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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海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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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就要误伤旁人,玉面少年大惊失色,玉带上剑诀一斜,赤红色剑光微微一侧,堪堪与步离擦身而过,远处绕树一匝,方才收回剑鞘,那树扑到无数落叶枯枝,轰然倒地。
步离吓得目瞪口呆,一时体内灵力不济,居然直愣愣摔将下去,轰,折断无数枝条,地上砸出个深坑,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也疼了个吱哇乱叫。
霞光闪过,玉面少年倏忽而下,急忙扶起步离,充满歉意的问道:“小兄弟没事吧。”
步离疼的呲牙咧嘴,摸着屁股埋怨道:“废话,十来丈高下,你倒是摔下来试试,哼哼,小爷我以后再也不跳那么高了。”
天行老人已然落在树冠之上,远远讥讽道:“小子,道爷们伏魔降妖,你跑出来作甚,没见我那任家贤侄赤火剑使得出神入化,劈柴砍树那是犀利的紧,若非反应迅速,那一剑扎在你身上,小子你倒是好好想想,自个儿的脖子有林子里的大树硬么,呵呵呵呵。”
他居然在那里幸灾乐祸,哪像个得道的高人,步离正待反驳,远处又有剑光疾飞而下,光华过后,树冠上多了个十六七岁的杏眼黄衣少女,这少女肤白似雪,眉心一点朱砂痣,宛如梅花雪中盛放,端的是风华绝代,明艳不可方物。
登时忘了要说些什么,只是痴愣愣望着黄衣少女,目光片刻儿也不肯挪开。
黄衣女子见怪不怪,乍一现身,便嘟着小嘴埋怨道:“好容易遇到个鬼妖,又给你们打死了,好歹留下来试试剑啊。”
原来这三人乃大梁国栖云山紫冉宗修士,天行老人筑基三层境界,修真界颇有几分名气,而年轻男子名唤任代书,十八、九岁的养气八层,却是紫冉宗着重培养的青年才俊;黄衣女子名唤齐媚儿,也就是养气六层,第一次下山游历,急于找人试试新,好容易碰到个鬼妖,然而还没等她赶过来,鬼妖已经被天行等人打死,心里这个懊恼自不用提,说话间难免带了些怨气。
任代书面色微红,抬头说道:“师妹不要戴高帽子,师兄倒也来得快,不过被鬼妖阻住飞剑,不能前进半步,若非师叔及时赶到,祭出打山石,师兄哪里还有命在。”
齐媚儿闻言愕然,道:“什么,你们二人联手偷袭,还弄不死她,居然祭出了打山石,这鬼妖有那么厉害么。”
“哼哼,小丫头懂什么,”天行悻悻辩驳道:“这鬼妖在筑基中层境界,比师叔还高那么一点点,若不用点心思,必然要多费些手脚。”
“没错,”步离起身插话道:“暗中偷袭虽然不大光彩,但我辈斩妖除魔不择手段,谁敢说咱们的不是。”
黄衣女子闻言大怒,娇喝道:“我等说话,你个臭小子插什么嘴。”
步离愕然,这丫头脾气怎么这么大。
正要损她几句,天行老人却从树冠上飘然而下,一把拉住步离手腕,道:“小娃娃说的极是,极是,呵呵呵呵,你我相见既是有缘,来来来,前面镇子上喝几杯去。”
“师叔,”齐媚儿秀眉微蹙,道:“叫花子般的人物,能有什么见识,值得师叔折节下交么。”
“呀呸。”天行老人抬头骂道:“你说这小子邋遢,老道士我又什么时候干净过,小子,咱们休要理她,走。”
话音乍落,法诀发动,葫芦飞出,二人纵身而上。
任代书树下缓缓立起身形,苦笑道:“师叔又发神经了。”
“嗨,快点,还发什么感慨,晚了便又跟不上了。”齐媚儿急道,剑光飞出,身形猛追而上。
天行老人的大葫芦虽然神奇,但比起御风,无论在速度还是声势上,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然而步离毕竟修为浅薄,夜里架风约莫跑了二十余里,便感觉有些脱力,若不是最后孤注一掷,偷袭凡朱得手后急忙落入山林之中隐匿,从空中掉下来摔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故而此刻修为尚未完全恢复,只在养气一二层间徘徊,好在他即便是全盛时期也不过养气四层水准,在天行老人心中照旧如蝼蚁一般,估摸着大概是山林里游荡时运气不好,遇上了修为高深的鬼妖,若非自己及时出现,这小子必定身死道消。
不小心积了件外功,心中自然得意非凡,谁还耐烦追查这小子的来历。
之所以急着拽上他陪自己喝酒,主要因为这次带下山来的两个师侄,任代书少年老成,而齐媚儿又是刁钻蛮横,一路上使自己颇为头疼,此刻遇上个能谈到一起的小家伙,自然要放松放松,更何况天将破晓,修士们为免惊世骇俗,大白天不宜御剑飞行,好容易可以休息休息,不找人喝点酒岂非大大的浪费。
说话间穿云破雾,眨眼太阳冲破铅云,洒下无数金丝,天终于亮了。
远远望到身下一座人烟凑集的城镇,其中隐隐有爆竹的声音,似乎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酒香,急忙寻个偏僻的所在落下剑光。
天还未到晌午,他们已经到了镇子上最大的酒楼——太白居,选了个二楼靠窗的雅座坐下,大呼小叫的让小二上酒端菜,闹了个不亦乐乎。
经询问得知,此地名唤竹山镇,却是大梁国晋州地界,与乌风镇虽然同处安丘山脉,不过却相隔东西,风马牛不相及。
步离好容易逃出凡朱魔爪,大有恍若隔世之感,对天行老人、任代书、齐媚儿自是极为殷勤,大拍马屁。天行老人越听越得意,任代书始终客客气气,唯有齐媚儿也不知怎么招惹了他,始终冷冷淡淡,说话间时不时讥讽几句,好似能和步离坐到一起,便是给了他天大的荣幸。
步离暗自腹诽不已,心底里也不知骂了多少句小娘皮,不过看在他们好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份儿上,强忍着没有发作而已。
楼下爆竹声响,楼上四人推杯换盏,煞是得意,孰料晌午刚过,街上行人越来越少,就连热闹的太白居也渐渐没了客人。
青石街道上最终空空荡荡,慢慢的,太白居只剩下他们一桌客人,小二有意无意的进来看了几次,见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只得走将进来提醒道:“小店要打烊了,投宿到青石街投东转南,有个百八十步,便能看见本镇最大的客栈悦来居,客爷们没事,今晚最好不要出来,否则,嗨……”
说到这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忽然闭口不言。
齐媚儿尽管不乐意同步离坐到一起,但自个儿走和被小二赶走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刹那间似乎又受到极大的挑衅,呵斥道:“天下没有酒楼赶客人的道理,怎么,怕本姑娘掏不起这点酒钱么。”
诸人愕然,小二明明话中有话,她怎么就听不出来,任代书急忙打断道:“小二哥休要同我这师妹一般见识,请问,这才晌午刚过,街上怎么就没人了呢。”
小二瞥瞥齐媚儿,道:“本来也不该小的多嘴,不过这位爷问起来,小的不得不实言相告了。”
任代书的确彬彬有礼,拱手道:“小二哥请讲。”
小二迟疑片刻,忽然叹口气,说道:“嗨,小的也不是有意欺瞒,其实这事儿太过蹊跷,说来也没人相信,小的看各位客爷是外乡人,还是赶紧找家客栈投宿的好,待今夜过去,你们平平安安的离开竹山镇就是,何必多管闲事呢。”
齐媚儿勃然大怒,伸手猛拍桌子,震得碟儿碗儿齐跳,喝道:“师兄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何必多说废话。”
小二纵是泥人也有个泥脾气,脸上泛起几丝懊恼之意,步离急于表现自个儿如何机灵,怀里摸出两钱碎银子,递将过去和言细语的说道:“小二哥不必忌讳,这点银子拿去买双鞋穿吧。”
小二瞥将一眼连连摆手道:“小哥这又是何必呢,小的一片好心,岂为了贪图这点银子。”
步离硬塞到小二手中,道:“小二哥用心良苦,除非有人有眼无珠,咱们岂能不知,这点钱就算答谢你的好意吧。”
这句话一语双关,刚刚端起酒杯的天行老人噗嗤一笑,不由侧了侧旁边的齐媚儿,小声嘀咕道:“多机灵的孩子。”
那齐媚儿狠狠的望着步离,这笔账就算是记下了。
盛情之下,小二只得局促的收起银子,道:“其实这事儿也是说来话长,今年正月初一,竹山镇大户甄老爷小女玉婉前往云黄庙上香,庙宇内游玩的时候,也不合胡开玩笑,玉婉姑娘指着庙中的神像对丫鬟说,要嫁就要嫁这样的夫君。
不过是姑娘家的私房话,又有谁能当真,孰料三天之后,全镇老老少少都梦见那尊神降临甄家,说什么玉婉不嫌他丑陋,居然以身相许,所以定于今日,也就是正月十五晚上迎娶。
这眼看着时辰快到了,镇子上谁还敢多事啊,这不都是赶紧回家,生怕麻烦惹到自个儿头上,神仙娶亲,这事儿谁听说过,可咱们都做过同样的梦,不得不当真啊,所以呢,小的这才胆敢无礼,请各位客爷赶紧寻家客栈住下,明日再赶路不迟。”
众人闻听此言,面面相觑,天行老人饮下一杯酒,道:“小二说得不错,神仙娶亲,还真是头回听说,敢问甄家怎么走,老道士说不定要去瞧瞧热闹。”

第七章身陷鬼窟

小二听闻此言,急忙摆手道;“道爷的意思,小的也明白几分。可不是小的多嘴,这事儿的确不成,你道甄家万贯家财,肯轻轻地把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许配出去,他们也不相信是真的神仙,出了大价钱请五十里外的大和尚禳灾避难,哪知还不到半夜的功夫,大和尚就被神仙倒插到茅坑里了,幸亏甄家人发现得早,不然熏也给熏死了,那和尚可是咱晋州一带最有名的法师,据说念起经来,能咒的经轮转动,一般人可是比不了的。”
天行老人微微一笑,法诀念动,掌心出现一团火苗,道:“酒冷了,老道士热上一热。”
手伸出去,酒壶外裹上一裹,有馥郁的酒香幽幽传出,小二看得目瞪口呆,步离乘隙问道:“小二哥,看这位道爷的本事,甄家可还去的。”
小二募然惊醒,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出去,高呼:“掌柜的,活神仙来了,活神仙来了。”
顷刻间,楼下传来掌柜的斥骂声。
却是掌柜的根本不相信小二的言语,斥责他至今未将客人请走。
小二楼下解释,四人也不着急,慢慢条斯理的品酒、说笑,稍后,一大拨人通通通通走将上来,胖掌柜的当头作揖道:“诸位仙长,得罪神仙可不是好玩的事儿,要没什么把握,还是别给咱竹山镇百姓惹祸的好。”
步离当即起身,指着天行老人说道:“掌柜的,麻烦你仔细瞧瞧,咱们这位道长,怎么瞧怎么着仙风道骨,道貌,唔,道术高强,还有他办不了的事儿么。”
“小人。”齐媚儿也不知站在哪边,居然十分不屑步离的言行,天行老人本来微笑的神情僵了一下,颇为不悦地说道:“自古哪有什么强抢民女的神仙,不过妖魔作祟而已,老道士我大发慈悲,动动小拇指就把他们收拾了,瞧把你们给吓得。”
掌柜的迟疑片刻,回头吩咐道:“快,快去请甄老爷,就说真正的活神仙到了。”
“好嘞。”小二答应一声,匆匆下楼,众人伺候的愈发殷勤。
过了没多久,楼下传来激动的声音:“是哪位仙长肯搭救小女,甄氏一门老小多谢仙长的大恩大德啊。
顺声看去,上来位四十余岁的中年汉子,那汉子满口黑须,戴员外帽,着褐底金钱长袍,虽然方当壮年,不过家中纳福已久,身子亏得厉害,走两步路便要停下来喘几口气,多亏小二手脚麻利,搀扶着上了楼。
天行老人哈哈一笑,随手抛出锭大银子,站起身来扬长而去,步离、任代书、齐媚儿急忙跟随。
甄员外那口气还没喘匀实,便又匆匆忙忙回头引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径奔员外府走去。
青石长街拐上两拐,见了些门户紧闭的店铺民居,员外府很快到达,不过一座大宅院,内外张红挂彩,还真有几分喜庆,唯有门口的两头青石狮子依然如故。
施施然走将进去,见过甄宅一门老小,那玉婉不过十六七岁年纪,着绿衣,瓜子脸,黛眉下两汪秋水,似有泪光闪动,看起来娇娇弱弱,满面愁容,还颇有几分姿色,也无怪神仙能看上她。
天行道人傲慢的点头招呼,解下大葫芦吩咐道:“今夜只需给老道士装一葫芦酒,大伙儿该干么干么,明天早上,听好消息就是。”
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甄氏老小放心了许多,步离不知深浅,头回见道士正儿八经降魔伏妖,自然颇有几分兴致,当下决定瞧个热闹。
葫芦里也不知装了几坛子酒,除此之外甄宅还备了些小菜,四人院中安坐,就等着所谓的神仙前来迎娶玉婉姑娘。
渐渐的,太阳下去,月亮上来,点点疏星里清冷的光辉沐浴着寂静的庭院,寒风起处,枯树起舞。
闲谈中时光飞逝,眨眼到了午夜时分,空中有道流星疾飞而下,迅速向甄宅迫近,就在将近未近之时,忽然那流星光芒大放,有吹吹打打的锣鼓声自光芒里传出,看去时,光芒中走出位金甲天神,骑一匹高头大马,空中得得而下,其后四名天兵抬一乘小花轿,上下左右有无数流光飞舞,其中传出吹打的声音。
光芒淡去,一行人踩楼梯似地空中缓缓而下。
见他们个个衣甲华丽,相貌堂堂,莫非还真是神仙,步离等人不敢放肆,一齐向天行老人望去。
天行老人也不多话,只是微微一笑,将片刻也不肯离开的葫芦抱在怀中,左手轻轻地拍上三拍,爱怜的说道:“宝贝儿,今夜该你显显威风了。”
说着话儿,葫芦举起,大喝声:“破。”
声音未落,葫芦里豁拉拉飞出道清气,天上随之咔嚓一声巨响,顿有电光划过,一闪即逝,再看时,空中哪有什么神仙天兵,唯有骷髅骑骨马,小鬼抬破轿,吹吹打打的流光也变作许多盘旋飞舞的黑气,其中不断发出凄厉的怪叫声。
原来一切都是幻象。
天行老人得意的喝一口酒,道:“我道什么玩意,不过几个不成气候的小鬼,也敢妄称神仙,啊呸,还真有狗胆包着身子的,真不怕天雷劈死你。”
骷髅勃然大怒,浑身骨骼嘎吱吱乱响一阵,已然挥出一柄骨刀,戟指天行嘶声喝道:“杀。”
数十道黑气疾飞而下,幻化出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或七窍流血,或脸白如纸,各自张开血盆大口,径直扑击而来,怪叫声里,天行老人若无其事,慢条斯理的喝口酒,方才说道:“孩儿们,练手的时候到了,超度了他们吧。”
身边齐媚儿、任代书早已按耐不住,听到吩咐,急速迎将上去,各自剑诀一指,红白两道剑光迅速飞出,天空中上劈下砍,煞是威风,剑光所到之处,不断有黑气劈散。
月光下,
骨马降落在屋檐之上,四个小鬼各自胖瘦高矮,奇形怪状,依旧抬着破烂的花轿身后漂浮。
那骷髅脖颈转的嘎吱作响,正在密切关注战局,红白剑光越舞越急,黑气越来越少。
“小兄弟,有老道士在此坐镇,不去试试身手么。”天行老人轻松的说道,步离正看得热闹,忽听天行老人点将,本能的摆手拒绝道:“紫冉宗各位仙师出手,哪有小子插手的余地,小,小道士我就不献丑了。”
“呵呵呵呵。”天行说道:“据我法眼观看,这几个虾兵蟹将无非是初入鬼道的鬼灵而已,不足为虑,唯有带头的骨妖还有几分修为,不过也就是养气九层的水准,这点本事骗骗凡人尚可,遇到老道士我也算他的运气到头了。”
“道长高明。”步离恭维道:“不过依小道士看,还是趁早收拾了算了,省的拖得时间长了,又生什么变故。”
说话间远处一声娇喝,却是齐媚儿忽然得手,又劈散了一团黑气。
天行老人斜瞥一眼,傲然说道:“筑基中层的鬼妖都死在老道士手下,这几个家伙能成什么气候,孩儿们出来一趟也不容易,该着磨练磨练,不然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这番话充满慈爱,听得步离嫉妒不已,心中暗道:“小辈打架后面还有高手坐镇,哪像小爷我一个凡朱就被人家追了个屁滚尿流,看来有机会还是要投靠个大门派,不过小爷练的是妖族功法,若不小心修为高深,妖焰冲天,会不会被人家发现呢,唔,这是个问题,得好好想想。”
院子里,任代书、齐媚儿打得痛快淋漓,飞剑指使的也是越来越纯熟如意,屋檐上骨妖忽而磔磔怪笑数声,骨刀向天,口中念出晦涩的咒语。
咒语声里黑雾涌起,越扩越大,渐渐遮天蔽日,天行老人看出蹊跷,突然大喝道:“快向我靠拢。”
声音未落,那黑雾幽光一放,忽然消失,也不知怎地,步离发现自个儿居然在望不到边际的旷野之中,野地里覆满白雪,远近几茎衰草风中抖动,月光下显得空空荡荡。
怎么突然到这儿了,其他人呢,步离心中疑惑万分。
无边寂静中,忽听得远处有咯吱咯吱的声音,顺声看时,四个小鬼抬一乘花轿,仿佛凌空虚度,正一步步向远处走去,花轿内不时传出甄玉婉的呼救声,这声音十分清晰。
四个小鬼渐行渐远,看来甄玉婉还是被神仙给娶走了,不过,哼哼,小爷我保住性命要紧,救人的事儿还是让别人去干吧,步离纹丝未动。
四个小鬼慢慢消失,咯吱咯吱的花轿声已然远去,最终不见踪迹,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天行道长。”步离高呼,声音传出,无人回答,慢慢的寻将出去,“天行道长。”继续呼喊着,如今情况不明,天行老人可是自个儿唯一的护身符,不得不抓紧一些。
远处忽有人大声呼喊:“妖怪哪里走。”
看过去,天行正驱使飞剑追赶匆匆逃逸的骨妖,那骨马马蹄踏踏,奔行若飞,天行紧追不放。
他终于出现,步离心头狂喜,高呼:“道长,等等我,等等我。”
呼喊声里急忙追将上去。
骷髅奔逃,天行身后追赶,剑光屡屡飞下,只打的骨马四周烟尘四起。
呵呵,天行老人道术高强,这妖怪眼看就不行了,步离追赶得更急,渐渐地足下起了道风,身形逝若飞电。
眼见得人妖遁入树林之中,步离追将进去,却再也听不到天行的呼喝声以及骨马逃逸的踏踏声,仔细寻觅,人妖仿佛从未出现,林中唯有风吹树响,沙——沙——沙——沙——
“不好,上当。”步离愕然惊醒,他猛地里明白过来,怎能刚刚想起天行老人,天行就身边出现,必然又是骨妖使用的幻术,目的是将自己引到树林之中。
步离的确聪明,然而明白的有些晚了。
风吹树木的沙沙声渐渐沉闷,整个林子于无声无息间开始旋转,足下听到咕嘟嘟咕嘟嘟的水泡声,低头看时,不知何时,原本坚实的地面居然变作沼泽,自己正慢慢的陷进去,沼泽里伸出无数骨爪,丫丫叉叉的向他抓来,林子于旋转中消失,沼泽成了整个世界。
骨爪一一伸来,步离努力挣扎,身子越陷越深,急切里无法可想,双手向天,一齐发动一根丝,一根丝头顶盘旋而下,迅速绞入沼泽,一道道将他围成茧子,身子慢慢地沉下去、沉下去,最终陷入无边黑暗之中。
许久过后,仿佛落在实地,但觉周围阴风飒飒,似有鬼魂出现,步离哪儿敢轻举妄动,连忙使一根丝将自己更裹紧些。
偷偷打开个缝隙瞧瞧,外边却黑暗无比,好在早已知道,炼气到心无挂碍的时候,可以自行产生灵觉,虽然与神识同属静中功夫,但高下不同各有奥妙。
当即摈除杂念,让心彻底宁静下来,久而久之,虚室中终有一点灵光扩大,将身体内外照耀的彻头彻尾,纤毫可辨,看见上上下下密密麻麻的围了十数个孤魂野鬼,这些孤魂野鬼有破头、有断臂、有长舌、有瞎眼、有半身等等等等,个个面目狰狞,阴森恐怖。
步离心中哀叹:“呀呀个呸的,小爷还真是流年不利,不小心掉鬼窝里了。”
他不敢动,躲在茧子里思考对策。
众鬼围着一根丝查看半晌,
有个破头鬼轻轻的戳了戳,茧子随手而陷,待收来时,却恢复原状,不由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众鬼摇头,
“是了是了,大王今夜拿回个茧子,必然要给新娘子作新衣裳。”有个半身鬼飘飞而至。
“呜呜呜呜,我等又哪里去找裁缝。”有个丧门鬼突然大哭。
“闭嘴,闭嘴,什么茧子能劳烦大王动用白骨幻阵。”无眼鬼怒喝起来,他还有几分见识,“嘎嘎嘎,看我的。”破头鬼猛然举起钢刀。
不好,他要将茧子砍破,步离咕噜噜往后滚去,嘻嘻嘻嘻,众鬼跳跃飞舞着围住去路。
“哪里走。”破头鬼纵身而上,钢刀猛劈下来,砰——一声巨响,茧子丝毫未动,钢刀却被震上半天,削去个断臂鬼的头颅,断臂鬼四处摸索。
呜呜呜呜——破头鬼乱舞着鬼爪不停的哭嚎,那一刀似乎劈上了石头,几乎将鬼爪震裂。
原来一根丝如此坚固,步离大为放心,他哪里知道,一根丝非金非银非铜非铁非锡,取得是心头无穷怨力,要想破解它,除非六根清净或者借怨力以秘法消融,否则便是遇弱则弱,遇强则强。
众鬼修为浅薄,哪里明白其中奥妙,见破头鬼、断臂鬼狼狈不堪,登时一个个嬉笑不已,有鬼心中不服,纷纷挥爪舞刀,扑将上去,砰砰砰,巨响连连,刹那间刀剑齐飞,个个疼得吱哇乱叫。

第八章人吓鬼

步离凭空多了几分倚仗,诡笑两声,迅即带动茧子向前方滚去,挡路的野鬼见奇怪的茧子主动攻击,登时吓得狼奔豕突,乱糟糟怪叫着四散奔逃。
道路逐渐开朗,看到前方有墙堵住去路,那墙稍向上倾斜,待过去时,墙壁上方忽然钻出个长舌鬼,望着步离嘿嘿一笑,鬼爪挥动,募然抛出一团鬼火,顿时四下里鬼火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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