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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海妖-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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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法旨。”
步离、无殇共同起身,殿门打开,冷风卷来。
喳喳——
喳喳——
喜鹊快乐的煽动双翅,殿中飞出。
二人步出殿外,阴云沉沉的天空之下,六院院主已然亲帅诸多弟子殿外等候,院子里三五成群,私语阵阵。
“师父。”无殇欢笑着向空虚尊者跑去。
空虚尊者见了她,面上微微泛过一丝喜悦之情,旋即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似乎还在跟这个徒弟生气。
无殇何等机灵,这点变化如何不会看在眼里,迅即耸起双肩,咬着下唇,回头给步离做了个十分可爱的怪脸。
步离则报以心领神会的笑意,这番变化虽在瞬息之间,却有人看得目驰神怡,有人看的肝火大起。
“步离,下来,大轮回寺何等地界,你什么身份,也敢大大咧咧的站在上面。”人群里突然有人向步离呼喊。
诸人一起看去。
哪里还有别人,正是因妒成恨的身院八风塔九座法师——白衣云超。
跟前连忙有人躲远了些,一副别说我认识你的模样。
无殇看的忍俊不住,扑哧一笑,分明是笑云超不自量力。
可云超不知道啊,还以为无殇鼓励他呢,竟然十分得意的在人群中向无殇扬手招呼:“无殇师妹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居然直接找到方丈这里,呵呵,我就说么,步离,区区一介养气小辈,他能帮什么忙,你看看,出去才多久,到底怎么搞的,就连那点修为也给弄没了。
奥,我明白了,还是师妹心地善良啊,准保是带他上大轮回寺求方丈帮忙恢复修为吧,呵呵,妹子,这点小事找方丈干么,反正区区养气修为也没什么要紧,丢了就丢了吧,哼,这小子就是不争气,这回回去,我绝轻饶不了他,师妹放心,我也不会太难为他的,毕竟你俩还有点交情么。”
一番话连捧带损,说的甚是有理,已有人疑惑的移过目光,向步离细细打量,还真是个没有丝毫修为的凡人。
如此说来,云超说的应该是真的了。
明白过来,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轻声叹息。
幸灾乐祸的无非同云超有点关系,知道云超屡次吃瘪便同这小子有关,如今这小子倒了霉,那哪有不为云超高兴的道理;而轻声叹息的则是为步离感到惋惜,好端端的修为说没就没了,再能不能修炼另说,要想恢复到原先的水准,那得下多大功夫啊。
当然还有些机灵的,见步离始终喜滋滋的望着无殇,端的是精神饱满。器宇轩昂,哪像个受过暗伤的。登时觉得事情可能没云超说的那么简单,便抱了个观望的态度。并不在这件事上发表任何意见。
区区小事,众人眨眼分成三派,各有说法,低声议论,云超一边说,一边还要人群中挤过来。
空虚尊者不加理会,冷笑着移过目光,望望身院院主不言尊者,嘲讽之意不言而明。
她大闹八风塔后已然知道了步离非同小可。要不然怎能纵容二位一起下山呢。
故而不言尊者明白怎么回事,笑咪咪的神情登时僵住了。
怨念,怨念那,极度怨念那。
云超啊云超,你受罚受的脑子坏掉了,就不能好好想想,方丈何等身份,那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么,更何况大雄宝殿大门刚开。两人便欢快的从里面出来,这能是一般关系么。
想到这里,饶是不言尊者一身肥肉,也感到周身火辣辣的。仿佛要在某些人奇怪的目光中融化。
见云超居然还想跟无殇套近乎,那是连忙大喝一声:“回来。”
云超一愣,迅即发现不言尊者愤怒的目光。怎么,笑咪咪的师父也有发火的时候。一时没反应过来,嘴里轻声嘀咕:“我。我没干么啊,同门之间相互打个招呼,怎,怎么了。”
“呵呵呵呵呵,大殿之外喧喧嚷嚷成何体统,且稍安勿躁,回去后再做道理。”不言尊者一阵干笑,眨眼找了个责罚的由头,听的云超毛骨悚然,疑惑的四处看看,见有人已投来嘲讽的目光。
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低着头走将回去,还不忘恨恨的望望步离,心中暗道:“小子,这笔账我记下了,有本事你别回八风塔,否则咱们有的是时间清算。”
呵呵,也不是他反应迟钝,不过因为见无殇同步离走得越来越近,着急的都有些昏头了。
不说云超心中算计,无殇已经拉着空虚尊者大手说了许多道理,倒闹的本来一直沉着脸的尊者面上泛起些许笑意,好么,她倒跟不言尊者换了位置,常笑的今儿个沉下脸了,经常阴着脸的今儿个却笑得十分欢快。
这一切虽然涉及两位尊者,却都同谁也不知来头的步离有关,由此可见,这个白头蓝袍道人还真不是个什么好玩意。
大殿外喧哗一阵,步离任无殇同空虚尊者叙叙离别之情后,方才扬声呼喊:“传方丈法谕,诸弟子进殿——”
呼声传出,院子迅即安静下来,诸弟子各自整理仪容,片刻过后,按照眼耳鼻舌身意六院排序,陆续进殿。
院子里诸弟子渐渐稀少,步离仿佛成了侍者,在殿门旁含笑导引,诸多弟子过来,莫不向他点头微笑,无殇大殿内不时回头张望,那张脸都笑成朵花儿了。
云超看见,更是怒目火中烧,人流之中走来,跟前忽然一个趔趄,居然斜着身子向步离撞来。
他还不甘心,竟要步离人前出丑,这一式于电光火石之际突然发动,本以为步离必定避无可避,可他哪里知道,速度可是步离看家的本事啊。
云超撞来,步离双手一动,仿佛抱个小孩似的将他接在怀中,殷勤的说道:“法师小心。”
说着话儿,扶他起来,还十分热情的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
身后一阵轻笑,无非是有人看见云超出了丑,好个金丹法师,居然路都走不稳,还要个没有丁点修为的凡人帮忙呐。
云超登时闹了个脸红脖子粗,恨恨的瞪了步离一眼,转身进了大殿。
却是他心里也纳闷,本来好好地撞向步离,怎么半道上突然莫名其妙的转过身子,非但如此,身上百余处穴位酸麻无比,一身力气硬生生使不出来,这才像个小孩儿似的被人家抱在怀中。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身子居然在关键时刻出现问题,也许,也许是最近炼功练得太狠了,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呵呵,他居然莫名其妙的心疼起自己来,不过这也难怪,步离手段太过诡异,没见过的就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世上还会有如此玄奇的手段啊。
第一百六十章臭石头(一)
诸人进殿。
喳喳喳喳
一只小喜鹊步离肩头狂叫不休,叫的点头摆尾,都差点从身上掉下来。
不用说,是空空儿感应到云超的心思,正为他那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乐不可支。
终于,院子里空空荡荡,步离最后进来,方丈微笑着招了招手,分明是要他过去,步离也不客气,肩膀上站着喜鹊,大大咧咧的走到诸人前面,就在方丈下手的一个蒲团上盘膝坐下。
这一坐不要紧,大殿内登时投来无数目光,嗡嗡声迅即响起,却是诸人开始议论,分明惊讶这小子到底什么缘故,非但能入殿听讲,而且还坐在方丈下手,他还是要方丈帮忙疗伤的低阶弟子么,便是大轮回寺一代弟子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啊。
“方丈。”云超又看不下去,正待说话。
“住口。”不言尊者一声怒喝,什么人呐,怎么就没半分眼色,惊怒之下袍袖一扬,就想把这家伙一袖子扇出去。
“休动。”方丈一声清叱。
不言尊者募然惊醒,失态了,失态了,擦擦头上冷汗,惭愧的合掌低头,偷瞥一眼步离,见那家伙正在蒲团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佛发生什么事儿都同他没有半点关系,倒是那只喜鹊脑袋摆的梭子似的,似乎在观赏难得一见的好戏。
嗨——心中一声叹息,千年的修行难道还不如他么,当下沉寂心神,使自己波澜不惊。来他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眨眼笑逐颜开,谁管云超待会儿还有什么惊人的举动呢。
到底知徒莫若师阿。本来看师尊厉若猛虎,还以为会当众栽个大跟头,孰料还没动手便叫方丈给呼喝回去,这一下胆气顿状,直指步离解释道:“方丈,并非徒孙无礼,不过他——”
话还没说完,便听方丈打断道:“众弟子听者,步道友乃老衲请来观礼的佳客。休得以等闲视之。”
什么,道友,亲自请来观礼的佳客,说的难道是步离,就是那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玩笑,绝对是个玩笑,要知道,方丈虽然年岁大些,却总有些小孩脾气。否则大伙儿也不至于到他面前还敢叽叽喳喳的没大没小。
转念及此,笑将起来:“方丈,嘿嘿,别跟徒孙开玩笑了。就他,也配做什么佳客,不过八风塔一介低阶弟子罢了。还是徒孙亲自接他入塔,安排在半癫师兄门下修行的。咦,半癫师兄呢。怎么还不见出来,方丈,你,你可以叫他出来问问,他的确是大雪山低阶弟子阿。”
“弟子,呵呵”无相方丈说的那个云淡风轻:“老衲何德何能,敢收他做弟子,怕是整个儿大轮回寺,今后都要承他一线香火情了。”
寂静,大殿内极度寂静,别说其他人,便是几位尊者也惊住了,步离是了不得,但也没了不得到那般地步那,居然还要大轮回寺受他关照。
“哈哈,好笑,好笑,就他,”云超指着步离大笑不止:“区区养气小辈,哦,不,蝼蚁般的凡人也要大轮回寺承香火情,哈哈,好笑,好笑,太好笑了,方丈啊,徒孙我好久没听过这样的笑话了,哈哈哈哈哈。”云超笑的都捂住了肚子,方丈听得眉头紧皱,忽而猴子似的挠了挠脑袋,一道虚幻的人影身上分出,径直走到云超面前,歪着脑袋打量片刻,猛地里一脚踢出。
“啊——”云超一声痛呼,痛呼声里,身子居然掠过众人头顶,径直向大殿外飞去。
“谁,谁踢我,谁踢……”话音未落,高天白光一闪,他已经消失不见。
方丈抬起头来:“问道何在。”
小沙弥,真正的侍者自大殿外走来,合掌行礼道:“方丈有何差遣。”
方丈指指殿外,道:“吩咐他五百里内走五百家,化五百粒米,何时回来全凭造化,老衲虽然心中欢喜,却也见不得有人啰嗦。”
“遵法旨。”问道殿中退出,追赶云超去了。
殿中有人窃笑,有人摇头,呵呵,这才是真正的,方丈似的玩笑啊,敢情他惩罚人都惩罚的这么有水平,能在这样的高人门下修行,还真是前世积来的福缘啊。
讲经前芝麻大的一点风波就这么过去,方丈方才指指步离,隆重推介道:“他,怕是有人还有云超小儿的心思,认为是甚么没有半分修为的凡人,哈哈,错了,完全错了,诸位门人还记得八年前的偈语么,你等领悟的一律似是而非,实不相瞒,他就是那颗金光灿灿的臭石头啊。”
诸人愕然,一起望向步离,而步离则谦虚的点头微笑,表示愧不敢当。
方丈道:“石头虽臭,毕竟是佛祖赐下的宝贝,故而老衲容他大雪山修炼八年,才有了今日这番成果。
没有半分修为的凡人,呵呵,你们哪里知道,步道友另有玄奇,便连老衲也不敢小觑了他,不过区区金丹小儿也敢在他面前放肆,也亏得步道友大人大量,没有一般计较,否则,哼……以步道友的脾气,云超居然还能活到现在,可真是奇怪啊。”
好么,本来说的好好地,后面这句话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步离听得连忙拱手,道:“方丈多虑了,不过一件小事,生气有之,倘若为此杀人害命,呵呵,小子怕还没那么小心眼吧。”
“没有,可真是奇怪,”方丈道:“你真的不想杀他。”
“方丈的意思是非得我闹出点动静来才是。”步离认真起来,方丈连连点头:“好好好,云超有幸,老衲代他谢过道友,呵呵,呵呵呵……”方丈忽然笑将起来。
“方丈,既然话都说开了,有些事我倒要问问。”
“讲来。”方丈道,
步离思忖片刻,说了心中疑惑。
方丈哈哈大笑:“白马偈说的并非一人,而是两个人的过往将来啊,实不相瞒,老衲略通衍天算法,虽然没有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神通,但三十年之内的功过,还是掐掐指头就能算出来的。”
“这么说,我的事儿都是你算出来的。”
“然也。”
“可是,方丈为什么要这么关照我,莫非就为我是佛祖赐下的,唔,那个什么大石头。
有些话还真不好出口啊。
“虽则如此,却与令尊玄天真人有关那。”
“什么,你认识家父。”
“不错,”方丈点头,道:“实话说罢,令尊乃老衲莫逆之交,老衲在这世上怕也只有这一位朋友了。”
这句话饱含深情,听得步离心头一沉,蒲团上长跪行礼道:“还请方丈指点。”
方丈一声轻叹,抬头向天沉思片刻,方才说道:“实不相瞒,老衲与令尊相识,却也颇为有趣,令尊名动天下之时,老衲还是一介无名小辈,虽是和尚,争强好胜之心却不弱于旁人,总是四处寻人赌斗,觉得天下高手非我莫属。
那年因缘际会,与令尊相会于巫峡啼猿峰,打了三天三夜,呵呵,老衲也是个贱骨头啊,竟被令尊打得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自此千年以降,虽然老衲在北地传经论道,令尊邛海逍遥快活,但每隔一十二年啼猿峰上切磋道法,交流心得却从未耽搁。
于此而言,令尊对老衲的确亦师亦友啊。
转瞬到了一百五十年前,又是论道佳期,正好门下献上一坛玉壶冰春,好酒不可独享,遂闭了大轮回寺,匆匆赶赴巫峡啼猿峰与令尊相会。
孰料这一回,老衲山上足足等了一个月,却始终不见令尊踪迹,千年来令尊从未爽期,这回事出古怪,老衲放心不下,便亲赴邛海墨池岛寻找,万万没想到啊,待得老衲赶赴邛海,墨池岛已经陆沉大海,还哪里去找他的踪迹。
小友曾踏遍邛海,找的也就是他,现在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了吧。”
步离听得心情沉重,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方丈续道:“眼见得墨池岛遭负大难,令尊如何不问可知,因为关心令堂生死,连忙赶赴流华岛,呵呵,又是桃花零落,枝残叶败,狼狈不堪,甚至连令堂栖身的莫干仙木也……嗨。
不过一十二年不见,令尊、令堂便同时遭逢大难,老衲惭愧,竟起了嗔怒之心,四处打探仇人的消息,只用两三年的功夫,终于打探清楚。
你道为什么,紫冉修士的借口是令尊结交妖类,啊呸,令尊、令堂合卮之时老衲也曾随喜,明明一对白璧也似的玉人,怎么叫结交妖人了,更何况,令堂纵非人类,令尊乐意娶她,又关别人何事。
哼,这些个伪君子说得好听,不过为了开天神物——盘古斧罢了,有本事径直去抢,也算得个光明磊落的大恶人,可他们,偏偏披着维护正道的外皮,行那杀人夺宝的恶事。
世上唯一的朋友身死道消,老衲心中不忿,栖云山厮闹一场,最终惹得太方老儿亲自出手,那老儿修为不在令尊之下,老衲岂是他的对手,几个照面不过,便给打成重伤,什么移山倒海,什么金刚不坏,无非一场笑话,若非大轮回寺积下无数功德,太方老儿劫期将至,不敢沾惹业力,老衲必然会送了性命。”
“什么,太方老儿真的渡劫了。”
方丈不答,只是续道:“回山之后,老衲心如死灰,索性闭了死关,一心参悟玄机,嗨,孰料却又误了桩大事,造成老衲多年遗憾。”
“到底什么大事,方丈请讲。”步离询问。
第一百六十一章臭石头(二)
方丈道:“能有什么大事,不过与你这臭石头有关,栖云山一行三十年后,飞羽道人带你这颗血球找到山下,本以为可以托付得人,可,嗨,老衲闭了死关,门下空虚、显觉等辈,脾气与老衲当年无二,只知道飞羽道人因贪生怕死,害了令尊性命,早已对他心存怨恨,飞羽此时求见,不杀了他已属万幸,还哪有容他上山的道理。
飞羽这孩子心里苦啊,又有谁知道,他之所以背叛令尊,不过是因为紫冉修士以他父母、妻儿性命要挟而已,修士无情不假,但若丧失天理人伦,还能讲什么慈悲。
可怜飞羽为你,山下大哭一场,留下三个莫干仙盒,从此不知所踪。
两件事压在心头,成了老衲修行的一点魔障,多年来修为未有寸进,也是天从人愿,五十年前不言尊者云行天下时,在处州小屏山救了走火入魔的半癫道人,空虚尊者又于八年前带你上山,呵呵,两个弟子歪打正着,了了老衲两桩心事,使得老衲心怀大畅,才得以万虑皆空,勇猛精进,到得如今地步,哈哈,这番因果说来曲折,也无非前缘早定,你就是那颗石头,金光在外,臭味其中,务须好好安置,才能隐其味而用其光,否则哪会有今日的成果。”
方丈一番话时缓时急,听得步离感慨万分,原来臭石头另有深意,那么,当当它也无所谓啊。
不过听方丈说起半癫道人,倒觉得非常奇怪,半癫何许人也。怎么会同这份因果有关,心中疑惑。问将出来。
方丈瞥他一眼,嗔怪道:“你道老衲能随便找人充数。说起半癫,他却不是别人,与你大大有缘,正是八百年前邛海之上威名赫赫的金光上人啊。”
“金光上人。”步离一声惊呼,怪不得他能拿出《飓风诀》,还以为是身院珍藏,孰料却是他自己修行的法诀阿。
别说他,就是不言尊者也是惊讶万分,只当半癫是个可怜人。谁知这可怜人竟是名动天下的英雄人物。
方丈望着步离微笑道:“不错,众人只知金光上人用风的神通,可有谁知道,金光,不过令堂随侍而已。”
什么,金光上人居然是母亲侍者,侍者都有如斯神通,那母亲……
方丈知他心中疑惑,当下抬头向天。轻叹道:“小友不知,令堂来历非凡,也许真是天上神人下界,不过天上事只有天上人才知道。老衲又哪里说得明白,呵呵,小友不要心急。大不了和尚先上去探探路,等有缘天上见面时。再告诉你缘由吧。”
他居然又开起玩笑,诸弟子响起轻松的笑声。步离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方丈续道:“令堂当年游走人间,收了两个侍者,两侍者一男一女,男的便是金光,女的唤作玉烟,两侍者归顺令堂之前,已经是称霸邛海的枭雄人物,许多关于他二人的传说,便是归顺之前留下的故事了。
那年令堂途经流华岛,看中岛上风土地理,遂有了辟地修炼之心,可当时的流华岛已是有主之物,它的主人便是这二位侍者了,令堂找到他俩说明来意,二位侍者哪肯轻易答应,左右令堂也没打算好好商量,于是一场争斗在所难免,二人虽然厉害,但那是令堂的对手,几个回合便被打的心悦诚服,自然降归门下。
呵呵,步道友不要奇怪,并非老衲有意杜撰,诋毁令堂为人,这件事的确是当年令尊、令堂合卮之时,金光、玉烟亲口告诉我的。
之后的事情也不用多说,小友双亲遭逢大劫,玉烟不幸,也在那场劫难中陨落,唯有金光出岛办事,才逃了一条性命。
金光何人,虽然老实了数百年,但也是心高气傲,轻易不能招惹的人物,获知缘由后自是怒发冲冠,竟隐匿行踪,诛杀当年参与围攻令尊、令堂的诸多修士,多年下来也被他杀了几个,诸修士如芒在背,万般无奈,又是暗施诡计,居然以一只来自异域的乌龟做诱饵,将金光诱入万象阵中打成重伤。
也亏的金光另有神通,紧要关头发动遁法,才一路逃至小屏山,被不言尊者搭救上山。
金光虽然本领玄奇,但毕竟还是性情中人,至亲至近之人的血海深仇萦绕心头,不能放下,竟在万象阵内无边放大,导致心中万象从生,难以自制,逃到小屏山后终因这点挂碍走火入魔,虽然不言尊者搭救及时,但还是损了神智,成了个时疯时醒的修士,这便是半癫二字的由来啊。”
原来半癫是这么来的,不过对头竟以乌龟诱他入阵,的确是一个想的奇怪,一个行的荒唐,随口说将出来,方丈听得哈哈一笑,道:“小友也知,令堂并非人类,那么她的随侍有些怪脾气也不足为奇。
当年老衲心血来潮,出了白马偈,无殇、半癫二人答案各有玄妙,无殇一张白纸,倒也符合她的本性,这孩子即已决定跟你,我们也不好阻拦,好在大雪山精髓无非随意而行,强留她不过是种恶因得恶果而已;而半癫的那只乌龟,却与他本性有关,诸位不知,半癫并非人类,生性喜食乌龟啊。”
什么,半癫不是人,听闻此言,诸人大惊,半癫八风塔修行数十年之久,大家朝夕相处,怎么从未察觉。
方丈知道众人疑惑,又是哈哈一笑,得意的说道:“半癫虽是半个疯子,但八百年前称霸邛海,又岂是等闲之辈,更加上在维青座下修行百年,又得了诸多无上妙法,早已修的脱去皮毛,成就不变法体,只要他不愿意,别说你们,便是天上神仙,也难以轻易看出他的本相啊。”
原来如此,步离听到这里,胸中所有疑惑豁然贯通,蒲团上长身而起,方丈座下顶礼膜拜道:“多谢方丈释疑解惑,方丈大恩大德,小子没世不忘。”
“好好好。”方丈哈哈大笑,亲手搀起步离道:“小友不必客气,一切冥冥中皆有定数,安知当日成就了你,不正是为了今日成就我么。”
“方丈,半癫法师既是家母门人,请问他在哪里,如果方便,小子想见他一面。”母亲身边的故人便和亲人一样,好容易有了亲人的消息,哪有不急着见面的道理。
孰料方丈闻听此言,却摇头叹息起来,道:“你问他在哪里,老衲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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