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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清穿空间) 完结-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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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徽音松了口气,这孩子性子拗,如果不答应,只怕就能找胤禛拍桌子了,再说,她也无意拿这事开玩笑。

“额娘,我们击掌为约!”默默抬起手,他打定主意要去翰海天音和多宝阁翻查书籍玉简,只要能保着额娘多留几年,他才不在乎这个弟弟/妹妹会怎样,不是他心狠,而是必须、也只能如此。

“啪啪啪”的三声后,母子两人双双含泪笑了。

当天夜里胤禛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弘冕,现在默默有事的时候,都是胤镇亲自教导他的。

“身体可还好?太医来诊脉了吗?”胤镇一连问道。

诗涵在旁边一一回答了,连徽音今天做了什么都说的清清楚楚。

“额娘,妹妹有没有闹您?”弘冕双眼亮亮的看向母亲,凑到跟前询问。

“想要个妹妹?”徽音点头,心里略感疑惑。

“额娘,妹妹软软的,乖乖的,儿子以后会很疼她、宠她,让妹妹成为大清最幸福的公主!”弘冕挺着胸脯很有气势地许诺,他的哥哥已经太多了,不需要再多个弟弟,所以妹妹最好。

“说得不错,”胤镇问完话坐了过来,“我也这么想的,这孩子若是个女儿,我定宠她至极,咱们已经有老七和十一两个儿子了,再生一个女儿,凑成两个‘好’字,岂非美事?”

“这事哪能说得准?”徽音失笑,她倒是不想这些,只盼望孩子能平安生下来,这就足够了。

“还说呢,往常稍有点动静,老七一准跑过来,怎么今儿却没见?”胤禛诧异道,老七最是孝顺额娘,连他都要往后排,听到额娘怀孕了,不可能不来吧?

“他来过了,走了还没多久呢,说是要回府。”徽音垂眼答,默默对胤镇心存埋怨,现下根本不愿相见,自然是避开了。

弘冕看了自家额娘一眼,心里沉了沉,以哥哥对额娘的紧张程度,绝不可能出现这种事,难道其中有什么缘故?

胤镇并未多想,以为默默有事要忙,沉浸在即将有个孩子的喜悦中,他哪里会细想那么多?近些年和老七也没从前那么亲近,他虽然还喜欢这个儿子,但了解上就不可能很细致了。

“徽音,你看看这个!”胤镇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心情很好地打开来,“我给这孩子拟了几个名字,如果是个儿子,就用这个名字,如果是个女儿……我还要再想想,咱们的宝贝女儿,是大清最尊贵的公主,一定要想个寓意好、又好听的名字。”

“弘昶?”看到纸上写出来的那个名字,徽音念了出来。

“嗯,弘昶,‘昶’字不错,我希望这孩子能够长寿安康。”胤镇点头,他想了很久,圈了不少字,可意思好的几乎都被皇阿玛赐名了,稍微好一些的也被兄弟们安在了侄子辈身上,其他的那些他又瞧不上,挑来挑去就选了这个,勉强算是满意吧!

“皇阿玛,额娘一定会生个妹妹的!”弘冕板着小脸,认真地开口道。暗自盘算着回头一定要翻翻书,给妹妹起个好名字,只要求求额娘,一定能用上,至于皇阿玛起的……看情况再说好了!

“好好,十一说是妹妹就是妹妹。”胤镇笑着应了,他也希望是个女儿呢!

“额娘,您可喜欢鹦鹉?前天儿子看到一个小太监,训出来的鹦鹉可有意思,吉祥话一句连着一句的!”弘冕有意给额娘送个有趣的的礼物,可话一说完就发现气氛凝滞了下来。

胤禛收敛笑意,安慰性地拍抚着心爱之人的背。自从黑帝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徽音面前提起任何有关于活物的话题,他本是爱狗之人,上一世兴起时还给狗设计过衣服,却也不提及这些了,而徽音身边伺候的人,更是被老七下了禁令,敲打过不少次。

“可是儿子说错话了?”弘冕敏感地出声,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虽然额娘只是笑容黯然了些,可皇阿玛的反应却不小,定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关你的事,”徽音安抚小儿子,叹息道,“那时你还没出生,并不知道个中原委。我身边曾经养过一头黑豹,就是你二哥家的那头的父亲,相伴十多年呢……可惜最后死了!”

“十一孝心可嘉,以后不要再说这些了,你额娘耗不得心神。”胤禛嘱咐道,没有责怪孩子的意思,只是同样叹了口气。

“冕儿,时候不早了,回去睡吧!”徽音揉揉他的头,直把头发给弄乱了才罢手。

胤禛瞧着儿子任由揉搓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回去吧,让你奴才好好给你顺顺头发。”儿女们小时候,徽音总是忍不住逗弄折腾,几岁的时候正可爱,又常常忍不住去亲,他发现后给禁止了,此后便改成了揉搓。

弘冕内疚地看了自家额娘许久,行礼退了出来,想着去问问哥哥这件事,是有人对额娘的黑豹下手了,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

“孙德胜!”出了蓬岛瑶台回到自个儿住的牡丹亭,弘冕扬声喊了贴身的太监,命他准备就寝的衣物和用水,便转身进了专门改出来的书房。

在符合他目前身量的书桌和椅子那坐下,弘冕轻叩书桌的一处,从出现的暗格里取了本书,封面上写着《司马钦传》,额娘交给他的这样的册子已经有十来本了,可事实上仅仅只看了两个人的生平而已。额娘的家族……真是天底下最残忍的所在了,这些书册中的争斗手法,阴谋阳谋无所不用其极,单单只是看过,也长了不少见识。

“冕儿!”突来的一声,惊得弘冕极快地要将书册藏起来,下一刻他又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冕儿,是我。”

“哥,你这是要吓死人怎地?”弘冕没好气地道,坦然坐下来等着黑暗中的人影出现。

“你身边有暗卫在,除了我和额娘,还有谁能这般靠近你?”俊雅挺拔的男子模样慢慢清晰,竟是此刻本该在府里的默默。

“哥,你……这是怎么了?”弘冕看到兄长难看的脸色,神情凝住了,在他的印象中,哥哥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焦灼、痛苦、忧惧,而又冷漠异常。

“冕儿,弘冕,”默默抬头看向这个弟弟,已经成长得很优秀的弟弟,“宫里和园子里的人脉势力已经全部交给你了,你一直做的很好,但是……现在额娘有孕了,怎样护好额娘和那个孩子,你需要更加努力小心,额娘和我都不会再插手,希望你不要让额娘受苦。”

弘冕闻言起身,镇重地点头,眸光深邃地道:“哥放心,我定会仔细护好额娘和妹妹。”

对那个“妹妹”一词毫无反应,默默牵牵唇角,笑得残酷冰凉:“不管是谁,只要敢动手,你尽管放手收拾,残了、死了自有我背着!”

弘冕心神一紧,眼看着兄长凭空消失也未曾出声,他只觉得万分地不正常,哥哥向来都是从容自若的,哪怕其他哥哥们使了暗招,也只会含笑回击,这般暴虐发狠……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弘冕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决定找个机会问问姐姐外面的动静,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


        第48章 元宵出行
夜深人静了,七贝勒在圆明园附近的园子里,从书房那边忽然传来稀哩哗啦的摔砸声,守在门口的小程子翘首等着小良子去叫七福晋,他们两个从很早前就跟着秋苒姑娘伺候主子,很清楚这天底下除了娴皇贵妃主子,就只有七福晋能劝住主子了。

云昙带着小良子和贴身的两个丫头过来,接过她们端着羹汤敲响了灯火通明的书房:“七阿哥,我是云昙。”

“进来。”漠然而夹杂寒意的声音传来,惊得书房外的几人心头一沉,他们伺候的时间都不短,却是第一次听到主子爷这般说话。

小良子并小程子看向丝毫未受影响的福晋,顿时生出无尽的佩服,不愧是能劝住主子的人,就这份处变不惊的气度便胜过了许多人啊!

云昙的两个贴身丫头担忧地看向她,生怕被七爷迁怒或者斥责了,尽管从大婚以来七爷只有主子一个,可不代表永远只有主子一个啊,单她们所知的想爬上七爷床的奴才就有不少,更别说什么秀女、别的爷送的暖床丫头了。

“你们守在这儿就行了!”云昙转头交待了一声,推门而入,压根不理会那几个奴才的表情和想法。

屋里很乱,书架倒了一个,书籍册子散落了一地,还有两把椅子歪在边上,其他的瓷器碎片、文方四宝就更不用说了。

云昙也有些怕,自嫁给这个人以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情形。绕过地上的散乱东西,她端着羹汤走到大大的书桌边,一边盛着羹汤一边看向揉着眉心、颓唐地坐在椅子里的丈夫:“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当你这样,先喝点汤,有了气力才好想出办法来啊!”

“闭嘴!你懂什么!”默默猝然大吼,表情挣拧地瞪向旁边之人,眼睛里寒光闪闪,森然可怖。

云昙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差点没端稳手上的羹汤,险些烫到自己。

默默眸光微闪,压抑着暴虐的心绪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一脸疲惫地闭上眼,语气和缓温柔下来:“抱歉,我心情不大好,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声道歉,云昙有点被惊吓到了,堂堂一个皇子阿哥,在向她道歉?这份不可思议暂且掩下,她绕到椅背后伸手揉着他的太阳穴:“可能和我说说?往日你可从未如此过?”即使是遇到有意爬床的丫头,他也不过是发一通火严厉处置了了事,那是她唯一见过他发火的时候。

“若是有办法……我又何止于此?”默默苦笑,拉住云昙的手,使力将她抱在怀里,汲取着妻子身上柔软的气息,来平息内心掩不住的狂躁之气。

“你是在担心额娘?”云昙猜测道,几年了,她也发现了,丈夫只有在遇到婆婆的事情上,才会变得失控而紧张。

“嗯,额娘有孕,这事……”默默闷声一应,无法向妻子解释清楚这里面的缘故,只得缄口不语。

“你也莫要忧心,额娘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甚好,皇阿玛又那般重视,太医和接生嬷嬷都会仔细安排的,想来没有那么危险。”云昙以为丈夫是担心婆婆年纪大了生产不顺,却从未想到,她的丈夫压根就没期盼过这个同母的弟弟或妹妹。

两人明显想得不同,默默也不介意、失望,反而在心里感叹:无知……有时候真的是福啊,看看不知情的阿玛,再看看欣喜的冕儿……

“走吧,咱们回房去!”抱着妻子起身,默默放下她后拉住了向外走,“这里让他们收拾了吧!”与其发泄情绪,还不如争取多翻些翰海天音和多宝阁的医书玉简,兴许真有什么好办法。

云昙以为丈夫打消了忧虑,展颜笑了起来,跟在旁边一路回就寝的院子,同时说着儿子的逗趣之事,及至回屋,她感觉到丈夫周身的气息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

雍正七年的新春佳节过得分外热闹,胤禛无论是参加筵席还是闲暇时候,必然与徽音在一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坐胎很稳,只要不累着,倒是没有大碍。

元宵佳节,宫里按惯例举行了灯会,该出现的场合露面后,胤禛带着徽音退出来,准备去看看京城的夜市。

稍大的软轿里,胤禛揽着心爱的女子,唇边带着笑容:“这两个月老七颇为尽心,日日准备着你的吃食,连去呕的酸果子都送了不少,只是我怎么听说,他每次来去脸色都不大好?”

“许是外人见他整日捣鼓吃的,说了些不中听的吧!”徽音抚着旗装下微凸的腹部,回了一句。自去年传出孕息,默默每次去须弥境总是钻在一堆书籍玉简里,要不然就跑到地里种粮食蔬菜,现在她每天吃的都是富含有灵气的食物。

胤禛想想也是,堂堂一个皇子,整天想着食谱单子,知道的说是有孝心,不知道的确实会说些闲话,再加上老七游离于朝堂之外,听说这几年又拒了好些堂亲、兄长送的女人,自是有人看不惯,使些手段的。

“主子,到了!”高无庸在轿子外面低声提醒。

“嗯。”胤禛应了一下,待轿子停稳了,扶了徽音下来。

侍卫、暗卫各自隐匿在人群中,随时注意着主子们的情况,高无庸并诗涵跟在胤禛两人的旁边,还有两个侍卫在明,任谁一看都是富贵人家的来逛夜市。

“先走走,若是累了咱们去十三弟家歇歇。”胤禛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身边的女子身上,暗示跟着的两个侍卫挡开人群。

徽音睨了他一眼,面纱遮住了表情,看不到是否笑了:“敢情说来逛逛是顺带的?我看啊,你是想去怡亲王府才是真的。”

“你若不想去十三弟府上,咱们去五弟、七弟他们府上也行,估摸着现在应该都从宫里出来了。”

“这有何区别?”徽音反问,说来说去就是要去一家,不管哪个亲王,实质都一样的嘛!

胤禛但笑不语,无意去细细分说,只转了话题道:“灯会和猜谜在一处,小吃在另一边,要是喜欢热闹,过一阵子去酒楼的雅间,能看到舞龙舞狮的。”

“不喜欢,还是一路逛过去到哪个王府吧!”徽音摇摇头,她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虽然眼前的元宵佳节过得分外有味道,对她的吸引力也没多大。

胤禛笑意一顿,旋即应了:“既然如此,那便依你。”前面有个古玩店,不如进去看看,总不好出来一趟,就只是如此结束啊!

“珍宝阁?”徽音抬头扫过牌匾,疑惑的视线落到把她领过来的人身上。

“你不是一向喜欢这些吗,看看也好。”胤禛扶了她进去,眼底含满了纵容。

“你付钱吗?”

“当然。”胤禛使了个眼色,高无庸立马上前,一副“我来付钱”的架势。

“那我就不客气了!”徽音整整衣裙,很顺手地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把放大镜,眉眼弯弯地走近了那些摆放着各种物品的架子。

商周的青铜,秦汉的漆器、陶俑,唐宋的瓷器,元明的青花,还有各朝各代的古玩、玉器和西洋来的稀奇宝贝,这家店里真是种类齐全,应有尽有。

徽音大致扫过一圈,果断地瞄上了玉器那一块,旁若无人地拿起放大镜开始鉴别观赏。

老板看着那举止雍容的中年老爷坐在客用的椅子上,任凭戴着面纱的夫人挑选,心知这是贵人来了,连忙让伙计上好茶、好点心,满面笑容地到跟前打千:“这位爷,您若有意,还有些珍品在里面藏着,不如入内一观?”

“掌柜的,我家夫人如果想看,自会唤你近前的。”高无庸挡了挡,对凑上来的老板道。

“四哥?”胤礼从店里走来,两边人相互行了礼,因在外面,也未曾大拜,只是打千、福身而已。他看了眼专心在鉴别的蒙面女子,本还以为是四哥收用的新人,可注意到那微凸的肚子,立刻恍然了,原来是娴皇贵妃?

“你怎么在这?”胤禛让这个弟弟坐到旁边,很自然地询问道。

“弟弟不耐烦那些个应酬,便出来散心,听闻珍宝阁新得了些好东西,就来瞧瞧有没有喜欢的。”胤礼和其他兄弟一样,平日里没少和这位皇兄聊天叙话,加之有十三哥在,自然亲近许多,倒是旁边那位小嫂,极少极少见到,“四哥,您这是……”

触目这个弟弟压低声音、瞥向徽音的暗示之意,胤禛点了下头:“太闷了,出来走走。”

这是承认了带着佳人逛灯会?胤礼很意外,估计不管哪个兄弟遇到此景都会意外的,从来严肃、重规矩的四哥,会干这样的事?

“我们还是回去吧!”徽音偏头说了一句,看到多了个人,眸光微微一闪,收好放大镜走了过来。

胤礼起身见礼,依着这位现在副后的身份,他自然是要行礼的。

“怎么了,没有看上的?”胤禛笑着问。

“这里面真假各半,即使是真的也价值不大,你不是说要去怡亲王府吗,现在就走吧!”

“四哥这是想去十三哥那?那也带着弟弟如何?”胤礼忽然道。

胤禛笑骂一声:“你个滑头的,想去便去,他还能赶了你出来不成?”

徽音不着痕迹地打量几下这位果亲王,让诗涵扶着出了珍宝阁,考虑到有了身孕,他们最终还是坐了车轿去怡亲王府。

两路喧嚣一一而过,胤禛和徽音透过帘子看向外面,小贩、行人、花灯……那繁华景象尽数映入了眼中,让人的心情无端地受了感染,明快许多。

怡亲王府是雍正元年又增建的,这几年它的主人备受皇上倚重,在同辈的王府中,算是较为显眼的一家了。

接到消息,胤祥和兆佳氏并府里的孩子们一同到大门口迎接,他们刚刚回府没多久,身上的衣服都未换下来,如此倒是省了更衣的工夫。

“不必多礼,进去说话吧!”胤禛和徽音下轿,他上前扶起了这位自幼亲近的弟弟,脸上露出了笑容。

接待亲近之人的花厅里,胤禛和徽音、胤祥和兆佳氏、胤礼全部坐了下来,婢女们上了茶点、果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皇兄怎么有兴致出来?”胤祥先开了口,雍正元年时他就被调回了京城,这几年忙忙碌碌的,也帮衬着办了不少事。

徽音瞧着印象中爽朗的少年十三阿哥如今稳重守礼的模样,不由得问胤禛:“你平日里欺负他来着?怎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兆佳氏惊了一下,连同胤祥和胤礼也静默了,这位娴皇贵妃怎么如此说话?

无奈地抬眼,胤禛扫过明显敛息的弟弟、弟妹道:“你说呢?”

“十三阿哥,你现在见了你的伴读,是不是不喜欢他们私下里也对你恭敬小心?”徽音问,继而又道,“将心比心想想,你四哥又当如何?”

胤祥精神缓了缓,苦笑一声:“小四嫂所言我懂,只是……君臣本份,又哪能枉顾?”兄弟们心底都是感念四哥的,不管是未曾避讳名字,还是各个都得了重用,只是君臣之别,他们却是始终铭记在心的。

徽音瞥了胤禛一眼:“你平时摆架子给他们看了?”她摇摇头,“公为公,私为私,你们都是聪明人,怎么就糊涂了呢?”

“世间能如你一般分得那么清楚的又有几个?”胤禛叹息道。

“公私分明?”胤礼不解,他感觉得到,这位小四嫂对十三哥明显要亲近一些,尽管也带着疏远,却比对他时强了很多。

胤祥看了弟弟一眼,他们父兄密谈之事谁也不知,所有人都以为娴皇贵妃病弱、得宠,谁又知道那背后的秘密呢?

“罢了,不说这些个了。”胤禛揭过了这个话题,“十三弟,十七弟,你们可曾见到皇阿玛?”

被问及的两人齐齐摇头,胤祥回说:“未曾,和去年一样。”这几年每逢过节,他们兄弟都会去畅春园拜年,可惜总是见不到人。

“你们想见他?”徽音问。

兄弟三个统一地望过来,他们心里都有猜测,觉得皇阿玛并不在畅春园,可就是没一个敢说出来。

“他去了京郊,如果你们想写信什么的,就让默默捎上,至于见面……我不太建议你们去。”徽音想想“学海无涯”里的种种,唔,还是不要刺激这些封建佬了。

为什么?这是兄弟三人共同的疑问,胤禛收到两个弟弟的示意,出了声:“为何不建议我们去?”

兆佳氏一直当着背景板,她仔细观察着传闻中的娴皇贵妃,总觉得这个女子像是和她们这些宗室福晋、八旗贵妇很不相同,可偏偏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嗯……这样吧,如果春天到了,那样东西你们能接受的话,日后就去看看吧,反正迟早也要公之于众的。”徽音摸了一下肚子,沉声说道。或许,她不该等到冕儿登基以后再拿出那些,早日拿出来也是有益处的。

胤祥面色严肃了,他暗地里猜测起来,那样东西是枪、是炮,还是别的什么?胤礼也在犯嘀咕,可看看两位兄长的神情,就知道这里面的事不简单,不由得,他对这位神秘的小四嫂升起了莫大的好奇。

“你的身体如何?玲珑应该常常为你诊脉,总不会很差吧?”

胤禛听到徽音对十三弟的问询,也看了过去。自元年后,颜颜时时关注着兄弟们的健康,上一世比他早走的几位兄弟,现在身子骨都还好,想来不会再像上一世一样了。

“多亏了端禧公主,时常诊脉、调理的,我们家爷如今虽说不上轻健如飞,却也健健康康的,还能为皇上多尽忠些年头呢!”兆佳氏一听这个,感激地开了口。

“是啊,多谢皇兄和小四嫂,臣弟的身子才能这般健朗。”胤祥拱手言谢。

“这可不关我们的事,玲珑自幼与你亲近,这当是她自个儿的主意。”徽音道,玲珑这几年做了不少事,有的是出于真心,有的则是含着用意,想来是和默默商量过了,打算保着冕儿登基的。

“嗯,一家人不说这个。”胤禛同样不愿受这谢意。

胤祥与妻子相视一眼,也不再说些道谢的话,胤礼见此情景,嘿嘿一笑:“我说十三哥,既然如此,那咱们日后便放松些,若是皇兄要怪罪了,咱们就找小四嫂作证呗!”

“好,找小四嫂作证。”胤祥笑着附和,大家都明白这不过是说说而已,纯当增进感情了。

徽音淡淡看着眼前这三兄弟,只要胤禛高兴了,她就不说煞风景的话了吧!

几个人又聊了会儿天,胤祥笑容略收,突然道:“小四嫂,可要去看看她?”

胤禛下意识地提高了注意力,陷入了不断的猜测之中。

看她?徽音闭上眼想了想答:“也好,十来年了,我确实很想她。”

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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