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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舞九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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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木惊云的神情,罗沙的心情越来越烦躁,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让人看不懂,心里永远藏着很多东西。认识的这么多人里,似乎出身于风尘的弄月,反而最简单,目光最干净明白。还是她接触的“社交圈”有问题啊?
撇了撇嘴,罗沙将心头的烦躁感压下,又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慕容清晖那里的?那个绿儿又是什么人?”
“绿儿是我一朋友的手下,我正好托了那朋友找你。”
“你朋友的手下?”还真是到处都有“无间道”啊!“那绿儿在慕容清晖那里做什么?”
听了罗沙的问话,木惊云笑了笑后道:“绿儿在那里自然有她该做的事了。罗沙,不要问我无法回答你的事情可好?”
“那能告诉我绿儿几岁吗?”罗沙淡淡地笑着。
“她该十七了吧!”
“十七?那她是几岁被送给慕容清晖的?”
“十三、四岁吧!怎么了?”
“没什么!”罗沙还是在笑,但目光却冷得让人心惊。“你那‘朋友’很有权势吧?”
“罗沙,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想揍人而已!”罗沙终于笑不出来了,脸上是无法克制的愤怒:“把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送去那种疯子的身边,我不知道该说谁更疯狂,谁更没人性。”她恼过绿儿,也嫌过她缠人,但罗沙始终记得那次在花园里,绿儿脸上那不合年龄的,没有灵魂的笑容。她才十七岁啊!
“罗沙……”看着她脸上的怒容,木惊云一时语塞,半天才道:“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有他必需去做的事情,绿儿恰巧是其中之一而已。何况,当初是她们自愿去的,之前也经过严格的训练了。”
“她们?还有其他人?”罗沙愣了愣。
木惊云望着罗沙,许久才面无表情地道:“你不必担心了,能好好活着的就只有绿儿一个。”
听了木惊云的话,罗沙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用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木惊云,你也曾经为了某些利益,而将一些人当棋子,送到某些地方去过吗?”小说里常有这种事情发生,但现实中听到,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国与国之间也会互派间谍,但她无法忍受的是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送入危险之地。这世上是有很多人肩负着特殊的使命,但无论多少观面堂皇的理由,也不能将这些压到一个孩子的身上吧?绿儿甚至比她还小一岁呢,自己十三、四岁时,虽然父母失了踪,但还是留下了大笔的财富能让她衣食无忧,而且她身边始终有续欢她们支持着。而绿儿那时,就已经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了吧?
望着罗沙脸上那无法抑制的怒意,木惊云的目光黯了一下,沉声道:“我也有我必需要做的事情。罗沙,这个世上并非如你想象中那般干净,国泰民安并不是一句理所当然的空话,无论是江湖,或是各国之间,都有你无法想象的血腥与黑暗。也许很多人所做的事情为你所不耻,但为了让战火不延及百姓,为了这世间的安定,有些人是不得不牺牲的,如有必要,就连自己也能轻易舍弃。知道这里为什么叫无闲山庄吗?从镜月神洲出现,到八国始建,互定协议之时,就注定了木家的子孙没有闲下的那一刻了。有些事情,就算我们不愿意,也不得不为之啊!”无声地叹了口气后,木惊云有些无力地道:“奔波了多日,你也累了吧?早些歇息吧。”
看着木惊云起身欲离开,罗沙忙沉声道:“等一下,请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木惊云没说话,只是微微转过身来望向罗沙。
“能告诉我,罗家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后,木惊云道:“如果你想知道,过几日你就同我一起上路,亲自去看看吧。”顿了顿后又道:“原本,就要带你去的。”南晓还有很多疑问要亲自向罗沙解惑呢。
看着木惊云离去的背影,罗沙突然觉得好累。她从来没见过木惊云露出过这种让她陌生的表情,记忆中的他似乎永远是嬉皮笑脸的,可现在,那个嬉皮笑脸的木惊云却越来越模糊了。罗沙知道木惊云说的没错,很多事情并不是理所当然的,无论在哪个世界,和平与安定之下都可能隐藏着让人无法想象的黑暗交易与众多人的牺牲。萧潇曾说她的性格会被政治扼杀的,而自己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句话。她不知道绿儿埋伏在慕容清晖身边的目的,也许真的能扯出什么民族大义,天下为重的大道理来,但她却无法不为绿儿,以及那些没能好好活下来的生命而难过。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清了自己所处的世界那般,罗沙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力,那么憋气,并好想西官。虽然他身上似乎也有很多迷,让她觉得看不清,但罗沙更愿意让他陪在自己的身边。这个世界似乎真的不适合自己,这个世界的人真的很复杂。她可以对慕容清晖怒目而对,甚至不必理会他,但木惊云是她的朋友啊,可她似乎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心情去面对这个“朋友”了,他们的价值观似乎存在着很大的差别,而他的“责任”也注定了他们的人生是不同的。
四十九、无知
罗沙在无闲山庄住了大半个月,直到她离开的那日,她都没能再见到林晓贝。看来那个木惊鸿是铁了心要娶她了,对她更是防贼似的,半步都不让她靠近林晓贝住的院子。无奈之下,她只能托木轻语帮她传一声“再见”。看木家么妹的样子,似乎已经从晓贝性情大变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而且兴奋得不得了,这让罗沙再次无语。
同行的除了木惊云外,还有绿儿,原本木惊鸿是想多派些人手跟随的,但被木惊云以“人太多,容易打草惊蛇”为由而回绝了。不过这倒是让罗沙有些好奇,他们会惊到什么“蛇”啊?
罗家村位于浚国与涟国的边境处,按常理,由鸿国直接入浚国是最快的了,或是穿过内海,进入浚、涟交界处。但木惊云却不肯,说是这两条路都太危险了,所以要绕道漓国再入涟国,由涟国再入浚国边境。罗沙听着都头晕了,但考虑到慕容清晖,她还是同意了。不过一听这路程,快马加鞭都要走个三、四个月,她就为自己的屁股悲哀啊!没错,这回她得骑马了。因为木惊云说赶时间,所以她自己提议的。只不过提议时并没想到要骑这么久啊!记得那年,她们在秦家位于澳洲的牧场学会了骑马,她兴奋过度,差不多骑了一整天,没节制的下场就是三天下不了床。不过,自那次后,她就爱上了骑马,常常练习的结果是不再那么逊了,但这次不同,三、四个月的行程呢,她只能希望自己屁股上的皮能厚点了。
事实证明,罗沙屁股上的皮没那么厚啦,坚持了三天,虽然腿还不至于变成卓别林那样,但她的大腿内侧与屁股都磨破皮了。这三天来她一直咬牙忍着,虽然没说,但还是让绿儿和木惊云看出了端倪,在入了鸿国的冀州后,忙找了间客栈安排她休息。
幸好木惊云将她的运动包从飞龙堡带了回来,泡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内衣,罗沙忍着一阵阵的刺痛,翻找着创可贴,不过这东西面积似乎小了点啊!
罗沙穿着从自家带来的唯一的那条内裤,忍着疼坐在床上,皱眉望着腿上的破皮处,还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呢。
绿儿进来时正好看到这“香艳”的一幕。
看着绿儿一眼色眯眯地冲她眨眼睛,罗沙不由得白了她一眼后,低头一边继续审视自己的伤处,一边没好气地道:“你进来不会敲下门啊。”
“难不成,你屋里还偷藏了汉子?”绿儿笑盈盈地来到罗沙身边坐下,装模作样地翻着帏帐道:“我瞅瞅,你藏哪儿了?”
“你就没正经的时候吗?”罗沙白了她一眼后,继续烦恼手中的创可贴该往哪儿下手。
绿儿笑而不答,略带好奇地看了看罗沙手上拿着的创可贴后,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瓶道:“还好只是破了皮,用这生肌白玉露吧,我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罗沙忙谢绝了绿儿的好意,接过那玉瓶,一边上药,一边有些抱歉地道:“我拖你们的行程了吧?对不起啊!”
“你怎么那么喜欢道歉?又不是你的错。”
感觉到那破皮处传来阵阵微凉的刺痛感,罗沙又抬头看了绿儿一眼,却见她脸上隐隐有些责怪之情,不由有些讪讪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啊,可不道歉的话,总觉得有些心虚的感觉。”
“你……”绿儿忍不住又笑了出来道:“世上为何会有你这般有趣的人啊?”
“是啊,我都怀疑自己生下来是为了娱乐大众的了。”罗沙无奈地撇了撇嘴说。
“罗沙,你为何不肯告诉木三公子和……呃,是谁给你的罗家村的户籍的?”
“这个我不想再提了。”绿儿的药果然有效,最初的刺痛感过后,罗沙只觉得一阵清凉的感觉自伤处蔓延开,渐渐不痛了。“这药挺有效的嘛,谢谢你了,绿儿。”接下来就是屁股上的伤的……这,罗沙尴尬地看了看绿儿,难道要当她的面脱裤子吗?虽然都是女的,但也太……
“我帮你吧!”象是看出了罗沙的尴尬,绿儿笑着抢过了玉瓶。
“那……那就麻烦你了。”罗沙脸上微微一红,合作地趴在了床上。
感觉到臀部产生的一阵凉意,罗沙开始庆幸自己以前还好没伤到屁股了,不过她还真是多灾多难啊。“绿儿,你这药真好用,哪儿买的?”
“公子赏的。”
“公子……慕容清晖?”她是不是该拒绝啊?
“嗯,公子不喜欢绿儿身上留伤。”绿儿一边应着,一边用丝绢轻轻的扇着风,收干药渍。
“他……常常伤到你吗?”罗沙微微转过头,语气小心地问着。
绿儿的动作顿了顿,但片刻又轻摇起丝绢,低声道:“至少,绿儿还好好的活着呢。”
“绿儿……”罗沙一阵语塞,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对了!”罗沙突然提高了声音,故作轻松地道:“说起来,我到这里还没好好地玩过呢。等这次事情结束,我去把姐姐接回来,再找出我那几个朋友,然后,你给我们当向导,陪我们好好逛逛神洲好吗?你一定也有很多地方没去过吧?我们组个女生旅游团,一起去旅行可好?”
“女生旅游团?”
“是啊!”罗沙起身穿好衣物,笑道:“全都是美女哦!我们一起游遍天下美景,吃尽天下美食,顺便泡遍天下美男!怎么样?很有吸引力吧?”
“泡遍天下美男?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让那些美男子对我们流口水啊!”晕,她怎么学起依然的口气了。“如果你有看上眼的好男人,我们帮你骗过来,你就可以和他组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生很多很多可爱的小宝宝,然后幸福地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绿儿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微微的感动,望着罗沙道:“谢谢你,罗沙!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绿儿一定跟你去。”
“当然会有啊!这次去完罗家村,我们就出发。”
“去完罗家村?”绿儿轻轻地笑了笑道:“去完之后,绿儿要回主人的身边了。”
“你主人?”罗沙的笑容黯了下去,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怒意,但那愤怒并不是针对绿儿的。“你主人把你送给了慕容清晖,你不说我都知道那个疯子会让你吃多少苦。你回去的话,不定又会把你送去哪里。你不要犯傻啊!”
“可主人对绿儿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是要绿儿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命是你自己的啊,怎么可以随便舍弃?你就没有为你的家人,为那些关心你的人想过吗?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他们会有多难过。”
“绿儿没有家人,我的命也是主人救的。从被救的那刻起,绿儿就已经决定终身效命于主人。罗沙,你真的很善良!我从没想过除了主人之外,最关心我的人竟然会是你。但绿儿也有自己必需去做的事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人生在世,并非是事事都能顺心如意的。”
“但你就没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过吗?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啊,你就从来没有梦想吗?你看,世界这么大,世上有这么多人,到处都可能会有惊喜发生,但你必需自己去发现啊!我不知道你的主人是谁,但从目前看来,你在他身边一定会有很多危险发生,你就从来没有担心过,害怕过吗?你才十七岁吧?在我们那里,十七岁的女生根本就是个孩子,只要念好书,然后被家人宠着爱着就行了,偶尔也可以谈个恋爱,做做梦,但绝不会去担心生命危险。”
“那你出生的地方还真是个好地方呢。可绿儿并非是你们那里的人啊。”绿儿轻轻地摇了摇头道:“罗沙,这里已经不是你出生的地方了,是你自己还没有弄清楚吧。”
绿儿的话让罗沙顿时呆住了,她想反驳,却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来。此刻她才惊觉,原来逃避现实的人是她自己。暗暗苦笑了一声,她原来真的把自己当救世主了,这里不是她原来的世界,那里所学所知的一切完全不能在这里适用了。她早该认清这一点的,是她自己太自以为是了。其实绿儿比她更成熟,更能看清事实,不明白的其实是她自己。
可明知道绿儿说的没错,但罗沙还是觉得心里有口气堵得慌。可能她的想法是太过理想,不够现实,但那又怎么样?她只知道让她看不惯的事情她无法忍受,现实让她不爽的话,那就打破现实好了!反正她天生就是不认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倔脾气。不错,她对这镜月神洲是不了解,之前,她也忘了去了解了,但现在起还不晚,晓贝她们来找她回去又怎么样?只要她现在还在这个世界,那就一定有些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做的。她就是受不了那些让她气结的事情,受不了绿儿小小年纪,就必需生存在生死边缘。
想到这里,罗沙突然扶住绿儿的双肩,认真地望着她道:“绿儿,我知道你说的没错,之前是我自己没有认清事实。我对这里并不太了解,包括这里的法规、制度、风俗、民情全都不了解,所以很多话才会说得那么自以为是,那么理所当然。可一件事我至少是知道的,那就是这里有很多事情我看不惯,可能也永远无法习惯。就象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一样,也许你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我就是看不惯!”
“罗沙……”
“你先听我说!”罗沙打断了绿儿的话,自嘲似的笑了笑后道:“你叫我罗沙,证明你已经把我当朋友了。就算你今天不把我当朋友,我也没法对你身上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几乎是完全陌生的。刚来时我真的很不安,所以曾经逃跑过一次。”想到风无息,罗沙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那时她只想着保护自己,却忘了她撇清关系的行为,多多少少伤到了他。如果还有机会见面的话,她一定不会再跑了。“但我现在不想再跑了!我现在所待的这个世界就是现实,我会试着去了解,去适应,然后去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虽然我对你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也许你的主人真的值得你去付出生命,可是,我不希望身边的朋友有危险发生,如果是必需去面对的危险,那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帮上忙,可以把危险降到最低。”
“我可能真的很不成熟,对自己看不惯的事情只会去指责、发牢骚,却忘了去体谅别人,包括对木惊云在内。”想起自己前阵子对他的态度,罗沙不由得有些内疚。“我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对他多加指责。不知道自己无知,才是真正的可笑呢。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再闹笑话,绿儿,你教我好吗?告诉我这里的一切,告诉我那些我必需要知道的东西,这样,就算将来我要骂你们,也可以骂得理直气壮啊!”
听着罗沙认真地说完这些话,绿儿的脸上先是惊讶,随后是有些动容。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罗沙当成了朋友,可以说,她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过朋友。罗沙有意无意间对她所表示出的关心,她虽有些感动,但并未真的接受过。可此刻听了她说的这番话,却让她实实在在地感到了罗沙的认真与关心,说一点都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想交罗沙这个朋友。至少,在这一路上,她们应该还是能当朋友的,至于将来如何,谁又知道呢?脸上勾起一抹笑容,绿儿娇声道:“好啊,在去罗家村的这段时间内,绿儿会把知道的,能说的,都说给你听。”
“谢谢你,绿儿。”
“何必谢我?”绿儿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地道:“但我还是有句话要说,别对人太好了,不然,将来你会吃大亏的。”
“吃亏了再说吧!”罗沙笑了起来。将来的事情谁又知道呢?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五十、惊语
时序已近秋未冬初,越往北走,景色与气候更显萧条。行了一月多,罗沙渐渐已习惯了骑马,已然不象刚开始那般,几天便要“修养”一下。原本木惊云与绿儿怕她吃不消,曾经提议过换乘马车,但被罗沙拒绝了,她不愿因为自己而耽搁了行程。既然下定了决心要适应这里,那就先从骑马开始吧。
庆州城是鸿国与漓国的边境州界,与之前行过的城填相比,明显落后许多,街上的店铺显得乏善可陈,往来的多以官兵为众,而百姓的衣着也更显破旧,脸上也多显风霜困顿。在入庆州之前,罗沙就发现街上的流民乞丐多了起来,而一入庆州,更是到处都可见三五成群的乞丐,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男女老少都有。而听说,那些都是从漓国来的难民。
以前在现代时也有乞丐,不过对于那些职业性的,罗沙一向是没好脸色,甚至有几回在马路上就揪着人家教训起来,明明身强体壮,有手有脚的怎么不去好好找工作干?差点被别人当疯子。但这里的情况明显不同,越往边境走,罗沙的脸上就越没了笑容。
这一路上行来,每入一城填,木惊鸿便会带她们入住“闲”字号的客栈,看样子都是“家族企业”,罗沙也懒得过问。入得庆州,安顿下后,罗沙又放下行理,和木惊云及绿儿打了声招呼,也顾上不吃饭便跑了出去。
坐在客堂中的绿儿与木惊云望着那风风火火的身影,不由得略摇了摇头,对视一笑。
“她身上还剩多少银子了?”木惊云饮了口茶,向绿儿问道。
“应是不多了。”绿儿轻笑了一声,道:“之前在徐州她身上的银两便已用完,都已跑了三次当铺了,置了宅子收容那些难民,买了米粮,还留了不少给人家‘做生意’。我看她那锦囊就快见底了。”
木惊云的神色有些黯淡,低声道:“就快捉襟见肘了,也不愿向我开口。”
“你还不了解她那性子?”绿儿拈起一块糕点,不吃,却把玩着道:“就算她向你开了口,你也没什么可乐的,定是有借有还的,凭得让你白白气闷。不过,三公子为何不告诉她,你暗中帮了忙?”
“你不都说了她就那种性子吗?难不成,我还嚷嚷着让她还我人情?”
“这倒也是!”绿儿娇笑出声,之后有些坏坏地斜睨着木惊云道:“若非那如此特别的性子,三公子又怎会如此牵肠挂肚呢?”
听着绿儿的调侃,木惊云的俊脸不由得微微一红,掩饰似的轻咳了一声道:“几年不见,你这嘴真是越来越坏了。哪天是不是连你主子都要取笑了?”
听了木惊云的话,绿儿的笑容顿时不见了,幽幽地道:“二公子已然知道‘她’要嫁人了吧?”
闻言后,木惊云的脸上也没了笑容,半晌后才沉着脸道:“二哥是明理之人,自是能了解‘她’的难处。只是……唉!”轻叹了一声后,木惊云不再言语,默默地啜着茶。
气氛一时间沉闷了许多,过了半天,绿儿才开口道:“三公子觉得罗沙怎样?”
“她?她很好啊!”说起罗沙,木惊云的脸上又浮起了一丝笑容,道:“我还从未见过象她这般强势,又这般善良、勇敢的女子呢。”
“是啊,在慕容府中,她明知我接近她是别有目的,也处处为绿儿着想。”
听到慕容府这三个字,木惊云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之前的事,他已听绿儿说了个大概,但仍有许多细节不明。“凤西楼以西官的身份接近罗沙到底有何目的?罗沙又怎会与慕容小侯爷扯上关系?”
“三公子是个明白人,这会儿子怎么胡涂了?老王爷要拉拢九天十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罗沙怎么会惹上了凤主,我还是不太明白,但凤西楼绝不会莫明其妙地对一个女子感兴趣。而以罗沙的脾气,就算小侯爷对凤西楼忌惮三分,以他一向的为人与行事,罗沙也早死了十次了。你将罗沙当宝,别人也不是瞎子啊?这不需要绿儿明说吧?”
“你是说他们……”木惊云心中不由一惊,罗沙被掳走的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什么了?虽然行路以来,罗沙突然又象以前那样将他当成朋友般说说笑笑了,可他却发现罗沙还是有些地方变了,常常会一个人发呆出神,而那时她脸上的那种神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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