个宝贝儿子,自然关心。
“妈,你真的不用留医院里照顾我,我请了护士,况且还有季浚、吕锺,你先回去休息。”
应星最怕被他妈念叨,何况老妇人做了那麽长时间的飞机肯定累了。
“是啊,阿姨,你就先回去休息,晚上再过来。”吕锺也帮忙劝。
就这样,陈老夫人跟随吕锺回家。本来吕锺请陈老夫人去他家住,但老夫人却不想麻烦别人,硬实回陈家住。
也不知道她回家後,发现她儿子一直在和一位少年同居会有何感想。
见应星的母亲离去後,季浚才敢跟应星交谈,坐在应星身边,他没想到应星母亲会出现,心里很慌乱。
“我妈人还算通情达理,不用担心。”应星抬手摸了摸季浚的脸。
“应星,我心里有些慌。”季浚捏住应星的手,他很老实说了自己的感受。不只是慌,还有些内疚。
“我会处理,别乱想。”
应星用手指梳理了下季浚的发丝,自从这次受重伤拣回了一条命,他待季浚就比以往更温柔,以往他的情感总是不大流露出来。
“嗯。”季浚应声,将头枕在应星肩旁。自从应星醒来,季浚便寸步不离应星。
“医生说这几天都不能进食,那怎麽办?”季浚轻声问应星,他怕应星挨饿,何况他流了那麽多血,也没能得到进补。
“不是有输液吗?过些日子,身体好了,就能吃东西了。”应星笑了,摸了摸季浚的头。
“去吃午饭,知道到哪打吗?”应星问,以前总是他照顾季浚,现在自己躺下了,让季浚照顾他,显然有些为难季浚了。
“我问下其他人就知道了。”季浚起身帮应星拉了下被子。
“应星,我去打饭了。”季浚有些依依不舍,他实在是饿了,昨晚没吃东西,早上也没进过食,就一直守在应星身边。
应星点了下头,应星倦了,麻药过後,伤口疼痛,虽然服食了镇痛药物,但也只是缓和疼痛感,并不能真正消除疼痛感。
被捅了这麽一刀,差点把命给丧掉,能拣回条命挨这些痛楚倒也还值得。
季浚打饭回来,一进病房,见应星睡去,急忙把饭盒一搁,跑出去唤医生,他是那麽慌张,以至医生匆忙赶来,才发现病人只是睡去。
“他这不动过大手术,人肯定很倦,要康复就得好好休息。”见少年一脸惊恐,医生哭笑不得。
“要等很久才会醒过来吗?”季浚问,他害怕应星醒不来,像昨夜那样睡至今日中午才恢复知觉。
“不要去喊他,让他多睡会。”医生也不知道怎麽解释了。
“放心,他状态不错。”医生安抚了一句,大概也猜到病人家属过度担心下,都没了正常人该有的理智。
医生走後,季浚便回应星身边坐下,轻轻摸了摸应星的手与脸,听听应星的呼吸声,他安心了。拿过饭盒,胡乱吃了点东西,想到应星这几天都不能吃东西,只能依靠输液,季浚心里很难过。
那透明的液体如何能替代食物,但又想这个时代的医术很厉害,他不应该再担心这些,应星会很快好起来。
此时,吕锺带陈夫人在外吃过午饭,送陈夫人回家。陈夫人一回到家便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家变化很大,但更重要的是居然很干净,收拾得十分舒适。知子莫如母,就应星那小子,没将这家搞成狗窝就不错了。
当然,很快陈夫人就发现,家里还有一间房间住了人,而且住了个男的,衣橱里有男子衣服,有些衣服还是古装。
“小锺,应星现在有女朋友吗?”陈夫人问。
见陈夫人在开季浚的衣橱,吕锺额头就已经在冒冷汗。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没有固定女友。”吕锺回答。
“那固定男友呢?”陈夫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可怜的吕锺下巴掉下,许久都没合上。
“阿姨,季浚和应星是住一起,但两人应该也还不是情人关系。”吕锺老实交代。
“这小子,就知道他不省事。”陈夫人生气的将衣橱合上,在房间里踱步。
“我怎麽就生了这麽个儿子,老大不小的人了,婚也不结。以前更换女友跟换衣服似的倒也算了,现在竟跟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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