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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三炮击金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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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敌高我低,并考虑出海作战恐于我不利又下令返航。全过程只给了空
中航向,而敌情、意图,缺乏交代,空中完全按地面指示飞行,在不利状态
下仓促投入战斗,在与敌缠斗中又仓促撤出,十分危险;又如,地面对空中
约束过多,统的过死,具体到指示航向,指示飞行状态,投副油箱,开加速
器,何时转弯,转弯航向多少等等所有动作,几乎都依靠地面指示,而地面
指挥们依赖的雷达有误差,使空中动作滞后,导致仓促应战,丧失战机;另
外,空中两个中队缺少联络,返航不区分掩护,不清点人数等,也都是不可
小视的问题。产生原因,主客观均有,其中,四十六团甫转龙田,福州地指
又是一个新近成立的辅助指挥所,空、地两方对敌情、我情、战场状况均很
生疏,而熟练协同默契配合,不经过一段勤加演练的磨合期确也难达到实战
要求。
问题归问题,遗憾归遗憾,福空在给北京的报告中仍然如此评价:“虽
有教训,,还是一次胜利的空战。给了敌人以严重打击,给福建人民的鼓舞
报大。”因为,七机返航,战斗并末结束,甩下的孤军仍在作困兽斗。万里
长空,且有忠魂舞。
※※※※※周春富击落二架,击伤一架,统计是否准确?我就此坦率
请教台海空战史专家杨国华。
老人说:检验空战战果最有说服力的证明是与开炮同步的照相枪摄下
的胶卷。
击中否,击落否,判读即知,非常准确。但也、有局限,如,我方飞
机向敌开火后又被击落、飞行员牺牲;两名飞行员同时向同一架敌机开火;
敌机负伤逃逸、是返回了还是中途坠毁,等等,均会给精确判定带来一定难
度。此时,就要依据发现敌机残骸,审讯敌俘口供,截获敌方情报,听取目
击者叙述,来进行综合分析判断了。
老人说:周春富牺牲,飞机坠海,胶卷丧失,判定此战战果只能靠收
集各方情况进行互证分析。认定工作确有难度,颇费周折,但审慎认真,对
历史负责,最后得出结论,第一,周春富确与敌于平潭岛上空激烈空战,这
是地面许多人看见,听见了的。第二,台湾承认一架F-86 坠海,他们说是
“机械故障”,我们认为是“击落”。机号为0307,飞行员为五大队二十六
中队刘光灿,上尉,29 岁,台湾曾派飞机船只到桃园西五十海里处搜寻,
未发现,作死亡处理。第三,击伤敌机为十一大队1968 号。第四,我地面
观察组和渔民均看到天空有敌降落伞飘落,又从海中捞出敌机残骸和轮胎,
判定为击落之另一架,机号很可能是敌塔台一直呼叫的0312。
老人又说:自然,这是我方的结论,国民党从未承认。历史的真实只
有一个,心里最清楚的也只能是国民党。我想,若干年后,许多材料档案都
解秘公开了,大概有助于此问题的最后解谜吧。
我对老人的回答表示满意。”其实,时隔三十余年,两岸关系正以过去
不敢想不可想的规模速度如火如荼地发展着,跃进着,再回过头来精确计算
论证双方一次战斗的战果究竟还有多少实际意义呢?有,但不大。试问,退
一步,周春富只击落了一架,怎样?一架都未击落,又怎样?只要他与敌人
进行过殊死的搏杀,并为自己的誓言理想而献身,作为战士,这就足够了,
因为他已经把一种崇高的品格和不朽的精神留在了天地,传给了后人。
此番道理,就像人们在纪念黄继光、董存瑞时,是不会去数他们所摧
毁的碉堡里有多少敌尸一个样。
周春富走得过于急迫,带走了有关他战斗的全部细节,留下了几分钟
的空白。
一张白纸,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于是,我们
读到了《闽江口上揍蒋机》和《空中拼刺》。这些绝非空中楼阁的丰富想象
亦极大地刺激、活跃了我的想象力,一幅幅周春富在生命最后关头不同形态
的画面在我眼前川流而过,我很想让其中某一幅定格的,但不可能,所有的
画面都是幻化的,看得见,留不住,脑海中空白依旧,感觉里茫然依旧。直
到读到了高尔基的话:正义与美好在远方,面前布满了陷阱、荆棘,走下去
宁肯用躯干铺路而不畏自我毁灭的人,便是英豪。。方稍稍释然,因为我终
于看到了最后时刻的周春富,他行进在高尔基描绘的境界里。
生活中做为平常人的周春富究竟什么样?曾任空四十六团团长的苑国
辉老人说:周春富老家河北昌黎,1947 年参军,上过朝鲜打过仗,是个老
兵。这个人出身很贫苦,印象里从小失去父母,由旁人收养,所以性格有些
怪,和大家不太合群,好抬个杠,有点倔,孤僻。飞行技术一般,学习训练
都还努力。那时飞行员穷孩子多,五十年代,特别讲究阶级出身,大部分从
陆军调来,文化程度很低,但爱祖国、爱人民、爱党,大公无私,解放全中
国全人类,这些基本觉悟比现在的人又强得多,共产党员的气质、品德、吃
苦精神相当好。我记得他好像结婚不久,去探家,连续几天参加农业社的抗
洪抢险,搞得很疲劳很辛苦。部队要打仗,一封电报把他召回来。我们团从
丹东出发的头一天早上,他到了,直接拉到机场吃的饭。我问他身体怎么样?
他说没问题。我给他借了件飞行服,带他恢复飞了一个特技,回宿舍准备准
备,第二天就出发。临战前教育动员,我印象,他也没有讲太多话。这个人
内向,平常开会话都不多,干啥事好在心里使暗劲儿,一般不表现出来。部
队里一般有两种人能打仗不怕死,一种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稀里马哈什么都满
不在乎的,一种不吭不哈肚子里头好同别人比试不服输的,周春富属于后一
类吧。
就是这么一篇零散不连贯的介绍,使我在某航校荣誉室看到放大了的
周春富的照片时,仿佛那个带着飞行帽憨笑着的年轻人走下来站在我的面
前,不然,他只能是一张挂在墙壁上的貌不惊人永远呈凝固状态的脸。我以
为,一位离我们而去的英雄,如果能够还原为有血有肉的形象,你可以平等
地与他交流畅谈,而不必从地面高高地可望而不可及地仰视他,如此,那望
不见但无所不在的英灵便具有了穿透你的心壁、震撼你的魂魄的力量。
“周春富,把宝贵的生命献给了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评价绝对正
确。但毕竟,那“伟大”离我们过于遥远,我怀疑,实现之时是否还有人记
得“周春富”这个名字。因此建议,加上一个“为了亦很伟大的统一大业”。
虽然路仍漫长,但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个“伟大”的曙光。我相信,当我们这
一代或我们的下一代在修筑“统一纪念碑”时,是绝不会忘记镌刻上“周春
富”这个名字的。
※※※※※周春富跳伞落海,事倩惊动了北京,毛泽东让秘书直接打
电话告福州军区:想尽一切办法,务要救起这位飞行员。
海军舰艇出动,同前来争抢的国民党海军发生小规模海战。平潭岛1800
多条渔船,像篦头一样在茫茫大海上作网状搜寻。一天、两天、五天、七天,
浩瀚的大海除了波涛还是波涛,当最后一次努力付之一片蔚蓝之后,营救船
队鸣号回航。所有的船老大自动降下半帆。许多渔家按习俗烧香焚纸,将食
物与烧酒抛向海面。妇女们掀起衣襟,揩抹发红的眼窝。。此时,乌云滚滚
而来,风吼浪怒,惊雷阵阵。
九天之上终伏虎,热血化作倾盆雨。
11
是巧合也不是巧合,8 月14 日,恰是国民党空军的“空军节”。
1937 年8 月14 日,国民党空军高志航大队长带领十余架德国造活塞式
驱逐战斗机,在杭州笕桥机场上空同前来执行轰炸任务的日本飞机发生空
战,一举击落日机六架,以一个漂亮的胜仗,为中国艰苦卓绝的八年空中抗
战奠基。
二十一年后的这一天,国民党空军实实在在憋足了劲要再打一仗,既
为前两回合的失利“雪耻”,又为值得庆贺纪念的节日“献礼”。
《国共空战秘史》记叙道:
10 时32 分,第一分队起飞,领队机:李中立少校、秦秉钧上尉,僚机:
潘辅德中尉、尹满荣少尉。10 时41 分,第二批亦先后起飞,领队机:刘宪
武上尉,僚机:刘文纲中尉、梁金中中尉。
一小时后(11 时35 分),在地面管制与报告中心之引导下,我“F-86”
机群飞越福建省外海,代表福建的穷困的平洋岛东北;即在我机下方,大约
三万七十尺(英尺)的空域,发现“MIG-17PF”一分队南飞中。十二海里外
有另外一分队“MIG-17PF”。
李中立少校立即下令抛弃副油箱,攻击敌机。
我四架“F-86F”乃以超音速俯冲攻击,李中立少校的耳鼓中响着“咻咻
咻”的飞机飞行声,他感到“人机合一”的快感。那四架“MIG-17PF”发现
大势不好,即以优势的爬升性能垂直上升,以争取高位,进行作战,但已经
来不及了,李中立少校一按电门,六挺五○机枪开火了,第一排子弹未命中
目标,他又立刻按了一次,这一次他命中了一架,但这一架带着黑烟继续爬
高,李少校又作了第三次攻击,它遂爆炸。
第二小队的秦秉钧上尉也在同一时间内命中了一架敌机,并使它冒出
白烟,那一架“MIG-17PF”的飞行员立即跳伞。为了捞救这一名飞行员,中
共快速炮艇队(七艘)与我海军交火,一沉四伤。
刘宪武上尉也在我机打下二架“MIG-17PF”后,追击另外的残敌,但由
于速度太快,在开火时,飞机已经飞至米格前方。
潘辅德中尉乃再接再厉的追击这一架“MIG-17PF”;一连串的子弹都准
确的命中了它,但它仍蹒跚而飞,摇摇欲坠;后来情报证实这一架坠毁。
我“F-86F”一架在返航中因机件故障,坠海,中共大喜若狂。
“八·一四”平潭空战,三:一的战绩,我“F-86”胜利。李中立少校、
秦秉钧上尉各打下一架,刘宪武上尉、潘辅德中尉合力打下一架。
终于打下了米格机,真正“大喜若狂”的还是台湾。台北许多报纸出
“号外”,沿街到处鸣放鞭炮。空军总司令陈嘉尚由台南赶到桃园五大队,
召见、勉励参战飞行员。五大队政战组向空总政战部给有功者邀功,李中立
得奖金一万元(台币),秦秉钓五千,其他二名各得三千。空总副司令徐焕
升奖给每人一块金表。当晚王叔铭接见参战人员。16 日,蒋介石亦在台北
召见李中立等,“见我空军健儿少年风流,英姿焕发,总统甚爱之,紧拉李
少校等手,以慈父待子侄般口吻鼓励道:望发扬‘八·一四’光荣传统,团
结戮力,给毛共以更沉重之打击”。
杨国华老人说:国民党说击落我们三架,太离谱太夸大。夸大战果是
国民党空军的习性,一般他们飞行员只要开火都讲自己打掉了飞机,反正吹
牛不上税。事实上,我方只有周春富一人牺牲。二中队长机赵俊山,在丹东
当到师长离休。六号机张远扬,离休后回了老家四川。七号机刘永长,现在
在本溪。王立荣的一中队,根本就没打。这七个人七架飞机,连毛都没掉一
根嘛。另外,很有意思。我们得到一个内部情报,国民党空军对参战F-86
照相枪进行检查判读,李中立的胶卷上连个影子都没有。空总追查为什么打
下飞机没照上,桃园五大队答复大概照偏了,照相机齿有故障。
严格讲,空战像没有观众和裁判的球赛,如果双方同时走出场来宣布
自己是获胜者,你把黑脸包公拽来,有时也难明断。事情就是如此,1958
年8 月14 日,形成了两个截然相反的三比一,在世人心头烙下老大一个“?”。
我非史学家,没有本事将历史的混浊过滤为清澈,我所能做的只是将
呈多棱状的历史转着圈拿给世人看,其中的真假虚实是非曲直玄妙高深只能
请有志者有兴者去探微品评了。
我承认,我对历史的观察有些古怪奇特,视线常常停仁在一些旁人不
大关注的表象上面,例如,我发现,1937 年的“八·一四”,日本的木更津
航空队是从台湾桃园机场起飞,越过海峡,到大陆实施轰炸的,恰被由北而
南移防的国民党空军五大队撞个满怀,一顿好打;而1958 年的“八·一四”,
则轮到国民党空军五大队由台湾桃园起飞,越过海峡,向着本是他们的土地
施展威力了。间隔二十年,同一个五大队仅仅是交换了一下攻击方位么?历
史永远地记住了高志航而没有记住李中立是否可以说明,960 万平方公里的
那一大片天空不会无差别地对待两个“八·一四”,因为她的完整与同她相
对应的土地一样,具有不容切割的属性,维护则受褒,反之则遭贬。
再如,我还发现,五、六十年代两岸空军交锋频频,台湾方面对战死
飞行员几乎从不公布与张扬,公众有几人知道刘光灿?死战者进入冥冥世界
都得学会忍耐寂寞甘当“无名英雄”。大陆方面不同,牺牲一位立即宣扬,
周春富、王自重、杜风瑞,都成了响遍全国的忠烈楷模。你能说反差中不存
在相异的微妙的心态反应?古人云:既战,骨枯壑盈,尸积江塞,理炽者彰,
气虚者匿。说的便是对伤亡情形的公布与否同战场态势和战争性质间存有某
种关联。战争心理学,古人都懂。
※※※※※聪慧而想象力丰富的古人早在公元前约一千年就发明了风
筝,用一根丝线把人类欲像鸟儿一样翱翔的美丽梦想飘上天际。公元一千三
百年左右,中华民族杰出的祖先们又制作了与螺旋桨形状相似的风车旋翼和
玩具竹蜻蜓,楔而不舍地编织着想象中的能够通往白云深处的云梯。而西方
古人与东方古人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们在穿上仿制的鸟翅,从塔顶或悬崖上
纵身一跳的时候,眼睛是从上向下俯视的,于是,一位名叫泰齐尔的思考者
于1670 年用意大利文写出了他的设想:成群的航空器在城市上空飞行,投
掷长矛石块攻击敌方吓呆了的军队和市民——人类还没有实现在空中行走的
理想呢,便想到实现这一理想后最先应该干点什么。人类升空的理想和理想
实现后的理想最终由西方人完成。本世纪初,莱特兄弟成功地进行了首次有
动力飞行,几年之后,人类便带着杀人的明确目的升空了。空军,简直是一
个千年怀胎、一朝分娩、落地成人、而且是巨人的武士,它的加入,使得自
第一位社会意义上的人出现了便不曾止熄过的战火愈加高旺腾焰愈加眩目好
看,亦使“制空权”这个本世纪才被创造出来的新名词,对战争游戏的过程
与终局,具有了愈来愈大的分量。
蒋委员长追赶着世界新潮流、给黄埔子弟插上钢铁翅膀时,他脑海中
若隐若现的物象决非老祖宗的风筝与竹蜻蜓,而是泰齐尔的幽灵。在相当漫
长的岁月里,他最感满意的是,那个从湖南山沟沟里走出的教书先生充其量
只能用几杆土枪土炮同自己争夺“制地权”,是没有资格问鼎“制空权”的,
偌大一个中国天空,被牢牢置于自己的股掌之中,那是怎样的一种心倩?“委
员长”的空军紧紧跟在毛泽东的头顶进行两万五千里长征,从江西的井冈山
一直炸到了陕北的延安。后来因为日本人的关系不得不暂停了八年,然后接
着炸,更凶猛更惨烈地炸。炸得很准,炸中了毛泽东在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
村居住的几间土窑洞,门窗玻璃破碎,陈设一片狼藉。
有惊无险的毛泽东从防空洞走出来,轻掸肩头的尘土,拾起床铺上一
块大弹片,笑道:怕有二斤重吧?老朋友送的礼物,收下了,拿去,打把好
锄头!然而,“委员长”的炸弹没能阻挡住毛泽东向着北京迈进的步伐,也
没能挽留住自己向着那个海岛退却的脚步,待到脚下只剩下巴掌大的地面,
才发现头顶也只剩下巴掌大的天空。
哀慽无用,必须振作,反反复复告诫数十万追随左右的黄埔子弟:若
还想在这个世界上立足,若还想回到故国家园,那就好好地守牢台海的天空!
“制空权”,过去是投向敌方的“夺命枪”,现在则成了捍卫自己的“命根于”。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毛泽东穿草鞋吃红薯的井冈子弟也安上钢铁翅膀
成群结队地飞来了。毛泽东坚持了一生的信条是: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之身。
他提出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著名原则现在也依
然适用。他用“七·二九”、“八·七”、“八·一四”三次硬碰硬的空战,首
次在台湾海峡展示了早已不比老朋友逊色的空中实力。他亦用周春富等等子
弟兵的赤诚无畏向老朋友传递了再不能容忍长达三十余载“制空权”旁落的
坚强信念。
拼抢“制空权”,是所有现代战争交响乐的第一部乐章,是大暴雨降临
前震耳欲聋疾闪裂空的雷电。
两位“老朋友”,两位曾在井冈山、黄土高坡和黄河长江两岸血拼大战、
决定了二十世纪中国前途命运的“老朋友”,此刻隔着那道既浅且窄的海峡,
祭起了空中的法宝,再度怒目虎视。他们之间的生死搏杀到了终场戏,仍将
是高潮。
第四章 于无声处
整整一个月,前线提倡穿麻袋/张翼翔说:瞧你们做的这个吊工事吧,
一鸡巴就给挑翻了毛泽东说:大家心里都怕,谁更怕谁呢?我看还是美国人
怕的更多一点吧/说:打电话叫叶飞到北戴河来。司令官不在仗如何打毛泽
东问:用那么多炮打,会不会把美国人打死/林彪建议:是否给美国人透露
一点我将炮击金门的信息蒋介石说:若毛泽东真的来打金门,天大好事,我
最欢迎石一宸审俘:说谎话要加罪,我就可以批准杀你,立即执行,明白吗
胡琏破口大骂:情报部养了一帮笨猪17 时30 分,分针与秒针重合的瞬间,
石一宸对着送话器说:开炮!
俞大维返台,随行物件为一具棺木
1
1958 年夏,死赖在台湾海峡上空不肯离去的乌云,像一块能把整个太
平洋都吸收进去怎么拧也挤不干的大海绵,那雨忽大忽小说来就来直把人下
得五脏六腑都要发霉长毛;又像一床不知有多宽多重多厚的大棉被,三伏天
里把整个世界捂盖得严严实实,憋闷潮湿不亚于眼下时髦的“桑拿浴”。
偶尔,太阳贼似的扒开云隙探头探脑露个脸,便又缩到见不得人的地
方去,阳光,简直成了干金难求的奢侈品。夜半,有时又突然会刮起一阵强
劲的海风,让浑身透湿的人们两手抱紧了双肩牙齿不停地打颤,身上那一片
片麻麻点点的东西不知是白天热出的痱子还是这会儿冷出的鸡皮疙瘩。
恶劣的天候,给部队备战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困难和艰辛。
几乎所有接受采访的老头都说:1958 年那雨,真把部队折腾稀了。
※※※※※我看过一部南疆自卫反击战期间摄制的反映我某山区阵地
实况的纪录片,对多雨地区阵地战的艰苦性有了一点感性认识,有几个镜头
深深刻在脑子里:一战士根本不穿衣服,连裤头都不穿,光着屁股持枪据守
在战壕里;一战士脚泡烂,全身长满了疥疮,痛苦地坐在泥里发呆;一平米
见方的猫耳洞已成了水坑,一战士双膝跪下,用钢盔向外舀水。。曾任九十
三师炮团二营教导员的郭子兴老人说:嗨呀,我们当年从厦门到围头,沿海
一线,到处都是那个样儿。
※※※※※郭子兴的阵地设在大嶝岛最前沿。夜间上岛,一条舢板一
门炮,很不容易。上了岛更不容易。85 炮本是小炮,不重,柏油大马路上,
五个人可以拉着跑。现在不行了,乡间小路全翻成了泥浆,一脚下去,陷到
小腿肚,炮轮子陷进去就再也转不动。卸掉轮子反而好拉。稍平一点地方,
一个排可以拉动。上坡,得一个连。陡处,一个营加上民兵好几百人,才拉
得动。从渡口到前沿,七、八里地远,就那么一寸一寸往前拖往前挪。拳头
粗的绳子,炮三连拉断了十七根。全营十二门小炮,拉了三个晚上才到位。
可想而知,后面两个122 加榴营,炮大,拉到位的困难程度。炮轮上了架,
人也散了架,随便什么地方,躺倒就叫不醒。迷糊几小时,干部脚踢巴掌拍
一个一个拽起来,不能睡,事情火急得接茬干!搞伪装,挖堑壕,修炮位,
搬炮弹!整整一个月,棉布军衣没干的时候,全都糟成了烂布条。没有替换,
提倡穿麻袋,上边剪个洞,头套进去,再两边掏个洞,胳膊伸出来,腰里扎
根绳子,下边刚好盖到大腿膝盖,集合站队,活脱一个原始人部落。好多战
士不穿裤头,晚上索性连麻袋也不穿,反正老百姓大多已迁移,近处没有女
人。有女人也不管,扭转身去,捧把稀泥往要害处抹一把,迅速完成“战场
伪装”就行了。还记得二连副连长邓明善到营部汇报,头发胡子老长,满脸
满身泥巴,几个营干以为进来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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