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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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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不得。”
“哎，果然会这样，你个笨丫头。”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手却不停地给灵儿搓揉了起来，“想是冻着了，回去的时候多暖暖手，可别再让手受冷了。”
“恩。”灵儿点头应道，伸手准备拎起竹篮，却被周彬抢先了一步，“你就乖乖地捂住手，别着凉就好。”说完一手拎起竹篮，一手握住她的小手，朝着回家的方向而去。
灵儿看着被牵起的手，感受着从周彬手上传来的丝丝暖意，无意识地露出了一抹笑，有这样一个哥哥的疼爱真是不错，这让她也想起了冥界的冥，总是默默地在一些小事上关注到她，照顾着她。
然后又看了看那满满的篮子，一股喜悦感油然而生，想象着它们即将成为白白胖胖的包子，再从包子变成金灿灿的金子，双眼顿时放出万丈光芒来，这就是她未来的幸福啊。
由于想的太出神，而且又信任周彬灵儿没多注意脚下，只是顺从地跟着周彬走着，不曾料到竟是被绊倒了，当她拿起罪魁祸首仔细瞅了瞅时，原本的咒骂瞬间变成了眼冒金光，悄悄地将那物事扔进了梅灵的田地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了句没事。
周彬也就安心了，拉着灵儿的手继续朝前走着。身后，掉落的一小部分隐隐闪着紫褐色的光。
夕音又一次在门外等着灵儿他们，一看到他们的小身影就奔了出来，抱起灵儿上下检查了一番才放心地接过篮子，冲周彬露出温婉的笑意，“谢谢周小才子了，灵儿可是惹了麻烦？”
周彬摇了摇头，“灵儿乖得很，婶可放宽心，只是冻着了手，要好好养上一段日子了。”
“伤了手？”夕音连忙捋开灵儿的袖子，果然看到了红肿的小手，心疼不已地摸了摸，就急着让灵儿去炉子边烘个手，自己则是去找找家里可还有冻伤的药膏在，倒忘了周彬的存在。
周彬也不恼，只是冲着灵儿笑了一下，“婶可真疼你。”
“当然，是我亲娘嘛！”灵儿谈到夕音是真心地感到了骄傲。
周彬看她那模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随后对夕音道：“婶，我先回去了。”
夕音急着找膏药，未曾注意到周彬的告别，等到终于找着膏药后冲到灵儿身边给她搽了药才知道周彬走了，显得有些尴尬了。
灵儿依偎在夕音的怀里，闭着双眸，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娘亲真好。”
13．祸根
听到灵儿那轻轻的一句倾吐，夕音的嘴里却满是苦涩，灵儿真是个好孩子，可惜……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她只能紧紧搂住灵儿，抚摸着她的头，又一次唱起那入睡的曲目来，“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声音渐渐地低落，怀里传来了灵儿睡得香甜的小鼾声，夕音这才将灵儿轻柔地放到床上，搁在小宝的身边，看着她那精致的五官，眼角悄悄流下了泪，抚着她的眉目，双眼失去了神韵，似乎在透过她看着什么人一般，嘴里喃喃道：“像，真像。”
看灵儿睡熟了，夕音才提着灵儿采回来的蘑菇去清洗，看着那，满满的篮子，想着灵儿通红的双手，不免有些责怪自己，竟是让灵儿吃了这般的苦，还好灵儿似乎挺高兴的，为了明日给灵儿做包子，她要抓紧时间处理好这蘑菇，把包子馅先给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夜渐渐深了，夕音处理完一切，回到屋里看着灵儿略微有些发抖，赶忙褪下衣衫搂紧了她，将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灵儿才冻过，可是禁不住再受冻了，身上的暖气渐渐地消失，夕音的嘴角悄悄地扬了起来。
灵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温暖，变得平静起来，微皱的双眉松展开来，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翌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母女俩的美梦，伴随着嚣张的语气，门外的人直呼着：“苏丫头，苏丫头！”
灵儿皱紧双眉，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吵死了！”，小宝也翻了个身，有醒过来的迹象，夕音感到有些奇怪，听着这声大约是陈家那小子，怎么大清早地就来敲门了，怕灵儿他们再次受惊，夕音安慰了一下灵儿和小宝，哄得他们入眠以后才起身披了件外衣，打开门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地又合上了门。
有些不高兴地看着门口圆滚滚的二胖，低声问道：“二胖，这么早的怎么就过来了？”
二胖是个孩子，自然听不出夕音话里的不悦，只是看苏家娘子不让他进屋颇为不喜，甚是嚣张地说道：“自是有事，你就别挡着了，我要瞧瞧苏丫头怎么样了？”
看陈家小子没大没小的样子，连夕音这样好脾气的人也有些动怒了，硬是挡在门外不让二胖往前一步，“二胖，我家灵儿很好，只是现在睡着就别吵醒她了。”
二胖有些不耐烦地推开夕音，态度极差地说道：“不是说昨日冻着了吗？我大清早的就拿了上好的药膏来，怎么还不待见我，我可是担心死苏丫头了。”
夕音在听到二胖的来意的时候确实有些觉得自己错了，不过是孩子有份好心，虽然举止方面有些问题，也不该怪孩子的，便稍稍心软地想要将二胖请进去，谁知一时不慎竟是被二胖推到在地。
清晨的地面还有些湿漉漉的，自然很凉，夕音的手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忍不住缩了一下，二胖却当做什么也没看到似的，直接就要推门而入，岂料手才碰到门，门就从里打开了，灵儿裹着薄被站在门口，看也不看陈二胖一眼，径直走到夕音身边将她扶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湿气问道：“娘，没事吧，灵儿冷，我们回去睡觉吧！”
夕音被灵儿甜甜的笑容所迷惑，乖顺地被牵着往屋里走去。陈二胖看到灵儿出来了，正想问她些什么，只是见她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瞬间恼怒了，叉着腰，指着她道：“苏丫头，你咋不理我！”
灵儿闻所未闻，只是一味用笑蛊惑着夕音，让夕音忘记了陈二胖的存在，直到夕音进了屋，灵儿才转身看着陈二胖，眼里迸射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冷艳怒火，只是一闪而过，快得让二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刚刚身子很明显瑟缩了一下，那是恐惧。
紧接着灵儿露出了一抹天真灿烂的笑容对陈二胖道：“二胖哥哥，灵儿要睡觉可以吗？”
陈二胖被灵儿那一笑迷得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立刻点头道：“可以可以。”
“那二胖哥哥回家去好不好？”灵儿继续甜甜地笑道，实际上嘴角有些抽搐了。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后，陈二胖竟然稀里糊涂地就开始往回走了。
灵儿看着陈二胖渐渐远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道刺骨地冷意，继而又恢复成孩童的模样回到了屋里，只见夕音正在处理手上的划痕。
“娘亲。”灵儿轻声唤道，夕音连忙将手藏到了身后，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脸温柔地朝灵儿道：“灵儿，二胖呢？”
灵儿也不提夕音手上的伤，依旧甜甜笑道：“二胖哥哥说回家了，娘亲，灵儿还困，接着睡吧！”
夕音摇了摇头，刮着灵儿的小鼻子道：“可是不早了，灵儿若是想睡就再睡会，娘亲可是要和面粉了。”
“和面粉？”灵儿一脸的疑问。
“对啊，灵儿不是想吃包子吗？娘亲去和面粉，然后就可以给灵儿包好多包子了呀！”夕音逗趣着说道。
“嗯。”灵儿重重地应了一声后，咧嘴笑道：“那灵儿不要睡了，灵儿要和娘亲一起包包子。”
夕音一把抱起灵儿，“好啊，不过我的灵儿是不是先把这衣服穿好？”说着就掀开了薄被，将衣服一件件往灵儿身上套，灵儿有些不太习惯地让夕音帮着穿好了衣服。
替灵儿整理好了衣衫，夕音笑着让她先去洗漱，自己才开始穿起了衣裳，随意地用凉水净了面就进了厨房，倒出适量的面粉，和着水开始揉面团，这也是个力气活，没多久，夕音就有些累了，香汗淋漓地靠在灶边直喘气，甩了甩有些酸疼的胳膊，然后继续揉。
灵儿洁完面就悄悄地站在了厨房门口，看着娘亲揉面团，娘亲揉的很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面团变得光滑细腻了才呼出一口气来，“总算完工了，接下来就是将面团先发酵一会。”只见夕音将面团表面摸了一层白色的粉，拿了个罩子盖了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正准备去看看灵儿，哪知一抬头就看到灵儿站在门口，有些惊讶道：“灵儿今日收拾得可真快。”
灵儿捂嘴笑道：“是娘亲太入神了，都没发现已经好久了。”
“是吗？”夕音抬头看了看日头，这才觉得是有些晚了，尴尬地笑了笑，“那娘亲先去洗个衣裳，回来就和灵儿一起做包子，灵儿先去陪会小宝吧，好吗？”
“恩。”灵儿乖巧地应道。
夕音对灵儿也放心，说完便端着脸盆离开了。
14．温暖
见夕音走远了，灵儿这才回到榻上，只是随意地坐在床边，晃荡着两条小腿道：“知道你醒着，别装睡了！”
苏小宝偷瞄了灵儿一眼后又快速地合上了眼，假装睡着，不愿意搭理她。
灵儿扯过苏小宝的两家，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这小子，皮越发痒了，还敢不理我了！”两边的脸颊都变得通红了，灵儿才大发慈悲地松了手，只是小宝刚才疼的哇哇大叫，小小的脸蛋上挂着一连串的泪珠子，晶莹剔透的，甚为惹人怜爱。
看在灵儿眼里却是想起了洛，忍不住想要蹂躏一番，小宝看着灵儿的魔抓朝他伸来，连忙惊呼：“不要，你居然这么欺负我，等父亲大人来了，定会好好管教你！”
“父亲大人？”灵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醒悟的看着小宝，“我说我忘了什么，原来就是忘了问，你的父亲大人到底是哪位？”
“唔。”小宝支吾了许久也说不出个所以来，只是不停地点头摇头，似乎很纠结，最后还是指着远处说道：“父亲大人就是父亲大人，他现在不方便出来见你，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他了。”说完偷偷抿了下小嘴不再理会灵儿。
灵儿还要追问些什么，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左右看了看，还是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还是那句庞大的身躯，灵儿颇为不爽地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听到灵儿冷淡的语气，陈二胖愣了愣，早上还那么温柔地唤着他二胖哥哥的丫头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一时之间倒是没了动作。
看陈二胖像傻子似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灵儿没好气地再次开口问道：“你有事吗？”
陈二胖难得难为情了，藏在身后的手怎么也不肯拿出来，只是像个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不说话，又不肯走，灵儿也不好明着赶人，两个人一下子就这么对着。
苏小宝察觉到了外面的诡异，偏是懒得打破这尴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回去，接下来恐怕没什么安稳觉可以睡了，还是先养养神吧。
气氛莫名地显得压抑，灵儿一双大眼睛直直瞪着陈二胖，陈二胖却只是嘿嘿地傻笑，僵持许久，灵儿翻了个白眼正要发飙，一声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灵儿，怎么就站在屋门口也不怕着凉了？”
周彬昨日回去后不放心灵儿的冻伤，思前想后还是拿着自家的特质防冻膏来了，一走近就看到了两人的僵持，直接忽视陈二胖，打破了原先的僵局，将手中的药膏递到灵儿手上道：“灵儿，这是我娘配制的防冻膏，你昨日吹了风，还是搽搽吧，免得裂开了。”
“恩。”一看是周彬那张赏心悦目的脸，灵儿立马就要伸手去接，眼见着就要触到药膏盒子的时候，陈二胖不知道发什么疯，一下子就打落了周彬的药膏，将一个长盒子塞进灵儿的手里，嗷嗷号道：“不许用他的，要用也是用我的！”
灵儿有些无奈地看着手里的长盒，又看了看摔进土里的乳白药膏有些为难了。周彬见娘亲的一番心血就这么给陈二胖糟蹋了，自是很生气，怒火在眼里熊熊地燃烧着，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可是这微妙的情绪变化怎么瞒得过灵儿的敏锐的感觉。
苏小宝懒懒地睁开了一会儿眼，嘟囔了两句，“这下可有的瞧了，也是个腹黑的主啊。”
灵儿也知道此事可不能再触周彬的逆鳞了，明智地后退了一步，也就陈二胖傻，见灵儿后退，反倒上前了几步，抖动着脸上的肥肉直傻笑，“苏丫头，快去搽搽，搽完就会好的。”
灵儿看到周彬居然笑眯眯的模样，顿时不敢应声了，再次后退了两步，直退到床边，一咕隆冬就坐到了床上。
周彬拾起地上的药膏，用盒子裹好，堆着平常少有的笑容看着陈二胖，一脸平静地说道：“二胖子，你知道当归、地榆、黄芪是什么吗？”
看到陈二胖一副茫然的表情，很明显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倒也诚实地摇了摇头。
“很好，二胖子，我的药膏可是你打翻的？”周彬再次问道。
陈二胖被周彬弄得有些晕头转向了，一挺胸膛道：“是我打翻的又怎么样？”
灵儿捂住了脸，嘴角却在偷笑，看样子周彬果然是个小才子。
“很好。”周彬深深地吸了口气道，“看样子你是忘了我娘是谁了，那盒膏药是我娘亲费了七日之久才做成的，其中的当归、地榆、黄芪都是去山上采摘的，集市上贵得很，可是全毁在你手上了。”周彬意有所指地看着陈二胖的手。
陈二胖这才想起周彬的娘是村里有名的泼妇，凶悍得很，上回见着她教训人，自己就浑身发抖，毁了她的东西，要是被娘知道了可就糟糕了，可是自己又放不下面子，只是又一次僵持住了。
周彬见陈二胖不说话了，眉头微微皱起，“二胖怎么不说话了，若是我跟娘说是你打掉的，你觉得……”
话还没有说完，陈二胖就一脸惊恐地直摇头，“不要，不要！”似乎是预见了悲惨的未来，陈二胖急的都有些要哭了。
周彬见差不多了，才干咳了两声道：“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这段时间不要再来找灵儿，你可做的到？”
陈二胖哪敢说做不到，灰头土脸地应了声后，连忙说道：“做得到，我这就走，这就走。”然后狼狈地就离开了，头还砸在了墙上，直撞得有些晕乎。
见陈二胖走远了，周彬才伸手摸了摸灵儿的头，一脸温柔地说道：“灵儿就好好休息吧，二胖子这段时间是不会来烦你了。”
听到这话，灵儿莫名地感动，一股温暖涌上心头，原来周彬即使是发怒也是在为她着想的，这样一个美好的人真是不舍得放手了呢，若是哥哥便好了。
“恩。”重重地点了个头，周彬看灵儿没事便打算告别了，可巧遇到夕音回来了，难得家里做包子就留了周彬下来。
15．做包子
夕音晾起了衣服后，就着围裙擦了擦手，朝着厨房走去，这个时候的粉团早就已经发酵好了，夕音仔细看了看，使劲拍了几下粉团子，然后又揉了几下，把圆滚滚的粉团搓成了长长的柱形，拿刀分割成一个个小段子，每个段子差不多大小，在砧板上铺了一层白色粉末，将段子扔上去裹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拎起一个小段子揉成了一个小小的粉团，接着拍扁，用勺子舀了一勺昨日备下的馅子，裹进了粉团里，然后只见她纤细的双手灵活地转了几下，一个粉嫩可爱的包子就出世了。
灵儿和周彬两个也不愿在屋里坐着，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就明白了双方的意思，周彬是想去给夕音帮个忙，而灵儿则是有些好奇包子的做法，似乎挺好玩的，想要去一睹为快，两个人难得意见一致，同时站起了身来，悄悄地朝着厨房靠近。
床上的苏小宝在两个身影消失的时候偷偷睁开了眼，视线直直看向两人交握的双手，又偏眼看了周彬一眼，轻轻低估了一声，“样貌还凑合，勉强待选吧！”说完又合上了双眼，小孩子的身体果然还是贪睡，不一会儿，床上又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周彬和灵儿站在门口看着夕音的手上出现了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包子，煞是可爱。灵儿早就忍不住了，双眼泛着金光，直直扑向那些包子，左看右瞧，嘴里不断嘟囔着：“钱啊钱啊，凭娘亲大人这高超的水平，我们家马上就可以脱困了！包子包子，我爱你。”说着就凑上去亲了一口包子。
夕音看灵儿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起来，灵儿孩子气地模样真是萌死了，自己也有些禁不住想抱上去亲一亲，自从灵儿醒过来以后，她已经好久没有跟她亲近了，想着却没有下手快，手早就不自觉地抱起了灵儿，在她的两颊各落下了一枚轻吻。
灵儿的双颊立刻变得通红，摸着夕音亲过的地方，还散发着灼灼的热度，愣住了好久，自己这算是被女人轻薄了吗？不过一会儿就想起了自己的年龄还有现实，挥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抱住夕音蹭了蹭，“娘亲。”带着一些娇嗔的意味。
夕音笑了，摸了摸灵儿的头将她放到地上，“灵儿很喜欢包子？”
灵儿抿嘴点了点头，“喜欢，很喜欢，最喜欢娘亲包的包子了！”双眼呈月牙儿形弯成了一个美丽的弧度，泛着点点的星光，周身散发出名为喜欢的温暖气息。
倚在门边的周彬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也微微牵起了嘴角，真是一幅美好的画面，好想永远的保存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羽扇一拍脑袋，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看灵儿和她娘亲昵得差不多了，周彬才走近了几步，卷起了双手的衣袖对夕音说道：“婶，我来帮你吧！”
夕音放下灵儿，冲着周彬笑了笑，“好啊，周小才子愿意帮忙的话，灵儿就能快点吃到包子了。”
灵儿举手高呼，“我也要帮忙！这样大家就可以快点吃包子了。”说完灵儿也卷起了袖子，尝试着拿过一个粉段子，用小手学着夕音的模样搓成圆滚滚的团子。
周彬倒是熟练得很，也不看夕音的做法，径自拿了个粉段子搓成了一个圆团，然后舀了一勺馅子包进粉团里，虽然手小小的，可是也是有模有样的做出了包子的褶皱，放在夕音做的包子旁边倒也不难看。
只是难为了灵儿，从来没做过家务的灵儿面对着手里的粉团却是有些无从下手了，拿着勺子也不敢多放馅子就怕馅子漏出来，于是一丁点的馅子在白白的粉团中央搁置后，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瞧着夕音和周彬，只见他们手上的包子一个个出世，自己也尝试着捏起了粉团的一个角，试图做出个花边来。
灵儿左边一捏，馅子就跑到了右边，一慌乱，灵儿又捏住了右边，可是馅子又从前后漏了出来，灵儿偷笑地将粉团四周捏起，往中间一扣，结果看起来不像个包子，反倒像极了粽子，实在是不好看，吐了吐舌头后将包子递给了夕音，“娘亲，还是你来吧，灵儿包的好丑。”
夕音接过灵儿不成模样的包子也情不自禁地笑了，周彬抬头看到灵儿的成果忍俊不禁，“灵儿很会做粽子啊！”夕音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灵儿偏过头，哼了一声，“这是我的天赋！”说完也不妨着娘亲和周彬做包子了，搬来一把小凳子坐在一边，“我还是适合吃包子。”
周彬和夕音相视而笑，又忙起了手上的活计，两个人包，速度快了很多，没多久就将所有的包子完工了，周彬洗了洗手走到灵儿身边，“马上就有包子吃了，灵儿高兴吗？”
“恩恩。”灵儿吐了个舌头点头应道。
夕音将包好的包子放到了一个竹蒸板上，将竹蒸板架在灶子中央，盖上灶盖后走到后面的灶坑边坐下，拾起一些干草，取出火石打在上面，瞬间一丛火燃了起来，映红了三人的双颊，夕音将干草连着火苗一起扔进了灶坑里，接着挑了几根不粗不细的木材送进灶口，等到木材燃上了，才塞了些较大的木材进去，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夕音拍了拍手走了出来。
“灵儿和周小才子留在这看火吧，娘去看看小宝醒了没，要不要换一下尿布，或者喂点米汤。”夕音洗洗手擦干后朝着屋里去了。
灵儿对火石很好奇，夕音转身离去后，她就跑到了灶台后面，拿起了那普普通通的火石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眉头微微皱起。
看到灵儿疑惑地模样，周彬拿过她手上的火石放下，掏出手帕擦干净她的小手，牵着她走到外边后说道：“火石只是靠两块石头之间不断摩擦，相搓达到了很高的温度就会起火的，我们这是乡下，只能用火石，镇上有些富庶点的人家都是用火折子的。”
“火折子？就是那个圆柱形的东西，打开就有火苗的？”灵儿回想着电视剧里古装戏的火折子模样描述道。
“灵儿见过？”周彬也有些惊讶，没想到灵儿知道。
灵儿不知道怎么应对也就不说话了。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尖锐的嗓音，“哎呦，苏家娘子这是做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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