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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作者 高月-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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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被唐军押进了大帐,一进帐,使者跪下磕头道:“将军。葛逻禄遵从将军的命令,从不敢逾越边界一步,将军却来兴兵问罪,这是为何?”
李庆安怒道:“葛逻禄欲夺我妻,安能无罪?”
使者大惊,“将军,这是从何说起,葛逻禄怎敢夺将军之妻?”
“去问你们酋长,他比谁都清楚!”
李庆安咬牙切齿道:“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当发北庭大军讨伐葛逻禄,杀你们鸡犬不留!”
使者吓得逃回了牙帐,谋刺黑山心急如焚,他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使臣奔回,便急问道:“问清了吗?李庆安为何率兵前来?”
“回禀大酋长,李将军说我们葛逻禄抢他妻子,他盛怒之极。”
谋刺黑山大吃一惊,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抢北庭节度使的妻子,难道是有人私自所为,他不禁勃然大怒,吼道:“是谁!是谁干的?”
“父亲,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谋刺思翰快步走了进来。他上前给父亲行一礼,“父亲,这件事我很清楚?”
“你说,是怎么回事?”
“父亲,还记得上次我和大哥去长安吗?大哥在长安看中了一个女人,后来得知这个女人竟是李庆安的未婚妻,我苦劝大哥不能惹怒李庆安,可大哥却说,正因为是李庆安的女人他才更要得到手,他回来便偷父亲的印章,伪造国书向大唐求亲。”
“混蛋!”
谋刺黑山气得暴跳如雷。他发疯似的吼叫道:“把那个逆子给我抓来!抓来!”
谋刺思翰见时机已到,他再次煽风点火道:“父亲,大哥是因为上次李庆安抓了他的女人,他便刻意报复,他为了一己之仇,却把我们葛逻禄推入深渊,若想妥善解决此事,非大哥向李庆安请罪不可。”
这时,十几名士兵将谋刺逻多押了进来,他进帐大喊:“父亲,你抓我干什么,我又没犯什么罪?”
“你还敢说没犯罪?”
谋刺黑山冲上去劈头盖脸几个耳光打去,指着破口大骂:“你这个狗东西,是谁让你去夺李庆安的女人,你自己不想活,就去死,你别害了我们全族人!”
谋刺黑山恨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长子的好色和愚蠢给葛逻禄带来了无尽的灾难,他恨不得一刀杀了这个儿子。
谋刺逻多被打得野性大发,他见谋刺思翰在一旁冷笑,忽然明白过来,一声大吼,“狗咋种,你竟敢出卖我!”
他猛地挣脱了士兵的手,拔出靴中匕首向谋刺思翰劈胸就是一刀,不等他靠近,四周的士兵一涌而上,将他死死摁在地上,用绳子捆了起来。
就在这时,帐外跑来一名士兵,禀报道:“大酋长,唐军骑兵约一千人已经在三十里外了,李庆安命交出大王子,否则血洗葛逻禄。”
“父亲休怕他!”
谋刺逻多像野狼般地嗷叫道:“他只带一千人来,让我带兵去杀他,杀他个片刻不留,以雪前耻!”
谋刺黑山气得几乎晕倒。他指着谋刺逻多颤声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个比猪还蠢的儿子,罢了!罢了!为保我葛逻禄全族,我只有把你交出去,这是你自找的,休要怪我!“
他回头一摆手令道:“把他押送唐营,任由李庆安处置!”
几十名士兵将谋刺逻多推出大帐,这时谋刺思翰唯恐再出意外,便对父亲道:“孩儿愿替父亲去向李庆安赔罪!”
谋刺黑山叹了口气,“你去吧!他还有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谋刺逻多披头散发,一路大吼大叫,企图呼唤他的部族来救他,但直到他走出大营,始终没有一人来救他,谋刺逻多终于害怕了,他回头对谋刺思翰喊道:“二弟,我们是兄弟,你怎么能让我去送死?”
谋刺思翰阴阴地笑了起来,心中暗道:“兄弟?哼!你若不死,葛逻禄大酋长的位子几时才能轮到我?”
“二弟,你放了我,我的女人和钱财全部送你。”
“二弟,大哥求你了,放了我吧!”
谋刺逻多带着哭腔叫喊,他几乎要绝望了,谋刺思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令道:“把他嘴堵住!”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唐军骑兵骤然出现了,他们分为两队,风驰电掣般驰来,瞬间便将冲过了谋刺思翰一行,两军交错,围成了一个大圆,骑兵越收越紧,片刻便形成了一个铜墙铁壁般的人墙,将数十名阁逻禄人团团围在中间,刀光森冷,杀气腾腾。
李庆安一马飞出,长弓一指:“我要的人何在?”
两名葛逻禄士兵将捆在马上的谋刺逻多牵了出来,谋刺思翰上前施礼道:“李将军,我父亲已经查明了真相,这是谋刺逻多擅自所为,和葛逻禄人无关。”
李庆安冷哼了一声道:“无关!那求亲的国书是怎么回事?”
“那国书也是他伪造,偷盖了父亲的印章,李将军,在长安慈恩寺门前,他见明月姑娘貌美,便起了歹意,欲冲上去非礼,被我拼命拦住,他又听说明月姑娘是李将军的未婚妻,便要报复李将军,这是他个人私愤,和葛逻禄无关,父亲把他交给你,任李将军处置。”
谋刺思翰所言和明珠说的情况一样,李庆安眼中杀机骤起,冷冷地盯着谋刺逻多,缓缓从背后抽出一支箭。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能从我箭下逃脱,那我就饶你一命,若你逃不过,那就是你该死!”
他一摆手,唐军闪开了一条道,上来几名唐军用刀削断了谋刺逻多身上的绳子,谋刺逻多立刻伸手掏出口中的破布,指着谋刺思翰大骂:“你给我等着,我会把你千刀万剐!”
他调转马头便逃,他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在马上身手异常矫健,他一抽战马,战马如箭一般地飞驰出去,霎时间便在二十步外了。
李庆安慢慢拉开了弓,弓如满月,眼睛眯了起来,这时谋刺逻多已经冲出了七十步外,他不断在马上翻腾,左右躲闪,八十步,李庆安的弓弦松了,一支长箭如闪电般地射出,眨眼间便到了谋刺逻多身后,这时谋刺逻多一个鹞子翻身,从马肚子下翻上,他忽然听见脑后有破空声,想躲开,但已经控制不住身体的惯性了,只听‘噗!’的一声,长箭从他后脑射入,箭尖从前额突出,他双眼暴凸,从马上栽落下地。
李庆安收回了弓,他冷笑一声对谋刺思翰道:“告诉你父亲,想娶亲之人已死,他可以向大唐退婚了。”
说完,他调转马头,长弓一挥,“我们走!”
一千骑兵呼啸而去,草原上躺着谋刺逻多冰凉的尸体,几只乌鸦‘嘎!嘎!’地在空中盘旋。
……
五天后,唐军返回了丝绸之路,在西林守捉,他们和护送明珠回北庭的唐军相遇,两军汇合,向北庭而去。
大军回到金满县,全县民众倾城而出,欢迎凯旋而归的大唐将士,官道两旁挤满了密密麻麻的民众,他们欢呼雀跃,激动万分,将一壶壶美酒和面饼递给唐军将士,副都护杨奉车带着王昌龄等一班文官迎了上来,老远便大笑道:“使君,一别半年,还记得我等否?”
李庆安跳下马和他们一一拥抱,笑道:“你们是我的后勤,我忘记你们,可就得挨饿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杨奉车高声对众人道:“诸位,使君高升,还没有请客,大家说怎么办?”
“使君要请客,痛饮三百杯!”
众人七嘴八舌,逼着他请客,李庆安举手笑道:“今晚我请客,大家去清安酒楼,要吃什么要喝什么,尽管随意,都记在我的帐上。”
“那使君不去吗?”
这时,李庆安已经远远地看到了自己的家人,笑道:“我离家半载,总要先和自己家人团聚吧!”
众人大笑,“知道!知道!我们自去清安酒楼。”
众人不再纠缠他,纷纷结伴去饮酒了,这时唐军各自归军营,稍作休整后,他们将放假三天。
李庆安带着明珠来到了家人面前,他的几个女人都伸长脖子望了半天了,半年不见,众人心中激动异常,可是明珠在身后,她们谁都不好意思上前,李庆安跳下马笑道:“怎么,半年不见,你们都不认识我了?”
舞衣抿嘴一笑,背着手悠悠道:“我们是来欢迎唐军将士凯旋,要回家吃饭还是去酒楼喝酒,随便你。”
“我自然是回家吃饭!”
李庆安回头见明珠有些黯然,便对如诗使了个眼色,如诗会意,她拉了如画一把,迎了上去,她们在长安时便相识了,关系一直很好。
“明珠,你几时来北庭的,怎么不来找我们?”
明珠勉强笑道:“家里有事,我急着找李大哥。”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来,我帮你拿东西。”如画接过包裹,笑着挽住她的胳膊。
舞衣走上来牵住了李庆安的手,嫣然一笑道:“李郎,你要回长安吗?”
“对!我在路上耽误了时间,只能在家里呆三天,要赶回长安述职。”
说到这,李庆安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你想和我一起回长安吗?”
舞衣眼角余光迅速瞥了一眼明珠,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我的琴院现在有二百多学生了,走不开,如画的茶叶铺也很忙,就让如诗陪你回去吧!”
“算了,长途跋涉她也受不了,我尽量早点赶回来。”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对李庆安躬身施礼道:“使君,严先生说有急事找你,请你务必去一趟。”
“我知道了,这就去!”
李庆安回头对舞衣道:“我先去找严先生,晚上大家再好好相聚。”
严庄如此紧迫地找他,必有要事,李庆安心中惊疑,便匆匆地去了严庄的府第。
此时严庄一家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宅,距离李庆安的府邸不是很远,经过近一年的治疗和锻炼,严庄现在已经勉强能拄杖独立行走了。
李庆安一进他府第,严庄立刻便将他请到自己的书房。
“使君,东宫发生的事情你是否知晓?”
李庆安一怔,他远在碎叶,只是通过杂报知道一点朝中的过期事务,再有就是汉唐会的一些情报,但没有关于太子的任何消息。
“东宫出了什么事?”
严庄取出一份信件道:“这是裴尚书派人送来的,昨天才刚刚到北庭,我正要派人给你送去,你就回来了。”
李庆安接过信件看了看,是一封普通的信件,内容很简单,政事堂扩大到九相,已经明显分为四派,朝内权力斗争加剧,其次是二个月前太子犯事,触怒了圣上,被禁足东宫一年,不准接见任何大臣,裴宽提醒他进京后不要去拜见太子,至于太子犯事的原因却丝毫不提,他又看了看写信的时间,落款是一个月前写来,也就是说太子犯事一个月后裴宽才写这封信。
李庆安眉头一皱,问严庄道:“先生的紧迫事情是指朝中权力斗争还是太子犯事一事?”
严庄苦笑道:“朝廷扩相,很明显是圣上为了削弱李林甫的相权,原来是相国党一党独大,张党弱势,现在又增加了太子党和杨党,朝中权力斗争加剧,这自古是皇帝御下的一种手段,倒没什么奇怪,我担心的太子犯事,虽然裴尚书的信中没有说原因,但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妙。”
“先生说说看,怎么个不妙?”
严庄叹了口气道:“问题就是出在圣上在位的时间太久了,从先天元年至今已经快四十年,如今依旧身体健壮,在皇位上少说还能呆个十几年,可太子已经四十岁,从开元二十六年至今也已十二年,圣上还想不想让他再做下去?”
“你是说圣上有换太子之意?”
严庄点了点头,“这个太子既非嫡长,也不是圣明贤达,不过是庸庸碌碌之辈,我一直就认为当初圣上立他,就只是一个过渡,所以这十几年圣上一直容忍李林甫对太子的攻讦,不!应该是纵容,一旦太子有任何异心,或者势力坐大,他就会毫不犹豫换掉,让另一个新太子再战战兢兢从头开始,很明显,现在太子党势力强大,已有裴、卢、独孤三相,如此,圣上还能安安稳稳再坐十几皇位吗?我可以推断,这次太子犯事,圣上肯定有换太子之意,禁足东宫一年,就是不让他和外界有任何联系,然后圣上再从容安排。”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李庆安也不得不承认严庄的分析十分透彻,他想了想道:“那依先生的意思,我该如何应对?”
严庄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我再告诉使君一个消息,王忠嗣在一个多月前暴毙,死因不明。”
李庆安大吃一惊,王忠嗣竟然死了,他心中不由飘过了一片阴云。
“使君,这绝不是好消息,王忠嗣已经没有军权,但仅仅因为在军中威望极高,便被灭口,而将军手握重兵,圣上对将军投鼠忌器,又可想而知了。”
李庆安忽然明白了严庄的意思,他这趟进京将凶多吉少,他沉思了良久,便问道:“我如果找借口不回京述职,先生以为如何?”
严庄轻轻摇了摇头,“我已想过了,这是下策,现在使君不管找任何借口,只要不回京述职,圣上就会认定将军有反意,除非将军起兵造反,否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造反?”
李庆安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造反’一说。
“先生认为造反行得通吗?”
“将军自己认为呢?”
李庆安摇摇头,道:“我任北庭节度使不过一年,就算我想反,段秀实不会反,荔非兄弟不会反,南霁云、雷万春这些大将都不会反,还有千千万万的大唐将士,他们心向大唐,都绝不会随我造反,最后我只会落得孤家寡人。”
“使君说得不错,以安禄山控制了范阳和平卢这么多年,他尚不敢言造反,使君才任北庭一年,想造反只会是死路一条,我昨晚考虑一夜,为使君想了三条对策。”


第七卷 风雨大唐 第208章 连环三计
李庆安入唐已经四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会涉足大唐皇位之争,也没想过自己会面临如此凶险的局面,此刻他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这就是政治斗争,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是太子党人,太子若倒,他又岂能独善其身,自古亦然。
李庆安叹了口气道:“哪三策,先生尽管明言。”
“先说下策,就是使君立刻拥兵造反,可是拥兵造反没有理由,支持太子,但太子只是禁足东宫,并未被废,所以只要使君此时造反,只会人心尽失,落得身败名裂,所以我不赞成这条下策。”
李庆安默默点了点头,他也不赞成。此时造反,他和全家都只有死路一条,严庄又道:“再说中策,就是找借口不回长安,比如碎叶局势不稳等等,借口很好找,可问题是圣上不会这样想,使君的借口只会加大他除掉使君的决心,半年后他若调使君进京任大将军,使君去还是不去?去是死路一条,不去也是死路一条,那时使君最好的结局就是带家人隐姓埋名逃亡西方,我相信使君也不会采纳此策。”
李庆安苦笑一声,“先生说上策吧!”
“上策就是使君要想办法让圣上相信,使君忠心于他远远超过太子,绝不会因太子被废而造反,使君需要走一步险棋,后退一步,海阔天空。”
“先生可有具体策略?”
“有!”严庄微微捋着鼠须笑道:“我有连环三计,可保使君平安渡过此劫。”
……
长安,这两天长安的局势骤然紧张,起因是李隆基突然下旨,长安夜禁提早一个时辰,也就是天刚黑,长安城门坊门皆闭,其次,东宫的侍卫全部更换。全部换成了羽林军,并加强了戒备,李隆基也暂时从兴庆宫搬回了大明宫,恢复了早朝制度,并出席政事堂会议,这三条消息传出,长安朝野顿时人心惶惶,很多人都意识到,太子之位危矣。
大明宫紫宸殿,李隆基回到了他阔别了两年多的御书房,御书房已收拾得整洁干净、宽敞而明亮,这两个月,李隆基忙于政务,酒色之中沉溺较少,又早睡早起,精神比原来矍铄了很多,不过这样一来,李隆基更认定了自己从前的萎靡是受巫术控制的缘故。
李隆基坐在御案后,反复读着眼前的一份奏折,奏折是北庭节度使李庆安所上,表示在碎叶战役中他受伤严重。希望能暂时辞去北庭节度使一职,回中原养伤,这个奏请让李隆基很是意外,他当然明白李庆安言外之意,就是自解兵权,难道李庆安已经看透了自己的策略?
他几天前便已得到了消息,李庆安已经过了河西,进了入陇右,只带了三百亲卫,直到接到哥舒翰的秘密禀报,已经派军断了李庆安的后路,控制住了太子党的最大心患,李隆基这才迫不及待地实施他的断储计划,不料李庆安却主动自解兵权,从奏折的发出地点看,是从北庭发出,应该是和李庆安进京的同步发出,也就是李庆安在进京述职的同时,便决定辞去北庭军职了,李庆安的表态让李隆基一时有些犹豫了。
他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次东宫巫盅之祸虽然他当时盛怒难平,可当他冷静下来,他很快便发现了其中一些不合情理的地方,一是广平王府和东宫同时查出同一个巫妇的巫术,而且这两个案子之间并没有联系,这未免太巧合了一点,其次是广平王府查出小人,当时太子也在场,按照常理。他应该立即回书房销毁他的小人,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这也很不合理,而且在很多细节都没有明确的情况下,那个巫妇却忽然服毒自尽了。
李隆基已经意识到这件东宫的案子不是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但李隆基却不想改变什么,他需要这个借口更换太子,这个太子日渐庞大的势力和他最近的种种表现让李隆基感到了一种威胁,一种对他皇位的威胁。
太子是非废不可,不仅如此,他还要清洗太子党,太子党的骨干名单中,一共二十三人,裴宽、卢涣、独孤浩然、李庆安、韦涣、韦滔、王忠嗣……
其中最让他关注的是两人,一个是王忠嗣,在军队中享有崇高威望,去年没有杀他,是为了让哥舒翰顺利接交军权,现在他该死了,此人已经在一个多月前除去,已不足为虑,倒是北庭节度使李庆安让李隆基颇有点难办。李隆基也知道,李庆安和世家、皇亲不一样,是个出身寒末的军人,而且入太子党的时间不长,就是前年扬州盐案事件后,这样的人不会成为太子的铁杆心腹,同时这个人也颇为年轻有为,杀了他确实有点可惜了。
俗话说,态度决定立场,李庆安的自我解职信让李隆基杀他的决心动摇了,他沉吟良久。最终提笔将太子党名单中处置李庆安的决定改掉,由立斩改成了审查。
……
此时李庆安一行已经抵达了咸阳县驿站,他已经得到了长安局势紧张的消息,李庆安不得不佩服严庄眼光毒辣,事先看透了李隆基对太子禁而不废的手段,其实就是为了应对手握军权的自己。
当自己一到陇右,李隆基便发动了,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李庆安坐在桌前飞笔疾书,他在实行严庄连环三计中的第二环:寻求靠山,他也知道,太子被废是震动国体的大事,所有太子党一个都逃不掉,尤其是他这种手握军权的一方大员,十之八九是杀之以除后患。
李庆安疾速写了一封短信,对亲卫道:“把明珠姑娘请来。”
片刻,明珠匆匆走进房间,“李大哥,你找我吗?”
“明珠,你还记得我问过你,是否能接触到贵妃一事?”
明珠点点头,“贵妃娘娘几次召我去梨园唱歌,我应该可以见到她。”
“这就好,我这里有封信,你替我立刻转交给贵妃娘娘,事关我生死,你一定要想办法替我交给她。”
明珠吓了一跳,“李大哥,出什么事了?”
“你别管,你要尽快把信给她!”
他话音刚落,忽然一名亲兵奔来禀报,“使君,我们发现有大批军队正向这边赶来。”
李庆安脸色一变,把信塞给明珠,“你快从后门走!快走!”
“李大哥!”
明珠吓脸色苍白,李庆安一跺脚,命令亲兵:“你们快带她走!”
几名亲兵护卫着明珠向后门跑去。明珠一边奔跑,一边回头恋恋不舍望着李庆安,渐渐地跑远了。
李庆安把头盔端正地戴在头上,平静地等待着军队的到来,很快,马蹄声惊破了寂静的夜色,只听一个声音大喝:“北庭节度使李庆安可在这里。”
李庆安听出这是长孙全绪的声音,只听驿丞道:“在!李使君就在驿站内。”
“包围驿站,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长孙全绪的声音特别响亮,这是在提醒李庆安,李庆安立刻令道:“传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反抗。”
他站起身,缓缓向驿站外走去,驿站外火光熊熊,火把将驿站照如白昼,密密麻麻的羽林军士兵将驿站团团围住,足足有三千人之多,剑拔弩张,新任左羽林军大将军长孙全绪一马当先,手提一柄长槊,旁边站着宦官鱼朝恩,手捧一卷白麻圣旨,另外,在军队后面还有刑部侍郎张倚、大理寺卿吉温、御史中丞宋浑。
这时李庆安缓缓走出驿站,他见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的高官都在,不由笑了笑,这是要大三司会审了,不知李隆基要给自己安什么罪名?
长孙全绪凝视着李庆安,表情十分复杂,他忽然喝令一声,“李庆安,我奉陛下之命而来,希望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李庆安点点头,“此事和我亲卫无关,是否可以放他们走?”
“可以!但不得进京。”
李庆安立刻回头令道:“尔等自行散去,不得进京。”
这时,鱼朝恩上前,举起圣旨道:“圣旨在此,李庆安接旨。”
李庆安跪下,“臣李庆安接旨。”
鱼朝恩刷地展开圣旨,朗声道:“北庭节度使李庆安,未经朕及兵部许可,在班师途中擅自出兵北击葛逻禄,经监军查实,确有此事,当问其罪,暂免其北庭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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