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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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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师侄正在小流峰那边遇见了事,与那个六风散人正是白扯不清的时候,是以虽然见了清松的传达室讯,却因为他用的是最轻微传讯符,也未曾把事情说明,便不曾放在心上,只等那边的事情弄好之后方才过来,可谁知……”
那个一脸方正的守正子闻言一笑,反手收起来时所乘的小舟,又往下看了看那些围攻底下洞府的后辈们,开口若悬河笑道:
“无妨,青松那小子虽然不明说,心里却极自恃他那点小聪明,这回正好给他个教训,让他把心思落回一些!嗯,师弟,让下面那些师侄们停手吧,这样打下去,非得几日的光景才能将它磨完,还是让我与守梦师妹出手,早早将这里的事情了结了才好!”
所来五人中惟一女道士闻言,点了点头,道:“观中去山里各个门派中察看的师兄们早已回去,在几位师兄联手看察中,可知那些大小门派中确实并无异状;而看察山中诸散修几位师兄弟,也刚刚回观,那些散修中也无鬼气流散;最后,山中惟有咱们这还有事情未了,正当尽快了结此事,也好早回山门。”
守声子闻言一愣,开口问道:“怎么这般快法,去看察山中各派的师兄们看完也就罢了,只不过看看那些门派中有无异状,走走过场罢了,可那些山中散修可是多得很,又有不少有种种臭脾气的,按理应当比我们还慢些才对啊!”
守梦子笑道:“师弟还不知道呢,自在观虹月大师恰巧出关,与掌教师兄联系上后,便已然得知,那北邙山并无动作,是以那几位师兄弟便光明正大的偷起懒来,也只走了个过场便自回去了,眼下观中虽然还未完全解除警备,却也并非如临大敌,所以方才得知清松子,竟将那日杀了那伙扶桑人的鬼修找到时,观中知道师弟不擅阵法攻坚之道,才能派出我们五人来助!”
守声子闻言点了点头,显然也松子口气,笑道:
“这回倒是咱们草木皆兵了,不过,总算……咦,不好!”
守真子正为守梦真人带来的消息面露微笑,却忽然面色大变,大叫一声,神色惶恐的看着杜宇洞府,连声大叫:
“快,快走,守正师兄,快护着师侄们……”
忽见此变,看着下面还是流光溢彩的洞府禁制,守梦子等人与一旁刚刚停手的诸个后辈弟子不由奇怪的看着守真子,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大叫。
惟有守正子一呆之后,旋即反应过来,什么话也未说,便先抖手祭出刚刚收起的青色小舟,光华一撒,便要将周围同门尽数装入其中,同时脑后光华一现,一圈青碧色的光华中,闪出一盏古色青灯,发出道道青黄相接的法印护住周围。
守声子身为一位堪称资深的炼就元神高手,可面对杜宇布下的护洞禁制阵法,却并没有太多办法,甚至连出手强攻都不愿出手,不光是因为他早年遇见大难,一身道行退步惊人,更因为,他本身所炼道法,在强攻强斗法上,有着让人瞠目结舌的劣势——当然,同时,在看察感应上,便有着令人感慨万分的灵敏。
所以,向来与他交好,曾与他一起闯荡修道界的守正子,在第一时便反应过来,在一旁同门不解的眼神中,作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不过,不用解释为什么,因为,紧随其后的,是一股热气隔着重重禁制扑而来,随着那热气的,是扑天盖地的地火,而伴着那地火的,是肆意冲击的地煞。
天地,为之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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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总比计划多,人生啊,就是这样,没办法,来不及修改,只能这样了。
第二十五章 地火喷发
“轰!”
一声巨响,便见碧流观众人脚下那座不高的山峰一阵摇显晃,随即便是一道暗红的火光,首先自那洞府入口处喷出,宛若一道血光大剑一般,直刺苍穹,喷出百十米方止,那股冲力方自散开。
那冲力一止,便见那喷出的地火如雨点般反首砸下,而随着那地火升空,束缚之力一去,其中夹杂着的片片地煞污秽之气,趁势便也自然而然的散布周围空中。
“噗!”
守正子一口鲜血喷出,面色旋即变的一片惨白,随着近年来养尊处优,虽然道行一路高升,可论起真正的动手能力,却委实比早年弱了几分——在守声子大叫不好时,并未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而是不由愣了一下,方自决定先用碧舟将众位弟子装起来,慢了一步,方才想要用他性命交修的古青灯来护住周身。
只这一下,便晚了一步,待到底下那洞府中地火喷出时,再想用它来护住眼前那些还未被装至舟中的晚辈,这一来二去,挥手时,那青灯中法力便威能连一半也未来得及发挥,便被那地火之气扫荡,震得气息翻腾,一个把持不住,便是一口鲜血喷出。
不过,幸好碧流观中众人刚刚被他招集上来,虽然还是分布的散乱,却总算都在他四周,是以方才虽然匆忙中手段慢了几分,却也来得及把周围晚辈们都护住了,即使因为手还是伸得太长,难免被方才那那股地火扫过,不过终究未曾正面直对那股地火,是以却也并无大碍。
而其他几个同来的师兄弟,此时一惊之下,却也纷纷反应过来,俱出手相助,祭出件件法宝,化成一团团耀眼的碧光,护住堪堪刚把周围晚辈装入的碧舟,都悬在空中。
这一阵耽搁后,那碧舟将诸个晚辈俱都装了进去,守声子见状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正想对还弄不清楚的守梦子等人解说,却忽然脸色一变,也如守正子方才一般,一口鲜血喷出,面容惨白,大叫道:
“不好,师兄,快带舟上晚辈们走……”
守梦子等人又是一愣,只是这一回却反应却又快了许多,那守正子大袖一挥,一句话也不说,只兴起一阵青光,连着那同样受创不浅的守声子一同卷起,俯身也一同射入那青舟内,转瞬间,驾着那青舟,便化成青光,径往自家山门方向飞遁而去,只匆匆留下一句:“诸位师弟,护住舟身!”
守梦子几人虽然奇怪,可看着方才那次地火喷涌之状,不用其他人再说,便知道此地是地火喷涌之状,按守声子的反应来看,其势恐怕不会小,便也没了再呆下去的理由,不再言语,依言化身遁光,同时把各自得意的护身法宝连成一片宝光,借着守正子那青舟飞遁之力,便一同合成一片青光,迅捷之极的遁走而去。
随着碧流观众人的远遁,杜宇所居的这处山峰如同一个得了痢疾的病人,极不正常的抖了了抖,忽然一声爆响,一股地火煞气以远比方才大百倍千倍的威势出现,非正常出现的火气冲涌而出,只至那山的山腰处,便积累到了顶点。
爆然一响,便见那小山峰宛若火山喷发一般,一股暗红地火喷溅而出,而那股极大的力道,竟将那山峰自山腰处冲断,生生从原本杜宇洞府所在处积累而发,把再往上的一截山峰整个断裂,又借着那冲势,将那上半段山峰冲顶而起,抛至半空,直至那冲力散尽,火气渐消,那浮空的山尖,方自缓缓落下,重重的砸在原本的山脚下。
没有了山顶那一段土石的阻挡,被杜宇引发的地火,这才显出威力,道道暗红火流不要本钱的喷溅散落,带动着地底煞光废气也肆无忌惮的降临于世,把本来好好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弄得直如鬼域一般。
守正子等人停下身形,在周身宝光护持下,呆呆的看着那疯狂喷溅的地火与煞气,半晌方自缓过神来,苦笑一声,道:“咱们这是惹的哪里的疯子,怎么就敢下如重手!那地火喷涌,众生灭绝不说,怎么还施法引来一股子地煞之气,弄得这种地方十余年里都不能有物生存,虽说那地火生消自有天数,像眼前这处地脉,虽然地火需数年方能散尽,可那其中地煞之气虽离了一时,十几日内也终将又被地脉吸复而回!可眼前这情景一成,不管那地火与地煞之气如何,总也是数年内不生草木,十余年里难存动物,这般恶业,就不怕遭天谴吗?”
守声子面色略好一些,此时闻言反道:“这还用遭什么,方才那处洞府中,也不知是哪一路的人,方才一见我们,便躲在洞府中不敢出来,只能凭着一洞的禁制死守,这种修为,不论是不是鬼修,又如何能在那地火中生还!”
守正子看着远处那宛如火山喷发的奇景渐渐消去,只余下股火光不时蹿出,不由暗惜一声,点了点头,道:
“不错,便是以咱们的手段,离着这么远,也只能仓惶逃命,若是修为还远逊的,呆在那洞府中,岂不更是死路一条!不过,也不知那洞中究竟是什么来路,怎么手段如此刚烈,竟是宁肯如此自杀,也不愿与咱们打上一个照面,既然不是北邙山鬼王那边的人,那也不过是个见宝起意的鬼门散修罢了,便是被咱们擒住了,只要他能回头是岸,咱们也不过就是帮那些扶桑要回宝珠罢了,何至于如此尸骨无存!嗯?是了,莫非他就是北邙山鬼王的手下,只是来咱们云蒙山里探察情况,只因他一时见宝生贪,坏了他们鬼王的事,心知落在咱们手里也不会有好结果,畏惧之下,这才自寻了死路,也好一了百了?”
守声子闻言不由失笑,道:“师兄,你还是这般能猜,本来半点风影也无的事,怎么就能找出这些端由!再者说,先前虽是匆匆一眼,莫非你就未曾看见那洞府外的禁制吗,那处本来是一个名叫丹阳散人的散修居所,本来只会些炼丹之术,于禁制阵法一道所知有限,那洞府中本来禁制还是请门中一位师侄辈的弟子帮忙炼成的,你再看看方才,虽然我于阵法禁制一道称不上精通,却也能大体辨出个好坏,你自己说,那可是北邙山那群野鬼能布置出来的吗?”
守正子闻言一愣,回想了一下方才匆匆看了几眼的禁制,在他们那些后辈的攻击下,确实显出了几分神妙,不由嘿嘿一笑,不再言语。
倒是守梦子眉头一皱,反驳道:“这个却也不一定,那北邙山来历悠远,其历史比咱们长了不止一星半点,若是有什么隐藏手段,却是半点也不让人奇怪;再者说,便是那鬼王自己不懂,他还不会去偷、去抢,去晃几个其他擅长这禁制中门派弟子,下点什么禁制迷神法,好让那人为他效力,岂不一样也有这等效果!”
其他几人见她如此说,不由相视苦笑,这番争论,却是越说越属空穴来风,越发没谱了。
守声子见此时已然无事,便伸手掏出一颗丹药,略一运功,将伤势稳住,方自说道:
“刚才我于那处洞府周围布下诸般感应之法,连同那“碧水月华镜”的子镜也放了三面,只为了能让那洞府中人不致逃脱;而便是有人能恃强而遁,也断然会在镜中留下身影,只需回观使母镜一照,便能寻出其身所在!不过,那洞中之人委实可恨,一经引动地火煞气,我所布诸般妙法尽成泡影,不光我自己闲暇时炼制诸般法器被毁,便是三面子镜,也尽化为虚无,若非我见机的快,几乎被那寻迹而来的无形煞气伤了元神,饶是如此,也还要回观再作闭关调养,方能不使留下后祸!不过,倒还有一事,怕是需要劳烦几位师兄出手再看一看……”
余下几人皆点了点头,不光是他,便是一旁的守正子,因最先出手,一力护住门下,也有些伤恙在身,需要调理一番才好,这两样伤却又都是因为他们反应太敏捷迅速所致,便使得本来应当他们分担的伤害集中于两人身上,本来便有些不好意思,此时又听他还有事相托,自然并无二话。
“这个,虽然恐怕是小弟多心,可思来想去,却是觉得,惟有劳烦诸位师兄出手看察,我才能安心!”守声子看了其他几人一眼,略一踌躇,方自说道:“我总觉得,那洞中的人物,似乎未死……”
其余几人闻言不由一愣,脸色神色各异,却都是明显的不敢致信之色,而守梦子更是立马反驳道:
“那怎么可能?那般威势下,除非是得道真仙一流,否则怎会有生路,而若是那洞府中人真的修为高深莫测,又怎么会出这等下策,直接出来把咱们杀个干净岂不省事!”
守声子闻言苦笑一声,见其他人也多是如此想法,便解说道:“按理说,确是如此,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我却就是总有那种感觉徘徊在脑中,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再者说,那般地火喷涌之境虽然凌厉,却也并非无解,若是本来就指引那地火所向,自然就能找出、布置一个避火之处,若是再有一二件专门应于此处的法宝,只要眼疾手快,却也未必不能有活命之机!”
说完这些话,不要说守正子等人,便是守声子自己,也深觉这个说法牵强之极。
果然,守梦子闻言摇头道:“哪有这种说法,若要将那地火之势,便是有着咱们不知的秘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那地火喷涌之盛,若非是“渡厄舟”“破界牌”那一等的法宝,否则如何能真护住自身不失,毕竟,若只是地火倒还罢了,那其中却还杂着地煞之气,这种内外交攻之下,岂是平常炼就元神之人,拿着一两个所谓的对症法宝便能无事的!”
“好了,不过是用“碧水月华镜”察一下罢了,方才青松子中的子镜中已然将其中一人一鬼的气息校正完毕,他们活与不活,只需回山借助阵法,用那宝镜一照,自然秋毫可现,决无遗漏,现在又在这空口白牙的乱挣什么!”守正子素来深知守声子的脾气,此时见他虽然自己也有些怀疑那种直觉,却还是坚持说了出来,便知这不是空口说白话,见一旁守梦子还要理论,便急急打断,大手一挥,说道:“且快些回山,此时观中护山大阵还未撤去,“碧涛流金桥”也未收起,若借此宝之力运用宝镜,不管那洞府中两人是否活了下来,只要确定那洞府位置,便可以察出是否有人从那地火中逃出,岂不更是省心!若无人逃出,自然更好,也省得咱们再多劳作,若真是侥天之幸,有人竟从中逃出,却也断然不能就此让他们逃了,不管他们是不是北邙山那一伙的人,总要拿下问个清楚才是,不然,若此事传了出去,只说咱们碧流观平白被人在家门口烧了山头,却拿人家半点办法没有,岂不是连这张老脸也挂不住了!”
其余几人见守正子有所决意,不管心中如何,却也不想为这无谓之事再争,便也不再作声,俱又回到了那碧色小舟中,化成一道碧光,往碧流观中遁光而去,只待开启那“碧水月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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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杜宇初解五火经
“哈哈,鬼王,你那火只能烧得了别人,怎么烧得了我!”
一团红而白,白而无色的火炎,热切之极的烧着,周围十几丈内空气,尽数承受不住的扭曲着,然而就在这一团火中,却清明之极的传出一道声音,大笑道:
“我乃火之相,火之灵,火之停,火之起,我便让你烧,凭你这五斗火,又能耐我何?”
随着这声音,一个身影踏火而出,衣衫宛然,竟是半点不因那火而伤!
一对眼光流转不停的双眸定定望过,那被火光侵扰的方圆内,只有一双黑眸似是完全不受火力所限,定定望着,眼中悲苦无限,只叹道:
“你之火既无奈于我,如何又不肯退,也罢,且让你也试试我的火……”
一股燥热,不知于灵魂何处兴起,似灼似温,使人欲拒遇迎。
“师父,师父……”
正在那来回纠结中,忽然听见一阵呼喊,听时似极远,入耳却又似在身前,只待身上传来阵阵摇动之感,杜宇那混浑浑噩噩意识方自渐渐清明起来,只一瞬间,便如从一梦魇中惊醒而出,原本梦中诸般感觉尽数化成一身冷汗,悚然而起,抬眼望处,正是一脸焦虑的汪涵。
“师父,你终于醒了!”汪涵见到杜宇眼神由迷离而清明,不由大喜,笑道:“一切如师父先前所言,虽然那地火中你几乎死去,可内火交加,神妙自成,那种火光喷出,却正抵消了地火煞气大半之势,而便是因那地火所伤之处,也在前日师父气息最弱时,突然从体内冒出的一股无色火焰治好,此后师父便一直昏睡,自那地火喷发之日算至如今,正好是十天光景!”
杜宇点了点头,脸上也是笑意显现,晃了晃脑袋,将方才梦境中得到的新东西放到一边,抬头看了看身处之地的环境,皱着眉头开口问道:“十天了吗,嗯,这么说,虽然有些偏差,可大体上倒也和我所料相差不多,对了,咱们现在是在哪儿呢,碧流观里的人可曾又来纠缠?”
汪涵伸手想来扶起杜宇,却见他笑着摆了摆手,自己立起身来,却是一举一动间,神气完足,并无半点伤后虚弱之态,便笑道:
“那日趁着地火喷发之势而逃,我怕那碧流观还有手段,便也未敢再多停留,只是一刻不停的驾了遁光往外飞遁,又换了数样手段,才在此处寻了这么一个乡下老屋,已离那云蒙山有数百里之遥,哪有功夫去看那碧流观的反应,只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并无人搜查至此,想来不管是否瞒过了他们,到了现在,他们总也是无力追究了!至于这个住处,却是我看着它正好它离村偏远,人气不旺,而经我打听之后,也知道其间主人南下经商,总有三四年未曾回来,只听说颇有所获,故而如今只是留着这间屋子作个念想,并无打理之念,我见这其里虽然老旧,却一来总有些摆设物件,二来也偏远不招人气,地势又正好适应一干藏神匿形阵的要求,便作主安置在了此处!”
杜宇闻言点了点头,看了看屋中摆设,又细细感受了一番屋外那藏神匿形的禁制阵法,心中暗赞汪涵禁制手法又有精进之余,却也不由笑着点了点头,道:
“如此也好,只是如今我破劫成功,虽然一时功行大进,却是用心太急,以至于终究还有些隐患需要处理,一时间倒也不好再作奔波,幸好当时虽然匆忙,却总算将那些洞中所用大都带着,咱们便就在此处安置下来,且过一个月,再起程作其他打算吧!”
说到此处,杜宇又顿了顿,道:“这十日之中,借着那《五火真经》第二层的威力,我又自觉醒了几样神通,你如今也修至第二层境界,只是不会自生真火,便不能使功力一日千里,正好我新得回了一篇炼火真经,可以在采诸般火种,借着这几日我纯化真火之机,你便可以将我散去的火力,尽数收起,待到日后再有机缘,也好奠定你成道之基!”
汪涵闻言,妙目一转,先不问那炼火之法,反倒笑靥如花,只向杜宇问道:“师父,你总说咱们这一脉这样那样,可那《五火真经》倒还罢了,弟子无缘一见,便是知道些东西也是白搭,可那《五火鬼王经》是弟子身家性命一般的存在,为何您除了讲解经文之时,总也不愿将那其中来历禁忌讳一同告之呢?便如此次,若是师父能早些告知那真经突破时诸般异相,咱们又何至于如此狼狈!”
杜宇闻言,不由脸上一红,早先时候,他也不过就是炼气七八层的境界,面对前世如山如海一般的记忆,所能见者,不过沧海一粟罢了,除了那《五火真经》及其相应法诀,是自那场火灾后自然而生的之外,如那《五火鬼王经》一般的东西,却实打实的靠着天然感应,莫明其妙的就出现在他脑海中,只显化了那《五火鬼王经》及一干鬼道修法,真正对于那修行的种种关节,连杜宇自己都是不太明了,甚至于连对汪涵分说时,那都是连蒙带猜的讲解,只是欺负汪涵不懂上古鬼文罢了,如何能早告知她什么异象。
不过杜宇终究占着师父的名份,而那传承之记忆虽然不全,可对于一干上古之事,也实实在在的比汪涵知道得多,故而一直以来倒也未曾真个露馅,只是如今杜宇再次功行大进,元神凝炼,连带着传承之记忆,自然也又就多了许多,不独他自身修行应用之法,连汪涵所欲知的《五火鬼王经》中诸事,也都心有所感之下,再次显现不少,却足以让他应付眼前。
“咳,以前未曾与你深讲,原是因为功行不至,多说无益,反倒要乱你心神,不过,如今既然你修为精进,却也应当与你再多说一些!”杜宇眼睛不躲不闪,满眼用心良苦之色望着汪涵,先把自己面子给糊住,又给以后再说不清楚时定下套子,这才正色讲道:
“你所炼的那《五火鬼王经》与我所修同出一脉,皆是以火证道的无上大法,于炼火一道上别开生面,而真论起来,又可以说是古修一脉,与现今修道界中诸脉大不相同!自三千五百年前天地大劫后,因那些应劫仙神于凡间界大打出手,弄得天地破裂、元气无依,虽然后来各自以大法力重复山河,可倒底也不能与上古之时相比,而正因天时不同,地利不一,是以连修行之道,也都兴起变化,变成与如今这方天地相适之法!”
汪涵点了点头,略一沉思,便接着说道:“这一段事,我虽不甚明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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