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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荡漾 清 上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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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一直笑意融融的看着我；见我眼中露出神采问道：”想不想试着坐上它？”
看着神姿倨傲的烈焰我往后退一步道：“还是算了吧！”
“你不必如此害怕它。烈焰脾气是暴躁些可并不像大家说的那样严重。只是驯服它的时候确实费了一番功夫。”五阿哥摸摸烈焰的鼻子。
我撇嘴道：“五爷是早与它熟识自是不怕，奴婢今儿才头回见它心里还是怕怕的，哪里还敢骑呢！下次再说吧。”看我连连摇头烈焰似嘲笑我摇晃着大脑袋打了一个大响鼻。
“看，它笑你呢！你用这个试试喂它。”他变魔术般拿给我几个圆形的豆饼子。“十四弟说你在塞外曾经和乌日娜赛马，虽然被马蜂搅了赛事，可见你还是有些胆色的，来，试试！”看来他今天是坚持要让我和他的烈焰亲近。或许是想让我开心。不好拂了他的好意我接过豆饼试着往烈焰嘴边递过去。
这马儿甩甩尾巴抖抖鬃毛根本不领情。试了几次都不吃还用鼻息喷我。
“它认生，我看还是算了吧！”看的不吃我的兴致也不似刚才高，放下手瞅向五阿哥。他微笑着靠近，握住我的手连手带饼子一起握在手里递向烈焰。另一只手还紧拉住缰绳。我几乎是被他搂在怀里，刚要说话抽出手。
“等一下就好了。”他低声说道。没再动，这会儿那马倒是很给面子伸过嘴吃掉了豆饼。马嘴柔软再加上马胡子的蹭弄我的手痒痒的。它裂开嘴打扫我手里剩下的豆饼块时露出大牙又吓得我往后直躲。
“我没猜错，它喜欢你喂它。”耳边温热的气息，我心里一跳悄悄挪开两步抽出手拍拍豆饼渣子，笑道：“是没有大家说的那样大脾气，不过还是很拽的。“
“很拽？“五阿哥 对没过的新词表示纳闷。
“五哥！“一个大嗓门传来。我和五阿哥一同回头。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三位铁杆兄弟正站在我们的侧后面。
“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吉祥！”我照常见礼。
其中两位看着我们九阿哥却看也不看我，微眯了一下眼睛。八阿哥虚扶了一下“起吧“
他们四位哥哥弟弟的寒暄着。我像透明人一样站在一旁。
“呦！昭兰，今天你的面色不好！”
“谢十阿哥关心！昨晚屋里蚊子太多吵得奴婢一夜没睡！”
“噢！马厩这边蚊子该是也不少啊！别是又被咬了吧！”我听在耳朵里他明明就是旁敲侧击的讽刺我。
“回十阿哥，这里是有不少，还有个别的个头特大胃口也大见人便叮，十爷还是快些回去吧！”不等十阿哥反应，我朝其它几位爷福了福：“五爷，东西我直接给五福晋送过去，四位爷先聊着奴婢告退。”不再等他们说什么转身取了托盘，走了。
“你……这丫头；真是 一夜没睡火气还真是不小呢；算是十爷我放她过去了……”只有十阿哥的嘟哝声。
五福晋娴静淑雅品性温和，宜妃总说五阿哥得此福晋是极好的。我将宜妃赏赐的东西交与迎出的丫鬟，见到五福晋的时候我不禁仔细打量起她。姿色只算中等，皮肤极为白皙，身姿微丰。福晋看到宜妃的礼物很是高兴让我传话谢过宜妃，她一会儿便亲自到访。让丫鬟拿了一小坛蜂蜜梅子让我带回去。临走时给我一个盒子是赏给我的。里面是一支秋香色缀银珠子的绢花。还端来小点心和零食让我带回去给其他宫女们分了吃。难怪宜妃夸她，她确实考虑周到。因为心里有事我没有耽搁领了赏匆匆谢恩回到环碧殿。
以为九阿哥会来找我却没见人，又惦记着十二阿哥会不会真的去闹上一场心里忐忑不安。好在没听到什么消息，也未见十二前来。干活时，闲暇时我经常望向院门口盼着九阿哥来找我，只过了两天光景我却感觉过了一个月那么久。十二那边没有什么动静我渐渐放下心来。可九阿哥人影也未见心中未免来气。转念又想是不是随八阿哥办事抽不出空来。
傍晚，徐徐有些凉风吹散了白天的暑热。灰蓝的天际点缀橘红的晚霞似仙女铺了一道手织的锦毯。五阿哥携福晋前来问安纳凉。上了冰饮，宜妃吩咐我去取早上做的凉皮给五阿哥及福晋尝尝再做两个甜冰碗。我应了下去，经过五阿哥身边时感觉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顿，我没做任何反应加快脚步走出去。
让芙蓉端了凉皮进殿，我闷头在厨房做刨冰。宜妃管这叫甜冰碗倒也贴切。透明的冰凌，红的西瓜，黄的甜瓜杏子，白色的桃块，一一放进黄玉碗里，正转过身找蜂蜜坛子却撞进一个男人的怀抱。是他！心里一股欣喜却也伴着一股恼气。见我不说话只看着他，眼里有着高兴又隐隐生气。他不由分说吻上了我唇。
“嗯—”我微有挣扎。
这次的吻即强也霸道，几乎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吻里有思念也有气恼。我知道他在气什么心里还是有丝高兴他的吃醋。在喘不上来气的时候他放开了我。
看着我微微泛红的嘴，他拥我入怀：“我知道你气我什么，你也该知道我也气你。不许对别人那样笑，不许那样！只许对我，只可以对我！”
我没说话，目光相对已经没有了恼气，只是默默看着他。
“今日便说！我今日就要和额娘表明对你的心意，现在就去。你等我！”他紧紧的握了握我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慢些，胤禟……”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了，或许他表明对我的心意宜妃会去求了康熙。不管他府里的那些女人了 ，总要强过我现在的境况。可是心里有股不安觉得今天多有不妥。
“今天五爷和福晋都在，你又几天没来上来就说这事情还是不大合适，要不明天再向宜妃谈此事吧。”
他看看我，摇头道：“五哥若是在正好让他听听，好给弟弟出出主意。”说完便走拉也拉不住。
我匆匆做好冰碗端进殿里，他们一家人正聊着。见我进来九阿哥抬了抬眼皮，起身说道：“额娘，儿子有件事想求得额娘首肯。”眼神扫过我的脸。好像专等我进来再说一样，心里登时一阵紧张。
“看看老九，几天没来，来了就求额娘事情不怕你五嫂笑话。我这也正好也有好事情告诉你呢！外面暑热，你又刚进来，急头八脑的一脑门子汗，先吃个甜冰碗散散暑气。”宜妃笑声连连。
九阿哥只好坐下，我给几位上了冰碗。到了五福晋这儿，她说道：“刚才的那小吃就是昭兰做的吧，真是很不错呢！五爷爱吃辣的赶明儿你也教教我府里的丫鬟。好让五爷和我经常都能吃到这可口小吃。五爷，您说是不是。”她看着五阿哥，温柔的笑意挂在嘴角。五阿哥点点头只是笑笑没说什么，眼神温和的看在我的脸上。若是平时我也不会怎样，这次脸儿不由得微微发热。笑着掩饰自己的失仪：“谢谢福晋夸奖，小吃而已难登大雅，既然五爷和福晋喜欢奴婢写了做法交与福晋身边的丫鬟。”福晋嗯了一声笑意浅浅的看着我，又看看五爷。我低了头离开她给九阿哥上冰，不想九阿哥这儿竟说道：“额娘，我想和你商量的事正与昭……”
我心下暗叫糟糕，情急之中假装失手将冰碗扣在九阿哥身上。
“嗳！”九阿哥叫着站起掸着身上的水渍。“叮”的一声黄玉碗掉在了地上。天气热，他只着了一件淡绿色的冰丝双衽袍。冰碗合他身上已透了袍子，肯定是激着了他。
“对不住，对不住！九阿哥，是奴婢不小心。”我慌张的用手帕给他擦抹水果渍
“昭兰这是怎么了，清月带九阿哥去偏殿换衣。”九阿哥瞅我一眼，我无奈的看他。不是不让你讲，还是等人都走了再说不迟啊。想着耽误些功夫五阿哥和福晋或许就走了。不管宜妃同意与否好歹就她和九阿哥两人谈及此事，心中没有太大的把握实在不想让人直接听到。
五阿哥他们却没要走的意思，我收拾了撒了一地的水果块。又去厨房做了一个冰碗。芙蓉问我怎么了。只说是手滑没拿住碗。她说我这几天都心神不宁的别事有什么事情。
再回正殿时，五阿哥他们还没走，我端着新做的冰碗刚迈过门槛只听宜妃的声音：“……前日你皇阿玛和我谈起的亲事；你也该有个嫡福晋了……”听到此；我停下脚步没有直接进去。定是说九阿哥，五阿哥已经有了嫡福晋。我不禁有些紧张屏住呼吸细听下去。
“儿子正要和额娘谈及此事。”
“喔，那可巧了。看来你也想要娶个嫡室福晋替你打理府中事宜。你皇阿玛已经和我说了准备将栋卾纳云指给你做嫡福晋……”
“叮当”手中的托盘滑在地。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屋里的问话仿佛没有听到，蹲在地上拾起摔碎的碗片，一片一片的放回托盘。碗片可以拾起心如果碎了还能拾起吗！不知道自己对胤禟的感情到底是在什么程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意什么福晋的位子。以为自己不是很在乎，以为自己很洒脱。宜妃的这个消息无疑似根探针一样试出了我的在意。说到底我只是个普通女子，碗片的边缘划破了手指，血丝刺目我却无动于衷。
清月出来见又是我打翻冰碗摇摇头，对我说道：“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是不是中了暑热，先回房歇息吧。”又吩咐秀茵继续打扫。
正殿内的谈话再听下去也没有意义。默默的走回房里，从怀中掏出他赠给我的兰花玉坠只愣愣的看着坠子发呆。
☆、盂兰盆会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十天没见；各位可好！单位忙得要死；几次出去做活动；六日也不休息；简直是资本家大剥削。苦！本想放上五千字；因为最近有些辛苦累得我灵感没了；先更新一些。灵感~~~~快快回来！
每年的七月十五中元节，康熙都要在避暑山庄举行盂兰盆会以纪念死去的宗亲。地点选在环碧岛，早在三天前就已经搭好彩棚，设好法船。宜妃今年居住在环碧殿我们这些宫女太监少不了去凑热闹看。我却没什么心情，任芙蓉和纳云拉拽我半天我都没有随她们去。
那天九阿哥还是说出了想纳我为嫡福晋的心愿，宜妃只道：“你的那点心思我早已明白，只是你皇阿玛的意思已经决定将纳云指给你。不要违了圣意，至于昭兰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未必要做嫡福晋，你属意昭兰的事情只在我这儿说说便罢了，不要再次提及此事。等到时候额娘自会说给你皇阿玛，再将她指给你做侧福晋或庶福晋也不迟。”
胤禟本想再做努力，宜妃已经转了话题不再谈此事了。事后胤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放心，小兰。一切有我计议，信我！”看他眼中的坚定爱意，我心里有了一份感动，往往在这种时候是最需要对方的坚定。
细想下来自己到清朝是偶然中的偶然，在历史上，或许九阿哥的嫡福晋根本就该是栋卾氏，只是我不知道罢了。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到底自己的位子该在哪里？是该顺着我的身体苏尔哈察 昭兰的命运轨迹还是顺着我错位的灵魂另有安排呢？唉！若是在现代时对九阿哥的婚配再多些了解就不会在事情发生时这样难过了。看着他的脸，他的急切眼神，我轻抚他的面颊点点头：“我了解你的心，我亦明白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他见我心情平静了才放心的准备离开。才走两步我又叫住他：“小禟……我们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纳云吧。”胤禟明了的点点头。
夜幕降临，天上明月朗朗，树上繁灯闪闪，在环碧岛上早已搭好的彩棚旁边，端坐着康熙，在他周围是太后还有他的妃子和儿子们。停在岸边的法船周围也燃上了彩灯。法会开始，僧人打蘸诵经，焚香燃烛，香烟袅袅，气氛庄严而肃穆。我随侍在宜妃身旁，看着僧人们闭目念经心情越发平静下来。康熙始终是平静如水的表情，坐在他侧面的众阿哥也是一片肃穆。
诵经完毕，盂兰盆会最重大的一项活动——放河灯开始了，几天前纳云就告诉我，放河灯是她最喜欢的活动，说是要放下亲手做的河灯然后心中默念自己最期盼的事情就会实现。她早就做好了河灯等着这天。其他的宫女也做了河灯，大多数都是荷花灯。我让纳云给画了海棠花样，因为海棠花样比较小干脆做了九只海棠灯。
也是取个长久如意的意思吧。在花瓣尖点染了粉红色。法船被送下水的同时，预示着放河灯的活动开始。大朵的荷花灯摇摇的漂满湖区，与荷花连成了一片，星星点点，分不清是花还是灯。我蹲在河边轻轻放下自己亲手做的海棠花灯，遥寄思念。
旁边的纳云问道：“你许了什么事情呢？”
“没有，我不信这些，放走的河灯能寄存我什么愿望呢？”
“你怎么了，这几天一直不太高兴的样子，依我看呀．．．．．．该不是你一直想念的人惹到你了吧！”纳云朝芙蓉挤挤眼睛。芙蓉帮忙接道：“是啊！昭兰，最近你都不太爱说话了，别是纳云说对了吧！”说完 她朝远处陪康熙坐着的几位大阿哥们努努嘴，其中有五阿哥。
“你们两个坏丫头，芙蓉你帮她吧。等会儿我就告诉她你的秘密。”我知道芙蓉喜欢十四阿哥。芙蓉小脸一红着急得来捂我的嘴：“别，别呀！昭兰，千万别！”
“什么秘密，快告诉我！”纳云追问。
往后边退边笑的躲开芙蓉伸过来的手，却撞到一个人身上。芙蓉收了手往我身后看不禁脸更红了，口吃道：“十十四阿哥吉祥！”
“哈哈，听见这边叽叽喳喳的象是有你昭兰的声音，我真的是你！”十四大大咧咧的扶住我的肩膀，我想见礼他却拉着我扭头往后喊道：“十二哥，我说是昭兰你还说不是！”岸边的柳树枝分拂开，一身丝质蓝袍白色玉带束腰的十二阿哥和身穿淡绿色窄褃袍子的十三阿哥走了过来。十二阿哥其实早知道是我，一双眼睛定定的瞅在我的脸上。十三倒是神采熠熠，满面春风的笑着：“许多日没见着你了，最近可好！”完全没拿我当宫女看待。
“谢十三阿哥记挂，我还好！给两位阿哥请安！”抽出让十四拉着的胳膊。没去看十二阿哥的眼睛，说道：“几位阿哥想是也放完河灯了，我要去宜主子哪里，先告退了！”这会儿，纳云也过来见了礼。从刚才起她的大眼睛一直瞅着十四拉着我。
“刚才见了就要走，我和十三哥一样有许多日没见到你了。”不由分说又要拉我。我往后撤了几步十四抓了个空。
“宜主子那边还有事，奴婢先告退了！”
“几日不见怎么就生分了，走，随我们去那边！”十四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像娶老婆的人。我的心里却有了顾忌上次十二侧福晋醋意大发的情景让我记忆犹新，不是怕了这些清朝女人而是真不想给自己徒惹事端。我往他们的身后看看，摇头道：“奴婢不能去，告退！”说完不等这几位再说什么转身匆匆离开。任十四在身后叫我，也不予理睬。
“昭兰她怎么了？谁招惹她了冷冰冰的！”
“可能是身上不适。十四弟，咱们走吧！”十三阿哥的声音。自始至终也没听到十二阿哥说什么。
我往宜妃那边走过去，换了锦儿下值。宜妃正陪伴着康熙，德妃，定妃也都在侧。看起来康熙心情不错，正在和太后说话。这时有司礼太监报烧法船和祭司开始。只见那艘巨大的法船被点燃，司礼小太监将黄表纸钱、衣物、食品等物投入湖中祭司亡灵。
火光照亮了大片湖面，那些飘摇的各式河灯烛火点点连着星光，再加上僧人的诵经声我只觉如梦似幻 不禁念道：“幻春火树千枝烂，贴水金莲万朵荣。”
“嗯，不错的句子。”我心里不觉一抖，这，中年男子的低沉声音……侧目一看；是康熙！他正看向我这里。
“是宜妃身边的人吧？”因宜妃距离康熙最近，我的声音肯定是让他听到了。众人都瞅向我；宜妃看是我引起康熙注意；微笑道：”是我宫里的。昭兰；还不快见过皇上。”我忙出列；心里虽是万般不愿还是不得不跪下：“奴婢昭兰见过万岁爷，万岁爷吉祥……快乐！”一时紧张竟将快乐两字随口说出来。
李德全在康熙耳边说了句什么。
“嗯；你就是那个救了老十四的昭兰？”
“回万岁爷；是奴婢。”
“读过书的，刚才你说的诗句是谁所作？”
“回万岁爷，是……”老天；这句诗是您的孙子乾隆所作。我该怎么说。周围很安静；估计都等听我说什么。
“万岁爷；奴婢忘记了！忘记是出自谁的诗句了。”绝对不可以胡说；康熙是非常爱读书的皇帝。
｜“忘记了！老十三，你说说这是谁的诗。”康熙自信的看向十三阿哥。那边的几位阿哥立刻惶恐起来。我心里偷笑，任你是谁哪怕像是三阿哥这样饱读诗书的也是猜不到的。
“回皇阿玛，儿臣，儿臣不知。”十三阿哥涨红着脸说道。
我的心里觉得好笑，康熙对皇子的教育可谓是非常严格，他一定认为十三怎么也能答出诗的出处，而且他也不会认为这句诗是我做的。
我给十三解围：“皇上，这诗不是前人所作，只是我道听途说来的一句。自己认为好就记下了，刚才也是看这湖里灯火连天有感而发。”
宜妃在也微笑说道：“万岁爷，不怪十三说不出来，只怪我宫里的丫头没规矩。”
经我们这样一说，康熙不再追问诗的出处。他的兴致却被勾了起来，吩咐下人在宜妃所住的环碧殿备下夜宵。太后兴致不错也随着过去。宜妃自然是求之不得皇上太后到自己住得殿里休息。马上让我们回去准备，特意吩咐我什么都不必管只去厨房做十几个冰碗。
主子动动嘴，奴才跑断腿。我真切的领会到这句话含义。我在厨房忙的不可开交。好在之前为了宜妃吃的方便，在冰窖里镇着许多果子，还有我早做好的红豆。想着太后岁数大了，特意给她做的红豆刨冰，多多放了红豆和果泥冰只放了一点。在芙蓉和李福的帮忙下十几个各色冰碗陆续的送到主子们面前。康熙笑道：“宜妃啊！你可会享受，没事净琢磨些小吃食。”
“回皇上，这些都是奴才们弄的，刚刚才琢磨出来没几天，就等着对机会给皇上尝尝呢！正好今天都在，刚又热得人燥得慌就忙做了出来。”
“谁琢磨的？看着简单吃起来很是爽口。”康熙舀了一勺红豆刨冰放到嘴里，顺口问道。可能是刚才盂兰盆会烧法船时烟熏火燎的让康熙很难受，吃起刨冰来更觉惬意吧。
“回皇上，是昭兰弄的。”
“又是那丫头，嗯！她还给做过洋人的发式？”
“回皇上，是的。在这几个宫女里，她还算机灵会的新鲜点子也不少，所以臣妾也是很喜欢她。”
“李德全，小十六曾跟朕讨过一个宫女，就是她吧？”
“回皇上，是她。在草原上她因救十四阿哥有功，皇上给她封了从五品女官。”
坐在上坐的太后吃着绵软可口的甜碗，心情舒畅。不禁夸道：“这个叫昭兰的宫女还救过一只小鹿，现在在慈宁宫养着。她的歌也唱的不错。倒是个心善又机灵的姑娘。”
“嗯，朕记起来了。李德全；让她进来。”
这会儿我正在湘妃竹帘外面站着，里面的对话当然是一句没漏的听到了。无庸置疑，康熙注意到我了。我明白在这深宫之内如果得到康熙欢心就没人敢随便欺负。虽说这欢心也是危险的可总好过拿来就打拽过就骂的地位。今天是我的一个机会，我决定不再沉默。至少要让康熙对我印象深刻。李德全撩帘出来，见我在外面站着说道：“昭兰，皇上宣你进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丝毫情绪。
“是。”我整理衣裳随他进去。
殿内，坐着的主子阿哥，站着的太监宫女见我进来集体行注目礼。有平静的眼神，有嫉妒的目光，还有不可测的神情。看得我一阵紧张，心里将中国菩萨外国神仙叨念了一遍求他们保佑我今天一切顺利。
我的眼神飞快的转了一圈，想寻找胤禟的面孔。不想先是接收到了十二阿哥的关切目光，再是十四阿哥的雀跃表情，十三阿哥微笑的看我，五阿哥平静隐含鼓励的眼神，最后才看到坐在后面轻摇纸扇的胤禟。他淡淡的坐在那儿，目光淡淡的追随着我却隐隐有丝担忧。如果不是我刻意留意他的表情，是不会发现这丝担忧的。心里一紧，不及回应他什么只轻咬一下嘴唇，低下头跟着李德全继续往前走。
见过礼，我跪在地上抬头大胆的看向康熙。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怎么会错过。众人肯定惊讶我的大胆，康熙也不出所料的抬了抬眉毛。估计象我这小宫女身份的女子敢直视康熙的太少了。
五十多岁的康熙面庞略显消瘦，两鬓角微微有些白发。这些白发并未使他苍老反而给他更添了些许威仪。黑亮卓然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宜妃刚要开口说我什么康熙却抬手阻止了她。
“你叫昭兰？”康熙目光温和的看着我问道。
“是的。”我还是有些紧张，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也没有象其他人那样在回答康熙的话时都要说一句“回皇上”。老天保佑他别发脾气。
“朕看你有些不同于其他宫女，读过什么书？可会写字？”
“奴婢……”读过什么书？这我可如何回答。清朝和现代读的书可不一样。只好信口说道：“没正经读过什么，只是粗粗读过三字经，百家姓，唐诗宋词等等。毛笔字写的不好，倒是会几句英吉利文……”
“嗯；你会的不少；你再念几句诗给朕听听。”
心下一转；康熙的目的是什么；我猜测不出。今天既然叫我上来；又要我背诗。那我干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吧。想到这儿；我含笑抬头；说道：“皇上，昭兰准备了一首诗，出处早已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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