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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清穿空间) 完结-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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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蓬岛瑶台?
胤禛略微有些诧异,他只知道徽音被关在西郊,具体是何处却不清楚,也不敢让粘杆处的人来查,担心被皇阿玛发现他手中有这样的人手。
“王爷请,明日奴才等再来接您。”暗卫们恭敬的行礼,划着船离开了。
胤禛举目四顾,顿时有些心酸。如今的蓬岛瑶台荒凉无比,他心仪的女子就在这里待了一年,这让他如何不难过?
绕过那些杂乱的地方,胤禛攥着拳一步步走向有建筑物的地方,眼底隐隐有些水光,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徽音是怎么待下来的?
阁楼里徽音早就察觉到了上岛的人,她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康熙难不成是想以情攻之,使使美男计?
莫璃留在外面,等着独自前来的胤禛。
衣摆轻扬,在莫璃指明方向后,胤禛踩着咯吱作响的楼梯而上,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眼底涌动着种种的情绪。他走到那道门前,手有些颤抖地用力推开,看向了屋里的情形。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榻。
“徽音!”胤禛失控地冲过去,狠狠地抱住了立在床边遥遥看他的女子,死命地将人往怀里揉,“我来迟了,我来迟了!”
伸手抱住他的腰,徽音轻轻蹭了蹭道:“不迟,真的不迟!”
胤禛闭眼逼下泪意,鼻息间尽是幽谷清香的味道,双臂间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柔软娇躯,此时此刻,他抖着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明明想念的,明明担心的,明明疼惜的,可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许你留多久?”徽音问,她耳贴着眼前人的胸口,听到了许多没有说出口的话,有思念,有牵挂,还有信任。
“明天回去。”胤禛回答,掩去了眼中的惊痛之色,松开怀中人后,他伸手抚摸起一直在心中描绘的这张脸庞,“我没护好你,徽音,我不是个好夫君。”
仰头就见那双墨眸里的怜惜和歉意,徽音感受着脸侧带着薄茧的大手中的温柔,听着满含自责的话语,温柔而安抚地摇头:“你已经尽力了,这就已经足够了!”
胤禛咽下的泪终究还是浮动在了眸中,他竟然让心爱的女人在这荒岛上住了一年,他真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
徽音伸手挽住了面前人的脖子,掂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蜻蜓点水的一吻,既短暂也漫长,却无声地表达了她的思念之情。
胤禛感受到这温软的一碰,瞳孔瞬间放大,下一刻就扣住了她的腰,根本不容许她逃开,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啄住那水润的唇就是一个深吻。
一年多了,他们一年多未曾这般亲密了。
胤禛一手揽住怀中人,一手胡乱扯着徽音的衣衫,激烈的吻从唇至眉眼、脸颊,最后盘桓在她的脖颈耳畔,不消片刻,地板上已落下了好几件女子衣衫,外袍、中衣、腰带……散乱地摊了一地。
徽音挂在胤禛的脖子上,贴在背后的那只手有力地托着她,突然,她被抱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只余下亵衣了。
胤禛低头爱怜地亲了亲臂弯中脸泛红潮的女子,几步走到那张榻边放下她,他俯身吮吻那白玉一样的颈项,大手抽掉徽音亵衣的带子,轻巧地解开了这层衣物后,掌心贴到了她柔滑细腻的肌肤,灵活地来回游移到背后,边挑逗边拉扯肚兜的绳子。
“嗯……”徽音躲了躲背后的那只手,却立刻就被抓了回来。
胤禛卷起那碍事的肚兜,探手揉捏着怀中人胸前的柔软,时不时用巧力掐一下徽音敏感的那一点,另一只手解了自己的腰带,褪下了绸裤。他直接撕了徽音的亵裤,扯了人到榻边后,抓住她的腰、格住她的腿,不过一息,两人已紧紧地贴到了一起,只是……
徽音猝然睁大眼,挣扎着要退开,浑身有些止不住的颤意:“好痛……”
胤禛亦是满头大汗,他锁眉俯身亲吻徽音,制住她的手却半点未松,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乖,忍一忍,马上就好!”一年多而已,为什么会紧到这种程度,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既胀又压迫,还伴随着些微痛感,可是让他罢手,那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徽音呜咽着拧紧眉头,颤抖的手紧扣着床褥,她从未想到身体的修复能力到了这么变态的程度,连男欢女爱造成的影响都会修复至初,好痛啊!
胤禛觉得差不多了,试探着动了动,发现身下人没那么紧绷了,才放开动作,一波波极致的欢娱传到四肢百骸,让他喟叹地闭上眼越发狂野地开始撞击。
许久后,一切平息下来,屋子里弥漫着满满的欢爱气味,脱了袍子的胤禛紧紧抱着徽音缓和心跳,他们最亲密的地方仍旧贴在一起,仿佛借由这种方式,表达着合二为一的意思。
“徽音。”胤禛唤了一声,嗓音带着致命的诱惑和低沉。
“嗯?”被死死固定住的徽音应道,眼睛都没睁开。
“再要一个孩子吧,生个儿子。”胤禛撑起身子,双手再一次开始抚摸怀中人的身子。
“……好。”徽音睁开眼看向上方的男人,抬起胳膊挽住了他的脖子。她感觉到了,胤禛在她体内缓缓变大,几乎没多久,两人又陷入了下一轮的快感之中。
汗湿床褥,地板上散落着男女的衣衫,而榻上的两人,极尽所能地与对方纠缠贴近,好似这样就能彼此交融于一体。
那一天,他们直折腾到了入夜,胤禛好像要一次性尽兴到底,抓住徽音就抵死缠绵,硬是不肯停下来。
第二日,徽音去整理出来的小厨房做饭,胤禛披着外袍靠在门口,一双墨眸盈着内敛的温柔望着里面忙碌的那个身影。
“康熙是让你来使‘美男计’?”就着已经换成须弥境出品的食材,徽音边忙边问。
“咳……胡说什么!”胤禛不自然地咳了咳,反口斥了一句,片刻后说,“皇阿玛许我来看你,自是给了恩典。”
徽音摇头轻笑:“这些事你别掺和,他说什么照做就是,还有,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嗯。”胤禛应了,随后转移话题道,“我瞧着你下厨的工夫并不太好啊,为何……”意识到今天的膳食还没着落,他明智地停住了。
“你看得没错,我做饭的工夫并不高明,”徽音回得坦然,“我的六识敏锐异常,味觉自然也是,所以对菜肴的味道有最细微的辨别能力,因此调味才是我的强项。”
“原来如此。”胤禛了悟,怪不得这几年每每吃到她亲自做的膳食,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美味……似乎不是一般的美味。
他们都是聪明人,康熙的用意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装在心里罢了,许多事无需多说,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康熙四十七年的腊月,每隔几日,胤禛便会来西郊待个一天左右,及至正月里,也还是如此,而这件事也是康熙默许的,所以虽有人奇怪,却无人真的多嘴说什么,只是暗地里的议论却是免不了的。
这一年纷纷乱乱的,也总算是过完了。
番外卷
番外篇 胤禛(二)
康熙四十一年冬,我与徽音互不相让地争吵了。
起因是颜颜落了水,甚至一度没了呼吸。
两世为人,从没有人敢揪住我的衣领大吼大叫,徽音是第一个,也定是唯一一个。
“你他妈的用用脑子好不好?当时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安全吗?安全吗?你告诉我安全吗?”
她破口大骂,那双总是宁默的眼睛里,迸发出的是炙人的愤怒。那天,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泪,是成婚三年来的第一次,颜颜的濒死真的激怒了她。
吵过之后,我暗中查了又查,发现乌喇那拉氏和我的好额娘都掺和其中,看着这样的结果,我的心一遍遍地发冷发寒,忍不住想要肆意狂笑,这就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额娘和妻子吗?
三百多年的疲惫和冰冷,压得我快要倒下。
我什么都无法做,不止如此,还要紧盯着徽音的动静,免得被触犯底线的她做出我估计不到的事。
还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却让我看到了徽音教女的那一幕。
“玲珑,爱新觉罗?玲珑,你给我听清楚,这天底下从来就没有什么人可以完全信任,哪怕我是你的额娘,也一样。”
诚然,我是动容的,对女儿不失疼爱,却从不会纵容,徽音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额娘,她以一种理性而慈爱的态度对待颜颜,在被世事教导磨练之前,先一步用这种深刻的方式让颜颜褪去纯真,适应生存的环境。
看着她冷漠得近乎残酷的训斥,我忍不住羡慕颜颜,而更庆幸的是,重活一世让我遇到了她,并娶了她。
那一季,梅香远送,我策马前往小汤山,只为告诉她共同南巡的消息。却看到了落英之中与十三弟腾挪追逐的徽音,翩若惊鸿,宛若流云,清逸得仿佛九天而来的仙子,衣袂翻飞,群裾飘扬。
几乎是突然间的,我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怒气,恨不能立时将她藏个严实,不容许任何人窥视靠近。
我……我居然生了醋意?并且出现了如此强烈的独占欲?不同于两世以来对其他人、物的独占,这种感觉既陌生又强烈,似乎还让我萌生出一些几近失控的疯狂。
当天我宿在了小汤山的别院里,感受着玄色冬装的舒适贴心,抚摸着暗藏奥秘的腰带,我欣喜于她眼中一瞬间的迷醉,那种想得到她全心回应的渴望,霎时变得越发浓郁。
南巡,从未有一次经历,如康熙四十二年的南巡,让我深深地记住,并不断的缅怀回忆。
我带着徽音如同寻常的才子佳人一样,每一次停船都会下去四处看看,特别是在江宁府时,她似个温婉的小女人,一声声叫我“夫君”,天知道,那清润肺腑的嗓音每唤一次,我的心便不由得涨满了温暖欢快,化去了灵魂中的孤寂寒冷。
徽音的心封得太紧,我以为还需要很久才能进入那颗心。
却没料到……危机四伏的刹那,被刺客重重包围的时候,不慎负伤的时候,我看到了踏水而来的徽音,带着满身的怒气飞跃至我身边,她竟赶来救援了?
两分的难以置信,三分的动容感激,剩下的五分却是满满的狂喜。
“你白痴啊,当活靶子舒服得很是吧?竟然豪气冲天地表明身份,不想活了是不是?”
第二次被人扯住衣领,第一次被人骂作“白痴”,说实话,我是恼怒的,可是听到她在刺客面前维护我,这些恼怒又奇异地被抵消了。
徽音的武功有多高,我从来没有想过,可是在那条船上,她始终将我护得严密,即使剩余的几个侍卫死了,我也好好地站在那里,再凶恶的刺客都未能靠近我三步以内。
被女人保护的耻辱,我根本无暇理会,只知道情志深藏的徽音,在这一刻用心地护着我。
落难丛林,我和徽音两人独处四日,发现了刺杀中遭到利用的日本人,并度过了难忘的三天。
从第一次占有她时,我就知道徽音的身体极其柔韧,因学了武的缘故,耐力和承受力也超出寻常女子,无论对哪个男人而言,□力和美味程度,都是怎么也要不够的。
火堆映衬下,她的身子白玉无暇,美得无与伦比,绝胜的容貌、玲珑有致的身躯……这一切都让我难以自控。当她说出在意我的话时,几乎让我失去理智地想要将她按在身下。
最让我兴奋的是,从康熙三十八年大婚至今,欢爱时徽音第一次肯主动配合,而不再是被动的任予任求。
三天,我放纵地痴缠占有,一遍遍地描绘抚摸她的身子,一次次地撞到她体内的最深处,让她持续地、彻底地容纳我,我爱极了这种融为一体的感觉,贪恋着她给我的极致到让人沉沦的欢娱和灭顶的快乐。
徽音的乞求,引得我怜惜而心疼,可是却仍旧不愿停止,真的,两世以来我罕见地沉溺于男欢女爱中不可自拔,徽音……简直就是上苍降下来摧毁我的自控力的。
第四日,忍无可忍的徽音采取强制方法制住了我,我们终究告别了这个带来美好记忆的地方,踏上追寻皇阿玛的路途。
边打听边赶赴苏州府,我听到圣驾像没事一样离开的消息,且没有派出任何人搜寻我的踪迹,甚至连援救的人手都没有,就仿佛根本未曾经历刺杀似的。
我也曾荣登九五之尊的位置,当然明白皇阿玛此举的意图。刺客的事尚不明了,一旦圣驾毫无损耗地前往苏州,就等于告诉刺客“刺杀失败”的事实,那么,错失一次时机的刺客就会或偃旗息鼓或另行谋划,即使再刺杀一次,也必然是追着圣驾而去的,皇阿玛是用圣驾转移着刺客的视线。
而不派人搜寻救援,是为了不引起刺客注意,是为了免去我可能遭到的阻杀,也是为了救我。
皇阿玛根本不信徽音,可是颜颜还在御舟上,所以在他看来,徽音即使为了颜颜也定会救我回去,他是皇帝,父子之情不是没有,却永远都在为君之责的后面,刺杀这种事,皇阿玛见得多了,而不管不问、转移目标,就是他最终的决定。
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我是多希望皇阿玛能派人搜救,至少这证明他是看重我这个儿子的,然而,他没有,他理智地让人心寒。我做过皇帝,也清楚地知道皇阿玛的做法是最合适的,可是感情上却怎么也没法接受。
行往苏州的路上,我忍不住想,是不是万一我死了,皇阿玛这个作阿玛的,也未必会有多大的反应?就像当初他那么喜爱宠着的小六夭折了,他只是伤心了几天,便又恢复如常了。就像他一手带大教大的太子,上一世两立两废,最后还是下令圈禁了。
我再一次提醒自己,那是生我之人,永远都是君主,不要想当然地期盼他的爱子之情。
迢迢路途,随着船只的摇晃,南巡之途结束了。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徽音一直想方设法地避开了我,她的态度让我有些失望落寞,我以为无论哪一世,都没有人肯真正的亲近我,却没想到……她竟是怪责我不该纵欲过度。
其实,刚开始那几天,我确实有些发软疲累,时不时还会头晕,这其中的缘由我是知道的,可是却一点儿也不后悔。
徽音,面对她时,我是真的想不断占有的。
时隔二十多天,再一次冲入她体内,那紧致犹如处子的感受,几乎逼得我发狂,这样诱人的她,老天,让我怎么能够克制?
回京后她跑到了别院,我既不满又生气,但是却无可奈何。
马尔泰家……是徽音再度回府后带给我的消息,令人惊异的消息。
名为《步步惊心》的话本,里面所述的故事滑稽可笑,但是它说的那个“爱情”却让我震动疑惑。《诗经》中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无故休弃发卖妻妾的比比皆是;好似那“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不正是司马相如背弃了一曲《凤求凰》而娶的卓文君?写出“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秦观,不是照样流连于秦淮河畔的吗?
身为男子,娶了妻子便要敬重她的地位身份,纳了妾室便要负责她的衣食,这是一家之主的责任,无大错时都不该任意驱撵弱女子出门。
爱情……这种东西就能让人背离责任?那它又有什么可称道的地方呢?
我对徽音从好感欣赏变成现在的心仪怜爱,突生的醋意、想要独占的强烈念头、未得回应的不甘、承她相救的狂喜……这一切都和那话本中所说的“爱情”有些像,难道我竟是爱上了徽音?不,不对,我是喜欢她,对,就是喜欢她而已,仅此而已。
还未等我理清这奇怪的思绪,康熙四十三年便到了。
这一年,我的嫡长子将离我而去。
重生一次,刚开始我是害怕亲近弘晖的,上一世接连丧子的打击,让我畏惧承受那种心痛。弘晖聪明懂事,才学骑射俱佳,这样的嫡长子怎能不让人喜欢?可我又深怕如果亲近得多了,感情自然就多了,那么等到他离去的时候,我又该如何面对?
或许是因此,我才会加倍宠爱颜颜,不仅因为这个女儿灵慧可爱,更因为她的额娘是徽音,凭着她的本事和能耐,定能让颜颜健康地活下去,那样我就不必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然而康熙四十年起,我却不再这么想了。弘晖是我的嫡长子,如果我都可以重新再活一次,那么,或许他并不会遭遇死劫。作为阿玛,我定要尽心护他平安,不是说要改变大清的吗,既然如此,就从留住弘晖开始吧!
献上牛痘防治天花的方子,延请最好的民间大夫入府,我命其每隔三日为府里所有的孩子请脉问诊,为他们建立脉案,并敲打照顾他们的奴才,处处精心,刻刻留意。
可惜……我做了所有能做的努力,却还是没能挽回弘晖的性命,他是那么乖巧聪慧的孩子,虽然只有八岁大,但是已可见未来的出色优秀,如果他能活下来,我定是会重视他、培养他的。
奈何天命难违!!
我忽然开始惶惑不安,反反复复地自问,是不是就算这一次我做了再多,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一切仍旧像上一世一样渐渐重合,那些孤寂冰冷我还是要再度品尝?
皇阿玛被逼无奈的选择,额娘残忍的伤害,兄弟们无情的中伤谋害,儿子的叛离,后宫女人的利用……
我顿觉无助,那些年高高在上的寒冷彻骨,我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一点儿也不想!
想到头痛欲裂,无尽的忧虑几近撕裂我的心神,最终,我去找了徽音。
“不止如此,社会形态、体制法律,甚至你担心的一些人的命运,都是有了前因才会生出后果,你想改变什么,就付出相应的努力,只是结果如何,却不仅仅是由你的努力左右的,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
故作愁苦的模样,驱散了盘据在我脑中的惊怕,可是没有得到答案之前,紧绷着的神思就无法放松,我急切地想听到与我来历大同小异的徽音的说法。
经她一解释,我的心境豁然开朗,种种的忧惧不安、自疑苦闷全部消失了。
康熙四十四年至康熙四十五年,是我两世以来过的最舒心、最无忧的日子,子嗣渐丰、朝中顺利、后院安稳,还有皇阿玛那比上一世多了几分的爱惜,以及心仪之人的陪伴在旁。
或在别院,或在府中,徽音与我习字下棋、作画弄琴,天南地北的聊天、来往古今的论学,徽音常常洗手做羹汤,为我准备一餐美味的膳食……我们总是独处得多,也是在这两年中,我们生出了默契,情谊亦深厚了许多。
二十六七岁的我,三百多年阅历的我,居然像个少年一样与徽音嬉戏打闹,甚至为她那一伸手的邀请,竟绑好冰刀溜到了冰面上,事后想想虽觉得不可思议,却忍不住展颜轻笑。
我以为,这个情志深藏的女子,会这样伴在我身边,迎来一废太子,迎来康熙六十一年,迎来雍正元年,直至走完我的一生。
康熙四十六年十月初,带着那块鸡血石赶回京城的路上,我都是这样以为的。
谁知,颜颜会向皇阿玛抖出徽音的来历,并且,还未到我回京,徽音已被关了起来,我……没能见到她,连一面都没有。
无论表面如何,我的内心是震怒而愤恨的。
在收到徽音亲手绣的梨枝题词荷包时,不,或许比这更早,我就打定了主意不会放开这个女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放开。
能够重活一世,这机会是因徽音之故才有的;这几年丝丝缕缕暖我心扉的温情,是徽音一点点给予的;脑海中那些温馨的记忆,里面都有徽音的身影……我怎么能够放弃?
上一世孤苦难捱,这一次谁也别想让我再过那样的日子,无论是谁,都休想夺去我已拥有或渴求的一切!!
皇阿玛的试探,我给他最想看到的结果,兄弟们的蠢蠢欲动,我阴谋阳谋地压制,所有想要干涉徽音被囚一事的人,我都想办法逼他们收回手脚。
徽音,定会无事的。
康熙四十七年,太子被废,可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样的是,皇阿玛未曾命百官举荐储君,不过没关系,在那之前我已经让老八暴露在了皇阿玛面前,结果都是一样的。
康熙四十七年腊月初五,我终于能够去见徽音了。
还未相见,我却已自责心疼不已,荒岛、破房……我心仪的女子竟在此处待了一年?身为夫君,我居然未能护好她,就连衣食住处,都无法看顾……
看到她的刹那,我鼻尖泛酸,眼含泪意,一年多啊,终于能够重见了!
番外篇 莫璃(上)
我是莫璃,军区莫家之子莫黎卿的幺女。
那一年我13岁,第一次跟随哥哥出现在上流社会的聚会中,也是那一次,见到了一个耀眼无比的女子。
端着果汁坐在角落里,比我年长三岁的哥哥坐在一旁,低声地介绍着在场的一些人。
长长的自助餐台,摆放着各色的点心和水果,刚进大门的地方,是一个欧式风格的华丽酒吧台,有四五个侍者在忙忙碌碌地服务,高雅的舞曲由一旁的小型乐队奏响,各色的名流公子、世家千金翩翩起舞,踩着熟练的舞步任由晚礼服的裙角飞扬,处处透出无与伦比的矜贵之气。
“小璃怎么不去试试?多认识几位同龄人也不错啊!”大哥优雅地走过来,他是大伯的长子,为人亲和有礼,是爷爷看好的继承人。
哥哥让开了些,顺口解释道:“大哥,我正在给小璃介绍人呢,打算过会儿下场跳一曲。”
“小璃,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大哥笑着询问。
我抱着杯子转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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