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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清穿空间) 完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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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胤禛到底是胤禛,仍留有一丝理智的他顾忌着徽音的伤,两手一直使力托着她,动作尽量地小心了又小心,进入的时候都试探了好一会儿,即使他已经忍得分外痛苦,却还是没舍得随性而为。

柔软而紧。窒的感觉,迅速流窜于四肢百骸的奇妙滋味,还有那灭顶的快感和欲。仙。欲。死的极致体验……从被包裹的刹那开始,随着他的深入,让胤禛高兴舒服得几近忘记动作,这种感觉,只有徽音才能给他,也只有和徽音一起,他才能明白男欢女爱的美好。

被死死扣住的女子情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胤禛连忙睁眼望去,就见他抱着的徽音蹙着眉,似难受又似不舍地靠在他身上,红艳欲滴的唇紧抿着念叨:“好撑……”

听此,胤禛不由得地看向两人结合之处,那紧密相贴的一幕,让他心中溢满了欢喜,腰部猛地向后退出少许,继而抓住徽音的身子狠狠撞了进去,引得本来闭着眼的人忽然睁大了眼,痛并快乐地撇开了脸。

……

正月十六一早,胤禛带着徽音要去小汤山,说是去调养身体。

出了城门,胤禛便弃马钻到了马车里,自那天晚上痴缠后发现伤口并未有碍,他便常常抓着徽音补偿,床上、软榻、墙边……甚至书桌上都有过一次,仿佛要讨回之前那么多天的美味一样。

这不,城门尚可得见,徽音已经衣衫凌乱地靠在胤禛怀中喘气了,而罪魁祸首还衣冠整齐地坐在那里,两只手老练地扒拉着她最后一层的亵裤,即将发生的事,已是可以预见的了。

抵达小汤山别院的时候,徽音是被裹了貂裘抱下马车的,迎接的奴才均以为自家主子是病势严重了,还好一番担心不安,殊不知那貂裘里面裹着的,却是衣衫散乱、裙裤褪下的主子。

瞧着胤禛神色清淡冷冽、毫无影响的模样,徽音忍不住红着脸咬牙,这家伙倒是装得正经,一路上在马车里怎么不见如此作派?

绷着脸的胤禛身心舒畅,他指使着别院里的奴才处理杂事,自个儿抱着怀中人走向湖心岛,暗地里忍不住回忆起不久前品尝到的滋味。他一向是个重规矩的人,从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瞧着徽音,再想到她的伤势无碍,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住?不过,他倒不晓得,在马车里更是别有一番美妙,随着马车的行进,却是另有奇特的感受,嗯……日后定要再试试。

徽音被放到卧室的大床上,她冷哼一声面朝里躺着,一副正在生气、不理人的小模样。

胤禛也知道胡闹了些,他坐到床边笑道:“起来收拾收拾,我命他们备些膳食。”

徽音翻个白眼,仍旧气呼呼地背着身子。在情。欲上,她一般不会拒绝胤禛,毕竟与其任由他得不到满足去寻别人,还不如依了他,这在她懂得嫉妒后,就尤其看重。可是今天确实过了,竟然让她衣衫不整地从那么多人眼前经过,即使裹了貂裘旁人不知道,但她心里窘迫得厉害。

胤禛暗觉好笑,他没想到,平日那般的徽音,居然也有这样的时候。他颇有深意地勾唇,上手揭开了貂裘:“你若不肯,那正好我们再来……”

徽音惊起,双目闪着怒色道:“你……”她看到床边人变暗的墨眸,一低头就见貂裘散开,衣衫凌乱的模样一览无疑,连忙扯了床上的被子遮住,瞪眼大吼,“爱新觉罗胤禛,你混蛋!”

被骂的男子似让眼前人抓狂的样子愉悦了,竟是大笑出声,直到那双美目中恼怒之色越重,他清了两声嗓子忍住:“好了,是我不好,晚上我们去看灯,就当陪罪怎样?”

“看灯?”徽音不解道,脑中一转笑了,“好啊,去看灯!”

胤禛可不信能被这么轻松放过,但看了一会儿也没发现端倪,只好按下疑惑,摇摇头出门唤人准备膳食了。

傍晚时分,胤禛骑着神风,和徽音共骑慢慢出了别院,他们并不打算赶回京城,虽然京城的灯会热闹,可是熟脸的也多,容易惹来麻烦。所以他们只是去就近一个稍大的镇子上,毕竟离京城不远,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怎么想起逛灯会?”徽音被身后人圈在怀里,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绫罗汉裙,青丝一半挽髻一半垂下,尽管她已为人妇,不该如此侍弄头发,可胤禛没拗过她,只得勉强答应了。

“我们成亲,已有十年之久了,”胤禛似有些感叹,“我却在四十六年时才发现,竟没有一次带你出来逛逛,本想十五就带你去猜灯迷的,但宫里的宴饮不能不去,只好推到今日了。”

徽音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的心里被触动了。这男人是个较真的性子,对平日的差事总是极力做到最好,忙碌自是必然的,即使有了闲暇,也多跑去教导几个孩子了,或者手不释卷地读书,根本不似其他皇子安排什么娱乐活动。

“这几年事情多了,本打定主意好好过舒服日子的,没想到还是放心不下。”胤禛自己也很无奈,他还真是应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至少,比起历史上来说,你现在身体好了很多,身边也有了能帮上手的人,不是吗?”徽音歪头道,半侧着的脸上含着略带娇俏的笑容。

“言之有理,”胤禛一想也是,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一会儿去猜灯迷,说不得咱俩还能比试比试!” 

“别,这个我可不会,你是自幼熟读古今的,我学的只是其中的道理,猜灯迷这种事,根本比不上你的。”徽音连忙推掉,开什么玩笑,这个年代的灯迷大多是古籍典故,她能知道多少?“再说了,你这做夫君的,就算赢了我难道不觉得害臊?”

“这倒也是,我一个大男人,赢了你也不光彩!”胤禛接受了这个说法,轻轻踢了神风一下,让它小跑起来。

这里是小汤山附近的一个镇子,近几年京里的富贵人家爱建温泉庄子,慢慢的人烟也多了起来,虽然如今也只有一条街,但那份平实的热闹,倒也显得有趣。

神风被寄存到了一家酒楼,胤禛和徽音漫步于街道上,看着各种各样的小摊摆出来,那些小贩忙忙碌碌的样子,两人不禁相视一笑,心神渐渐从高门大院和种种算计谋划中脱离了出来。

“这镇子原来挺荒凉的,可就在三四年前,来了个有学问的文人,想来也是个有家底的,就在镇郊开了家书院,”胤禛来之前命人查过,所以这镇里的事他是知道的,“怪的是,那文人教的是些杂学,比如算帐、种地、养鱼、做生意等等,因为束修费用低,而且家中一旦有孩子进学,每个月反而能得些银钱,所以这里的人都很乐意送了孩子进学。”

徽音笑着细听,并不曾开口应声。这本就是“学海无涯”所为,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算算时间,当是流字辈的孩子们的学生的学生开设的那批学院中的一个,他们并不知晓她的存在,只知道听“音字令”行事,同样定了个五年之约,想来也快到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看看,我说这些你定是觉得无聊了,那边已经挂出了花灯,你若有喜欢的就说。”胤禛摇摇头,他真是办差事办昏头了,怎么在心仪之人面前说这些。

“好啊,如果要猜灯谜,你可得赢了才行!”徽音高兴地说道,进镇子时在某人的高压目光下戴了面纱,所以此刻只能看到她的眼睛里,满是喜悦之色,表情却是不得见了。

“你挑上了,我自是要拿回来的!”胤禛点头,清俊的脸上噙着柔和的笑意,全然不似平日里那般模样。

卖花灯的小摊有好几个,而且连到了一起,放眼望去颇有种华灯璀璨的感觉。徽音从这边看到那边,仔细挑着花灯,最终相中了一盏八角雕花绘侍女图的绢纱灯,她转身看向身侧的男子道:“我就要这个!”

胤禛瞧着旁边如同个孩子一样的女子,虽觉得好笑了些,却依先前所言,看向了那灯上悬着的灯谜。谜面是:户部一侍郎,面似关云长,上任桃花开,辞官菊花黄。所猜的是样物品,胤禛低头思量片刻,眉心一展说道:“扇子。”前两句是言物,后两句说的是此物使用的时节,这个倒是简单。

小贩翻了翻记着谜底的纸,笑呵呵地道:“这位老爷好文采,您家小姐可是好福气,得您这位爹爹的宠爱,日后定能嫁个好人家!”

本就是小贩的奉承话,可是却让听到的两人都愣住了,徽音连忙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碎银递过去,拉了旁边已经冷下脸的胤禛离开。

“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些讨好的话,怎得就变了脸?”徽音拿着那盏花灯劝道,可眼底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面色难看的男子浑身冒着冷气,他近乎愤懑地转头冷哼:“我哪里有那么老了?这种没眼力劲的人,难怪乎生意不怎么样?再说了,我们年岁相近,怎么就变成父女了?”算起来,他只比身旁的女子年长三岁而已。

徽音眼中的笑意慢慢褪去,瞧着胤禛眸底隐藏着一抹气愤和自卑,暗地里也是叹息不已。现在的他们不比十年前,仅仅只有思想上的差距,如今的她寿命足有他的十倍,光这一点就已经无法相守到死了。若说助胤禛修仙,她也曾想过,可惜……他和颜颜一样,心已在世俗之中,为着凡间种种挣扎,即使有绝佳的仙根,亦因此被埋没了。

大道无情,心念稍有动摇轻则修为停滞倒退,重则万劫不复。这般的结果,徽音自认为无法承受,还不如她陪着他度过这一世的生命,对她来说,是个得到爱和舍得爱的历练,自是有助于感悟大道,而对胤禛而言,这一世的结束,未尝不是下一个新的开始,届时说不得会有新的转机,求得一片柳暗花明也未可知。

“徽音,我没有那么苍老,是不是?”胤禛心里莫名得生出些恐慌,特别是看到身边好像被老天眷顾的女子,立时想起了很多被忽略的事。他突然发现,心仪之人的相貌,似乎与初见她时没有多大变化,反而越发绝胜出众,就连一身气质,也仿佛渐渐少了烟火气,如云一般澈然缥缈,宛如一松手便会飞走似的。

“乱想些什么?”徽音瞪了一眼,不满地念叨,“还不是你说要看着稳重,这才蓄了胡子嘛,要不然哪会被人家弄错?”

抬手摸摸蓄了的胡须,胤禛略感了悟,确实,年届而立的他若还是面白无须,难免显得不堪重用,只是……为何他心底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漏掉了什么。

“咱们去酒楼吧,过一阵子人就多了,还是在楼上看着舒服。”徽音指指镇子上最高的那家酒楼,神风便寄放在那儿,他们自是要过去的。

“也好。”这一打岔,胤禛没来得及抓住心中所想,左右看了看,依天色看马上该舞龙了,确实会乱一些,他们是单独出来的,若是被人群冲散了可不好,所以就同意了这提议。

灯火之中,胤禛和徽音行于朴实无华的街道上,挺拔与纤细,清俊与婉约,两道极为相配的背影,渐渐远去了。


        第11章 代谁之过
这家酒楼看着年头不久,但规模还是顶好的,胤禛和徽音被小二迎上了二楼的雅间,尚未走到雅间门口,却突然碰到了两个人,四人顿时都怔在了当场。

徽音下意识地退后了些,将胤禛暴露在了前面,而对面的两人也赶忙行礼道:“见过四哥、小四嫂。”

“嗯,八弟、九弟怎会在此?”胤禛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挡住了身后的女子,神色清淡地问道。

“瞧四哥说的,怎么这地界弟弟们就不能来了?”九阿哥凤眼一挑,虽是如常笑着,却好似给人一种倨傲的感觉。

“九弟素来如此,四哥莫要在意!”八阿哥温润如玉的眸子直视过来,当起了中间人,“昨儿闹腾得厉害了,是我硬拉着九弟来温泉庄子上缓缓,听闻这里灯会不错,这才出来看看的。”

“见过八爷、九阿哥。”徽音穿的是汉裙,所以只是如汉家女子一样欠了欠身。

“小四嫂不必多礼!”八、九阿哥交换了个眼神,双双侧身受了半礼,若依着和硕恭悫长公主之女的身份,这可是他们关系最近的姑表亲,再加上皇阿玛的看重,论起尊贵,恐怕就是有的皇子都差那么一点。

“既然碰上了,便一起坐坐吧!”胤禛开口,因他年长,自无人会反对他的提议,也是这一世心态好了,否则彼此都是政敌,怎么可能在私下里同桌而食?

雅间临街,三个男子分坐一桌,徽音礼节性地告了声罪,站到窗边看街景去了,神识却探出来盯着这边。

“四哥好兴致,居然带着小四嫂出来看灯会,可是让弟弟们羡慕了!”九阿哥笑着说道,余光里一直看着凭窗而立的佳人。

八阿哥唇角微顿,笑容淡了几分,他不由得看向放在一边的八角花灯,心里有些发苦。论出身,四哥的生母比他的高不到哪里去,论才能,四哥与他各有千秋,可凭什么四哥就能好运地成为皇后养子,又凭什么四哥能有如此佳人相伴?他很不甘,明慧是贤妻,却无法与他琴瑟相鸣,当年中意的若兰又念着旁人,好不容易倾心的若曦,如今却和老十四越走越近……为什么,上天就没一次眷顾于他呢?

“她前段日子病了,正巧今儿出来散散心。”胤禛面不改色地开口,说得是人尽皆知的谎话。腊月初他请太医那动静,只要有心的在康熙封锁消息之前一查,就能够知道那根本不是病,而是受伤加中毒,还是太医都没辙的那种,至于……后来怎么好的,便没人知道了。

“小四嫂身子弱,好好调养总能有起色的,四哥别太忧心了。”八阿哥安慰道,即使大家心知肚明是假的,但表面功夫却不得不做。

“嗯。”胤禛应了声,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

街上锣鼓喧天,舞龙的队伍已经过来了,人也多了不少,大半是镇子附近的农家、住户,乘着节庆出来凑热闹的。

徽音收回神识,这些皇子兄弟的,坐在一起都是各怀心思,更别说私下里同桌吃饭了,而且……她发现暗中有好几个康熙的“鹰”分散在四周,这可不像当年胤禛身边的那几个,领的是保护的任务,分明是来监视八阿哥的。

小二端上了他们点好的菜,但四个人吃的都很没意思,气氛凝滞不说,话也难说到一起去,总是彼此打着机锋,徽音看着都觉得累。一餐饭后,四人相互道别,胤禛带着徽音,牵了神风离开,八、九两人亦是各牵各的马,出了镇子两两分开而行了。

……

康熙四十九年,朝堂上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有稍稍敏锐些的、和康熙亲近的臣子才能发现,其实有些东西已经在改变了。 

二月份时,雍亲王府的叶赫那拉侧福晋传出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得闻这个消息后,徽音留了个信儿便收拾东西去小汤山了,与她同行的还有颜颜和默默姐弟俩。

四月中时,圣驾准备巡幸塞外,伴驾的皇子有三、四、五、七、八、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共九位,已成婚的可带家眷,胤禛本想带徽音一起去,可是二月里到小汤山别院后,人就没回来,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只得心中黯然地将此事交给了乌喇那拉氏决定。

于是,最终决定跟着胤禛走的是雍亲王府的完颜格格和钮钴禄格格,可没想到的是五月临行前却发现,完颜格格也有身孕了,由于不到两个月,所以才没察觉。当家主母的乌喇那拉氏差人向胤禛一说,这随行的就只剩下钮钴禄格格一个了。

京城里最大的人一走,顿时就安静了,大部分差事轻松的宗室、大臣都去郊外避暑了,而没法走得也有冰块消暑,除了闷一些、烦躁一些,倒没有旁的不快。

八月初,荷花还未全败,桂花也才打花苞,所以徽音带着儿女仍旧住在芙蕖院,这处院子建在活水池塘边,有一半的屋子是在水里的,再加上三面都是落地式的门窗,此时节白日里全打开后,只见帐幔飘飞,犹如仙居。

荷香阵阵送进来,徽音倚在铺了凉席的宽大矮榻上,拿着各种各样的小玩具逗着已经会爬的默默。丫头们都被打发下去纳凉了,矮榻旁的小几上放着大号的水晶果盘,切了这个时节的新鲜瓜果,什么水梨、西瓜、菠萝……不管北方南方的,应有尽有。

天气太热,徽音只给默默穿了个大红色的肚兜,任由他露着白白嫩嫩的小身子,光着屁股在凉席上爬来爬去,因他太小,所以并没有戴上雪玉水晶,助长他的依赖性,这会儿爬过一圈就满头的汗,这小子很少吭声,觉得累了就爬回自家额娘身边,靠在那儿便不动弹了。

“额娘,”颜颜喊了一声,听着还远,可下一刻她已经飞身而至,跑到了水阁之中。当看到弟弟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她马上放轻了动作,走到这边后行了礼递过来一张纸,面带担忧焦虑地道,“额娘,刚送来的消息,塞外出了时疫,五叔、八叔、十五叔都染上了,最要紧的是阿玛自请照顾他们,也被皇玛法圈进去了。”

“嗯,我知道了。”徽音点点头,毫无异色地抱起身边靠着的儿子,拉过一旁的小枕头、小毯子,让他躺着睡得更舒服一些。

“额娘!”颜颜急了,“阿玛也在里面,那可是时疫啊!”

“所以呢?你想如何?”徽音将毯子盖到儿子的肚子上,转头淡淡地看了心神不稳的女儿一眼,忽地眸光一沉道,“这几个月我是白教你了不成?回去将《史记》中的世家抄一遍给我检查,稍有错漏,严惩不怠!”

“是,女儿遵命!”颜颜眼底一阵黯然,却恢复冷静地领了罚。

“嗯,”徽音应了一声,心里有些纠结,这个女儿她绝无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对待的,可是毕竟是亲生女儿,既然生了就要负责任,所以她今年便留在了身边教导。但……也许颜颜注定是为爱新觉罗家生的吧,她的教导只能磨得这孩子越发懂得生存法则,却无法扭转那份家族意识,她们母女俩的立场已经分道扬镳了。“库房里有药材,去找诗言拿吧,不过回来后一定要抄书,可记下了?”

“多谢额娘!”颜颜喜不自胜地抬头,马虎地福了下身,连忙跑了出去,还未走远就听她一迭声地吩咐道,“岫玉,收拾几套去塞外的衣裳,白玉去备马,碧玉、青玉随我来。”

水阁里的徽音略微闪神一下,摇摇头盘膝打坐去了。其实三日前她就收到了海东青送来的信,说是一起去塞外的五、八、十五阿哥感染了时疫,随行的太医里有一个是“学海无涯”的人,当即就发信询问她,治还是不治?这些年培养出来的孩子,在医药这一方面的已经超过了大清当前的水平,虽然不到中西贯通的地步,却也离这个方向不远了。时疫虽然危险,可也不是不治之症,估计那个太医是看到这种病例兴奋了,这才罕见地直接发信来问她了。

鉴于如此情景下还记得征求她的意思,徽音也就同意了让那个太医献上治疗的法子,并且破例准他和别的同窗们探讨病情,当然了,是以信件往来的方式。

至于自请去照顾弟弟们的胤禛,徽音可是半点也不担心的,早年她送的那块刻录了阵法的玉佩,怎样都不是摆设的。

热河行宫外围的狮子园里,得了时疫的三位皇子都在这里,因病发突然,这个年代的时疫几乎就是绝症,康熙乍一听闻都是又怒又急又怕,在他慌乱之际,胤禛第一个站出来,自请照顾弟弟,自请将弟弟们移到他的园子里。尽管过程中遭遇了很多人看傻子一样的目光,遭遇了康熙怀疑不肯的反对,遭遇了身边奴才的劝解,却没能改变胤禛的想法。

于是,三个病了的皇子和完全健康的胤禛,都被隔离起来关在了狮子园中。

宽敞的屋子里,放着三张布置舒适的软榻,铺着上好的竹制凉席,五、八、十五阿哥分别被安置在那里,而屋子里的窗户开了一半,且背着三张软榻,并没有让三位皇子有任何受风的机会。

胤禛端着药碗扶了八阿哥起身,起初的笨拙已经不见了,熟练地喂了药,又扶着他躺了下来,一旁的五阿哥是由高无庸喂的药,十五阿哥则是另一个小太监喂的。

“主子,五爷的热度褪了!”高无庸忽然惊喜地道。

“真的?”胤禛欣然偏头,立刻到了五阿哥身边,修长的手一只覆在自己额头上,一只覆在他的额头上,半晌露齿笑了,“果然退烧了,五弟,我就说你定会没事的,你看,现下不是好了吗?”

胤祺鼻子泛酸,看着坐在身边的四哥,一向神色淡淡的四哥,这么明显的露出笑颜,他感动、感激地想哭。初闻得了时疫那会儿,身边的奴才都躲开了,就连他这次出门带着的侧福晋瓜尔佳氏都装病不愿近身侍疾伺候,最终是四哥站了出来,不仅将他们兄弟三人移入自个儿的园子,还亲自前来照顾。他一直记得,第一天时四哥给他喂药都生疏得很,每天早上过来一一照顾他们三个,穿衣、擦身、喝药、出恭,总是小心仔细,连吃的都一遍遍嘱咐了又嘱咐,最危险的那几天,四哥一直守在这里,絮絮叨叨地鼓励他们三个,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外人说的“冷面王”。

“主子,是不是叫韩太医过来把把脉?”高无庸询问道,他也是高兴的,本来照顾旁的爷,他是有些抵触的,可后来看主子那份心,他也就收起了小心思,专心看顾三位爷了。

“对对,看我都昏头了!”胤禛一拍脑门,吩咐道,“你差个人去让韩芪那小子过来诊脉,你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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