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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君如梦-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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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诧异的抬起头:“为什么?”那神色跟当年的十四爷好象。
“如此,才能让皇后出宫!筠惠,帮我办件事,只要事情成功,我就帮你把十四爷放出来。”
“什么事?”
“皇后现在已经离宫,安全措施自然不比宫里,我要你替我找些人,让她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若是我知道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筠惠,不晓得还会不会说的这么干脆。
筠惠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那里有毅然、坚决,和对十四的追求与深情。我知道,她一定会答应,因为一个男人。
夏天的知了最是猖狂,就好象那些永远都杀不尽、赶不绝的恶人。宝妹沮丧的杵在墙角,筠惠的行刺失败了。或许是她太想成功,却反而背上了太过沉重的包袱。皇后回宫了,毫无疑问的,首先来看的人就是我。
初见那拉敏时,不仅宝妹,就连我都有些毛骨悚然。白皙的脖颈处,一道狰狞的疤痕清晰的刻在上面,就好象扭曲惨死的蚯蚓般。我甚至在假想,若是那把刀再稍微偏一点,那她就身首异处了。可惜,站在我面前的还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充满仇恨的女人。
“本宫没有死成,让年贵妃失望了吧!”那拉敏刻薄的拉着脸,连带着那道疤愈加凶残:“刺客中有一个活口,若是本宫把他交给皇上,你猜,你的下场会是什么?别以为十四福晋会替你善后,到时候,恐怕就连她和十四爷都不得好死。”
“我不准你动他们!”我严厉的敌视着她,尽管我没有丝毫立场和能与她匹敌的权势。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说这些话吗?等皇上回来,就等着为他们和你自己收尸吧!”
“你的目标是我,放了他们,我愿意承担一切。”我像只落水狗似的跟一个自己最恨的人讨饶,下意识的,因为我突然发现我还有一样东西没有泯灭——我的良心。
“哦?你倒是儿女情长啊?怪不得当年十四弟那么想要你!”那拉敏冷笑了几声:“求本宫啊!说不定本宫还会考虑一下!”
我僵硬的扭动双腿,此刻我再也感受不到身上的傲气,有的只是满身的屈辱:“我求你!”在膝盖点地的刹那,我真的有种冲动想要拿尖刀狠狠的往那拉敏身上戳。
“你终于也有今天。”那拉敏一脚踢到我的身上,生生的痛,她恨极丛生的咒骂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吗?那本宫脖子上的伤就能愈合了吗?每当本宫照镜子时的痛楚你又明白吗?那就好象是一道永生的耻辱,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你的嘲笑。本宫为何要宽恕你?本宫不会罢休,你、十四福晋一个都不会少!本宫要看着你们死!”她恶劣的骂声在整间屋子咆哮,然后给了我一个凌厉坚决的背影。
这一次,我终于清醒的认识到:感情这东西,真的可以毁灭一个人。
皇后雷厉风行的势头一点都不输给胤禛,隔日,筠惠被捕了。我无能为力的瘫坐在塌上,为什么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害人?我真的那么坏吗?我真的那么笨吗?筠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就算获罪也该是我,我更不会让十四爷牵连进去。我神经质的从塌上爬起来,狂燥的大喊道:“来人哪,本宫要去见皇上,来人哪……”
“娘娘!”宝妹毫无矜持的冲了进来,满头满脸的汗水,我的心一沉,好象有很多不好的预感。
“十四福晋……在狱中自尽了。”
“扑通”一声,我刚直起的身子重重的倒了下去。
“这是十四福晋临死前的亲笔,奴婢好不容易才避过了皇后的耳目弄来的。”宝妹颤着手递过来一封信。
我似乎连接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像飘一样,宝妹见状便念了出来:“懿君,我终于明白为何爷总说我比那个天下第一笨女人还要笨的原因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一定怪我吧!我不想拖累你,更不愿牵涉爷,所以只好一个人去死。我这辈子,从出生到嫁人都已一步步被人安排好了。可是我却很庆幸,庆幸上天让我遇到了十四爷,认识了你。不要怪我瞒着你,其实,我早就看清楚了爷对你的心意。就像那些你为他剪的窗花纸一样,是它们,才引领爷进驻我的世界。其实我好羡慕你啊,几张窗花纸就能牢牢的绑住一个人的心。我知道你是不可以从这个世间消失的,那么,就让我选择离开吧!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一定要保住十四爷。懿君,再答应我一个愿望好吗?来生,十四爷心中的那个天下第一笨女人就让给我来做吧!筠惠绝笔!”
我落魄的呆坐在塌上,一动不动,身体里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案子上的一盘茶具,居然也让我觉得扎眼。我豁的跳起来,将案子上的茶具撸开,“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一声声摧毁着我的信念。
“娘娘,别砸了!”宝妹赶紧过来收起我的手。
我像疯了似的乱舞着双手,锋利的瓷片割伤了我的皮肤,我却如同嗜血成性的猛兽般怎样都停不下来,只听的一个又一个的碎片在我手中被蹂躏。
筠惠、允禵,我错了,是我错了!可是我走的太远了,回不来了,只能一路错下去了……

第十六章 两面三刀

从承德传来消息,弹劾年羹尧的折子已经多的堆满胤禛的书案了,而我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管年的死活,筠惠的死带给我的打击很大,我甚至开始怀疑,因为我的到来而让那些本应该快乐幸福生活的古人们遭受了本可以避免的悲苦和痛楚,那到底是我的罪孽,还是时空不怀好意的恶作剧?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那是一场梦,女主角突然惊醒,发现之前的一切只是南柯一梦而已。要是一切像梦那样简单就好了,但烦恼的是,有时候我努力想醒来,却发现不管怎样睁开眼睛,用指甲掐自己,甚至喊破喉咙,都无论如何醒不过来,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比噩梦更厉害的东西,那就是——现实。
胤禛在承德住久了,不知是无暇还是刻意,京里发生的事件他没有过问,仅仅只是每隔几天派太监来传达六十的病情。我天天坐等消息,觉得自己好象一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好,还无辜牵累了那么多爱我的人。于是,当胤禛传旨宣我去承德时,我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九州清晏
离开了皇宫的胤禛还是充满着倦容,见了我来,他强打起精神,可从他的眼睛里发现,其实我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六十的病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你放心,朕会找最好的太医给他医治。”说话间,还不时咳个几下。
即便房间里很凉爽,可在那样一个炎热的夏季,我却一点都排斥不了心中的烦躁。筠惠的话总会不时在我耳边响起,好象符咒一样。
“十四爷守陵有些时日了,十四福晋过世,让他回家看看吧!”
胤禛神色异样的盯了我一下,我只觉得心很痛,一点都没注意。“罢了,他们夫妻一场,送送也是应该的,让他去吧!”
我感激的松了口气,只要允禵能回家就好,但又觉得可悲,难道我能为他们做的事仅仅如此?带给他们天人永隔的悲痛还值得我沾沾自喜?我觉得很酸,酸的好想哭。
“年羹尧也该回家瞧瞧了。”冷不丁,胤禛幽幽的吐出一句话,见我神色有异的望向他,便又不知深意的道:“去瞧瞧六十吧,他才是你该关心的人。”
那样平淡的话语在我听来却似乎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可我不想问,即便他知道什么。他的脸潮红潮红的,不住的干咳,我赶忙叫人倒了杯水,他拿手轻拍了下,就从外间进了一个太监,手上捧着一个小瓶,胤禛从里面倒出一枚来,我瞧了一眼,好象丹药一般的东西,直接吞了进去,然后拿水服下。
他见我似乎有些不解,呵退太监后便对我道:“你知道朕最畏暑,近日身子是愈发不经受了,倒是这熹妃敬献的玩意能让人精神些。”
又是熹妃?见他如此,我不禁有些担忧:“这丹药利少弊多,皇上还是少用为妙啊!”
“朕知道。”他宽慰的拍了拍我的手:“长途跋涉累了吧,去休息会儿!”
我点点头,退了出来。

“你们都下去吧!”房间里,我屏退下人,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想心事。
突然,窗前映上一个强壮的黑影,我条件反射的回头:“年羹尧?”那种惊讶不是仅仅用几个感叹词可以简单形容的。“你不是在西北吗?这样没有旨意你就私自离开,你不要命了?”
年羹尧一袭黑衣,黑红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更显暴戾。“若是我不回来,那才真叫死不瞑目!”
“你也明白这回事吗?”我冷酷的望着他的眼睛:“若不是你不知收敛事情怎会到如此地步?现在来找我已经无济于事了,没有人能救你,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懿君,若是我倒台,咱们年氏一门没人能脱的了干系,你以为你这贵妃位子还能坐的安稳?”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难道我会不明白?年羹尧我警告你,马上向皇上上折子请罪,否则你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哼,功高盖主,雍正还真能领略其中的精髓啊!我为他立了那么多汗马功劳,那是我应得的,他雍正凭什么这样对我?这种昏君不忠也罢!”
“年羹尧!”我愤怒的站起来,脸上已经完全变了色:“你刚愎自用,总有一天你会害死你们年家一门。”
“我有说错吗?你以为雍正是个什么样的人?作为一个皇帝他刻薄寡恩,作为一个男人他更卑鄙无耻。他为了争夺皇位下了多少狠招?踩着多少无辜生命的肩膀爬上那张龙椅?当年十四爷手握兵权是最有利的皇位争夺者,还不是因为雍正的无耻才丧失了时机。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早就已经知道你跟十四爷的关系,你们之间的信件也早就已经全被捏在他的手中了。若不是当时雍正将十四爷写给你的所有的信夹杂着你的绝情函一同寄给十四爷,那十四爷也就不会在夺嫡的关键时刻喝醉了酒,误了京中的快报,继而丧失了挥军北上的绝佳时机。才让雍正有机可趁,先一步登上皇位。”
我的浑身像被冰水浇过似的,僵硬的几乎没了知觉。“你胡说,你胡说!”下一瞬间我便疯狂的叫嚣着。
“‘尔好’?哼,多么值钱的两个字啊!”
当从年羹尧口中听到允禵写给我的信上的那两个字时,我懵了,竟然一字不差!
年羹尧如同幸灾乐祸的过客:“现在你明白了吗?后悔了吗?愤怒了吗?”
“滚!”我从喉咙口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恶劣的直视他的眼睛。
“出来一趟不容易,你最好给我考虑清楚,我们的计划。”年羹尧两只鬼火般的眼睛烁烁闪着光,瞥了我一眼,闪身而去。
我跌坐在椅子上,怔怔的发呆。那些允禵写给我的所有的信,原来就在胤禛手里。我又一次成了他的利用物?而这一次利用的代价则是:允禵失去了他的皇位、自由、福晋。
我呢?是不是也失去了我的爱情?我的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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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很大,可到处都是空旷,即便在炎炎夏日,我还是觉得异常的空虚。我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望着四周华丽的装饰,只觉得一颗心寂寞到了极点。没有了心灵的寄托,那房子就仅仅只是房子,而不是家。我曾经以为胤禛可以给我一个温暖的家,我也认为他做到了,然而此时此刻我才发现,原来错的人是我,政客就是政客,永远都改不了利益至上的习惯。
外头有太监通传皇上驾到,我坐着没动,我等这刻等好久了。
胤禛进了来,见我独自坐着,面色有些异样,不禁奇怪起来:“怎么了?不舒服?”
我没动,只用眼神扫了他一眼,那一眼突然让我发觉他有白头发了,好多根。虽然当皇帝很苦,却能让他乐在其中吧!
他随意的坐了下来:“今日过来是想跟你聊聊。朕继位因先帝崩逝故没有举行登基大典,如今先帝孝期已过,臣子们建议办一场帝后大典。”
“是吗?”我没有表情的说。
他见了我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以为是我吃味,不免有些内疚,笑道:“年羹尧的事外边现在风言风语很多,难免牵累到你,你也别放在心上,朕是了解你的。朕明白欠了你许多,所以这次大典,朕还要册封你为皇贵妃!”
“是补偿吗?还是嘉奖?”我嘲讽的视向他,突然觉得异常的好笑。
“你怎么了?”他有些莫名。
“不过用了些十四爷写的信件就助你拖了十四爷的后腿,如果是因为这样才要嘉奖我的话,那么,真是太让我惶恐了,我也受之有愧。”
“你……”他的眉蹙了起来,像是我洞穿了他的隐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最讨厌拐弯抹角,从那番话说出口的刹那,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偷我的信,假冒我的名写信给十四爷,目的就是为了拖延他回京。你欺骗我,利用我,从头到尾就一直在为你的皇位谋算。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要否认你所做过的事。”那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就好象在历数犯人罪状一般,冷酷到没有一丁点的语调。
胤禛似乎是被我的反常愣到了,可当听到14那两个字,转瞬又好象明白了什么,那两道剑眉犹如锋利的尖刃竖了起来:“朕从来就不会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你呢?在你义正严词的逼问朕时有没有反省过你自己?和老十四暗渡陈仓、鸿雁传书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来质问朕?”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隐藏的最深最彻底的那个人一直就是他。“那你为何不戳穿我?你舍不得那么好的机会吗?其实你还是念念不忘那张龙椅,我有说错吗?”
“人生来就有欲望,朕从来都没后悔过所做的决定,包括你。”他满脸皆是乌云:“你是朕的女人,这辈子你的人、你的心都是属于朕的。老十四想要的东西,朕一分一毫都不会让给他。”
“你根本就不配!”我终于发怒了,这就是我曾经那么深爱过的男人吗?为什么看起来是如此的陌生与可怖?“看来史书一点都没写错,雍正果然是一个刻薄成性、睚眦必较的帝王。你逼迫十四爷,软禁文觉,灭口布拉扎,现在又要对年羹尧下手。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孩子不是死就是病?就是因为你,因为你造了那么多孽!你是不是要让你身边所有的人都死掉你才甘心?”
“够了!”他的眼睛瞪的像只灯泡,一只手狠狠的扬在空中。
空气里有很浓的硝烟味,我无畏的盯着他:“你要打我吗?还是你要杀了我?杀吧,杀了我,这世上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心中深埋的秘密,就像当年你杀尽雍王府中所有替你办密差的奴才一样。”
他咬着牙,那只被狠狠举起的手扬在空中迟迟都没有落下。
“怎么?心慈手软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吧!”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光:“你别逼朕。”
“是你在逼我。”我倔强的回应着他,眼前这个至高无上的皇上,一点都找不回曾经记忆中那个他了。原来什么东西都是会随着时间流逝的,没有什么东西会永垂不朽。
他黑亮黑亮的眼睛,好象辽源中的一匹狼。“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只管当好你的贵妃便是,其余的,最好不要过问,不然,朕不知道在震怒之余,还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来。比如说你的十四爷!”
“你在威胁我吗?”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说出此等不登大雅之话来,我哗然,更愕然。
“朕不愿再跟你争论,下个月的帝后大典,你好好准备便是。”
“去你妈的帝后大典!”我吼道。
“你……”他惊愕的退了半步。
那是我第一次对着他骂脏话,却突然感觉难得的爽,好象把胸中所有的抑郁之气统统发泄了出来。
他的拳头快要攥出血来了,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真实的我,而是一个已被环境改变的没了本性的女人,可是至少她还能勇敢的面对,她不怕。
“你疯了,全都疯了。”他的手在颤抖,嘴唇因为我的无理而被狠狠的咬紧,神经紧绷着,似乎再吹一阵风就会被击倒似的,下意识的往怀里找药丸。
我却冷笑着:“去找熹妃啊?她那里有的是仙药,我这儿只有仇恨,免得玷污了皇上的龙体。”
“年懿君!”他勃然大怒了,暴戾的一把捏住我的头颈:“你别以为朕不敢杀你。”
“那你杀啊,我若是抖一下就不叫年懿君。”我针锋相对丝毫不让他,只觉得脖颈处在渐渐收紧。只有在这么近距离的时刻,我才能清楚的看清他眼中的杀戮与无情,即便被捏在他手中的人是我。
好久,他放了我,眼中却溢满了痛惜和疲惫:“朕……乏了。”他落寞的眉梢好象被染黑的羽毛,褶皱、疲软。他无力的垂下双手,带着佝偻的背影,转身……离开……
我背对着站着,这一次,我没有回头。

第十七章 鸿门之宴(已更新)

以前以为,只要流泪了,就是伤心了,现在明白,真正的伤心是无泪无语的。
因为要为帝后大典做准备,因此基本上一些主要大臣们全都集中到了承德,围在皇帝身边。而我,再也没了留在胤禛身边的理由,离开了承德,我独自返回紫禁城,这是胤禛的命令,又或许,是我逃离的前奏。
承乾宫的花园里,我像是只被拔掉了刺的刺猬,恍惚的坐在凳子上。花园里的草木很美,在铜墙铁壁的包围下,虽隔绝了世俗的尘嚣,然而换来的呼吸,却是充满功利的空气。今日住在这里的人是我,那便会有源源不断的营养输送,若是这地方叫做冷宫,那便是处处枯木杂草。
我太明白了!
风很柔,好象没什么力,我略微抬起头,黑黑壮壮的一个人刹时映入我的眼帘。我意料中的别过头:“你又来干什么?这里不比承德,守卫森严的很,你就这么大白天的来去自如,也不怕被抓?”
没错,眼前的便是长途跋涉、秘密进京的年羹尧同志。他精光闪耀着的眼睛比起过去更多了份恨意:“我要你跟我走。”
“现在么?”我盯了他一眼,好笑的笑出了声,可却又掩饰不住的心痛:“你以为我还能走的了吗?”
“雍正要杀我,他要杀我。”他狂吼道,压低的声响还是将四周的草叶震的一颤一颤。
“怪谁呢?还不是怪你自己贪得无厌!”我毫无怵意的反诘着,可突然又自嘲的一笑:“还是怪我们看错了人?跟错了方向?”
也许!
突然,有西西梭梭的声响从角落里传来,年羹尧警觉的环顾四周,忽然纵身一跃从草堆里揪出一个人来。“死奴才,敢听墙角?”年羹尧怒吼一声。
那是一个太监,我收神仔细辨认,那人是皇后的人,不觉有些异样。
此刻,宝妹从前厅一路小跑而来:“娘娘,皇后来了。”
这个时候?我和年羹尧对视一眼,来者不善。“嚓”的一下,还未等我回过神来,便见脚边鲜血四溅,那太监已经一命呜呼,年羹尧提着佩剑神色平静的望着地上的那个死人,仿佛下定了决心般。我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皇后渐渐明晰的仪仗队,原本那颗摇摆不定的心早已经完全沉淀了下来。也许就在方才生与死的一瞬间,终于让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抉择。
那拉敏走近了我们,瞥了眼地上的太监,微微蹙眉。
年羹尧连忙打了个千后乘机抢先说道:“皇后娘娘,方才年贵妃遭遇刺客,卑职恰巧路过,便将刺客拿下了。”
“哦?那还多亏了年将军!”那拉敏不温不火的笑道:“不过平日里宫里从未进过刺客,怎么年将军一来就发生这种事?”说罢,还用余光瞟了我下。
我镇静的直视她,不软不硬:“那还要多谢皇后,托您的福,来的可真是时候。”
“哦?”那拉敏扬着下巴:“不过年将军似乎没有皇上的圣旨吧,私会后宫嫔妃,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我冷冷的道:“这个刺客仿佛有些眼熟,好象是皇后您储秀宫的人吧!皇上似乎最讨厌的便是后宫之乱,皇后您不会不知吧!”
“你……”她惊的倒噎一口气,挥手呵下身后的随人,好半天才道:“这些自有刑部来管!”
“那就当今儿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皇后和懿君也没看见任何人。”我很从容,转眼瞥了眼年羹尧。
他知趣的打了个千:“那卑职告退!”临走那道目光,若明若暗的投向了我,我一闪避过。
待他走后,我目视着那拉敏:“皇后有何贵干?居然屈驾来找懿君?”
“想来你也清楚下个月的帝后大典,那是皇上登基后所办的最隆重的一次典礼。”
“无非是来替皇上当说客的?我说过,他的事与我无干,我不会去参加的。”
“想当年你还不是哭着喊着要嫁他?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那拉敏露出可笑的神情,她是再希望不过了。“是因为年羹尧?你别天真了,皇上本宫太了解了,他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的了,即便是你。”
我早就发现了。
我没有感情的望着天:“以后他的事我不会再管了,我是死是活,也不用他来关心。”
“你是皇上的女人,永远都是。”此刻的那拉敏锋利的语气刺激着我,她是故意还是下意识?“皇上没有了你我,他还是皇上,可你我没有了皇上,便什么都不是。”
“那皇后这一生未免也活的太狭隘了吧!”我一点都不后悔说出这句话。
她惊讶的望着我,我也诧异于自己的平静。诚然,我的留恋,于他,于此地,已然油尽灯枯。
十月,帝后大典
太和殿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粉饰一新。祭坛、祭太庙、祭天地,当皇上的总要对付这些繁文缛节,却又多体现了其至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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