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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好事多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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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飒 望着沈箴:“伯父,我觉得这想法可行!”
沈箴嘴角含笑地点了点头。
“不过,”萧飒又道:“只怕会引起争端……要有心理准备才是!”
沈箴点了点头:“那你有什么主意?”
沈穆情却听得不明白:“怎么会有争端?我做一般人的生意 ,应该不会和那些百年老字号的大茶商起冲突吧?”
说起来,她是受了现代超市低价经营的启发。
在这份计划书里,沈穆情提出莪针对那些消费能力比较低的人消瘦一文钱一包的大叶茶,并用以成本价来销售,以价格优势占领低端市场,来提高茶铺的知名度,同时推出各种不同价位的中档茶来吸引有一定消费能力的客户——因为一文茶铺的经营定位就是针对中。下层消费者的,撇开高端市场,可以减少麻烦避免和那些有背景的老插上的竞争。
销售有些赞赏地望着她:“茶事人人都要喝的,真正有钱又愿意出钱买茶喝的人毕竟是少数。比如说我们家,平时喝的都是一般的龙井,来了贵客,才会用好一点的龙井,武夷一类的待客,所以说,那些百年的老茶商,实际上是用顶级的茶品来提高店铺档次,真正换钻前的,还是那些加钱中档的茶叶。你这想法,和那些百年老茶铺的方式不谋而合,只不过,他们是用高档的带动中档的,你是用低档的带动中档的。
沈穆情明白了。
她皱了皱眉头,“这么说来,只要我想做大做强,就一定会和他们有冲突?”
萧飒点头,目光望向沈箴:“伯父,我的意思是,不如从我们家请个得力的掌柜来——生意刚开始,扥顶有很多波折,如果请了有经验人来相帮,头阵打响了,以后就容易了。
沈穆情和沈箴都怔住了。
萧飒已道:“我们家前几年曾经和岳家争过生丝生意,当时那个激烈的程度,我想伯父也应该有所耳闻。”
沈箴点头:“听说五两银子手的深思,五钱银子卖——到了最后完全拼的就是谁有钱了!”
萧飒点头:“当时负责这次生丝生意的就是我们家两个比较有谋略的掌柜,一个叫庞德宝,一个叫庞德学。”
庞德宝?
他竟然打算让庞德宝来管她的一文茶铺?
沈穆情望着他的目光权势狐惑。
这家伙,到底打什么主意?
第一百六十三章 坦诚以告
可当着沈简的面,沈穆情又不好质问萧飒。
早知如此,还是应该私下问问他……沈简却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是不满伯父。这两位,都是我生母从锦州郑家带过来的陪房……”
沈简眼底闪过诧异:“锦州郑家?”
沈穆情也很意外。
大周四大商贸,排行第一的就是锦州郑家,第二的是临城岳家,第三的是湖州王家,第四才是临城萧家。
没想到,萧飒的生母竟然是锦州郑家的姑娘?
“正是。”萧飒笑道:“锦州郑家,是我外家。我想介绍过来的庞德宝,不仅为萧家夺下过江南生丝生意,而且还曾主持过萧家在广东的船坞生意……要论谋略手段,不管是锦州的郑家还是我们萧家的管事里面,都是数一数二的!”
沈简听着,脸上就有了几分动容。
沈穆情见着情况不多,沈简被萧飒三言两语就打动了……她忙道:“老爷,我这是小生意,杀鸡焉用牛刀……”
萧飒就深深地瞥了沈穆情一眼,道:“说起来,这位庞管事受我生母之托,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顺便也帮着打点我的一些私产,是很贴己的人。只是后来我去了甘肃,现在又把手里的生意盘了出去,他一直赋闲在家。能来这边帮帮忙,也是给他找点事做。
沈穆情听了,反而不好说什么了。
忙碌的人突然闲下来,那种滋味的确不太好受。”
倒是沈简颇有几分意外:“你自己置了私产?”
萧飒露出几分腼腆:“我还没有成家,靠自己的那些俸禄和家里嘚一些月例,实在是捉襟见肘。”
沈简看样西很赞同萧飒置私产,笑着点了带念头。
萧飒继续道:“萧家成了家的子孙才能偶送公中分红。我虽然是长房长孙,堂兄弟中却排行第七,他把自己过继的是和盘托出,……从小跟着祖父长大,生父生母不好管,父亲母亲又不知道该怎么管,反倒成了没人管了。后来中了武状元,家里嘚长辈就越发不好做主了。祖父还专美为这件事给我写了一封信,说,婚姻的是,让我自己看着办。”说道这里,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沈穆情,“我就想按着自己的心愿找一个,也不拘是什么出身,只要是性情合得来就成!”
沈穆情别他那一眼看着心中一跳。
这家伙不会是还没有死心吧!
她抿了抿嘴。
得找个机会把话和他说清楚才是。
那边沈简也没有答话,淡淡地道:“既然那个庞德宝没什么事,你就把他叫来吧。”又看着沈穆情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和那些男子争利,总是不好。这些事,还是男人出面妥当些。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不管是合离还是做生意,都因由沈简支持自己才能随心所欲,更何况,沈简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
沈穆情能理解父亲的担心,很温顺地笑着应了。
“天气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沈简赶沈穆情,“铺子的事,我还想听听萧飒的意思。”
沈穆情给两人福了福,就袅袅地离开了。
萧飒不由坐直了身子,目送她如风摇柳般的背影。
沈简微微一笑,低头喝了一口茶。
那天沈简一直和萧飒说话说到半夜,还把沈穆情给吵醒,让她将时子墨送的辽东高粱酒拿出来给他们小斟一番。沈穆情满腹心事只得压在心底。
第二天一大早,陈姨娘过来给大舍送皮袄,还给她送一个兔儿卧。
沈穆情望着用绍毛做成的兔儿卧,困惑地道:“这是……”
陈姨娘笑着解释道:“姑奶奶给的那些毛料,我给老爷做了件玄狐皮袄,给舍哥做了件绍毛的,这是多下来的,就给您做了个兔儿卧。只是我手里没有绍毛好宝石,您要是觉得素了,镶颗祖母绿最好。
沈穆情一笑。
当初李氏可是赏了好几件祖母绿的首饰给她了……自己也没有准备她会像李氏那样对待自己……这样的距离很好。
“多谢姨娘了。”沈穆情真心地向她道谢。
“不谢,不谢!”陈姨娘也很高兴。
能这样不吵不闹,顾着大面儿过日子,已是难得。
两人又围绕大舍说了聊了几句,陈姨娘就借口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告辞了。
送走了陈姨娘,神奇让人把兔儿卧收起来:“三十吃团年饭的时候戴。
英纷嘟囔道:“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的。要是想带那兔儿卧,您衣柜里还有个顶白狐毛的,镶了猫眼石,不知道比这个漂亮多少!”
“你捎给我嚼舌。”沈穆情笑着斥责她,“这可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英纷还与欲说什么沈穆情已道:“你等会去趟慈安寺,把香火钱给师门送过去。再带些油米之类的过去,答谢一下师傅。”
她在慈安寺给李氏点了长明灯。
虽然知道这都是个形式,可有了这个形式,沈穆情心里就会觉得好受些。
她叹了一口气,又道:“眼看快到太太忌日了,让师傅们准备准备,我想给太太做场法事。”
英纷含泪点了点头。
那边就有沈简身边的小厮过来道:“姑奶奶,老爷让您去他的书房。”
沈穆情忍俊不住笑起来,她问留春:“今天萧公子是不是没有出去?”
留春点头:“今年是休沐日,萧公子说下午再出去。
沈穆情笑着去了沈简处。
沈简正对着那太湖石作画。
看见沈穆情进来,他笑着放下了笔,道:“你过来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沈穆情摇了摇头,和沈简说了一会关于画画的事,父女俩又交流了一些写字的心得,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沈简留了沈穆情吃过午饭,又说了好一会话,这才放他回了听雨轩。
萧飒应该不在家里了……沈穆情偷笑了好一会,才上床睡午觉。
迷迷糊糊中,有人推他:“姑奶奶,姑奶奶,您快醒醒?”
沈穆情睡眼惺忪:“什么事?”
“萧公子找您。”沈穆情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人在哪里?”
“在堂屋里等着。”
沈穆情看了看屋子里的光线。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难道出了什么事?
她心里惴惴不安,忙叫明霞来给她梳头。
来的却是凝碧。
她笑道:“明霞姐姐不舒服……”
沈穆情本业不是个苛刻的人,闻言忙道:“可请了大夫?”
凝碧笑道:“说是吃坏了肚子……”又想到姑奶奶不像其他的人。有什么病先禁两天是食再说,她是一点头昏脚痛都要请大夫,忙道:“盈袖已经去请大夫了。”
沈穆情这次啊放下心来。
凝碧服侍她梳洗了一番后,沈穆情去了堂屋。
萧飒眉头紧锁,脸上还带着隐隐的怒意, 背着手在堂屋里踱步。
见她出来,他的眉头锁的更近了,指着一旁的太师椅道:“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昨天还好好嘚,今天怎么就全变了?
沈穆情满脸困惑地做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关切地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飒望着她欲言又止。
沈穆情心里生气不好的预感来。她语气急切地道:“萧飒,你有话就直说。只要我做得到的, 我都会去做的。”
萧飒望着她的目光突然间变得揉揉的,还带着几分怜惜。
“没事,我没什么事!”他整个人突然间变得柔和而安详起来。
沈穆情却不相信:“你的是都办好了吗?”
萧飒点头:“我打着伯父的旗号,户部的人都给几分薄面,只等明天去拿文书了!”
既然事情办得很顺利,他刚才什么表情的那么。
沈穆情狐惑地望着他。
萧飒见了,骤然而笑,道:“我找你,的确有件事。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沈穆情就遣了身边服侍的人。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萧飒想了一会,道:“你身边有个叫盈袖的丫鬟,我瞧着模样不错,正好我身边又缺个人,想向你讨了她。”
沈穆情怔住。
心里一团火从心里就一直烧到了脸上。
她鬼使神差地抓起手边的茶盅就朝他砸去。
“萧飒,你给我滚,滚的远远地,再也别在我面前出现。”
萧飒本能地一闪,茶盅从他的耳边掠过,落在了他身后约一丈的地方,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碎瓷声。
他惊愕地望着满脸通红,全身发抖的沈穆情。
“你……你……”
萧飒嘴角翕翕,望着沈穆情的眸子,缓缓地爬上了笑意。
“那么多的钱,说借了就借了……我不过向你要个丫鬟,”他淡淡地道,手却仅仅地赚成了拳,“你生个什么气?”
清脆的碎瓷声,还有萧飒的惊愕……已让沈穆情心乱如麻。
自己为什么这么气愤?还有,当听到他说要盈袖的时候,乃海里升起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连他也认为盈袖是最漂亮的”
沈穆情抬头望着萧飒,额头上已冒出了细细的汗。
萧飒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她,咄咄逼人地道:“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沈穆情望着他明亮的眼睛,慢慢地垂下了眼帘:“……她们都是人,不是什么物件,你要,就送给你……”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孱弱,如早春的风,轻柔而无力。
第一百六十四章 暂时如此
萧飒满脸的促狭:“穆清!你别想歪了。我只是身边少浆衣洗裳的人……”
真相是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态……完全无法忍受……如果真的成了夫妻,只怕更过分的事都做得出来吧?
沈穆清表情苦涩。
“喂,喂,喂,”萧飒看了心中发慌,“用不着这样吧?你要是舍不得盈袖,随便指个人给我也行啊?别这样不高兴了?看在我连庞德宝都送给你了的份上,你就别生气了!”
望着他有些慌乱的表情,沈穆清突然一笑。
“萧飒,你说的对。那么多钱我都借了,不过是个小丫鬟而已。等会我问问她,要是她愿意,你就带她回甘肃吧!至于庞德宝。我很你让他来帮我。我不会再假人了,以后就想把一文茶铺经营好。这大概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做个有钱的姑奶奶,让大舍的孩子见到我就高兴!”说到这里,她长舒一口气,表情变得欢快起来,高声朝外喊道:“凝碧,你把盈袖给我叫来?”
“等等,你说什么,以后不嫁人了……”萧飒愕然,“为什么?”
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吧。
“我不能接受丈夫纳妾;我不喜欢过复杂的大家庭生活;我不想每天坐在院子里做针线过一生……”沈穆清真诚地望着萧飒,“我太自私,爱自己,胜过爱我的责任和义务。”
萧飒很震惊地望着她。
沈穆清笑着向他点头:“真的,我很自私!不愿意担任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责任……”
萧飒神情急切,突然拉住了沈穆清的手:“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凝碧已隔着帘子道:“姑奶奶,盈袖还没回来。你有什么事,吩咐我也是一样。”
萧飒的手宽大而温暖,让人留恋……却无法属于她。
沈穆清甩开萧飒的手,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见盈袖了……
念头闪过,她突然怔住。
好像从萧飒搬进来之后,她就没有看见盈袖了……
沈穆清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盒似地,不是滋味。
或者,是自己太粗心!
她的笑容更是苦涩,叫了凝碧进来,道:“她既然没有回来,你就去跟她说一声。说萧公子想把她呆在身边帮着浆衣洗裳,要是她愿意,就跟我说一声。有好地方,我也不会拦着。”
凝碧满脸的惊讶,不,不是惊讶,是慌张。
她跪在沈穆清的面前,苦苦地哀求道:“姑奶奶,您别把盈袖送人……她不愿意去。哪里也没有跟在姑奶奶身边好。”
如果是在萧飒开口向她要人之前,沈穆清还有几分自信,自信自己对身边的人够好。可现在,凝碧的这句话却像个讽刺。
她淡淡地笑:“你又不是她,怎能为她做决定。你们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只要是你们自己愿意,我都会成全的。”
“不是,不是!”凝碧很是惶恐,“我和盈袖好,我知道……她不想离开的……”
沈穆清笑望着凝碧:“去吧,去把盈袖叫进来——你们也不用骗我,什么明霞拉肚子的。把她叫进来吧!”
凝碧跪着不动,泪眼朦胧地望着她。
“你先退下去,我有话和你们姑奶奶说。”一旁的萧飒冷冷的吩咐凝碧。
凝碧一听,竟然爬起来急步走了出去。
沈穆清吃惊地望着凝碧的背影。
“穆清,我那里真的需要个浆衣洗裳的人,”萧飒目光真诚地望着沈穆清,“你调教出来的人,我放心。要是你觉得盈袖不合适,给我找个婆子也行。”
你把庞德宝放到我铺子里,我再放个贴身的婢女到你身边,这算什么事?
沈穆清微微地笑:“就盈袖吧,难得你记得她的名字!”
萧飒听了,就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穆清,你别发脾气……”
沈穆清也叹气。
如果当时能控制情绪不丢那个茶盅就好了——以至于现在萧飒以为自己是在和他赌气。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就釜底抽薪吧!
萧飒很沮丧的样子:“穆清,我明天一拿到文书就要回甘肃了!”
“明天就回甘肃?”沈穆清果然被转移了视线。她惊讶得望着萧飒。
萧飒点了点头:“今年的雪比往年的早,元蒙人到时候没吃的又要入关抢粮食。曾大人已经给我写了好几封信了,让我一拿到文书就回去——饷粮不能及时到,万一元蒙人入侵,谁还有心思去打仗啊!”
“也是!”沈穆清笑道,“你任重而道远,早点把饷粮催回去,那些将士也可以早一天安心。”
“穆清,今年年底我三年就任满了。”
萧飒望着沈穆清,目光很是殷切,“明年春天回京述职的……到时候我再来看你!”
这语气太暧昧了!
沈穆清不由急切地道:“不用了。明年春天,我可能会和时静姝去趟福建……到时候你恐怕见不到我。”
萧飒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沈穆清笑道,“如果那边的茶场很顺利,争取回来过年吧!如果不顺利,可能会在福建呆上一、两年。”
萧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怅然地道:“你什么时候才玩够?”
无可奈何的样子。
沈穆清竟然心中一颤。
“什么玩啊?”她辩道,“我是去做生意!”
萧飒望着她笑:“记得把庞德宝带在身边。他是老手,有经验。”
“嗯!”沈穆清点头。
“姑奶奶,老爷请您和萧公子去一趟。”帘子外面就传来橙香的声音。
沈穆清下江南前做主将橙香许配给了水香,回京都后,沈箴把水香介绍给了一个在山东任知府的门生做了刑名师爷,橙香则继续在沈箴屋里当差——只是从丫鬟变成了管事的妈妈。
沈箴知道萧飒在自己这里?
沈穆清虽然觉得意外,又觉得是在清理之中。
她不由失笑。
萧飒却有几分狼狈。
两人一起去了沈箴的书房。
行过礼,沈箴问萧飒:“听说你准备明天一拿到文书就回甘肃?”
萧飒点头,又将自己要回去的原因说了一遍。
沈箴听了很是宽慰的样子:“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就好!”
然后又对萧飒道:“既然如此,你早点回去收拾行李吧。免得明天启程的时候慌慌张张的落下什么东西。”
萧飒看了沈穆清一眼,有些落寞地应了一声“是”,然后给沈箴行礼退了下去。
沈箴这才指了指一旁的太师椅对沈穆清道:“坐下来说话。”
看这样子,是要长谈了。
沈穆清笑坐在了太师椅上。
沈箴问道:“萧飒找你干什么?”
沈穆清心中一动。
自萧飒住进来后,两人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偏偏萧飒要走了,两人就很顺利地见了一面。
她微微垂下头去,一副哀怨的样子:“向我要盈袖呢?”
沈箴一怔:“要盈袖?”
“是啊!”沈穆清叹道,“说是身边差个浆衣洗裳的人,想让盈袖在身边服侍着。”
这一刻,沈穆清心里已有个七、八分明白。
她瞪着沈箴:“老爷,你们到底对萧飒做了些什么?”
“你就别管了。”沈箴呵呵笑着,从画案上抽出一个红色的拜帖,“曾菊给我来了一封信,想为萧飒保媒求娶你……”
“您不会是答应了吧?”沈穆清愕然,很紧张地望着沈箴。
“你放心!”沈箴怅然地叹了一口气,“我已经错过一次了,不会再错第二次。萧飒这小伙子虽然不错,但我还要看看再说。”
“您就不用看了!”沈穆清苦笑道:“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为什么?”沈箴惊愕地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观察他,觉得这小伙子的确很不错。最难得的是能在酒后对盈袖不乱性……”
沈穆清摇了摇头,把二姐的事告诉了沈箴:“……老爷,他身边还有个通房呢?”
沈箴颇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然收了个这样的通房?”
沈穆清上前挽了沈箴的胳膊:“老爷,这件事就算了吧!”
沈箴很遗憾地摇头:“要是从长辈所赐我也就没话说了……既然这样,就当是没有这缘分吧!”
“我很感激您在狱里的时候他能为我们家奔走!”沈穆清和沈箴谈心,“把他当成兄弟一样的走动,有什么事,我都尽量的帮他。其他的,我恐怕难以做到。”
沈箴轻轻叹了一口气,爱怜地摸着沈穆清的头:“好孩子,我们以后一定能遇到个更好的!”
沈穆清笑着点头。
心底却像被剜了一大块似地空荡荡的。
也许是沈穆清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没有机会,萧飒走的时候,并没有来向沈穆清告辞。而沈穆清冷静下来,也很快相通了那天萧飒的反常之举。
她把英纷几个叫来问话。
原来,自从萧飒住进来以后,英纷就常借着沈穆清的名义让盈袖给萧飒送点吃食去,看萧飒对着盈袖是个怎样的态度。除了第一次萧飒看盈袖有些惊艳外,其他几次都和对待秋桂和秋香的态度没什么两样,英纷这才放下心来,每天都殷情地去厢房走一圈,看看火盆烧的旺不旺,木炭够不够用,屋子打扫得干净不干净,被絮暖和不暖和……
谁知道那天下大雪,沈箴让人来找她拿库房的钥匙拿高粱酒,还点着要盈袖送去。盈袖送了酒,就被陈姨娘拉着换了身绡纱衣裳,然后由田妈妈和秋桂、秋香把她给带到了萧飒的屋子……再后来,萧飒喝得酩酊大醉回来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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