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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君如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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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了神,略微一颔首:“十三福晋抬爱了,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呃?”她对我的这一寒暄方式显然有些不适应,半晌才施以会心的一笑。
“来,都坐吧!站着像什么话?”那拉氏端庄的一摆手,大家也就顺势都坐了下来。
女人们都是吃饱饭没事干的,都在那里瞎聊的起劲,我跟她们不熟也插不上话,就自个儿四处观望。后来,只听得一阵喧闹,也不知是哪位仁义之士出的馊主意,说要举办一场作对联竞赛。不幸的是,这一提议马上就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成。
“侧福晋,你也一起来啊!”十三福晋笑着对我点点头。
“呃?哦,噢!那我就献丑了。”我含糊的答。虽说我不善此道(是不善还是根本不会啊?包装的真好!),可这关系到我的面子问题,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勉强答应下来。早就知道这位十三福晋是出自书香门第,赋诗高手,人家说漂亮女生没大脑,看起来对方倒是个例外,我可必须做好十二万分的准备。
正沉吟着,不妨筠惠凑过来小声问道:“哎,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赢啊?”
我瞥了她一眼,咽下一口唾沫:“除非人家发挥失常 我们俩超长发挥。”我一个不学无术的跟她这个从小就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大家闺秀哪在一个层次上啊?
“啊?”筠惠夸张的叫了声:“连你都赢不了那我还怎么混的过去呀?”
我赶紧横了她一眼:“小点声,还怕人家听不见呀!别慌,一切以计划为纲领,走平民路线,必要时我还有杀手锏!”幸好前两天筠惠邀我进宫商议,早作了应对之策。说到这儿还要多亏了筠惠的提醒,听筠惠说从前跟我一块儿念书的时候,她最偷懒不用功了,不过每次师傅考查,我都会帮她蒙混过关,这次也依样画葫芦,我和筠惠两个一人藏了好几个小抄,事先对好了台词,反正就是我出上联,她就对下联,只要配合默契,谁看的出来呀!我正愁怕泄露身份不好交差呢,这不,歪打正着,方巧替我解了围。
李素宁没念过什么书,所以也插不上嘴,只好呆在旁边冷眼观战。不过人家可是以静制人,瞧她看我那眼神刁钻的狠劲,指不定在心里头咒我输的有多惨呢!算了,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船到桥头自然直,人生自古谁无死,强扭的瓜不甜……呸!什么乱七八糟的?走一步算一步了!
烟锁池塘柳。
烧坍镇湖楼。
此木是柴——山山出
由水变油——日日冒
…… …… …… ……
几个福晋、侧福晋七嘴八舌的,我跟筠惠又一搭一唱倒也没出什么纰漏,心里却巴望着这场竞赛越快结束越好。听到精彩处,众人鼓掌大笑,那拉氏仿佛也来了兴致,说道:“我不长于此,上回听人说了一个,只两个字,竟无人能对。十三福晋、十四福晋还有咱们小君都是行家,请教:色难——色难对什么好?”
我一顿,那拉氏的唇边带着一丝轻吊的笑,怕是早就洞穿了我和筠惠的诡计。
“这句么,我倒是对了上来,不过就是不太贴切,还是把机会留给侧福晋好了。”十三福晋笑眯眯的又把皮球踢给了我。哼,什么对不贴切,我早看出来了,这个十三福晋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可是此中行家,我和筠惠的雕虫小技哪能瞒过她的眼,此话分明就是顺着那拉氏给我个砖头碰,想看我出丑。可是,我跟她没什么仇啊!不管,反正之前对她的所有好感统统自动屏蔽。
我瞄了眼筠惠,毫无悬念的,她是一个头两个大,用期盼的眼神希冀着我。天,这么大的重任,我扛的下来嘛!这回怕是要丢脸了。
“侧福晋,怎么,还没想好呀!”十三福晋咄咄逼近。
我只管低头搜尝刮肚,也顾不得她看扁我了,只含含糊糊的颞颥着:“这个么——容易!容易!”
“既说容易,怎么不对出来呢?”
“这……”一滴豆大的汗掉了下来,我不禁拿手摸了摸腹部,孩子,你要是想平安的生出来,一定得帮帮老妈,否则,我一定让你在里头呆上个十年八年的。
旁边的筠惠见我如此,急中生智,竟双眼放光一笑说道:“懿君不已经对过了?就是‘容易’二字。难道对的不贴切吗?”
众人一愣,复又笑了起来,不禁连连赞赏:“妙对、妙对啊!”
我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筠惠呀筠惠,你是不是存心要把我给吓死啊!
那拉氏淡淡一吊唇:“没料到,咱小君还真是一语惊四座啊!说起来都有些不好意思,总是听说你待字闺中时作的一手好诗,可从来都没见识过。今日,倒是沾了十三福晋的光了。”
十三福晋略一欠身轻笑道:“我就说嘛,侧福晋才貌双全,就这点难题怎么难的倒呢!”
“呵……呵……”我是气的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们,又要摆出一副很高兴的样来,着实胸闷的要死。哼,她们耍我,我也会啊!想到这儿,我收起了刚才仇恨的假笑,微微一露齿:“人人都说十三福晋是才高八斗,女中李杜,懿君这儿倒有一对,就要向福晋讨教了。”
她大方一指:“请!”
我咳了一声:“在上正是南北!”
十三福晋刚听完就拿帕子掩嘴轻笑:“侧福晋的上联高深莫测呀,我可没本事对呢!”
筠惠用肩悄悄的拱了拱我,小声问道:“哎,这是对联吗?”满脸的狐疑。
还没等我答话,就只看见李素宁一副志在必得的德行,蠢蠢欲动,一派总算逮着机会蓄势待发的势头。坏了,她要干什么?别坏我好事啊!我正欲阻止,却不想她那副大嗓门伴随着目中无人的高傲已然说出了口:“这有何难?上对下,南北对东西,简单的很嘛!下联不就是‘在下不是东西’?”
“噗……”筠惠一口茶猛的喷了出来。十三福晋掩着帕子听的咯咯直笑。那拉氏却是满脸的阴沉扫了一眼尚处在迷糊状态中的李素宁,冷冷的说:“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在这儿出什么风头?”李素宁被她说的一通郁结,半天愣没蹦出一句话,想了好些时辰才刚刚明白过来,可筠惠和十三福晋早已快笑岔气了,只好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歹毒的目光令我浑身一颤。切,能怪我嘛,还不是你自己想出风头?我还没怪你坏了我的计呢!
“侧福晋的对联,还真是……呃……神来之笔啊!”十三福晋强忍着笑,温软的说。
我一弯嘴角:“我?当然不如十三福晋冰雪聪明!”
“是侧福晋谦虚了,我哪儿比的上侧福晋大智若愚!”十三福晋一如既往的灵秀之语。
哼哼,我咬牙切齿的笑着。大智若愚?你才愚呢!看起来这位十三福晋是属于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型的。果然,蛇蝎美人这个词可不是平白创造的。
筠惠笑嘻嘻的拉过十三福晋的手:“十三福晋可不是心思灵透嘛,我和懿君就算再多读个几年文章也及不上啊!”
这个筠惠在搞什么啊?我疑惑的看着她故作热情的和十三福晋套近乎,筠惠这个人不难懂,看的出她也不怎么喜欢这位心思缜密的主。只见她一边拉着十三福晋问长问短,一边又不动声色的抛出几个杂七杂八的脑筋急转弯(都是受我熏陶的,作孽啊!),把十三福晋的脑筋搞的是混乱不堪。
“福晋,上回听人说了一题,妹妹我怎么都解不了,还请福晋帮帮忙啊!”筠惠“温柔”的笑了下,我就知道她又要搞什么花头了。
“十四福晋客气了,但说无妨!”十三福晋显然已经有些被她给弄晕了,但仍保有着优雅的风度。
筠惠嘴角一弯:“那我就说了,各位福晋有答案的也请不吝赐教!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我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筠惠,你狠!把我上回开玩笑的东西都给搬出来现卖了。问题的结果当然不言而喻了,这种旷世谜题她们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古代女子能答的上来,母猪就不会笨死了。
“怎么样?十三福晋您有答案了吗?我们几个庸才可都在盼着呐!”筠惠虚情假意的晃着天真的脑袋问。
十三福晋一脸爱莫能助的尴尬:“这个……我倒是不怎么清楚。不知侧福晋可否替我们解答呢?”不愧是高智商,头一个垫背的就想到了我。不过呢,这个问题可是我批发给筠惠的,能问必能答,这回看你还怎么小瞧我!
我装模作样的沉思一阵,转而微微一笑:“是鸡!”
“鸡?为什么?”
我胸有成竹的眉一挑:“因为鸡可以学习怎样孵蛋,而蛋永远也不可能学会怎样孵鸡!”
“没错啊!还是小君厉害呢!”筠惠很捧场的称赞道。我扑哧一笑,自个儿买炮仗自个儿点,亏了她还想的出,我怎么认识了这么一活宝啊!还真是幸运呢!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正庆幸着,不妨身后穿来一阵鼓掌声,一声震耳欲聋的嗓音刹时贯穿了我的耳膜:“哟呵,侧福晋果然智慧超群,不过不知侧福晋肚子里装的是个什么蛋呀?啊?哈哈哈哈……”
这个声音……我厌恶的皱起了眉,不出所料的,十阿哥的一双浓眉黑眼不怀好意的闯进了我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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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棋逢对手



第八章 故知重逢

几十双眼睛刹时全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只见十阿哥的身后还站立着八阿哥胤祀、十三阿哥胤祥和十四阿哥胤禵。我的心顿时“砰”的一阵急跳。胤祀的脸上白中带红,沾满了节日的喜气。胤祥则是一副深沉的让人受不了的神色,怔怔的穿透我的视线,那么多年没见,他变了好多。而胤禵俊逸的脸庞却多了些成长的痕迹,默默的注视着我,和我明显隆起的肚子。大家伙见来了几个阿哥都忙不迭的行礼,惟有我一人促不及防的愣在当口一动未动。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十阿哥见我如此不懂规矩不由又夸张的笑了起来:“侧福晋身子重,虚礼那一套就甭多行了,我们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只怕嗑着那颗蛋四哥来找我们寻仇呢!”
真是冤家路窄,我的心登时咯噔一下,拐着弯骂胤禛呢!嘴上却也不甘示弱:“十爷过虑了,我们家爷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再说了,王爷的孩子将来可不是还要叫您一声叔呢!算起来这沾亲带故的,只怕到时候十爷只顾忙活着倒不认得自个儿这颗蛋了!”
“噗嗤!”筠惠一下笑了出来。胤禵的脸上透露着可笑的松弛。胤祥从一开始就从没停止看我,此刻的嘴角也略微向上扬着,我见了却本能的别开目光。谁不晓得这位十爷是个没理搅三分的主,周围的福晋们原本都起劲的看着热闹,我知道,这里头想我出丑的人多了去了,谁也未曾料到我居然给了十爷这样一个下马威,有些人惊讶的连笑都不会笑了。
十阿哥气的煞白的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刚想发飙,不想胤祀抢在前头儒雅的说道:“十弟你也是,福晋们在这儿好好的叨叙,你插进来算个什么事呀?先头还不是吵着要听戏,这不,戏都开演了,再不去可要误了兴致了。”说罢,又对着各位福晋风度翩翩的颔首道:“那么就不打扰了,福晋们继续,别让我们哥几个扫了趣儿。”
不愧是贤王,几句话说的滴水不漏。我感激的朝着胤祀略微一点头,他淡淡一笑,冲着十阿哥道:“走吧!”十阿哥见此也知道再没什么好说的了,充满凶光的横了我一眼,一摆袖子扬长而去,胤祀微笑着跟去。我没去看剩下那两个人的表情,只和身边的十多人又再行礼。
“好了,那我们也去听戏吧!”那拉氏只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看也没看我,仅对着其余福晋们提议道。一些人也就附和起来。
我素来不喜欢听戏,筠惠跟我是同道中人,她听了便凑过来:“哎,上我那儿去,正有些西洋玩意给你开开眼!”
我应允,跟那拉氏说了声,便被她携了去。只在别眼的同时,却意外的捕捉到了十三福晋眉眼间一丝嫉恨闪过,我的眼皮徒然一跳,便当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迈出了下一步。
走在青石小道上,只觉得刚才的际遇压的我异常沉重。胤祥那双灼灼的眼仿佛烙在我的心中似的,缭绕不去。我轻轻的回头,他的身影还未走远,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他的步子一停,转身将那张充满苍白而忧郁的脸转向了我。同样的瞳仁,就算隔了那么远我也能感受的到那一如从前的能量。那一刹那的对视,即便没有言语,仿佛也能用心体味的到此间无限的感慨。时间留给了我们太多太多的空白,也造就了彼此无法弥补的遗憾,多年前的那一场飞来横祸,一手打散了彼此间的信赖,然如今的我早已选择原谅,可诸多的空白与裂痕,让我们即便能够重逢,也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的光景了。
“懿君,怎么了?”筠惠不解的望着停滞不前的我,那一声呼唤顿时敲碎了停留在我记忆中的那些支离片段。
我拉回飘散的思绪:“没什么?”
“对了,刚才我还真为你捏一把冷汗呢!那个十阿哥……”
我一边听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又回过头去。望着胤祥那越走越远的背影,万千思绪随风而逝。偶尔会想起,想起某些曾经遇见,未必能再遇见,甚至永不可见的人,像季风过境。午夜梦醒时,记忆纷飞。我,曾经遇见过那么一个人?可是当现实来临,彼此重逢时,原本的记忆却被撕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才恍然顿悟:原来我们从一开始就站错了方向,在各自不同的人生路口,渐行渐远……
“懿君,你听了没有啊?”筠惠又开始唧唧喳喳的叫开了。
我收回心,淡淡的一撇嘴:“听见了听见了,十阿哥那个猪头嘛!”
“猪头?唔,你形容的太贴切了。那个十阿哥最讨厌了,每回都拉着咱家爷跟他喝酒,不到子时是不会放他回来的。还有啊,他府中的小妾是一娶一大把,都够凑一桌麻将了。长的也不怎么样,脾气又臭,幸好你今日给了他一个钉子碰,也让他瞧瞧咱们女人也不是随便他欺负的。…… ……对了对了,前些日子啊……”
我好脾气的听着筠惠的滔滔不绝,心中放松怡然的笑着,筠惠呀,就是那么天真没心机,跟她在一起总能体会到生活的乐趣。
“对了,你觉着今日我的表现如何?那个十三福晋被我折腾的可够惨吧!”
“你呀,还说。上回跟八福晋为了那么件小事就吵的昏天黑地,差点没惊动皇上,现下连蒙古西藏都传遍了,害的十四爷大半年都不敢上八爷那儿去。你这个脾气不改改可怎么办哟!”
“我估摸着这辈子是改不了了,你就做好包容我一辈子的打算吧!”
“呵呵呵呵……”
两个人又说又笑的,缓解了不少的沉重,筠惠就是这样一个人,无忧无虑的开心果,总会给我暂时压抑的心情带来无上的快乐。认识她,确是我一辈子的财富。
北京的冬天很冷,可我的心却充满了温热。长长的甬道上,铺满了结实的雪,花园里的水池,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有好玩的小阿哥在里头拿垫子当船划,还有会享受的主子往里头抛银子,让周围的奴才们一个个去捡。摔的摔,滑的滑,跌了个狗啃泥也不觉疼,爬起来继续手脚并用的抢银子。主子们就在外头笑的笑,闹的闹,一片喧嚣欢叫,一派过年的味道。我和筠惠一路走着,一路瞧,两个人连个下人也不带,就这么嬉闹闲聊,瞧见好笑的就仰着脖子也顾不得矜持的一通傻笑。好久没这么放纵过了,人家说孕妇要保持心情愉快,开朗一些,宝宝才会聪明可爱。我觉得真是太有道理了。
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府邸,因筠惠的衣裳沾了些雪水要去换,便嘱咐了我在厅里等着,我又闲不住,就顺道在她们家的花园里瞎溜达。心不在焉的绕着园圃,突然脚边一个黑糊糊的东西一下从雪地上窜了出来,我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摔了,赶紧抓住手边的护栏,那东西在我脚边乱蹿,我慌的用脚狠着劲一通乱踩,直到它被踩的一动不动为止。移开鞋子,深陷的雪地里一只大大的黑虫狰狞的惨死在我的脚下,我的心蓦的一跳,方才舒了口气。原来是只小强啊,冬天不冬眠吗?
一阵寒风吹来,我忍不住一个喷嚏,好冷哦!便从衣襟内抽出帕子来,不妨那双被冻的有些僵硬的手木讷的将那方锦帕滑落而去,风吹帕飞,一下飘到了身旁的荷花池边。我抬头瞧了瞧四周无人,只好无奈的搓了搓手,提起裙摆小心的走过去自个儿去捡,荷花池边有几块超大的鹅卵石,光滑的表面已被冰冻所覆盖,踩在上头如履薄冰,我尽量缓慢的移动,俯下身刚触到帕子的边缘,不想脚下一滑整个人就顺势歪了下去。惨了!那一刻我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本能的反应就是捂着肚子。
我等待着下一刻的陨落与疼痛,可迎接我的却是腰际间那一份宽厚的温暖。那双手把我安安稳稳的扶正,我压下惊魂未定的心抬头去看,一双担忧、急燥、又惊又怕的眼睛狠狠的撞入我的视野。
“十……十四爷!”我意外的结巴着。
胤禵瞪着一双眼,无视我的惊讶,来势汹汹的对我责备道:“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还跟从前那样不知轻重?这些事是你做的吗?宫女太监们都是干吗吃的?要是摔着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赔还是我赔啊?”他一口气不停顿的连骂带吼,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在我看来充满着滑稽感,可是又不由自主的涌上一种莫名的感动。好久都没见着他发脾气的冲动了,那种既熟悉又怀念的感觉仿佛让我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你……怎么啦?”许是怕话说重了,他见我一个劲的愣神,忙收敛起了之前凶神恶煞般的嘴脸:“还是……扭到那儿了?”
凛冽的寒风在我们头顶吹拂,他一声声的关切之语却犹如寒风中的一道暖流,遍身流淌。明亮的眼眸闪耀着一个青年特有的青春气息,从前那个爱说爱闹、爱跟我冤家路窄的十四阿哥仿佛乘着时光机器又重新回来了。我静静的望着他,浅浅的笑:“我还是习惯你骂我。”
“呃?”他一愣,呆看着我。半晌,那屏住的严肃纵然间松懈了下来,又好气又好笑的斜了我一眼:“你这个笨女人!”
“呵呵!”我吃吃的笑着,他无可奈何的任凭我的忍俊不禁,自己也禁不住破口轻笑。
时间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拥有的时候,当局者迷;逝去时,作茧自缚;等到有一天物换星移,回过头去再细细咀嚼曾经走过的路,才会幡然醒悟那些成长过程中的稚嫩与际遇。过去的我,徘徊在迷茫中太久太深了,总以为自己欠胤禵很多,所以在每次面对他的时刻总会下意识的去逃避。因为我明白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爱上一个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女人,是在偿还多少世才欠下的孽债?他的隐忍、克制、相见而不能相知比起我的胆小懦弱需要的勇气太多太多了。可是如今我才彻底明白,或许自己的心根本就不是原本所想象的那般。爱情和友情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对对方的期待。在分开的日子里,偶尔会想起他,可那无关风月,更不及情爱,也就谈不上期待。此刻,再见他爽朗的笑,我的心情是由衷的释然。我不爱他,因为不爱,所以放的下。
我们相视而笑,眼波间的默契传播到彼此的心里,我想,我再也不会因为他而庸人自扰,杞人忧天了。胤禵,你懂我吗?
正笑着,不妨后头来了一帮子的太监,吵吵闹闹。胤禵仿佛在我们之间的交汇中又重新恢复了从前的霸道,坏脾气的吼道:“嚎什么嚎?没瞧见爷在呢!”
那帮人中的一个太监头子听了惶恐的连忙带着他们跪下来,边叩头恕罪边委屈的回道:“十四爷,不是小的们不懂事,实在是十爷的一只蛐蛐罐子给摔了,十爷最宝贝的蟹青跑了出去,奴才寻思着这大冷天的可不冻着了么,就这么出来寻了,不想挡了爷的道……”
往后的我都没在听,因为我已经悄悄的转移到刚才踩死的“小强”面前,拿鞋子不动声色的拨弄着雪好毁尸灭迹。天晓得,我刚踩死的居然是十阿哥那个猪头的宠物,汗呐!
“懿君,你干吗啊?”胤禵发现了我的不轨。
我尴尬的变幻着丰富的面部表情,还有一只来不及收回的埋尸的脚,胤禵见了顿时恍然大悟,摇头哀悼着十阿哥的宝贝宠物,脸上由浅笑转为大笑,又由大笑升级为哄笑,把我登时闹了个面红耳赤,看着他肆无忌惮的啼笑皆非我闹的笑话,又瞥见傻噔噔的跪在一旁的太监们一脸的盲目,自己索性也屏不住的笑了出来。
霞飞浅红的痕迹萦绕在我们的周身,一切的尘封与隔阂仿佛全都在这一笑中,付之东流。

第九章 君子若兰

夜晚,华灯初上,一排排鲜艳的宫灯摆满了整座御花园。康熙在御花园里举行家宴,是每年必不可少的项目。
花园里,错落有致的饭桌上由御膳房将事先预备好的各种菜肴端上,康熙坐在上首的中心位置,妃子们在康熙下首的左右,阿哥们和格格们按秩序各坐两旁,剩下的福晋、侧福晋们则没那么大讲究,只拣着熟络的坐一块儿。席间觥酬交错,酒尽杯碰,各人都吃的很尽兴,看起来康熙今日心情也大好,连着喝了好几杯。
“瞧咱家爷,一喝起酒来就没完没了,跟个什么似的!”筠惠坐我身边,可却身在曹营心在汉,两只眼睛从一开始就一直没停止过对胤禵的注视。
我好笑的摇头:“你呀,还说对十四爷不关心,两只眼睛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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