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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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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要逃脱霸道帝王的手心,争取自由的生活,背地里使了许多的小性子,做出许多激怒帝王的事情来,但玄元帝仍旧不愿意放她离开,他想困住她,困住她的人和她的心,留在他身边。
能困住一个女主角的不会是皇宫,也不会是规矩,能困住女主角的只有爱情。
最后,宦妃被玄元帝“遣散后宫”的行为所打动,回到了玄元帝的身边。美好的结局里谁也看不到流了多少宫女的泪,碎了多少妃嫔的心,人们只能看到帝王的深情与霸道,还有宦妃娘娘的聪慧与识大体。
年幼的少年甚至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些什么事,就变成了宫廷戏中最不起眼的那个炮灰。匆匆的进宫,连宫门都还未触碰到,就已经过早的经历了自己的结局,然后,世上再无谢笙。
言伤为谢笙感到难过。看到他薄薄眼睑上的乌青,她感到难过;看到他额头上熬夜困极而磕在桌上形成的青色,她感到难过;看到他因为经常握笔而粗糙的虎口,她感到难过。
现在正是宦妃出现之前,言伤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让谢笙的画落入宦妃的手里。她要引导他靠自己的努力,读书,考取功名,然后光宗耀祖。
只要他不进宫,即便只是靠画春。宫图为生,言伤也能为他感到骄傲。
言伤轻轻摩挲着春。宫画册最后一页上那个飘逸俊秀的“笙”字,忽然就出了神。她久久的望着书,久到门外少年敲了许久的门也没能得到她的回答,于是干脆自己推开了门。
谢笙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长袍,安静的站在门口。见她终于望过去,他弯起唇角笑了笑,笑容里尽是深意。
言伤没了平日里训那群学生的淡定自若,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将春。宫画册往身后一塞,随后强装镇定:“怎的进来也不敲门?”
“夫子太过入神。”
他说着走进房间,将她的外袍递了过去:“多谢夫子的外袍,学生……”见她穿得单薄,少年的眉头皱了起来,温柔的动作里也不知有几分假几分真,亲自替她将外袍披在了肩上。
“……”
言伤微微启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笙替她理好外袍皱褶,轮廓清秀的少年说出的话语满是与年龄不相吻合的成熟。
“夫子要照顾好自己,一个人病了,自己也许不是最难受的。总有一个人,看你病了比他自己病了还要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谢笙:卧槽……老纸就算是街边卖画的也比是画春宫的好点啊,作者你就那么没下限么,你就那么不甘寂寞么,你就不能写个正常的书院学生么,卧槽十五岁啊,卧槽春宫图啊,卧槽你特么下的了手啊!!!名字我都不想吐槽了,但是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写得那么猥琐!
夫子:我喜欢你猥琐。
谢笙:……喂。
作者:啊?
谢笙:【猛鞠躬】请把我写得更猥琐一点,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呵呵这第一章就崩坏的男主角#
【谢谢阿转妹纸扔了一个棒棒糖,作者有好好的接着。】
PS:手贱去百度了一下古代春宫的姿势,还真是……【抚额头】,涨了很多见识啊……
☆、第60章 拯救十五岁杯具学生(二)
有一些话;在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情境之下说出来,往往能起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比如谢笙现在说的话。
少年微微涩哑的嗓音在屋子里回荡开来;竟然令言伤产生了一种他是郑重其事在嘱托她小心身体般的错觉。
这就像平时里最富有的有钱人在地上捡起一枚铜钱;行凶作恶的地痞在雨中抱起一只流浪猫;中规中矩的老实人在殴打一个瘸腿小乞丐;本人形象与自己举止造成的反差;反而是最能慑服人心的。
“夫子;你听到学生的话了么……夫子?”
“啊……啊;我听到了!”
说罢脸颊微红;被雷电到般快速弹离谢笙身边。谢笙未收回的手在空气中僵了片刻,随后他忽然轻轻笑了,笑容和风朗月般教人觉得干净。
“夫子不必紧张……”
“我没有紧张……”
谢笙看着她纠结在一起的手指;脸上的笑意更深。
“夫子说没有紧张;那就是没有紧张。学生还有事要做,先退下了。”
说着有礼貌的躬了躬身体,这才拉门离开。
言伤摸了摸脸,顿觉烫得吓人。谢笙靠近时身上有淡淡皂角的香气,少年家道中落,也许是他自己弯着腰,微微流着汗仔细的将那衣服洗净。
只要一想起少年弯腰在冰冷井水边,挽起袖子露出并不粗壮的胳膊辛苦洗衣的场景,言伤就觉得心里发酸发疼。
他身上的皂角香气就像他微哑的嗓音般,久久萦绕在她的脑子里,不肯散去。
下午上课时谢笙依旧是趴在最后一排,风吹乱他的黑发。然而上课之前,他的肩上竟是体贴的多了一件外袍,引得学生们议论纷纷。
“夫子,那是谁干的啊?”
“对啊,上课睡觉不听课,居然还有人给他盖衣服,是怕他着凉么?”
“该不是私塾外面的那些小姑娘们吧,每一次谢笙一笑,那些小女孩儿就尖叫惊呼,一点也不矜持。这种搞笑的事情,也只有她们才干得出来罢。”
言伤:“……”
戒尺狠狠在教桌上敲了敲,平日里脸上便半点笑意也无的女子此刻更是沉着一张脸,整个教室里一时间鸦雀无色。她拿起朱笔在朱砚里狠狠蘸了蘸:“现在检查《饮马长城窟行》的背诵。李阳根,你先来。”
“诶……诶?”叫做李阳根的少年正是方才说为少年披衣是“搞笑的事情”那一个,此刻他一脸惊愕,“夫子,你不是说明日抽背么?我今日连看都还没看过,背……背不出啊。”
“背不出?”见少年为难,女子放柔了声音,李阳根刚迟疑的点了点头,她便已经从一沓书下抽出了那本春。宫画册丢过去,沉下声音到,“把所有春宫图旁边配的诗词全都抄上十遍,让家长在上面留下印章或者签名,明日交给我。”
“……夫子你欺负人!”
“二十遍。”
“我要向院长告你!”
“三十遍。”
“……夫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我也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总之我就是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想抄那些诗。被我娘看到就完了……夫子,美艳动人的夫子,善解人意的夫子……”
言伤淡淡看了一眼急得几乎赌咒发誓的少年,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仍旧是面无表情的:“也好,淫。词艳曲的确不该传播出去……”见李阳根用力点头,她拿回春。宫画册放在一边,淡淡道,“把《饮马长城窟行》抄上一百遍,这样可好?”
“……好,自然是好!”
少年青涩的脸因为咬牙几乎扭曲,看着他一脸憋屈的样子,学堂里一下子充满欢声笑语。
言伤拿起课本开始教下一首诗。她教得很认真,是以她没有看到,在学堂里充满学生哄笑的那一刹那,本该沉睡着的谢笙动了动手指,嘴角弯起极清雅的一个笑容来。
少年的笑容像是窗外绽放的梨花瓣,如幻如梦,风一吹就不见了,一切平静如初。
因为临近宦妃出现的日子,言伤恨不能时时将谢笙绑在身边。讲课时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飘向谢笙的方向,少年一直静静的趴在桌上,连动都没有动上一下。
这样也好,他不听课也没关系,只要放学以后能找个理由和他呆在一起,不让他做出危险的事情就可以了。
少年安睡的脸太过温柔,言伤不知不觉已经放松了警戒。等到下了课,学生们全都抱着书离开了,言伤收拾好东西转身要叫醒谢笙,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为他披上的外袍被脱了下来,整整齐齐叠好放在课桌上,落上了几瓣梨花。
言伤慢慢的移动脚步,放好书本,又脱下颜色庄重的衣衫,换上了一件藕荷色的裙子,打扮得同一般女子无异了,这才出了门。
谢笙急着离开不外乎是为了他的春宫图。
而她,知道他的春宫图是在哪里画的。
言伤一路上坦坦荡荡,穿过寂静无人的书院小径,穿过熙熙攘攘的繁华闹市,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走到了她要到的地方。
这是一条阴暗的破旧巷子,胡乱丢弃着穿过的破鞋子旧衣服,那些衣服鞋子款式全都花花绿绿俗不可耐,一看便知道是下等人穿的。巷子两侧流淌着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水,臭不可闻。言伤刚迈出一步,脚上便踩到了一抹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件红配绿的肚兜。
言伤默默在地上碾了几下脚,将脚上肚兜弄掉,本来打算在这里等谢笙出来的想法也在一瞬间打消了。她上前几步,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轻轻叩响了一扇破旧的门。
门里沉默了许久没有回应,言伤于是加重力道又敲了几下。门里又寂静了半天,言伤便继续敲门,就这样敲了许久,门里的人似乎是被她搞得有些无奈,终于极慢极慢的拉开了门。
言伤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被拉开的门缝,门拉开的一刹那,正对上少年一双狭长还带着微微不耐的眼睛。
“……夫子?”
漂亮眼里的不耐慢慢转变成无措,像是被人揭穿了不能公布的事情,少年启唇,嗓音里满是年幼稚嫩的美感。言伤觉得心里痒痒的,偏偏她的脸上还是淡然自若的。
“我来看看你的春。宫图,画得怎么样了。”
谢笙:“……”
墨发蓝袍的少年慢慢的闭紧了唇,紧握在门框上的手轻轻的滑了下来,头低低的埋了下去,像是一瞬间在心里放弃了些什么。
言伤也不催他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笙再抬起头来,脸色比平常要苍白一些,但他嘴角却挂上了淡淡笑意。
谢笙慢慢的让开了身体,拱手做出恭迎长辈进门的动作:“夫子,请进来说话。”
门里只点着一盏灯光黯淡的油灯,映照着摆在正中央孤独的独凳书案,以及四周挂满春。宫图的墙壁,显得格外诡异。但言伤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很是淡定的走了进去。
身后的门轻轻关上了,空气里弥漫着墨汁浓厚的味道,并不好闻。
谢笙弯下腰,把那唯一的一张独凳搬到言伤的面前:“夫子请坐。”
“我不坐。”言伤说着走到墙上一幅半人高的春。宫图前,微微眯起了眼睛,“你画你的,我……先随便观摩一下。”
谢笙:“……”
被自己的夫子参观自己画的春。宫图,着实不是一件能让人感到欢喜的事。但言伤偏偏面色如常,淡定自若,谢笙怔怔站在原地看了半天,终于低眸,将凳子搬了回来,继续作画。
既然她都不介意,他便不能浪费时间。多画一张,就能多挣那么一点钱。反正,钱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少年正这样有些悲哀的想着,充满墨汁味的空气里却突然传来女子平静无起伏的声音:“你画得挺好的。”
谢笙:“……”
女子又继续道:“栩栩如生。”
谢笙:“……多谢夫子谬赞。”
听了夫子似赞美非赞美,意味深长的话,谢笙因过久作画的纤细手指几乎握不住画笔。说不出是羞愧还是排斥,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个样子。
言伤察觉到谢笙在纸上勾勒着的动作停了下来,轻轻咳了一声。视线随处打量了一下,竟是让她看到了墙上有一个洞,虽然被一大块破布死死堵住了,仍旧能听见洞内传来微弱的声音,似哭泣似惨叫,勾得人无限好奇。
回身看到低着头,画笔停留在纸上久无动作的少年,言伤慢慢的向那个洞走了过去,伸手扯掉了破布。
洞的那边立即传来了一阵*的呻。吟外带哭音。
“啊……心肝儿,宝贝儿,柔儿,你真够劲儿……噢!”
“呜……讨厌,用力点……嘤……”
言伤:“……”
听到声响的少年霍的站了起来,带倒了身。下凳子;几乎是惊慌失措上前几步,抢过言伤手里的破布就要堵回去。
“夫子……不要看!”
言伤:“……”
虽说谢笙叫她不要看,但事实上她已经将洞内的情况看了个清楚。该说是鸳鸯交颈,还是男女苟。合,抑或是床。第之乐呢……
言伤的脸默默烧了起来。
果然,画上的春。宫同活春。宫一比,还是少了那么一丝教人脸红心跳的诱惑力;不能真正的做到“栩栩如生”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笙:夫子,你喜欢看春宫?
夫子:【红着脸】还,还好。你这样问,是要画给我看么?
谢笙:不是,你喜欢看,我们就自己来演吧。
【收到了仗贱珊璞酱兔妹纸和芈兮妹纸一人扔的一幅春宫图,画得真是栩栩如生呢。(邪魅笑)】
PS:我数了一下,两章我一共写了25次“春宫”这个词,真是羞射呢。
☆、第61章 拯救十五岁杯具学生(三)
言伤觉得;果然定格在画纸上的永远只是一个静态的状态;永远比不上亲临其境来得刺激。
“讨厌,不要……不要拧那里……唔。”
“这里……哦,还是这里?”
“不要,嘤……”
“哈哈,嘴上说着不要,你的身体却很诚实嘛!”
言伤:“……”
抢了破布要堵上洞口的少年不知是因急躁而手抖还是其他原因,迟迟堵不上那洞口,洞口那边的男女粗喘,淫。声□□便全都完完整整的传到了言伤的耳朵里。
看着谢笙焦急的样子言伤觉得心里痒痒的,正在心里思忖着要不要转过身,让他不那么尴尬,少年迟迟堵不上洞口的手却是一顿。他站在她的身后;忽然就破罐子破摔一般丢了破布,一双纤细带着墨汁味道的手穿过他的脖子两侧,捂上她的眼睛,将她整个人往后一带,她的背靠上他的脖颈。
谢笙并不高,或许是缺乏营养,或许是其他原因,他比她矮了一个头左右。他努力的踮起脚,轻柔却笃定的捂住她的双眼。
少年的手并不细致,虎口处粗糙的皮肤就盖在言伤的眼皮上方,带来刺激的触感。屋子里黑暗而充满浓郁的墨汁味道,他的手上也满满是那刺鼻味道。言伤在他的手下闭了眼,微微仰起头,嗅到少年身上的皂角冷香,遮掩掉满屋子里的墨汁味道,盈满她鼻尖。
“夫子,不要看。”
谢笙的手和他青涩的嗓音都还微微颤抖着,说不出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慌乱。
少年这样低低地说着,带着她退了两步,言伤没有挣扎,跟着他走了两步,在他作画的凳子上坐下。
“夫子,不要张开眼睛。”
言伤:“……”
她很想说其实她什么都看到了,现在闭眼也实在没有意义,但是少年的声音就好像是坠入了深渊般充满未知的颤音。言伤坐在凳子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谢笙放开她的眼睛。言伤听到他快步向前,接着是布料摩擦墙洞的声音,那些香。艳至极的声音也在一瞬间低了,淡了,在破布完全堵住墙洞的那一刻完全消失了。
言伤张开了眼睛,屋子内一瞬间安静得吓人。谢笙已经堵住了洞口,但他的手还放在破布之上没有移开,他背对着言伤没有转过身来,只微微喘着气,瘦弱的肩膀跟着微微的起伏着。
言伤猜到他内心在挣扎着些什么,于是目光从他的肩膀上移开去,正落在桌案之上的春。宫图上。
言伤拿起春。宫图,画纸与桌面摩擦产生轻轻的声音。谢笙的身体一颤,握紧了墙洞上的破布,强忍着没有动。
言伤于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接着油灯的光,将那幅春。宫仔细观摩了一遍。
画上画的正是方才洞中看到的那对男女,女子赤身*,站在地上扶着床架,背对着男子。男子从身后抱着女子,一双手摸。着女子胸前两团软玉,似乎是战得正激烈,但他却还是好好地将衣衫穿在身上,只露出那个地方同女子相连。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投入,特别是那女子,一脸痛苦又欢愉的神色,教人心里说不出的娇羞。
言伤慢慢的碰了碰自己的脸,只觉得烫得吓人。半天,她开口:“……谢笙。”
谢笙身体猛地一震,沉默了许久才低低应了一声:“学生在。”
言伤于是继续道:“画得不错,果然是“栩栩如生”啊。”
谢笙:“……”
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平日里再怎么老成,但做这种事情被自己的夫子抓到,终究是淡然不下来的。
谢笙转身,几步便走到了言伤身前,从她的手里抓过了画。少年平日里这样的场景许是看得太多,脸色并没有多红,只是眼神里满是闪躲。低头对上言伤一双似乎是涨满春水的眸子,谢笙微微怔了怔。
女子的眼里盈盈波动的不知是怎么样的情绪,但偏偏就没有他所认为的鄙视和瞧不起。她只是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回答她的话。
所以她是认真的在夸他么……
想想平日里她一张毫无笑意的脸,再看她此刻依旧是绷紧毫无松动的一张脸,偏偏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是长着一双似水双眸,湿漉漉的。她的脸色也红得厉害,一看便知是在害羞。
不知怎的,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谢笙的心里慢慢的竟是松了下来。紧紧握着手里春。宫画的手指也松了几分,他尽量控制住自己声音里的不安:“……多谢夫子谬赞。”想起这样的话自己方才已经说过一遍了,于是又再度艰难的开口:“夫子可否为我保密,夫子的大恩大德,学生这一生没齿难忘……”
“若我保密,你用什么报答我?”
谢笙微怔:“自然是……”
话语一顿,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该说用什么报答他,他什么都没有,就连自己的幼弟都是自己画春。宫图来养活的。
他没有黄金万两,也没有良田千亩,更没有文人学士最喜欢的珍贵书籍。如果她狠了心要这些东西才能帮他保守秘密,那么就算她将这件事说出去,他也毫无办法。
注意到谢笙慢慢再次握紧春。宫图的手指,言伤屈起食指在桌案上敲了几下,似是在思忖着些什么,神色正经道:“如果想不出拿什么报答我,便用你自己来报答吧。”
谢笙:“……”
谢笙心中猛地一跳,手上用力几乎将画纸捏烂。少年死死抿着颜色漂亮的唇,像是把她的话当真了。
见他一副马上就要炸毛的样子,言伤心中觉得好笑,慢慢的拿起面前画笔,又从一边抽。出一张洁白画纸,在上面写起字来。
片刻后她将写好的东西递到谢笙的面前。
谢笙紧捏着画纸垂目看去,却见洁白画纸上写着数行清秀瘦美的字:
今有桃间书院夫子夏浮梓,桃间书院学生谢笙。谢笙自愿为夏浮梓创作五十张春。宫,酬劳随市。夏浮梓自愿为谢笙保密今日之事,绝不告密。此契如有违者,违者一生孤苦,永生永世都只能旁观春宫之事,不可亲临。
谢笙:“……”
言伤见他一动不动,望着那写好的契约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着急,只是握着手中画笔,抬头望着他。
少年低着头,似是渐渐开怀,眉眼间浮现出坚定神色。
“……多谢夫子。”
他慢慢的接过她手里的笔,在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两个字,就像写了数十载那么久。
他签完名字将笔递给她,手指有几分颤抖,然而言伤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轻描淡写便签上了自己名字,随后丢开笔手上一用力,那张纸已经是“刺啦”一声被撕成了两半。
谢笙:“……”
望着被丢弃在地上的碎纸,谢笙似乎是沉吟着,又不安着。半天,终于开了口,声音是从唇齿之间挤出来的一般滞涩:“……夫子这是何意?”
言伤毫无惊慌的望向他:“本来是该保密的事情,偏偏写成契约随身携带着,唯恐别人不发现。我觉得这样倒反而更容易让别人知道今日之事,所以不如毁掉。”
谢笙:“……”
她这样一说,似乎是有些道理,然而……
谢笙问:“夫子不怕我不认今日之事么?”
一个进了书院的学生,这一生注定要走上考取功名的道路。一旦将来功成名就,今日做的事情就会成为自己一生中最大的败笔。
言伤想,这个少年,他叫谢笙,只有十五岁。他肯定曾经犹豫过,挣扎过,甚至到了想放弃的地步,也许只是一念之差,他会去做更危险的营生。
连欺骗圣上,宫门都敢入的少年,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还好,他选择的是画春。宫图,虽然会为人所不齿,但好歹是靠自己在活着。
言伤站起来,谢笙从低头看着她变为微微仰起头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连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启唇。
她问:“你会不认么?”
她从来没有这样直直的看过他,谢笙心脏没理由的多跳了几拍,像是结满冰棱的寒冬,忽然升起一簇火苗,那种热意融化了寒冰,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他几不可见的退后一小步,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已经坚定的开了口:“不会。”
“那就好。”言伤慢慢的也退了一步,拉开彼此距离。离他太近,她觉得自己的脸也会发烫,“认了这张契约对你并没有坏处。”
言伤慢慢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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