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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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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笙的笑意一直未变,他揉了揉谢箫的头:“不必了,这座楼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我们进不去,也没有那个必要进去。”
    这座楼不是能够属于他的地方。
    这种感情不是能够属于他的东西。
    夏浮梓不是能够属于他的人。
    这些,都是他不该奢求的东西。
    只能放弃。
    “阿箫,不等了,我们回家罢。”
    “好!”谢箫满眼水汽牵着谢笙的手,吸着鼻子用力点点头。谢笙往灯火温暖的窗子里又望了一眼,这才低眸,望向一直担心盯着他的谢箫轻笑了一声。
    两个人手牵着手,共撑着一把伞,在雨幕里渐行渐远。
    “阿箫,要不要哥哥背你?”
    “不用,阿箫很厉害的,能自己走路!”
    “……哥哥很担心,你要是摔倒了该怎么办?”
    “哥哥你那么瘦,背着我要是摔倒了才更可怕呢!”
    “……”
    谢笙轻笑着,心里明明沉甸甸的,但他就是想笑,仿佛只要能笑出来,这世界上所有事情都能被原谅一般。
    “阿箫有没有听话吃过饭才出来找我?”
    “有!我还在土豆里翻出好几块排骨呢!”
    “……是么,都好好的吃掉了么?”
    “没有……”谢箫的声音里忽然又带上了哭音,他拉了拉谢笙的袖子,哭得十分难过:“阿箫知道,哥哥是特意给夫子做的排骨。昨日夫子夸哥哥做的排骨好吃,哥哥就翻出了很久以前画的画,拿去卖给别人,换了一小块排骨。哥哥,阿箫都给夫子留着呢,夫子什么时候才会来吃呢?”
    谢笙抬了抬头,逼迫自己望着阴沉的夜幕笑出来:“她啊,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谢箫哭得更难过了,抽抽搭搭几乎不能呼吸:“可是昨天夫子明明说,会嫁给哥哥的,她明明说过的啊。”
    “……何时?”
    “昨天啊……呜……”
    心跳加快,身体僵了半天,谢笙终于一笑,抬手轻轻揉在谢箫柔软的头发上。
    “夫子是大人,大人有时候并不会对小孩子说真话。阿箫,那句话你不要当真,夫子以后只是夫子。”
    作者有话要说:春宫图小番外(二)
    春宫男:我不能给你性福,要不我们分手吧。
    春宫女:……
    春宫男:你走吧,不要回头,不要看我哭的样子!
    春宫女:……
    春宫男:你怎么还不走,你不要可怜我……
    春宫女:老娘倒是想走,你还在我里面……老娘动不了……
    #该死的绘画者!#
    传说中该死的绘画者:【头顶黑云蹲地画圈圈】夫子和别的男人在喝酒,夫子嫌弃我的排骨了……夫子和别的男人在喝酒,夫子嫌弃我的排骨了……
    【收到微生慕雪妹纸扔的龙宛转春宫图,樹夏妹纸扔的超巨型翡翠交春宫图,磨人的仗贱珊璞酱兔妹纸扔了一幅背飞凫春宫图,你们扔的全是春宫图,才不是棒棒糖呢哼~】
    PS:作者是个不会写虐的人,虐什么的我都是乱写哒,真哒!

☆、第68章 拯救十五岁杯具学生(十)

“那哥哥现在说的话是真话么?”
    “……”
    谢笙没办法回答。
    谢箫眨眨哭红的大眼睛;也安静了下来。两个人沉默着手拉着手在寂静无人的路上走着;直到鞋袜湿透,终于回到了谢府。
    言伤和院长迈出凤薇楼的时候,雨似乎已经下小了一些。
    田绛佑不知从哪里借来一把漂亮的花伞,递到言伤与院长的面前:“夏夫子;拿去罢,送院长回去。”
    言伤低头看了一眼那伞;接过来却是没有撑开,而是直接递给了院长。
    院长拿过伞道:“夏夫子你可是有人会来送伞?”
    言伤点头:“自然。”
    院长于是笑着对田绛佑道:“如此我们便先回去,田先生;我带你到书院中看看?”
    田绛佑推说天晚,院长便也不能强求,再三确认言伤会有人来送伞;两人终于共撑一把伞离去了。
    其实哪有什么人来给她送伞,她连家人都没有一个。
    言伤一整个晚上就吃了几片青菜,腹中□□,望了眼渐渐小下来的雨,拿袖子将头一遮,便快步走进了雨中。
    这时间已经晚了,走正门大约也不会被人看见。言伤伸出手刚在门上敲了一下,手还未来得及收回,谢府大门已经大开。门里冲出一个小小的身影,一把抱住了言伤的大腿。
    “夫子夫子,我就知道你会来!”
    言伤低下头,正对上谢箫红彤彤的眼睛。年幼的孩子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对她的欢迎,言伤努力翘了翘嘴角,奈何嘴角纹丝不动。她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阿箫,哥哥呢?”
    “哥哥一回家就到房里去了,连饭也没有吃。”谢箫立刻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拽着言伤衣角,糯糯嗓音里满是哭意,“夫子,你还要我哥哥么,你终于也觉得他只会画春宫图,没出息了么……”
    “胡说。”言伤轻轻敲了敲他的小脑袋,“你的哥哥是世界上最有出息的人了。”
    她心里记挂着谢笙没吃饭,连带着说出的话也有些严厉,但谢箫不知是听懂了她的话,还是被她的严厉吓到了,一下子停了哭音,张大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她。
    “带我进去罢。”
    言伤牵过谢箫的小手,一双嫩嫩的小手冰凉,被她握在手心里,冰块似的。
    向谢箫问清了谢府大致方位之后,言伤让谢箫回了自己的房里。她到厨房去找了找,发现谢府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米缸里竟是只有半缸米,几棵半枯黄的青菜堆在一旁,灶上温着一碟炒青菜,一碟煨土豆,都只动了一点点,看样子谢笙一口饭都不曾吃。
    言伤盛了碗饭,又把菜全都放在了托盘里,这才按照谢箫说的房间大致方位,脚步停在一间门户干净的房间前。
    只是还来不及敲门,便听到了里面的细微声音,言伤整个人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喘息……还有低低的叫她名字的声音……
    言伤完成过不知多少任务,怎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她又岂会不知道。
    慢慢的把脸凑近门缝,迷蒙烛光像一层轻柔的纱笼罩在桌案周围,堆满纸张的桌案旁是一幅令人血脉喷张的香艳画面。
    “浮梓……浮梓……”
    春日微风般清雅的少年大约是沐浴过,*的头发披在肩头。少年半阖着眼,微微张开唇,唇间叹出灼热的吐息。他分明是正在做那事,手上飞快动作着,但脸上却只带着浅浅红晕,仿佛初开的桃花般诱人。少年衣衫半褪,露出大片光滑的胸,胸前红色两点硬硬挺立,衬着偏白的肤色,更显得他眉清目秀。他叫着她的名字,手上动作却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粗重,许久之后终于“啊”地低叫了一声,情。欲得到了发泄。
    言伤看着谢笙停止了动作,怔了片刻,眸光空洞而迷茫的望向桌上纸张,微微开启的双唇间是滚烫粗粝的呼吸。半天,他伸手摩挲了一下纸张,喉间低哑却痛楚的叫了一声:“夫子。”
    明明只是被叫了一声而已,言伤却觉得心里疼得都揪起来了。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现在这情形,她要是走进去彼此连互望一眼都会尴尬,更何谈开导他。
    但她在原地站了许久,谢笙依旧未将衣服拉好。他望着那画痴痴看了许久,苍白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手指摩挲着画的动作像是在抚摸一只刚出生的小猫,轻柔小心得不像话。
    言伤正在沉思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却听屋子里接连不断传来谢笙的咳嗽声。少年咳得脸都像纸张一样苍白,依旧不肯将衣服穿好,他只是坐在那里,任自己年轻单薄的身体暴露在夜晚的凉风中,像是垂死的人并不在乎自己会再多受一些痛苦一样。
    在谢笙又是一阵猛咳之后,言伤终于忍不住伸手推了门。那门许是为了方便谢箫夜晚有事过来找他,竟是并未锁上,言伤轻轻一推,门便打开了。
    谢笙身体一僵,慢慢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一碰触便似点了一把火般灼烈的烧了起来。少年并未着急去拉好衣服,由脖子到肩膀都还暴露在空气中,未长成的脸部线条细致柔美,看起来像画中走出来一样。
    他微微喘着粗气看着她,墨黑色眼眸中暗潮汹涌,映射出蜡烛上跳跃的火苗,更显得深邃动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风般干净的少年,前一秒还在想着她,做那样的事情。
    他的脸色那样苍白,哪里还吹得凉风。
    言伤比谢笙清醒得多,走进房间反手关门,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然而不等她说一句话,他已经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碗碟“哗啦哗啦”的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整张脸狠狠撞上少年坚硬的胸膛,言伤觉得鼻子又酸又软,但她还来不及问他这是何意,他便低下头,用力吻住了她。
    这个吻像是发泄,又像是濒死的挣扎。
    言伤并非没有试过挣扎,但谢笙毕竟是个男子,她的力气同谢笙相比就像是蚂蚁之于磐石,丝毫无法撼动。她试着伸出手推开他,然而手指刚碰上他赤。裸的胸便觉得炙烫逼人,嘴上被他死死堵着,她连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越吻到后面,言伤的挣扎越像是欲拒还迎,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胡乱滑动着,所有的叫喊尽数被他吞进了腹中,两人之间除了灼烫的呼吸,皂角的冷香,就只剩下彼此紧紧相贴的身体,越摩擦越灼热,到最后言伤觉得自己热得简直就快要燃烧起来。
    其实他要也没关系……
    反正也没人会知道的。
    只要在事情发生之后立刻离开,不让别人看见就可以了。这样就不会毁了他的名誉,他还能好好的上进读书,考取功名……
    到最后,言伤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这样的话。
    她的眼前是谢笙半睁的眼睛,睫毛被烛光映成了温暖的浅浅橙色,眸子里却布满欲。望丛生的浓雾,就快要将两个人都淹没。
    他要怎么样她都愿意……
    言伤挣扎着的手指停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他。谢笙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妥协,猛地停顿了一下,随后是更深入用力的吻。他的欲。望强烈得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一般。
    但也仅限于亲吻而已。
    许久以后,他放开她,将脸扭到一边大口喘着气。
    他没有真的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言伤怔了怔,也微微喘着气,将并不温暖的手轻轻放在了谢笙的额头上,那里果然是滚烫的。
    “你在做什么,夫子?”
    谢笙的声音冷下来,跟方才想着她发。泄*时带着哀求的声音完全不同。言伤微怔,随后低下头去剥他的衣服。
    “你出了汗,衣服都汗湿了。发着热,不能穿这件衣服。”
    “出汗……”他似是在听一个笑话,眸光凉凉瞥过来,明灭不定。他咳嗽着,明明好像是在责怪她,声音里却有着一丝颤抖,“你都看到了吧,我想着你做那种事情。我因为想着你做那种事情,所以才流了那么多的汗……”
    “没关系。”她说着将他的衣服褪下来,又环视四周一圈,找到了他的衣橱。她翻出一件浅蓝色的长衫为他穿上,“你还年幼,这样的事情好奇也不奇怪。但你要记住,不能将所有心思都放在……”
    “夫子为什么总要装傻!”
    少年沙哑的声音里竟然硬生生浮出一丝愤怒的味道。
    “……”
    言伤手里的动作僵在那里,抬起头,正看到他看过来,眸子里透出一种精疲力竭的悲苦:“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意思,你也并未明确的拒绝我,但你在别人的面前总要装作和我没有关系。就算我误会你也没关系吗,就算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了,以后都不再跟你说话也没关系吗?”
    言伤的脸上也冷了下来。
    她松开正在帮谢笙整理衣襟的手,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努力忽视掉少年看着她,像是马上就要昏过去一样的悲伤目光。
    言伤慢慢的开了口:“谢笙,就算现在我跟你有任何关系,又有什么意义?你可以娶我么,你可以跟我在一起的同时保住自己的名声么?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都顾不了,谈何儿女私情。”
    她的话说得毫不留情,且说完就转身离开。谢笙倔强的昂着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们的拐角,然后他又强迫自己笑起来,尽管那笑比哭还让人难过。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别人的目光很重要么?
    我看着你,我保护你,这样也不够么?
    他没办法放下她。有些人就算再怎么狠狠伤害他,他也没办法不原谅,即便原谅过后自己会心闷得难受。
    谢笙就那样滴水未进的在桌案旁坐了一夜,天亮时,他还像平时一样为谢箫做好了早饭,又关好谢府大门,这才抱着书,勉强支撑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书院。
    谢笙以为他能接受她用任何冰冷的态度对他,因为他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在意他。
    他还是想要争取。
    然而当他坐到座位上,看到学堂里不止他的夫子一个人,还多了一个男子,并且那个男子还同他的夫子说说笑笑之时,他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险些立刻昏倒在学堂里。
    他用力的闭上双眼。
    谢笙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真心会被人践踏成这样,而这个人还是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大概会在暑假的时候完结,因为已经写了大概有一半。
    昨晚忍不住开启了新文全文存稿,名字叫做《一个叫做龙傲天的保安》……【不要打脸!
    想写的是一个废柴保安穿越到NP肉文里,跟着武力值爆表高冷女主角跑跑江湖,收服后宫的故事,只是跑着跑着收着收着,废柴保安发现自己变成了女主角后宫里唯一的一个男人。
    注意:男主角真的!很!没!用!他只会!吐!槽!啊!
    默默把已经撸好的男主角穿越原因丢上来,可能还会有改动……
    【 “十五岁,画春宫图的少年,卧槽这他妈也可以啊!就算是NP肉文也太刺激了点吧……现在的小女生哟,就知道乱写……啧,太刺激了……”
    龙傲天一个人坐在保安亭里,一边笑得意味不明,一边用手指咔嚓咔嚓在诺基亚上按着。
    “喂,龙傲天,换班了。”
    手上的诺基亚也刚好没电,龙傲天捞起桌上充电器走进了附近的便利商店。
    龙傲天站在柜台前:“这里有电源么?”
    瘦高男生:“我就是店员。”
    龙傲天:“不是,我要可以插的电源。”
    瘦高男生脸上忽然浮出了红晕:“我,可以插的……”
    龙傲天:“……”
    龙傲天贱贱一笑,把手里的充电器递到瘦高男生的面前,把充电器的两条金属片指给他看:“你看啊,你只能被一根东西插,我要的是能被两根东西插的电源。”
    话还没说完,瘦高男生的脸已经红透了,匆忙指了指柜台后面。老旧的电源设计得很低,几乎贴近地面。龙傲天刚蹲下,脸上的笑都还没来得及收起,身后忽然就传来很委屈的一声呢喃。
    “其实……我也可以被两条东西同时插的……”
    龙傲天:“……”
    本来该稳稳插进电源的充电器就那么插破了外壳,龙傲天还来不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觉得眼前一片火花,骨头已经酥了。】
    【戳进专栏就可以预先收藏新文了,求包养摸摸大!】
    【感谢仗贱珊璞酱兔妹纸,№☆★※@&妹纸,樹夏妹纸,微生慕雪妹纸扔的地雷,我不要棒棒糖了,你们扔地雷我就吞地雷谢谢大家!】
    PS:作者最近真的很忙没办法日更,对不住妹纸们,在做好一个作者之前,我还得先做好三次元的我自己……【挨个按在墙上强吻,你萌不许抛弃我嘤~

☆、第69章 拯救十五岁杯具学生(十一)

“谢笙;你来了啊。”李阳根一反往常爱理不理的态度;热情的冲谢笙挥了挥手,又挤挤眉毛;露出一个半是好奇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来。
    然而谢笙没有理他。
    “诶;你不要闭着眼睛啊;你没睡醒?”
    谢笙并未像以往一样趴在桌上,只是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脸色苍白的紧紧闭上双眼;仿佛那样就可以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完全同这个世界隔离开来。
    李阳根脸上的幸灾乐祸慢慢收了起来。
    他冲玩得好的几个男学生招了招手,立即便有几个捣蛋鬼靠了过来。李阳根指了指同夫子站在一起的男子;撇了撇嘴:“我来得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人是谁,是夫子的夫君?”
    “不是,那是京城来的田夫子,据说很会教书,所以院长让他来为我们上一节课,也好让咱们夫子学着点。”
    “啧。”李阳根继续撇嘴,“上课就上课,他怎的一脸讨好围着我们的夫子打转,夫子虽说冷冰冰的嫁不出去,那也轮不到他一个京城来的外人来染指!”
    “噗……阳根,你不是经常被夫子罚么,怎的你那么关心夫子。”
    李阳根随手从桌上抽出本书来,玩游戏般翻了几下:“我被罚,我讨厌夫子,那也改变不了我不喜欢这个男人的事实。你看他的表情……”
    几个男学生看过去,观望半晌又把脸转了回来,有些费解:“表情怎么了?”
    “那分明就是登徒子见到了俏花魁的表情!”
    李阳根把书轻轻敲在桌上,又向谢笙的方向看了看,脸上表情更不屑了:“你们都知道,夫子已经有谢笙了。谢笙虽然不跟我们玩在一起,又跟我们抢姑娘,但他好歹是咱们书院自己的人。夫子跟了谢笙,还是会好好的留在书院里,但她要是跟了那个男人,啧,也许以后咱们就再也见不到夫子了。”
    “为什么!”
    “夫唱妇随听过没,夫子要是跟了她,他回京城,夫子肯定也跟着走啊。”
    几个捣蛋鬼一瞬间都沸腾了。
    他们这里地方小,有学识,又不贪图钱财尽心教学的夫子更是少之又少。他们的夫子虽然不爱笑,但对学生们总体却是公平温和的。若这一个夫子走了,换个不知底细的新夫子来,以后的日子不知道会难过多少倍。
    那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来跟他们抢夫子。
    李阳根脑子微微一转,视线瞟到面如死灰的谢笙,随后轻轻的冲几个人招了招手。几颗小脑袋围在一起,小声的商量起什么来。
    从谢笙进门起,言伤便看到了他。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袍子,站在门口时风吹起来了,袍子被风鼓起来,更显得他瘦弱不堪,仿佛风再大一些都能把他吹倒。
    他只看了她一眼,眸光中闪过隐痛。言伤来不及用眼神向他解释,他已经摇摇晃晃坐到了座位上,逃避一般的紧紧闭上了眼睛。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垂在身侧,看得她眉间微微蹙了起来。
    她想过去抱紧他,让他不要难过,但这里是学堂,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个田绛佑缠着,根本脱不开身。
    “夏夫子在看什么?”
    “……没什么。”言伤收回不自觉便投向谢笙的目光,平静的看向田绛佑。这男子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对她的兴趣,带着侵略性,更让她觉得想从他身边逃开,以免被他所碰触。
    “那我们继续?”
    田绛佑指指翻开的《史记》,有耐心的温声问道。言伤点了点头,他便继续讲了下去。
    其实言伤本身对《史记》这样的史学巨著本身并没有多大兴趣,若让她选,她还是像一般的女子那样,更爱捧着《诗经》细细品味。
    然而谢笙在《史记》中遇到的问题,却并非《诗经》可以解决,在书里遇到的问题,只有在书中才能得到解答。田绛佑据说是博览群书,学识超群,正因为这样,言伤才会捧了史记向他请教。
    她只问他伯夷叔齐采薇而食,在首阳山饥饿而死是否是一种愚忠,他却饶有兴趣的从卷一开始讲,且讲得十分详细。比起“为人解忧”“助人为乐”,言伤更愿意用“卖弄学识”来形容他。
    正在苦恼这人一讲起来便没完没了,却听李阳根“哎呀”大叫一声。言伤沉着脸站起来走过去,大有风雨欲来的气势,但实际上她却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李阳根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冲她做了个鬼脸,她知道这少年是看出她的不耐,在为她解围。
    “夫子,今日你怎的还不开始上课啊?”
    言伤咳嗽两声:“今日院长请了田夫子来为大家上课,我会在一旁观看。”
    “他上?”李阳根指了指田绛佑,言伤刚一点头,便听他又“哎呦”了一声,“我管谁上呢,来课堂里就该给我们上课,拿本书拉着我们夫子说个没完算怎生一回事啊?”
    学生们立刻便随声附和。
    言伤觉得好笑,只是淡淡看他一眼,用眼神给了他鼓励,同时提醒他不要太放肆。也不知道李阳根到底接没接收到她的意思,但少年在田绛佑略微尴尬的放下书打开课本后便不再说话,只是用手指不耐烦的在课桌上敲着,发出“咔哒咔哒”教人听了便心烦气躁的声音。
    言伤默默的退到了最后边,这里临近门边,能吹到清新的微风,更重要的是,能离谢笙近一些。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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