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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清穿空间) 完结-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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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我是喜欢你的,即使不为了那个血誓,我都不会伤你。”徽音没有握箫的手背在身后,无人看到那只手被攥到泛白的模样,也或许……就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徽音,我知道。”胤禛勾起唇角,一句话说的自信而笃定,甚至带着些许感念和柔情,那双墨玉一样的瞳眸忽然焕发出难言的温柔喜悦,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心仪之人明确地表明心意,即使还有疑问未明,即使地点时间都有些不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总归不急在这一时,不是吗?

“谢谢你的相信。”徽音轻轻一笑,仿若早春的梨白绽放,破去了无尽的清寒,却偏偏深藏着一份令人分辨不出的忧伤。

那天,胤禛终究没有得到任何答案,虽然他也知道必须要弄清楚,但……面对徽音的不肯说,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自己去查。

……

须弥境多宝阁前,一道蓝紫色的灵光忽然闪现,待光芒淡去,却是出现一位容颜绝胜的女子,衣袂飘飞,婉约如神。

这正是从翰海天音瞬移过来的徽音。

只见她步履轻盈地拾级而上,仰头注视面前恢宏的阁楼,神情似有凝重之意。

如今的多宝阁,可见的有三层,三层以上的仍旧包裹在雾气之中。其实徽音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多宝阁根本就是因修仙而存在的,每当与须弥境结契之人的修为上升一个境界,它就会解封一层,不过……这里设有结界和幻阵,除非她允许,否则没有人可以看到多宝阁。

推开大门,徽音径直走向她筑基后露出来的一段楼梯,直奔三楼而去。她现在是金丹初期的境界,三楼的一部分东西还是无法用的,不过有一样却跟修为没有多大的关系。

幽冥紫焰,传闻中的天下两大火种之一,而另一种就是最负盛名的三昧真火,只是它是阴火、冷火,不同于三昧真火的至刚至阳。

多宝阁三楼和二楼格局差不多,所存放的东西亦大同小异,除了一些灵器、法宝、仙器之类的以外,就是可以存放的各种稀有灵植、药材、丹药,最后还有大量的炼器、炼丹材料和灵石。

不过幽冥紫焰并不属于这些中的一个,它和一些顶级稀有的东西放在一起,大概是原来须弥境主人的收藏,可惜的是,那位大能并无法使用幽冥紫焰,所以才能像个宝贝一样放到现在。

徽音之前仔细用神识看过这里的东西,所以东西摆放的位置都已熟烂于心,她走到靠东边的一个架子处,准确地从那众多的玉盒中取下了一个,顺便找出了关于幽冥紫焰的记载,转身往楼下走去。

神识探入手中的玉简,徽音阅读着里面的内容,大段对幽冥紫焰威力的记载粗粗一看,她着重看了里面炼化此火的方法。

幽冥紫焰和三昧真火一样,具有焚尽一切的能力,同时它还有一种恐怖的力量,那就是但凡被烧之物、之人,会被彻底抹杀掉存在,连痕迹都不会再有。对于人、妖、魔及修士而言,一旦被幽冥紫焰所烧,那不是损及修为、受重伤的后果,而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但是,这样厉害的东西,却并非谁都能炼化使用,能够驾驭它的,必须拥有仙灵根的资质,否则只会被它燃烧到灰飞烟灭。

徽音起初从没有想过用幽冥紫焰,可就在今夜胤禛走后,她出府夜探一次便改了主意,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回事。

幽冥紫焰她能够驾驭,一旦炼化后火种就会融入她的灵力之中,只是……杀伤性太大,如非必要徽音根本不会起念炼化它。

玉盒中一簇苍紫色的火苗安静地燃烧着,然而它却一点儿也不炙热,幸好这个玉盒是布了阵法、打下重重禁制的器皿,否则也难以保存这般令人谈之色变的火种。

徽音拿着幽冥紫焰和玉简,瞬移去翰海天音找灵树的器灵了,她必须尽快弄懂炼化方法,早日熟练驾驭它,将一切的隐患都掐死在萌芽之中!

……

第二日,诗涵嘱咐小丫头看好默默,带着另外两个小丫头拿着洗漱用具去卧房,仆一进门她却惊了一下。

徽音打扮整齐地站在窗边,穿的是进宫的衣服,青丝盘作小把子头,左边簪了赤金珊瑚点翠珠花,右边插了支喜鹊衔玛瑙珠串簪,正中是一朵含粉牡丹花,双耳各带两副白玉坠子,虽然未施脂粉,却美得让人摒息。

“诗涵,吩咐下去,准备马车,把昨天那箱子东西带上,我要递牌子进宫。”徽音侧转身子,一双宁默的美目浮动着如水的清波,不似往日的温婉,反而有些薄寒。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诗涵恭敬地应声行礼,此时她才发现,主子穿着绣梨花云锦罩青纱的旗装,脚下踩的竟是往日很少穿的花盆底。

“默默可醒了?”徽音抚抚衣摆问,几步向门外而去,她打算先看看儿子。

“回主子,小阿哥刚醒,怕是该找您了!”诗涵给小丫头们打了手势,让她们整理卧房,便连忙跟了过来。

“嗯,你去吩咐马车的事吧,我看看默默。”徽音点点头道。

片刻后,雍亲王府侧门口,徽音踩着脚凳上了马车,只带了一个大木箱子就要进宫,身边连个奴才都没跟着。

乾清宫的康熙还在上朝,尚不知道一个麻烦即将到来。胤禛站在皇子列里,耳朵听着朝堂上的事,心里却挂念着昨日的疑惑,他昨天连夜派粘杆处的人去查了,上朝前还没有得到结果,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徽音清理出来的那些东西,并没有掺和什么药啊毒的,不晓得为什么徽音会那么生气。

胤禛有种被迷雾笼罩的感觉,他昨天没有从徽音那得到什么答案,却能深刻地感受到,徽音是极其愤怒的,只是一切都压在了平静的神情之下而已,他们到底共同生活了十年之久,他不可能感觉错的。

“退朝!”李德全高声唱喏,众臣跪地恭送康熙,齐声喊着万岁。

乾清宫暖阁前,徽音迎着冬日的寒风静静站着,她身后是两个垂首侍立的小太监,那个大箱子就放在地上。几位被康熙点名的皇子陆续过来,就看到了那抹纤细婉约的人影,胤禛认出是谁后蹙眉走了过去。

“徽音,你怎会进宫?”两个小太监向胤禛行礼,待他叫起后识趣地退开了些。瞧着眼前人衣着单薄,胤禛不由得责备道,“出来时怎么不着裘衣,腊月将至,你刚出月子没多久,为何不去偏殿里等着?”

“我有点事。”徽音转身,看清来人是谁,那绝胜的脸上立刻浮现澈然的笑容,听到这般关心的话语,她莞尔歪头,“你忘了,我不怕冷的!”

胤禛猛地想到手腕上的紫檀佛珠,面色顿时变好了,他怎么总是忘记那种恒温的珠子?

这边厢两人简单说着话,那边的几位皇子们就神情各异了。曾经的他们,从没有在意过这个女子,美貌的女子见多了,谁也不会为之着迷,再加上当时他们都以为这是个会带来麻烦的女子,所以没有一个起意要纳了她。

可是……

几位皇子中,如今已有好几位和硕亲王了,胤祉、胤祺、胤祐隐晦地用余光瞟着站在那里的胤禛和徽音,眼底不约而同地划过一抹欣羡。这几年他们见得多的只有颜颜,本以为已是十岁孩子之母的女子,早已没了当年的那份风华,却没想到时隔十年再一次近距离见到,竟发现其姿容更胜从前。

四弟(哥)真是好福气啊!

胤禩以下的几位皇子,反应就要明显一些了。有的赞叹地打量,有的难掩惊艳之色,有的则分外嫉妒抱得如此美人的胤禛,最明目张胆的就属十四阿哥了,他毫不掩饰地看着那里站着的该称之为“小四嫂”的女子,眸中闪过三分的恶毒,四分的贪婪,剩下的居然是满满的欲念。

胤禛自然感受到了来自兄弟们的各种目光,他皱皱眉,眼神不自主地冷了下来,刚想挪一下挡住那些目光,却被身边的女子制止了。

“看两眼,又不会掉块肉的,别起冲突了。”徽音笑着安抚道,下一刻她抬眼漫不经心地扫过那边站着不走的诸人,唇边浮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胤祐是最先感觉到脊背发凉的,他只是掀了掀眼皮就立刻低了头,一边按下各种心思一边暗道:果然不能看表面,这女子经过十年,那目光里的深意和冷冽,简直比四哥的脸还渗人,幸好……不是进我府上啊!

胤禛闻言微愣,他转眼一瞥,不禁将心放到了肚子里。本来神色各异的兄弟们,此时居然都面露尴尬,除了老十四全部转开了视线,像是被什么扎了身子一样。胤禛侧首一看身边,心里顿时涌上来极大的愉悦,徽音这一瞬的表情,他可是知道的,只有遇到不屑沾染的人时才会出现,更何况她今天情绪明显不好,兄弟们这种目光,在徽音看来等同于调.戏,会给好脸色才怪了,不记上一笔日后报复回来就不错了!

“各位爷吉祥,皇上口喻,议事下午进行,各位爷请回吧!”李德全小跑过来,行礼说道。

“那咱这就回了?”胤祉目前最为年长,他弹弹朝服,转身就要离开。

“四侧福晋吉祥,皇上宣您进去呢!”李德全忽然转向徽音的方向,笑着问了安。

“劳烦李公公了!”徽音颔首示意,又对身边人道,“四阿哥,您先出宫吧!”说完,她招手让退开的那两个小太监过来,指使他们把木箱子先抬进去。

“也好。”胤禛眸底幽光一闪,下意识看了眼那口大木箱子,心里更迫切地想拿到粘杆处的汇报。

一众皇子们见人家夫妻俩各自分开,当然也就散了,不过脑子里转的想法,就多得没边了,一个个忍不住猜测来猜测去,却偏偏还要掩饰到不动声色,怎一个“难”字了得!

风,越吹越冷了!


        第7章 放心娶她
康熙眼看着两个小太监通禀后抬进来一个大木箱子,暗卫已经汇报过了,所以他知道那里面都是什么东西,但是……为何抬到乾清宫来,却无法想明白。

乾清宫伺候的奴才里,只有李德全晓得徽音的不同寻常,虽然他并不清楚到底是怎样地不同寻常,可每次主子要见这女子时的神情,却足以让他明白,这位主儿,连主子都分外注意,自然是怠慢不得的。

其实,李德全私下里是对徽音有好感的,一方面因为颜颜的缘故,一方面则是因为赏赐。宫里宫外的,哪个主子高兴了不赏人?像他这样的,做到太监总管已经顶到天了,除了对身外之物和体面看得很重外,旁的已入不了他的眼了。

宫里但凡接触过颜颜的奴才,哪个不晓得,雍亲王家的三格格得太后和皇上喜欢,却从不是个骄横虐下的,赏赐下人也不小气,虽然每次赏的东西都是同样的物什,可架不住那东西难得啊!

“李公公,劳烦你寻个跑腿的,抓几只老鼠送来。”徽音进殿前悄声开口,随手便递了个绣功不错的荷包过去。

“四侧福晋放心,奴才这就寻人去办。”李德全接过赏赐,转身之际捏了捏,不由得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四侧福晋母女俩,赏东西大方是大方,就一点不好,那就是从来不换花样,无论是哪个奴才,赏的都是珠子,区别只在于大小。听闻有奴才拿出去给行家看过,虽说不如东珠名贵,可成色却是一等一的,比起东珠来半点都不差。

李德全吩咐手下的小太监跑腿,心里不由得满足又奇怪,这些年下来,四侧福晋母女俩赏他的珠子已有不少,里面成色比东珠好的近半,剩下的也和东珠差不多,令他不解的是,从没听说四侧福晋有这门路啊,怎么那手里的上好珠子就没见断过?

且不理会这厢的心思,徽音走进已然清场的暖阁,任由殿门口伺候的奴才关上了门。

康熙心头不由得一震,整个人都绷紧了些,殿中之人迥异于往日的神情、眼神,让他敏锐地意识到,这次的事真的惹恼了她,否则即使与他讲条件时都一派泰然的人,怎会露出这种明明平静、却风雨欲来的感觉?

“我不跟你废话,”徽音右手一抬,旗装的衣袖拂过时,那个放在地上的木箱子轰然开了盖,“这些东西大半经了内务府的手,我不管是谁做的,在你管辖范围内的事,我便只问你,望你给个交待!” 

隔空为之?康熙目光变了变,身子坐得越发挺直了,他冷笑道:“别以为朕真的就压不住你,这些东西上无毒无药,仅凭你一面之词,朕怎知你不是存心找事?”

康熙并不是糊涂的人,也知道如果没问题,这女子不会找上门来,但是他堂堂一国之君,如何能由得一个女子以问罪的口吻同他说话,所以拿暗卫报上来的消息说事,强硬地给顶了回去。

“哼!若是毒或者药,我会来找你?”徽音声音骤冷,宁默的眸子里薄寒已演变成了冰冷,“宅子里那点事、女人间的手段、男人间的算计,你当我司马徽音没见过还是没经过?但凡在此列中,我自己处理了便是,何需进宫一趟?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让你看看,这次到底是个什么伎俩!”

康熙闻言微怔,他蹙眉看着大步走到那木箱子边翻弄的女子,不禁陷入了重重猜测之中。难道真的出了事?可摆设器物上除了泡药抹毒,还能有些什么手段?

“你过来亲自看清楚,免得说我蒙蔽天听!”徽音讽刺出口,也不管龙椅上的人有没有下来,径自去殿门口,让外面的人把抓到的老鼠送进来。

康熙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自傲于阅历丰富,仗着什么都见过,几步转过了书案走来。他看到木箱子旁边的地上,几样寻常的摆设被取出来放在那里,可左看右看也还是不明所以。

“把老鼠丢进去,退下吧!”徽音指使小太监做事,然后摆手让他离开。

小太监照做后却并未听话,反是瞧了瞧康熙的意思,见主子点头,方行礼告退。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徽音目光清寒得可怕,她随手把一个似虎又似牛的木雕扔到那些摆设上方,同时伸指向康熙的太阳穴处打入一道灵力。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康熙眼中,引得他双目微瞪,似惊吓似不信地抖了抖唇。他看到那个被扔下去的木雕,竟然悬在了地上分散放着的摆设上空,而且就在正中间的位置,最怪的是,在木雕停住的刹那,每个摆设中发出一道浊气浓重的黑光,两两相接后划出了一个均匀的五边形,待五边形闭合后,以那个木雕为中心不断地翻滚起污秽的乱流,让人只是一观都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是……”康熙面色激动,这东西已超出了他的认知,而且,当徽音的手指离开后,他便看不到刚刚那些了,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普通人是不能见到的,只有身怀异能的徽音,才能一直看到。

“这是阵法,”徽音再度将灵力渡过去,“你低头看看你自己,那层紫色的至纯气晕,就是我曾和你说过的紫微龙气,你再看地上的阵法,这不是我弄出来骗你的,而是真的存在。”

康熙低头,果然看到了周身紫色的灵光,有些玄妙神秘,却真的环绕着他。他转眼一扫地上的所谓“阵法”,发现那污浊的气流,比之方才所见稳定了很多,同样也浓郁了很多。他余光掠过旁边,第一次真切地明白,徽音的与众不同,这女子此刻浑身笼罩着雾气一样的灵光,白中透着淡淡的蓝紫色,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这就是异能吗?

康熙心里划过一阵不舒服,说不清是因为这种无人拥有的奇异能力,还是因为得此能力的徽音太过得天独厚。

“那个木雕,你应该是知道的,”徽音撤去灵力,抱胸站到一边开始解释,只是嗓音非常之冷硬,“四大凶兽中的穷奇,涉猎广泛的你肯定听过,而下面那几样东西,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既无毒也无害,可是它们的材质,却有些耐人寻味。”

“天地阴阳,五行相生,弄这些东西的人,一来心思狠毒无比,二来阵法造诣极高,也算是个人物了,可惜用这等方外之法掺和到普通人事之中,却太过卑劣、欺负人。”徽音继续道,“那些摆设用的是至纯的五行材质,并且买通奴才摆到了与之相克的五行方位,最后用穷奇做阵眼,你所看到的阵法就是这么结成的!”

康熙倒吸一口凉气,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两下。这等隐秘的手段,若非通晓此道之人,根本不会被发现,那么……无声无息地谋害他人,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五行相克阵布在我的卧房和院子里,雍亲王府有没有我还未细查,背后之人……”徽音讥诮地勾起唇角,“只能彻底消失,这般能力又心怀这般心思,绝不能留!”

突来的杀气,瞬间涨满了整个暖阁,也就是帝王积威多年的康熙,能勉力克制住了心神和举止,换作旁人,怕是早就能有多远就跑多远了。

“这阵法有何作用!”

徽音转头,瞧见明黄服色的帝王深湛莫测的眸子、杀意内敛的表情,像是听了笑话一样反问:“五行相克,又有四大凶兽之一作阵眼,不管这阵法布在哪里,屋子也好、院子也好,一旦五行元素紊乱,地气被凶兽所压,你说会有何作用?”

慢慢死去?

康熙是真的被吓到了,紧接着满心、满眼都烧出怒火来,到底是哪个心思如此歹毒,这等谋算若是得手了,日后岂不是成了大患?今日敢对亲王侧福晋动手,敢算计一介亲王,明日是不是就敢伸手到宫里?

徽音不易察觉地冷睨了眼陷入思考的某人,抬手毁了那个小型的五行相克阵:“因阵法范围小,所以威力倍增,结果如何,眼见为实。”

康熙低头一看,眸光震颤了几下,脸色有些发白。本来活生生的老鼠,此刻已然气绝死透,未见血迹,未见伤口,悄无声息地就没了生机。

徽音看到的要多一些,那几只老鼠的魂魄被困在了阵法中,即使阵法毁了,也无法离开。这个阵法……倒真是厉害了!她虚空拂袖,轻易解除了阵法对它们的禁制,早年布在乾清宫的净化阵法自发启动,不过三息,那几个魂魄就散去了。

“说说你查到的东西。”康熙神色恢复如常,冷静睿智地开始发问。既然事情已然被拆穿,目前首要的就是解决,而非纠缠无谓的因由。

“你是大清天子,有你查不出来的东西吗?”徽音开口,忽地面上一寒,有些阴沉地注目旁边人,“我说了这些东西经了内务府的手,至于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与其听了我的答案百般怀疑,不若你自己去弄个清楚!”

康熙心头一突,猛地想起了一个人,顿时,眼底的怒火又窜了上来。

“这是最后一次,你记清楚了,这是最后一次。”徽音郑重地警告道,“三十九年的蛋羹,四十一年的落水,四十三年的熏香……这十年来的每一桩每一件,小的我可以忽略不计,但就是如此,她身上的账也不少,常言道‘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可她已经不只是‘再三再四’了!”

康熙咬牙暗恨,看来他猜的没错,能让徽音找他来算账的,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朕会给你一个交代!”此刻他只能表态,否则为了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面对徽音给的压力,那会是让他极度头疼的麻烦,这太不值当了!

“给我交代?”徽音觉得可笑,“你要搞清楚,她动手的是你儿子的府上,你这个当爹的,还真是‘称职’得很啊!”

康熙眉稍一挑,忍不住为这一刻的猜测而心喜:“你是在为老四叫屈?”如果这女子看重老四,那他是不是不用如现在这样忌惮不安?女人……到底牵绊的太多,不是吗?

“没错,我是在为他叫屈!”徽音坦然承认,也清楚面前人心里的算计,不过却不会因此就说谎,“养母不冷不热地利用他,生母从不间断地算计他,就连你这个当爹的……也从没有在他受委屈的时候帮过一次,至少我还会为他叫屈,而你呢?你又做过些什么?”

轻蔑、小看、不屑,这就是康熙所见的徽音看他的眼神,康熙眼眶微红,眸子瞪得老大将要反驳,可一想到得知那个女人对老四的子嗣下狠手后,他所做的就是让老四忍,这反驳的话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她是你的人,所以我来寻你的责任,不要以为我司马徽音只会嘴上说说,这些年若非顾忌着胤禛,现在她坟头的草定然也有三尺高了。”徽音眼中狠光一闪,“看在胤禛的份上,这次我再放她一马,如果还有一次……我就不会再来找你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我一直明白是何等意思。”

康熙莫名打了个激灵,这种“好自为之”的语气,带着三分的戏谑轻忽,四分的深意提醒,剩下的竟是满满的认真残忍。他倏地背后发凉,下意识地问道:“你待如何?”

“现在不如何,”徽音好整以暇地歪头,笑如夏花般灿烂地说,“你屋子里的雪,不是该你扫吗?”

康熙看着那双美目中未有半点笑意,紧了紧袖中的拳头:“等朕核查属实后自会处置。”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以前徽音就说过,要他管好那个女人,本以为这些年的事都过去了,当时徽音没有追究,他便以为揭过了,可谁知……那不是揭过,只是在累积罢了。

“随便你,但愿你的结果能让我消气,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徽音眯了眯眼,猝然转身离去。

乾清宫的暖阁前,站定的女子仰头望天,闭了下眼后向宫门的方向走。而殿里的康熙,则摊坐到了龙椅上,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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