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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法特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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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塔赫不同,它不是一个真正植根于广大群众基础上的民众组织。它基本上
是一个由被激怒的知识分子组成的小团体。这些知识分子发现了马克思列宁
主义,好像落水者发现了可以紧紧抓住的漂浮物。但是,他们知道,向巴勒
斯坦群众传播马克思主义不是一项轻而易举的工作,因为共产主义同阿拉伯
主义不是天然盟友。因此,他们的首要目的是要通过打击以色列的利益来赢
得巴勒斯坦群众的注意力,然后再进行教育和灌输。总而言之,解放巴勒斯
坦人民阵线认为,用这种方式,它能够同法塔赫竞争,以取得人民群众的支
持,并最终把它自己建成一个群众性组织。
但是,驱使哈巴什、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和其他声称赞成革命方式的
激进的个人和团体的真正动因,在于恐惧他们在谋略上被阿拉法特取胜,恐
惧如果法塔赫被允许来统治解放运动,则到头来在以面对现实的名义下它将
作出众多妥协,以致巴勒斯坦人将一无所获。事实上,主要目标在于阻挠和
破坏在阿拉法特的法塔赫与那些正在谋求与以色列媾和的阿拉伯国家、特别
是埃及和约旦之间的正在发展中的伙伴关系。
出于显而易见的理由,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和其他左翼的、激进的团
体在1969 年2 月感到惊恐,因为法塔赫在纳赛尔的帮助下参加并有效地控制
了巴解组织。这一事件发生在开罗召开的第五次巴勒斯坦全国委员会会议
上。在总数为105 个席位上,57 个席位分配给各游击队组织;在57 个席位
中33 个分配给法塔赫。其结果是,法塔赫处于得以保证阿拉法特当选主席职
务的地位。
从某种观点上看,可以说左翼的和激进的团体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因为
法塔赫的行动自由现在是由宪章所规定的目标和政策所决定的。在理论上
说,宪章是解放运动的圣经。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宪章规定所有巴解组织成
员必须保证以武装斗争来实现彻底解放,而且这一点按照宪章中的话说,只
有在“为此问题召开的专门会议上,巴解组织全国委员会中占三分之二的多
数成员”赞成才可修改①。由于反对法塔赫道路的那些人很可能在当时巴勒斯
坦全国委员会中占压倒多数,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要获得修改宪章的三分之二
多数是不可能的。因此,阿拉法特的双手是被束缚着的。至少在理论上是这
样。但是,在实际上,法塔赫在各解放组织和阵线中是最大的、最强的,并
且最受群众拥戴的,因此,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阿拉法特和他的同事们执
行不符合宪章的政策。正如时间所表明的那样,尽管法塔赫领导人从没有公
开这样说过,他们事实上没有想到要受宪章原后的约束,如果宪章的这些规
定在他们看来不能为他们人民的最大利益服务的话。
在第五次巴勒斯坦全国委员会闭会以后的几个星期,一个戏剧性的新闻
出现了。它证实了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最担心的事,即巴解组织的政策导
向要由法塔赫掌握,而阿拉法特出任巴解组织主席。这项消息的带信人是哈
拉德·哈桑。他是曾经当选为十五人的巴解组织执委会成员中的四位法塔赫
领导人之一。他当时任巴解组织政治部主任,这样,除其他事务外,他负责
对外政策。哈拉德在4 月返回约旦,带着他取得的第一次外交胜利,从历史
角度看,也是他的最伟大和最重要的一次外交胜利。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
说服了沙特阿拉伯国王费萨尔支持法塔赫,并通过法塔赫支持巴勒斯坦的正
义事业和主张。沙特阿拉伯对法塔赫支持的重大意义不能被认为是言过其
实。正如时间所证明的,法塔赫有沙特阿拉伯站在它的一边,是不可摧毁的
——只要它奉行沙特人所能赞成的政策。
阿拉法特和他的同事在安排法塔赫掌管巴解组织时,曾经问及埃及总统
关于埃及为解放运动提供一些财政支持的可能性问题。哈拉德·哈桑在同我
谈话时非常坦率地谈到法塔赫当时的经费困难。他说,“我们穷极了。我们
有一些武器和弹药,因为中国人自1964 年以来一直经常地负责地向我们提
供。事实上,我们表示要向中国人付费,但是他们总是坚持我们应当把他们
的帮助作为礼物来接受。但是,当我们接管巴解组织时,我们无钱支付生活
费用和行政开支。老实对你说,我们甚至已无钱填饱我们自己的肚子了。”
纳赛尔无法在经济上资助他们。他建议他们在这方面应当转而寻求沙特
人的支持。当哈拉德·哈桑动身去沙特阿拉伯,乘汽车、骑骆驼旅行,企图
非正式地进入这个国家时,他发誓他要完286 成他的同事未能在那里完成的
任务。在他之前,阿布·伊亚德、阿布·杰哈德,甚至阿拉法特本人,都曾
叩过沙特阿拉伯的大门。但是,他们所发现的一切是,除非国王发话,大门
是不会对他们打开的。而国王现在无意这样做。哈拉德知道,他无论如何必
须见到费萨尔,这是他此行的目的。
为什么费萨尔是如此不愿意接见法塔赫的领导人呢?为什么他甚至不准
备听取一下他们援助的恳求呢?费萨尔强烈反对共产主义。当代没有一个
人,包括那些在华盛顿权力走廊上踱步的强硬分子,比这个沙特君主更狂热
地反共。某些西方情报机构,特别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和英国秘密情报处已使
沙特政权确信,法塔赫领导人是共产主义分子。哈拉德说:“这完全是使我
们遭受怀疑的卑劣谎言。费萨尔是一个非常聪明而机敏的人,他通常总能识
破西方欺骗他的种种图谋。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因为他自己抱有的强烈意
识,他听信他被告知的关于我们的一切,而没有产生那么多的疑问。”
① 巴勒斯坦民族宪章。
哈拉德微笑着形容为在法塔赫与费萨尔之间“误解”的另外一个原因,
是舒凯里在成为巴解组织第一位主席前后的行为和态度。沙特人从不饶恕舒
凯里那些日子里成为纳赛尔的人,当时他被认为在联合国正为他们工作。当
舒凯里作为纳赛尔傀儡的巴解组织的主席,号召推翻所有阿拉伯反动政权
时,在沙特人和巴勒斯坦解放运动之间建立关系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但是,
现在舒凯里已不在位,巴解组织是在新的领导管理之下。哈拉德希望能够在
沙特阿拉伯实现新的开端。
当哈拉德抵达沙特时,他此行拥有的唯一东西,是一位具有一个有用姓
名的好朋友——法赫德·马拉克。这位沙特先生是一名外交官。哈拉德说:
“法赫德·马拉克1948 年在巴勒斯坦参加过战斗。他生平一直认为帮助巴勒
斯坦人是他终生的职责。他从一开始就在经济上支持我们。”显然,法赫德·马
拉克也是在沙特王国中极少数几个人之一,他在事先未得到费萨尔点头同意
情况下就准备帮助巴勒斯坦人。
哈拉德继续说道:“我的朋友把我带到利雅得的雅玛迈赫饭店。正如你
所知道的,来访者是不允许得到房间的,除非有政府、公司或沙特公民作为
保证人。饭店接待人员问法赫德·马拉克,谁在为我作保。我的朋友回答说:
“法赫德”。当然,这是他自己的姓氏,也是王储(现今国王)和内政部长
的姓氏。正如我们所希望的那样,这位接待人员以为我是王室的一位宾客!
我的朋友选择了这个特定的旅馆,因为法赫德王储的许多客人都在此下榻。
“由于相信我是王室的一位宾客,他们为我安排了一个豪华的套间。在
以后的8 天中,没有发生任何情况。我给许多知名人士打了电话,我得到的
回答都一样:‘没有人在这里。’随后,我收到阿拉法特的一份电报,他想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怀疑是否我已在沙漠中失踪了!”
正是阿拉法特的电报,使哈拉德产生了第一个巧主意。这位巴解组织政
治部主任毫不迟疑地坐下来,给巴解组织主席写了一封信。他在信中说,他
尚未见到国王,因为国王陛下实在太忙,但预期会见会很快实现。在对费萨
尔作出热情而诚挚的称赞之后,哈拉德用这样的话结束了全信:他确信“像
费萨尔这样的人绝不会加害于我”。哈拉德并没有意思想发出此信。他把未
封口的信留在套间的写字台上,外出散步去了。他知道在他外出时会有人看
到此信,信的内容会传到有关当局那里去的。“但是,我的小把戏没有成功,”
哈拉德说道。仍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一天或两天过后,一个偶然机会,哈拉德得知费萨尔的私人医生是一位
巴勒斯坦人,此人曾在海法当过哈桑家庭医生。哈拉德和法赫德·马拉克邀
请他出席晚宴。他应邀来了,哈拉德向他谈了自己的使命和他渴望拜会费萨
尔的心情。哈拉德告诉我:“我被劝告向这位医生讲出一切,因为人们知道
他会把我讲的每句话报告给国王。他这样做了,但是从国王陛下那里仍无反
应。此后,我试图会见王室的一些亲王,但是我被十分率直地告知,没有人
能帮助我,除非我见到国王。
我打断了哈拉德的故事,问他到这时他是否在开始感到他已经失败了。
他回答说:“不,我仍然把我的使命看作是一种挑战。但是,你无法想象我
是多么地沮丧。。20 多天来每天24 小时呆在我的旅馆房间里,听不到广播,
看不到报纸,没有书可读,没有人可交谈。简直糟透了。”
哈拉德这时十分失望,准备冒险行事。他获悉这位国王每周为各部落领
袖们举行一次“非礼仪性”的会见。哈拉德说:“对来自部落的人,按照礼
仪行事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些领袖们不受检验,径自到达,等待依次会见国
王陛下。”
在这个星期规定的一天,哈拉德穿着打扮得像一位部落首领,加入了正
聚集在一起等待会见的100 名真正的沙漠之子的行列。当每一个人依次接近
这位国王时,他仔细观察着。有些人向他递交请愿书并简单致词。也有人喜
欢多讲话。当每个人离开时,这位国王向他的侍从低声发出指示。
突然,轮到哈拉德这位冒充者面见国王了。“我说:‘您好,陛下。我
是法塔赫的哈拉德·哈桑。我目前正住在雅玛迈赫旅馆,我来这里是要会见
您。在我能真的会见您以前,我不会离开利雅得的。很感谢您。’然后我就
走开了!”
法赫德·马拉克此时正焦虑不安地等着哈拉德。他在等待时曾闪过再也
见不到他的朋友的念头。“法赫德问我,是否见到了国王。我说:‘见到了。’
他说:‘你同他握手了吗?’我说:‘握手了。’法赫德问:‘他说了任何
反对你的话吗?’我说:‘没有,他只是在望着我微笑。’”
这两位共谋者这时尽其所能迅速传播哈拉德受到国王接见消息。虽然事
实尚不能完全证实,含意是哈拉德也已得到了费萨尔的同意。当天晚些时候,
由于法赫德·马拉克的努力,哈拉德被邀请出席了在费萨尔姻兄弟家举行的
晚宴。
哈拉德继续说道:“在黄昏来临时,这位国王的姻兄弟和他的客人们进
行祈祷。我加入到他们的中间,他们感到十分惊讶。他们问:‘你是一个具
有西方生活方式的人,你也祈祷吗?’我说:‘为什么不呢?’他们于是迷
惑不解。他们说,‘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共产主义者?’我大笑起来并且告诉
他们,我绝对不是一位共产主义者,而且从来也不可能是。”
在夜幕即将降临时,这位姻兄弟的兄弟有几分钟不在场。哈拉德说:“他
返回时拿来了一枝加里什尼科夫来福枪和一支左轮乎枪。他问我是否我愿作
为礼物收下。我说,‘难道你想看见我被关在监狱中吗?如果我带着这些武
器回到旅馆,我会被逮捕的。’这位兄弟笑了。他说:‘好吧,当你离开时,
我将在机场把它们交给你。’我感谢他,但是说,即使如此也不可能,因为
如果我携带武器抵达安曼,我会被约旦人逮捕井投入监狱。这位兄弟十分吃
惊。‘这是真的吗?’他问我。我说:‘确实如此。’他更为惊奇。他说,
‘你的意思难道是在告诉我你们正在同犹太复国主义者战斗而你们却不允许
拥有武器?’我告诉他情况正是这样。这也正是我为什么来到沙特阿拉伯的
一个原因。接着他说了如下的话:‘我向你保证,这两支枪将同第一批装船
武器从沙特发往安曼。’”
在哈拉德来到沙特阿拉伯的第23 天的下午,他所居住的旅馆套间里的电
话第一次响起了铃声。电话线的另一端的声音通知哈拉德,他会见国王的时
间定在当晚8 点。
当晚7 点55 分时,哈拉德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典礼局长告诉他,由于国
王还有许多会见,他同国王谈话只能有15 分钟时间。哈拉德对我说:“对典
礼局长,我说:‘好,谢谢你。’对我自己,我说:‘这是荒谬的。在15
分钟的时间里我能得到什么?答案是什么也得不到。’我很沮丧,随后,在
我将要进入这位国王的房间时,某些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我回首观望,看见
卫兵正在伸举起他们的手做出祈祷的样子,愿真主祝福我会见国王陛下成
功。这对我真是莫大的鼓励,我哭了。当我同费萨尔握手时,我仍在努力控
制我的泪水。”
在这次历史性会见时刻,是费萨尔而非纳赛尔是阿拉伯世界实际领袖的
这一事实以这种或那种方式被广泛承认。只有巴勒斯坦解放运动中法塔赫的
政治对手和人数较少的其他阿拉伯左翼分子和激进分子否认这一现实。纳赛
尔在大多数阿拉伯人心目中仍是占有特殊地位的超乎所有其他人之上的领
袖。大多数普通的阿拉伯人并不真正了解以色列和西方处心积虑破坏纳赛尔
在推进阿拉伯民族主义事业中的机遇,他们似乎本能地以为他是一位远比环
境允许他作得更好的领袖。因此,纳赛尔仍能获得阿拉伯群众的爱戴。然而,
哈拉德·哈桑目前准备使之卷入的却是通过石油而获得强大政治、经济力量
的一位人物。
瞬间,哈拉德容许自己闪过这些相似的想法,他很快重新恢复镇静。随
之他意识到所在的危险处境。如果不能说服费萨尔支持以法塔赫为代表的巴
勒斯坦事业,那么像哈拉德和他的同事那样的温和的、务实的人能够影响巴
勒斯坦事态发展的日子就屈指可数了。
哈拉德继续说道:“我们开始谈话后,这位国王离开他的办公桌,在长
沙发椅上坐在我的身旁。由于我的心中有那么多事,要说的话又那么多,我
十分焦急,因为费萨尔按照通常准则在限制着我们谈话时间,而时间又迅速
流逝。10 分钟过去了。15 分钟过去了。在20 分钟过去后,典礼局长走进来,
提醒这位国王他的下一个约会。卫兵的祝福声在呼应着。然而,费萨尔注视
着我的目光却不离开,他用一只手的手指做了一个小的几乎不能觉察的姿
势。这是信号,表示他不想再有任何约见。我的心情大大宽解下来。”
4 个小时过后,这两个人仍在谈话,但是,哈拉德没有理由感到庆幸。
他说:“4 小时后,我不能从他的脸上或者眼里看到任何迹象表明我已经使
他信服。我开始想我已经失败了。我还没有提出援助的特别要求。”
同费萨尔有直接接触经验的所有人,包括我本人都知道,同他详细谈话
是一种考试般的难熬的经历。费萨尔从不或者几乎从不直截了当说出他所要
表达的意思。他宁愿以寓言般的方式说话。有一次在对他进行了长时间的采
访以后,我大胆地问他为什么用这种方式说话。这位国王流露出一丝莫测高
深的淡笑。他通过一位翻译说了下面的话:“如果我说了错误的东西,或者
如果我以错误的方式说了正确的东西,中东将起火被烧毁掉。”
午夜过后不久,哈拉德决定他必须采取主动。“我鼓足勇气,我对费萨
尔说了如下的话:‘陛下,在我看来,您好像不想充当中东的统治者和救星。’
他答道:‘谁说我想这样作?对我来讲,在麦加做真主的仆人就足够了。’
我说:‘陛下,我的意思不是说您自己想作中东的统治者,或者控制这一地
区,我是在谈论关于您的信仰和思想。’这位国王回答说:‘这同你来到沙
特阿拉伯的原因有什么关系?’我意识到,这是我以环境所能允许的坦率程
度讲话的机会了。
“我说:“陛下,我们巴勒斯坦人正以这种或那种方式为我们的权利而
战斗,这意味着,我们要接受来自各方的支持。到目前为止,只有左派人士
在支持我们。(正如费萨尔所知,哈拉德主要指的是中国人。)这不是我们
法塔赫里的人要这样。我们不想受任何外国意识形态,受任何政府或领导人
所制约。我们要的是真正的独立,但这只有我们能从多种来源得到支持才能
做到。您能帮助我们独立吗?如果您不帮助我们,我们将被迫只同那些现在
正在支持我们的人在一起。’
“这位国王保持缄默,我仍然说不上来他在想些什么。我决定以一种我
知道会吸引他注意力的方式来概述我的情况和理由。我说道:‘陛下,让我
们假设您是在沙漠中,骑在骆驼上,带有充足的水,而我正向您走去,濒临
渴死的边缘。如果我向您索水,您将给我一些水,并让我同您一起骑上您的
骆驼吗?’这位国王答道:‘当然,是的,这是我们的传统。’我说:‘现
在让我们假设,我们已经在一起旅行了一段路,我向您再次索水,您告诉我,
我可以得到,只要我准备为您做些事情。即使我不想这样做,我能拒绝您所
要求的事情吗?’国王答道:‘也许。’我说:‘尊敬的陛下,对您要求的
任何事情我不能说不,因为您将抛弃我,而我将会死去,因此,我别无选择。’
国王说:‘这是合乎逻辑的。’我继续说:‘现在,让我们设想,当您正在
向我提出要求时,另外一个人骑着骆驼带着充足的水出现,这时,如果我不
想做您要求我做的事,我可另有选择,因为我可以从另外的那个人那里得到
水,您同意这看法吗?’这位国王说:‘是的。’最后我说:‘陛下,这就
是我们的立场。如果我们不得不只从一个来源得到援助,我们将受到制约。
只有当我们有许多人愿意向我们提供支持时,我们才能是独立的。’”
哈拉德是筋疲力尽了。但这已无关紧要,他能说的影响费萨尔的话都说
了。在随之而来的静寂中,哈拉德注视着这屋里的那位第三者靠紧这位国王,
这位第三者是拉什德·法龙,他是费萨尔最信任的顾问之一。
按照哈拉德的记忆,这最后几分钟的谈话进行如下:
费萨尔:“拉什德,给予哈拉德他所要的东西。”
哈拉德:“不,陛下,首先我要从您这里得到一些东西——然后再从拉
什德那里得到需要的东西。”
费萨尔:“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哈拉德:“我希望您对所有在沙特阿拉伯工作的巴勒斯坦人征收一项解
放税,该税占他们工资的5%。”
费萨尔:“同意。还有别的吗?”
哈拉德:“我们需要从您个人那里得到一些列名的财政支持。”
费萨尔:“可以,还有别的吗?”
哈拉德:“我们也需要从政府那里得到一项列名的财政支持。”
费萨尔:“一年1200 万美元够吗?”
哈拉德:“那是足够了。”
费萨尔:“还有别的吗?”
哈拉德:“我们需要武器和弹药。”
费萨尔:“可以。拉什德,你去进行必要的安排。务必使哈拉德得到他
们需要的而我们可能提供的任何东西。”
第二天,哈拉德会见了一位沙特高级陆军军官。就这一次,这位非凡的
巴勒斯坦人可就力所不及了。“我对这位军官说:‘你瞧,我不是一个军人,
我不了解武器。但是,我们是阿拉伯反以色列组织成员,你知道我们需要什
么类型的武器和弹药。您能否为我开列一份适用的武器、弹药的清单并说明
从那里可以得到它们吗?’这位军官说:‘当然可以。’他制定了这份清单,
我把它交给了拉什德。第二天就获得同意。”
哈拉德回到安曼。“两个星期之后,”他说,“28 辆大型沙特陆军卡车
载着武器和弹药抵达。沙特人把它们分发给遍布在约旦各地的我们的基地。
他们曾经在利雅得给我的那支加里什尼科夫来福枪和手枪,也送给了我本
人。”
哈拉德第二次会见费萨尔是在伊斯兰外长会议上。哈拉德说:“我最后
一个同这位国王道别,以示敬意。我对他说,‘陛下,感谢您所做的一切。’
他把双手放在我的肩上,说道:‘瞧,哈拉德,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你
个人。那是为了你们所代表的事业。因此,不要过高估计你自己。’他停顿
了一下,随后补充说道:‘但我必须告诉你,人民在他们的前额上有成功的
标志。你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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