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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君如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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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你不要去!”我跟着向前几步想要拦住他,可他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像一阵风,只留给了我一个犀利的背影。我扶着门框,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胤禛,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出卖了我的良心!愧对了全世界!
整整一天,整个晓懿园里到处都沉浸在浓浓的阴郁与紧张之中。消息源源不断的被传进府来,康熙回宫,太子被召,九门解禁,胤禛等几个阿哥皆跪在乾清宫门口,可惟独没有胤祥的消息。我不断的催着阿九往返于府邸和皇宫,仅为了多打听一些、尽快听到一些消息。可明知道那些都是无用功,却还是忍不住的要做,是为了良心上的安慰?还是为了胤禛的安全?我自己也说不清,仿佛都有,又仿佛都不够。
深夜,胤禛才回了来。我一个人在园子里等着他,远远的,一个疲惫、焦心、失落的身影慢慢映入我的眼帘,我突然感觉好想哭,我不明白我的做法是否真的伤到了他,可那时毕竟是唯一的出路,如果还有一次机会的话,我也会同样这么做。
他见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掉转方向往另一个地方去。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快步上前拉着他的胳膊:“胤禛,别走。”
他转过头看着我,我才发现他的眼睛熬的深陷了下去,眼窝四周黑了一大片:“懿君,你要我怎么办?我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十三弟?”那种近乎绝望的语气带着无限的怅然和怨恨,飘到我的心灵深处,狠狠的触动着我的神经。
我红了眼眶:“我替他偿命!”我认真、仔细、深刻的盯着他的眼睛:“如若十三爷有什么意外的话,我替他偿命,成吗?”
“胡说!”他用力的将我拥紧,力气大的让我快要窒息了:“他不会有事,我也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有事!我一定会把他救回来!”
我被他紧抱在怀里,难受的犹如被蚂蚁一点点啃食般,盈眶的泪水缓缓滑落。回不来了,他回不来了……
此后的几天里,正如胤禛所说的那样,整个人都游离在皇宫——康熙两端,为了胤祥他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可历史终究是历史,处心积虑的结果只有两个字——废、圈。太子二废,胤祥圈禁,跟史实毫无一丝差别。听到这个消息,胤禛像被打了一记闷棍,木了好久都没有缓过劲来。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更愧从中生。
书房里,胤禛坐在书桌前,秋日的季节,身旁的布拉扎却还在不住的为他扇扇子。
“会不会扇啊?是不是还要爷教你?”胤禛烦躁的吼着。
“奴才知罪!”
“滚!”胤禛恼恨的夺过他手里的扇子就往地上使劲的扔去。
布拉扎委屈又担心的打了个千,临到门口见了我来刚想张嘴,我示意免了,便径直走了进去。轻轻的拾起地上的扇子,慢慢的给他扇。
“让你滚没听见呐!”胤禛加大了语气,猛然望见竟是我,刹时收了回去即将要扇出的巴掌:“你来干什么?”
“胤禛……”
“回去,我要好好静一静!”他踱开我的身边,有意无意的给我让出了一条道。
我咬着嘴唇,放下扇子:“好,我回去。”在跨出门槛那一瞬,他故作漠视的没有一声言语,我突然觉得很凉,那不是秋天的凉。我明白,因为胤祥,已经在我们的世界里给彼此划开了一条裂缝,就好象现在脚下的这块门槛,突兀、粗糙、难以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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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瑟瑟伤痕
第四章 瑟瑟伤痕
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丝丝扣扣的射进来,胤禛倨偻着腰坐在塌上,双手撑着头,脸色阴沉得可怕。胤祥的圈禁,把胤禛推到了绝对孤立的地步。他心中的烦躁,更是难以言表。终日把自己关在府里,也是任谁来都不见。
布拉扎跪在地上:“爷,给十三爷预备的东西全都打点好了。”
胤禛没有吭声,胤祥被圈禁在了宗人府,生活用品、一切的配置全都不似从前那般光景了,于是从一大早胤禛就开始准备起来,打算悄悄送进去。我站在门口,考虑了许久,还是慢慢走了进去。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缓缓抬起头,盯了我一眼,却又马上移了开去。
“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掩盖着绞痛的感觉问。
“不用了。”他倔强的嘴唇泛着白色,眼珠发出冷冷的玻璃一样的光:“布拉扎,走!”他根本就没有看我,淡淡的朝布拉扎说了一句,拖着沉重的脚步就预备出门。
他直视向前的眼睛是那样的可怕,我禁不住的想要拿手背去盖住他,可是我知道,他不会给我任何机会的。“胤禛!”可我还是不认命的叫道。
他的脚步一停,却没有回头:“还有事吗?”
我木然的站着:“我想给十三爷捎点儿东西。”
他不置可否,顿了顿,身形毫无改变,沉默的给了我一个憔悴的背影,一步跨了出去。
我望着门外那渐渐消失的影子,穿着同样的衣裳、梳着同样的辫子、可却越来越陌生,半截的酸痛、长长的伤感、还有彼此再也抹不去的距离差,仿佛有着一片看不见的屏障,从此将我们隔在了对立的两面,靠近也变成了奢望。
我失落的转回头,让布拉扎跟着回了我的园子。房间里,我从大樟木的箱子里取出一只匣子。好久都没开启了,盖子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我轻轻的吹,弥散的灰尘仿佛迷了我的眼睛,模模糊糊的影象,像放电影一般在我眼前往来往去。胤祥的笑厣,那笑起来爽朗的声音,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仿佛就绽放在耳边,可一追溯起来,却已经好久好久都没遇见过了。嫁给胤禛的日子里,王府里的林荫以统一的姿态黄过又绿过,而我和他之间的隐忍仿佛历经了这么些年还毫无一丝的消逝,反而这一次,却愈发的强烈起来。每次的相逢,他不会说什么,只是常常用他那略带悲伤的眼睛安安静静的看我,眼睛里东西,除了我,再也没有别人懂得。可有时候读的懂人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绻倦,屡屡让人产生一种不受控制的魂游。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苦痛,永远也照不到灿烂的阳光。命运已经捉弄了我们好几次,为什么还不能善待我们一回?还要我作壁上观的亲眼看着他束手待毙,甚至亲手把他送入万丈的深渊。他将要被圈禁十年啊!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能有几个最是风华正茂的十年?
我只觉得有一串冰凉的泪珠从影象当中落幕而下,一直滚到了好远,布满灰尘的盖子上,一滴、一滴、一滴……敲碎了尘封的记忆,和尘封的空气。我打开盖子,十几把各式各样的梳子毫无阻隔的进入我的视野。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熟悉的誓言,熟悉的笔迹,而今想起,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了。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或许当初我本不该放纵我的爱,可是世事难预料,人生又能重来几遍呢?它不是电影,可以随时喊“卡”,随时倒带,每个人的选择都只有一次。这个道理,从我嫁给胤禛那一天,我就已经感悟到了。
胤祥,对不起,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只能这么做。
我盖上盖子,把它递给了布拉扎:“亲手交给十三爷,就说……”我拉开僵硬的嘴角,使劲的弯,可却怎么也弯不起来,一抹苦涩却悄无声息的蔓延了上来:“告诉十三爷,就说……懿君……对不住他……”满屋的金银也抵不上片刻的熟悉,挖地三尺也找不出一件可以值得怀念的东西,惟有这沾满了彼此回忆的梳子能带给他暂时的安慰,如果他需要的话。
我目视着布拉扎带着那匣子梳子离开的背影,无尽的空虚、寒凉。冷冷的风迎面吹来,吹的我胸前的飘带瑟瑟乱颤。秋叶不语,在平静的吹了许多年后,终究还是躲不过凋零的宿命。在黎明的光辉,夕阳的彩色过后,等待而来的终于是一个一个的黑夜,遮日蔽月的昏暗,那是我所阻止不了的,恐怕也是花一辈子时间难以弥补的……
天凉了,萧瑟了许多。宫里传来消息,良妃殁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仿佛一点都感受不到悲哀,麻木的望着来人,好半天,那凝结的泪珠才一点一点吝啬的从眼眶里掉出来。秋天,收获的季节,本不该如此的凄绝,可短短的几个月里,弘昀的死,胤祥的圈禁,太子的二废,加上良妃的薨逝,却到处都洋溢着愁云惨淡般的空气,令人窒息的很,压抑的疲惫。
良妃寝宫里,哭声只有零星几个,四顾而视,也就是原来些的宫女太监。人微命薄,一废太子时,八阿哥胤祀因为“举荐太子一事”锋芒太露,失了圣眷,这几年虽说有所收敛,但康熙对他的信任早已不似过去,母凭子贵,良妃大小也是个妃子,可她如今的死,前来吊唁的却屈指可数,就连康熙,自己的丈夫,也没有任何悲痛的表示。这或许是一个深宫女子最大的悲哀,良妃一直在等待,可惜到死也没有等来她的祈盼。
我和筠惠穿着孝服,跪在软垫上各自磕了三个头,给良妃的灵位上一柱香。我那双毫无温度的手掌,捏着香火,只愣愣的站在灵位前头。断断续续的哭声,在我听来仿佛为这一悲惨的气氛画上了一段默契的旋律。可悲的是,我一点都哭不出来;可笑的是,眼泪却还在没有感情的流淌着。不知道是为良妃而流,或是为我自己。
“侧福晋,额娘要是看见了,一定会欣慰的。”恍然间,仿佛有个久未听闻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际。
我拉回思绪,胤祀的脸兀然呈现在我的眼前。连日的守灵,让他苍白了许多,脸色倦怠,眼窝深陷。我插好香,淡淡一福身,只默默的说:“毕竟我也曾在娘娘身边过一段日子,应该的。”
他取过另一边的香烛,拜了拜,也跪了下去磕头。
我冷眼看着,突然有些害怕,害怕那些告别、永世不得相见的场面,脚下一点一点移动,本能的想要逃避。根本没有注意到连一句告辞的话都没有对胤祀说。
出了宫门,外头的冷空气呼呼的闯进我的身体,我一个寒噤,胃里狠狠的翻腾了一阵,一股恶心刹时涌了上来,连忙拿手捂住嘴。
“懿君,你怎么了?”筠惠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摇头,自然不是不舒服。生过了雨儿,经验也有了。信期已经两个多月没来了,尽管没有宣过太医,可我心里清楚,大概是怀孕了。这段日子府里发生的事太多了,怀孕这种大事居然一点都引不起我的兴奋,反而觉得愈加压抑,愈加忧虑。我摸着肚子,望着宫墙前那些飘摇的梧桐叶,怅然若失。胤禛,你真的不再原谅我了吗?秋风顽皮的在我身旁跑跳不绝,我只是站着,站着……
回了府,胤禛还未回来。我让宝妹摆好了饭菜,等啊等,一直等到月亮出来,他还是没有出现。
“主子,您还是先用点点心吧!都一天没怎么好好吃了。”宝妹担心的恳求着。
我踱到院门口,眺望着空无一人的大门,失望的转回身。此时,仿佛有一阵西西梭梭的脚步声,不久就听到门房那边有“王爷回来了”的声音传来。我连件外衣都顾不得加赶紧跑出了院子。
胤禛浑身酒气的被布拉扎扶着进来,歪歪斜斜的,我恍然有种恶意的陌生感,只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了。“怎么喝了那么多?”我想要去扶他,不料却被他一把甩了开来:“走开。”
我的心一沉,刚刚鼓起的信心好象一只气球般又霎时漏了气,突然不自禁的冷笑了一声,那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布拉扎,把王爷扶到乌林颜庶福晋的房里,让他好生休息。”
“侧福晋!”布拉扎好象没听懂似的,用怀疑的眼神看我。
“我让你把王爷扶到乌林颜的房里,没听见吗?”我吼大了声响,可紧攥的拳头却无意识的微微发着颤。
胤禛垂着头,好象没有听见我的话,又好象故意不想听见我的话,我失望的呆看着他,再也出不了一句言语。布拉扎只得扶着他,往北院去。
“主子,您这又是何必呢?”宝妹心疼的摇着我的胳膊。
我没动,眼睛直直幽幽的望着远方,把一个深爱的男人推向别的女人身边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不一会儿,北院的屋子点起了灯,然后灯熄了,然后眼前黑了。我紧咬着嘴唇,默默的流下了一滴泪。满是创伤的心,再度被狠狠的划上了几道痕迹……
第五章 物是人非
风吹云动,野草又迎来了新一季的枯荣,那些君子兰枯萎的花瓣,飘飘洒洒的扬在我的脚边。曾经绚烂过的美丽,仿佛是一夕间就凋零的不成形了。清晨的露珠,闪耀着阳光般的亮动。身上的疹子好了,可心上的伤却更深了。我踩在满是落叶的地面上,践踏着曾美好过的回忆,淡然、怅然。
昨夜他睡的好吗?呵……我一阵自嘲,是自己把他送去别的女人的身边,现在又操心什么呢?她自然会好好的照顾服侍他。恍惚中,我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出了晓懿园,正遇着胤禛从乌林颜的北院里走出来。我一停,他一顿,四目相对,复杂而无言。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潮红,昨夜的宿醉是否还未恢复呢?我好想靠近他,问一声。可未及等我付诸行动,乌林颜拿着披风从后面闯入了我的视野:“爷,风大,加件披风吧!”然后熟练的给他披上,系好。
他没有拒绝,安静的任凭她弄,安静的看我。我默默的望着他们,终于还是收回了即将跨出的脚,一个人孤单的背过身去,一步一步回到属于我的房子。风起了,君子兰又落下了许多片花瓣,每一瓣都刻着一道叫作伤痛的痕迹。
子时的夜,风一样的急,仿佛为这夜更平添了一份阴森。屋顶的瓦片反常般的咯吱咯吱直作响。突然,只听的一阵急促的响声,随之而来的是兵仞相对的敲击,窗外,不知是树木还是人影,晃悠悠的倒影下无数个阴影。我赶紧从房里跑出院子,叮叮当当的声音愈加清晰与响亮。
发生什么事了?“来人啊!”我惶恐的叫道。
宝妹、小桐披着衣裳,垂着头发喘吁吁的跑过来,紫云一把把我拉进了房间:“好象有刺客,小君,你待着别出去。”
“有刺客?”我一听是刺客,疲惫的细胞瞬时全体收缩起来:“王爷呢?不行,他有危险。”顾不得加衣,我撇开紫云拽着我的手,朝胤禛的书房疾走而去。
“小君,危险啊!”紫云焦急的喊声在我背后,越来越远。
整个王府好象接到统一命令似的,所有的灯笼全都打了起来,红彤彤的颜色照的每个角落亮堂堂,像火烧。奴才们也都全体出动,我跑过花园,每经一处,地上都横躺着许多黑衣人。胤禛,胤禛,你不会出事吧!我愈是急就愈是加快脚步,步步生风。胤禛的书房门口,已是聚集了不少人了,侍卫一排排的齐集,胤禛站在那群人的正中央,神色平静中略带着惊骇。
我几乎是跑着上了台阶:“你没事吧!怎么会有刺客?”方才看见他的书房里狼籍一片,横七竖八的倒着好几具尸体,狰狞的呈现着各种姿势,不禁头一阵晕。
文觉站在我的身边,念着阿弥陀佛:“不过几个小贼,也太低估我们雍王府了。”
我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和尚来,每次发生意外,总有他在身边,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事出紧急,刺客们来势汹汹,府里的侍卫根本来不及出动,也就是说,那些个刺客全都是为他所杀。他的功夫,高深莫测啊!果然不是一般的和尚。
我正细想着,胤禛咬着细白的牙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可惜没有留下活口。”
“死人同样可以证明他们的主子是谁!”文觉慢吞吞的语调里透露着胸有成竹和笃定无猜的深意:“况且,这次的打草惊蛇还泄露了一点,府里有内贼!”
胤禛昂着头,微微眯起了眼,仿佛心有灵犀般。我的眼皮豁的跳动了下,胤祥被圈禁,无疑是砍了胤禛的一条手臂,从今以后他要面对的,是更强大的阿哥党。而且,在太子党纷纷落马之后,他便成了阿哥党一致攻击的目标,成了他们唯一的政敌。今日的刺客,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这个道理连我都懂,可府里的内贼又是谁呢?
“把他们都给我埋了。”胤禛死盯着前方,利剑一样的眼神穿透远方。突然又转过头瞪着我:“你给我好好的待在房里,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府。”
“我……”我堵的说不出话来。
“来人,送侧福晋回房!”他无视我的惊讶,冷冷的抛出话来。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我恼恨的别过头,下了台阶。
第二日,我正在房里用早餐,宝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主子,外头闹事了。”
“什么事?”我疑问丛生,知道宝妹也说不过来,索性自己出了门去探个究竟。一进二门,我就惊呆了,正厅外偌大的院子里,黑压压站满了全府上下所有的家奴,足有二百来人。一个个曲腰弓背,肃然而立。旁边的一棵大梧桐树上,绑着一个太监,浑身是血。
胤禛站在台阶上,沉着脸:“人和人不能比,有的人生来就是做大事的,有的人一辈子也只配给主子办差。不过有一点是相通的,人生在世,讲究的是忠孝二字。做臣子的,对皇上办事认真是忠,做家奴的,把家务料理好也是忠。可是有些人,却吃里爬外、卖主求荣,这样的奴才,四爷我断不能容。”他神色严峻地指着绑在树上的太监:“小顺子,平日里四爷我待你不薄,可你居然背着主子私交外贼,串谋刺杀,罪不可恕。既然你嘴皮子利落,四爷我就成全你。来啊!”胤禛阴狠的瞪着来人:“把这狗才的牙,全都拔出来。”
几个家丁答应一声,拿着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线,绞在那个太监的牙里,然后打个结使劲的绞。那太监发出狼嚎似的惨叫,粘呼呼的血液像糖浆一样往外流,那声音越来越弱,僵硬的四肢乱颤着,好象一只快要毙命的野兽,垂死挣扎。四周的奴才们个个心惊的不得了,有的竟吓晕了过去。
胤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那声音让我从骨子里觉得颤抖,他变了,变的好可怕。“不要,太残忍了。”我失声叫道。
胤禛盯了我一眼,突然一阵嘲笑:“你是谁”
我徒然一怔,好冷。
他的眼睛好象黑夜中的一道流星,急速且充满了冲击力:“对一个奴才尚且能为其求情,可对十三弟却只眼睁睁的看着他堕入火坑,袖手旁观、不施援手,甚至连一句歉意的话都没有,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妇人之仁,还是麻木不仁?”
“你说什么?”我傻了,只晓得愣愣的重复:“我麻木不仁吗?”
他深深的盯了我一眼,那一眼竟让我的心很疼的跳了一下,可转而又恢复了原本的凌厉,对着那帮奴才大喝道:“来啊,给我继续打,狠狠的打!”
那太监嘴里全是殷红殷红的,确实的称的上是“血盆大口”,旁边的家丁拿着又长又粗的鞭子朝他的身上抽去,每一鞭下去,都传来令人恐惧的哀号。明明挨打的是他,可那鞭起鞭落仿佛每一鞭子都抽在我的心上,好陌生,好可怕……
我胡乱的找个方向想要逃跑,可无论跑到哪个角落,那鞭子抽打的声响却怎么都萦绕不去。跑出了花园,耳边还响着胤禛无情的嘹亮:“今后,再有擅自结党,忘恩负义,卖主求荣者,无论主犯从犯,爷支起油锅炸焦了他!听见了吗?”
不,不,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我抱着头,慌不择路的一路跌撞着,难道历史上那个残暴恶毒的雍正就是从此刻开始形成的吗?我不相信,几个月前他还是我所熟悉的雍亲王啊,我不要他变,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一个我所恐惧的人。我不知道我走了多少路,只看到眼前有个凉亭,我像是在大海中终于找到一个陆地般迫切的闯了进去。
“年懿君,你吉祥啊!”
一个冰冷冰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我支起空白的脑袋向前看去:“李素宁!”
李素宁独自坐在石凳上,未描的眉显得颓丧,苍白的脸在秋风的清扫下,愈加消瘦,第一次让我有一种冷艳的感觉。自从弘昀死后,她就变成了这样。
我着实没有兴趣再与她周旋:“你宽坐,我先行一步了。”
“怎么?你心虚?”她突然拍案而起,横眉冷对:“你有种暗地害了弘昀,却没种来面对我?只会背地害人的卑鄙小人,你无耻!”
“你胡说什么?”我狠狠的瞪着她:“弘昀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把弘昀的死算在我的头上。
“敢做不敢当,你这种无耻小人,我呸!”她啐了一口,脸上扭曲的表情愈加阴毒:“王爷迟早会清楚你的蛇蝎心肠,你丧尽天良,老天保佑你一定不得好死。”她疯狂的叫嚣着,每一个表情都流露着极至的愤恨,忽然,她胡乱的抓起一个杯子用尽全力的朝我扔了过来。
我躲闪不及,额头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哐当一声,杯子被摔了个粉粉碎。我后退两步,本能的用手撑着栏杆:“你……你这个疯妇!”刹时,我仿佛忘了疼痛,几十天来所有的屈辱一齐涌上来,光火的一把上前揪住她,扬手举起了巴掌狠狠的往下扇。
“啪!”响亮的声音,胤禛一把接住我的手,使劲的攥在他的手心。“原来你根本就不是麻木不仁,而是手段狠毒!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惊愕的盯着突然出现的他,脑中一片混乱,我刚才在做什么?我在打李素宁?“啊!”他捏的我的手好疼,我拧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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