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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锦堂 作者:玉昵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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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迷信,陆宸逸是知晓的,这会儿他知道说理也说不出,只得点头,顺着太后的意说道,“母后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我们这便离去吧。”
说着,就要搀起太后,离开这里。但是太后却似乎并不领情,绵缓而延长的说了个字,“慢——”
陆宸逸呆在原地,心中大叫不好。太后从陆宸逸手中抽出手臂,低头进了牢里,对凌可可说道,“你抬起头来,哀家倒要看看,把皇上迷得浑浑噩噩的姑娘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是不是三头六臂,能让皇上不理政事也得来这不祥之地探望。”
太后说出的话,句句带刺,几乎将凌可可钉死在原地。凌可可只得木然的抬起头,望向太后,心里已经紧张的要死。太后又不屑的哼了一声,接着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想不到还真跟那个洛川公主长的很像。”
太后的这个微笑,是凌可可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恐怖的一个笑容。这会儿她赶紧埋下头,不敢再多与那个容嬷嬷般的“天下第一女人”多对视一秒。总觉得她眼中有刺,身上有刺,心里有刺,就连微笑都带刺,这些刺快把自己刺死了。
太后也根本没想让凌可可接话,她就继续说下去了,“可惜红颜薄命,洛川公主死了,你也活不成”太后语气渐硬,之后回过头,指着温如玉气愤道,“你,温如玉,身为这里的知府,这女子明明杀了人,为何不判?你可是因为这女子是自家亲戚,便徇私?”
“微臣该死”温如玉闻言,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身子抖得一团筛子似的。
“哼,你是该死,今儿个哀家就把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统统处死”太后一发起威来,周围一干人等全部扑通扑通跪在地上了。
“母后,”陆宸逸是皇上,自然不用跪,但是也吓得脸色都苍白了,“母后稍安勿躁,事情还没有确定是可可所为,所以温知府才没有判案……”
“借口”太后直接打断了陆宸逸的话,她抚了抚额头,眉头紧皱,接着说道,“刚刚哀家已然问过师爷,这宗案子中,只有这女子有作案时间,并且,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也是她。人证物证俱在,迟迟不判的原因还不是徇私?温如玉,哀家问你,你可否因为这女子是亲眷而故意不判?皇上在此,如果你说了谎,就是欺君欺君是要诛九族的”
太后的话,句句打在温如玉心里。他从小养尊处优,又会做人,所以很少受过骂。由于苏擎苍的原因,仕途也是一帆风顺,像今日这种被太后逼迫,还是第一次,所以这会儿吓得话都说不连利了,“太后……皇上……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陆宸逸干张张嘴,没有再替温如玉说话,实际上,他也不知该帮温如玉说些什么,只能遗憾的叹了口气。
“好,既然你承认,自然会有高你一级的官来定。但是她……”太后话题一转,又指向凌可可,“既然已经确定她就是凶手,还等什么?立刻拉出去,午时斩首,以儆效尤”
太后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凌可可依旧原样姿势跪着,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的耳中呼呼的冒着风,面前事物也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
陆宸逸这会儿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双膝跪地,对着太后拱手急说道,“母后,请您三思。可可不会杀人的绝对不会请母后给孩儿些时日,孩儿定能把事实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谁知太后并不吃这一套,还冷笑着摆摆手,对陆宸逸说道,“皇儿,你可知,哀家处死这女子,并不全因为她杀了人。她最大的罪责,便是迷惑皇上,使得皇上不理政事即使她真的没有杀人,就凭这一条,哀家也要她死无全尸”。。。
153、凌可可终于爆发
153、凌可可终于爆发
“死无全尸”四个字听在凌可可耳中,却让已经浑浑噩噩的她突然清醒无比。到了这夏国,她除了躲避,就是退缩,再不就是忍让,因此,她没了爱情,没了自由,这会儿,还马上就要没命。早知如此,上天为何要给她这次重生的机会呢?还不如当时就心脏病发一死了得,何必受这么多罪,又是鞭笞又是打板子的。
凌可可越想越气,那边厢,太后还在对一干颤抖俯首的臣子们发着脾气,指桑骂槐的说着,一口一个贱民的称呼凌可可。这一刻,凌可可头脑中什么未来都没有了,她倔强的昂起头,在太后气焰最嚣张、愤怒暴涨的时候,冷冷问了句,“敢问太后,您有何证据说奴婢迷惑皇上?”
凌可可此话一出,周围一干人等的震惊程度绝对远远高于刚刚得知太后驾到的时候。自打坐稳太后的椅子,还从未有人敢与她顶嘴,就连陆宸逸都对她言听计从,可想而知她的地位有多高,自然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而如今,凌可可这句冷冷的质问,让太后也呆住一会子,半天才反应过来,怒目相对,答道,“小小奴婢,竟敢如此质问哀家?你可知你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
你说大不敬就大不敬?那国家制定一条一条的法律条款做什么?凌可可心中冷笑着,却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说道,“太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奴婢只是在临死之前想弄清楚,奴婢的行为究竟是犯了哪一条呢?还是说,堂堂夏国,三国之王的夏国,整个法律就是太后您吗?”
这一句一句的质问,已经将太后逼到死角。后宫不得参政,这点太后太了解了,如今凌可可这么问出来,必定逼得她只能回答她的问题。太后再看向凌可可的时候,已经不复之前的愤怒与恶狠狠,而是带了一种凌可可看不懂的意味。就在所有人都胆战心惊,陆宸逸心都快跳出来的时候,太后反而长长的出了口气,接着尽量让自己平静的说道,“哀家身为夏国皇太后,自然全身心为夏国着想,为哀家的皇儿着想。哀家本身并不是法律,但不代表哀家不可以执行”
太后……退步了?陆宸逸本吓得都快咬碎牙,这会儿听到太后如是说,惊的眼睛都快脱离眼眶了。在他记忆中,太后虽不是不讲理的人,但要是发起脾气来,谁也搞不定。整个皇宫中,谁敢惹着她?谁不是小心伺候着的?可如今,太后竟被凌可可的三言两语说的退了歩?
“太后说的有理,那奴婢可就问了,究竟奴婢是犯了宫中哪一条规定?究竟怎么算是迷惑皇上?”凌可可连着两个问题,外人听起来,咄咄逼人。就连陆宸逸都为凌可可捏了一把汗,他不知道这个平日里寡淡如水的女子,何以今日竟像个小辣椒似的,而且这个小辣椒还是给太后吃了。
“哼,”太后又是一声冷哼,接着说道,“皇上不理朝政,还出现在这牢狱之中,并且是坐在你身边。事情如此明显,还用得着哀家说太多么?”太后说着,不满的瞟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陆宸逸,接着对身后的王朝冷言道,“还不快滚起来将皇上扶起?堂堂夏国的皇帝,竟为了个女子而跪下,成何体统。哀家讲了那么多次,男儿膝下有黄金,都不知听到哪里去了。”
王朝先对着太后磕了个头,接着颤颤悠悠的起了身,将一旁的陆宸逸扶起,之后自己又跪了回去。
凌可可先望着王朝这一系列的动作和陆宸逸的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表情,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太后,是不是宫中有明文规定,皇上绝对不可以出现在大牢之中?即使犯人身负惊天冤情却无处伸冤,皇上得知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看不到?这样置夏国子民于不顾的皇帝,谁又能说他是明君呢?太后,您一定明白,明君的标准是什么。夏国子民都想要一个爱民如子的皇帝,而不是一个草菅人命的皇帝,太后,奴婢说的可有不对?”
凌可可说的,的确在理。并且,不想让陆宸逸进大牢,的确是她自己的意思。她迷信,一直觉得大牢里冤魂过多,恐怕污染了龙气。而凌可可后面跟着说的几句话也挑不出任何毛病,百姓们钟爱陆宸逸、卫国周国向陆宸逸俯首称臣,每年进贡无数珍宝,都因为陆宸逸的确是个好皇帝。这一刻,太后才惊觉,或许自己当时听了蔡琼瑶的话之后,气的没了理智,才闹出这一出。但她的自尊又决不许她低头,模棱两可之间,凌可可又开了口,“太后爱皇上的心情,大家都是了解的,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子。但是奴婢身负惊天冤情却无处得伸,温知府也是得知如此,所以才悄悄帮奴婢上书皇上,求皇上帮奴婢伸冤。奴婢自知罪该万死,但求太后饶了温知府,也不要责怪皇上了。”
这丫头不是个简单的货色。太后用审视的眼光望着面前恭敬跪地的凌可可,她先用过激的言语来打乱自己的情绪,接着慢慢用宫中条款来约束自己,让自己能听到她的解释,之后又巧妙的帮温如玉和陆宸逸解了围。太后尽管面上依旧冷淡和愤怒,心中却早已不那么想着。当初或许是自己太多听了蔡琼瑶的话,她的话是可信,但不可全信。太后想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你叫可可是么?你听好了,若你有冤情,哀家和皇上自会帮你伸冤。但若你骗了哀家和皇上,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太后的语气愈发严厉,凌可可却在这语气中听到了生机。她对着太后猛嗑三个响头,道了句,“多谢太后,多谢皇上帮奴婢伸冤”
太后不去理地上千恩万谢的凌可可,对还在一旁惊呆中的陆宸逸说道,“皇儿,冤情你可是知晓了?”
陆宸逸一下子反应过来,对太后点点头,答道,“是的,母后。”
“毕竟牢狱之地,不要久留。那边随哀家一块走吧。”太后似是消了气,并不如刚刚那般,而是平心静气的望着陆宸逸。陆宸逸自然不会把凌可可好不容易经营出的局面打破,只得挂上皇帝对子民该有的微笑对凌可可说道,“可可,你的冤情孤会帮你伸,在那之前,你就安心的呆在这里。”
“多谢皇上,多谢太后。”凌可可头也没抬,就那么一直埋在地上,行五体投地大礼。
“恭送皇上,恭送太后。”牢里又一阵一阵的响起这两句话。太后便在陆宸逸的搀扶下,缓缓离了去,这一场风波,暂时算是平息了。温如玉小心翼翼的将太后和陆宸逸送到知府衙门门口等待的马车上,这才浑身是汗的回到牢中。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对凌可可的胆识也有些佩服。尽管平日里温宛真没在他面前说过凌可可一句好话,但如今,他却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坚强敢于与太后相争的女子。
温如玉再见到凌可可的时候,她又是老姿势,靠在墙上,眼神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一米阳光。其实刚刚凌可可才吓得腿都软了,那么铿锵有词,也是强装出来的。她以为她不怕死,原来她很怕。死过一次的人原来这么怕死,她要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不想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可可?”温如玉让狱卒打开门,低头进了去,蹲在凌可可面前。
“温知府。”凌可可点点头,温如玉这个人在凌可可印象中还是不错的,人如其名,温润如玉,的确是个君子。
“刚刚,真的多谢你,”温如玉笑笑,不过脸部肌肉有些僵硬,“这顶乌纱我倒是不甚在意,只怕连累了苏府啊”
凌可可也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回道,“温知府言重了,事情皆因奴婢而起,温知府也是为奴婢受罚,这让奴婢如何过意的去?如今,温知府还来向奴婢道谢,真是折煞奴婢了。”
“可可,我知道你定是被人所诬陷……以鹤儿口中的你,我知道你定不会做出那种狠毒的事情。”温如玉如是安慰着,尽管温如玉并不住在苏府,但苏府的动静他都知晓的不少,尽管温如玉是碧芳院温宛真的父亲,但私下里他和墨香院的桑榆相交不错,所以一回去的时候,桑榆就会把这阵子的大事统统说与温如玉听。
“温知府能信任奴婢,奴婢感激不尽。”凌可可只感觉这句话说得有心无力,谁不信都好,她怕苏皓轩不信,她怕苏皓轩真以为她是那种狠毒的女子。况且坐牢这么久,苏皓轩一次也没来过,苏府中也就李三曾来探望自己。一想到这里,凌可可的心就生生的疼。
“你先安心呆子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就让狱卒告诉我。现在不止岳泽,就连皇上都亲自帮你,你绝对可以安全出去的。”温如玉又安慰了凌可可一阵子,这才放心离了去。
凌可可继续望着那一米阳光出神,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岳泽写给她那封情意绵长的信,就被她生生吃下了。岳泽,岳泽,这会儿又在哪里呢?。。。
154、明察
154、明察
这里是夏国都城的最北方,夜色逐渐蔓延,由于这里的建筑多为茅草房和木屋,偶尔跳出一两座青砖房已是不易,所以冷风嗖嗖的刮着。家家户户都紧闭屋门,只能从破败的窗子中隐约看到些烛光。这里的人们一直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对都城其他地方的人本就心存不满,又警惕性极高,苏皓轩和林雨泽走在黄土路上,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月如妹子和岳泽就是来了这里?”苏皓轩皱着眉头四处观望,这里的荒凉让他很不适应。
林雨泽点点头,说道,“苏少将,我妹妹之前对我说过,她相信凌可可是无辜的。所以才日日都跑到苏府,与岳大哥秘密调查此事。”
“林姑娘虽是女子,却有如此侠义心肠,真是难得,”苏皓轩一脸敬佩的先感慨了句,之后又蹙起眉头,说道,“只不过我们深夜到此,却并无半点线索。”
林雨泽摸着下巴,想了想林月如曾对他说过的话,猛然醒悟,“苏少将,妹妹曾对我说过,这赤脚大夫还曾被请到苏府,帮千三娘切过脉,这件事……”
林雨泽忽然住了嘴,因为想起林月如曾千叮咛万嘱咐,关于她和岳泽的猜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等证据确凿了,他们自会把一切公告所有人。林雨泽偷偷叹了口气,刚刚差点说漏嘴了。
“林兄弟,你若知道什么,定要告诉我。月如妹子若真的在这地方失踪,要找到她,就必须知晓一切。”苏皓轩一冷静下来,又觉浑身疼痛,他扶住一旁的墙,表情逐渐痛苦。
林雨泽索性一咬牙,一狠心,开了口,“苏少将,是因为此事关系重大,所以妹妹告诉我在事情明了前不能说与任何人听,但如今这情况,我也不打算瞒着苏少将了。妹妹说,千三娘之死,可能与……可能与墨香院的苏茹雪和苏香怡两姐妹脱不开关系。”
“嗯?”苏皓轩蓦地看向林雨泽,表情中满是不可思议。
林雨泽郑重其事的点头,“因为涉及到这些,所以妹妹要先保密。我想着,妹妹的失踪,一定与那赤脚大夫有关。而曾经出现在墨香院帮千三娘切脉的赤脚大夫,正是苏茹雪和苏香怡两姐妹请到府中的。”
苏皓轩扶住额头,觉得事情越清晰,他的头就越痛。细想之下,林雨泽说的不无道理,若想把整件事情说通,恐怕也只有这个设想。若从头至尾都是苏氏姐妹所为的话,这么一来,先是整垮了对她们威胁最大的千三娘,同时又将凌可可置于死地。自己的两个妾室都没了,又没有合适的人暂时顶上,她们的机会的确就多了。凌可可本就对自己冷淡,那日听了蔡琼瑶的话,想对她行夫妻之礼的时候,她也是奋力反抗。这样的她,根本没有动机和理由杀害千三娘。况且,现在得知她还是自己的嫡妹……
好混乱,好多事情交织在一起。苏皓轩靠着墙,缓缓坐到地上,表情痛苦。林雨泽当他是身体虚弱,忙上前扶住他,口中还责怪着,“苏少将,明知自己身子还没恢复好,这会儿又非逞强出来寻妹妹和岳大哥,唉。”
苏皓轩摆摆手,说着“没事”,之后又在林雨泽的搀扶下起了来,他先大口大口喘着气,让自己逐渐平稳下来,接着才继续说道,“不如我们挨家挨户敲门问吧。”
林雨泽担心的瞧了瞧苏皓轩的状态,点头“嗯”了一下,接着,两人从第一家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起来。只不过这里的人们都不大配合,要么装死不应声,要么吹灭了蜡烛死活不答应,好一点的,隔着门板冷淡的说句“不知道”,从东头到西头,苏皓轩和林雨泽是吃了一路的闭门羹,两个人的脸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哼,非要我发动鬼兵队把这些人一个一个揪出来么。”苏皓轩看起来是气坏了,抚着胸口冷冷说道。
林雨泽连忙在一旁安慰,“苏少将莫要心急,这里的人们警觉性很高,我们都是知晓的。”
林雨泽说着,连忙拉着苏皓轩到了另一面的房子前,敲起了门。
“这么晚了,爷爷,是谁啊?”传出来的却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这声音苏皓轩听着还挺耳熟,他跟着回了句,“我们是来找一位公子和一位姑娘的,请问你们有看到吗?”
“二爷?这是二爷的声音爷爷,快开门”女孩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接着就听到噼噼啪啪的脚丫踏地声,估摸着是等不及爷爷去开门,自己先跑下床,吱嘎一声,木门打开了,鸳鸯红着小脸蛋,穿着破旧的小棉袄站在门后。
“你是……”苏皓轩只觉得面前这个小丫头很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林雨泽则吃惊的望着那个小女孩,他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小女孩盯着苏皓轩的时候眼中怎么会迸发出那种崇拜和激动的神色。
张老汉趿拉着一双磨坏了的木屐,嘎登嘎登到了门口的时候,见是苏皓轩,也激动的上前去拉,边向屋里拉着边说道,“原来是恩公来了,外面多冷,快进来暖和暖和。”
苏皓轩和林雨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拉进这个张老汉和鸳鸯的小窝了。说是暖和暖和,也只比外面多了一个小火炉,见那微弱的火苗,似是快要燃尽似的。张老汉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乡下地方,怎么也不比两位家里。两位爷还是将就一下吧,怎么也比外面暖和。”
“多谢大爷,我觉得暖和多了。”林雨泽望着家徒四壁的热心张老汉,鼻子有点酸酸的。
而鸳鸯这会儿还不知所谓的望着苏皓轩,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张老汉过去一下子就把鸳鸯拽到身后,不好意思的笑着,“恩公,这丫头就是不知深浅,还希望恩公别介意。”
“爷爷”鸳鸯还挺不乐意的,在张老汉身后敲打着他的背,“鸳鸯说了要嫁给二爷的”
林雨泽的嘴巴张成一个“O”型,不可思议的望着苏皓轩。鸳鸯说了这句话之后,苏皓轩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对爷孙了,他没有答鸳鸯的话,直接问道,“不知大爷您可是见过一位公子和一位姑娘来过这里?”
张老汉挠头想了想,之后答道,“恩公,这我可就没见着了。早上我早早的熬了糖浆,做了糖葫芦之后,便去了市集,傍晚才回来。回来之后,大家都闭门关窗,没见着人了。”说到这里,张老汉无奈的笑笑。
“鸳鸯见过鸳鸯见过”鸳鸯在张老汉身后露出头来,对着苏皓轩心急的又挥手又点头的,生怕苏皓轩发现不了她。那逗人的模样让林雨泽忍俊不禁,他见苏皓轩没什么想说的,便问道,“***,你见过?”
“嗯,”鸳鸯认真的点头,却并不对着岳泽,而是对着苏皓轩说道,“二爷,鸳鸯上午找鹏哥哥玩的时候,见到鹏哥哥拉着一个大哥哥,背着一个大姐姐,向树林那边去了。”
林雨泽和苏皓轩还未回什么话,张老汉却陡然板起脸来,他蹲下,正对着鸳鸯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鸳鸯,你说的可是真的?鹏儿真的做了这种事?”
“是的,鸳鸯要是骗人,以后就再也吃不到糖”鸳鸯很认真的举起小手,还发了个毒誓——对她来说,没有糖吃就是最大的损失了。
“大爷,您口中的鹏儿是……”见苏皓轩一直眉头紧锁,还是林雨泽开了口。
“唉,”张老汉叹了口气,“鹏儿是袁大夫的养子,一直和鸳鸯是好朋友。可是鹏儿平时虽然顽皮,却并不会做这些作奸犯科之事啊”
张老汉还兀自叹息着,鸳鸯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打破袄子里变戏法似的拿出几个碎银子,交给张老汉,口中说道,“爷爷,这个……这个是……是鸳鸯捡的,袁叔叔让鸳鸯交给爷爷。”
“捡的?你在哪里捡来这些碎银子?”张老汉见着鸳鸯不敢抬头看他的眼,就知道她在撒谎,这会儿火气立刻就上来了,“是不是你跟袁大夫要的?你这丫头,我说了多少遍,你就是不听我们人穷志不穷,怎么能随便跟人家要钱呢?你这丫头,就是该打就是该打”
张老汉说着,抬手就要打鸳鸯,吓得鸳鸯一边哭一边躲到了苏皓轩背后,口里还求着饶,“爷爷,鸳鸯知错了,这碎银子不是捡的,是袁叔叔给的,是袁叔叔给的”
林雨泽和苏皓轩对换了眼神,在这贫困区,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多闲银子来救济人?况且那人又是大夫,又是带走了林月如和岳泽人的养父。事情已经很明了,苏皓轩站起身,将鸳鸯护在身后,终于又说了句话,“张老汉,那位袁大夫,家住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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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读者反映说不喜欢女主太弱了,那么,咳咳,从她再出现开始,就要慢慢变强了哦~
小玉还一直以为林黛玉那型的柔弱女子更惹男子心疼和喜爱呢~
永远不变的只有改变~
凌可可,要变成硬汉……额,铁娘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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