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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法特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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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西奈地区,进入沿以色列前线的“防御阵地”。第二天,埃及要求联合国
紧急部队的维持和平部队作出有限的撤离。这封正式请求信件清楚地表明,
埃及并不想要联合国紧急部队从高度敏感的地区,如加沙,尤其是沙姆沙伊
赫撤出。纳赛尔的真正企图是想做到两全其美:一方面,让联合国人员从阿
以边界上的观察点撤出,以便堵住那些指责他躲藏在联合国部队后面的阿拉
伯人的嘴;另一方面,绝对需要的是让紧急部队呆在沙姆沙伊赫及其他高度
敏感的地区,以避免激怒以色列人。根据纳赛尔当时及后来与来访的外交官
和其他人士的谈话记录,可以清楚地石到,纳赛尔是希望双方摩擦的逐步升
级能够结束,正在聚集的各种危机能够通过政治途径得到解决。同时还可以
清楚地看到,纳赛尔并没有任何一种战略,他只不过是对所发生的事件作出
反应罢了。
那天晚些时候,纳赛尔得知他已无法做到两全其美了。联合国秘书长吴
丹作出裁定,纳赛尔必须作出要么全部留下要么一个不留的请求。联合国紧
急部队只能全部留驻或者全部撤出。对于纳赛尔来说,他并非在同联合国玩
牌。吴丹是按照书面的规则来选择行动以便保护自己;这意味着他无视这一
事实,即纳赛尔不仅在试图挽救他的面子,而且也企图避免一场战争。
纳赛尔知道,如果他要求联合国紧急部队全部撤出,埃及军队就必须重
新占据那些潜在的冲突地点,包括沙姆沙伊赫。而且,如果此时他不重新封
锁亚喀巴湾——以色列船只自1956 年战争以来就享受在蒂朗海峡的自由通
过权——他实际上等于结束了他作为革命的阿拉伯世界的领袖。他的阿拉伯
兄弟将谴责他是懦夫和叛徒。他至多丧失他尚保有的任何威信和他在抑制阿
拉伯一方激进分子方面的影响。但是,假如他真的重新封锁,他将招致以色
列的进攻。另一选择是后退,取消他的对联合国紧急部队有限撤出的请求,
并被人看作是躲藏在联合国紧急部队的裙下。这一做法也将使他蒙受羞辱并
丧失他的抑制影响。纳赛尔堕入了圈套。在特拉维夫的以色列国防部中,以
色列军事策划人正在自我庆贺。
纳赛尔在两天的绝大部分时间里都在思考他的选择。5 月18 日他作出决
定,埃及正式请求所有联合国紧急部队全部撤出,转移到在纽约的联合国总
部。但是,他仍不愿采取重新占领沙姆沙伊赫和重行封锁亚喀巴湾的最后步
骤。在以后的三天多时间里,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最后他自己确信,即使
以色列真的诉诸武力,这场战争将不会是一场长期的或决定性的战争。同以
色列军事策划人一样,纳赛尔深信,联合国不出几天就会出来坚持要求停火。
这样在纳赛尔头脑中,主要思虑集中到一个问题:埃及防御力量能够在几天
或者最多一个星期内,在不丢失太多的土地和太大的面子情况下,经受得住
以色列的进攻吗?这是一个正确的问题。但是,纳赛尔却做出了错误的回答。
正如事态所证明的那样,他严重地低估了以色列的打击能力。他也不认识他
自己的高级司令部在重新组建和训练埃及武装力量方面是如何一败涂地。拥
有大量苏制武器是一回事,懂得如何使用它却是另一回事。
纳赛尔不相信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这是事实。因为没有一个大国想要中
东发生战争,他一直相信,那些在联合国握有最大权力的政府,将导致他对
亚喀巴湾的封锁通过外交途径得以解除。简言之,他准备在炫耀一番武力后,
作山一场必要的让步,他是依赖国际社会使自己摆脱危境。他在这里的错误
是,他设想以色列领导人会准备给外交方式解决以机会。
在纳赛尔正为作出适当抉择而搜索枯肠的关键性三天中,约旦却火上浇
油,嘲讽这位埃及总统未能采取最后的步骤。侯赛因正允准那些在他影响下
的人们,做出许多鲁莽和愚蠢的举动。
5 月21 日,埃及军队重新占领了沙姆沙伊赫。次日,开罗宣布不准许以
色列船只通过亚喀巴湾。厄克特谈到:“我告诉纳赛尔,他充当了一个流血
工具。我说,如果他公然封锁海湾,以色列人将会粉碎他。我对他说:‘不
许这样做!’”
但是,这已为时太晚。吴丹行功极为迟缓,当他应当前往开罗和特拉维
夫时,他却在纽约浪费时间。从纳赛尔宣布蒂朗海峡对以色列船只关闭时刻
起,战争己是不可避免了。因为以色列的军事策划人和政治集团中的鹰派需
要战争。
以色列一方也有一些鸽派人物。他们的领袖是当时的总理、遭到很多诽
谤中伤的列维·艾希科尔。他知道,他的所有同事也都知道,阿拉伯人并不
打算进攻以色列。他对戴高乐总统在几个月前对以色列外长阿巴·坎丹的忠
告也留有极为深刻的印象。戴高乐曾说:“不要进行战争。如果你们进行战
争,你们将造出一个巴勒斯坦民族主义,并且将再也无法摆脱它。”①大约在
一周时间里,以色列那些渴望战争的人,允准艾希科尔和埃班作出姿态,自
称以色列领导人真正对用外交方式解决危机感到兴趣。这短暂的一周,对那
①
引自斯蒂芬·安布罗斯《全球性的崛起:1938~1980 年的美国外交政策》(第2 次修订版,企鹅出版公
司,伦敦1980 年),第127 页。
些战争贩子来说是很有用的。因为它给他们以时间,使以色列和西方世界的
公众舆论相信,犹太国将要被消灭。这是一个荒谬的谎言,但却为人所相信。
而给以色列的谎言提供证据的又正是阿拉伯人,他们对犹太国威胁说要摧毁
它。舒凯里以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名义宣称,以色列不久将被“彻底消灭”。
以色列普通人民不能受到责备,他们从表面价值来对待阿拉伯人的讲话。他
们无法知道他们的领导人正在欺骗他们。
一条消息决定了战争时间,这条消息使以色列的战争贩子大为恼火。6
月2 日,美国国务院真诚地通报以色列,它已同埃及确立了谈判的基础,能
够通过外交方式导致对亚喀巴湾封锁的解除。纳赛尔在他公开宣布对以色列
船只关闭蒂朗海峡的当天,私下就通报联合国和美国,这样也就告诉以色列,
他并不认真对待封锁,这只是为了在他一方控制事态而不得不作出的一个姿
态。美国的通报也说道,纳赛尔的秘密特使扎哈里亚·毛希丁将于7 月7 日
星期三抵达华盛顿进行会谈。简言之,美国人已告诉以色列政府,如果它准
备给这一外交活动以多一点的时间,则不需要发动战争。
6 月5 日星期一,早晨7 点45 分,以色列发动了战争。在此之前,列维·艾
希科尔被军方告知,如果他继续赞同以政治方式解决同埃及的危机,他就将
在这种或那种方式下被解除职务。世界此时错误地认为以色列是在为它的生
存而战。
那天早晨,阿布·杰哈德正在法兰克福。他刚从比利时到达这里。他是
在执行一项购置武器的使命。大约在11 点钟,他被那些呼吸急促、激动不己
的同事们找到了。“快走,”他们说,“战争开始了。”
事实上,阿拉伯人此时已经战败了。在2 小时50 分钟的时间里,以色列
人已经摧毁了埃及空军的主力。但是,当阿布·杰哈德准备离开法兰克福时,
他对这一重大事态的发展一无所知。他对我说:“我直接前往机场,想找一
架前往大马士革的班机。但是没有。我只好从法兰克福飞往苏黎世,再从那
儿飞往日内瓦,然后转机抵达安卡拉。那时已是下午5 点左右,我遇见了刚
刚参加过在日内瓦举行的一个国际会议的叙利亚内政部长。我们一起乘坐一
辆由叙利亚使馆提供的专车前往大马士革。第二天早上10 点钟,我们到达了
目的地。我径直前往我们设在亚穆克难民营中的总部去会见阿拉法特。”阿
布·杰哈德此时仍正式担任着法塔赫代理军事司令。
第二天,6 月7 日,阿拉法特和阿布·杰哈德乘阿拉法特的大众小汽车
前往前线。他们在车里装满了火箭炮弹,驱车向戈兰高地挺进。此时,他们
在大马士革所能得到的情报是,叙利亚英勇的战斗部队正在同犹太国进行殊
死战斗。据大马士革电台说,叙利亚军队已摧毁了许多以色列边境的定居点,
并正向萨法和拿撒勒推进。
阿拉法特和阿布·杰哈德准备到叙利亚前线侦察敌情,然后指挥法塔赫
战士进入指定阵地,从这里出一臂之力协助叙利亚进行战斗。但是,当这两
位法塔赫领导人到达前线时,他们才发现没有什么可帮助的,因为这里根本
没有叙利亚人的战斗努力。在这一天,即战争的第三天,令人震惊的事实是,
叙利亚地面部队没有任何行动。在此之前也是如此。他们并没有从战前的防
线向前推进一步。实质上叙利亚根本没有介入战争。的确,叙利亚的一些炮
火群正在轰击以色列北部的定居点,但是这一行动很显然不过是一种象征性
的姿态。从叙利亚前线的整个局势来看,人们只能从以下两个结论中选择一
个。要么是叙利亚人感到恐惧,并且从未打算同以色列作战,除非遭到攻击
——在这种情况下,叙利亚人为什么要炮击以色列北部居民点而引来可能的
进攻呢?要么是叙利亚人已同以色列达成了某种秘密交易——在这种情况
下,从固定的炮兵阵地向以色列北部居民点的炮击仅仅是掩盖叙利亚对阿拉
伯事业的背叛。
6 月7 日夜里,当约旦已被打败并接受停火后,阿拉法特和阿布·杰哈
德正在等待他们的战士抵达叙利亚前线。阿布·杰哈德说:“这天夜里我们
遇到了一场悲剧。一辆载有我们突击队员的大轿车同一辆叙利亚坦克在黑暗
中相撞。我们的战士中至少有15 名被撞致死或受重伤。”这件事很容易被看
成是一起事故,但是,法塔赫的大轿车受到叙利亚坦克的撞击不是不可能的。
法塔赫当时是单独活动,它不受叙利亚高级司令部支配。有充分理由相信,
叙利亚军事领导人不希望法塔赫去战斗。
在6 月8 日,被击败的埃及接受停火的这一天,更多的法塔赫志愿者集
合到阿拉法特和阿布·杰哈德身边。有的人从大马士革赶来。有的人从约旦
进入叙利亚。“简直难以置信,”阿布·杰哈德对我说,“在从戈兰高地到
大马士革的路上,叙利亚人在以色列进攻前就已在离开他们的防务阵地向后
撤退。这样,我们就把我们的突击队员部署在叙利亚人撤出的阵地上。我们
也派出一些战斗小组,携带迫击炮,打击以色列战线后方的以色列人。”
阿拉法特告诉我:“在此时刻,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场光荣的战斗。我
们感到,我们必须表明,某些阿拉伯人是准备战斗的。”
6 月9 日,以色列人开始进攻戈兰高地。叙利亚很快便接受了停火。以
色列人虽也宣称他们同意停火,但是他们实际上在继续战斗。他们已下决心
要夺取戈兰高地。
以色列军事策划人也许一直打算欺骗叙利亚人,认为叙利亚人不可能指
责以色列破坏了一项秘密协定。这也是可能的,以色列人为他们对埃及和约
旦所取得的巨大胜利感到如此出乎意料和如此不可抑制,以致他们难以抗拒
夺取他们想要得到的一切的诱惑。第三个可能是,叙利亚军事领导人秘密同
意,允许戈兰高地被以色列占领,以换取以色列人的绝对保证,不进攻大马
士革。
赞同第三种可能是一个十分贴切事实的判断。经过各种攻击检验,戈兰
是一个坚不可摧的要塞。如果叙利亚的军事领导人下决心守卫它,即使以色
列军官率领他们的士兵们穿过枪林弹雨夺取了叙利亚的一些阵地,戈兰也绝
不可能在27 小时内就陷入任何一支进攻部队手中。
对于阿拉法特和阿布·杰哈德来说,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们的突击队
员非常有效地阻击和推延了以色列军队对戈兰高地的进攻。至少他们是这样
认为的。阿布·杰哈德说:“摩西·达扬后来承认,以色列推迟了它的前进,
因为他们的部队遭到了来自背后的打击。使得以色列人推迟前进的正是我们
的年青战士。”
到“六天战争”结束时,以色列军队占领了相当于以色列战前面积四倍
的阿拉伯土地。他们夺取了包括加沙地带在内的整个西奈半岛、戈兰高地,
以及包括东耶路撒冷在内的约旦河西岸。西岸和加沙的丧失,意味着1947
年联合国分治决议所规定的属于巴勒斯坦阿拉伯国的全部领土,现已处于以
色列控制之下。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那些策划以色列战争行动的人并没有打算占领约旦
河西岸。6 月5 日上午,在以色列空军首次空袭了埃及空军基地后不久,艾
希科尔总理向侯赛因发去了一份信件,信中提醒侯赛因不要忘记以色列人认
为他们同他已有默契。这份信件是经由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司令转交的。信
中说:“我们决不主动采取任何反对约旦的行动。然而,如果约旦首开战争
行动,我们将以我们的全部力量作出反应,(侯赛因)将对后果承担全部责
任。”①
尽管侯赛因在战争爆发前夕同纳赛尔签订了一项防务协定,当时形势己
使他别无选择,但他仍坚决不使约旦主动采取任何反对以色列的行动。同以
色列开战的决定,是由埃及人为他并越过他作出的。当时在约旦有两支埃及
的突击部队,均由埃及总参谋部成员、派驻在约旦的指挥官阿卜杜勒·穆萨
姆·里亚德将军指挥。战争爆发的当天上午9 时,里亚德将军接到开罗总部
的命令:开辟约旦战线。开罗对里亚德将军讲了一堆谎话。它说,以色列战
斗机的75%被摧毁,埃及地面部队已开始进攻。这显然是说,阿拉伯人将很
快赶走以色列人。当然,事实与此相反,埃及军队正在遭受打击。开罗想要
在约旦战线采取行动以减轻埃及所受的压力。
里亚德将军命令他所指挥的部队开火,侯赛因被卷进一场他并不希望有
的故争中。他知道,这场战争对阿拉伯人来说将是灾难性的,约旦人付出了
自己的代价。在经过短兵相接和逐屋战斗以后,他们失去了那路撒冷的一半。
但是,在约旦河西岸的其他地区,由于没有空中掩护,他们没有进行抵抗的
可能。
对巴勒斯坦人来说,1967 年的灾难在很多方面都远远超过1948 年的灾
难。在1948 年,他们失去了他们的家园和他们的土地,但是,从那时起,他
们始终怀有这样一种希望和信念,以色列在战场上是能够被打败的。在装备
和人力上,阿拉伯政权拥有打败以色列所需要的一切,至少巴勒斯坦人是这
样认为的。所有的人忽略了的是阿拉伯人的战斗意志。但是,事实现在是清
楚了,不管他们的言词讲得怎样,阿拉伯国家实际上从未打算战斗。这就是
巴勒斯坦人在1967 年所得到的痛苦教训。所谓代表阿拉伯新秩序的政权同那
些旧秩序时期的政权没有任何区别。
阿拉法特对这次阿拉伯巨大失败的反应是什么呢?他对我说:“我的头
脑已完全被搅乱了。”
法塔赫的战略是,创造一种对抗气氛,使阿拉伯政权在这样气氛中不得
不同以色列战斗。这一战略得到的却是惊人的事与愿违的后果。
①
引自伦道夫·斯和温斯顿·邱吉尔:《六天战争》(威廉·海尼曼出版社,伦敦,1967 年),第127 页。
第十二章人民解放战争
战争结束后的两天,法塔赫领导人和其他高级官员聚会在大马士革,举
行该组织的第一次代表大会。阿布·杰哈德说:“我们陷于绝望之中。我们
中的许多人是流着眼泪讨论刚刚发生过的事情。我本人也哭了。由于阿拉伯
军队被击溃的方式,我们同事中的一些人认为一切全完了。有些人谈论放弃
斗争,到阿拉伯世界以外的地方创建新的生活。”
在大会开幕前,一些法塔赫中央委员会成员前往阿布·凯末尔饭店吃午
饭。当他们走进饭店时,发现乔治·哈巴什就坐在紧挨他们预定的饭桌旁边
的一张桌子旁。阿拉法特和哈巴什以前没有见过面。哈拉德·哈桑说:“当
我们开始同哈巴什谈话时,他哭了。他说:‘一切都完了。’阿拉法特对他
说:‘乔治,你错了。这不是结束。这是刚刚开始。我们将恢复我们的军事
行动’。”当时他们谈了许多鼓舞斗志的话。但正如阿拉法特此后不久所发
现的那样,他们并没有反映他的大多数同事们的想法。
法塔赫第一次代表大会最重要的正式议程是政策问题。正如哈拉德所
说:“我们在讨论是否恢复军事行动。如果恢复的话,将在何时?与此有关
的问题是关于阿拉法特的地位,这一问题并未列入正式的议程。阿布·杰哈
德此时仍是代理军事司令。正式说来,中止阿拉法特作为法塔赫成员的决定
业已满期。但是,从阿拉法特1966 年5 月在大马上革被捕时起,局势发展得
太快,以致中央委员会未能重新解决阿拉法特应担任何种职务的问题。”在
1967 年6 月下半月,哈拉德和多数人已下决心阻止重新任命阿拉法特担任军
事司令。
他们仍怕他会以一个独裁者的面目出现,尽管他们不能公开这样说。他
们知道,这场战争已证明,以色列是无法在战场上被打败的。这样,巴勒斯
坦事业将不得不通过军事和政治方式加以推进。单纯依靠军事行动的解放斗
争是注定要失败的。他们还有一个以前就有的担心,阿拉法特也许会利用他
的军事权力去阻止或破坏他的中央委员会的多数同事可能采取的任何政治主
动。
出席法培赫第一次代表大会的代表,在如果采取军事行动,那么应采取
什么形式的军事行动问题上,也发生了深刻分歧。一些代表完全反对恢复地
面的军事行劝,认为这将导致处于以色列占领下的巴勒斯坦人民遭到更为严
重的迫害,无助于巴勒斯坦事业。当时处于少数的其他代表则认为,在以色
列占领区有近一百万巴勒斯坦人这一事实表明,开展人民解放战争的条件是
充分具备的。持有这种主张的人相信,他们现在可以运用毛泽东关于革命武
装斗争的思想。以色列占领区中的一百万巴勒斯坦人就是革命的海洋,巴勒
斯坦游击队作为毛泽东所说的鱼,在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区将翔游自如。被
压迫的巴勒斯坦人民群众,可以在近期内向他们的战士提供援助和庇护。而
从长远来看,他们将爆发反抗以色列的起义。这就是他们的理论。其主要吸
引人之处在于法塔赫不再必须依靠叙利亚或任何其他阿拉伯前线国家作为它
的基地。
但是,就是那些为有可能进行人民解放战争而激动不已的人也很清楚,
在发动这一斗争以前,需要几个月,或者甚至一年至两年时间进行准备。如
果它有机会取得成功,在新占领区内的巴勒斯坦人需要以革命的方式进行组
织和教育。所以,即使那些赞成进行革命武装斗争的人,也反对马上行动。
他们需要时间,去准备基础,准备人民。
阿拉法特的立场十分直率,非常明确,始终如一。这同这一事实密切相
关,即他是一个战术性而非战略性人物。他主张立即恢复军事行动。他曾对
我说:“我不会陪着别人流眼泪。我认为,我们现在对阿拉伯民族和巴勒斯
坦民族负有责任。这场战争不是阿拉伯人民的失败,在我看来,我们必须表
明对以色列的炫耀是有可能应付的。我知道,如果我们不迅速采取行动,整
个阿拉伯民族,各个地方的阿拉伯人,都会受到失败心理的影响。当然,这
恰恰是以色列人所希望的。”
在哈尼·哈桑从西德抵达大马士革之前,只有阿拉法特一人坚持这一看
法。据哈尼说,甚至阿布·杰哈德也同意那些人的意见,赞成需要时间,以
便在适当的有训练的情况下组织下一轮的军事斗争。
哈尼说:“我一抵达大马士革,我的哥哥,阿布·伊亚德和其他反对阿
拉法特的人来看我。他们尽力试图影响我不要支持阿拉法特。”正如前面提
到的,哈尼力量的根源在于各地巴勒斯坦学生联合会在全世界所形成的网
络。没有人比在西欧各国的巴勒斯坦学生联合会更坚决地支持开展武装斗争
的主张。而其中最激进的要数在西德的哈尼本人所在的巴勒斯坦学生组织。
如果哈拉德和其他人曾把哈尼争取到他们一边,阿拉法特也许就已结束了他
作为领导人的身份。
哈尼继续说:“我的哥哥和其他人对我同他们说的一切深感惊讶。我说,
首先,我们在欧洲的同事们完全赞同武装斗争。我们对因此会付出多大代价
并不在乎。我说,如果阿拉法特同意毫不迟疑地恢复战斗,我们就将同他站
在一起。然后,我向我的哥哥和其他人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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