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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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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走到穷途末路的感觉。
    淋了会儿雨,心中不甘被浇淋下去大半。
    言伤看了看路旁,摘下瘦小得可怜的几朵花,然后再往回走。
    即使再怎么发脾气,她也不能把任务对象就那样丢在山洞里。
    拿着花快步走回山洞,看见里面的情形时,言伤怔了怔。凌止水还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姿势,但他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拳头上还全都是血迹。
    紧闭着眼靠在山洞洞壁上的男人听到脚步声微微的动了一下。当一双微颤着的睫毛缓缓张开,稍稍抬起脑袋,悲苦的目光向自己看来时,言伤只觉得自己像被山里的精怪附身了一般动弹不得。
    言伤几乎是立刻便想转身逃开,她短时间之内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攻略下这个男人。但只走了两步,她便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响。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不受控制的缓缓转过身,正看见凌止水整个人倒在地上,咬着牙挣扎着要起来。
    “别走……”
    高大男子虚弱的嘶哑开口,他艰难伸手过来,拿过她手里夜明珠,紧紧握在手心里。
    言伤发现凌止水似乎已经痛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原有的不甘心一时间全部都烟消云散呢。她伸出手要扶起他,却被她紧紧地抓住了手。
    “寸心,不要走。”
    言伤一怔。
    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说出那样的话,曾经用坚实后背背她走过山山水水的男子现在虚弱的抓住自己的手,低声的道歉。
    言伤缓缓地拉下他抓住她的手,不顾他瞬间的僵直,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将他拖到一旁洞壁上靠着。
    她拿起他的手,轻轻地碰了碰破皮的地方。他看着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任他摆弄。
    “……手为什么破皮了?”她视线移到洞壁上染着的血迹,“……你用手,砸石壁?”
    凌止水只是摇了摇头,反抓住她的手,任血一直流。言伤终于忍不住抓过一旁喜服,找了块干燥干净的地方,用牙齿狠狠地撕咬下来。抓住她手的大手冰凉,她摸了摸他的脸,他闭上眼睛任她抚摸,也是冰凉的。
    将撕好的布条缠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动了动,突然开口:“……如果不喜欢这个布条缠在我的手上,血就让它流也没关系,死不了。”
    言伤手上的动作顿住。他望着她,一张脸还是因为疼痛而狰狞难看,向她露出一个一点力气也没有的微笑。她的心忽然一动,随后毫不犹豫的将布条丢到一边,又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给他包上。
    明明是效果没有那么好的湿布条,但她从他痛苦的表情里硬是看出了一丝满足来。
    “凌大哥,你为什么活得这样矛盾呢?”
    她终于忍不住问他,他的手一抖,布条包歪了几分。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大口吐出一口气。轻轻喟叹:“……有时候我也在想,我活得为何如此矛盾。”
    “因为你顾及的太多,承诺啊,名利啊,武功啊,什么都不想舍弃,当然会累。”
    “如果顾及得不多,人便没有资格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我就从来不顾及这样多。我爱慕你便是爱慕你,知道你有未婚妻觉得自己不该插足便退步,后来发现你其实是喜欢我的便争取。自己想做什么样的事情就做什么样的事情,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
    “……也没什么不好。”
    面对着她哀婉的目光,他说不出多余的话。只是看见她缓缓地伸出了手,要从他手里拿回那颗夜明珠时,他不自觉握紧了手,拒绝将夜明珠交还给她。
    她看着他紧握的手,忽然轻轻笑了:“你看,凭着本能做事有什么不好。”
    凌止水怔了片刻,随后忽然大笑起来。他痛得早已没了力气,是以这笑声并不大,但却声声震撼着言伤的心,他伸出手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狠狠带了过去。
    她扑进他的怀里,他的体温低得吓人。
    却听他的声音快意又寂寥,回荡在阴暗的山洞里。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重承诺的人,觉得自己能控制住自己做该做的事情。你叫我给承诺,我知道自己做不到,便像缩头乌龟一样逃开回避。我以为与你的纠缠不过到明日我成亲而已。谁知道……”她被按在他的胸膛,他一笑她便能感觉到他胸膛上的震动,“谁知道控制理智容易,但这世上没有谁能控制本能。”
    言伤挣了挣身体,她听到他一边笑一边咳了起来。胸口的震动剧烈得她觉得自己靠在他胸前的脸都微微发麻。他扣住她想动的肩膀,有温热的东西极克制的落在她的额头,一触即离。
    “别动。”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让我抱一下。”
    “但你的寒毒……”
    “无碍,你很温暖。”
    “……”
    言伤闭了嘴,静静靠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
    他的怀中虽冷,但那却是最令她安心的温度。
    她并不怕冷。两人一同赶路时,曾经有很多个夜晚,她看着他在月光下紧闭着的眼,悄悄地窝进他的怀抱。他问她时,她便说自己是怕冷。后来的很多个夜晚,她或是抱着他的臂膀,或是紧紧搂着他的腰,不管他有多尴尬,有多挣扎,甚至用要丢下她来威胁她,她也没有动摇过喜欢抱着他的爱好。
    他的胸膛那么宽厚,像一片温柔的海洋,表面上波光粼粼风平浪静,但那层皮肤之下却是一颗想要报仇的热血的心。她抱着他时总爱听他的心跳,那样能证明,她离他离得有多近。
    不知睡了多久,言伤再醒来的时候,正对上他幽深的眼眸。他不知何时醒的,离得很近,彼此呼吸可闻,就那样看着她的脸。
    “醒了?”
    “嗯。”
    平淡到几乎枯燥的话,他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血色。目光瞥到一旁枯萎的花朵,知道他的寒毒发作周期已经过去,她舒了口气。
    “凌大哥,你还疼么?”
    “……已经不疼了。”
    “不疼就好。”她从他的胸前撑起来,轻轻地蹭过他的胸口,“不疼的话,我们便可以回去了……你也可以成亲了……”
    说话间语气婉凄。她只听到凌止水低低叹了口气,忽然就伸手抬起了她下巴,低头亲了过来。
    言伤张大眼睛,他用心的亲吻着她。同昨日完全不一样的轻柔的吻,就像是用心的在浇灌一朵花,近在咫尺的他的鼻尖蹭过她的鼻尖,她觉得一阵微痒,张开嘴想笑出声,却被他更加深入的吻住。
    感觉到他同以前的不同,说话的声音,看她的眼神,拥抱她的力度,甚至连吻都像变了个人般,她忽然就心头一松。
    鼻尖亲昵的蹭着鼻尖,她的嘴里发出低低地呜咽声,这声音吸引他吻得更加投入更加绵长。
    许久以后,山洞里的火跳动两下熄灭了。山洞里凉了起来。
    他喘息着放开她的唇,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外面天晴了,我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存稿箱:作者说她死也不会上来刷评论,她要是上来了她就是小狗谢谢监督!

☆、第44章 拯救三十六岁杯具逃犯(十四)·完

她抓住他散着的头发。
    “回去的话,你就要成亲了。我不想回去。”
    他一笑;将她抱在怀中站了起来。不顾她惊讶的目光;运起轻功。他的脚踏在地上,地上竟是一点泥泞都没有溅起。
    “既然这样厉害;为何来的时候那样狼狈……”
    “那时我怕我走得太快,会错过你。”
    “……”
    这时的他温柔得教她不知所措;只能呆呆的揽住他的脖子,任他一路跳行,绕过那些明显的机关。但任他的武功再好;抱着一个人,依旧是会感到累赘的。有石子儿擦着他的脸飞过去,她惊呼着察看他的脸;已是又添了一道血痕。
    “这下可怎么办,本来已经有很多伤痕了,这下子更多了。”
    “……怎么?”
    “你本来长得那样好看,伤口多了便不好看了。”
    他的呼吸窒了窒:“我的脸变得不好看,便不喜欢了么……”
    她低笑了两声,奸计得逞一般搂紧他的脖子:“原来你也觉得自己的脸是最让人喜欢的地方么?”
    他又勾了勾唇角,散乱的头发沐浴着空中清风,拂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睛故意将脸贴近他的头发,痒痒的。
    两人一路上表情都是轻松的,直到他将她放在地上,没有推开门进去,而是轻轻敲了敲大门。
    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这里是他的归宿,所以他要经过朱璇的允许才肯进门。
    敲门声仿佛都能透露出主人心中的不安。言伤看了一眼男子坚毅的侧脸,低下头握住他的手。
    凌止水又敲了几下门,院门这才缓缓的被打开了。
    门被打开的一刹那,言伤的眼里被满满的鲜红刺伤了眼。
    朱璇站在门口,轻柔的冲两个人笑了笑。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没有蒙上盖头的黑发上插。着几支金步摇,她将大门拉得更开一些,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
    “恭迎夫君回来。”
    那一刻,言伤明显感觉到凌止水的手指僵住了。她看着目前微微笑着的朱璇,心里涌起强烈不安的感觉。
    “朱璇姐姐。”
    “于姑娘也来了,也好,正好能参加我和夫君的婚礼。”朱璇说着握住她的手,脸上明明是笑着的,但手指却是冰凉的。
    凌止水将言伤的手收回来。朱璇望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脸上依旧是微微笑着的:“进来吧,我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
    越往里走,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
    院子里摆满大红色的花,树上绑着大红色的丝绸,就连朱璇新买来的美人蕉上也系上了一条红绸。
    “到处都是大红色,很好看是不是?”
    见两人都望着她并不回答,她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随后指了指喜堂。
    “你们过来看。”
    言伤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瞬间身体僵直起来。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结满千年寒冰的地窖里,冷得几乎无法呼吸。
    大堂上坐着于霸云。于霸云依旧穿着他最爱的黑色衣服,坐在正中央,就那样望着看着他的三人。
    言伤能感觉到凌止水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大约已经在手腕上留下了印子。但她像是第一次被他握住手腕那般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咬住了唇。
    他望着于霸云,眼眸中有无法遏制的火在燃烧。
    朱璇走上前去,对着于霸云笑了笑,又看向凌止水充满杀意的脸,她说:“我以为,夫君你会立即冲上来,杀了他的。”
    凌止水的目光看过来,言伤冲他摇了摇头。他便转过头去,然后缓缓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被他长时间打磨喂血,早已闪着寒寒的光。
    “朱璇姐姐,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已经被我点了穴道,是送给夫君的礼物。”朱璇说着走向言伤,拉住她的另一只手要把她带到一边。然而凌止水拽着她另一只手不肯放开,她痛得龇牙咧嘴。
    “夫君,放开吧。今日我才是你的妻子。”
    “……”
    凌止水依旧用力的拽着她的手。他不想放开,他有一种预感,这一次放开了他就再也握不住她的手。
    “夫君。”
    朱璇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她的手下用力:“我觉得,没有必要在我们的婚礼上闹出人命来,是不是?”
    凌止水身体一震。他看着少女被朱璇扣住的手腕,缓缓地,松开了手。
    言伤静静看着朱璇的眼睛。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波澜,空洞的映出满室的大红色。她的发丝被屋外劲风吹乱了,胡乱的挂在腮边,看起来像是堕入魔道的妖女。
    “你不必这样看我,我知道你们已经互通心意了。”她将言伤带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手上又狠狠握了握才松开,“但是那也没关系,他要娶的,还是只有我一个。”
    “……朱璇姐姐,你的目光已经死了。”
    “不要你管!”
    朱璇失控的叫了一声,但随后她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又回来了。她看着面无表情站在原处的凌止水,他的眸光黯淡,但却丝毫未有挣扎的迹象。
    “你看,我这就能嫁给他了。”
    朱璇将一条红绸带递到凌止水手里,凌止水望向言伤。看着她紧蹙的眉,带泪的眼,他忽然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那笑是释然的,含着心事解脱的洒脱。
    他一只手握着匕首,一只手握着绸带,跟着朱璇走上喜堂。
    这里没有二人的高堂,他们只是拜了拜天地,然后便面对面站着,缓缓向对方拜了下去。
    言伤死死咬着嘴唇,看着他对着朱璇,嘴角含笑的夫妻对拜。
    一切都进行的静默无声,直到拜完天地,凌止水轻轻松开手上绸带。鲜艳得像血的绸带掉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丢了也没关系,丢了我也已经是你的妻。”
    朱璇说着凑近凌止水的脸,慢慢的,想要吻上他的嘴唇。凌止水却向后退了一步,他的棱角仿佛已经被磨平,脸部线条被红色映得柔和了许多。
    “阿璇,你记得小时候你是怎么向我求亲的么?”
    “……记得。”朱璇怔怔望着他含笑的脸,“那时,我拿着媚阳神功去找你,对你说我想嫁你,你想要媚阳神功。我们不如各取所需。”
    “你想嫁我,现在你已经做到了。嫁了我,然后呢?”
    “……然后?”
    朱璇的脸色一下子颓唐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她不知道。从十五岁到现在她都在心心念念的盼着能嫁给他,现在她嫁给他了,然后呢,然后又能怎么样呢?
    “你既然能点住于霸云的穴,说明你的武功并不差,甚至远远高于我。当年你故意在我的面前装出笨拙的样子,被抓住那一次你也是可以从抓住你的人手里逃开的。为什么那时,你只是看着我,不挣扎?”
    朱璇狠狠握住了拳头。
    一瞬间她想起了他答应娶她的的第二日,他将她叫到屋后菜园里。
    “止水哥,你叫我来做什么?迫不及待要娶我么?”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将来你若有了意中人,这桩婚约便不作数。我从来没想过要娶你,即使答应了师父娶你也一样。”
    那一刻她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老成的少年拿着剑,背后是漂亮的夕阳。他的每一根头发都在夕阳下闪着诱惑她的光芒,然而他注定不属于她。
    “……我只是想看一看,你真的在乎我么。”她动了动嘴唇,发出的声音没有了以前的悦耳,“我故意装作武功底子不好,是因为我知道男人都不喜欢强势的女子。我那日故意被擒住,也没有想过要真的害你被抓进监牢的。只是你看我的目光太过冰冷,我突然之间……就没了挣扎的力气。”
    害他被抓,然后在悔恨与迷茫里等了二十年。
    可即使是再怎样的迷茫,时光再怎样的漫长,漫长到她的心里早已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他,她也依旧想嫁给他。
    “我答应过要照顾你一生,我想我能做到。”
    凌止水缓缓走到了于霸云的面前,于霸云张大眼睛瞪着他,但他只是目光极冷极冷的,将那把匕首插。进了于霸云的心脏。
    于霸云只发出了一声呜咽,连眼睛都未闭上,就那样断了气。
    凌止水拔。出匕首,将它交到朱璇手里,然后指着自己的胸膛。
    “我今年三十六岁,已经活得够久了。”他侧脸去看被点住穴安置在椅子上的少女,眸光柔了几分。又转过头来直视着她,眼里没有波澜,“你现在杀了我,我便实现了照顾你一生的承诺。”
    “……这样的自欺欺人,也不愿意跟我共度余生?”
    “你等我等得够久了,你的余生,便留给你自己罢。”
    “嚓”的一声,匕首狠狠刺进了凌止水的胸膛。朱璇的红了眼圈看着眼前的男子,狠狠拔出匕首,血如流水一般涌了出来,高大纤瘦的男子几乎是立刻倒地。
    “凌大哥!”
    椅子上传来少女悲戚的哭喊声,凌止水心中一动,嘴角流出一抹鲜红的血,就那样转过身去看着她,目光温柔。
    “……莫哭,我没事。”
    “你骗人!你快死了!”
    “是,他要死了。”朱璇颤抖着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用手指碰了碰匕首上的血,“但即使他死了,也是我的夫君……”
    话未说完,身形忽然一僵。
    王留冠从屋顶跃下,手中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他绕过凌止水,缓缓地走到了于霸云的面前,探了探他的呼吸。半天,他收回手,又解了少女的穴道。
    “大小姐,你走吧。”
    言伤并未去深思他为何会在这里,一能动便向灵芝水冲了过去。她哭着抱起他,又用手去堵他胸前的伤口。明明应该很痛的,但他却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寸心,不要碰……痒。”
    “你骗人,怎么会痒……你一定很痛。你流了那么多血,你一定是要死了!”
    “他没有骗人。”王留冠在被点住穴道的朱璇腰上摸索了几下,掏出一个朱色小瓷瓶来丢了过去,“情毒,无解。一被爱慕之人触碰便会奇痒难忍,毒性发时只能用朱梨丸压制。”
    言伤怔了怔,大颗眼泪滴在地上。
    “没有想到朱璇会执着到这个地步……你走吧,他活不了了。带着朱梨丸找个安静的地方,你可以再同他多呆一会儿。”
    “……你到底是谁?”
    王留冠笑了笑:“你常去的墓室,我也经常去。”见她更加呆怔,他又是一声轻笑,架起于霸云尸体,转身走出了门。
    “……凌大哥。”言伤低眸看怀里的人,他的目光温柔,就那样直直看着她,轻轻应了一声。
    “你想去哪里么?”
    “怎么,真的相信我活不了了?”
    “不!我只是……想和你去你喜欢的地方看一看。”
    凌止水又低笑了一声。这一日,他仿佛笑得比他的一生还要多。
    “带我去屋顶吧。”
    此时的屋顶凉风习习。
    凌止水躺在少女的腿上,望着蓝色的天空,眼眸半闭半睁。她喂他吃下朱梨丸,他却顺带着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
    那里还在不断的涌出鲜血,将他的衣衫和她的手湿透。
    “在牢狱里时,我最想做的,就是看看天。然而出来以后,我却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一次天。”
    言伤强忍住话语里的哽咽:“现在看,也还不晚的。”
    “对,还不晚。”他将她的手贴到脸颊旁边,“我现在还可以好好看看你,一点也不晚。”
    “你以后可以看很久,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看我。”
    他摇了摇头,脸色因为失血苍白得不像样子:“你今年只有十六岁,记得要把我忘了,然后找一个年龄相当配的上你的男子。你们能彼此相看一辈子,不会厌烦对方……”
    她说不出话,大颗大颗眼泪砸在他的脸上。
    “没关系的,寸心。”他的脸上是一种濒死的解脱和淡然,“我已经三十六岁了,活得够久。现在死在你的怀里,过奈何桥时,我也会记得,我曾经非常的幸福。”
    言伤一怔,他艰难地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
    “寸心,莫哭……”他咳出一口血,艰难的叹息。
    她看着他的脸怔怔的没有说话。
    这句话并未说完,他的手便缓缓地从她的脸上永远滑了下去。
    他脸色灰白,嘴唇微微张开着,还维持着叫她名字的嘴型。他并未闭上眼睛,眼里的柔情还残留着几分。
    言伤突然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他的手冰凉,还紧紧握着她的手,但她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呼吸。
    他的嘴角仿佛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半阖的眼里倒映着蓝天,白云,还有她心爱的女子流泪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不到评论啊哈哈啊哈哈!~~~~~~~~
    两天以后再来看评论~所以要骂我的要嫌弃我的都尽情地来吧~
    【嘤嘤嘤真的要骂我么,真的要嫌弃我么?】

☆、第45章 拯救二十六岁农夫(一)

槐荫河畔是个令许多男人向往的地方。
    歌舞升平;香风阵阵,河畔遍地长满香草。夜色中楼台的轮廓看起来竟是有几分庄严,但这样一个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其实是最肮脏的地方。
    时间大多事物都是这样,外表越诱人;内里就越肮脏。
    李铁柱手里提着两筐新鲜的蔬菜,已经在香风院门口站了许久。
    隔壁院子的陈春病了;所以他才会帮陈春来这里送菜。老一辈的女人经常都会在小辈耳边念叨;说槐荫河畔不是好地方。那些老太太;他们的男人次数或多或少,总是流连过槐荫河畔的妓。院的。
    李铁柱的娘跟村里大多数女人一样,也痛恨这个地方。他的爹曾迷恋上妓。院里一个风尘女子,为那个女子耗尽家财;最后也不过得到惹得一身花柳病的下场。
    李铁柱的娘厌恶这些场所,李铁柱跟着他的娘也厌恶这些地方。
    是以陈春找他帮忙来香风院送菜的时候,他本来是拒绝的。但陈春咳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心下不忍,他终于是瞒着娘答应下来。
    香风院比他想象的规模还要大一些。
    门口像是在办喜事一般结着长长的红绸,大红的灯笼从离门口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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