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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清穿空间) 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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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年纪不大,论城府,她还真估摸不出底,完全就是个深到没底的水潭子。
“姑娘放心,奴婢谨遵姑娘吩咐。”能走明面回宫一次,郑嬷嬷知道,这是徽音给她机会去向皇上复命,至于说些什么,人家心里门清着呢,要么是根本不惧,要么就是想不到这层,显然,后一种是完全不可能的。
徽音算着时间,知道如今南巡已经结束,进宫之日已不远,但是第四层阵法所需的药材还没找全,现在看来进宫前破阵是没希望了,康熙爷耽误了她的事,自然要拿点东西来换的,送张虎皮换点好感,行事应该更顺一些啊!
被规矩磨得,她现在很好奇第四层阵法封存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
康熙三十八年四月初五,康熙派人来接徽音入宫,依照郑嬷嬷所言,她只带了些换洗的贴身衣物,几个丫头攒的绣出来的荷包,每一个都装了打赏用的金银裸子,小面额的银票换了许多藏在身上,满打满算不过打了一个小包袱,东西实在少得可怜。
不过嘛,她有须弥境,一些重要的都放在无涯居里,心念一动就能取出,方便得很。倒是黑帝,不得不留下来了,这么大的家伙,带进宫里不可能,如果放入须弥境,又该如何解释它的消失呢?
回头一定要和康熙谈谈条件,争取出宫的机会,等草木复苏了,说黑帝出去撒野了,这样收入须弥境就有底气了,至少别院里熟知它惰性的人就不会怀疑了。
马车走到宫门口,徽音自然得下车,皇宫的规矩她两个多月来听得多了,以她目前的身份来说,只能在宫里步行。郑嬷嬷引着入宫,进得哪个宫门、走过那些宫殿,都不用操心,唯一令她皱眉的就是,宫里面似乎盘桓着各种各样的气,有怨气、有阴气、有煞气、也有龙气,这个地方实在是让人不太舒服啊!
宁寿宫里,皇太后已经从皇帝那里得知了有位汉女入宫的事,起初她是不喜的,对于汉女的印象,恐怕自董鄂妃开始就难以改善了。在皇太后看来,汉女都是娇娇柔柔的那种模样,难登台面。没想到皇帝解释一番后,她却是极为感激这名女子,毕竟皇帝曾被人家救过,对于玄烨,虽说不上待之亲生,可感情还是深厚的。
“启禀太后娘娘,徽音姑娘前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有宫女进来通报,太后脸上浮现出笑容,点头示意让人进来。
“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吉祥!”徽音按照宫规,一丝不苟地请安,并没有好奇座上之人的模样,只是很知礼地垂着眼,等待问话叫起。
“快起来,过来让哀家瞧瞧。”太后心里有些惊讶,眼前这个规规矩矩的丫头,并没有那种汉女的感觉,反而比较像满洲姑奶奶,一行一举有大家风范不说,通体的气派也不见柔弱,倒似多了些贵气,和宜妃家的侄女都不遑多让呢,只是此女更内敛一些,不似明慧闺中时那么张扬。
“奴婢谢太后娘娘。”徽音不见慌乱,几步走到太后面前,让老人家看清了她的样子。
“是个标致的丫头,看着就讨喜!”太后有几分喜欢了,转头就看赏,“芷兰,把那对白玉镯子拿来,赏给这丫头。”
“可当不得太后娘娘的赏,您看了奴婢一眼,就赏对镯子,赶明儿宫里的贵主儿可不都得来找您看面相了?”徽音略显羞涩的笑了笑,仿佛惶恐地跪在太后脚边的地上,不敢离得太近。
“这嘴儿会说话,往后啊,哀家就不闷了。”太后愣了一下,伸手拉起离她一步远的人,“哀家赏了你就接着,别说再的,就你知分寸这一点,那镯子就该赏!”
远远立着如空气一样的郑嬷嬷看着脚尖前的地,暗地里不断叹息:果然是个精细人儿,太后娘娘不喜汉女娇柔的做派,这姑娘可摸了个准,此番看来,言行举止非但进退有度、规矩懂礼,却一点儿也不显得死板,有满洲贵女的气质,再配上灵巧会说、知分寸的嘴,太后娘娘不喜欢都怪了!
“皇额娘赏谁镯子呢,别是个卖乖讨赏的,那皇额娘可就亏了!”康熙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不消片刻,就进了门,看到和一众宫女嬷嬷一起请安的徽音,笑意微微顿了一下,旋即又变回原样,好似唇角压根没动过一样。
“皇帝这话说的,可不就是你送到宁寿宫的丫头嘛!”
一番见礼问安后,康熙坐在了太后旁边的软榻上,转头打量了徽音一眼,笑了:“是,没错,这丫头就是朕送来给皇额娘解闷的,平日里啊想听琴听书,只管吩咐她就是了。”
太后满意地点头:“徽音丫头,你可愿意陪陪哀家?”
“太后娘娘这话说差了,能沾沾您的福气,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呢!”
康熙听着太后被逗的笑出声,含笑不着痕迹地看向徽音,那身素淡的旗装,规矩的样子,以及头上未曾违制的饰物,他还是有些怀疑,让这样一个女子进宫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通过郑嬷嬷的回禀,再看今日的情形,一向思虑极深的康熙忽然有些不安。眼前这个女子,虽然只不过十七岁,可她聪明、能看清形势,懂得进退又能忍耐如今的身份,所做的事、所说的话,甚至身上的装扮都着意而为,如此一个抓不出丝毫破绽的女子,还拥有一副好相貌,她真的是无害的吗?
闲谈一会儿,康熙摆手让周围的宫人全部退下,太后知道这是准备问话了,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端着模样坐在那里,定定看着徽音,摆明了要观察她的行止应对。没有人比康熙更清楚,关于这个女子,他查是查不出什么的,单跟踪都跟了几个月,可惜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唯一的法子就是直接问,虽然真假难辨,但总算能有一点点结果。
“徽音,你已然进宫,平日里陪太后说说话,朕有时候会召见你问些话,这样安排你可愿意?”
安静站着的女子轻笑着屈膝行礼:“皇上此言差矣,奴婢既已进宫,自然听从皇上及太后娘娘的吩咐。”她顿了顿,在康熙示意下才起身,“太后娘娘,奴婢每日抄写佛经为您祈福吧,奴婢那笔字还是看得过眼的。”
“好孩子,哀家准了!”太后闻言眼睛笑弯了些,嗯,这丫头挺懂事的。
“皇上,奴婢本不该过问朝堂之事,不过若是皇上与日本国谈判后,有需要翻译的资料、书籍,奴婢也可帮点小忙。”徽音转而面向康熙,看似有些惶恐地开口,说着还跪到了地上。
可这一幕看在康熙眼中,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知道,这只是太后面前的假象,就他所知这女子根本没有什么臣服之心,就像一只海东青,无法扑捉,亦用无法驯服。
“此事待谈判结束后再说。”康熙不置可否地开口,并没有明确答复,“朕另外派了个小宫女给你使唤,想来平日琐事你怕是也做不好。”
太后眼神闪了闪,她知道这是皇帝在监视,虽然不明白这女子到底有何能耐,但是这些事不该她过问,听听就好。
“皇额娘,看您坐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儿子扶您去歇息吧!”康熙嗓音温和,一派孝顺儿子的样子。
“也好,哀家上了年纪,精神头确实不太好。”看来是要单独谈谈了,太后接了话,顺势站起,任由一代帝王扶着她向寝殿走。
徽音低垂着头,唇角勾起个弧度,心中不禁感慨:果然是紫禁城啊,权力顶峰的地方,哪一个都是资深演技派,即便是来自蒙古草原的太后娘娘,亦不例外!
良久之后,康熙重新回到了这里,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幽深如海,一坐到软榻上,帝王之气就弥散到了空中,看着站在那里的人无甚影响,顿感无趣:“你可有话说?”
徽音此时已不再维持刚刚那样的态度了,面对康熙,不需要掩饰假装,这样更能让他相信一些。只见她悬空转了转脚腕,噙了一丝笑道:“有,有三件事需要和皇上说道说道。”
康熙毫不意外,点头默许。
“第一,皇宫里有些阴气和怨气,虽然皇上的紫微龙气可以压制,但是徽音建议皇上最好还是处理一下,否则紫禁城……”话并未说完,可意思却表明了。
“有危险?”康熙挑眉,有阴气和怨气他并不意外,紫禁城里消失个把人,根本是司空见惯之事,无需大惊小怪。
“谈不上,对皇上无碍,其他人就不好说了,特别是皇子、公主们,年纪小时难免受其损害。如果皇上想清除,奴婢布个阵法灌入灵力净化就是了。”
看着某女子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康熙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那便布阵吧,下一件!”
咦,有些不耐烦啊?
徽音暗笑,并不理会语气问题:“第二件,徽音劝皇上,与传教士相交最好小心一些。他们毕竟是他国之人,有句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是那么遥远的欧罗巴洲来的,他们心中可一直念着自己的祖国呢!”
“仔细说。”康熙心中一动,直觉这里面有道道,沉声开口。
第20章 净化阵法
“皇上还记得徽音驯服的那匹马吧,是您赏给法兰恩伯爵的,那马是蒙古乌珠穆沁马,作为骑兵战马再合适不过。” 徽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神情认真地直视软榻上的人,“马被法兰恩赠与徽音,唤作神风,然皇上可知,当日法兰恩想用那马做何打算?”
不待回答,女子嗓音继续道:“这匹马是你们的皇帝陛下赠送的,我希望能够驯服它并带回法兰西,这样我们就能培育出更加优良的马匹,充作骑兵的战马,这样的话法兰西就能拥有欧洲最强的骑兵兵团。”徽音垂眸,声音变淡,“这是当日法兰恩驯马的初衷,皇上可曾明白?”
康熙脸色暗了暗,目光更是深沉许多。
“徽音告知皇上此事,是希望皇上能够起防范之心,传教士身上自有可挖掘的东西,但前提条件是我大清不为之提供便利,铺平他们称霸欧罗巴之路,否则终有一日……野心家的目光,会移向大清。”
这一刻,康熙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的感受,只是发现这个明明略显单薄的女子,绝胜的容颜上露出的是一种深刻的坚决,仿佛无论何时,防范外国的心都不该减少半分。
“此事朕知晓了。”
听到这样淡淡的口吻,徽音愣了一下,却再没有纠缠此事。总之该做的、该说的她都尽心了,如果还是不起作用,那只能归结于天命如此了。
“第三件事,是徽音的私事。”她脸色好了一些,不复刚刚的严肃,“徽音进宫自会听从皇上安排,然希望皇上能给徽音出宫的恩典,毕竟府中无人主事,春耕、家务恐怕要乱了。”
“这样……朕命你每月十五出宫为太后进香,宫门下钥前回宫。”康熙思量一下,命令式地说道。
能得到这个变相的允许,徽音没有太在意这种命令的态度,只是恭恭敬敬行礼谢恩,好似刚刚那场交谈,都是泡影虚幻。她明白,如今这样的境遇,入宫的日子过起来应该不是很艰难,至于来自宫中各方的反应,想必不是什么大问题。
……
放下手中的毛笔,徽音吹干墨迹,看看纸上有型无髓的楷书,略微笑了笑。端起一边小宫女青燕上的茶,抿了一口后抬眼望向窗外。这间屋子在宁寿宫后殿旁边的旁边的角落里,算不得好厢房,只是采光很好,安排房间的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伺候较久一些的老人,只不过比不上贴身嬷嬷受宠,许是看不惯她初出茅庐就位至女官,差事又轻松的要命,就来了这么一手。
这是她入宫后遭遇的第一个暗茬,不过鉴于房间采光好,有利于书写,徽音也就不计较了。
皇宫里面,暗算之类的最是常见,不过短短七八天,很多招数就都出现了。什么套话的,试探的,摆可怜惹人同情的……各种各样的宫女太监随处可见,只要她踏出房门,宫里面各个主子的人,就像闻到肉味的狗,纷纷冒出来了。
这两天的饭菜,徽音都能闻出千奇百怪的异味,好吧,康熙爷是故意的,将她推到众人面前,然后就撒手不管了。青燕总会说一些宫里的传言,比如说三天前关于她的来历的流言突然扭曲了,说是康熙看上了个汉女,怕入宫会受委屈,所以送到太后这里来,指望着得了太后庇护,就好册封了。
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康熙的推波助澜呢……
徽音深深地怀疑着,不过不关她的事,再过两天就能出宫了,目前不是操心这些的时候,乘着出宫,庄子上的事需要打理,风花雪月楼那边也得去一趟,不晓得一天时间够不够啊!
本来她就一直在须弥境里面吃饭,所以那些加料的饭菜,也无所谓怎么处理。至于出门……反正也没人说她必须要出去啊,所以一直宅在屋子里,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夜里去须弥境遛遛,虽然不能去破第四层阵法,但不妨碍她干别的事,比如看看书捣鼓一下药剂之类的。
“徽音姑娘在吗?”有个小太监在门外出声。
某女子眼神一亮,有些算计地笑了笑:“在的,请稍等。”她估计是康熙爷想布阵净化紫禁城了,唔,为了回报他对宫里人的放纵,不乘机狠宰他一顿,徽音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了。
如果能借此搜集所需的药材……呵呵,想想就觉得心里舒坦。
开门后确知是康熙派的人,徽音笑眯眯地应了话就跟着去了,脑子里想着还缺的药材,盘算着怎么说才能达成目的。出了宁寿宫,跟着引路的小太监一路行过,大约是认得这位公公,她发现很多探头探脑的身影竟然没一个跟过来的,简直是入宫至今所遭遇的前所未有的一次清净。
“安公公吉祥。”
这一路来有很多宫女太监请安,徽音瞄了引路的小太监一眼,知道这是所谓的“圣上眼前的红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的请安是如现在这样简单的。
似有所感,一直垂头走路的徽音抬头看去,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一下。这宫女……居然是?在大清……怎么可能?
“莫璃姑娘多礼了,奴才还要带这位姑娘复命,有空再和莫璃姑娘聊。”小安子没有托大,态度很和顺,笑了笑与向那宫女道。
“安公公差事在身,莫要耽搁了,仔细回头你师傅说你呢!”被唤作莫璃的宫女笑言,语气显得很亲近。
莫璃穿着宫女的统一宫装,只是品级比宫女高一些,比女官又低一些,头上的头饰简单,看起来是个小心谨慎的,单从打扮上就看出她谨守宫规,一举一动都不敢逾越。样貌中上,笑起来很面善,举止规规矩矩,人显得不骄不躁,应该是极稳重的。
但是徽音看到的,不是这些。
她发现这个宫女并不是正常人,灵魂若隐若现附在身体上,虽然灵魂的模样和身体相似,但好似无法相融,和一般宫中之人不同,她的灵魂没有丝毫戾气,很纯净很宁和,隐约还带着一股子正气,分外难得。
莫璃……究竟是什么人?
小安子话别后继续带着徽音往前走,而那个宫女已然只剩下一个背影。思忖良久,她终是慎而又慎地问出口:“安公公,这位莫璃姑娘好生面善呢!”
宫里面,说话根本不用挑明,小安子能混到如今这般,自是个有心思的,他知道身后之人想问问莫璃的来历,一向与人方便的他,当然不会含糊了事,不回答问题。
“莫璃姑娘在养心殿伺候,入宫已是四个年头了,平日里最是稳重知礼,是个宫里面难得的明秀人。”
“原来如此,养心殿的差事想来很好,莫璃姑娘看着是个有体面的。”徽音可有可无地应了这一句,引得小安子用余光不停地打量她。
转过好多条路,终是到了乾清宫,康熙的日常居所。
一番行礼问安后,徽音垂头站在那里,凭着气息判断出在场的人数,没等交谈,上座的皇帝大人将奴才都遣了出去,此时殿中只剩下了三个人。
“徽音丫头,你说要布个阵法,这位是钦天监的,想来有他在,此事更容易些。”康熙手底下批着折子,语声平板地说道,“另外可还需要其他物什?”他虽然不信神鬼之说,但是却明白布阵之类的定是要些凭借的,故而有此一问。
“是,奴婢谨遵皇上旨意。”静静站着的少女微抬眼帘,看了所谓的钦天监官员一眼,感受到小看和不满,“启禀皇上,奴婢布阵需要些药材,另外希望皇上能派位阿哥爷从旁协助,宫中来去不比寻常,奴婢不敢有违宫规。”
康熙笔下一顿,看了开口之人一眼,眉心轻轻一蹙,旋即应了:“是个心思周全的,朕准了,就让……让四阿哥领着你好了。”太子要理政,老大不是干这事的料,上次看这丫头的眼神还……老三,做文章不错,这等事还是免了吧!
“奴婢(微臣)遵旨!”殿中两人行礼应旨,徽音的唇角暗中泛起个不经意的弧度。
出了乾清宫,某女子打着圣意找到了李德全,在那个钦天监官员极为不爽的目光中完成了最后的交涉,通知四阿哥的任务,落到了这位太监总管的头上,而所谓的“所需药材”,则等她列出单子后,着人去内库取用。
嗯,今天的事,还是很完美的,如果回去的路上少几个别有心思的人,就更好了!
第二日,四阿哥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并奉上了最近新抄的佛经,喜得太后直夸他有孝心,嘱咐他改日带曾孙子来宁寿宫看看。最后跪安的时候,胤禛提出了皇阿玛前一天交代的差事,需要用用女官徽音,就这样把某人给带了出来。
“奴婢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嗯,起嗑。”胤禛没有情绪地瞥了眼面前的女子。其实从她入宫那一刻起,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据最近他得到的消息,宫里的主子似乎都想打问些什么,连皇子宗亲们亦是如此,大约是这女子确实出现得太突兀的缘故。
至从第一次查过后,四阿哥再没有起念探查过徽音的背景,一来是她已入了皇阿玛的视线,顶风作案太不保险,不必无谓冒险;二来是这人暂时应该无害,耐心这种东西他从来不缺,只要在有威胁之前查清楚,就无甚妨碍。
况且,如果真的是个留不得的,恐怕轮不到他出手,皇阿玛就会解决了。
“微臣见过四爷,四爷吉祥。”早已等候的王厢亭立刻给胤禛请安,态度十分恭敬。
徽音和四阿哥出了宁寿宫,出了内苑后见到了那位钦天监的官员。虽然距离昨天见面时间不长,可是关于这位大人,有些事某女子还是了解了一下。这位大人是汉人,祖传的家学是看风水、精《易经》,由此可见,他应该是为皇帝寻找陵寝看风水的。
好吧,康熙皇帝对阵法的理解有些偏差,看风水和布阵根本就是两样东西,徽音是不怪他的。幸亏她多想了些,拉了位皇阿哥来撑场子,要不然单单在皇宫里找布阵的方位,估计这位大人就会烦死她。
其实呢,找皇阿哥帮忙,本是为了应付后宫中人的,如今看来倒是有先见之明了。
“不知这位姑娘如何布阵?”王厢亭鉴于四阿哥在场,语气还是客气了很多,只是眼神就……
“王大人莫急,奴婢还要测算一下方位。”徽音含笑,一派亲和柔顺的模样,“还要烦劳四阿哥差人去李公公那里拿药材,昨日奴婢已经把列的单子送过去了。”
胤禛点点头,未置一词,挥手招过跟在后面的奴才中的一个,让取药材去了。
徽音见此心中小人得意地大笑,但是该做的事还是没有忘记:“四阿哥这边请。”三人走了会儿,王厢亭面色一阵古怪,终于还是没忍住。
三十左右的男人,一身钦天监官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徽音姑娘,前面可是乾清宫,姑娘莫不是走错地了?”
“没错啊,奴婢就是要去乾清宫。”徽音点点头,张口承认了。
“你……你,你大逆不道!天子居所乃是万圣之处,集阳气、龙气一体,岂能擅自布阵?一介女流之辈,有何能耐……”王厢亭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可思议地骂道。
徽音脸色一沉,四阿哥眼看着那双宁默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杀气,略微退开了些。这女子的心性难测,时而冷静,时而温和,时而狠戾,他本不懂这些个东西,没必要搅和进去,且在旁看看再说。
“王大人肝火太旺,回头还是熬副汤药喝喝吧。”徽音口吻淡淡,凉凉扫了王厢亭一眼,径自往前去了。
“你不过韶龄年华,焉能懂得玄学精妙?岂不闻古稀之年亦难解其味,况且……”
“王大人,古稀之年仍未有成,你怎知不是天生愚笨?”徽音猛然停住脚步,转头紧盯着后面喋喋不休的男人,眼神危险得可怕,好看的唇边却是浮现一抹笑,这表情极为骇人,登时就吓住了王厢亭。
“少阳主东,太阳主南,少阴主西,太阴主北。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万物自有天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地循环,五行相生,因何天子居处就布不得阵法?”
四阿哥能听懂这些是出自道德经,但是说这些的用意,他却不解。
“乾清宫自是天子居所,乃阳气、龙气之所集,我今日所布之阵正是要借助此间天地之气,即使要质疑,也是皇上来问,干卿何事?”徽音也是急了,连“奴婢”都忘了。
旁边看着的胤禛却是觉得有些好笑,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点像被揪了胡子的豹子,那次在京郊也是急了就口不择言,今日又是如此。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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