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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炼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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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哥儿举杯相请,喝了一口后,闭目品了一会儿,又漫声吟道:“虎跑泉中水,湖上试新芽。船家,我一尝就知道了,你这是虎跑水,好水啊,好水!”
在后舱给那妇人打下手的船家笑呵呵的回答:“公子爷是行家啊!这确是虎跑水!”
周易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这时候那小僮清脆的笑了起来:“公子,你又吹牛了,杭州城附近,拿好水待客,除了虎跑,还有什么!”
那公子被戳穿了猪尿脬,尴尬不已,怒斥道:“多嘴!”
那童子也不惧怕,在一旁笑个不停。周易差点把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那公子脸皮也是够厚,将个扇子在那里扇啊扇的,对周易说道:“兄弟姓朱名聪,字雨竹。号竹岚居士,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周易一愣,猪鬃?猪与猪?猪栏居士?!这什么名字?!强压住笑意,说道:“我叫周易。”
“周兄弟,来来来,咱们喝茶,喝茶,这茶叶,可是有来历地,乃是今年新下来的……”这朱聪滔滔不绝的拉着周易说了起来,从这茶叶一直谈到了他家后山上的茉莉花,船家送菜上来,他才住嘴,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等菜上齐,船家送上一坛老酒,刚打开坛口的封泥,立刻就一股甜香飘散出来。那朱聪耸动鼻子嗅嗅,立刻叫了起来:“嗯,好酒,好酒!六十年的梨花春!”
周易又看向那童子,朱聪立刻跳了起来,指手画脚的叫到:“周兄弟,我对酒可是大有研究的!无论什么酒,我一闻就知道……”
那僮子又笑了起来:“对对对,我家公子对酒确实一闻就知的。”
朱聪立刻神气活现起来,不住地拿眼睛瞟周易,一副“你看,你看,我没说谎吧”的样子。
“可惜呀,就是酒量太差了,三杯倒!呵呵呵呵。”那童子又笑嘻嘻的揭短。
“不说话能死?去给我拿酒具!”朱聪气急败坏的吼那童子。
周易这边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朱聪眨巴着小绿豆眼,却也无可奈何,拿扇子顶顶头上的逍遥巾,也讪讪的笑了起来。

第十六章喝酒

那童子到了木箱处,按了一下,又有个木匣弹出,从中取了几个酒杯回来,放到桌子上。那杯子不大,水晶一样晶莹剔透,微微发着白光。
“这是我费了不少功夫弄来的一块天山白玉,雕琢了半年才做成的。酒液倒进这杯子,嘻嘻,我不说了,你自己看……”朱聪边说边把酒倒进杯子。
金黄的酒液倒进杯子,立刻把白玉杯也染成了琥珀的颜色,随着酒液的倒入,在灯火掩映下,杯子外壁四周浮现出了龙纹。酒水晃动,龙纹也微微颤动,仿佛欲破空飞出一般!
周易叫了起来:“莫非是九龙杯?!”
“非也非也,九龙杯是先朝大家的心血之做,这只是我仿制的罢了,赝品,赝品罢了!”这话内容谦虚,但从朱聪的嘴里说出来后,味道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怎么听怎么像自夸。
他举杯邀请周易:“来来来,周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先饮了此杯!”
周易心里暗道:就凭你这自来熟的性子,怕是跟谁都一见如故。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周易咂咂嘴,酒是好酒,再配上美器,果然是别有风味。
朱聪指指点点道:“木头,大壮儿,你们也坐下吃吧。”
那两个仆人看来也是和他随便惯了的,也不客气,在下首坐下了。
周易拍拍包袱,火鼠从里面窜出来,也不看人,直接就奔桌子上的醋鱼而去,一口叼住,拉到旁边就吃。把周易气得高声呵斥,它却充耳不闻,埋头狂吃。
“啊呀,兄弟还有这样的异兽?!《山海经》中记载,火鼠,又名火光兽,毛色金亮,细如丝,通体火红,生于南方炎火山中,毛皮可制‘火浣布’,这莫非就是——不对不对,书上说火鼠重百斤,这个分明也就和猫一样大么。”朱聪盯着火鼠左看右看,嘴里叨叨咕咕的说个不停。
火鼠和周易都愣了一下,对望了一眼,没想到俗世还真有人认识火鼠。朱聪这家伙看来真是饱读诗书,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的,并不是一味的只会吹牛。
“这正是火鼠,是先师留下的。”周易说道。
“能见到火鼠,吾辈幸甚,幸甚呐!”朱聪又惊又喜,手里拍打着扇子,眼睛放光的对着火鼠一阵猛瞧。
那个背箱子的大壮儿忽然说话,声音又憨又直:“公子,它、它把鱼都吃了!”
周易一看,果不其然,这家伙已经把一条大鱼都吃了,正意犹未尽的在那舔嘴呢!
赶紧问那妇人,幸好还有两条鱼存着,赶紧让那妇人都做了端上来,给火鼠又分了一条去。众人这才安下心来饮酒。
画舫在湖中慢慢划动,吹着湖上湿润的凉风,吃着好菜,饮着美酒,朱聪谈兴大发,酒量也长了几分,连饮了四、五杯,红晕上脸,眉飞色舞的拉着周易说个不停:“我一看到兄弟,就觉得亲、亲切,兄弟是哪里人?师傅是哪位前辈高人?来来来,再、再饮一杯……,好,爽快,爽快!”
自己也一口干了,又继续说话:“兄弟我祖居应天,也算是名门望族,家里的老爷子让我习文,我那老爹又让我练武,结果倒好,他们没争出个结果,我也弄成了个半吊子,文不成,武不就的。唉……”来,来,再来一杯,好!”
这朱聪比比划划、滔滔不绝,和周易一杯杯的喝了一阵子,晃晃荡荡的站起来,靠在栏杆边上,又高声吟起诗来:“举箸食白藕,笑饮杯中酒。仰天歌一曲,扶浆荡轻舟!(作者原创呦,嘿嘿。)呵呵,呵呵!”
周易赶紧扶他坐下,朱聪兴致还是很高,对那个叫木头的清秀童子说道:“把我的玉箫拿来,我吹一曲,让周兄弟品题品题。”
木头又到那方箱子那里按了一下,从箱子上部弹开个小门,从里面拿出个玉箫来。这箫一拿出,周易和火鼠的目光都立刻投了过去!
那箫依五音凿六孔,样子倒没什么特殊,但通体玉蓝色,晃动间如水波流转,发着荧荧的微光!
周易看着朱聪道:“兄弟,你这箫……”
朱聪眯缝着他那小绿豆眼,手抚着蓝箫得意的说道:“这箫啊,来的可是不易呢!是京城来的老道士送给我爷爷一块玉,我看这玉漂亮,就偷出来做成箫了,果然音色优美,比寻常的玉箫要好的太多了,呵呵,挨顿鞭子也是值得的,嘿嘿。”
周易差点就没一个跟头折到船下去,这个暴殄天物的东西!那哪里是什么玉石啊,那肯定是块水精,葵水精华凝结的水精啊!拇指大小的一块儿,都能让修道人抢破头,他居然拿水精来做了管箫!如果是做了箫,炼制成法宝也就罢了,可这个就是管箫,仅此而已!
这边朱聪还不住地献宝,吹嘘他这箫音色如何如何,品貌如何如何。把周易听的苦笑不已。
“兄弟,我来给你吹一曲我自己作的曲子,请你品题品题。”这朱聪也不等周易答话,就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立刻,空灵通透的箫音如同一片雾霭一样随风在这西子湖上飘荡、弥散。
周易也被吸引住了,凝神听去,这曲子平和喜乐中,似乎藏着惆怅伤感之意。随着箫声渐起,让人眼前仿佛看到了青山叠翠、流水淙淙,一个青袍公子在溪边吹箫,清风起处,无数的落花逐着流水飘舞。公子停下来伸手接着落花,落花却从指缝里划过,随水流走,公子微笑着,却带着一丝的黯然怅惘……
朱聪在箫上的造诣果然深厚,再加上他有些内力,这箫又音色纯正,这一曲吹得其他画舫上都没了声音,都静静的听朱聪吹奏。一曲完毕,余音袅袅,良久,才从四面传来阵阵喝彩之声。
周易挑拇指赞道:“兄弟好箫艺,佩服佩服!从曲中听来,兄弟似乎有些心事?”
朱聪愣了愣,看着周易,睁大眼睛,高声叫道:“好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人!知音,知音哪!哈哈,哈哈哈!”将蓝箫随手一甩,摇摇晃晃的就冲周易抱来,刚冲了两步,就歪倒在地。
周易一步冲前接住蓝箫,扶住朱聪一看,又好气又好笑,他竟然睡着了。
那童子一副见怪不怪的神色,到方箱子那里按动了一下,从箱子下部拿出薄薄的一卷丝绸,打开来铺到船板上,用火折子点着,那火忽的窜了一下,迅速熄灭。本来薄薄的一层丝绸,却变成了松软的绸被,触手温暖,让人称奇。
将朱聪放到那被子上躺好,那童子请周易到桌子前坐了,给他斟上酒,就坐在对面看着他。
周易低头看看,没什么不对,那童子笑了起来:“公子,除了我,你是第一个从我家公子的箫声中听出他有心事的人呢。”
周易微笑道:“是么?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呀。”
那童子笑笑又给周易斟酒,也不回答。
周易又说道:“这个箱子真是精巧,装的这些东西,也都是巧夺天工之物。”
那童子很是自豪的说道:“这些都是出自我家公子之手。”
周易很是惊讶,听那童子述说之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朱聪是武林世家,应天府内朱家的小公子,自命风流,文武都是半吊子,却心灵手巧,他母亲又是四川唐门的二小姐,他外祖父又特别喜欢他这个外孙,因此唐门制器的本事基本全被他掏了去,他又在此基础上给发扬光大,造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出来。这箱子上面装这些茶具、酒杯,蓝箫这些器物;下面装的行李;中间全是他研究出来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具体都有啥这童子也说不清楚。

第十七章听曲

又睡了半个时辰,那个叫木头的童子拿出一个小玉瓶,到鼾声如雷的朱聪鼻子底下晃了晃,淡淡的香气飘过,朱聪打了两个喷嚏,醒了过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两个哈欠,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朱聪抬头看看漫天的星斗,继续吟道:“画舫春睡足,窗外、那个窗外,窗外月迟迟。呵呵,睡得好舒服。”
他接过木头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几口茶,坐到凭栏赏景的周易旁边,拿着扇子扇啊扇的,沉吟了片刻,说道:“周兄弟,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呀?”
周易说道:“我要把我爷爷的坟迁回淮安去。”
朱聪奇道:“你爷爷的坟?”
周易就把他这些年的事一一说了,只是略去了那些神怪之事,说成强盗打劫。把朱聪听得唏嘘不已,他自小在豪门长大,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惨事?当下拍打着周易的肩膀,唠唠叨叨的子曰、圣人讲的说了一大堆,却全然不着边际。
这个人虽然自来熟,又好吹牛,但委实是个好人,让周易心里很是温暖。
朱聪唠叨了半天,忽然突发奇想:“兄弟,我和你一起去淮安吧,那边我还没去过呢,正好走走,这次我从家里出来,就是要四处游历一下的,送老人家回淮安后,你我兄弟二人在江湖上行走,行侠仗义,岂不快哉?”
他越说越是兴奋,又高声吟颂起李白的《侠客行》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周易受他所感,也跟着轻声吟颂起来,两人的声音在西子湖上回荡:“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回到岸边,木头和大壮儿将东西收好放回箱子,周易取了马匹,几人回到杭州城内寻了个客栈住下。第二天便去城外的那个十里铺寻找周易爷爷的坟茔。
到了十里铺,周易凭记忆寻过去,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地方,先跪地下磕头,然后到农家借了锹镐,挖开坟墓,将尸骨拿出,周易要去寻找干柴,被朱聪拦住了,从身上拿出几枚青色的弹丸来,到尸骨前躬身行礼,告了个罪后,手指一弹,这几个弹丸落到尸骨上爆开,立刻青白色的磷火蹿起老高,片刻功夫就焚成了骨灰。
周易大赞他的暗器了得,然后拿出备好的陶罐装了骨灰,将坟坑填好。一行人就奔了淮安。
这朱聪果然是个风流才子,每到一地,必逛当地最有名的青楼,拜访头牌艺妓,朱大爷手腕高超,很有女人缘,与那些头牌或是吟诗作对,或是作曲吹箫,每每到了他要走的时候,都能让人家洒泪送别,赠送镯子香帕等物以为留念。也让周易长了不少的见识。
在一起时间长了,周易才知道,他那贴身两个仆人,清秀的原来是女扮男装,名字叫雷云儿,是从小陪朱聪长大的,而且天赋极高,总是朱聪学完了回头教她,这个师傅还没什么耐心,往往是教了一遍就不管了,而雷云儿自己苦练,成就反而比朱聪高出许多。因她小时候不爱说话,所以被朱聪取了个木头的外号。
那大壮儿叫萧英,是他家扫地老头的孙子,体壮如象,食量如猪。虽然要比朱聪大四五岁,但自小就被朱聪领导,憨厚老实的很,除了朱聪之外,谁的帐也不买。
到了扬州,找了酒楼吃饭,照例询问店小二,那小二告诉他,扬州城最有名的青楼是琉香苑,最红的头牌是巧巧姑娘,有沉鱼落雁之貌,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把朱聪听得心痒不已,不住地催促火鼠快些吃。
火鼠根本不理睬他,直到朱聪作揖打躬的央求,许诺了两猪一羊后,才猛吃一通,跳回周易的包袱中。
周易本不想去,但朱大少爷说什么也不干,生生的把他拖了去。
那琉香苑果然好气派,园林式建筑,灯火辉煌,朱聪一马当先的来到大门,抬手就是几锭小元宝开路,把看门的龟奴喜的嘴角都要裂到耳朵后面去了,点头哈腰的引着他们来到大堂,赶紧的好茶好水的伺候着,那些莺莺燕燕围着他们穿来绕去的,把周易晃的头都大了。
鸨母听到来了大客人,立刻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摇晃着满身的肥肉,带着呛鼻子的脂粉味扭了过来招呼。
朱聪眼皮都不撩一下,甩手就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听闻巧巧姑娘才女之名,特来拜访。”
那鸨母乐得满脸的肥肉乱颤,连连答应,在前面引路,到了一个单独的二楼,见到了那巧巧姑娘,果然是容貌甚美。朱聪又胡乱扔了张银票给保姆,和以前一样,木头寻了座位后,品茶吃点心,大壮儿直接就告诉人家先给他上坛子老酒,再弄两只烧鸡、几个肘子、一头烤羊过来,姑娘么,全部靠边站。把伺候的龟奴吓了一跳,这主儿怎么拿这儿当酒楼了?不过人家银子给的多,自己照吩咐就是了。不一会儿,把东西送到,退了出去。
朱聪拉着那巧巧姑娘诗词歌赋的聊了起来,又和那姑娘琴箫合奏了一曲。巧巧见到朱聪虽然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但是举止却不轻狂,周易和木头只是在一边喝茶听曲。对他们好感大增,又见大壮儿和火鼠在一边和烧鸡肘子对命,又十分好笑。
这边朱聪喝了杯酒,又请巧巧弹奏,巧巧答道:“那妾身再给公子唱首我自己作的《忆秦娥》吧。”
轻轻拂了拂琴,巧巧漫声唱道:“荷月中,夕阳无语雾霭生。雾霭生,絮儿轻舞,弱柳扶风。苦雨伴泪洗青石,凝眸默坐看水逝。看水逝,手拂丝弦,心事谁知?”(原创,嘿嘿)声音清婉动人,又带着些许凄凉。
在她唱了两句的时候,正吃点心的周易就愣住了,随着她继续唱下去,周易慢慢的站了起来,哽咽着也随着唱起来。巧巧唱完后,与周易怔怔的互相看着。
朱聪本来摇头晃脑的用脚尖点着凳子打节拍,见到他们二人的样子,奇怪的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巧巧也问道:“公子,这首小词是妾身所作,您怎么……?”
周易哽咽道:“这首词,是豆豆平日里经常唱的!”
“豆豆!”巧巧惊呼起来,“公子认得豆豆?她还好么?”
周易黯然道:“豆豆、豆豆已经不在了。”
朱聪听周易说过豆豆的事,这时听他们对话,心下已经了然,知道这个一定就是当年私放豆豆的头牌了,当下把事情一说,巧巧不由得流下泪来。
唏嘘一阵,周易对巧巧说道:“我们替你赎身吧,不要再在这里呆着了。”
巧巧又惊又喜,但想想鸨母,又说道:“我现在正当红,鸨母怕是不肯放人。”
朱聪根本不给周易说话的机会,哈哈一笑:“巧巧姑娘放心,你收拾东西吧,一切包在我身上。”转头把门拉开,高声叫道:“叫鸨母来,我有话说。”
外面伺候的立刻答应一声,去找鸨母了。
巧巧这边收拾了一些细软,坐在那里忐忑不安,周易低声劝慰她。朱聪却笑嘻嘻的不当回事,拿了条羊腿和火鼠在一边拔河。
不一会儿,鸨母扭了进来,“几位小爷,有什么事呀?”
周易看了看她,轻声说道:“我要给巧巧赎身!”

第十八章放火

那鸨母手帕遮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啊呦,这位小爷真会开玩笑,喜欢我们的巧巧姑娘,就不妨常来玩玩么,赎什么身呀。咯咯咯。”
周易厌恶的看着这肥老母鸡,又说道:“赎身,我没开玩笑。”
那鸨母不笑了,说道:“小爷,我们巧巧姑娘正当红,每天慕名来听她唱曲儿的达官显贵、公子候爷的也不知有多少,您说要把她赎了去,我怎么招架呀?不行,不行。”
周易冷笑道:“莫非你觉得我们你就能招架得了么?!”
朱聪在那边翘着二郎腿,实在是拔不过火鼠了,手一松,任由火鼠把羊腿拉到一边去啃。慢条斯理的洗了手,又拿帕子擦擦手,然后又慢吞吞的踱到鸨母面前,说道:“勾栏院内,我明白的很。实话告诉你,你说的那些达官显贵,公子我还没放到眼里。开个价儿好了,别那么多废话,不就是想多要些钱么。”
那鸨母思量了一会儿,也看出了这几个人不好惹,牙一咬,笑道:“既然公子这么喜欢我家巧巧,要替她赎身,那也是她的福气不是,我也不好拦阻,这样吧,公子爷拿两万两来,巧巧跟你走了。”
巧巧大惊失色,两万两?!两万两足够一个人盖座大宅子,娶个媳妇,再雇上三五个仆役、七八个丫鬟,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
周易眼睛不由得闪过了一丝杀气:“你这也太狮子大张口了吧?”
朱聪用扇子一拦,示意周易不要讲话,“好好好,就两万两,小爷我这点钱还是出的起的。你去取她的卖身契吧,还有,她的那个小丫鬟,公子爷喜欢,也要了,我这就给你拿银子!”
说完,他走到箱子旁边,按了一下,从弹出的小匣子里,取了一沓子银票出来,数都不数,拿过来在手里摸了摸,就来了个天女散花,那几个龟奴连忙连滚带爬的收了起来,递到鸨母手上,那鸨母看了看,果然是真的银票,数数足有两万多两,可把她乐颠馅儿了!她漫天要价,满以为对方坐地还钱,弄个一万两也就不错了,没想到这冤大头就真给了两万两!
她咯咯的乐着:“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去拿契约,您稍等啊,咯咯咯!”说完扭着肥母鸡似的身躯走了出去。
周易十分诧异,这朱聪从来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今天怎么转了性子了?
巧巧刚要张嘴说话,就被朱聪拦住:“不妨事,不妨事,巧巧姑娘不要介怀,来来来,咱们再饮一杯,饮一杯。”
这家伙笑嘻嘻的非要拉着巧巧喝酒。
功夫不大,那鸨母就拿了契约扭了回来,递到朱聪手上。朱聪递给巧巧,看巧巧点头后。长笑一声起身,木头提包袱扶了巧巧,一行人除了琉香苑的大门。
朱聪乐颠颠的对周易说道:“兄弟,来来来,我兴致未尽,咱们到对面的酒楼再喝两杯。顺便请巧巧姑娘看个好戏。”
周易看他嘴角的那抹坏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没干什么好事儿。也是好奇,就随他上了楼,朱聪特意要了个对着琉香苑的单间,随意叫了些小菜后,又色迷迷的看着巧巧,滔滔不绝的讲起音律诗词、各地风物来。音律诗词方面他有些真材实料;不过此次是他头一回出门,那些各地风物见闻嘛,要么是书本上看来的,要么就是胡说八道了。
他口沫飞溅的讲了一会儿,忽然住口,掐指算了算,两眼放光道:“嗯,来来,时间到了,咱们看好戏!”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就看到琉香苑内的一个二楼似乎冒出了点黑烟,转瞬间,火苗窜动,惊呼声响起,“了不得了,走水啦!!!”
这边朱聪喜的抓耳挠腮,“看看、看看,着了、着了!时间准确,分毫不差,哈哈!”接下来就是一顿王婆卖瓜,然后抱着肚子狂笑。
周易略一思索,心下了然,“你在银票上做了手脚?”
那边朱聪抱着他那累赘肚子,边笑边回答:“对,哈哈,对,我在那银票上、银票上,抹了点‘飞灰散’。那是我独门秘制,这还是头一回开张,哈哈,朱记造,果然妙。哈哈,哈哈!这下子,非把那肥母鸡的家底儿烧光不可!”
周易不由得暗呼这家伙厉害,在他眼皮底下玩了这么一手,他居然都没瞧出来。这朱聪果然是有点鬼门道儿。
那边那鸨母,就好像那火烧在了她的屁股上,尖着嗓子拼命叫喊,指挥龟奴们救火。龟奴慌慌张张的拿水龙去灭火,周易双目一扫,就知道那楼里已经没人了,趁众人不注意,右手轻轻动了一下,一张天火符就飞了过去。立刻那火焰的颜色就变了不少,任凭那些人怎么扑救,也不见火势减小,不一会就把那小楼烧成了白地。再看那鸨母,一屁股坐到地上,哆嗦着满身的肥肉,呼天喊地的哭嚎起来。
周易看着朱聪,躬身一揖,朱聪赶紧搀住,两道真挚的目光在空中相投,互相看了一会儿,俩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边巧巧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就要给周易和朱聪磕头。俩人赶紧搀住。一行人回到客栈,又开了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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