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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三炮击金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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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武力犯台成本”、“中共无法摆脱国际社会制约”、“共军作战能力不等于犯
台能力”、“‘邓后’中共无力攻打台湾”、“中共目前打不起高科技战争”、“中
共先进武器数量极其有限”、“中共对台用兵势必后院起火”。。便知,这是
一本站在台湾角度、将“最好的考量”推向极致,劝慰人们继续照吃照喝高
枕无忧的书。作者翔实的论据严谨的论证使生活在台湾的人们顿觉自己的“高
大孔武”和“中共的绣花枕头”,“重新寻回了原本就不该丢失的自信和勇
气”。但也有人如此评价:“将中共说成外强中干,贬得样样不灵,与吹口哨
走夜路无异。”1995 年台海到底如何,实践给出的谜底是:大陆军演。

于是,《闰八月》的支持者们说:测得好准,中共果然蠢意欲动,准备
着武力犯台了。

于是,《无战事》的支持者们说:测得不准,中共不过演习而已,哪里
敢真地武力犯台。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辩论尚未有穷期。台海会否兵燹重燃,两岸
会否终有一战,已经成为经久不衰难以降温的热门话题。

这不奇怪,本来,1979 年元旦徐向前元帅宣布的仅是单方面采取的“停
止炮击”,而不是双方面签订的“和平协定”。

※※※※※


1997 年金秋时节,王教授第二次造访北京,友朋远来,不亦悦乎,我
尽地主之谊,陪同教授赴八达岭,爬上长城作一回好汉,凭栏远眺,饱览河
山。中午,择一荫凉静悄之所,席地而坐,取出自带啤酒熟食野餐,观美景
以浅酌,沐秋风兮神侃,别有一番情趣。

蓦然,发现不远处草丛中,两群蚂蚁正在为争夺一只美丽蝴蝶的尸体
而战。一对童心未泯成年人的目光被吸引了去。王教授观摩专注,认真地摇
头:同类相煎,可悲可叹。我点头:是否有些像我们人类。王教授还是摇头:
准确讲是人类像它。

我们谈兴更浓,由自然界的血腥杀伐说开去,战争的起源,战争的积
极与负面作用,战争能否最终消失,一直说到台海会否大战,于不知不觉中
回到了不是我们这个层次能够解决的命题:中国统一之前途。

王教授爱国情重,铁杆反“独”,其对于“台独”的深恶痛绝严辞批判,
比之大陆人士还要立场坚定旗帜鲜明。然老头也固执倔强,爱认死理,极难
融通,对“一国两制”成见深深,决不接受中共提出的和平统一方案。

我非常愿意同王教授这样的台湾人士交流对谈,因为我们毕竟是站在
共同的基础之上去面对我们的分歧。

王教授说:“台独”数典忘祖,不是东西,两岸应及早联手,遏制刈除,
不可使其猖獗泛滥。又说:然而,你们那个“统一”和我们这个“统一”却
尿不到一壶去,统不到一起来,难哉难哉,咋办咋办?我答:两岸间矛盾若
是“统独之争”,只有打;若是“统统之争”,可以谈。

谈,总比打好。

我俩长城一夕谈,坦诚、友善、有益,摘录于此,以供参考。

王:1958 年,毛先生“炮打金门”,我不赞成,如果解放军越海而来,
我大概可以做到慷慨赴死,为保卫台湾流尽最后一滴血。然而,1995 年大
陆“军演”,我虽不能说拥护,但却表示理解。登辉先生多年来纵容“台独”,
挑战大陆,麻烦很大程度上确是台湾自己招惹来的,怨不得别人。


沈:大陆方面两次重大军事行动,宣示的其实是同一个决心:台湾不
可独立,外人不可染指台海,我们将不惜一切确保中国领土完整和最终统一。

王:我赞成统一,因为我是中国人,血管里流动着的是中华民族的血
液和情感。但不等于我赞成大陆方面开列的统一条件,因为我同时还是台湾
人,不可能撇开台湾人的想法和利益。我很自信,我的这个看法,反映了目
前台湾的绝大多数。

沈:您所中意的统一模式?

王:自由、民主、均富。

沈:那您一定是台湾《国统纲领》的衷心拥戴者了。请问:何谓“自
由”,是否您每次来大陆都有人干涉约束了您的行动?何谓“民主”,是否大
陆的“人大”、“政协”开会亦应发生类似台北“国会”的打斗群殴事件?何
谓“均富”,是否大陆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达到4000 或6000 或8000 美金才
有资格来谈统一?标准太过抽象便如水中月般可望而不可及,其结果,我现
在就可以说:我们已经做到了;而你永远都可以说:你们还未达到哩。凭直
觉,“三前提”是台湾方面攻可为矛守可为盾、欲将统一无限期搁置、拖延
的托词。

王:我承认,大陆方面的“一国两制”确实可摸可触具体立体。但有
一个事实讲出来,沈先生千万不要过于悲伤,台湾民众百分之九十五不接受
“一国两制”,实际数字只会比这多不会比这少。对大陆方面而言,是否有
些血淋淋的残酷沈:“一国三制”、“一国四制”怎么样?噢,您也觉得过于
滑稽不可思议了。“一国一制”呢?是的,这又回到蒋先生“反攻大陆”和
毛先生“解放台湾”的思路上去了,最后,用谁家的那“一制”去统一国土
呢唯有重新祭起战争的法宝,想必您也不会同意。那么,舍此“一国两制”
难道还有什么灵丹妙药来疗救中华之分裂吗?实在是难找了。双方谁也不吃
掉谁不统治谁不改变谁,在一个国家的屋檐下面各行各制和睦相处,如果如
此宽松的条件还是不行,我才真地感到悲伤,为中国人绞尽脑汁,聪明智慧
已走到尽头而仍然没有善果。

王:大陆方面恐太相信自家政策了,却没有很好了解体会别人的感受。

中共的“一国两制”完全以“中央”自居,台湾只是“地方”,中共居
高临下,漠视目前海峡两岸存有两个“对等政治实体”的事实。台湾的肉食
者们怎能接受,台湾的布衣族们又怎能心服。

沈:依我看,双方分歧焦点集中在“对等”二字上面。“政治实体”,
政府也,台湾所要求的,实际是一个分裂国家两个政府间的“对等”,说得
更直白一点,“中华民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对等”。不知解读对否?

王:沈先生所言不差。台湾争的就是一个平等相处,而不能被人为矮
化,不能中共当老子台湾做孙子,否则,在法理上先被套牢,头上戴上紧箍
咒,台湾的地位尊严河在,利益安全又如何保障?

沈:亦如宇宙间日月星辰各得其所,两岸关系之定位乃客观使然,而
非谁人能够主观臆定随便变更。我常想,当年如果国共划河(黄河)而治或
划江(长江)而治,各有江山半壁,日后双方或许能够互相承认个“对等”,
如前东西德国和现南北朝鲜一般,共进联合国和国际社会,得到“双重承认”
什么的。但划峡而治便不可能了。此时的两岸,不仅仅是地域、人口、综合
实力上的不对等,更是国家历史、政制沿革、法理传承、主权代表上的不对
等,这也应该就是国际社会为何不按对待东西德国和南北朝鲜原则对待分裂


之中国的原因。总而言之,台湾谋求与大陆在两个政府意义上的“对等”,
不合中国传统,没有道理依据。台北若与北京政治地位“对等”了,理论上
有朝一日广州、南京、拉萨、乌鲁木齐、海口等等各省会也可以提出相类要
求,中国岂不四分五裂国将不国?王:虚拟假设不能决定政策,承认现实方
能解决问题。现实就是如此,“中华民国”自打国父中山先生创建之日起,
已经活生生地存在了八十六年,它的有效治理虽然已不及于大陆地区,它的
法统却仍在中国的一部分国土上得以保留和继承,怎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在大陆方的心态上,“中华民国”是一个被打败被消灭被取缔的政权。但在
台湾人民的认知上,“中华民国”即中国、即国家,不是“前朝”,无日不见
高高飘扬着的青天白日旗具有代表国家的威权意义。大陆方面如果继续无视
和蔑视“中华民国”的存在,不承认台湾“对等政治实体”的地位,实不相
瞒,任何统一方案都很难获得台湾人民的支持,事情搞不好会长期麻烦下去。
我并不是在制造危言耸听哟。

沈:问题的症结恰在于此,既然讲“承认现实”,有一个最基本的“现实”
是无法回避的:中国的大陆部分构成了中国的主体,海岛台湾则无论从地理、
历史、行政和法理哪个角度讲,都仅是中国的一部分。可以试想,有人指着
地图上的中国大陆说“这就是中国”,大概不会引出异,而指着台湾说:“这
就是中国”,大概便贻笑大方了。所以,“主体”方能代表国家,“部分”不
具备这样的资格。所以,当着中国大陆发生了政权更迭的事件,新政府便顺
其自然理所当然取代旧政府获得了国家的代表权。此时,虽然旧政府的法统
仍在台湾得以存续,但并不能改变台湾的政府仅为中国一个地方自治政权的
性质。历史无情,台湾方面应该承认和正视半个世纪前发生的一直延续到今
天中国的事实。

王:我对大陆方面的立场很了解,说千道万,台湾必须自贬一格、由“国”
降为“省”,大家才能坐下来谈统一。只怕台湾的百姓大众不情愿不接受。
我所接触的朋友,没有一个愿意尚未谈判,身份先由“国民”降为“省民”
的。

沈:今日中国之分裂乃国共两党内战造成,基于此,大陆方面曾想通
过国共谈判、第三次合作的方式达成统一,如此思路的前提便是承认“对等”。
很遗憾,不为台湾所采纳。如今岛内政治生态变异,“党对党”谈判更难实
现。但我们能否循着原来思路,找到既避开“政府层面”的难题,又能够体
现“对等”原则的解决办法呢?是的,台湾已经提出来了,名曰“对等政治
实体”。我想请教,是否谈判时一方就叫作“大陆政治实体”一方称为“台
湾政治实体”?噢,您也觉得这样不伦不类不成体统了,实际“对等”的还
是两个都有主权的政府。那么,“对等”的“中华民国”和“中华人民共和
国”,它们所要谈论的是一个国家的内部问题呢,还是两个国家之间的国际
问题?还有,当两个“对等政治实体”手拉手走进联合国会议大厅时,这世
界上到底只有一个中国呢还是两个中国?是坚持“一个中国原则”更有利于
统一呢,还是愈搞“两个中国”反而离统一愈近?

王:是呀是呀,这的确是个一下子难以滤清爽的问题。不过,我可以
告诉您,“对等政治实体”的概念,是台湾各党派经过长时间的磋商甚至争
执方达成的一致和共识,相较“对等政府”、“对等两主权国家”而言已经很
中性了,体现了台湾并不愿过分刺激中共的善意。实话讲,这就是台湾方面
的最后底线,再不可退让一丝一毫的。


沈:可怕正在这里!谁都晓得,台湾各党各派的“统独理念”相去甚
远,吵得一塌糊涂。而“统一”、“独台”、“台独”各派,居然在一个敏感严
肃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可见,这概念是多么的模糊和富有弹性,给日
后各种各样的任意注释预留了多大的空间。大陆方面一旦认可“对等政治实
体”,真不知台湾是向“统”的方向迈出了一步,还是向“独”的方向迈出了
一步。台湾用心良苦赞成统一的朋友们又有什么高招能拉住台湾不向独立方
向滑去?

王:谈判本是一种妥协的艺术,只有大家各让一步才有可能达成协议。

现在中共坚守着“一国两制”寸土不让,却要求台湾从既有阵地先行
后撤,这是否是一种老大霸权的心态?是否对社会本是互动的这一基本特征
缺乏起码的体认?

沈:中国之“中”者,不偏不倚、平衡适中也,崇尚中道、中庸,乃
最值称颂的中国人的道德修养。“一国两制”构想提出,其实已经包含有各
弃两端取其“中”、各让一步都妥协的思想了。从大陆方面而言,放弃政令
军令一贯到底的统一模式,放弃了以我之制度取代你之制度的“解放”理念。
从台湾方面而言,放弃了“中华民国”仍代表整个中国的梦呓,也放弃了台
湾与大陆共享中国主权的荒谬。此时的“中”者,台北认同北京代表中国的
“中央”地位,大陆确保台湾高度自治下的一切不变。

王:如此,台湾所失太多,除了“一切不变”,到底得到了什么?沈:
余常言,台湾确有所失,不过一“旗”“一歌”“一国号”,简言之,“易帜”
而已,然所得大焉。中华民族完成和平统一盛举,台湾同胞非但不是“二等
公民”,还将与祖国大陆同胞一起共享大国尊严;台湾海峡紧张状态顷刻消
弭,将一劳永逸变成和平海峡,台湾安全之虞亦随之彻底解除,仅双方节约
军费开支一项也是了不得的贡献;两岸间再无藩篱,民得以自由往来,商贸
得以优劣互补,大中华经济圈必将获得强势发展,台湾小龙地位稳如泰山,
中国巨龙腾飞指日可待。。如果仍对“一国两制”心存疑惧,君不见已经回
归之香港乎?

王:台湾与香港完全不同,岂能同日而语。我对香港的“一国两制”
始终乐观其成,但即使其成,对台湾也无说服力。

沈:正因为统一前的台湾与香港有不同,决定了“一国两制”后的台
湾与“一国两制”后的香港也有不同。届时,台湾可以保留自己的军队,台
岛的“国防”仍完全由其自己负责,香港哪来此项权力?还可以预见,其时
国家外交之下的台湾“地域外交”,也将比今天真正“务实”,起码领导人出
访不再受限,畅行无阻,美国可去,日本也可去,不用发愁没有高规格的礼
遇。而且出去得堂堂正正,腰杆挺直,不用带着大笔金钱去买那些贪得无厌
不讲原则小国的笑脸。

王:不管怎样讲,“一国两制”在台湾没有民意支持基础,不可能被接
受的啦。

沈: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但始终没有看到台湾有文章能够
把道理讲得深刻透彻。大家都很清楚,台湾目前的主流意识是“不统不独保
持现状”,这是一个生活长期安适富裕的偏安小朝廷极易滋生的满足怠惰之
情,可以理解。中国统一是一项复杂繁冗的巨大工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功毕
一役,我们既要只争朝夕,也要耐心等待。总体来讲,时间会对大陆有利,
因为台湾手里真正的王牌是它的经济。但随着时间推移,再有个十年二十年,


发展迅猛的大陆经济在总量上有可能同发达大国并驾齐驱,那时,大陆将以
绝对优势的实力和地位从容解决中国的统一问题。中国在世界历史上的再度
崛起辉煌是不可阻挡的,中国在中国历史上的再度重归一统,也是不可阻挡
的。

王:您所说的“优势”、“实力”是否包括军事内容?如果统一之事久
拖不决,大陆在足够强大之后,是否有一天会失去耐性重新选择用武力方式
解决台湾问题?

沈:“实力”当然包括军事。但即使实力大增,大陆也不会滥用军事。

用和平方式实现统一绝非权宜政策,必将长期信守。当然,只有一种
情况除外,那就是台湾终于踏上谋求独立的不归路。台湾宣布独立之日,便
是两岸开战之时——任何人都不应心存侥幸,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试验此话究
竟儿戏,还是当真。恕我直言,台湾现在不乏庸俗之辈,整天掰着指头在算
双方各有多少条兵舰多少架飞机,以此推断大陆敢不敢动手,会不会打赢,
好没意思。因为,台湾独立,大陆必打,这是事情铁定的逻辑。中国任何一
届政府、任何一个政党都承担不起丢失祖宗家业的历史责任,背不动丧土辱
国的骂名。所以,届时,地无分东西南北人不分男女老幼,破釜沉舟同仇敌
忾与“台独”拼死一战是唯一的抉择。且不论打赢打不赢,可以肯定的是全
台湾会变成一片废墟瓦砾,大陆沿海也会遭致惨痛重创,中国,包括台湾的
现代化进程,将因此而倒退若干年。而引发这场民族大悲剧的罪魁祸首——
“台独”——亦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遭万众唾骂。

主乾坤掌权柄的政治家们,择路慎行啊,切不可图一己之私逞一时之
快而让生灵涂炭,使国家残破。

教授,我这里也有一问题问您:如果“台独”当道,引发战争,您将
为捍卫中国统一呢还是为保卫“台独”而流尽最后一滴血?抑或沏茶摇扇作
壁上观?

王:哎呀呀,你这个问题把我考住了,陷我于三难之地呀。作为中国
人,我不能助“台独”;作为台湾人,我又不能帮大陆;作为忠义耿介之士,
国难当头,更如何旁观得下去!我别无选择,只有去上吊跳楼了。

我们捧腹畅笑。为教授的智慧幽默,也为我俩竟然长达三小时地严肃
辩答,认真论争,俨然两岸政治性谈判的预备会议正在这里举行似的,很是
有些滑稽。

实在,我们既不代表各自当局,也不代表任何党派,我们只能代表两
介书生一对痴憨。

王教授说:我是先天下之忧而忧,杞人无事忧天倾。我说:我是位卑
岂敢忘忧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笑得愉快。

然而,又无可否认,我们个人的看法同时也是两岸各具普遍性理念的
反映,一叶可以知秋,三木想得出树林。

虽然我们谁都没有回天之力,不可能说服对方,也注定了谈不出结果
来,两岸间状况亦如是。但是,我们毕竟接触了、交淡了、沟通了,类似这
样的知无不言畅所欲言正在两岸间各个层面上以各种方式经常性地发生着,
这就是巨大的进展,十年前尚不敢奢望。还是那句话:谈,总比打好。走动
串门,总比老死不相往来好。

毕竟血浓于水,情重于山,还有对我们自身智慧的信心。也许很快,
也许尚需几代人坚韧不被,我们最终会找到打开坚锁之钥,走进一片新天地。


还有短暂的三年,中国将和世界一起,拥抱扑面而来的二十一世纪。
已有许多人在断言:二十一世纪是中国世纪。我说:中国和平统一了才作数。

时机,离我们并不遥远;命运,其实就在你我手里。能否把握得住,
不靠老天不靠地,全靠我们自己。

我的饱经苦难的祖国,努力啊!

我和王教授将易拉罐青岛啤酒高高举起——我说:祝二十一世纪的台
湾海峡再没有炮声。

教授说:祝台湾海峡的炮声永远停留在二十世纪。

我们碰杯,一饮而尽。

关山雄峙、蜿蜒远去、横贯古今、蕴藉力量的万里长城为我们作证。

尾声

刘上将的草率鲁莽注定了他的冒险豪赌要蚀本/惩罚表达“宽大”之
意,轰击为的是有利敌方“固守”艾森豪威尔访台,毛泽东7 万发炮弹“欢
迎”、“欢送”金门“奋起还击”,三千余炮弹同样只打在大陆无人地带。

每逢年末岁首,两个“单日”便有一回难得的碰头机会,按“单打双
不打”之规定,这时,解放军应连续炮击两天。但1958 年12 月31 日和1959
年元月1 日,为了使金门同胞和守军过好新年,大陆方面连象征性的动作也
一概免去,不发一炮,此举无疑是一种善意的表示。

元月2 日,逢双,金厦应无战事。

3 日,节日的气氛还笼罩着前线,福建前线部队仍不准备打炮,以实际
的行动来贯彻毛泽东“就是单日也不一定都炮击”的指示。

黎明,朝阳慵懒地从海平线伸出头来,睡眼惺松地窥探无风无浪的大
海。大嶝岛上勤劳的人们早已晨起,身披霞色,开始了紧张有序的劳作。也
许,逐渐和缓的炮战已使人们松弛了警惕,也许,三天的太平享受唤起人们
对新的年景有更美好的憧憬,壮劳力大多到田野、海边去了,妇女和老弱留
在庭院拾掇修补战争带来的破坏,孩子们依然无忧无虑嬉戏顽闹,无人知晓
祸灾即将来临。

上午9 时许,金门的大炮突然间将宁静砸碎,成群的炮弹溅落大嶝岛,
在村庄、盐场、海边和田地里炸开。与以往不同,这是一次名副其实的对无
辜弱者的疯狂滥杀,炮弹追逐的目标显然不是执我军人而是和平居民。惊恐
的人们四散奔逃,就近寻觅避难之所。

可怜的山头村成了重灾区,密集的弹片歇斯底里撕咬着它缺乏防护的
躯体。一发炮弹鬼使神差准确命中了躲藏着数十位乡亲的防炮洞,惨祸于瞬
间发生。死亡共31 人,其中1 岁至6 岁的儿童15 名,10 岁至14 岁的儿童
3 名,50 岁至70 岁的老大娘3 名,青年男女10 名;另有伤者17 名。32 岁
的许梅怀抱着出生仅两个月的女儿共赴黄泉;57 岁的郑德金同时失去了妻
子、女儿、大儿媳和两个孙女;42 岁的张大婶永远地没有了两个儿子;有
些儿童互相搂抱着被炸死了;有些孩子死去的时候手中还端着盛满饭的


碗。。山头村在血水和泪水中浸泡,哀号伴着硝烟和烈焰飘荡。

现任副镇长郑金造那时4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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