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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清穿空间) 完结-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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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现在长大了,也知道老四是好心,可是那份疏远却一直未曾褪去。
如今朝堂上,索额图死了,太子势力大减,他和老十为了日后的逍遥日子,都是打着捧起老八的念头,老四算是太子一党的,胤禟理智上是不会去亲近的。
可是,现在有了颜颜。
前思后想片刻,胤禟心劲一松,笑着答道:“好,为了不让颜颜为难,爷答应你,不讨厌你阿玛了。”
如果是朝堂之外,看在这个小丫头的份上,胤禟愿意和老四维持良好的关系,只是也仅止于此了。
“谢谢九叔!”颜颜咧嘴笑了,九叔答应的事就会做到,这样她就不会难过了,最喜欢的九叔,最重要的阿玛,她真的不希望他们相互对立啊!
颜颜宝贝,无知无觉地帮她的阿玛影响着政敌,若干年后,这些终究还是显现出了作用。
第40章 心魔难除
康熙四十六年四月,雍郡王府又添了一位小阿哥,生母为侍妾陈氏,胤禛为这个孩子起名作弘晷,是为六阿哥。陈氏育子有功,六阿哥满月那天,她和五阿哥的生母郭氏一样,被升为了格格,并得以亲自抚养六阿哥到两岁。
由于近几年雍郡王府孩子多了,至今已有了五位小阿哥,胤禛子嗣艰难之说不攻自破,但这几个孩子的生母出身都低,所以宫里的康熙和太后都不是很重视,只象征性赏赐了些东西,甚至康熙都未曾有给孩子赐名的意思。
德妃自四十三年选秀后,虽觉得似有不对,却未曾深思。而胤禛府里突然不受她控制的接连有孩子出生,于是再度动了心思的她,在得知乌喇那拉氏有了身子后,立刻赐了一个女人到雍郡王府。
长者赐,不敢辞。
胤禛本也没打算推辞,于是就领了这位乌雅氏入府,交给了乌喇那拉氏处理,为了以示对额娘的孝顺,给乌雅氏的位份是格格,照旧例行公事地宿了三天,他就投身到事务之中了。
康熙四十七年眼看就要到了,胤禛确实很忙。
徽音从去年初回府后,再没有离开过,只是今年的年宴,她似往年一样没有参加,尽管德妃点名叫了,她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反正不愿意见那个女人,她和康熙心里都有数,何必呢?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徽音有些不对劲,是真的出了点问题。
西北院里,明明是深夜,可卧房里仍旧有声音传出,似是并没有入睡。
莫璃坐在桌边,看着旁边的女子灌着冷茶,想要阻止却终究没有。她担心地问:“真的没关系?这都好些天了,每天晚上这样等到天亮,怎么可能没事?”
“你忘了?我已经不算普通人了。”徽音笑笑,神态如常一般,看不出半点异样。
“算了,我不问了。”莫璃深深吐气,不再纠缠了,她清楚得很,如果不是自愿,谁也没本事从这人嘴里撬出东西来,不过让她放心还是不易的,“我知道你不肯说,不过若是真的有什么,别逞强啊!”
“嗯,如果我解决不了,一定告诉你。”这些年了,她们的信任与日俱增,哪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徽音应了,只是暗地里苦笑不已,这次的事,除了她自己,别人想帮也没用啊!
“乌喇那拉氏怀孕了,要不要……”莫璃晓得好友是个答应了就会做到的人,索性撇开此事,眸光沉沉地说起了府里的安排。
“不用了,以她那副身子,肖想下一个嫡子太勉强了,且看她的本事吧!”徽音摇头,不愿对乌喇那拉氏动手,早年她刚刚拥有内视能力时,就看过乌喇那拉氏的身子,估计是当初有弘晖的时候着了道,受损得严重,即使经过这些年的调养,再度孕育孩子仍旧是艰难的。
莫璃听此,也就不再关心了。她安排的人给府中的女人用药的时候,绕过了乌喇那拉氏,否则嫡子嫡女早该降生了。
“让我们的人停手吧,不用再放药了。”徽音忽地道,黑漆漆的房间里,她的表情看不分明,只语气似有些涩意。
“好。”莫璃心念一动,答了一个字。她还以为这事要更早提出来呢,没想到拖到了现在。
“颜颜的教导你多费心些,近期内我恐怕无法分心了。”徽音似有忧心地道,“胤禛把她教得很好,只是……”
“我明白,”莫璃叹息一声,“无论如何,她终究不是彻头彻尾的大清格格,若连自己母亲的来历都不清楚,又算什么女儿?”
“我考虑了很久,才做了这个决定。莫璃,把具体的人物时间模糊了,只讲给她大概就可以了。”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你顾着自己就好。”
又是一夜到天明,莫璃睡了,唯独徽音坐在桌边,愣是睁眼坐了一夜,茶壶里的冷茶,也是被喝了个精光。
徽音的修为,已到了筑基后期大圆满的境界,离结丹没多久了。她是仙灵根的资质,所谓的修炼瓶颈几乎没什么意义,只不过,这一次她却遇到了个大坎,还是不太好逾越的那一种。
时近六月,天气已然很热了,康熙带着儿子们又去塞外了,胤禛这几年鲜少扈从出巡,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留在了京城里。
自乌喇那拉氏有孕后,胤禛就再没有留宿过后院,别人都说他是顾着福晋才这般,可实际上,他是因为忙着差事和明年的安排,如果要问最真实的原因,恐怕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一天,胤禛到了西北院,这段日子他时不时会在白天过来,有时聊天有时小憩,有时看书有时用膳,在徽音身边,他总是觉得心神宁静舒适,即使两人相对无言地坐着品茶,也是暗自欢喜的。
府中的女人……某几个时刻,胤禛竟会生出多余、厌烦的情绪,仔细想想,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不已。
一如既往的安静,胤禛缓缓绕过小池塘,径直往卧房而去。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清爽的幽谷清新,让他不自觉地牵起了唇角。徽音从不用香,无论是屋子里还是身上,都不见任何香料,可偏偏就是有这种味道,充斥在有她的地方。
书案边,伊人执笔习字,胤禛静静看了会儿,才走过去。这些年,徽音每日练字的习惯,他早已记在了心里,甚至那字,他也能临摹到□成像,只是终究写不出那份柔婉隽秀。
抬眼望向那张容颜,胤禛不由得蹙了蹙眉,怎么看起来,徽音的神色中有浓浓的疲惫倦怠,仿佛没休息好似的?
右手一震,徽音搁下笔,面前的字因为最后一笔而毁了,她闭眼揉揉眉心,浑身上下都流露出掩不住的劳累。这几年日子过的安逸,本以为从前的许多事已然过去,谁知心魔早已植根于心底,会在如今突然爆发。
“没睡好?”胤禛看得真切,眼前女子绝胜的容颜上,遍布着数日未曾休息的疲倦,前日他来时并未如此啊,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被人揽住,徽音下意识地一颤,仿如惊弓之鸟一样,却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缓缓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你怎么会来?”她提了提神,脸上的倦意如潮水般褪去,竟好似压根没出现过。
“不自觉地,就过来了。”胤禛敏锐异常,十分肯定怀中人不太对劲,尽管此时她的神态已如往常无二,可总是在他还未进门前就能发现的人,今日却是在被抱住的时候才察觉到他的存在,这正常吗?
“嗯。”徽音无意识地应了一声,卸去力道靠在了身后人的胸口。她已经连续一个月未曾睡觉了,若是普通人早就死了,幸好她是个修真者,如今的修为不睡觉并没有什么,然而,每日必有的入定,现在她也不敢,就怕走火入魔。
徽音暗地里哂笑,她现在的情况,和走火入魔其实差不离了,神识、灵识不能用,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降到了有生以来的最低程度,好在还有莫璃,否则她就不止要为心魔担心了,还要忧虑自身安全,虽然现在不会有突然性的刺杀,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不能确认周遭的环境是否有问题,她又怎能安心?
“可是想去庄子上了?”胤禛随意一问,双臂收紧了些,他感受到了胸口的重量,这是怀中人第一次表露出的依赖。这两年,徽音待他确实不同了,自去年初,她一直留在府里,时常还能吃到她亲手做的膳食,这其中的意味,他自是有所觉的。
“……过些天看吧!”徽音沉吟片刻道。若是过几日情况还未好转,她就不得不出京了,至少在别院里,按以前用的法子试试,看能不能压下心魔。
“我有些困,陪我躺躺。”胤禛一直仔细打量着怀中人的神情,轻易捕捉到了某一瞬间的沉重和无奈,他确认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总是如流云一样人,如何会有这般表情?
“好,我去吩咐她们准备晚膳。”
炕桌被移开了,因是夏天,两人也没多在意,双双躺在了软榻上。胤禛抱着徽音躺好,低沉的嗓音如醇酒一样响起,一句一句说着家常,没多久,当他转眼看的时候,发现怀中的女子居然先他睡着了。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胤禛伸出修长的手指来回描画尽在咫尺的这张容颜,若是往日,这人早醒了,可此时却半点反应也无。英眉紧蹙,他抿紧了唇,翻身起来后打横抱起沉沉睡去的女子,刻意放重了动作,即使如此也未能让徽音醒来。
面色凝重的男子将怀中人安置到拔步床上,随手取了床头的络子放到枕边,那上面串着一颗玉雪水晶,是为消暑之用。胤禛拉过薄毯仔细盖好,坐到了床边,紧紧盯着熟睡的女子,陷入了沉思。
不过一会儿,胤禛看到徽音额头渗汗,纵然双目紧闭,神情也满是惊惶恐惧,毯下的身子似在痉挛,这是被梦魇所困了?他心头一震,正待上前唤醒,却见床上的人猛然弹起,急促地喘息不已,微垂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做噩梦了?”胤禛轻声问,方向一转,坐到床头让徽音靠在怀里。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万分清楚这绝对不单单是噩梦的缘故,若非今日过来,他竟完全不知此事,徽音……到底多少天没有好好睡着过了?
“嗯,不碍事。”徽音平息呼吸,一切已无半分异常。
胤禛没打算直接问,凭他的了解,就算此刻问了,也得不到真实的答案。本来想着用膳后就回书房,他却是忍不住改主意了,决定今晚留下来。
晚膳后,两人沐浴更衣,简单聊了聊天,便到就寝的时候了。
胤禛抱着徽音痴缠了许久,直让她累到睡去才罢手,瞧着揽住的女子确实睡安稳了,他方能安心入睡。半夜时分,胤禛迷迷糊糊醒来,却发现旁边根本就没有人,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后院里,翠竹合着夏夜的风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丛竹子下,石桌上放着一个茶壶,一名身量纤细的女子坐在那里,颤抖的手捏着茶杯,时不时灌着冷茶。
胤禛披着外袍转过屋子时,就看到月色下的那抹身影,孤零零、单薄地坐在那里,他英眉紧皱,疾步走了过去,伸手便扣住了静坐的女子的肩膀,明显地,掌下的身子在颤抖,还是那种无意识地颤抖。
这究竟是怎么了?
“徽音,告诉我!”胤禛眸底暗沉,心中一软一疼、一怜一惜,他使力将眼前女子抱在怀里,旋身坐在另一个石凳上,触目桌上的冷茶后,果断地将其推远了很多。
“抱歉,我吵醒你了!”窝在这个怀抱里,徽音轻轻叹息一声,苦笑更甚。她出来不过一会儿,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而且居然直到被按住了肩才发现有人靠近,真是迟钝得够可以了。
“你多少天未曾好好安眠了?”胤禛将外袍扯下来给怀中人裹好,语气里有些急躁。
“我一个月没睡觉了。”徽音缩了缩,唇角不由得勾起个弧度,“今天是第一次入睡,结果……”
一个月?
胤禛震惊了,即使他上一世最忙于公事的时候,也顶多几日未好好睡觉,他还是不够关心徽音吗?竟然这么久才发现?
“为何?”
感觉到抱住她的人瞬间僵硬,徽音听到了头顶的询问,半晌回答:“为心魔所困,一旦入眠就只有恐惧和惊吓,所以,我干脆就不睡了!”
胤禛紧了紧胳膊,抱着怀中人起身,一步步往卧房走:“是……以前的事?”
“嗯,”徽音应了,“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第一次被背叛的时候,第一次被暗杀的时候,第一次被丢到林子里的时候,第一次遇到猛兽的时候……”
胤禛脚步一顿,随后又继续向前走,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也是他无法想象的。
“太多了,我不敢闭眼!”徽音不自主地颤抖一下,低低地、沉闷地,近乎呜噎地道,“胤禛,我害怕!”
这是徽音第一次在他人面前示弱,胤禛心神巨震,若是寻常时候看到这样的徽音,他定会欣喜若狂,可是此刻,他只觉得满心的无力,满心的疼惜,满心的自责。
“徽音,我在。”
微含磁性的男子嗓音,坚定地在夜色里响起,清晰地仿佛能打破这寂静。
胤禛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无措,徽音的过去他无从参与,那些血腥残酷的事发生时,他根本无法护住她,甚至现在徽音为梦魇所困,他也无能为力。皇帝又如何?即使他做过皇帝,这一刻亦无计可施。
卧房的门被关上,胤禛抱着徽音走向床榻,两人未曾掌灯,在黑暗中相互依偎在一起,彼此呼吸可闻。
“你知道的,我的音律很好,但实际上学习音律就是为了压制心魔,司马家的人,都有心魔,或轻或重,教我音律的三伯在乐理上天赋极高,但是他却因心魔终究无法有所成就。”徽音靠在胤禛胸口,一点点叙述道。
“心魔……徽音,该怎么做?”他不理会那些,只想知道如何驱散心魔,一个月了,再不睡觉即使是身怀异能,肯定也受不了的。
“没用的,”徽音摇头,“魔自心生,我是被过去困住了,而心魔若是不能克服,早晚有一天还是会再度出现,一时的压制,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胤禛握紧了拳,他听明白了,这事只能靠徽音自己,就算他手眼通天,也是帮不上忙的。
“很多我以为忘记了的事,最近一段时间可是接连又想起来了啊!”
“徽音,我想知道。”胤禛揽紧了怀中人,想着是不是把那些说出来,会有些作用?
“你想听?”徽音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但愿你不要做噩梦。”
“不会。”胤禛拉了拉薄被子,打算好好听听那些他从不愿意问的事。
八岁时第一次信了一个人,结果在未曾设防的情况下被刺杀了;九岁时外出,第一次被狙击枪瞄准,差一点就被打中心脏;十岁时跟随二伯学习,幸亏警觉,才能躲过陷害暗杀连环危机;十一岁莫名发现毒蛇,险险逃过致命一击;十二岁被丢到丛林,第一次被老虎扑杀,竭尽全力才在虎口中逃生……凡此种种,简直数不胜数。
“其实,后来习惯了就没什么了,我是被困在了每一个第一次里,这回……是真的很糟糕。”徽音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唇间溢出了喟叹。
胤禛浑身发冷,没有人可以相信,没有人可以依靠,反而每一个遇到的人都要保持十万分的警惕,明明跟随亲伯父学习,却反而要在学习之余分出五成的心神戒备四周,这样的日子,徽音是怎么过了十几年的?
胤禛不敢想象,年幼的徽音,遭遇到每一个第一次时,是如何从其中走出来的?
“算了,你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忙吗?”真的把她深藏的这些讲出来了,徽音才发觉并不是多么困难,看来克服心魔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徽音,我还在。”胤禛一手穿过身旁人的颈下,一手越过她的腰,将她牢牢扣在怀里,“破而后立,撕碎那些记忆,彻底地跨过心中的障碍,心魔自然就消失了。”
被紧紧抱住的女子灵台一阵清明,忽地似明白了什么。这一个月,她总是怕重温那些,恐惧着入梦被困,下意识地就逃开了,所以不敢睡觉、不敢闭眼、不敢入定,殊不知若是不能正视那些记忆和遭遇,她就只能被挡在那道坎这边,永远无法逾越,甚至还会因此而自苦自困。
魔由心生,同样也能消失于心中。
“胤禛,谢谢你!”徽音回抱这人,多少天来第一次展露出真实的笑颜。
稍稍离开一些,胤禛忧心地望向怀中人,他也清楚这不过是安慰,所谓心魔,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能克服?眼看着心仪的女子如斯痛苦,他却只能旁观,这种挫败感,让向来自信的他深为愤懑,他到底该如何做?
“睡吧!”徽音拍拍旁边人宽阔的背,合上了眼,她决定了,她要睡觉,即使梦魇不断,她也要睡觉!
“好。”胤禛心头一紧,松了胳膊任由怀中人躺好,只是将右手伸过去,寻到了她的左手,与之十指相扣,纠缠到了一起。
从那天后,胤禛连着在西北院宿了五六天,直到第七天才重新回了书房,引得府中后院醋味冲天,可惜无论是胤禛还是徽音,都未曾理会此事。
这个夏天,真的很不同!
第41章 八年欺骗
已是七月了,徽音坐在书案后,面前放着一本书、一块玉佩。康熙出巡塞外,估计到下个月就该启程回来了,不过这个和她没什么关系。
徽音伸手抚过桌上的线装书封面,将那块玉佩拿起来于掌中翻转,她低垂眼帘,望着那本书轻轻笑了。《司马徽音传》是出自她手中的自传,每一位司马家的继承人,从确定身份后都要着手写一本自传,可惜,这一本并未写完。
这本自传,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写了,从字迹就能看出这一点,初始的稚嫩难看,后来才慢慢变得有形有韵。以前,她总认为时间久了会忘记小时候的事,担心写不全经历过的种种,现在回想起来才醒悟,其实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在下意识地逃避残酷的遭遇,所谓心魔,大约是那时就深种于心底的吧!
徽音素手抬起,将手中的玉佩迎着光置于空中,漂亮的眸子看了半晌后放下它,随意开始翻动桌上的自传。自三十七年她到大清后,这枚龙凤佩就变得和普通玉佩没什么两样了,里面的阵法许是在穿越时空的时候耗尽了能量,这都快十年了,也没有半点反应。她甚至连阵法的存在痕迹都察觉不到了,不晓得还有没有恢复的一天。
瞧着书中的内容,徽音可以很平淡地读下去,她已经完全摆脱了心魔的影响。
上个月那几天,胤禛连着与她共眠,每夜都会因梦魇之故被她惊醒两三次,直到两天后这种情况才稍微好转,却在第五天时,她平稳地睡了一夜,即使梦到的东西变化不大,可是始终未曾惊惶而起。
徽音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些感动的。
第六天时,她的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胤禛却疲惫不堪,足足缓了有两天,才恢复至从前的模样。
合上这本自传,徽音后靠到椅背上,闭眼探出神识,一瞬就覆盖了整个雍郡王府,甚至还能探到隔壁的八贝勒家,经此一役,她的神识强大了很多,筑基后期大圆满的境界也稳固了不少,心魔,已然被克服了。
破而后立,的确,正如胤禛所言,只有撕裂了那些记忆,才能直面过去,彻底跨越心中的樊篱,求得更高的心境。
求道之路,容不得丝毫迷茫怯懦,立身持正,坚定己心,经历世间万千,不能单纯地过了就算,而是要身在其中、心也在其中,完完全全地经过或苦或悲的一切,体味人世百般滋味,彻底地从中超脱,才能窥得天道之门。
徽音清浅一笑,只觉得心中前所未有的空明,身心平和到了极点。
本以为再克服不了心魔的话,就要去小汤山的别院不停地奏乐压制,却没料到能彻底将之克服,真是意外之喜了。
未曾收拾书桌上的东西,心情很好的徽音起身转到后院,打算和黑帝增进一下感情,前段日子她自顾不暇,便没多理会它。想来没了两个孩子,黑帝也是寂寞的,再加上被困于四方之地,难免郁闷不已。
“额娘额娘!”颜颜还未进院子,就已经喊了起来。她已经七岁了,平日养得精细,身量拔高了很多,比起同龄的女孩子,更像是有九岁大。
冲到卧房转了一圈没见到人,小丫头奔出来直往后面跑。自她六岁起,徽音和莫璃就在胤禛安排的教育之外,开始和她说起一些应该让她知晓的事,比如说她的额娘的来历,比如说她身上的异能,比如说她修炼的《仙音引》。
转过屋子时,颜颜却顿足不前了,她看着和黑帝玩闹的额娘,脸色倏然变得难看,须臾,小丫头转身离去,袖子里的手收紧了许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这边的徽音望向女儿刚刚站着的地方,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最终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颜颜是去年才开始正式修炼《仙音引》的,之前几年因她年龄太小,没有任何心境可言,为了不让修为比心境高出许多,以至于走火入魔,所以一直只教她怎样将灵力运转大小周天,并未传她功法。
水灵根的资质是极好的,颜颜的修炼速度很快,借由徽音刻录在她房中的聚灵阵,即使从未进入过须弥境,也吸收了很多天地灵气,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是练气期第三层的境界了,可见她本身亦是勤奋有加的。
只是……
徽音不知该怎样面对如今的颜颜,知晓她的来历后,这小丫头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变得沉默了很多,时不时还会出现方才的情况,她这个做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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