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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锦堂 作者:玉昵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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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幻丝和天巧二人,已经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就连头都一直埋着,不敢有半分逾越。
尽管没人看向凌可可这边,她也识趣的跪在了地上,学着幻丝和天巧的样子,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李姨娘闻声,也赶紧让桑榆跟着出了门,见陆宸逸和陆瑾瑜已经站在门外,忙跪下行礼,“叩见皇上,叩见玉王爷。皇上万福,玉王爷万福。”
刚刚还忙忙碌碌的院子,现在主子丫鬟跪了一地。
陆瑾瑜不吭声,只是静静的望着故友的宅院。他和陆宸逸打小就跟苏荣轩、苏皓轩在一个夫子的教导下读书写字,四人情如兄弟,而这苏府,更曾经是他们的乐园。在这里,他们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监视,也没有压力。陆宸逸出生之后,娘亲便去世了。李姨娘待他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所以,他们来到苏府的第一站,便是这墨香院。
“姨娘快快请起。”陆宸逸亲自去扶起李姨娘,眼里唅着一汪清泉,“宫中事务繁多,孤一直没得闲来看看姨娘,还望姨娘不要记怪。”
“怎么会,怎么会。皇上还记着我,我就心存感激了。”李姨娘笑笑,说不出的慈祥。
“你们也都起来吧。”陆宸逸对着周围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们抬抬手,“继续忙你们的。今日我和玉王爷是微服出访,一切从简即可。”
“谢皇上。”众人都起了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让他们把东西抬进来。”陆瑾瑜对身旁的小厮说道。
几乎是立刻的,十几个人抬着几个沉重的大箱子大张旗鼓的进了墨香院。
“这是?”李姨娘望向陆瑾瑜。在她印象里,陆瑾瑜从来不爱说话,和自己的儿子苏皓轩倒是有些相像。
“姨娘,本王弄了些好东西来孝敬您。”陆瑾瑜说着,拍拍手,四个小厮抬着两样重物件站在了李姨娘的面前。
“姨娘,这是一对镶翡翠浮雕山水花鸟片黄花梨四开围屏。看的第一眼,本王就觉得非常衬姨娘,便讨来送您了。”
李姨娘心中一动,虽然陆瑾瑜不善言辞,但却时时刻刻想着自己,这怎能不感动,她含着泪花哽咽道,“多谢玉王爷的记挂。”
“姨娘,孤也有东西送您。”陆宸逸笑了笑,酒窝若隐若现,这让李姨娘恍惚又看到年少时笑的一脸灿烂的陆宸逸,他已经好久没有露出过那种纯真的笑容了。
“玉王爷送两样,孤也送两样!”
陆宸逸说着,也拍了拍手,两个小厮双手托蝶纹洒金葵瓣式捧盒,一个盒上端端正正的放着红木雕莲花形盏托,另一个盒上则放着紫檀木雕荷叶形托盘,这两样东西虽然小,但却贵气而精致。
“孤知道姨娘已经吃斋念佛多年,这两样小物,姨娘看看合不合心意。”
李姨娘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心中的震撼更大。十几年前还在这宅院之内戏耍的几个孩童,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而自己,也渐入知天命之年,却得他们如此孝敬,真是三生有幸。
“合心意,合心意……”李姨娘抽出丝帕擦擦眼角的泪,“今儿本是老太太的寿辰,皇上和玉王爷却送我这些物件……”
“没事的,姨娘,”陆宸逸只有在这苏府,在李姨娘的面前,才露出一点点顽皮的样子,“孤给老太太准备了更多好吃好玩的,给姨娘的,姨娘就放心收着吧。”
“好,好……”李姨娘除了点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直到陆宸逸、陆瑾瑜都随李姨娘进了正房说话去了,墨香院里的丫鬟们才敢开始忙自己的活计。可可活动活动已经站僵了的身子骨,扛起扫把准备去找幻丝和天巧来问一问关于陆宸逸和陆瑾瑜的八卦。
谁知刚走到幻丝身边,还没开口问,幻丝就已经双膝跪地,埋头恭恭敬敬的开了口,“玉王爷吉祥。”
玉王爷陆瑾瑜?在自己身后?凌可可机械的回过头,却只看到一个宽阔的胸膛。再不可思议的抬眼一看,顿时被惊艳到了!一开始只能模模糊糊的看个背影,不觉有它,现在一看正脸,发现这陆瑾瑜真是个美艳到骨子里的“妖人”!
一双细长勾魂的狐狸眼,现在正迸发出冷冷的光芒,整个脸部轮廓看起来很坚毅,鼻尖稍稍有弯度,很像外国人的鹰钩鼻子,肉粉色的性感嘴唇正抿在一起,有些不悦的对着凌可可。
凌可可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犯一宗罪,罪名貌似叫做大不敬。她忙双膝跪地,给陆瑾瑜磕了个响头,由于力气过大,震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玉王爷吉祥!玉王爷吉祥!”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句话她重复了两次。
“你们两个起来吧。”陆瑾瑜发了话,表情却还是冷冷的。凌可可正惋惜他白长了那双媚人的狐狸眼时,他又开了口,“你,将第二个箱中的鸡翅木琵琶取出,代本王送给大奶奶姑苏芸儿。”这句话他是对着幻丝说的。
“是,玉王爷。”幻丝从地上起来,低头退了几步,按照陆瑾瑜的吩咐,去取琵琶送予大奶奶姑苏芸儿。
“你,将墨香院门外的红木单枕车脚香妃塌代本王送给三奶奶温宛真。”现在陆瑾瑜面前就剩一个凌可可了,这话自是对着她说的。
“是,玉王爷。”她机械的答道。然后也起了身,埋头退了几步,接着快速迈出院门,真是一刻也不想与那个妖人陆瑾瑜呆在一起。
墨香院的门口满满的对着陆宸逸和陆瑾瑜带来的物件,大到屏风角柜,小到香几圆碟,几乎一应俱有。凌可可的垂挂髻都快被自己挠烂了,样子狼狈至极,也没看出哪个是什么香妃塌。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犹如天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可可,你在这里做什么?”
凌可可回头一看,岳泽正用他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笑眯眯的看着她,她立即如释重负,先给岳泽行礼问好,之后指着面前的一大堆物件,苦恼的说道,“岳爷,玉王爷吩咐我代他把香妃塌送给三奶奶,可我不知道哪个才是……”
“你一个人?”岳泽看着凌可可干瘦的小手臂,摇摇头,虽然无奈却笑意不减,“我随你一起去吧。”
凌可可正担心自己跑到苏鹤轩的地盘上会不会晚节不保,这会儿一听岳泽要陪同前去,立即点头如捣蒜,“如此就多谢岳爷了,岳爷的大恩大德可可永世难忘!”
岳泽不去听她那些恭维话,视线一直在众多物件之间来回游移。终于,他的目光定在了一个约一人长的红木床榻上,那床榻面下是波浪似的花牙,后背还有镂雕花饰,看起来雍容华贵。
“那便是香妃塌了。”岳泽在凌可可的崇拜眼光下,小心翼翼的将它从中搬出来,又笑眼望向凌可可,“我们走吧。”。。。
07、闹剧
岳泽和凌可可,一个抬床头,一个搬床尾,两人齐心协力的走过窄道,顺着兰馨院外的小园子上了游廊。
游廊下的池水,溶溶荡荡,曲折萦纡。池边两行桃树,更是落英缤纷,香气袭人。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一会子工夫,便到了碧芳院的门前。
门口的丫鬟醉玉和碧琴,本都是苏鹤轩身边的贴身丫鬟。但今日不知为何,都气鼓鼓的站在那里,谁也不理谁。
岳泽回过头,示意凌可可先放下香妃塌。接着,他走向醉玉和碧琴,仍旧一副笑脸,问候着二人,“醉玉姑娘和碧琴姑娘可还好啊?”
醉玉和碧琴一见是岳泽来了,都露出欣喜的表情,刚刚的气愤模样一扫而光。满院子的丫鬟都知道,岳泽虽只是半个主子,对待下人却是最好的。在这个不把丫鬟当人看的时代,岳泽却懂得怜香惜玉,也与院中姐妹们相处极好。
“见过岳爷。”两人先是异口同声的问了好,紧接着,心直口快的醉玉先开了口,“岳爷,您给评评理,我们三爷闹着要收新来的丫鬟做姨娘,三奶奶便与他争吵起来,还将我们置于门外,说都是我们这帮没脸的整天魅惑三爷……”醉玉边说边用丝帕拭着眼泪,模样委屈极了。
碧琴也接茬道,“本来,我们二人都是三奶奶打府里带来的丫头,心自然是向着三奶奶的。如今却让三奶奶如此冤枉,真是再难做人了!”
岳泽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温宛真又打翻醋瓶子了,而且还波及到自己的党羽身上。
“两位姑娘不必伤怀,今儿是老太太的寿辰,不可哭哭啼啼的,没个好兆头。至于三奶奶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说和。两位在此处多待些时候,待我出来,你们自可进去。”岳泽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自信。
“多谢岳爷。”醉玉和碧琴对着岳泽福了福身子,脸色比之前好多了。
凌可可现在终于明白翠兰为什么会用那种疯狂崇拜的眼神看着岳泽了,像这种温柔体贴又帅气多金最重要的是没架子的男子,试问哪个女子能不动心呢?
岳泽和凌可可再次抬起香妃塌,醉玉和碧琴亲自帮忙把街门推开,凌可可搬着床尾进入的时候,醉玉和碧琴还多瞧了两眼。待两人背影渐远,碧琴纳闷的问醉玉道,“岳爷身后的姑娘,你可认得?”
醉玉白了碧琴一眼,“所有姐妹中,就属你最愚钝!那就是三爷日思夜想的丫鬟!”
碧琴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又露出不解的神情,“那她这么一来,不是自投罗网吗?且不说三爷那边,三奶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所以说,你是最愚钝的一个!”醉玉点了碧琴的头一下,“有岳爷跟着,还怕什么!”
“也对。”碧琴笑笑。两个丫鬟的心情自打见了岳泽之后,竟真的越来越好了,不一会儿,便又开始打打闹闹,全然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温宛真这会子正和苏鹤轩生气,两人分坐红木雕龙宝座的两边,气鼓鼓的样子比起醉玉碧琴两人有过之而无不及。面盆架、火盆架、古董柜都被掀倒在地,作为收藏品、艺术品的那些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就连老太太送给温宛真的云凤纹彩绘陶方壶,也被她气急之下,摔个稀巴烂。
芊芊和寒雁、代荷三个人不声不响的收拾着残局,没人敢抬头看宝座上的两人。温宛真嘴里还说着些气话,无非是“小妖精”、“小蹄子”的骂着,苏鹤轩则一言不发,但双拳紧握,指节都开始发白了。
“三爷,三奶奶,岳爷来了,说是玉王爷赏赐了三奶奶物件。”正房门外的听寒都没敢开门,只是在门口怯生生的通报了几句。
“哼,玉王爷都比你强,最起码还记挂着我。哪像你,天天惹那些小蹄子来气我!”温宛真小声念叨了句,接着,自己站起身来,独自出了门。
岳泽见温宛真是带着气出来的,不禁觉得好笑。这温宛真也真是被老太太惯坏了,从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
“岳爷来了,真是稀客啊!”尽管知道岳泽是代陆瑾瑜送物件来的,温宛真还是一肚子气,这会子就算是对着岳泽,也高兴不起来,说话满是火药味儿。
“三奶奶,这香妃塌是玉王爷赏赐给您的。”岳泽放下塌,故意问道,“三爷可是不在院内?”
苏鹤轩听到岳泽这样问,怎么还坐的住,也推了门出来,脸色原本差劲的很,却在看到岳泽身后的凌可可后,变得满面红光了。
“在在在,”他殷勤的答道,“岳兄弟来了,我怎么能不在?”
温宛真也惊于苏鹤轩的情绪突然转变,她太了解他了,知道能让他瞬间改变的只有一样——就是女人!想到这里,她的目光越过岳泽,看向后面埋着头的凌可可。同时思忖着,这苏府的丫鬟虽多,但这样年纪的倒是少见,她也是个生面孔,难道……
想到这里,温宛真立即火冒三丈:好你个小蹄子,我没找上你,你却先找我了!
“后面的丫头,过来。”温宛真强压住心头的火气,还装出一张笑脸对凌可可招招手。
凌可可不疑有它,便乖乖的走上前去,低眉顺眼的站在了温宛真面前。
“抬起头来。”
凌可可听话的抬起头,正对上温宛真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神。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但现在却退无可退。
“真是一个相貌俊秀的……”温宛真突然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口气也蓦然变狠,“小蹄子!”
随着“小蹄子”三个字出口,重重的巴掌也刮在了凌可可的脸上。这一下,打得她措手不及。捂着生疼的脸颊,凌可可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你这疯女人,在做什么!”见温宛真还想继续打,苏鹤轩可不让了,上去就紧紧钳住了她的手臂,脸上带着的没有丝毫怜惜,只有不屑和不耐烦。
温宛真就算力气再大,也比不过一个男子。她只得用力的捶打苏鹤轩的胸膛,边哭边喊,“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东找一个西找一个,没名没分的都把院子占满了!你还不满足,还要娶那个小妖精,她住哪里?住我房里吗?要我腾地方给她住吗?”看这样的温宛真,到真有几分疯癫的模样了,“哼,苏鹤轩,你明知道自己不行,还找了这么多女人,你有能力给苏家留后吗?你……”
“这么多人,你给我闭嘴!”“啪”一个巴掌,温宛真的右脸颊立即出现了一个手掌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鹤轩,从前,他们吵架,就算她再怎么无理取闹,他都不曾动她一根汗毛。
苏鹤轩饱读诗书,知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打女人。但那温宛真在凌可可面前将他说的如此不堪,深深伤害了他作为男子的自尊心,简直让他无地自容,如今他也顾不得那些礼教规矩了。
“你凭什么打我!我要找老太太评理去!”温宛真又哭又闹的,整个碧芳院简直鸡飞狗跳,“刚刚你见我打了她一下,便心疼了,这会子又打起我来了……我要找老太太评理去!”
岳泽将凌可可拉到自己身后,接着拦住了温宛真的去路,佯装做责怪的样子,对着苏鹤轩道,“三爷,不是我说您,今儿可是老太太的寿辰,您要是惹得她不高兴,可说不过去了吧。咱们人人都知道三爷是最孝敬老太太的,断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一天闹出事端。”
温宛真听了岳泽这一番话,停住了脚步,只是轻声啜泣。而苏鹤轩倒真是个孝顺的主儿,一听岳泽这么说,也是低头不语,一脸的悔恨交加。
“照我看啊,这件事情还是三爷的错多一些,”岳泽见两人都有了反应,便继续开口道,“平时三奶奶有多疼三爷,就连我们墨香院的人听了,都羡慕不已,还说着谁要是能娶了像三奶奶这么好的媳妇,肯定做梦都笑醒。三爷您就哄哄三奶奶,也当是给老太太尽孝心了。老太太对三爷和三奶奶,可是手心手背都疼着呢。”。。。
08、相同的夙愿
岳泽的再三调节,总算是先让苏鹤轩落下面子。他难为情的牵住温宛真的手,温宛真也难得的没有甩开他。小两口扭扭捏捏的回了房。临近屋门,岳泽嘱咐道,“刚刚我见醉玉和碧琴两个丫头在门口偷偷的哭呢,不知所为何事……”
温宛真回过头,不好意思的眨眨眼,对听寒吩咐道,“快让两个丫头进来,传我的话,每人赏赐丝绸绢布五匹,还有库房里的珍珠翡翠首饰,也拿去分她们些。这次……也着实委屈她们了。”
“那这香妃塌……”岳泽好看的桃花眼又眯了起来,“我就让丫头们帮三奶奶抬进房了。”
一场闹剧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凌可可浑浑噩噩的,被岳泽牵了出来,两人都有些闷闷的走在回墨香院的游廊上。
“可可,对不起,刚刚没有保护好你。”岳泽看起来一脸的自责,他停住脚步,转过身子,心疼的看着凌可可脸上的巴掌印。
凌可可发现岳泽好看的桃花眼近在咫尺,立即羞红了脸,退了两步,拼命摆手,“不碍事,不碍事的,只是吓了一跳。”
“唉。”岳泽叹了口气,又自行走在了前面。
凌可可从未见他如此忧虑,便跟在他身后,问道,“岳爷,为何叹气?”
“我的母亲,便是李姨娘还是姑娘时候的贴身丫鬟。”岳泽手扶栏杆,定定的望着远方,回忆起了许多年前的事,“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母亲连最亲近的李姨娘也没告诉。那个时候,未婚先有子是要浸猪笼的。可是李姨娘却拼命求她爹爹保住我娘,并且给我娘银子,让她去乡下把我生下来。我娘用那些银子置办了田地,还让我去私塾读书。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把我送到了苏府,告诉我要感恩图报。从此,我便一直跟着二爷,还做了二爷的军师。”
“原来岳爷的命运也如此多舛。”凌可可站在了岳泽身旁,听着他徐徐的说着往事。
“所以我对丫鬟,是有着同情的。她们自小便只能伺候别人,不能主导自己的命运。她们才是最可怜之人。”
凌可可侧视着这个善良又好看的男人,突然有了脸红心跳的感觉。她使劲的摇摇头,告诉自己这根本是痴心妄想。别说自己现在只是个丫鬟,哪怕是良家女子,也配不上岳泽的。古装戏的剧本她看了太多了,知道门当户对的道理。
两人都各自为自己的心事而烦恼,也就没人发现一个男子在逐渐的接近他们。直到一只白静的手掌拍在岳泽的肩膀上,他才回过神来,对身后的男子微微一笑,“大爷怎会来此?”
是苏荣轩!凌可可连忙对他福了福身子,“可可见过大爷,大爷万福。”
“不必多礼。”苏荣轩儒雅俊美,一派大家风范。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是那种让人看了之后就觉得莫名舒服顺眼的男子。
接着,他回了岳泽的话,“听说皇上和玉王爷来了,我这便去看看他们。好久未和他们饮酒做对了,这心还痒痒的很哪!”
岳泽点头,“我们也正准备回墨香院,既如此,便一道同行吧。”
苏荣轩和岳泽走在前面,一路上从国家大事到苏府的一草一木,两个人几乎无话不谈。凌可可跟在后面,心里对岳泽越来越佩服。他不但得丫鬟们的喜爱,还能和苏府的大少爷苏荣轩情同兄弟,这么个好人缘的男子,实属难得。
“唉,其实经历了这么多,很盼望能过一段平凡的日子,”岳泽背过双手,憧憬着,“能有自己的小瓦房,每天种种田、浇浇地、养养鸡、喂喂牛,多惬意的日子!”
岳泽的想法居然和凌可可的不谋而合!她脸红心跳的继续埋头向前走,耳朵却竖的老高,继续听着二人的对话。
“男子汉,志在四方!”苏荣轩的想法和岳泽不同,“还没有报效国家,怎么能想着安逸?”
岳泽无奈的笑笑,“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吧。”
谈话间,三人已经进了墨香院。凌可可拜别了岳泽和苏荣轩,便守在院子外头。她是四等丫鬟,没有主子的宣见,是不得进入正房的。见幻丝早已经回来,正在用剪刀修剪院中杂草,凌可可便也去了丫鬟房,拿出一把剪刀,凑到幻丝旁边,打算唠一唠苏府的八卦。十几岁的女孩儿凑在一起,谈的就应该是这些了。
“幻丝姐姐,你何时回来的?”凌可可先扯开了话题。
“兰馨院距这里很近,送了琵琶就回来了。”幻丝继续剪着她的杂草,语气有些冷淡,完全不复清晨初识时的热情。
这可奇了,凌可可无辜的眨眨水灵灵的大眼,自己什么时候惹下幻丝了?
“幻丝姐姐,我初到这里,有些规矩还不大懂,若是言语间冒犯了姐姐,还请姐姐多多体谅。”
幻丝撅起嘴巴,转头瞥瞥凌可可,对上她满是诚意的双眼后,酸酸的开了口,“那我来问你,你和岳爷是什么关系?”
“啊?”这个问题还真把凌可可难住了,她和岳泽有什么关系?
想了半天,虽然岳泽两次出手救过她,但他们之间貌似就只有主仆关系。而且,岳泽并不只救她一人,刚刚在碧芳院,不还解救了醉玉、碧琴两个丫鬟吗?思前想后,凌可可还是摊开手,无奈的耸耸肩,“我和岳爷能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刚刚你和他一起进来?而且告别的时候,岳爷对你那么好看的笑?”
幻丝这两个问题问的真没有技术含量,让凌可可哭笑不得。
“幻丝姐姐,岳爷最疼惜咱们这些做丫鬟的,这大家都是知晓的。难道岳爷对幻丝姐姐不好吗?”
凌可可这么一反问,幻丝先想了想,之后嘴角甜蜜的翘了起来,“岳爷对我当然好了。”
“所以啊,幻丝姐姐的担心实在有些多余了。”凌可可趁热打铁,她可不想刚进墨香院就结仇家,况且,这里的几个丫鬟看起来心肠都是不错的。
幻丝心情一好起来,话自然就多了,她主动凑到凌可可耳边,小声对她说道,“嘿,可可,刚刚我去给大奶奶送琵琶的时候,发现两位表姑娘正在大奶奶住处说好听的呢。瞧她们那卑躬屈膝的样儿!几年前她们便借着老太太的引子赖在这里不走,还不就是为了嫁咱们二爷!发现二爷看不上她们,她们便想尽办法某求周围人的帮助,每天给几位奶奶是又请安又端茶倒水的,倒比咱们这些当丫鬟的还勤快!”
凌可可想起早晨时苏茹雪和苏香怡那勾心斗角的样儿,浑身一哆嗦,这两姐妹还挺有心计,知道用舆论的压力来逼那苏皓轩就范。今晚,没准会有好戏看呢。她勾起了嘴角,以前,都是观众看她演戏,今天,她也能做一回观众,过过看戏的瘾了!
“表小姐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呢?”她好奇的问道。
幻丝掰起了手指头,“大概是从大奶奶嫁进来那年吧。算起来,也有四五年了。”
“这两位表小姐倒是挺有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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