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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海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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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基境界的修士都能弄昏了扔进来,除了那个该死的阵法,必然还有什么极为厉害的手段。
明白关节,哪里还敢有半点懈怠,眼睛死死盯着不断旋转的漩涡,暗暗运转灵力,左掌上的符箓隐隐发出光华。
“小的们,爷爷我回来了。”终有嘶哑的呼喝声传来,步离扬起左臂蓄势待发,旋转中漩涡里渐渐探出个骷髅头,自来半渡而击乃兵家常理,他才不会傻到先给人打招呼,却是二话不说,疾飞而出,十来张符箓一股脑儿扔出去。
这符箓果然效力非凡,封印的各种道术同时爆发,顿时漩涡左近轰响不断,乱成一团,却是冰针、风刃、火球、巨石等等乱糟糟打将过去,饶是如此,仍有几张落在地上,显然是激发的灵力不够。
骨妖战的吃力,好容易得胜回朝,正准备好好调息,猛地里有各种各样的道术打了过来,饶他颇有几分修为,也闹了个出其不意,怪叫连连,中了几招后强忍疼痛连忙念动灵诀发出防御法罩。
步离业已御风而至,举起铁蒺藜骨朵一通猛砸,鬼哭声里刚刚成型的法罩又被砸了个支离破碎,好容易将骨刀挥出,步离却是借力急遁,临走之时又扔下十来张符箓,虽然又浪费了两三张,但照旧又有各式各样的道术逐次显现。
骨妖跟前这通乱,其中居然还出现几头独角虎、金眼雕等凶猛的妖兽,各式各样的吼叫声里连撕带咬,简直就是一幅恐怖的地狱群殴图。
骨妖晕头转向,左遮右挡,步离却迅速倒在地上,发动敛气术。
咦,他居然装起死来,左右来的都昏倒在地,骨妖若有幸逃得性命,这个甄别真假总得费些功夫。
混响声中怪叫连连,有几根骨头空中落下,为数不多的凶禽猛兽坚持了片刻的功夫,便全都被骨刀劈散。
骨妖终于从漩涡中露出真身,此刻业已四肢不全,左腿也不知到哪里去了,脑袋软软的搭在脖子上,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半空中骨刀乱舞,就是找不到敌人。
步离看的清楚,强忍着没笑。
漩涡中又传出几声凄厉的怪叫,随后有若干团黑气盘旋而下,围绕身侧,分明是他带过去的鬼兵,其余两个抬轿小鬼却不知去了哪里,紫冉宗三位修士折腾了许久,若不弄死他几个,还不如抹脖子上吊算了,这样一来,自己这边也少些压力。
“天行啊天行,你也算有几分用处,好歹给小爷我整死了几个,不然这帮孙子全扑过来,小爷我的乐子可就大了去了。”步离心中暗道。
身旁来了几个鬼兵,骨妖终于有了几分倚仗,左手将脑袋一推,浑身幽光闪过,一切恢复正常,空中吼道:“谁,是谁偷袭你家爷爷,快给老子滚出来。”
第十章真真假假
步离差点笑出声来,暗道:“什么称呼,这小子准是气糊涂了,一会儿爷爷,一会儿老子,岂不乱了辈分,嘿嘿,孙子,有本事过来,小爷我等着呢。”
吼声传出,骨妖也知道自个儿有些傻,既然人家想出偷袭的主意,谁还跟给你光明正大的对决,当下冲身边的鬼兵使个眼色,几团黑气呼啸而出,在整个地穴搜寻。
步离屏住呼吸,发动敛气术,那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黑气上空掠过几回,愣是没发现偷袭的正主儿。
终于有黑气飞上高空,幻化出张七窍流血的鬼脸回禀道:“大王爷爷,没有。”
骨妖沉思不答,心中暗道:“这小子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不知藏在哪里,专一寻找爷爷的不是,呀呀个呸的,不就娶个压寨夫人么,还是那丫头先提的亲,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他根本不会怀疑地上躺着的四个修士,这四人除了天行老人棘手些,其余三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更何况被诱入白骨幻阵,必然会被阵中山非山水非水的幻象迷惑心智,成为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沉思半晌,没有主意。
于是吩咐那几团黑气散开警戒,自个儿则举起骨刀,小心翼翼的打空中缓缓而下,他要亲自搜查,好除掉老窝里的这个心腹大患。
大伙儿小心翼翼,整个地穴内安静极了。
“出来。”骨妖虚空里劈去一刀,
“出来,出来。”众黑气随之诈唬,
“出来,出来。”
他们来来去去的呼喝。
猛地里前方有条白蛇豁然而起,原来是条蛇精,“打。”骨妖举刀当头飞出,众黑气迅速汇集,一时间刀风呼啸,怪叫声声。
坏了,又是乱七八糟的道术自身后打来。
轰,轰,轰
原来步离早已放出一根丝,地上缓缓前行,乘他们不备之际突然昂头,一根丝随心所欲,用的是心头一点怨力,使用时根本没有灵力波动的痕迹,骨妖法力再高,他哪里能察觉得到。
黑暗中突然冒出这么个玩意,却是想也不想,立刻认作是偷袭的黑手,当即一拥而上,好么,乘这么个功夫,步离又是扔出一摞子符箓,总之这玩意来得容易,他也不觉得心疼,虽然又有几张落在地上,但总体来讲,小威力的符箓也激发了不少。
混乱之中,那骨妖骨刀挥下,手腕巨震,他反应也快,登时明白遭了诡计,立刻想也不想的纵身飞出,刹那间头顶漩涡出现,又逃出地穴,自个儿到外边琢磨去了。
剩下的那几团黑气本领低微,反应迟钝,好容易在天行诸人手下逃得性命,此刻却全都稀里糊涂的葬送在这莫名出现的各种道术之中,至于到底是死在霜打之下,还是死在火烧之中,倒也不必计较,总之全都是烟消气散,消于无形。
骨妖倒也光棍,情况不明,他也不敢进来,只在地穴之外嘶声怒吼:“小人,无耻,有本事出来,你家爷爷一刀劈死你。”
步离浑不在意,地上坐起身形,盘算下一个主意。
呀呀个呸的,这家伙两番暗算还是打他不死,倒真有些棘手。
装死是不成了,俗话说的好,可一而不可再。骨妖能够统帅诸多鬼兵,必然有几分脑子,他冷静下来,会明白疏漏了哪些环节。
乘他现在不敢进来,得赶紧布置些机关,否则真正正面对决,自个儿可没有半分胜算。
骨妖地穴外声嘶力竭,极尽挑、逗寻衅之能事,激将法用的是出神入化,包括将步离说成缩头王八之类。
步离心静如水,权当有人放屁,眼睛骨碌碌乱转着四下里打量。
忽然心头一动,就这么着,拼了。
主意拿定,登时身形一晃,地穴内掠过一道残影,人影眨眼消失,不知去了哪里。
许久过后,地穴上方漩涡出现,漩涡里有无数水箭激射而下,将整个地穴扫了一遍,骨妖终于按耐不住,先来个大规模扫射再说。
地穴内传来数声惨呼,随之一切归于寂静。
片刻过后,漩涡里飞出个骷髅,却是那骨妖又使出幻术,诱使敌人偷袭。
地穴中死寂般的沉静,骨妖终于放下心来,相信敌人再强,也死在自个儿的成名绝学——灵犀箭下。
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没人,方才放心大胆的空中落下。
看了看已被灵犀箭射成蜂窝的老巢,想当初手下百十名鬼兵鬼将,自个儿在这里称王道祖何等快活,可仅一夜的功夫,所有手下全部烟消云散,唯留下自己这么个孤家寡人,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以往风光,一念及此,悲从中来,不由拍着干腿骨嚎啕大哭,声音极为悲切,空洞的眼眶里却挤不出半滴眼泪。
“哎。”忽听得不远处有人叹息。
“谁。”骨妖大惊,怎么还有人,循声望去,神像下幽光一闪,有一人忽然起立,见那人白眉白须,道袍百衲,脸上有个硕大的酒糟鼻,不是天行还哪有别人。
不可能,当时明明在白骨幻阵中被自个儿的法宝——震魂旗撼动魂魄,怎么如今突然站起来了,难道天行老人始终都在演戏。
要知道筑基期和养气期虽然只差一阶,但这一阶无论修为还是道术,之间的差距无异于隔了道鸿沟,故而才发动白骨幻阵,乘迷乱之际分而治之,饶是如此,也拼上了许多小鬼的性命才制服了天行老人,如今他行若无事,不用说地穴内偷袭的肯定是这个老家伙,因为只有筑基期修士才会有许多符箓,也只有天行老人这样的毛人才会在打斗时不讲章法。
刹那间心思电转,唬了个魂不附体,正待撒腿就跑,说时迟那时快,天行老人乍一起身,手臂抬起,空中又有数十道光华激射而出。
什么风火雷电不算,轰响声里,居然出现了必方、麒麟等若干上古神兽。
必方喷火,麒麟吐水,混杂在风雨雷电之中十分诡异,一起恶狠狠向骨妖击来。
天,没道理,天行老人居然有高阶符箓,虽然封印的只是上古神兽的一点真灵,可它们发出的可是正儿八经的仙法,较之道术是有天壤之别的。
这样的符箓极为珍稀,寻常都作压箱底的玩意,轻易不会使用,可这家伙不要本钱似地一下子发出了七八张,骨妖本来已被天行老人震撼的十分脆弱的心灵更是一阵抽搐,根本就想不起来反抗。
话说回来,哪有那么多上古神兽的真灵会被封印在符箓之中,其实他只要仔细分辨就可以看出,眼前出现的不过是幻象而已,可情急之下哪儿有那闲功夫。
无边道术漫天而至,轰响声里,本来修炼有几分道气的身躯四散而开,一点残魂失了倚仗,从各自化作沫、粒、冰、火的骨渣中飞出,沉沉死气没有修为遮掩,登时触动幽冥之力,刹那间空中莫名出现阴森恐怖的黑洞,凄厉的怪叫声里索索落落的锁链疾飞而下,将残魂缚了个结结实实,不由自主地向黑洞飞去,残魂临走时哀怨的看了天行一眼,募然发现,天行已经死了一样趴在地上纹丝不动。
不是他,不是他,若真有上古神兽的真灵,自个儿只会魂飞魄散,哪儿还会留下魂魄,残魂顿然惊醒,然而还没等寻到答案,身形业已没入黑洞之中。
眨眼一切消失。
虚空随之一阵扭动,地穴中央的神像似乎受到挤压,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响声里一道道裂纹莫名出现,迅速蔓延全身,水,无穷无尽的水铺天盖地的倾泻下来,神像随之轰然四散。
“小爷我怨那。”步离仰天哀叹,呼声未落,大水迅猛而至,身子被冲击的翻了几个跟头,还没起来,便有碎石砸中脑袋,鲜血汩汩而出,将流水染红,顷刻散去。
急忙运转灵力稳住身形,片刻之间,已在碧波之中。
地穴中盘旋一个来回,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呵呵,不对,左手用一根丝将天行、任代书、齐媚儿象提咸带鱼似地拎将起来,右手分拨流水,游鱼般穿过无数漩涡,逆流而上。
原来适才地穴内身形掠过,却做了四件大事。
地上拾起几张尚未激发的符箓,知道这玩意可能更加厉害;抛出一根丝裹住任代书,齐媚儿,保住他们的身家性命;再用一根丝缚住天行老人,留来别有用途。
真身躲在神像头顶,随时寻找战机。为小命计,身子上多裹几根则毋庸置疑。
骨妖发动灵犀箭时不动,因为知道那玩意破不了一根丝。
骨妖放出幻象探查时不动,猜测那家伙不可能轻易出来,不过为诱敌计,悲呼几声无可避免。
一番计较后骨妖果然上当,本来想寻找机会偷袭,孰料那家伙心理脆弱,看到手下全军覆没,居然伤心的嚎啕大哭,痛哭之际难免方寸大乱,使一根丝如提木偶般操纵天行老人,知道天行老人修为高深,骨妖必定有所忌惮。
果然,天行老人猛然起身后,骨妖吓得不知所措,他则乘隙运转浑身灵力,稀里糊涂的将掌中所有符箓激发,其中不过有几张中阶符箓,威力却非比寻常,骨妖六神无主之际突施偷袭,真的打了个措手不及。
连番计策费尽心思,再加上激发符箓时用尽周身灵力,骨妖死后身子几乎被掏空,差点瘫软在地。
就在这时,骨妖施展在神像身上的逼水法罩失去效用,神像破裂,逼开的大水轰然而下,堂堂养气四层的修士居然被这点水打得毫无反抗之力,不仅如此居然还被神像的碎石砸破了脑袋,心里哪能没有冲天怨气。
好在五行中金能生水,灵力运转水金相融,拼尽了最后的力气急速游动,眨眼到了尽头,这才发现,所谓的地穴居然在一口古井之中,也无怪入口挺小。
见冥冥青天上仍有点点疏星,几声公鸡啼叫,远处有稀稀拉拉的爆竹声,这才知道天快亮了。
井水距井沿也不是很高,不过一两丈左右,照着往日轻轻松松就上去了,可现而今身子里再也提不出一毫力气,莫非还能在井里淹死不成。
当下深深地吸一口气,仰天高呼:“救命,救命,救——命——”
片刻过后,有嘈杂的脚步声赶来,随后井口冒出三四个光头,原来古井在寺庙里,呼救声惊来了几个做早课的和尚。
佛门慈悲,和尚们见井中有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呼喊着七手八脚的摇下一根井绳,步离一把抓住,反手缠在臂上,晃了晃井绳,立刻被摇了上去。
跳上地面,将天行等人随手丢给正待询问究竟的和尚,十分疲累的说道:“照顾他们,少说废话,啊——呜——我要睡觉。”
长长地打个哈欠之后倒在井边,任和尚们把自个儿抬向东南西北,他累得一刻也坚持不下去了。
……
咚咚咚咚咚——
听得木鱼声响,慢慢睁眼,猛地里发现张苍老的面孔。
砰——
本能的一拳击出,但听哎呀一声痛呼,连忙坐直了身子,还没等反应过来,便听到愤怒的叽喳声:“臭小子,师叔好心好意的看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出手就是一拳,瞧把他老人家打成什么了。”
这声音银铃般好听,但凡有脑子的人都可以分辨得出,又是齐媚儿那个小娘皮,他们醒过来了。
顺声看时,原来在一间禅房之内,天行老人捂着鼻子鲜血长流,齐媚儿、任代书急忙身旁问候,禅房内还有两个小沙弥、一个中年员外,正左看右看的不知所措。
清醒过来,立刻明白自己误伤了好人,不由挠挠脑袋,嘿嘿笑道:“小爷我睡觉有什么好看,你们都围过来干么。”
“睡觉,死猪般的昏迷了三天三夜,有你那么睡觉的么。”齐媚儿得理不饶人。
任代书眉头紧皱正待发话,天行老人早已使出冰封术,将鼻血冻结,红着鼻子瓮声瓮气的斥责道:“媚儿师侄,休得放肆,快随老道士我谢过小,嗨,谢过莫道友的救命之恩。”
齐媚儿当即闭嘴,极为复杂的看了看坐在禅榻上嘿嘿傻笑的步离,三人并作一排,天行老人稽首道:“道友大恩,天高水深,天行无以为报,唯有老道士手录的一本《云笈笔记》,说不定会对道友有点用处,请务必收下。”
话音未落,掌中幽光闪过,已然奉上本米黄色的小册子,恭恭敬敬递将过来,怎么又是书,也没打算当书铺老板那,步离有点没反应过来,正迟疑间,耳边突然响起细若蚊蚋的声音,抬头看时,见天行老人嘴唇微微翕合,正望着他饱含深意的微笑着。
立刻明白过来,却是人家有话不方便说,才发动道术传语。
第十一章如此高人
细细听去,但听天行老人说道:“为报答道友救命之恩,老道士本来是打算引荐至本宗修行的,可适才用望气术仔细查看了下道友的根骨,才发现你身上似乎有种淡淡的妖气,看模样你来历极其特殊,应该有妖族血脉,嗨,这样贸然引荐上去,没准会害了你,《云笈笔记》虽然没什么了不起,但道友这种身份,必然不会被正派宗门容纳,今后注定是要当散修了,这本小册子记录了些修炼心得以及游历四方的见闻,说不定会让你少走些弯路,也是老道士的一番苦心,就不要推辞了。”
也无怪如此神秘,原来他发现了自己妖修的身份,不过什么来历特殊,有妖族血脉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好像凡朱也有过类似的言语。
《白虎真解》学那么快,难道小爷还真和妖怪有点关系。
想到这里,心情有几分茫然,不晓得如何是好。
《云笈笔记》递将过来,也只是本能的接到手中,嘴上却拒绝道:“你救我我救你大家马马虎虎扯平算了,道长何必这么客气呢,嘿嘿嘿嘿。”
“师叔。”齐媚儿看着《云笈笔记》眼睛都直了,分明有几分羡慕,筑基修士的修炼心得那是何等宝贵,可看这小子还有点不乐意,实在太不识好歹了。
她仿佛已经忘了步离的救命之恩。
天行老人何等聪明,怎能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只是黯然说道:“些许身外之物,有什么舍不得的,嗨,世人总道修仙好,不知修仙也烦恼,餐霞饮露不足奇,飞云掣电寻常了,一片丹心系紫府,十分意气上九霄,无奈九霄路渺渺,大道无言谁悟到。”
道歌未了,已经飘然而去,那声音十分萧索,分明是战败之后损了道心,也不知能不能克服心中魔障。
任代书颇有些担心,匆匆行上一礼,指着步离对甄员外说道:“此事与我等无干,是莫道兄杀死骨妖,救了你家小姐,要谢就去谢他吧,小道告辞,告辞。”
说着话儿匆匆赶将出去,齐媚儿看看步离,急忙回头高呼:“师兄,等等我,等等我。”
禅房内只留下莫名其妙的甄员外和两个小沙弥。
“瞧,这怎么话说的,说走就走了。”步离目送他们出去,掌中幽光闪过,已然将《云笈笔记》收到乾坤袋内。
甄员外亲眼看到神奇的手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拱手长呼道:“多谢道长搭救甄氏一门老小,请受小老儿三拜。”
步离心情十分不爽,随意抬了抬手,异常嚣张的说道:“别来这缺盐少醋的,有银子没有,多少来点,小爷我穷的紧那。”
甄员外闻言一愣,连忙说道:“有有有,道长请家里坐,小老儿必定会重重答谢。”
步离急忙下榻,背着手大咧咧向禅房外走去,吩咐道:“还傻愣着干么,好酒好肉伺候着,哼哼,小爷我三天水米未进,都饿的狠了,嘎嘎嘎,走吧走吧。”
甄员外急忙跟出去,禅房内两个小沙弥面面相觑,暗自纳闷道:这还是救苦救难的世外高人么,怎么跟传说中的完全不同呢。
出去后才知道,这里正是云黄寺,座落于竹山镇西郊的纺花山上,是本镇唯一一座寺院,在出现强抢民女的神仙之前,香火极为鼎盛。
猜想不过是井中枯骨将真魂附着在殿中神像上,借了善男信女的愿力修炼成妖,祸害一方百姓,这种事儿寻常听了不少故事,也不足为奇。
钟磬声里,云黄寺冷冷清清,方丈、监寺等僧众知道步离要走,破例停了早课,一起排队恭送,无数恭维的话语让他心情好了许多,还真有了些活菩萨的感觉。
山门外早有两三个家丁在小轿旁等候,估计是为甄员外上山所用。
步离也不客气,在众人无比钦佩的目光中上了轿,家丁赶紧吆喝一声,轿夫便抬起轿子,稳稳当当向山下走去。
闲言少叙,眨眼到了甄府,却还不到晌午,天空灰蒙蒙似雪不雪的模样,骨妖已除的消息传将出去,镇子上随之沸腾起来。
活神仙家中做客,甄员外脸上也颇有几分光彩,吩咐家丁一边准备酒宴,一边跑出去请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过来陪步离说话。
步离打小哪儿被人这么尊重过,顷刻忘了许多不快,心头十分得意,甄氏老小出来谢恩,大大咧咧的吩咐免礼,于是又得了许多赞誉。
客厅内几个老头儿陪着他,也不过应个光景而已,谁还敢到神仙面前放声说笑。
于是乱糟糟的到了酒宴齐备的时候,见那桌子菜端的是海陆俱陈,丰盛无比,步离肚子早饿得咕咕叫,此刻再也顾不上客气,过去一通猛嚼,那狼狈相真好似饿虎扑食,惊得诸位长者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到底是人是兽啊,不过,打住。
端起酒杯:“道长请。”
“请,请,不用客气,嘿嘿。”步离扬起个光溜溜的肉骨头。
一桌子酒肉几乎全下了他的肚子,这才混了个六七分饱,俗话说仓廪实然后知礼仪,到了做做样子的时候,于是咳嗽一声,正襟危坐道:“骨妖虽死,不过手下孤魂野鬼逃了不少,为全镇父老着想,小爷我决定,镇子上再呆两三个月,将他们全部铲除之后,这才云游四方去也,嘎嘎嘎嘎,甄员外,这几个月就麻烦你了,小爷我需要一间静室,寻常不得打扰,否则坏了大事,嘿嘿,大伙儿的身家性命可就危险得紧呐。”
好么,他本来想好好说话来着,可积习所致,听起来总觉得流里流气,众长者面面相觑,莫知如何应对。
好在甄员外早就领教过这位道爷的风范,当下连忙应承道:“道长肯光降甄家,是阖门上下天大的荣幸,莫说几个月,便是十年八年的小老儿也欢喜得很,只要道长不嫌简慢,我家西院有间佛堂,那里僻静的紧,不如收拾了供道长使用,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还等什么,赶紧地。”步离随意挥了挥手。
于是甄员外使个眼色,有家丁匆忙跑将出去。
捂着嘴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众长者都是人精,哪儿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纷纷告辞。
步离双目微闭,做出闭目养神的模样。
他之所以留在甄家,哪为了什么铲除余孽,不过心里清楚得很,出来混是要有本钱的,可如今修为浅薄不说,除了一根丝就没有别的攻击手段,所以决定打通幻脉炼成雷引之后再去四处闯荡。
这事儿原先没什么把握,可如今手头有大量灵石,达到上述目的应该没什么困难。
更何况修为没到筑基期,除了身怀道法,其余和凡人一样还不能辟谷,深山老林修炼危险不说,寻常采办饮食也会大费心思,如今有甄员外这个大户伺候,试问天下还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去。
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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