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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天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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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彬闻言自然地点了点头，“娘亲，灵儿那边我自是会去的，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娘亲还是早些收拾了休息吧。”
周大婶不放心周彬一个人，硬是撑到周彬做了晚饭，两人相对静静地吃过饭后，被周彬三催四请地才回屋上了床。周彬看娘亲会去了这才松了口气。捋起袖子。只见白皙的肌肤上交叉纵横着许多的伤口，那痕迹有些让人触目惊心，若是周大婶看到肯定会心疼好久。周彬就是怕娘亲担忧才哄开了她。
伤痕虽然狰狞，不过还好已经没了大碍，现在只有淡淡的迹象，不过由此还是可以看出当初伤口的严重，有些地方应该是溃烂了一片，所谓的修炼本就不易，周彬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之幸。
水顺着手臂打湿了衣襟隐隐透出敏感的肌肤有些发红，周彬却毫不在意，洗净了碗筷后悄悄在娘亲房门口停留了片刻，许是知道周彬回来了。周大婶今夜睡得也意外地安心，早早就传来了鼾声，周彬倚在门口静静地等了好久。
眼见着更深露珠，夜色深沉，他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渴望，连夜赶去了镇上，远远地见了“吃得好”早点铺的屋里一片黑暗，可他的心里却点亮了一盏明灯，牵引着他渐渐地靠近，他日思夜想的小人儿啊就与他隔着一堵墙，强烈的思念充斥着他的整个脑海，他也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望着那熟悉的招牌，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这就是幸福的感觉，一别三年，与灵儿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近过，他满足了。
即使露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却好无感觉，心尖的暖意将一切寒气都驱散了。
另一边，梁慕言和天崖也正骑马日夜奔波地朝着阳城敢来，此去经年，又是重逢日，又到了一年内他最期待的日子，梁慕言恨不得插上翅膀转眼就飞到灵儿的身边，看看那个凛然的女童如锦已是何倾城模样，跨下的马换了一匹又一匹，眼见着阳城就要赶到了，梁慕言偏偏停了下来，有些不敢再靠近，疾驰的马匹也疲惫不堪，如今卸下了一身的重担后顿时没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梁慕言抚着马头，一脸的温柔，“马儿，辛苦你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马儿却似乎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那份温柔，渐渐合上了双眼。
梁慕言直起身子，一身雪白色长袍随风拂动，乌黑的长发飞扬，曾经冷若冰霜的面容有了一丝裂缝，渐渐生出了丝丝暖意。阳城内除了灯红酒绿之处的奢靡，都显得安静的很，那醉酒欢歌之所的丝缕之声，他统统避在了而后，眼里心里只有那么一个宁静的去处。
早点铺的准备总是早早地就开始了，他往那边走的时候已经看到门缝里隐隐透出了亮光，知道再过不久店铺就要开张了，他的心扑通扑通地开始狂跳，下一秒似乎就要窜出身体来。
天崖跟在身边什么也不说，即使不说不问，他也知道天崖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和对灵儿的情意，而这三年每每与灵儿相处，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有些事情就这么一拖再拖没了结尾，这一次他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想要说出自己的奢望。
周彬在门口踱步许久，又看天色微亮，实在是放心不下家里的娘亲，依恋地看了眼三楼，终还是转身离去了，靛青衣衫离开后，梁慕言和天崖牵着马匹站在了店铺门口，而街上也有了几个人影，早早地等在了早点铺门口。
店铺的门开了一小道，热腾腾的包子香气就飘了出来，引得街面上许多人都匆匆赶了过来，门口一下子就大排长龙，硬生生将梁慕言他们挤了出去。
梁慕言看着那热火朝天的景象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此早就成为了习惯，基本每年过来都是这样，原本还站在门口，等回过神时早就站到了街尾，怀着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绪，不紧不慢地一步步朝着后门走去。
到了后门，果然见大门正开着。才抬脚进门只听到耳边“碰碰”两声竟是三处了许多的碎纸片，彩色的，像是漫天繁花般飘落，紧接着就是调皮捣蛋的苏小宝的欢迎声。“梁哥哥你来了啊！”说完就直冲过来，梁慕言一伸手将苏小宝抱进了怀里，摸着他的小脸蛋道：“小宝儿今年可是胖了啊！这嘴边的肉也越发嫩了，跟包子似的好想咬两口。”
苏小宝不开心了，伸手拨开梁慕言的手指，跳了下来，“梁哥哥，我不开心了，小宝可是长得玉树临风，你那包子似的是什么形容。我有这么丑吗？哼哼。”小鬼人小鬼大。双手抱拳。嘴上哼哼个不停。
梁慕言忍俊不禁，天崖上前拎起苏小宝悬在半空，“小鬼。少主这是夸你呢，别不知足了，这年头能得少主赏识的人几乎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数过来了。”
“切，你那是没文化，什么叫像包子似的，我说你是包子，你还乐吗？”苏小宝挑衅地看着天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实在让天崖很想磨刀霍霍。
天崖，每来一次就会被苏小宝气的牙痒痒的，这次说什么也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鬼。一脸可怜地看着自己少主，“少主，我能处理一下私事吗？好想咬他哦！”
“咦——”苏小宝一阵恶寒，“你这家伙太恶心了，还想咬我，你是狗吗？”
天崖继续磨牙，“我不是狗，我是老虎，今天一定要好好咬你一顿。”
“果然人跟畜生是不能讲人话的。”苏小宝装似无奈，嘴角的弧度却泄露了他的笑意和戏谑。
“你！”天崖再一次被气的无话可讲，只能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装似无辜的苏小宝，一脸欲哭无泪，哀叹自己的苦命，这么遇上了这么一个小魔头。
苏小宝见真的要把天崖惹火了，吐吐舌头，做做鬼脸后躲在了梁慕言身后，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梁慕言的悲伤，搂着他的脖子，眼看着天崖就要冲过来掐他，他马上扑到梁慕言的耳边道：“梁哥哥，你若是想要灵若，我可以帮你哦！不过你得先解决面前这个大麻烦，不然我一定在灵若面前说你一堆坏话，让灵若不要理你。”
梁慕言摇头，“小孩子终还是小孩子。”拍了拍苏小宝的脑袋后，看了眼天崖，“天崖，你这年纪也不小，怎么竟跟着小宝胡闹，他才多大点，什么也不懂。”
苏小宝见有台阶，连忙踩着下了，看着天崖一脸娇憨模样，“天崖哥哥，小宝什么都不懂，随口说说的，你不要怪小宝了好不好？”泪眼摩挲，眼看就要滴下了眼泪，那可怜无辜的小模样哪里不让人心疼了，怎么还会怪罪，天崖也无奈，虽然这臭小子是欠揍，可每每见他这个样子，哪里还舍得说一句重话，还不是得好好哄着。
天崖只能怨自己的自制力还不够，吃了闷亏却什么也不说了，只是不想搭理苏小宝。苏小宝见危机解除，小脸蛋上哪还有半分忧伤，只是满满的狡猾和得意。
周彬回到家中，娘亲已醒来了，正做着早点，抬头看到他时也就笑眯眯地说道：“彬儿去了哪，莫伤了身子，先喝粥吧！”
周彬顺从地饮下粥，然后又牵挂着灵儿，一时坐立不安，这些早就看在周大婶眼里，她也就不阻拦了，收拾完碗筷之说让周彬去见见灵儿吧，两人青梅竹马许久不见，该是思念的。周彬知道娘亲的意思，只瞬间就没了人影。
看着早点铺门口的长龙，周彬思忖片刻就绕到了后门，正奇怪大门怎么开着，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童音：“周哥哥是不是？”
周彬面前出现了一个如玉般的男娃娃，唇红齿白，白白胖胖的，身穿一身月白色锦服，模样娇憨可爱，一下子愣住了，“你是？”
苏小宝撅起小嘴有些不满意，“周哥哥不识得我了，还是心里只念着灵若，没想着我。”语气里的委屈让周彬不断思索，最后有些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孩子，“你是小宝？”
正在周彬惊讶之时，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女声，那声音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苏小宝，你又在胡闹些什么？”苏灵若走至后门才发现了梁慕言和周彬，一时竟没了话语，只剩下凝视。
趁着三人对视的时候，苏小宝却溜之大吉了。
87．醉酒
还是苏灵若先收了神，看着面前熟悉却又陌生的两人率先露出了一抹浅笑，“你们都来了啊。”短短的一句话像是给了三个人一个突破口，梁慕言疲惫的身子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仰头看着苏灵若恩了一声，周彬甩了两下羽扇后，负手而立，“别离年，自归处。”
两人的面目更加的清晰深刻，苏灵若也退去了幼时的婴儿肥，小小的脸蛋配上娥眉秀目，自是活灵活现起来，只是这性子却没什么改变，还是除了苏家婶婶外就不在乎其他的。
三人都知道时过境迁，不过对方的样子已深入脑海不易忘却，只是举手投眉间多了成熟，没了那时的稚气和无知，有些事情也急于暴露出来。
苏灵若听着周彬又在卖弄他的学问不禁吃笑，“你这书呆子，不过才回来又念起了诗来。真正改不了习惯了。”
周彬这才收了那书生模样，转身看着苏灵若，恍若隔世，眼睛一晃，曾经的小女孩如今已是风姿绰约了，身上的气质也越发独特，这样一个可人儿将来不知道还要招惹多少的情债呢，周彬看着身旁的梁慕言，正好梁慕言也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眼里都是相同的感触，只是稍稍碰撞后又各自别开了双眼看向不远处的娇美少女。
“灵儿，三年未见，实在想念。”周彬说着走近了几步，在苏灵若面前站定，凝视着她的双眼轻声说道，只是尾音轻颤让人听不清楚，可见周彬脸上神色显然已是紧张万分，手紧紧地收在两边，握成拳状，双颊在语落之时绯红一片，脑袋瓜子也不由地沉了下来。
苏灵若离得近也没听清楚周彬说了些什么，可是看他模样似有不对，她抬起他的脸。看着双颊的红晕有些焦急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脸上这么烫可是发烧了？”
难得的说出自己真实想法，周彬本就不敢奢望灵儿能感受到，可是还是有些伤心了，低着头快步退后了几步，“没，没事，我只是，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说完就静静地站着，看着曾经熟悉的庭院，想着过去种种。晃了心神。
“是吗，我看倒是发烧了。要不要找大夫看看？”说着苏灵若将手探到了周彬的额头，带着些许凉意的手置于滚烫的额头稍稍褪去了些温度，可周彬却越发害羞了，想要离开，可又舍不得松手，抓着苏灵若的手腕摇了摇头，“我没事。莫担心。”
苏灵若看周彬脸上红晕确实有退散一些，安下心来看向了梁慕言，调笑道：“今年你们倒是算好的，来的也正是时候，明日店铺大修整，正缺人，你们可不许赖了，我倒也剩下了工钱。”
看苏灵若捂嘴笑得欢，并无异常。周彬也放心了，许是知道灵儿没听到自己的胡言，龇起牙来，露出一排白牙，“灵儿这主意打得可真妙，可怜我等明日竟要做苦力，不知灵儿要以何来褒奖我们呢，活可不是白干的！”
苏灵若撅起了小嘴，“周彬这趟回来，嘴上倒是更不饶人了，我就打算让你们做免费劳动力，你们乐意不？”
周彬但笑不语，梁慕言自是不管这些的，只要能看到苏灵若，他才不管其他什么，对着灵儿就是果决地点了点头，“来。”一个字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苏灵若对于梁慕言的赞同自然是早就知道的，不过很不满周彬的不说话，瞪了周彬一眼，“你这才三年没见呢，就这么懒了，我这是想帮你去去惰性，你是来还是不来？”
看苏灵若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周彬终于忍不住了，“若要说这懒散，我可比不上灵儿，只是灵儿说过的事情，我有哪件是没答应的，只是帮忙整修，我又怎么会不允，不过三年未见，想逗逗你罢了。”
“切。”苏灵若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不过也没放在心上。
苏小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好场面，周彬跟灵若斗嘴，梁慕言只在一旁看着，可眼里的落寞却格外的明显，他知道梁慕言不善言辞，所以鬼脑子一动就想着帮帮他，趁着苏灵若和周彬在一旁聊得正高兴的时候扯着梁慕言跑到了一边。
梁慕言起先只是看着灵儿，饼没有注意什么，知道衣袖被人扯了两下才低下了头，看是小宝，淡然一笑，那冰冷的脸庞顿时融化了，显现出丝丝春光，小宝讶然，拉着梁慕言去了他的秘密基地才松开手真心说道：“你该多笑笑，梁哥哥，若是少了那丝冷意，你也会变得温暖的。”
梁慕言不太知道小宝为什么带他来这里，这是后院的一处假山，可是不知道何时挖了一个地道，而看小宝熟稔的样子，显然是并不意外的，听到小宝的话，梁慕言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疑惑地问道：“我刚刚笑了吗？”
小宝点头，“自是笑了，犹如点点春光透入人心，美得很，梁哥哥本就不凡，只是那笑却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球了。可惜，可惜！”
梁慕言见小宝意犹未尽，有些奇怪地问道：“可惜什么？”
苏小宝似乎就在等着这么一句话，坐在地道的一处高椅上晃动着两只小脚丫，摇头晃脑道：“可惜梁哥哥却是胆小鬼，竟不敢对灵若说实话，梁哥哥喜欢灵若不是吗？”
“你啊，小小年纪的怎么就知道了这些？”梁慕言无奈苦笑，“你都看出来了，为何灵儿却迟迟不愿知晓。”
“笨啊。”苏小宝忍不住白了梁慕言一眼，“你没看出来周哥哥也喜欢灵若吗，灵若那是装糊涂，她现在为难的很，你和周哥哥都是她在乎的人，她可不愿伤了你们，所以就干耗着，只当你们是朋友，别无他想，你要是真想得到灵儿，势必要先下手为强，去表露心迹，让灵儿没了后退之路才好。”苏小宝说的有凭有据，可是明明是五岁的孩子。莫不是有灵儿在一旁教导才会变成这般个性。
梁慕言迟疑了。这次过来本就为了表明心迹，如今小宝也这么说道，他心里暗暗思忖，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看了小宝一眼，“小宝，你这些话若是被灵儿知道了，恐怕免不了责罚，以后切记莫要乱讲了。”
苏小宝的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声道：“自然自然。此时你知我知就好，若是不成。我可助你用强，所谓第一个男人的效应还是不错的。”
梁慕言呆愣了一下，“小宝，看来你是经验丰富啊，不知是从哪里偷的师？你这话真正是要挨揍了。”
苏小宝偏不放在心上，“挨揍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尽管去向灵若好好表白就好了。我的事情你可别多问，不过也要生命一点，灵若是我最重要的人骂你若是伤了她，我可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哦，梁哥哥！”说完亮出了白银闪闪的虎牙，笑得一脸童真。
偏偏这样的表情反而让梁慕言都有些不安，苏小宝究竟是什么人，背后那隐约的煞气又从哪里来，梁慕言嘴上不说。可也不敢随便招惹小宝，离开地道后看着外面的景致，心里暗叹一声，举步回了后院，那时灵儿和周彬也谈得差不多了，苏婶婶突然出现，唤着好吃饭了，几人朝着饭堂走去。
桌上摆着十几个菜，夕音抱着苏小宝坐在一边，看到梁慕言，周彬和灵儿，连忙招呼他们坐下，难得的聚在一起吃饭了，夕音看着几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淡淡的笑意，灵儿更是明显开心了许多，夕音忍不住提议道：“大家今天都听开心的，不如喝点酒吧，正好尝尝梨花酿。”
苏小宝第一个大叫，“好，娘亲真是周到，太了解小宝了，小宝早就窥视那梨花酿许久，没想到娘亲这会倒是大方！”
夕音笑着掐了掐小宝的脸蛋，“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你哪能喝酒啊，乖乖吃饭。”夕音让小莲将梨花酿端上桌，给灵儿，周彬和梁慕言斟了一碗后就让小莲撤下去了，“酒多伤身，你们每人喝上些许也就差不多了。”说碗就示意三人可以饮酒了，而自己却只顾吃饭，偶尔给小宝喂些菜。
小宝开始没留意，后来看夕音低头的嘴角挂着笑意，坐在怀里低声道：“娘亲可真坏，想要人酒后吐真言吗？”
夕音看小宝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暗暗扯了扯小宝的衣袖，让他别说话。
苏灵若被那纯纯的酒香合着梨花的清味给吸引，忍不住啜了一下口，然后只觉得一口清甜顺着脖子就下去了，并没有什么辣味，味道清淡很合她的胃口，忍不住一饮而尽，梁慕言和周彬看到，才张口饮酒，只是第一口都与灵儿一样细细品了一下，随后又一饮而尽。
酒水下肚后，这顿饭也是吃的差不多了，夕音收拾碗筷去了厨房，苏灵若几人则是移步去了后庭，如此清明的夜，三个人大约是饮了酒的缘故居然有些迷迷糊糊的。
苏灵若在秋千上坐定，望着满天的黑暗，唯留下一轮皓月，内心隐有火苗上窜，可是表面上却风淡云轻，没有意思的醉态。
周彬不甚酒力，双颊已是泛了红，看着苏灵若醉眼迷蒙，格外的显出妖娆来，往日的书生气淡化了，留下眼角的妩媚，深情地凝视着。
梁慕言倒是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依旧是一副冰清如玉的样子，只是迎着清风静静的站着。
苏小宝站在一边，看着梁慕言直摇头，真是个榆木疙瘩，怎么都不知道借酒壮胆表白啊！感叹梁慕言的愚笨，苏小宝不得不自己出手了，目测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苏小宝加快马达，如同小火箭一般冲向梁慕言。
88．诉情
苏小宝的脑袋硬邦邦的，直接撞在了梁慕言的胸口，梁慕言一时不慎，朝着苏灵若的方向倒去， 苏灵若顺势接下了梁慕言的身子，两人呈上下姿势，很是暧昧，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梁慕言的脸，如今凑近了看眼前的人果然是俊秀的，那双黑眸更是有种致命的吸引力，美丽的漩涡在不停旋转，蛊惑着她；让她移不开视线，只能沉溺在那冰冷的暖眸之中，有着一丝丝的温柔却足以让人无法自拔。
周彬却是不胜酒力早就倒下了，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趁着苏灵若和梁慕言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时候，苏小宝巧妙地将人搬走了，走时看了看还互相对视的两人，嘴角露出了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亲爱的娘亲，你就好好享受吧！朝着苏灵若做了一个鬼脸后拖着周彬消失在了后庭。
在梁慕言看来，近在眼前的灵儿是如此的谣言和美丽，没有人能够取代她的美，那乌黑亮丽的眼眸，透着晶莹，高挺的琼鼻，最后是那艳若桃瓣的娇唇更是无声地诱惑着她，让他无法挣脱，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她的脸，可又有些害怕，修长的手指渐渐抬起，却怎么也不敢碰触。
“灵儿，我，我……”梁慕言微微偏过脑袋，双颊绯红地支支吾吾着，一句话硬是没有说全。
躲在一边的苏小宝看的很着急，恨不得冲出去替那个笨蛋梁慕言说，不过想归想，着失去还是自己做的才有诚意，他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你要说什么？”苏灵若被诱惑着，并没有起身，依旧被梁慕言压在身下，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我想说我，我……喜。喜……”梁慕言似乎下定了决心。想让灵儿知道他的心意，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吼出那句话。
不过运气并不怎么好，正当他终于要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周彬估计是酒疯发作了，不知怎么的就跑了出来，在后庭瞎跑了两下后就直接压在了梁慕言的身上，嘴上还喃喃不休地说着醉话，“灵儿，灵儿，我还要喝。真好喝啊！”
梁慕言和周彬都被推到了一边，苏灵若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婶婶吸了一口气。双手叉腰，粗鲁中又显得天真可爱。苏灵若身上压着两个男人，意识一下子就清晰了，一个用力推开了身上的两个人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猪啊，这么重不知道爬起来，压死我了！”
娇憨的模样落在梁慕言的眼里，只觉得灵儿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让他有些不敢直视，冰冻的心就是在这样的光芒下融化了的吧，他暗暗思忖，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想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又给忘在了脑后。
苏小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迷迷糊糊的周彬再次领走，走前狠狠地揪了一把梁慕言的腰，趁着苏灵若不注意的时候暗暗骂道：“笨蛋。要说什么抓紧啊，时间可是不等你的，你再不说就等着吧！”说完拖着周彬就往屋里跑，将人往床上一抛，拍了拍手，看着床上的周彬摇了摇头，“周哥哥你这次可是亏了，下次再帮你吧，但愿梁哥哥那个白痴能说出口，不然就别想有机会了。”
周彬酒醉后先是发了会酒疯，然后现在只是感受着床上锦被的温暖， 一下子就合上了双眼，嘴上却开始喃喃个不停，“灵儿，灵儿，我，我喜欢你。”
轻柔的语气，深情的四个字却是在苏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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