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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斗时代-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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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凌裕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进宫面圣,突然接到朱梓骁的那道口谕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看还没有完全黑透的天气,恭敬地接了旨,然后便很是感激地与那守将问道:“不知皇上还有没有说些别的什么?”

那守将摇了摇头回道:“皇上没其他吩咐了,王爷放心吧,皇上这般体恤您,您这次又是剿匪有功,明日定会大大嘉奖您的,您早些回府去休息吧。”

朱凌裕满脸笑容地点了点头,十分高兴的模样,而朱祁钰却是一脸沉思,颇有些忧心忡忡,得了圣旨,一行人自是浩浩荡荡地王燕王府的方向去了。

燕王府那里早有下人们去传信了,燕王妃纪氏与朱涵玉一听到这消息就立马到了王府门口等候,俱是伸长了脖子往城门口的方向张望着,一幅望眼欲穿的模样。

当终于看到那骑在马上风尘仆仆而来的两人,纪氏与朱涵玉都情不自禁地往前小跑了两步,两人的眼眶都已经泛红,里头盈满了泪水,朱凌裕和朱祁钰的马停在她们身前,两人跳下马来的那一瞬间,纪氏和朱涵玉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几个月的担惊受怕,辗转难安,似乎找到了发泄口,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父子俩,却是一时无语,只顾着流眼泪了。

“母妃,妹妹,我们回来了。”朱祁钰也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却是依旧对着纪氏母女二人笑着说道。

纪氏也早就听说了朱祁钰受伤的消息,虽然朱凌裕曾写了信来与她解释朱祁钰受的只是轻伤,让她不用担心,但做母亲的哪里会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即使受的只是轻伤,那也是伤在儿身,痛在娘心,纪氏只能每日虔诚地求神拜佛,希望佛祖能够保佑他的儿子平安归来,此刻看到儿子健健康康地站在自己面前,那眼泪即刻就流地更凶了,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朱凌裕鲜少看到纪氏如此失态的模样,但这一次却也难怪她会这样,毕竟这他们确实是九死一生,等到纪氏和朱涵玉哭地差不多了,朱凌裕强咳嗽了一声说道:“好了,都别站在门口了,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纪氏也知晓自己失态了,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连连点头道:“对,对,你们这一路来,定是累得不行了,我早就吩咐了下人们准备了热水和饭菜,你们父子俩先去好好洗个澡,出来就可以吃饭了。”

朱凌裕和朱祁钰进府之后便直接就去了净房沐浴,等梳洗完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纪氏与朱涵玉已经坐在饭桌旁等着他们了,他二人也确实是饿了,这几日为了赶路又是风餐露宿,没正经吃上一顿好饭,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自然是大快朵颐了一番。

用完了饭之后,四人才总算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说话了,纪氏一开始的激动情绪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又是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朱凌裕和朱祁钰好几遍,才一脸心疼模样地说道:“这才几月没见,你们父子俩都瘦了,定是吃了许多苦吧。”

朱凌裕早已经又恢复了平日那严肃模样,板着一张脸说道:“哪里有什么苦不苦的,这还不是真正带兵上战场呢,想当年本王跟着先帝讨伐南蛮子的时候,那可也没喊过一声苦,现在这一点着实算不了什么。”

“那时候能一样吗,我可是记得那时候王爷您就是跟在大军后头的,可不用冲锋陷阵的,自然安全的紧,这一次我可是听说你们是真正面对面跟那些天地盟的叛贼交手了,我钰儿还受了伤,这钰儿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也就……也就……”纪氏说着说着,眼眶就又红了,眼看着就又要流起眼泪来。

“行了行了,这不都平安回来了吗,涵儿,快劝劝你母妃,这好好的怎么又要哭啦。”朱凌裕有些着急地咳嗽了一声,赶紧找女儿救场。

朱涵玉嘴皮子最甜,自是三言两语就把纪氏哄好了,朱祁钰也是在一旁搭腔道:“母妃,儿子现在可好得很呢,您看我方才吃了三大碗白米饭不就知道啦,这次真的只是受了些小伤,早就好透了,现在都壮地能打死一头老虎!”

纪氏被朱祁钰逗乐了,拍拍他的手,叹了口气道:“母妃哪里舍得让你去打老虎,看到你和你父王都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母妃这颗心啊也总算是放回肚子里了,真希望过了这次之后,你们父子俩都不会再被皇上派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听那纪氏提到朱梓骁,朱凌裕和朱祁钰的脸色顿时都有些不好看了,朱祁钰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开口问道:“母妃,我与父王离开这么久,不知……那琉璃怎么样了,可还在皇宫里头呢?”

纪氏微微怔了怔,似乎自己儿子不提醒,她都已经快忘了还有这么个儿媳妇在皇宫里呢,面上微微露出些愧疚的神情,迟疑着回道:“自从知道你受了伤,母妃我每日都在担心你啊,对琉璃那边,确实是疏忽了一些,也许久没进宫了,不过我想着,她在宫中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欲加之罪

朱祁钰听纪氏这般说,心中虽然有些生气,但纪氏毕竟是他的娘亲,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微微皱了眉头,继续问道:“那皇宫里就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纪氏摇了摇头,回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觉得有些奇怪了,琉璃刚进宫那会儿,宫里时常会递些消息出来,可后来就什么消息都没有了,不然我多少也能记着她一些。”

纪氏这般一说,朱祁钰倒是微微松了口气,至少皇上还没像莫昇猜想的那样,直接就宣布了黛儿的死讯,而只是封锁了黛儿逃出宫的消息,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就又多了几分成功率。

纪氏看着朱祁钰这般关心郝黛,微微有些吃味,但想着郝黛毕竟也是朱祁钰明媒正娶的妻子,便出声建议道:“你这么念着你媳妇,这几日就求了皇上让她出宫吧,现在你和你父王都回来了,皇上也没什么理由再让琉璃留在宫里了。”

朱祁钰的脸色顿时一黯,没有说话,一旁的朱凌裕自然知道个中缘由,立马开口转移话题,“这个事情不着急,明日一早我还要和钰儿一起进宫面圣,今晚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慢慢商量。”

纪氏看着朱凌裕和朱祁钰那有些憔悴的脸颊。也心疼地连连点头道:“那就赶快回房去休息吧,可莫要再累着了。”

朱祁钰与纪氏行了礼,便神色怏怏地回了房,但这个晚上,他却注定是无眠的,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朱祁钰就起来了,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换上朝服,面色肃然地与朱凌裕一起上了进宫的马车。

马车里,朱凌裕与朱祁钰相对而坐。两人中间的矮几上放着几根几张长的荆棘,上头长满着尖锐的小刺。看着很是渗人。

朱祁钰伸手要去拿那些荆棘,而朱凌裕却是突然伸出手,紧皱着眉头,按住他的手问道:“一定要这么做吗,其实你也不必做到如此的吧?”

朱祁钰知道朱凌裕是担心自己。故作轻松地与他笑道:“父王您放心吧,就这么几根小小的荆棘,不过就是一些皮肉伤,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聊洲连那么严重的伤都受过,还会怕这些吗。”

朱凌裕见朱祁钰似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便也不再继续劝说。松开了手之后,却是微微偏过了头去,似是不忍心看接下来的场面。

马车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天光已是大亮,当朱祁钰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守宫门的那些士兵和出来接大臣的宫女瞬时都呆住了。只见朱祁钰穿着一身如亵衣一般轻薄的白衣,而最让他们惊讶的是,朱祁钰的背后竟是绑着满满一大捆的荆棘,那一根根尖锐的小刺刺破薄薄的衣衫,扎进了朱祁钰背后的肉里。透出星星点点的猩红,看着甚是触目惊心。

一众人似是吓呆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朱祁钰已经大步走进了宫门。

朱祁钰因为没有被认命官职,所以并没有上朝的资格,今日虽是皇帝召见,但也要在大殿外等待着皇帝传召,他这一身骇人的装扮站在大殿门外,倒是惊着了一干守在门外的太监们,但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问一句,毕竟朱祁钰现在这模样实在是太有杀伤力,让人不敢靠近。

终于,殿内的太监扯着奸细的嗓音宣朱祁钰觐见,朱祁钰拂了拂身上的白衣,便大步走进了殿内。

在一众文武大臣或惊诧、或不忍、或疑惑的目光之下,大步走到了殿中央,脊背挺直地跪在地上,朗声开口道:“臣朱祁钰与陛下请罪!”

“祁钰这话说的朕有些糊涂了,你此次与皇叔剿灭天地盟叛匪,本是大功一件,又何罪之有呢?”朱梓骁嘴角含笑,态度亲和地与朱祁钰说着,他在看到朱祁钰这般模样进殿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只是那眼神之中流露出来些许危险的信息。

“臣有罪,臣之妻郝氏未经陛下允许,私自出宫,本已犯下欺君之罪,但吾妻是因为知道我伤重,生死未卜,这才会犯下此罪,夫妻本是一体,吾妻之罪自然就是我的罪过,只希望陛下能够饶恕吾妻之罪,臣愿意一并承担罪责。”

朱祁钰的话一说完,殿内的大臣们已是纷纷低声窃窃私语起来,言语中多是钦佩郝黛的勇气,也赞扬朱祁钰与郝黛的夫妻情深。

朱梓骁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的笑容越发冰冷,他倒是没想到,朱祁钰回给他出这招,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放过郝黛吗,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朱梓骁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敛去了笑容,缓缓开口道:“本来看在皇叔与祁钰你剿匪有功的份上,朕是不想在这么多大臣面前提这件事的,但既然你都已经说出来了,那朕也无需再帮你隐瞒,郝氏为了能逃出宫去,杀死了伺候她的四个宫女太监,还打伤了朕的许多暗卫,祁钰,这等恶妇,怎还有资格做燕王世子的正妻,朕本是想暗中将她处置了,事后再告诉你,也好让你不会太过伤心,现在看来,那恶妇定是去聊洲找你了吧,你莫要被她骗了,快快醒悟吧,只要你撇清与那恶妇的关系,朕保证,定不会牵连你与燕王府。”

朱梓骁这话一出,底下的大臣们更是惊诧不已,不过也大多对朱梓骁的话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毕竟郝氏原先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哪里会有那种本事,又是杀人,又是打伤武功高强的暗卫的。

“陛下,臣妻温柔贤淑,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杀人呢,臣想这里头定是有些误会。”

朱梓骁冷哼一声,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郝氏自然是没那个本事,可据朕所知,她身边可跟着一个苗女,那苗女心狠手辣,又擅使毒驱虫,那几个红女太监都是被那苗女下蛊致死!不然你以为就凭着郝黛一人她能轻易地从皇宫里逃出去吗?”

听朱梓骁将蓝贞都拖了出来,朱祁钰终于皱起了眉头,却是依然镇定地朱梓骁辩驳道:“皇上,臣相信臣妻不会伤害那些无辜的人,那些宫女的死应是另有原因。”

朱梓骁眼中寒光一闪,声音冷冽地与朱祁钰质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朕是在诬陷她喽?”

朱祁钰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神色凛然,似是默认了朱梓骁的问话。

大殿之中顿时一片寂静,大臣们均是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那龙椅上年轻帝王的神情,一派噤若寒蝉的模样,朱凌裕一见朱梓骁要发火,立刻站了出来,跪在朱祁钰身边,与朱梓骁请罪道:“请皇上恕罪,祁钰只是关心则乱,并没有质疑皇上您的意思。”

朱梓骁深深吐了一口气,语气冷冷地开口说道:“来人,燕王世子朱祁钰冒犯圣听,压入大牢。”

朱凌裕一听这话,立马更着急了,正想再求情,朱梓骁便又是补了一句,“若有人胆敢替他求情,一并压入大牢。”

朱凌裕神情挣扎了一会儿,不说话了,心想着要是连他都进去了,那谁来救他儿子,这般想着,便给了朱祁钰一个安心的眼神。

朱祁钰却是丝毫不畏惧,不等那些禁卫军过来,便已经站了起来,抬头直视着朱梓骁的眼睛,说了一句只有他与朱梓骁听的懂的话,“皇上,您是这天下的主宰,您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但臣还是要与你说,强留在您身边的,却并不是您真正得到的。”说完便被禁卫军带了下去,朱梓骁的脸色却是更加难看了,双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眼睛里似乎有狂风骤雨在酝酿,沉默许久之后,才又冷声开口道:“郝卿家。”

“微臣在。”郝东成几乎是蹒跚着走出来的,从朱祁钰和朱凌裕提到郝琉璃开始,他头上的冷汗就不停地流着,他一直缩着身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就怕这个嫁出去的女儿会连累到自己,本以为朱祁钰被禁卫军带了下去,皇帝一时半会儿应该想不起他来,此刻猛然被叫道名字,那回话的声调都害怕地变了。

“郝氏琉璃欺君犯上,罪不可恕,按律罪当诛九族,朕念郝卿家为官多年,并无大错,特赐男子流放三百里,女子充作官妓。”朱梓骁没有一丝感情地就定了郝家满门的罪。郝东成听着这结果,几乎已经要瘫倒在地上,强撑着与朱梓骁谢了恩,便又有禁卫军上殿将他带了下去。

处置完郝东成,朱梓骁的神情似乎甚是疲惫,挥了挥手,十分焦躁地说道:“朕累了,退朝吧。”

文武百官这才俱是松了口气,跪下来恭送朱梓骁离开,起身之后,俱是围在一起唏嘘着郝家的结果,顺带决定回家好好管教儿子女儿,不能步了郝家后尘,那朱凌裕却是板着一张脸,没有跟任何人说话,脚步急促地离开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下狱

朱凌裕出了皇宫就直接去了刑部大牢,因着朱祁钰是皇家子弟,刑部大牢里的狱监们倒也不敢太怠慢了他,找了一间比较干净舒适的牢房给他住,朱凌裕赶到那里的时候,正看见朱祁钰拿着一小瓶金疮药,**着上身,颇有些辛苦地给背后的伤口上着药。

朱凌裕看着朱祁钰背上那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眉头不禁深深皱起,连忙让那狱监打开了牢房的门,走到朱祁钰的身边,拿过他手上的瓶子,边帮他涂药,边很是无奈地责怪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从古至今,臣不与君斗,你今日在大殿上这般与皇上争执,活该你是要吃些苦头啊。”

朱祁钰却是无所谓地笑着说道:“我早就知道皇上那边不是能那么简单就搞定的,只是他今日那般说琉璃,我一时没忍住罢了。”

“那你真的可以肯定,郝氏和那个苗女没有杀宫女和太监?”朱凌裕并不是朱祁钰,他对郝黛并不太了解,今日朱梓骁在殿上说的话,他也是对郝黛有了些怀疑。

“父王,你相信我,若不是真正威胁到性命,琉璃绝不会乱杀无辜的,我了解她,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没有杀那些宫女太监,就算她们真的死了,也绝不是死在琉璃和蓝贞手里。”朱祁钰语气十分笃定地与朱凌裕说道。

“既是你这样说了,那为父便相信你,哎,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你还要怎么去说服皇上呢。我看皇上那样子,似乎是真的想要郝氏的命呢。”朱凌裕已经帮朱祁钰上完了药,一边小心翼翼地替他穿上衣服,一边哀叹着说道。

“不会的父王。皇上不会想要琉璃的命的,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他只是不想让琉璃待在我身边罢了……”朱祁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冷笑着说道。

朱凌裕似是对朱祁钰的话很有些疑惑,正要再问明白些,那朱祁钰却是先一步又问道:“父王,我离开之后,皇上可还有其他举动?”

“哦,你被禁卫军带下去之后。皇上又是叫出了郝东成,下了旨意,郝家被抄家了,所有男丁流放三百里,所有女子充为官妓。当真是一点余地都没有啊,这郝家上下也着实是无妄之灾啊。”朱凌裕又是摇头无奈叹息道。

朱祁钰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思忖了片刻之后,语气很是严肃地与朱凌裕说道:“父王,郝家被抄家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琉璃知道!她现在怀着孩子,若是听到这个消息,我怕她会受不了。”

“这个父王自然知道,我会尽量让人封锁消息的。”朱凌裕拍了拍朱祁钰的肩膀应允道。

虽朱凌裕这样说了。朱祁钰却仍是不安心,他自然知道朱梓骁为何会这样对郝家众人,不过就是想引郝黛出来罢了,毕竟依着郝黛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对郝家的事情袖手旁观的。

“郝氏那边的事情可以缓缓再说,皇上找不到她人。还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你就先跟皇上服个软,先出了这刑部大牢才好啊。”朱凌裕终归是心疼儿子,谆谆劝解道。

朱祁钰却是摇了摇头,苦笑着回道:“父王,难道您想我为了自己自保就撇清与琉璃的关系吗,您别忘了,琉璃肚子里可还怀着我的孩子呢,我怎么能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朱凌裕被朱祁钰说的顿时语噎,沉默了半响,才一脸愁容地继续说道:“唉……父王还不是怕你母妃伤心吗,你母妃好不容易盼了你从聊洲回来,现如今若是知道你被皇上下了狱,我怕她会受不了啊……”

这下换朱祁钰沉默了,想着纪氏对郝黛的事情一无所知,心中便多少对她有些愧疚,思忖了片刻之后,才对朱凌裕说道:“父王,你把琉璃怀孕的事情跟母妃说了吧,再好好劝劝她,我想她应该是能够体谅的,而且牢里的狱监们顾忌我的身份,多少对我会有些优待,我在牢里也不会太过辛苦,你们也可以时常来看看我,母妃看到我无事,自然也就安心了。”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只希望皇上能够放郝氏一马,这般你与她也不用再受苦了。”朱凌裕无奈地点点头应道。

朱祁钰并没有说话,低着头,面上浮上一抹冷笑,依着朱梓骁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放过黛儿,他还是要赶紧想别的办法才好。

朱凌裕从刑部大牢出来,就直接回了燕王府,才刚走进大门,便看到纪氏急匆匆地迎了上来,一双眼通红通红的,明显是又哭过了,她上前抓着朱凌裕的手臂,语气焦急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钰儿怎么好好地又被皇上关进大牢里了,他不是明明剿匪立了大功吗,皇上为什么要关他啊!”

朱凌裕只得安抚着纪氏说道:“你先不要着急,进屋里我慢慢跟你说。”说完就拉着纪氏去了他的书房。

到了书房之后,朱凌裕就把郝黛的事情详详细细地都跟她说了,纪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媳妇竟然如此地胆大包天,敢从守备森严的皇宫里面逃出来,且竟然还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跑到了聊洲,虽然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但为此连累钰儿下了大狱,那就是不可原谅的事情了。

纪氏面色阴郁地思忖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既都是那郝琉璃一人惹的祸,那就让皇上治她的罪便是,钰儿何苦要那么傻啊,还为了这么个女人去皇上面前求情,就算她肚子里怀了钰儿的孩子,那钰儿不是还年轻吗,以后想生多少孩子没有,也不缺她一个,你马上就去跟皇上说,我们燕王府与那郝琉璃再没有一点关系,我这就让钰儿休了她,这般皇上就该对钰儿消气了吧。”

朱凌裕早就想到纪氏会有这样的反应,却是摆了摆手与她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钰儿那孩子,犟地跟什么似的,我本来也是想把那郝氏交出去的,可是钰儿也是死活不肯啊,你觉得你能劝的动钰儿,那你去,反正我是没法子了。”

“钰儿还是不是你的亲儿子啊,你就这样由着他这般胡来,那郝琉璃现在可是还在聊洲,你明日立马就派人把她给带回来,我可不能继续让我儿子在牢里面受苦了。”纪氏的脸色阴沉至极,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若是想让钰儿恨我们二人,你就这么做吧,我这几日冷眼看来,钰儿当真是极在意那郝氏的,若郝氏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怕钰儿会受不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朱凌裕摆摆手,极是无奈地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吗,难道就让咱们儿子在牢里待着吗,他身上的伤才刚刚好,这要是再有个病啊痛啊的,可怎么好啊!”纪氏又是忍不住拿着帕子哭诉道。

“我会尽量想办法再求求皇上的,钰儿终归还是他的表弟,希望他能早些消了气吧。”朱祁钰无法,只能这般说道,纪氏则是只在一旁轻轻抽泣,那面上的神情却是变幻不定,不知再想着什么。

朱祁钰在牢里住着倒是一点没觉得难受,除了嫌弃饭菜有些太粗糙了点外,其他的倒也习惯,因着他是单独一个人一间牢房,所以大多时候都很是无聊,便央了狱卒给他舀了几本书来看,权当消磨遣时间。

朱梓骁进到大牢内,看到的便是朱祁钰这样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整个人趴在木板床上,面前摊着一本书,正看地津津有味。

听到开门时锁链的撞击声,朱祁钰才抬起了头来,见来人是朱梓骁,神色微微变了变,这才从床上爬起来,与他行了礼。

朱梓骁看了看他,轻笑着说道:“你倒是挺悠闲的吗,看来朕让你坐牢还是罚地轻了,应该罚你去做苦力的,那样你还更辛苦一些。”

“皇上您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朱祁钰抬起头,看着朱梓骁建议道。朱梓骁轻哼了一声,便在牢房里的椅子上坐下,冷声问道朱祁钰,“知道朕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吗?”

“微臣愚钝。”朱祁钰决定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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