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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清穿空间) 完结-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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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想到这里,胤禛不由得看向身边的女子,暗道:她应该是知道这个的,不知会不会原谅颜颜?
徽音没注意这些,她心里盘算着,等玲珑回来了,一定要好好教教,怎么说也是她的女儿,她怎么对待那是她的事,可旁人想怎么着,就绝对不行了!多教教,也不至于被人欺负算计了去!
……
康熙四十八年九月,雍亲王府除了宁楚格以外的女人都很急,因为深得太后娘娘喜欢的侧福晋要生了!
其实雍亲王府里又要添孩子的事,没有谁刻意瞒着,康熙没有,胤禛也没有,只不过不同于以往的是,侧福晋怀孕、生子都不在府里,这一点让乌喇那拉氏为首的众女人很不满、很不安。
最可气的是,皇上赏得赐园,她们没一个去过,即使是乌喇那拉氏,借着养病想去,也被胤禛驳了,理由是园子还没修整好。
大家都清楚,这摆明了就是托词,若是没修好,怎生得侧福晋就住进去了?于是,一众女人暗暗愤恨不已,心知王爷是有心护着那个来历不明的贱人平安生产,一时之间羡慕嫉妒恨充斥着整个雍亲王府。
当然,这些胤禛是没机会看到了,他被康熙派出去办差了,核查几省的钱粮问题,别人不清楚,得了徽音告知的“改革”两字,胤禛明白这是要追讨欠款、革新吏治了。
由于圆明园哪个女人也没去过,诸如格格、侍妾之流根本没有机会安排人手,而福晋和侧福晋,虽然有权力派人过去,可……她们没想到,徽音住在湖心岛上,岛上人手已经够了,没有胤禛和徽音的命令,谁也无法上去,更别说做什么手脚了,连看一眼情况都做不到。
于是,一入九月,雍亲王府的女人们,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坐立不安。
除了她们,还有一个人很关心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那就是康熙。他一直命暗卫盯着,当知道无法钻空子上岛后,不禁郁闷了,这个四儿子如今行事越发周密了,即使人不在京,安排得也滴水不漏。不能悄无声息地探知消息,他只能命人守在岸边,希望最早弄明白那个孩子的性别。
不过,和胤禛不同,也和乌喇那拉氏她们不同,康熙的心思要更复杂深沉一些,自得知徽音时隔九年再次有孕后,他就一直盘算着什么,且未曾显露出分毫,所以谁也不晓得这些,除了……与他合作的徽音察觉到了些,连胤禛都不知道他在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九月二十,西郊下起了雨加雪,徽音开始阵痛了,诗言六个从月初起就全部上岛了,得知主子阵痛了,立刻和新选出来的八个小丫头忙活开来,烧水的、准备东西的,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接生。要说这个接生嬷嬷的问题,是徽音死犟着不要的,为此还和胤禛红了脸,最终接生嬷嬷还是准备了,只不过不在岛上,被打发到岸上去了。
躺在床上,徽音忍着肚子一阵阵的痛,吃着诗情端来的汤面条,简直淡定地令人发指。要说她为什么不担心,只能说有作弊器在手,真的很强大。当初玲珑出生时,情况危急更胜于百倍、千倍,但是去了须弥境的五行湖,她独自一人照样在水中分娩了,这一次她还特意为了生产把雪苑叫了回来,如果情况不对,去须弥境就好了。
诗语和诗言一直看着宫。口的打开程度,她们一个是大夫,一个是生了两胎的,所以都很有说话的资格。
这天傍晚,外面放晴了,晚霞铺陈了整个西边的天空,映得福海像片金色的海洋,徽音疼了约摸四五个时辰,终于顺产生下了这个从怀孕起就分外安静的孩子。
雍亲王府的七阿哥出生了!
这个消息,当天夜里就送达了各处,所有关注此事的人自是反应不一,但是这些可不关徽音的事,她正操心刚出生的儿子呢,哪有空理会那些。
颂音阁里,徽音抱着襁褓中的儿子,满心满眼的慈爱,产房已被清理干净,她掐了个除味术,血气就彻底没有了。诗言她们,除了正在忙的,都围在了这里,欣喜地巴望着小主子。
“主子,您瞧,小阿哥的眼睛像您,嘴巴也像您,模样可真好看,日后定是个俊俏的!”诗韵笑得很开心,她刚刚还闹了笑话呢,把给小主子做的衣服都给抱了出来,结果很多都是几个月以后穿的,可见是兴奋得没边了。
徽音低头亲了儿子一口,撩起衣服哺喂他,同时抓着他的小手腕把了脉。因玲珑就是她亲自喂的,所以几个丫头也没觉得有什么。
“主子,奴婢看过了,小阿哥比当初的格格还健壮呢!”诗语见此开了口,突然她惊呼道,“看呐,小阿哥在看主子!”
众人注意力集中,果然看到吮奶的孩子睁着一双点漆一样的眸子,盯着喂他的徽音看,显得万分可爱招人。
“刚出生的孩子哪能看清楚东西,只是循着气味罢了,瞧你一惊一诈的,当心唬到主子!”诗言进来的刚好,拍了诗语一把,嗔怪地瞪她,“亏你还是个当娘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们也累了一天了,留下一个人,都去休息吧,明日起换着过来就是了。”徽音抬头吩咐道,“对了,让人报信了吗?”
“方才已经命人报信去了,王爷的人也给说了。”诗涵最是细心,除了她,还真没人想起这档子事。
“那就行了,孩子放我这,你们好好吃了睡一觉,去吧!”
“是,奴婢等告退!”
留下守夜的是诗才,其余人都走了。徽音喂饱了孩子,哄着小家伙入睡,送了一记晚安吻,在诗才的帮助下睡了,全然没想过旁的什么事。
第4章 乳名默默
无涯居内,莫璃正在逗弄新出生的干儿子,可是无论她怎么逗,这孩子都不出声,反而努力转着脑袋,似乎在找什么。
“我说,这孩子怎么不出声啊?”莫璃皱眉,微微使力掐了下小家伙的手,只见孩子咧了下嘴,却还是没有声音,她神情变了变,不由得看向不知去哪里沐浴回来,正在擦头发的好友,严肃地问,“是不是因为你们是近亲,所以生下的孩子先天不足?这孩子该不会不能说话吧?”
徽音拿着毛巾的手一顿,随意掐了个法诀,一阵风起后,满头青丝已干了,她递了个白眼道:“胡说什么呢?我和胤禛已经出了五服,哪里来的近亲一说?”
“那为什么……总不会因为你年龄大了,而高龄产妇对孩子有了影响,才会这样吧?”莫璃眼睛一转道。
徽音嘴角一抽:“高龄产妇?按年岁算我今年二十八岁,并不算好吧?再说了,从康熙四十一年后,我的寿命延长到了两三百岁,去年修为再次提升,又增加了一倍,容貌和身体机能都静止在了二十岁左右,怎么也扯不到高龄产妇上去!”
“可……”莫璃忧心地低头,这孩子生在皇家,若是不能说话,就是个有残疾的,必定会受人垢病,地位肯定会很低啊!
“放心吧,这孩子没问题,简直健康得不得了!”徽音上前接过一直找她的孩子,笑得分外温柔,“我给他取名‘默默’,沉默的‘默’,怎么样?好听吧?”
这次该莫璃嘴角抽搐了:“你还嫌这孩子不够……将来风言风语多了,有你后悔的!”
“谁怕这个,我的儿子能差到哪儿去?有那命就让他们说说看,我倒是很想知道谁这么有心呢!”徽音颇有深意地笑道,“你不知道,康熙正在打默默的主意,我还想看看他的反应,说不得……”
“什么?”莫璃惊起,忙问,“康熙想干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估计是想着让默默接了我们手中的一切,但前提是默默必须是他教导出来的。”徽音无所谓地道,“我们到底是外人,若是爱新觉罗家的孩子掌控那一切,他不就放心多了吗?”
“切,可真是好算计!”莫璃嗤笑,旋即又狡猾地抿唇,“不过,我们不是也这样打算了,还这么干了吗?那些小子,日后可没一个是池中之物!”
“有一个玲珑就够了,同样的错误,我怎么可能犯两次?而且,要不是玲珑和胤禛自有一番因缘,当初我也不可能放开她的教导。”徽音没有什么难过、伤心的情绪,只是很平静地叙述此事,想起好友目前在做的事,她不由得问,“你去训练海军,情况怎么样?”
“嗨,别提了!”莫璃一挥手,面露不耐之色,“康熙挑的都是亲贵子弟,那群小子压根不服管,要不是之前特意搬了十三阿哥这尊佛,人家哪肯理我一个女子?还是以前带过的那群小子好,训练的时候不偷懒,还能帮着收拾那些眼高于顶的,很得我心啊!”
在她们所熟知的历史上,十三阿哥自康熙四十七年起就被康熙厌弃了,至于有没有圈禁,并没有明确的记载。在今年提出训练海军时,徽音向康熙建议派位皇子,她有意引导了一下,虽然康熙清楚她指的是谁,却未曾阻挠,反而同意了。
所以才有了现在明为软禁、实则练兵的胤祥,这件事连胤禛也不晓得,更何况其他人了。
“海军的训练必须要严格,这关系到日后的计划进展,你让十三阿哥当恶人教训他们,千万不能手软。”徽音肃容开口,又问起了战舰的事,“船造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障碍?”
“我知道轻重,那群小子现在都服贴了,瑞琪几个身份高的配合十三阿哥监管着训练的事。至于战舰的事……有你调过去的设计师管着设计,就连督造除了‘学海无涯’的人,还有康熙派去的人,基本不用我多看。”
“那就好,等一切步入正轨,你就回来好好休息,至于练兵的事,你写册子吧,这些我们不好多插手,反正引头的人前几年就有了,如今也都在军中,给他们家族吹点风,我们再从旁帮帮忙,让他们上位来弄吧!”徽音笑了,她知道好友这段日子肯定累坏了!
“你去忙吧,我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这个十三阿哥,最近可烦死了!”莫璃打个哈欠上楼了。
徽音目送好友远去,抱着乖乖的默默,瞬移去了西北方的耕地。
一望无垠的整齐土地,种着各种各样的作物,这一片都是麦田,旁边一片是浸在水田里的水稻,一溜都是金灿灿的,显然已到了成熟期。
徽音神识探出,用念力收割着地里的麦子和水稻。耕地、果林、热带作物区和外界的时间比,三年前被她调成了1:1,因为须弥境无四季之分,且气候、水热同时适合热、温带植物生长,所以即使时间比调成这样,每年也还是要收三次果实。
这里修建的仓库最初囤积的粮食、果实,再加上她刚得到须弥境时,漫长时间里累积的那一茬茬果实,等她知道可以调整时间比后,将之弄得到最小,发狠收了好久,才把累积下来的一茬茬果实收完,因有了储物戒指、储物袋,所以这些东西就很好放了,而且不用担心变质问题,虽然只要须弥境的主人没允许,放在仓库里也不会坏,可到底太占地方了。
徽音想起囤积的东西就头疼,她已是金丹期修士了,根本用不着五谷杂粮,这些年供应各地书院的粮食瓜果都是须弥境出产的,就算如此也未能消耗掉冰山一角,即使由她除去其中的灵气拿出去卖了,恐怕仍旧解决不了此事。
将麦子和大米顺便脱壳装入储物戒指里,徽音叹口气离开了,她目前还没想出好方法,真是难办啊!
……
胤禛是在山西得到徽音生子的消息的,出京前他为了能早点回去,特意带了几个实务通达的门人,再加上被拉来的十阿哥,几个人分头去各省核查,所以在他接到消息的时候,就算回京也没什么了。
一遍遍看着粘杆处传来的消息,胤禛眼里满是喜悦,徽音真的生了个儿子,而且还是个很健康的孩子,听说模样分外漂亮,这可真是今年最让他高兴的一件事了!
十阿哥是从河南过来的,一进门就瞧见自家四哥唇边的笑意,立时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四哥,你这是乐呵什么呢?”
“你小四嫂生了个儿子,刚送来的信儿!”胤禛没有收敛表情,反而笑得更明显了,这样的表情,对于众人认知中的“冷面王”雍亲王来说,无异于下红雨一样的奇景。
“是和颜颜同母的侄子?”十阿哥反问,其实已经确定了,毕竟四哥家今年有孕的只有那一位小四嫂。不过,他暗地里嘀咕不已,听闻四哥去后院的次数并不多,是兄弟里有名的不好女色,可架不住人家命中率高啊,而且基本生一个活一个,哪像他们其他人,生得不少,可夭折的也不少!
“是啊,”胤禛心情很好,起身过来揽住了弟弟的肩膀,“走,十弟,今儿咱吃顿酒,我出来时带了一小坛松籽酒,让厨子再做一桌菜!”
“四哥请客,那感情好!”胤誐笑了,一听还有好酒,哪还顾得上诧异如此反常的四哥。他们兄弟可都知道,四哥那的酒都是难得的好酒,可惜除了敬给皇阿玛,四哥自个是个不好酒的,更是难得请一顿酒,再加上那张冷脸,就算想讨些回来,一见四哥便抹不开面子了。
康熙四十八年十月中旬,胤禛快马加鞭返回了京城,因神风的关系,他的脚程要快上很多,但仔细一算,按众人的速度能在孩子满月前赶回去,他便没有搞特殊,和十阿哥等人一同回来了。
梳洗后去畅春园交了旨,胤禛便转入了圆明园,一路到福海边,让奴才撑船送了上岛,看到颂音阁的刹那,他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见到他来了,岛上的奴才赶忙进去通报,依着规矩,胤禛是不能进去的,徽音还有几天才能出月子。
“徽音,我回来了!”因他不肯隔着门说话,近身伺候的又都是可信的,所以就设了道屏风,胤禛透过屏风上绘着山水画的绢纱,模模糊糊看到了心中念着的人,“你身体可好?孩子如何?”生产的经过,他已经得了粘杆处的汇报,就不用问了。
“诗涵,把默默抱出去。”徽音的声音,照旧是那样的清润肺腑,她带着点笑意道,“一切都好,你走前不是安排妥当的吗?难道信不过你自己?”
孩子已经抱了出来,胤禛接过期待中的儿子,小心揭开襁褓,心中的喜爱马上多了五分,孩子的模样轮廓很像他,只有眼睛和嘴巴像徽音,猛然一看似乎承袭了他的容貌,可神韵却又是徽音的,这样的长相,让他怎能不喜欢?
“差事可还顺利?”徽音神识一扫,清楚地看到了屏风对面的男人的神情,心竟是柔软得异常,不由得关怀道。
“嗯,”胤禛一应,得心仪之人关心,他自是高兴不已,再加上爱儿在怀,哪还有外人面前的那份冷淡模样?“徽音,洗三没办,满月我定会好好操办,你有何想法?”
徽音眼底流露出无奈,她知道这是胤禛父爱的表现,自然不会打击他,于是道:“这些我不懂,你着人收拾就是了,不过……能不能在圆明园办?顺便给畅春园也送份帖子。”
“如此也好,”胤禛明白,徽音是不愿回府,所以不会强求,“我请兄弟们都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我给孩子拟了个乳名,叫‘默默’,大名是不是……”徽音提了一句,有些想知道这男人的想法,毕竟孩子是两个人的。
“默默?”胤禛蹙眉,怎么起了这么个乳名?但想想是徽音身为额娘的一片心,就不再有异议了,“那就这么叫吧,大名定是皇阿玛起的,估计满月的时候就知道了。”
“默默出生的时候,雨雪都停了,晚霞很好看,你看能不能让拟个好听点的,大名到底重要些,不是乳名可以比的。”
胤禛失笑,点头答应了:“我试试看。”他低头逗弄孩子,可一直没见孩子出声,半晌觉得不大对了,“徽音,默默这是……为何没声?他可曾哭过?”
“你觉得他是个哑巴?”徽音的语气带着些试探,不知是在想什么。
“难道……”胤禛心中大痛,不会的,他的儿子怎会说不出话?老天怎能这般残忍?想到众人的指指点点,他更是对怀中的孩子心疼万分,瞧这小身板,定是个能平安长大的,将来又该如何面对那些?
“默默很健康,”徽音坚定地道,“他哭过,刚出生的时候嗓门很响亮,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用神识仔细观察过这男人刚刚的表情,没有看到厌恶之色,所以放心了。
“真的?”胤禛来回看向屏风对面和怀中,他相信徽音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如此一问并没有怀疑的意思。
“真的,这孩子懒怠动弹,而且很粘人,这都快一个月了,醒了就只是安静躺着,他只是不愿出声罢了。”徽音对这个儿子也很无语,除了她,就只有诗涵能亲近他,旁人都不让碰,虽然他不哭,但是情绪的表达特别强烈,可见是个性子硬的。
“日后纠正便是,这哪里算是毛病?”胤禛一副“我的儿子最好”的架势,自恋得不行。
“你也累了,还是沐浴完好好休息休息吧,府里也得回去看看才是。”徽音赶人了,她可受不了这男人现在的样子。
“也好,我回头再来瞧你。”胤禛将孩子递给旁边的诗涵,最后摸了把默默的小脸,“对了,那种药你可还有,给我一些。”
“诗涵,抱默默去换身衣裳,刚刚尿湿了。”徽音支走了人,这才细问,“哪种药?”
“就是那种增加受孕机会的。”胤禛面上闪过些尴尬,不过还是说出来了。
“有是有,不过不多了。”徽音答道,随即手腕一翻,从翰海天音里取了一个玉瓶出来,顺势一抛便越过屏风飞向对面的人,“药效很强,不宜多用……算了,等会儿我还是让人把效用、忌讳写了给你吧。”她不会问用来干什么,他们彼此都不会过问各自所做的事,不过能提供的帮助,还是会给的。
“我知道了。”胤禛学过武,尽管水平不怎样,但是接个东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
十月二十,圆明园人来人往,各个皇子都接到了帖子,连同宗室里的近支,也没落下。雍亲王在宗室中的口碑还是不错的,所以没有人驳他的脸面,而且顶着和硕亲王爵,谁又会那么没眼色?
宁楚格和李氏昨天到了圆明园,就为了今日的满月宴待客,她们这几年没少代雍亲王府应酬,所以并不陌生这些,四格格璎珞也被带了过来,自有嬷嬷丫头照看,而且还有长子弘昀在旁,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
男女分开宴客,默默由徽音抱着出来,但是让女眷们见之一愣的,却是这位一向深居简出的雍亲王侧福晋,那绝胜的容貌,澈然如流云一样的气质,恍然如同天外而来的仙子,有种介于缥缈和脱俗之间的感觉,分外引人注目。
大家虽然凑着看默默,但是余光一直在徽音身上打转,这样品貌的女人,别说男人见了如何,就是她们见了也难免心神一荡,一时间各种羡慕嫉妒恨,流窜在女客这边。倒是有心的,盘算着能不能娶了这位侧福晋的女儿,听说雍亲王的三格格颇得圣宠,又是个长得像自个儿额娘的,娶了定是好处多多,可一想到宗室女抚蒙古的事,便都息了这份心思。
“圣旨到!”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唱喏,男客那边心里透亮着,知道这是要赐名了。
要说这皇孙,能得圣上赐名的也并非全部,嫡妻所出的赐名那是惯例,侧妻所出的赐名不多,而且还要看圣眷如何,这里面差别都明显得很,雍亲王刚得的七阿哥在满月上能被赐名,这可就有些不一般了。
众人跪着接旨,默默被抱到了前面,听着圣旨的内容。
弘昈,是康熙拟定的名字,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个重磅炸弹,圣旨中提到了徽音,说她本系名门,姿容俱佳,品性出众,今认为和硕恭悫长公主之女,记入瓜尔佳氏族谱。
瓜尔佳?司马徽音,今后就是她的名字。
徽音不由得嘲讽一笑,康熙可是先斩后奏了,看来这老头是打定默默的主意了!
瓜尔佳家?!!在场众人震惊不已,就是胤禛本人,也被吓到了。和硕恭悫长公主是他们诸皇子唯一长大的亲姑姑,当初老祖宗为了稳住鳌拜,将这位姑姑下嫁给了鳌拜的侄子讷尔度,后来鳌拜被皇阿玛治罪,姑姑就跟着姑父去了盛京,虽然那阵子过去后又回了京城,但是没几年就去了。
谁也不知道圣上此举何意,胤禛猜测皇阿玛想是要将徽音和颜颜、默默记入玉碟了,但是给徽音这样一个身份,却不知为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徽音虽然居于侧福晋之位,但出身却比乌喇那拉氏还要高,他的后院……只怕又要乱了!
众人不晓得康熙与徽音的紧张关系,只觉得这位雍亲王怕是要了不得了,瓜尔佳家,就算因鳌拜之故遭圣上迁怒,但是那一家的显赫,岂是如此就能抹杀的?这一深想,所有人的眼神就变得晦暗难测了,总不会这位一直来历不明的雍亲王侧福晋,是什么高贵的血统吧?因为一些不能言说的理由,所以圣上才下了这道旨意?
又或者……那其实是圣上的私生女,不过知道的时候已经嫁给雍亲王了,碍于同姓不婚的规矩,所以才让早已经没了的和硕恭悫长公主认作女儿,这样无论是血统还是辈份,就都符合了?
这些五花八门的猜测,自十月二十之后,忽然流传了出去,而且徽音极少踏足女眷聚会,这种神秘感,也让她的身世越传越神,甚至连她的额娘是什么出身,都演变出几十种版本,不过没人觉得她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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