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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北宋公务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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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蔫地喝了药茶,然后忍无可忍狂吐了一阵,便昏昏沉沉地栽倒在床上开始没完没了做噩梦,一直折腾到公鸡打鸣,才终于半死不活爬了起来,坐在这儿吹冷风。
看着自己尚留着几道浅浅青紫的手,宋小花颇是有些纠结。
原本以为他再也不管她扬长而去了,结果是带兵追敌。原本以为他对她并没有多么的在意并没有多深的感情,结果又好像不是那样一回事……
原本以为她可以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开,坚强洒脱不软弱,结果,还是拖泥带水拿不起放不下的穷磨叽。

在得知他上了生死一线的战场,在看到他血染唇角颓然倒下,她的心都不跳了,就像是一瞬间化成了顽石,又像是眨眼间碎成了齑粉。
他若不在,这世间对她还有什么意义?没有了他的生命,即便荣华富贵即便绚烂多姿,对她而言,也只剩残缺破败只余苍白寂寥。
她的人生,要有他。他的人生,她要陪。
情之所钟,心之所系,魂之所牵。她,躲不开也逃不掉。

女人啊,一旦爱上了,那所有的原则所有的骄傲那就通通都成了浮云,用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在‘犯贱’的康庄大道上越奔越远死也不回头……
宋小花正自感叹,忽有一个半新的厚棉垫出现在了眼前:“如此冷的天气,就这么坐在地上,可是嫌病好得太快了?”
笑嘻嘻接过来垫好:“早啊!”
元昊打量了她一下,摇摇头,撩衫席地而坐:“我好像真是很少能见到你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样子。”
不好意思地揉了揉两只熊猫眼:“昨晚没睡好……”
“第一次看到尸首会这样的,你表现得已经很好了。”
一说到这个,宋小花就又开始忍不住的直犯恶心:“停停停,这事到此为止,再也不要跟我提了。”

元昊不由失笑,没有再说什么,探指搭上她的脉门,略一偏首沉吟:“总算身体底子还不错,再喝上几剂调理个三五日也便差不多了。”
“噢……”宋小花心不在焉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那他呢?”
“比较麻烦。”
一惊,翻手抓住他的小臂:“什么意思?!”
凝目看着她满脸的紧张,眼角的线条骤然拉长:“若无救,你当如何?”
“无……无救?怎么会呢?不就是胃病发作?怎么可能那么严重?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你如果救不了那就快去请别的大夫来看啊!还傻呆在这里干嘛,快走!”
微微一使力,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的宋小花顿住,侧仰的脸在旭日下越显魅惑,下弯的眉梢照旧带着笑,然而那琥珀色眸子里却仿若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君既无意我便休’,你,反悔了么?”

宋小花一呆,慢慢重新坐下:“对,我反悔了。他就算对我无意,我也不会罢休。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这一生,就是要一起走,这一世,就是要相携相扶不离不弃!我已经失去了两次亲情,这一次,我绝不会轻言放手,他是我的至亲之人,也是我的,至爱。至于他对我……”轻轻一哼:“总会爱上的,我就不信搞不定他!”
“弱水三千,你当真只取这一瓢饮?”
“林子虽大,我就只吊死在这一棵歪脖树上。”宋小花摸摸鼻子,干笑着嘀咕:“好像惨了点儿……我现在的智商怕是能有负两百。”
元昊垂了眼睑,复又抬起:“刚才逗你玩的,他没什么大碍,好生养一段时日便可。估计过一会儿就该醒了,去看看他吧,在东厢房。”
“真哒?我就知道你的本事最大了!”宋小花笑逐颜开跳起来就跑,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一下,转身面对正含笑看着自己的元昊露出上下八颗小米牙:“谢谢你,有你在,真好!”
元昊,对不起。你这样陪着我帮着我,而我,却什么都还不了……

天空,有一只苍鹰在盘旋。手里的信笺被撕成了纸屑,随风飘出院落,四下散开。
同辽国的联姻已定,与回鹘的战事将起,他,是时候该离开了。
本想带着她一起走,但,她竟情深若斯,无怨,不悔。
那个人,当得起她的这份深情吧……

诊治时,发现那人的胃部先有之前数年的亏耗,又有这段时间的损伤,乃至于大量出血,已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刺激,换而言之,从今往后,必须要三餐定时冷热有度且诸多忌口方可,否则,一旦复发,则大凶。再换而言之,今后他必不能再上疆场。
心中不免觉得有些遗憾,如此一来,想和他真刀真枪一较高下的愿望定然要落空了。
而他却像是看出了什么似的淡淡言道:“陆某一介书生,本就不当领兵沙场,此次纯属事出突然且情况紧急,这才硬着头皮披挂上阵。我大宋多的是精通兵法熟知战阵的英武之辈,定能将敌拒于国门之外。至于陆某,虽不能亲手杀敌报国,但让前方将士专心抗敌无后顾之忧,还是做得到的。元兄想必明了,倘有战事,后方的较量亦关成败!……
况且,让内人担心这一次已然足够,何忍让她时时尝这样的苦楚?陆某亏欠内人良多,无以偿还,惟愿她将来的日子能够快乐安心罢了。陆某也相信,对她的亏欠到此为止,日后,必不再负她分毫!”

一番话,坦荡得让他甚至有些嫉妒。那一刻,他的确生了在方子里加上一味毒药的想法……
罢罢罢,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做那横插的第三人?他已然尝到了求之而不可得是何种滋味,又怎忍心让她也步了后尘?
陆子期是个言出必行之人,是个重情重义之辈,既然确定了心意就定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而她……
跟着陆子期,跟着自己深爱的男人,会幸福吧?……
会的,会的……
该放下了,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元筒子在对小花筒子的感情问题上真是个大大的茶几~
8过,我认为这才是一个爷们该有的态度,既然小花已经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了,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不勉强不死缠烂打,该放手时就放手潇潇洒洒满街走……

另:话说,胃出血严重的话是会吐血的吧?我记得中学时候有个男生胃出血就华丽丽滴喷血鸟~
如果记忆出现偏差,那就当做小陆筒子的胃病比较彪悍吧,事实上,我认为这倒霉孩子的病也的确挺彪悍~几乎从来不生病的某妖怪飘过……

又另:公元1028年,李元昊跟回鹘打了一仗,所以,这个故事发生在北宋建国六十七年到六十八年之间~
历史盲妖再度飘过~




第四十八章  听他说那过去的故事

二十五天了,终于可以这样近距离的安静的好好看一看他。
紧闭的眼帘盖去了黑亮双眸中的摄人神采,惨白的面容只剩了憔悴疲惫,干涸的唇上布满细细的裂痕,蹙起的长眉让眉心的那道印记仿若刀刻一般,永难消去。
忍不住抬手沿着那瘦削嶙峋的轮廓虚虚描摹,最后抚上了额间鬓角,滚烫的肌肤,冰凉的冷汗。
忙起身从一旁的水盆里拧出布巾,轻轻擦拭,覆在额上。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一松,眼睫轻颤,缓缓掀开。略有些散乱的视线在捕捉到眼前的身影时,一凝一亮。
暗吸一口气,积攒了气力,从被中伸出手将那凉凉的柔软包在掌心:“遥遥,我答应过你,就永远不会放开。”声音很哑很轻很低很柔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然。

一句话,将宋小花所有的委屈害怕恼怒彷徨伤心难过全勾了出来,负气冷哼:“说的好听!”
陆子期微微苦笑着挣扎坐起:“我去州府见的人,是大哥陆子恒,也就是你的大伯。”
“……啊?”注意力再次被成功转移。
“因为这次的行程很紧,所以就没有安排与你的相见。本打算回来后再将详情告诉你,没料到……”
“你……你还有哥哥?”
“对啊,怎么你不知道么?”
“……一时没想起来。”
宋小花默默地低下头,选择了闭嘴。成亲之前,双方必然将家中的情况互相报备,只可惜,她这个‘冒牌货’对此却是一无所知。之前单凭着旁人的一言半句就想当然断定陆子期是个没爹没娘没兄弟没姐妹的孤儿,现在看来,貌似YY错了……

陆子期则不疑有它,继续言道:“正是因为有他在,我才能拿到调兵的手令。宋辽两国太平多年,边境驻军越来越惰于训练乃至于松散不堪。此地知县与总兵俱是懦弱无能之辈,贪生怕死只图保住乌纱,面对来犯辽人除了紧闭城门之外便是第一时间虚报战情妄图冒领战功,而无视百姓在铁蹄屠刀下的哀嚎呻吟!”
轻轻咳了两声,平息了一下情绪,又道:“今年的冬天来得早,辽国秋季又遭大旱,死了无数牛羊牲口,看着我方境内的喜人丰收怕是早已红了眼起了蠢蠢欲动之心。此次来犯,很可能只是一个试探,倘若我大宋任其欺凌不做反抗,那么,接下来便是更大的侵犯更猛烈的劫掠。所以,必要一次性彻底断了其这种妄念!”
“所以,你就自动请缨了?”
“事发突然,接到急报时我恰与兄长在场,简单分析之后认为辽国不可能大动干戈让千人铁骑前来试探,于是一方面派精干斥候火速去探明敌情,一方面商议派何人领兵追敌。就在这时,我接到了县里飞鹰传来的急件,才知道你的……”顿了顿,握着宋小花的手加了些力道:“我想马上赶到你的身边,陪着你,但我更想为你手刃仇敌,告慰死去家人的在天之灵。遥遥,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一直都不在,对不起。”

宋小花吸了吸鼻子,看着他清瘦得已然脱了形的面容:“你傻呀!你一个没打过仗的干嘛要强出这个头瞎逞什么能?那帮畜生既然敢来,就一定不是善茬,万一弄不好,报不了仇倒是小事,可如果你……你再有个什么好歹……那我……”
陆子期闻言眉梢微扬,唇角带了一抹浅笑:“我虽没有亲历过战场,但因为家传影响自幼研习兵法,好歹纸上谈兵的本事却还是有的。遥遥,当初提亲时,只说我陆家是京城的普通士族,其实,我隐瞒了部分的实情。因为那个时候,我只想远离家族的一切,在这个民风淳朴远离争斗的广袤之地,踏踏实实做一个造福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平平静静度完这一生。”

“也就是说,你骗了我?”故意板起了脸:“那好,现在就给你个机会,把你的家庭关系给我说清楚!”
淡淡笑了笑:“说来也很简单。祖父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定江山,被封‘安国公’。父亲承袭爵位,一度官拜‘太子少傅’。兄长在‘中书省’任职,虽然目前只是四品,却是个实差。几个姨娘的儿子都陆续去了地方上历练,至于旁支的子弟大多也入了仕途。总而言之,陆家,在京城里基本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
陆子期说得相当淡定,宋小花却当时就被深深震惊了。
目瞪口呆了半晌,才喃喃说了句:“我靠,弄了半天,你居然是个高干子弟……
“什么?”
“没什么。”回过神,变换了一个更适宜于承受打击的姿势,然后认真地看着他:“你今天说的话都很奇怪,你哥……大伯来找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传达父亲的意思,让我回京任职。我本已拒绝,但,经过这些天……”
像是说的累了,陆子期停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那三百个愿意跟随自己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踏上征途的士兵,面黄肌瘦薄衣烂甲就连兵器也是锈迹斑斑,这样一支看上去毫无战斗力不堪一击的队伍倘若对上兵精马壮的辽人,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然而,他们还是站出来了。他们不怕死,他们怕的是屈辱,身为军人无法捍卫国土百姓的屈辱。他们怕的是不值,被上峰当作随时可以丢弃牺牲的棋子死得毫无意义的不值。看着敌寇肆虐,他们恨不能与之拼命一战,即便死,也是死得其所。
然而,他们除了做缩头乌龟眼睁睁看着父老乡亲被屠戮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将兵者,是个无胆鼠辈。

两天两夜不做休息的急行军,找到辽人宿营的山谷后,又无声无息埋伏于谷口整整三昼夜。期间,只能以冰雪和干粮果腹。冻死者,十七人,冻残者,二十九人。
待到雪融之时辽人出谷,趁其毫无防备,先用早已备好的巨石断其退路,碎石乱其队形伤其散兵,又用彼之号角声扰其战马,最后再迎头痛击。
一番恶战,敌被全歼,我方死一百十三人,残六十八人。另外七十三人,亦是个个带伤。
倘若补给没有被克扣,倘若武器不是那么陈旧,倘若平日里能好生训练,倘若……他们,就不会有那么大的伤亡。
这场胜利,是惨胜。惨胜即是败!

眼前,一个个鲜活生命血洒疆场,心中除了悲愤,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样的军队,绝不止此一支。
强将精兵,若无强将,何来精兵?
然则,目前的军制却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彼此不熟悉不信任,毫无凝聚力散沙一盘。这样下去,如何抵得住虎视眈眈的外敌?战事一起,最先受苦的是毫无抵抗力的百姓,最先死去的,是空有报国之志而无报国之门的士兵。

兄长说的对,明明有更大的能力却安于做一地知县,是逃避应背负的责任,是对国对民的不忠。

陆子期沉默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又坐起了一些,宋小花见他只穿了中衣的上半身几乎都露在了外面,下意识地就拿起旁边的夹袄想要为他披上,刚站起来,却被一股力道带着向前一倾,鼻尖与鼻尖轻轻一触:“遥遥,那日在坟前,我见你那般憔悴心伤,便暗自立下誓言,此生绝不让你再受此折磨,再经历亲人离去的痛苦。”所以,无论多艰险都好,我活着回来了……
他温热的鼻息让宋小花心中一慌,眼中却是一涩:“我没亲人了。”
“你不把我和凌儿当亲人么?”

重新坐下,闷着声音:“是你一直把我排除在外!”
眼眸一凝,轻轻一叹:“陆家与薛家是世交,我与桐儿……也就是凌儿的生身母亲,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十七岁那年顺理成章嫁我为妻,婚后夫妻二人举案齐眉琴瑟合鸣。桐儿身子柔弱性子却刚烈,有什么委屈从来都是自己咽下,不在我面前透漏半分。而我那时年轻气盛,一心想有一番大作为,日日与志向相投的至交好友高谈阔论,针砭时政。金榜题名之后,入朝为官,皇上对我曾经的那些论调早有耳闻,属意让我改革某些弊端。我只知凭着一腔报效皇恩的热血大刀阔斧,浑不知早已触及了一些人的利益痛脚。父兄曾多次提醒,我却只当他们是保守懦弱而一意孤行。后来,终于被政敌设计陷害锒铛入狱,那时,桐儿已怀有身孕……”
像是又被狱中的寒气所侵扰,陆子期轻轻咳了一阵后方才继续道:“她每次来看我,都笑着说家中的一切都好,人人都对她好,肚中的胎儿也好,什么都很好……我便也全盘相信,只顾着与父兄绸缪如何翻案洗冤如何反戈一击,想着快点出去,陪着她,等我们的孩儿出生……几个月后,案子终于有了眉目,就在皇上颁下旨意免我一切罪名的那一日,桐儿养的白貂忽然冲进了狱里……”

宋小花一直默默听着,这时方轻轻‘啊’了一声。
陆子期则沉浸在回忆中,神情有了几分飘渺:“那貂儿因为强闯监狱重地,被守卫的箭弩所伤,浑身是血。它奄奄一息跑到我的面前,看了我一眼,便死了。那种眼神,我这一生都忘不了,那种无助急切和凄凉……我知道,桐儿一定出了事。待我发疯一样冲回家,桐儿已经……
直到那时我才得知,因了我的案子牵涉到朝中权贵,薛家与陆家分属不同阵营,在我入狱几天后,便断了数十载的交情。薛家要将桐儿接回去,桐儿坚持不肯,定要留下来做陆家的媳妇。而不被薛家所容的她,竟也同样不被陆家所容。因为失了家族的支撑,我又前途未卜,桐儿受尽冷眼欺凌。她出身名门望族,自小便被众星捧月百般呵护,何曾受过这样闲气遭过这样的对待,然而,她却一个字都没跟我说过……她身子弱,又怀有身孕,几个月的身心折磨早已让她心力交瘁,终在为我生下凌儿后,离我而去……
我对朝堂的勾心斗角对家族的冰冷无情失望到了极点,更对自己的莽撞无能痛恨到了极点,也对桐儿,愧疚思念到了极点,于是终日买醉。直到霍楠将已然两岁的凌儿带到我的面前,儿子的一声‘爹爹’才终于让我醒了过来。桐儿的血脉在他身上延续,我已经对不起桐儿,万万不能再对不起我们的孩儿。重新振作后,我离开了京城离开了家,带着凌儿来到‘北崖县’。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入那波诡云谲的权力中心……”

朝阳穿过紧闭的窗户,在室内投下了道道金光。宋小花看着陆子期苍白而平静的面容,心中有着隐隐的抽痛。
原来,他居然有着这样的身世这样的过往。原来,他与亡妻之间是如此的情深意重。那一日,他之所以出声为白貂示警,是因为不忍其也死于箭下,不愿看到那一身洁白再被鲜血所染红……
那样刻骨铭心的痛啊,怎可能无动于衷。

“冬青,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决定?”
“这些,我本不欲让你知道,本想与你在这远离是非的地方,共度一生。然而……”
“你不想再有人如我这样,在外敌的侵略下失去亲人,是不是?”
“是。”
“你想答应大伯,回京任职,是不是?”
“是。”
“你有信心能改变朝中的顽疾,是不是?”
“是。”
“你担心我会不被你的家族所接受,担心我会适应不了会受委屈,是不是?”
“是。”

宋小花笑了笑,抬手抚上他眉心的印痕:“你喜欢上我了,爱上我了,是不是?”
陆子期的双眉渐渐打开,轻轻点了点头:“是。”
“男主外,女主内。外面的事情你做主就好,我只管我们一家三口吃饱穿暖。你放心,从来就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谁要是敢招惹我,招惹我的亲人,那他就死定了!”
“遥遥……”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了你,那就只好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啦!”
“遥遥……”
“况且,你去当大官儿那是好事嘛,我也可以开开眼界。哎对了,京城是开封吧?不知道包青天出来了没有……”
“遥遥!”
“啊?”
“这么说,你把我和凌儿当成亲人了?”
“凌儿是我的亲亲儿子没有错,至于你……”宋小花站起身,凑到陆子期的耳边:“你是我的,亲密爱人。”

无论是深受一方百姓爱戴的七品芝麻官,还是出身豪门矢志报君的世家子弟,抑或是将来参与政事报国为民的朝官大员,他都只是她的男人,她爱的,并且终于爱上了她的男人……
不论前方的路,究竟是崎岖还是坦途,执手而行,便是康庄大道。

“冬青,你还泡不泡那个药浴了?”
“……寒气已除,应该不用了吧……”
“哎呀,亏大!”
“…………”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的几个谜底解开喽~小花和小陆的感情也对等喽~撒花喽!
私以为,小陆说出与亡妻的这段过往,代表着他彻底对小花敞开了心扉,也代表着他完全信任小花的心胸,这是二人真正融入对方生命的开始。

再私以为,小陆其实一直都挺悲催的,在遇到小花之前,亲情爱情事业人生信念各个方面都是个大大的茶几。一个飞扬跳脱的世家公子变成一个沉稳内敛的地方知县,抛弃了过去的一切重新来过,这其中的经历并不轻松。
而在遇到小花之后,也是波折不断。他对亡妻的感情不仅仅是爱情,这中间有着很多复杂的东西。经历过失去的痛苦,想要再度真心接受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几个月里,小花付出了很多,小陆所付出的绝不比她少,只是他很闷骚,看不大出来而已,描写失败的某妖自PIA飞……还有啊,这倒霉孩子总是伤病不离身,所以,我对他堪称是身心皆虐啊~
乃们认为捏~




第四十九章  禁欲三月

陆子期那一身的伤病在元昊的调理和宋小花的照料下恢复得很快很好,除了还有点儿虚弱之外至少表面上看已无甚大碍。
元昊只说陆子期的胃病比较严重今后要在饮食上多加小心,而宋小花这个疾病方面的彻底白痴对此坚决深信不疑,至于陆子期则自然不会将实情相告乐得笑眯眯看着她大松了一口气。
反正,只要不复发,就没事。

经此一役,当地百姓将陆子期当成了一个大英雄,虽然人人都想过来表达一下敬仰之情,奈何也都知道他身子不适不便打扰,于是便纷纷委托宋小花族中的长辈代为聊表心意,各种各样的特产药材活生生堆了半间屋子。
陆子期百般推辞无果,却之不恭只能请族中的管事者等他们离开之后将这些东西分发给有需要的人,顺便,也就宋小花家中之事做了定议。
因为宋小花远嫁,没有可能亲自打理家中诸事,故而将所有的产业全权委托给族里掌管,在抽取一定的费用后,折成现银存起来。毕竟是经过几代人努力才挣下的,不能断在宋小花的手里,待日后积攒到一定的数目后,再想办法修路办学为百姓做些实事,也算是为早逝的亲人积下一点功德。
族人怜其孤苦,感其赤诚,更敬其夫君高义,对这些要求自是满口应承也定会竭尽心力。

处理完家中事,又与惶惶不可终日的当地官员交接完公事后,陆子期便决定和宋小花即日启程返回离开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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