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棺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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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心疼儿子，走到陈父身边用手肘推了推他“我说你老头子今天是怎么了？不是有事给儿子说吗？”

陈阳一听，连忙在一旁附和着点头。陈父一句话让陈阳手足无措。“不是应该你有话给我说吗？”话音落，陈阳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至始至终都牵着自己衣摆的陈曦，觉得沉闷的气氛压得他透不过气。

陈母见情况糟糕，赶紧牵着陈曦站在陈父面前“这就是你说的那孩子吧？长得真可爱。”说完给了陈曦一个慈爱的微笑，希望他不要紧张，但是陈曦看不见。

陈母的目的很明确，陈父也很倔强，一直未曾抬头。

“是啊是啊。”陈阳点头，他也一直觉得陈曦很可爱来的。

“咳咳！”陈父清了清嗓子，看不下去这两母子唱双簧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说说你怎么想的吧。”放下手中的杂志，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对于他来说陈阳的想法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我……”陈阳看着陈父的脸，不知如何开口，抬头向立于一旁的母亲求助。却遭到陈母的一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提醒了一句“我什么我！说正事！孩子的事！”

“孩子？”陈阳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然后恍惚的点了点头“对对对！孩子，我想要领养这个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叫陈曦。”

“不错的名字啊。”陈母道

“谁同意他跟我姓了。”陈父道

两人同时开了口，陈母张大嘴巴干笑着看着陈父，可是回应她的是一阵死寂的沉默。不得已的她选择了落荒而逃，随便找了个借口躲去厨房。

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陈阳撇了撇嘴，心中嘀咕：其实我一直想他跟我姓。

陈曦拉了拉陈阳的衣袖，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从小到大他都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强烈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让他莫名的希望逃离。

陈阳拍了拍陈曦脑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爸，领养了小曦之后他不跟你姓跟谁姓。”

陈父一直都是一根筋倔得要死，自然不可能承认“我都还没同意领养这孩子，什么时候家里的事情轮到你做主了？恩？”最后一个字上扬了音调，提醒着陈阳谁是一家之主。

“可是我希望您考虑考虑。”陈阳还在坚持。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不通人情的人，我认为你需要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陈父直勾勾的看着陈阳。

“他很可怜……”陈阳乞求着父亲那薄弱的同情心，不过失败了。陈父摇着头告诉他，这个理由显然不够充分，不足以说服他。

“我希望收留他，小曦家里人都没了，一个孩子自己生活很艰难。”陈阳认输一般垂着头，带着丧气的口气说。陈父的视线渐渐的又犀利稍微柔和了下来，淡淡扫过了陈曦一眼。

陈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握紧了陈曦，接着说“我遇到了他，让他跟着我来到这陌生的城市，并且承诺会好好照顾他，把他当做亲弟弟一样疼爱。现在父亲是想让我做一个失信于人的小人吗？而且还是拐骗一个懵懂的孩子。”

陈父拧着眉头，这话可不怎么好听，但是说的是事实。他一生正直，从小教育陈阳也是如此，现在要抛弃信义遗弃一个孩子，他也做不出来。

打量着陈曦，小孩怯生生的一直坐在陈阳旁边，把半截身子都藏在了陈阳身后，只有一双清澈深邃的大眼睛看着陈父，眼神无比的空洞，从中找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不过看那一双一直紧抓着陈阳的手也知道他现在很紧张。

看着父亲眉宇间明显的松动，陈阳高兴的握紧了陈曦的手，他现在需要一些勇气。乘胜追击，争取一把拿下陈父“我已经二十好几了，不再是一个孩子，也不可能永远生存在父母的庇护下，我有对自己选择负责的能力。领养之后，我会好好照顾他。”

没想到陈父一听这话是勃然大怒“胡闹，你翅膀硬了长本事了？才多大就觉得和父母没关系了？下一步是不是要登报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啊？”

“爸！”陈阳打断了陈父，明白陈父刚才那一段不恭敬的话刺激了陈父，就不回家更是给了陈父大发脾气的理由。

“你好好工作，我和你妈也不图你什么，只是希望你今后的日子过的舒坦就好。”陈父冷静了下来，念叨着，并不知道陈阳已经辞职了，毕竟陈阳从来没有对他们提起过。

陈阳默不出声的垂头坐在一旁接受教育。

“听见我说什么没有？”陈父见陈阳的视线没有放在他身上，没好气的开口问。

“恩恩。”陈阳马上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头。

“孩子的事，我和你妈知道安排。”

“这样不好吧。”明明处于弱势，可是在某些方面就是格外的执着，遇到陈曦的事陈阳总是格外坚决“小曦的事情，我来安排就好了。在领养办好之后，我会安排他去相应的学校。然后我想在外面租房”和小曦住在一起方便照顾。

活生生把最后一句话憋了回去，陈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父亲，果然后者脸色很差。

要短时间找到中意的房子不是容易的事。

“租房？”

“是啊，虽然目前工作不太稳定，薪水也不是很高，但是房租还是能支付的。”陈阳越说声音越小。

没见陈父反对。只是挥了挥手“去吧，明天我去办手续，你和你妈抽空去看房子。”

陈阳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看着母亲端着水果盘走了出来。而陈父看都没看陈母的劳动成果就进了书房。

陈母对着陈阳笑了笑“家庭战争结束了？”

陈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知子莫过父，反过来又何尝不是，抓住父亲死要面子特点的陈阳，只要他开口有理很容易说服陈父。

陈母看着陈曦在陈阳身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笑的更乐了，嘴角上扬弧度变大，笑着乘其不备的时候把陈曦拉到面前，摸了摸陈曦细嫩灰白的脸颊“乖乖，以后你就是我儿子了，来叫妈妈。”

“……”陈曦只是呆呆的看着陈母，一直不肯开口。

“这孩子？”陈母像是看见了陈曦的异样，伸出手在陈曦面前晃了晃，陈曦没有任何反应，让陈母不禁捂住嘴红了眼。

“妈，小曦他眼睛……”后面的话，陈阳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陈母摸了摸陈曦的脸蛋，没有多说什么，可是陈曦却又往后退步的架势。这让陈母停在空中的手显得好不尴尬。

“妈，小曦他有点怕生。”陈阳一把抱过陈曦，对陈母解释。

陈母却毫不介意“呵呵，不叫也没关系，小孩子不都怕生吗？以后慢慢来。你们自己玩自己的，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吃饭时我叫你。”

说完又去厨房忙活，陈阳端着茶几上的果盘带着陈曦去了自己已经很久没回来过的房间。

房内，陈曦坐在床上，久未开口说话，让陈阳感到奇怪。

“小曦，你怎么了？不高兴？”

“我很可怜吗？”陈曦答非所问，可是陈阳却不知如何开口，他不否认选择领养陈曦确实带有同情，但绝对是一小部分。

“你做的一切事情，是在同情我吗？”陈曦又追问了一句。

“不是！”这次陈阳坚决的摇了摇头“我做的一切不是在同情你，而是因为你是陈曦。”

陈曦歪着脑袋，不明白陈阳想要说什么，但是没有多问，他要的答案只是陈阳做的一切是不是觉得他可怜。




、第二十三章　选房

“这选房是很有讲究的，一六共宗，为水居北；二七同道，是火居南，三八为朋，为木居东，四九作友，为金在西，五十坐中，属土。”一位道士模样打扮的人，装腔作势的对房子的构造看了一遍，说出一席看似高深莫测的话。

陈母一边认真听着一边恍然大悟的点头，也随着风水先生的视线打量了一眼屋子，心里对屋子还是很满意的，采光好，又不潮。

陈阳在一旁看得无力，如果换在平时他一定觉得母亲是多此一举，可是现在他却麻木了，不知道该说什么，陈曦立在陈阳身侧抱着后者的大腿表情淡淡的，像是这里除了他和陈阳没有其他人。一旁中介公司的小姐素质良好的面带微笑的等着。

“大师，这选房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考究？要不要我儿子的生辰八字？”

陈母一提起，风水先生就连忙接过话“要要要！这是至关重要的。五行相生相克要配上生辰属性才能判断吉凶，万一住进凶宅轻者小病灾痛，重者家破人亡。”

陈母一听，慌张的翻出了手提包里的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家里人的属相和生辰。翻了好几页，看见了陈阳的名字，递给了风水先生“半仙，你千万要好好算算，你看这第一排是我儿子的生辰八字，第二排是我丈夫的，我们家没有和这房子不合的人吧？”

“妈……”陈阳揉了揉突起的太阳穴，看着母亲，看房都看了快一上午了，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吭个声啊。

一大早就起床，告诉母亲昨晚自己在网上中介看见了一间合适的公寓，打算今天去看看。结果陈母非要一起去，还要自己多等一会，然后拿着一个电话号码出去了。

等陈母准备好出发的时候，陈阳却发现不是去公寓的方向，而是来到了菜市场。

买菜？

给了母亲一个询问的眼神，陈母的眼中也全是不解。

拿着纸条，反复看了又看“是这里啊，怎么是菜市场呢？”

陈阳夺过母亲手中的东西，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一堆联系方式。

金半仙

电话：13xxxxxxxxx

地址：神仙路半边坡下街5号。

“妈，这是什么？”问完陈阳就后悔了。

“这是一个很出名的风水先生的地址，我让他和我们一同去看看房子，谁知道你看中的那房子会不会有问题。”

明明知道母亲说的不是这个，陈阳还是忍不住：“能有什么问题，结实得不得了，地震来了都摇不倒。”

“肤浅！肤浅！”陈母气急败坏“这种表面的东西能说明什么，看物要更深一层次，万一那屋子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杀人于无形。”在陈母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阴森的声音，在大白天听得陈阳背脊发冷，果然不愧是杀人于无形。

“你是？”陈母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人。

“他估计就是你要找的金半仙。”陈阳一脸嫌弃的指着突然冒出来的中年男人，拉着陈曦远离他。

“金、金半仙？”陈母错愕，不过眼前人一身道士打扮抢眼得让人无视都不可能。

被唤作金半仙的男子微微一笑“阿弥陀佛，正是在下。”

陈阳牵着陈曦，听见来人的话，忍不住身子颤了颤，拜托大哥，你演戏也把台词准备好啊，你是道士又不是和尚，还阿弥陀佛。

陈母还是抱着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精神，邀请这半仙同路前往。

但是在半仙进屋一说话之后，陈母就觉得，是的，她没找错，这才是人人信服的金半仙。两人便一搭一回的聊了起来。

本来单单的选房也变成了这样，陈阳都佩服自己的母亲，哪里去找的这些江湖骗子，张口闭口还有模有样的。

就在陈母听信金半仙所说之词，认为这房子好得不得了，差点都有了想买的冲动时，陈阳电话响了起来。奇怪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满心奇怪。

表哥这时候打电话找我干嘛？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窗边走想找个信号好点的地方接听。

“喂。”

“阳阳吧，我是表哥。”

“表哥你找我什么事？”

“我都听你爸爸说了，你现在是在和姨妈一起看房子吗？”

“是啊。”陈阳不解，父亲都和表哥说什么了？

“我以前在龙吟买了一套别墅，可是一直空着，也没打算搬过去。今天一大早就听见你爸和我爸再说你想出去租房子的事情，然后我就想到了那别墅。”

“表哥！你的意思是打算借给我？”陈阳不确定的问，真天上掉馅饼的事这么好？就砸中他了？

“呵呵，那当然啊，不然我一大早给你打电话干嘛？你和姨妈商量商量，我待会儿把地址用短信发给你。钥匙你知道的。”那头低沉的声音笑了笑，这小表弟还是这么一惊一乍的。

“好好，我就和我妈说。”陈阳自然知道表哥说的钥匙是放在哪里，两人从小到大已经不知道通过这个方式藏了多少东西了。

“那我就不多说了，挂了，拜。”

陈阳高兴的点着头，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才想起自己点头那头的表哥根本看不到。他已经乐昏了。

“怎么了？”母亲好奇的询问“你表哥说什么了，你乐成这样。”

陈阳这才回过神，发现一屋子的人都盯着他看。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陈母解释“表哥说，不用出去租房了，他打算把龙吟的那套别墅借我住。”

“是吗？”陈母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陈阳用力的点着头，抱起陈曦就飞奔离开。

陈母拉着风水先生一边在后面追还一边大喊“唉！你这死孩子，倒是等等我啊。金半仙，你也一起去看看那套房子吧，不好意思小姐，这房子我们不看了。”

中介小姐带着职业微笑的说了一句没关系。微笑着注视大家离开，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气冲冲的关上了房门。

金半仙在陈母的半强迫下，跟着来到了位于龙吟的别墅。

穿过花园，陈阳从大门门缝凹进去的那一块掏出钥匙，高兴的打量着房屋内的构造。

龙吟的小户型别墅设计的很人性化，没有大得离谱。一个小型花园，两层楼，如果算上二楼上的跃层式应该是三层楼。车库、泳池。东西还挺全，主要是环境很好，适合小孩子住。

陈阳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看陈曦，陈曦倒是无所谓，对他来讲住哪里都一样，只要面前这人不丢下自己就可以了。房子连一旁的陈母也觉得不错。点着头，连忙拉着被她遗忘了许久的半仙。

“半仙，你看看这房子怎么样。”

没想到金半仙，满面沉重“凶宅！凶宅！不可住。”

“啊？不会吧？这么漂亮的房子。”陈母怔怔的开口，没有怀疑半仙的话，只是为这房子感到惋惜，看了一眼陈阳“阳阳，要不然我们还是带着小曦回去看刚才那屋子。”

“不用了，我觉得这挺好。”

“可是……”陈母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好可是的了，我打算住这里，家具什么的都挺齐全，也不用自己去买了。”陈阳打断母亲。

金半仙和陈母两人好说歹说也改变不了陈阳的决定，陈母只有先离开，争取过几日来看看。

金半仙气急败坏的看着这屋子和这屋子里不听劝的人，摇着头离开了。

没有听母亲和半仙劝的陈阳一大早就带着陈曦，从朋友那里拿来了暂放在朋友家的物品，来到位于龙吟的表哥家别墅。

陈母知道陈阳就这样搬过去后，一万个不放心，死活要跟来一起看看，说是要见到陈阳安全搬进去她心里才能踏实，不然总觉得不对劲。

“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出租车里，陈阳和母亲因为意见不合吵了起来。让坐在前座的陈曦好奇的转过头来“小孩子，没你什么事。”一句话喝退了陈曦，陈曦扁扁嘴转回了头。

“这么大怎么了？长大了就不认我这个妈了？翅膀硬了想飞了？”陈母开口不饶人。

陈阳无奈的把头转向一边，正视母亲“妈，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我不管你想怎么样，你要还承认是我儿子就得听我的！”不容拒绝的语气让陈阳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把头转向另一边不看陈母。

吵完架后的气氛很紧张，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一触即发。司机小心翼翼的开着车，一直到看见龙吟的大门才松了一口气，这别墅区是不允许外面运营车辆入内的。

转过头去带着抱歉的口气对两人说“两位，我这车可不能进去，剩下的一截恐怕要你们自己走过去了。”陈母坐直身子，仰起头看外面，幸好距离也不算太远，不高兴的扔下一百块钱打开车门，拎着包离开了。

司机也满腹的不乐意，这拉一趟客还得看人脸色。

陈阳拿着司机找的零钱，对着司机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抱着陈曦瞎了车，追着母亲的脚步来到了别墅。

两母子正打算进屋的时候发现邻居家的动静很大，咚咚砰砰的声音，就像是在拆什么东西。好奇的看过去正好看见一个惨白着一张脸的女人，跟着工人出来，眼角还挂着泪水。三个工人身上穿着某搬家公司的制服。

陈阳摇了摇母亲“妈，别人家的事别一直看了，我们先进去吧。”

陈母点了点头，明白这点道理。跟着越过小花园进了屋。




、第二十四章　邻居

陈母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陈阳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逐一放好，又忙着按照自己的生活习惯摆放屋内的陈设。而陈曦一直远离陈母，拉着陈阳衣摆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跑来跑去，帮不上忙反添麻烦的陈曦有几分懊恼。

不得已只好坐在沙发上，陈母看着不说话的陈曦，刚想主动问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陈母好奇的看着大门，心想这个时候有谁会来呢？奇怪的走过去，一边开门一边对电视机旁边的陈阳说“没准是你表哥来了吧？”

该不会是要收回房子吧？这是陈阳脑海中闪过的第一条念头，可是转眼被否定了，表哥如果是想捉弄自己，完全打一个电话里自己就会识趣的离开，工作忙碌的他不大会亲自来。

一开门陈阳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了，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陈母吃惊的看着眼前人，处于礼貌轻声问了一句“请问您是？”这人她认识，正是一早来到隔壁的那位女子，以后应该就是陈阳的邻居了。

“你好，我是隔壁的，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今天过来看看，也算祝你们乔迁新居。”来人很客气，声音很尖细。

“谢谢。”陈母大方的结果邻居端来的一些瓜果花生，招呼陈阳过来“阳阳，你也别忙了，大家都来坐。”

陈阳僵硬着走过去，不擅长开口于人打交道的他，没打算多说什么。

倒是陈母一直很殷情“是啊，我们这不是才搬来，请问您贵姓？”

来人了然的笑了笑“我姓蔺，蔺相如的蔺，名巧妍。当然你们也可以唤作我黄太太。”蔺巧妍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顿了顿，夹杂着几分说不出的情绪。

陈母是何人，自然看出来了。笑着转移话题“自然自然，大家以后既然是邻居，也就别客气了。我叫你巧妍，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蔺巧妍一听是急忙摆手“不不不！当然不介意。”

“这两小子是我儿子，大的叫陈阳，小的叫陈曦。”陈母指了指陈阳和陈曦。又开始自我介绍“我也姓陈，我爱人也姓陈。”

“陈姐。”明白陈母意思的蔺巧妍乖巧的开口。

陈母是笑的脸都合不拢了“什么姐不姐的，我都这把年纪了，你叫我一声姨也不为过。”

蔺巧妍笑了起来，跟着陈母“这声陈姐叫的不冤，若不是今天看见您儿子，我还以为你只有三十出头来着呢。”陈母虽然保养得当，显得比真实年龄年轻，可是也没有蔺巧妍说的那么夸张。

女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甜言蜜语是不可缺少的，明明知道只是恭维的话，心底还是很开心。就在陈母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蔺巧妍先一步“我说陈姐，这房子是你们才买的？”

陈母带着奇怪的眼神打量这房子，眼中流露出嫌弃的神情告诉每一个人，她对这房子一点都不满意。拉过蔺巧妍的手，陈母开始苦口婆心的诉苦“这房子是侄子的，很久之前就买了。最近我儿子想在外面租房子，他表哥就把这里借给了他。”

蔺巧妍哦了一声，用难怪的口气说“我说这房子空了大半年的都没人住，这突然搬过来，我还没个准备。”话音一转，又反问“不过你们真的确定要住这房子吗？”

“怎么了？”陈阳和母亲是异口同声。

蔺巧妍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从陈母那里抽回自己的手，双手交叠在一起，尽显紧张。犹豫多时才不情愿的说“这房子啊，有点不干净。”

“什么叫不干净！”陈阳拉着陈曦转身就走，恼怒的他才不管什么。

“你给我站住！”说到脾气，陈母比陈阳更倔。陈阳不敢违抗母亲，只好乖乖的做回沙发等蔺巧妍把话讲完。

蔺巧妍见状，冲着陈阳笑了笑“我说你还真别不相信这些，有些东西按常理还真解释不清楚。”刚才陈母的介绍让她记住了这其貌不扬，却总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青年。

“到底发生了什么？”陈母都着急了，不停的追问。

“我也才搬过来不清楚，只是年前我刚搬来的时候听说这房子死过人，好像还是凶杀案，受害人当时死的可冤了。周围人都知道，所以这房子就一直卖不出去。这不，我都想搬家了。”

陈母目瞪口呆的看着蔺巧妍“死、死过人？”

蔺巧妍严肃的点点头。陈母一下更慌了，站起来拉过陈阳就打算走“儿子，我们走。不住这里了。”

陈阳无力的挣脱母亲，躲得远远地“妈，您瞎说什么呢？这东西都准备好了，你随便听人说两句就不住了？你让我怎么对表哥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我还想找他给我个说法呢！那一栋乱七八糟的房子给你住算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表哥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