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系列)天下药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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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家有女儿初长成　三十三、初来的第一个节庆

　　　　当沈墨钰为平乐梳好的头发后，芸娘带着常儿与青儿回到屋里。

　　　　一进入屋里，芸娘就看到了平乐那梳得很漂亮的双环鬓，及系在上面的粉红色的发带，让平乐那张有些粉嫩的小脸，充满了喜庆的色彩。

　　　　她微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将手里拿着的花炮放在桌上，而常儿与青儿完全的呆在了那里，因为她们的头发，从来都是娘梳的，爹爹梳的头发，从来没有过。于是一又大眼睛里，充满了羡慕。

　　　　平乐看她们二人那羡慕的眼神，到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她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上的双鬓，淡淡的笑着。

　　　　用手轻轻的理着自己的衣襟，抬起头来，看着正在为自己选衣服的沈墨钰，这才想起那个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爹爹，嫡母是什么呢？”

　　　　听到了这个称呼，芸娘的动作明显的停了下来，她紧张的转头看着平乐，不知道平乐从什么地方听来了这个名词，“平乐？”声音中明显有些阻止的味道。

　　　　“嗯？”果然这是个不能问的话题吗？

　　　　相比芸娘的吃惊，沈墨钰到是镇静了不少，他手里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袄，与一件浅蓝色的小袄，不停的比较着，“我们家没有嫡母。”

　　　　平乐听他这样说，半阖下眼帘，这话是说他没有嫡母，还是说这个家族，没有嫡母这个传统？斜眼看向芸娘，发现芸娘正站在一边，用手轻轻的摸着那些花炮，而常儿与青儿也是满脸的疑惑。

　　　　对于她们的疑惑，平乐更多的是不解，看来这个家族真的从来没有过嫡母这个称呼，那是不是说自己到了一个她所不认知的世界？那也可以解释，这个世界为什么有《青囊经》。

　　　　就在平乐准备放弃的时候，芸娘走了过来，轻轻的用手抚着平乐的双环鬓，慢慢的开口说着，“乖乖，这个家本来是有嫡母的，可是最后她不见了。”

　　　　侧了一下头，平乐对于芸娘的这个解释，到有些不太相信了起来，潜意识中，平乐以为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沈墨钰的正房老婆，已经死去了，然后他一直没有继弦，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正房，孩子们也就没有嫡母。另外平乐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娘，竟然也只是个妾。

　　　　沈墨钰将两件衣服比去比来，最后还是决定让平乐穿一件，与发带同色的襦裙，然后配上微深色一些的袄子，他的理由是这样看上去喜庆。

　　　　就在沈墨钰给平乐换衣服的时候，常儿与青儿也换上了新衣，看着三个女儿穿戴一新，沈墨钰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芸娘，“接下去，就有劳芸娘带女儿们去爹爹那里拜年，我再去其它的院子看看，她们准备好了没有。”

　　　　芸娘听他这样说，就是想要留下他与自己一起走，可是也没有了立场，于是只好弯腰行礼，“郎君慢走。”

　　　　“嗯。”沈墨钰对于芸娘的识大体，很是称赞，带笑的点了点头，然后捏了一下平乐的小脸，这才离开了院子。

　　　　等他走了以后，芸娘为自己换了件浅红的带暗花的襦裙，外配一件同色无暗花的直领对襟棉背子，而常儿与青儿也与芸娘穿着同色的衣裙，只是要小一些，然后都扑了些淡粉，满脸都充满了喜庆之色，才离开了院子。

　　　　平乐一直都在好奇着，除了这个她们所住的院子外，还有些什么，于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一行人穿过大娘的院子，沿着大娘水池边的回廊，向着另外她没有去过的地方前行。

　　　　一路之上，回廊飞檐都沾上了过年的喜庆之色，挂着红色的灯笼，布满了沿途所见过的窗户，都贴上了新剪，带着喜庆之色的窗花，如抱着鱼的娃娃，还有带着五谷丰登意味的图；平乐依在芸娘的怀里，仔细的瞧着，这个是她到这个世界来的第一次节庆，而且还是大节庆。

　　　　慢慢的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大院子，里面早已有了很多人在等待，可是都是清一色的女人，穿着与芸娘同样的棉背子，只是花色不同；她们看到芸娘一行人，立即笑着迎了上来，微笑着与她们打着招呼，而常儿与青儿看来跟这些人很熟了，亲热的打了招呼后，就跑去与几个年龄相近的女孩玩去了。

　　　　平乐因为太小，被芸娘紧紧的抱在怀里，只好羡慕的看着常儿与青儿，可以自由的在人群中东跑西跑。

　　　　天色渐暗了下来，院子里开始挂起了红色的灯笼，女人们看灯笼都亮了起来，开始鱼窜而入里屋。

　　　　一入屋里，平乐就看到了那整齐的桌子与满桌的佳肴，样样都带着喜庆与对来年的期盼，糖醋脆鱼，谐音：年年有鱼；还有四喜丸子，意寓四季好运；还有一些平乐没有见过的东西，可是每一样都看着充满了好味。

　　　　平乐看着这满桌的菜，想着她在现世过年的时候，就是吃火锅，虽然很是简单，但是好样也失去了某些味道。

　　　　吃过了晚饭，平乐以为就会各回各院，没有想到，女人们站在院子里等着那些丫环们收好了桌子，然后又坐了回去，个个手捧着暖炉，亲热的聊着天，她们聊些什么，平乐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不停的看着门外，不知道常儿与青儿现在玩得怎么样了？

　　　　吃过饭就与几个平乐没有见过的女孩离开了，也没有带上她，真是让她心里不平衡。

　　　　芸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见她如此的安静，以为她要睡觉了，于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脸，“乖乖，不要睡哟！一会儿会放爆竹的。”

　　　　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芸娘，爆竹就是鞭炮吧！那个有什么好看的？转头看着门外，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玩。”简单的发出一个声音，告诉芸娘，自己现在所想的事情。

　　　　芸娘这个时候，好像与周围的人，聊得正是愉快，也没有多问，就将平乐放在了地面上，然后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自己去玩。

　　　　平乐对于她的放任，也没有什么讨厌的，独力爬出了门槛，然后走向院子里，立即就看到了常儿与青儿，及一群小女孩，正在快乐的玩着折手帕。

　　　　转头四看，却一个小子也没有看到，平乐翻了个白眼，这种情况，谁来给她们放爆竹？而且沈墨钰走之前，不是说让芸娘带她们去给阿翁拜年吗？

第一卷　家有女儿初长成　三十四、阿翁与爆竹

　　　　平乐扫了一眼院子，再回头看看正在屋里与人相聊正欢的芸娘，开始感觉有些不太对了起来，都说了要去给阿翁拜年，芸娘却迟迟不见动静，难道她忘记了？但转念想想，这是个很重视规则的古代，说什么也不敢忘记了吧！与其空担心，不如坐等结果。

　　　　平乐慢慢的走向常儿与青儿，但那两姐妹玩得正开心，那还会在意平乐的到来，于是等平乐走近了的时候，两姐妹却跟着其它的姐妹跑开了，让平乐白费了一翻力气。

　　　　闭了一下眼睛，平乐有些气愤的看了看自己的短腿，好不容易来到了古代，本想看看古代的小孩都玩些什么，让自己也好融入一些，不想都被这双短腿给连累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想想有些气愤，于是索性坐在凉亭里，等她们一会儿再回来玩。

　　　　不想这左等右等，平乐竟然趴在那冰冷的石桌上，睡着了。

　　　　悠悠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平乐感觉背有些微冷，动了动，准备接着再睡，不想一声脆响‘啪——’，将她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猛然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平乐有些震惊的四望着，刚才那声脆响是什么？

　　　　芸娘见她醒了过来，以为她受了惊吓，于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乖不怕哟！那是爆竹。”

　　　　平乐抬头看着她那充满了关切的脸，点了点头，没有像一般的小孩那样惊吓后的哭闹，到是让旁边的几个女人，瞪大了眼睛，微微的将身体向后靠了一些。

　　　　不以为然的看了那几个女人，平乐涎起了笑脸，傻笑了一下，然后看着芸娘，“姐姐？”

　　　　“姐姐们，在外面看放爆竹，你想看吗？”芸娘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

　　　　“想。”脆脆的回答着芸娘的问题，平乐的心思早就飞到屋外去了。

　　　　看平乐的眼睛一直看着屋外面，芸娘只好带着几分的歉意，对着那旁边的妇人们，行了一个礼，“姐姐们，芸娘先带女儿出去玩会儿，一会还有劳姐姐们叫芸娘一声。”

　　　　那几个女人看了看芸娘怀里的平乐，立即点了点头，“好的，妹妹先去吧！”

　　　　平乐看着她们的样子，心里明白，这样的对她，是受了前几日妖孳传闻的影响，到也不太计较。不过看她们的样子，到也有些合了平乐的心意，这样也许那些平日里感觉芸娘好欺负的人，也会收敛一些，比如大娘。

　　　　转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大娘，她已经没有那日在院子里所见的跋扈，很是安静的坐一角里，眼睛无意间看到了平乐，目光中有些畏惧，想来是因为没有整死平乐，现在有些后怕了吧！

　　　　轻蔑的笑了一下，平乐拍了拍芸娘的肩头，示意她应出到屋外了。

　　　　芸娘对于她拍自己肩头的意思，到很是明白，立即抱着她走到了屋外。

　　　　屋外放着一个火盆，小孩们围在火盆的边上，有些兴奋的捂着自己的耳朵，看着一个男仆，将从远处拿一根竹竿冲冲的向火盆走去。

　　　　平乐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生怕漏下一丝的细节。

　　　　只见那个男仆将竹竿头放在火盆中，然后握着竹竿的尾部站在那里，静等着。

　　　　向前探了探头，平乐看见那竹竿前端微红，那男仆立即将它取出，然后击于青石条路上，‘啪——’清亮脆烈，声之悠而远。

　　　　平乐有些称赞的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吃惊，也许唯一个看到爆竹的现代人，也只有她一个了。

　　　　那芸娘到是有些害怕她被吓到了，忙用手去捂平乐的耳朵，平乐不以为然的挥开了她的手，然后转头看着她，“好听。”简单的二个字，说出自己的感受。

　　　　芸娘听平乐这样说，立即笑了起来，“乖乖好像爹爹。”

　　　　听到这话，平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咧开嘴大笑了起来，然后就想与芸娘聊一下过节其它的事情，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妇人叫了起来，“四娘，应给老爷拜年了。”

　　　　“哦！”芸娘急急的应了一声，然后对着那一群正在兴奋的看着爆竹的小孩叫了起来，“常儿、青儿。”

　　　　小孩中立即有人回应着，“来了。”然后平乐就看着常儿与青儿，一张小脸红红的，从那人群中挤了出来，向她们跑来。

　　　　看到她们都跑近了，芸娘立即笑了起来，“还记应说些什么吗？”

　　　　两姐妹点了点头，“新年大吉。”“恭喜发财。”

　　　　听到她们的话，平乐也默念了一下，一会在见到那个一年都没有见过面的阿翁的时候，她也要好好的表现一下，这样说不定，阿翁以后会让沈墨钰多到院子来陪一下芸娘。

　　　　芸娘不知道平乐的小算盘，只是笑着给常儿与青儿理了理衣襟与发带，然后带着笑，转入屋里。

　　　　左拐右拐，找到自家的几位娘子，然后笑着站在二娘的身后，“姐姐，芸娘来了。”

　　　　二娘看了看芸娘，立即脸上浮起了微笑，“妹妹，来了就快站好，一会儿应是我们家了。”

　　　　平乐被芸娘抱在怀里，可以清楚的看到二娘额上那朵绘的迎春花，不由得笑了起来，古人真是规矩良多。

　　　　而那二娘看平乐对自己笑，立即也回了她一个笑，然后伸手轻轻的抚了下平乐的小脸，“小姑娘，今天真是好看呀！”

　　　　“小孩都这样。”芸娘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小孩，有些高兴，可是却又故作谦虚样。

　　　　听她这样说，二娘的话题立即就转了，“今年还是老规矩，孙子一个个的拜，孙女们一齐拜。”

　　　　平乐一听这话，愣了一下，这个阿翁重男轻女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就这样的站着，静静的等着，平乐有些无聊了起来，外面的爆竹声，一声接一声的放着，然后平乐看着有些小子，从身边走过，手里拿着一个个的红包，满脸带笑，不由得开始不平了起来，女儿那点比男子差了？为什么孙子一个个的进，孙女都要一齐进？

　　　　可是谁叫她现在在古代，这样也没有办法，唯有干瞪眼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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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终于上来了，为了庆祝一下，今天二更。

第一卷　家有女儿初长成　三十五、阿翁的算盘

　　　　今天的二更，送上来了，希望大家都还满意。另夜深了，大家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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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时，终于到了芸娘了，平乐心里除了对于阿翁的成见外，还有一些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老头，活得如此的固执。

　　　　一进入了屋里，平乐立即愣住了，那高靠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满脸红光的圆脸老头，老头的胡须已经过胸，白如银丝，那头发也是如此，但为了今天的节日，到也穿戴的很是喜庆，头戴高而方正的巾帽，身上所穿的就是直裰，领、褾、襈、裾均有宽襴，极为宽博，腰束丝绦，右手边上放着一根黄藤手杖，脸带着笑，目光慈祥的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的一排排孙女。

　　　　李管家站在他的身旁，看着那些孙女与新妇们行过礼后，轻唤一声，“老爷，二娘到了。”

　　　　二娘轻移罗步，走了上前，带着自家的二个女儿，跪在那老人的脚下，轻叩首说着吉祥的话。

　　　　平乐看着她们的动作，暗暗的记在心里，准备等下到了自己的时候好用上，以防被人笑话，而给芸娘丢脸。

　　　　等二娘站起了身来的时候，平乐就听到了李管家轻唤了一声，“老爷，四娘到了。”

　　　　老头点了点头，示意让芸娘带着孙女们上前。

　　　　芸娘立即将平乐放在地上，然后带着常儿与青儿一同走上前，跪在他的脚下，“祝老爷新年大吉。”而那常儿与青儿也很是乖巧的齐呼着，“阿翁，新年发财。”“阿翁，四季如意。”

　　　　“乖。”老者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李管家，将那装着压岁礼的盘子递上来。

　　　　平乐一见他的示意，有些急了起来，自己都还没有说什么新年祝词呢！那不是白来一趟了吗？于是站直了身体，“阿翁，一顺百顺。”

　　　　听到她的声音，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那些带笑的脸，都停了下来，那老者更是收起了笑脸，有些吃惊的看着平乐，少时才吐出了一句话来，“果然如传闻般聪慧呀！”

　　　　平乐听到这话，以为他会接着说些称赞的话，不想他的话峰一转，“女儿如此聪慧又如何？终究是给别人养的。”

　　　　话音落下，全屋子的人，立即笑了起来，平乐的小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一片好意到了这个时候，到成了这样的一个下场，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她就想要与那老头辩个高低，可是看看周围的人群，想想今天自己来的目地，于是也只好忍下这气，回报给对方一个不知如谓的笑。

　　　　那老头看了看她的笑脸，已经也露出了一个笑来，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让李管家递上装有压岁礼的盘子。

　　　　收到了压岁礼，芸娘、常儿与青儿都又叩头谢礼，然后平乐以为这样就完事了，可以离开了，不想却听到那个老头的另一句话，“李满呀！听说你家孙儿很是聪明的。”

　　　　李管家听到老爷夸李迪，立即弯腰行礼，“老爷过奖了，我那孙儿不成器的很。”

　　　　一听李管家之样说，老头立即就不高兴了，“你就是谦虚过了，如果感觉他不成器，不如给我作个过门孙婿吧！”然后他指了指在场的女孩，“这里的女子可多了，多到别处都没有了。”

　　　　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在说着女孩有多少他心烦。

　　　　李管家听他这样说，额头渗出了微汗，急急的弯腰行礼，“就算是入赘这院子，只怕是委屈了这院子里的姑娘们。”

　　　　老头大手一挥，“她们有什么委屈的？迟早都是嫁人，如果能嫁给你家的孙儿，到也是她们修了几世的福气。”

　　　　李管家那舍得让李迪入赘，可是现在却又没有其它更好的词，于是有些着急的四下看着，不知道应说些什么让老爷打消念头？

　　　　平乐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谁叫他有一个让这老头中意的孙子呢？另外一个想法就是，这老头对于全院的小子，都不满意。

　　　　后面这个猜测有些伤人心了，那么多的小子，怎么都不满意呢？平乐侧了侧头，有些不解的看向那老头，却见那老头正有些愤慨的看着自己，心里在有些明白了，因为风头都让她给占了。

　　　　挑唇一笑，谁让你看不起女子的，活该过得如此不称心。

　　　　笑是笑了，可是看着那李管家欠着的身，满头的细汗，想想芸娘说过的话，再看看芸娘一脸的紧张，心里有些明白了，入赘怕也是不能考功名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如何是好呢？

　　　　眼睛四下的转动着，希望能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可是这是古代，她所能用到的，少之又少，这可如何是好？

　　　　李管家那头已经是好话说尽了，“孙儿年幼，那是什么才能呀？”

　　　　“你这样说，到是有些看不起我沈家了。”老头虎起了脸来，语气中有些不太耐烦。

　　　　这样的逼婚，算个什么事情？

　　　　沈墨钰这时走了进来，笑着看向自己的爹，“爹爹，这样怕要给人笑话了去吧！”

　　　　老头满脸涨得通红，气愤的看着他那带笑的脸，“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谁敢笑话？”斜眼一扫全屋的女人，全都低头顺眉，没有一个敢出大气的。

　　　　看到屋里人都这样，老头有些满意的笑了起来，然后转头看着沈墨钰，“我说钰儿，女儿终是别人家的，你还是多看看那些个小子吧！”眼神中带着些冷冽的光。

　　　　沈墨钰还是陪着笑，一脸的孝顺样，“爹爹教训的是。”

　　　　教训完了沈墨钰，沈老头开始又想转话题回到招赘上面。

　　　　不想却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脆响，惊得一屋没有防备的人，身形一震，齐齐的看向门外，纷纷猜测着是那个不知时的家仆，这时放爆竹。

　　　　李管家一听这声响，立即跑向了门外，心里暗念着，这可是谁，可给他解了围了，真是应好好谢谢。

　　　　……

　　　　门外，平乐静静的站着，手里拿着另一个爆竹，正准备着向地上袭去。

　　　　李管家看到这里，不由得愣在了当场，呆呆的看着平乐将第二根爆竹直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直直的冲上云霄。

　　　　那些红色的竹屑随着平乐的这一击，飞离母体，带着几分的固执，四散在青石板上。

第一卷　家有女儿初长成　三十六、新的一年了

　　　　平乐转头就看到了李管家那充满了紧张的脸，于是挑唇轻笑，将手里的竹竿丢在了地上，拍拍手向他走去。

　　　　李管家看着平乐的所有动作，都忘记了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然后看她站到屋门边上，安静的冲自己甜笑。

　　　　屋里传来沈老头的叫声，“李满，到底那个不识时的家伙？”

　　　　李管家这才回过了神来，急急的跑回了屋里，弯腰行礼，清咳一声，“回老爷，跑得太快，小人没有看得清。”

　　　　“怎么一回事？你连这个都没有看得清！”沈老头有些不太相信，准备让沈墨钰扶他出去，自己亲自看一下。

　　　　虽然沈墨钰对这个也有些好奇，可是猜想，这种情况大概就是平日里受了李管家恩惠的人干的，所以也找了个借口，“爹爹，外面很黑又冷，如果让爹爹受了风寒，那可如何是好？不如让儿子出去找找看吧！”

　　　　沈老头听他这样说，也只好点了点头，“难得你一番孝心，就依你好了！”说完，他收起了满脸的笑，“李满，把余下的压岁礼，都给这些个孙女们吧！我想去前院看戏了。”

　　　　李管家立即走到了他的跟前，伸手让他扶着，“好的，老爷。”

　　　　沈老头握住李管家的手，站了起来，准备向门外走去，可是走到一半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沈墨钰，“你以后，还是多教一下你的那些个小子们吧！没有一个有成大气的能力。”

　　　　沈墨钰弯腰行礼，“儿子记下了。”

　　　　听到了沈墨钰的回答，沈老头这才有些满意的离开了。

　　　　等他一走，屋里的女人们都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女孩们一涌而上，将放在盘里的压岁礼抢夺一空。

　　　　芸娘看屋里如此的热闹，于是弯腰轻轻的拍了拍常儿与青儿，示意她们离开。

　　　　走到屋外，立即就看到站在门边上的平乐，芸娘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然后轻点她的鼻头，“乖乖，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平乐咧嘴大笑着，然后用手做击爆竹状，“啪、啪。”

　　　　芸娘见她笑成这样，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呀！爆竹‘啪、啪’。”然后，低头看着站在一边的常儿与青儿，“我们回院子吧！”

　　　　常儿与青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