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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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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故问,但言伤却丝毫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利,她微微急促的呼吸着,开启唇瓣:“……痛。我觉得,很难受。”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能相信你的话,我相信你很痛。”他看着指尖的冷汗,低声的笑,“好可怜的女孩,若是让哪个温柔少侠看到了,一定会心生怜惜……”轻轻一晃,指尖冷汗已经不见,只有苍白指尖在月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他将那干燥的手指重新放回她的唇瓣,入迷的摩挲着,“可惜你面前只有一具尸体,没有热情的少侠,尸体没有宽阔的怀抱,有的只是一坛低价浊酒。”
    言伤抬眸看他,他专注的轻抚着她毫无血色的唇瓣,冰雪般雪白的两片薄唇带着嘲弄微微开启:“尸体也没有温柔的安慰,只有无情的威胁。”说着坛口浅浅磕进她的双唇之间,“喝下去罢,好歹是得到过我怨气的人,死了多无趣。”
    言伤明白,即便是动作温柔,话语似乎也包含着安慰的意味,但这已经是他的威胁。她低眉看着酒坛中琥珀色液体,伸出自己微颤的手,捧住酒坛,在他嘲弄森冷的笑意下一饮而尽。
    “咳!咳!”
    长时间没有进食的喉咙突然接触到辛辣的味道,一阵刺痛,言伤努力咽下快涌到嘴边的酒,咳嗽几声,这才把酒坛倒过来给负清寒看,让他看到自己真的喝完了。
    负清寒吐出一口气,似是惋惜的叹息:“不问问我是什么样的酒就一饮而尽,你真是蠢得可怜。”
    虽然嘴里是这样说,但言伤明白他很满意她的反应。
    小时候经历过杜茶梅那样野蛮狠毒的人,已经对喜欢反抗的女人深恶痛绝,后来掳来杜弱溪,杜弱溪具有女主角应有的性格,虽然柔弱善良,但骨子里却是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她表面上在他的面前装作听话柔弱,背地里却将他的弱点短处全数窥视记住,在他心内有所触动将她放回去之后,立刻便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小说中的负清寒对于女主角是有心动的,如他所说,他喜欢听话的女孩。他要跟她成亲,一方面是为了报复杜茶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这听话的女孩留在身边,为了她能不提前苍老,他将自己的怨气渡给了她,保住她的青春美貌。
    杜茶梅日渐衰老,寻医问药也停不住时间匆匆红颜老去,见她已经将近耄耋之年,负清寒知道自己要报复她,便不能再拖,是以他准备在杜茶梅八十大寿之前,将杜弱溪掳到身边。
    杜茶梅并不傻,负清寒最终抓到的只是个身形相似的丫鬟,丫鬟拿来毫无用处,是以他很快下手杀掉了丫鬟。在杜茶梅八十大寿疏于防范的那一天,负清寒再次出手,这一次他成功抓到了真正的杜弱溪,他将她带回自己所在的幽深古阁,冷笑着扔给她一身嫁衣。
    “你那娘亲和情人来救你之日,便是我们拜堂成亲之时。”
    负清寒眼里的杜弱溪是个听话的女孩,她乖巧怯懦的点头,于是他放心的将她留在喜房内,自己一个人离开了房间。
    齐子河便是在这时趁虚而入,他抱着杜弱溪想从窗子逃走,不料却被刚好回房的负清寒撞个正着。
    负清寒虽活了七十年,但一心只想着报仇,心高气傲,盲目自负。他以为没人知道他的弱点,疏于防范,被齐子河一剑穿透了喉咙。
    那里是他当年被杀掉时留下的伤口,再经不起包含恶意的第二剑。
    活死人死后是没有尸体的,只能化为齑粉。负清寒张大眼睛倒在地上,化为齑粉的那一刹那,怨气从体内涌出,尽数钻入齐子河体内。
    男主角齐子河从此拥有了不老不死之躯,和同样不老不死的女主角离开家乡,开始了他们行侠仗义的旅途。
    负清寒不过是赐予他们能力的一个龙套,仅仅拥有小说里半章不到的篇幅。
    言伤知道,想进入负清寒的心里,她不能够表现出倔强和反抗,她只需要乖乖听他的话。只要不忤逆他的意思,他大约也很享受有这样一个奴隶呆在他的身边,自然是不会伤害她的。
    所以此刻他嫌她蠢,她也只是低了头,抬起袖子擦干嘴角残留的酒,没有顶撞回去。
    反正在她穿越过来顶替原主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的确是很蠢。
    见她毫无生气的意思,负清寒笑了笑:“大可安心,只要足够听话,再蠢我也能忍着不杀你……”顿了顿,笑意更温柔,“或许,你除了蠢以外,连听话也做不到?”
    言伤擦干净嘴角的酒,抬起头看着月光下负清寒俊美的脸,因为月光的效果,脸上的微微青色看不见了,再加上嘴角那抹似乎温柔至极的微笑,简直摄人心魄。
    她开口道:“……我会听话,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她知道他不想杀她,至少是现在,他还想留着她的命。
    那一坛酒下肚之后,腹中一下子温暖起来,怨气也不再乱窜,大约是什么特制的酒,能调和怨气与体内生气,让她免于经受更难熬的痛苦。
    之前的五日,她便理解为是他为了让她更听话,故意放着她不管。
    这也没什么……反正疼过了,也就过了。
    听到她的话,负清寒唇边笑意更深。布满咬痕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头顶,怜爱的轻抚着她乌黑的头发,他像是对她的头发爱不释手,摸了许久以后才恋恋不舍收回手,站了起来,深黑色衣摆上的金色纹边在月色下发出幽冷神秘的光。
    “明日我要去你的“恩人”家里一趟,你想一起去么?”
    他的声音从耳边一下子到了头顶高高在上的地方,令她不适应的抬头看着他,见她望着自己目光中微微痴迷,他嘴角含笑,似乎不甚在意的拂了拂自己衣袖,目光似一只慵懒的黑猫。
    “说想,不然我就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冷笑】满意我给你起的名字么?
    负清寒:……
    作者:说满意,不然我就杀了你。
    【收到樹夏妹纸扔的一个负清寒【负清寒:……】收到微生慕雪妹纸扔的一个负清寒,挨个送上负清寒的怀抱,尽情蹂。躏他!侮辱他吧!】
    PS:明天要出门不能更新,跟妹纸们请个假。
    再P:自从我说我要做不一样的美男纸,留言少了一半……卧槽,难道安静又帅气是我的错吗?!

☆、第86章 拯救七十岁活死人(五)

“……想。”
    “很好。”负清寒转身;只留给言伤一个高傲的背影;“今晚就躺在床上尽情休息;希望你不会再有疼痛;也不会再满身冷汗。”
    “谢谢你!”
    言伤对着他的背影这样一喊;负清寒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回过身来凝眉看着她,嘴角的笑寒意蔓延:“爱撒谎的小女孩;你的心中真的对我感激么?”
    “……本来浑身疼痛的时候,的确很恨你。”言伤试探着用手在地上支撑着,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脚;终于有了力气慢慢站起来,不必那么辛苦的仰高头看着他;“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从刚才喝下你给我的酒,我便已经开始感谢你。”
    他顿了一顿,金红色眼眸一深,随后嗤笑一声:“愚蠢。”
    说罢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言伤站在原地看着那深黑色身影消失在门的转角,负清寒离开时一挥袖子,屋内便亮起了幽幽油灯,那灯光却不是寻常油灯所该散发出来的昏黄色,而是明黄中透露出淡淡猩红,灯油燃烧之时言伤甚至嗅到淡淡的熏香味。
    迷药,他终归是戒备着她,怕她逃跑或是搞出什么小动作。
    但言伤对于这种负清寒这种防备的举动并未觉得反感,相反,这样她至少能窥视到他心中在想些什么,比起对着那张挂着古怪微笑的脸盲目猜测他的心思,这样简单得多。
    借着这灯光,言伤终于将原本折磨了她几日的黑暗房间看清。
    整个房间并不大,色调黑暗沉重,就连能透口气的窗子都没有。本来该是房间窗子的地方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层层叠叠色彩艳红的花朵大朵大朵的开放在画上,妖冶而诡异。画的下方安放着一张鸡翅木雕花的书桌,桌上却并未放置书册,空荡荡的,只有繁复的金色花纹在桌上微微发光。
    距离书桌不远的地方挂着一把黑色的剑,剑柄上依旧是雕刻着金色的细小花纹,华美,繁复,诡异。
    寻常人绝对不会把剑挂在床头,但这间房间却偏偏采用了这种众所周知不吉利的摆设。挂剑不远的地方便是一张榆木架子床,床的外层罩着一层深黑色绸绫,里面是轻薄的白纱,白纱上浅浅勾勒着几朵金色花朵。
    言伤打量房间不过片刻,脑中已经是一片晕眩,迷药已经开始起作用。
    她走到床边,顺从的闭上眼,和衣睡下。
    这一觉睡了许久,前几日因为疼痛而夜夜失眠,而这一晚像是将前几日缺失的睡眠都补了回来,言伤张开眼时神清气爽,站起来揉揉眼,走到门口拉开门,这才发现她早已睡过了一个白昼,现在已经是夜晚。
    “这就醒了,没能用疼痛唤醒你,真是遗憾。”
    这听起来便知是真的十分遗憾的缓慢口气,来自于负清寒。
    言伤并未被吓到,只是循着声音抬起头,看到了门前一棵御柳,负清寒便是坐在高高的御柳之上,低眉看着她,就连嘴角都是遗憾的笑意。
    深黑色衣摆被风吹得微微拂动,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男子左腿微屈搭在树上,右腿随意的垂在空气中,黑发遮住一半的脸颊,看起来慵懒而放松,见她半天都未答话,他仿佛不甚在意的伸手从一旁拉过一枝柳叶,折下一片在手中把玩着。
    “方才不需要唤醒你,看来现在需要?”
    “不。”言伤看着他把玩柳叶的指尖,苍白枯瘦,“我醒着,只是看月光看得呆了,从未见过这样明亮的月光。”
    言伤并未说谎,她所见过的月光总是温柔静谧,这样明晃晃照得地上花影人影清晰可见的月光,的确是很少见的。
    她这样说完以后,负清寒嘴角的讽刺笑意少了几分,他抬头去看天上明月,优雅的动作竟让言伤产生了一种其实他也很依恋月光的错觉。
    但他开口说出的话里却依旧是满满讽刺:“第一次看会觉得新奇,第二次看不再有心动的感觉,第三次看心中渐觉稀松平常,到最后,发现不过如此。愚蠢的人总以为自己看到了世间最美的景色,却不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有的只是早晚会被厌弃的东西。”
    这一番话说得愤世嫉俗,但言伤却认真的点了点头。
    负清寒低头看到她严肃点头的样子,忽然笑意粲然。他挥袖从树上飞下来,落在她的面前,冰凉的衣袖搭在她的肩头,他的手指则落在了她的头顶,轻柔缓慢的反复摩挲着她的头发。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蠢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
    他唇角笑意更深:“真是诚实的回答了我的问题,诚实的女孩,想要什么奖励?”
    言伤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只要活着,就很好了。”
    这句话也是言伤心中实话,听起来却分外心酸。负清寒微微挑了挑眉,像是意外她的回答,手指从她的头顶移开,随后退了一步,“蠢到连奖励都不想要了,果然蠢入膏肓,无药可救。”说着转过身,“跟我来。”
    言伤跟过去,负清寒带着她穿过重重幽深径道,途中还转身朝她的嘴里喂入一颗药丸。言伤张嘴含了药丸,视线可及处是浓重的黑色烟雾,一看便知道含有剧毒。负清寒喂给她的大约是解毒药丸,从里面一直走到门口,言伤毫无不适反应。
    走出古阁,能嗅到门口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这四周白骨累累,堆积着数不清的刀剑衣物。言伤知道,这七十年负清寒过得并不安稳,他身上的怨气能使人不老不死,意图抓住他取他怨气的人肯定是少不了的。
    是以看到那些白骨,她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只是跟着负清寒的脚步,小心绕过脚下的尸骨,避免自己踩到。
    负清寒走得极慢,似黑夜里的一抹幽魂,尽管如此,因为他步履比女子大太多,言伤依旧跟得气喘吁吁。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喘息不被他听到,然而下一秒她抬起头来,却发现负清寒已经停下了脚步,正不紧不慢的向她走回来。他握住她的手指,一瞬间寒意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不要害怕,勇敢的女孩。”
    他的话语里满是戏谑,言伤却仍旧觉得遍体生寒,他再次迈步,仍旧是不紧不慢的步子,不知是不是因为手被他握在手里,这一次言伤竟然能毫不费力的跟上了。
    两个人穿过古阁外的黑暗树林,走到集市时,正是夜市开张华灯初上的时候。他带着她闲庭信步般走在房顶,对于脚下一步也未看,言伤却是忍不住循着喧嚣声一路望过去,正看到摊位有捏泥人的。白发老翁心灵手巧,捏出的泥人个个神态鲜明,似有了生命般一个个站在木板上,言伤一看便怔住了,脚下步伐也不由自主放慢了一些。
    负清寒跟着她放慢步伐,见她呆怔的望着那些泥人,他微微一笑,眼里闪出十分感兴趣的光芒,仔细打量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想要?”
    “……不是。”言伤摇摇头,克制的将目光收回来看着他,“只是想起了小时候,和小姐偷溜出去,小姐让人捏了两个泥人,一个像我,一个像她。她说她将我当做亲姐妹,让我称呼她为弱溪姐姐。”
    “这样说来,你其实算是个娇贵的大小姐?”
    她努力忽略掉他话语里毫不掩饰的兴趣和诡异:“……小姐待我很好,但我并不想要一个像我的泥人。”再次忍不住望向泥人摊位,白发老翁正在捏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她的眼睛一下子都亮了起来,“我只是想要一只那样的兔子而已,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想把一只兔子放在床头,就像养了一只动物,每天都能看见可爱的兔子……”顿了顿,“但我的房间是和其他丫鬟共用的,她在房间里插满鲜花,我便不敢去买这样的泥兔子,看起来太过幼稚,会被她嫌弃……”
    “所以我才说你蠢。”
    “……”
    言伤转过头怔怔的看着负清寒,他背着双手,深黑色衣袖当风鼓了起来。他启唇,唇畔是带着蛊惑的深沉笑意。
    “只是自己快活就好了,其他人?”他顿了一顿,像是吐出一句轻而易举的话,“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言伤还在呆怔的看着他,他已经伸出苍白的手指,向着那老翁的方向便伸了过去,言伤以为他要对老翁不利,忙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负清寒停住动作,挑眉目光诡异的看着她,似乎是极其意外她的大胆,言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匆匆放开他的袖子收回手。
    “这个老人什么也没做,求你,不要伤害他……”
    明明该是义正言辞的,说出的话却软绵绵毫无力道。
    负清寒略带嘲讽的瞥她一眼,向着那边再次伸出了手。
    集市上一阵大风刮过,刮得摊贩们不自觉眯起了眼睛,捏泥人的老翁也不例外,待到他张开眼,发现自己面前捏好的兔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玉佩,一看便知道价值连城。
    “那块玉佩……”言伤怔怔看着从集市上重新飞上屋顶的负清寒,他轻嗤一声:“不过是块年代久远些的石头罢了。”说罢袖子一挥,一块湿冷的东西落在了言伤的手里。
    “愚蠢的女孩,给你的奖励。”
    言伤有些发怔的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东西。
    那是方才还被老翁握在手里的兔子,泥土都来不及干,咧着三瓣嘴,对着她笑得十分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言伤:总觉得这次拯救的就是一个变态……
    负清寒:……
    【芈兮妹纸,时酱妹纸,浅黛未凉妹纸,樹夏妹纸,还有炸了作者两次的小戏子,我已经发现你们了,统统出来接受变态的调。教吧!=L=】
    PS:推荐一个暖萌小短篇,秦十二的《敲晕夫君拖进洞》,虽然节奏略快不过看起来感觉暖暖哒。

☆、第87章 拯救七十岁活死人(六)

她愣了许久;才不安的直视他的眼睛。
    “谢谢你。”
    负清寒勾唇一笑,笑声里满含着嘲讽和不屑:“因为愚蠢;所以感谢也廉价;不过是一块有了形状的烂泥。”
    但言伤仍旧十分认真的重复了一次:“真的,谢谢你。”
    他低眸看着她宝贝的握着那块湿泥的手,随后眸光一闪,毫不掩饰自己话语里的兴趣:“那么;知恩图报的女孩;你要怎么谢我?”
    “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她说得认真,他嘴角嘲讽笑意却更深了几分。冰凉手指替她把被风刮乱的发丝别回耳后;动作温柔得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房顶风大,整理好的头发重新散落下来披散在颊边。
    “只要我想,很多人都会听我的话。”
    说罢微微眯了眯眼,伸手掬起了一束轻柔乌黑的头发捏在指尖,手指轻轻捻动,像是在感受头发细腻的质感。言伤两只手捧着泥兔,张大眼睛看着他慢慢俯下。身,微微勾起唇角,薄凉苍白的嘴唇吻在那束头发上。
    夜风很冷,言伤嗅到负清寒身上枯枝败叶的味道,明明毫无生气,却无端叫人迷恋起来。
    心中过于震惊让她张大着眼睛,丝毫没有办法动作,即使面前男子已经抬起了头,手指仍旧保持着掬着那束发的动作,饶有兴趣的低眉看着她慢慢红起来的脸颊。
    “这样的反应才对。”他似是十分满意的放开她的头发,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不舍的感受着发丝柔顺的触感,“即使你心中觉得不可思议和恐惧,但你的反应骗不了人,你喜欢我靠近你。”
    言伤张了张嘴唇,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脸颊烫得厉害,他的嘴唇明明是冰凉的,火热的触觉却从发梢传到了她的心中,再诚实的反应到脸上。
    她毫无狡辩的可能。
    见她沉默着不再说话,他像是有些理解的喟叹一声,眼里却满满是戏谑:“来,听话的女孩,把手给我。”
    他一这样说,她反射性的伸出一只手递到他的面前,手指上沾着泥,他伸出手在她的手指上拂过,手指已是干干净净。
    他握住她的手,宽大的袖子将她的手也笼在袖中,她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放进了冰窖里,既冷得难受,又恨不得再冷一点。
    他慢条斯理行走在屋顶,如履平地,她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直到走到杜府房顶,他方才停下脚步,反身看着她。
    “走到这里,心中是不是有所触动,像是旧地重游?”
    言伤只觉得被他一看,脸上被夜风带走的热度重新又回到了面上,她只能轻轻摇摇头,表达自己心里意愿。
    下一刻空气中传来他的低笑,嘶哑古怪,却又醇厚醉人。
    他牵着她的手在屋顶上又走了一段,随后停下来放开她的手,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硬的让她看向屋顶下面。
    这里是杜府后花园的屋顶,正值春日,百花盛开,一大片鲜黄色的迎春花攀上一棵大树迎风绽开,正好遮住屋顶上的两个人。距离大树不远的地方是正在赏花谈心的杜家人,一个鹤发鸡皮老妪坐在石桌上位,手中握着一只白玉酒盏,仰头饮尽杯中酒,随后不胜酒力发出一阵阵“咳咳”呛咳声。
    坐在一旁的杜弱溪匆忙伸手去抚她的背,另一边的齐子河也递上巾帕,若非言伤知道杜茶梅是个怎样的人,恐怕她也会羡慕这幅一同赏花天伦共享的画面。
    “娘,你身体不好,吹不得风,我和子河赏花你大可不用跟着,我们不会出事的。”
    “这可怎么行。”杜茶梅说罢疲惫的摇了摇头,“负清寒是个丧心病狂之人,当年他不顾我杜家收养之恩,引人屠杀整个村子的村民,只因为我逃过屠杀便记恨我到现在,万一他要是再把你抓走,娘可怎么活得下去?”
    “娘亲……”
    杜弱溪听着便流下泪来,齐子河匆匆安慰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忙得手足无措。言伤皱眉看着三个人,犹豫半天,终于转过头去看负清寒的脸,却见他丝毫未有生气之色,反而是似笑非笑望着庭院中三个人,像是还想听下去,他们准备再说些什么。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他在夜风中似乎变得更寒冷的手,只是简单触碰便被他轻易避开。他收回放在那三个人身上的目光,带着纯然的打量落在她身上,片刻以后,唇角极慢极轻柔的微微翘起。
    “你不信你家恩人说的话?”
    言伤摇摇头,像是十分不确定:“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不像是那样的人。”
    他含着笑意低眸看自己的手,随后将布满咬痕的手慢慢的伸到她的面前。
    “觉得心疼?”
    言伤下意识便点了头,下一刻他便含笑将手递到了她的唇边,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头顶上,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手。
    唇瓣触到石头般冰凉僵硬的东西,那东西表面还粗糙不堪,像是经历了许多风雨,剥落了无数次以后才风干,留下斑驳伤痕。
    她还来不及想到那是什么,他已经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唇边拿开,凑到自己面前打量了一下,随后脸上绽开一个十分迷人的笑,满意的点头:“这样便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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