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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传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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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你战胜了我,我不跟随你,也得去见阎王了?”
“不错,只能是这样,没第二条路可选,除非你胜得了在下。”
“看来,今夜之战,对小女子来说,是生死一战了。好,你出手吧。”
“你不用兵器,凭双手与我交锋?”
“小女子想用兵器的时候,自然会用兵器。不过,我用兵器的时候,也就是我怪病发作的时候,你可千万要小心。”
“好,在下就想看看你怪病发作时,是怎么个可怕的样子。”
“你还是千万别看的好。”
塞外飞刀客一声冷笑:“小心,在下出手了。”
“那快出手呀。”小婷感到在交锋上,这个塞外飞刀客比大漠双鹰光明磊落多了。不用诡计,也没采取突然偷袭的行为,而是先打招呼,似乎不是什么阴险之辈。但另一方面也说明,塞外飞刀客的武功恐怕在大漠双鹰之上,不然,他不敢这么有恃无恐。小婷早已暗运真气护体,以应付大敌。
塞外飞刀客不再答话,一刀击出,刀风骤起,刀光逼人,宛如一汪秋水,凭空涌起。小婷不敢大意,在摸不准对手的刀法与功力前,先以轻功闪避,不轻易出手反击。其实也不容她出手反击,飞刀客击出的刀,不但飞快,而且暗含八式,不论你怎么出手,都会碰在他的刀口上,似乎也令对手无从及时闪避。从这一点上看,塞外飞刀客的武功在大漠双鹰之上,内力也十分的深厚。可是小婷以不可思议的身法与轻功,竟然从他的刀光中闪了出来。飞刀客不由赞了一句:“好身法,在下看你能闪过我多少招。”
塞外飞刀客一连几招抖出。要是说飞刀客初击出的一招,功力只用了三四成,目的也是试探小婷的武功与功力,以后就运劲到六成了。小婷依然先行闪避,以避其锐。每回小婷都是有惊无险地从刀光中闪出来。飞刀客的刀法,表面上看,用的虽然是西域的弯刀法,却的的确确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的伏魔刀法,这就令小婷有点困惑:难道他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不是大漠上的刀客?而且少林寺的伏魔刀法与西域的弯刀法糅合在一起,形成了西北道上少有的一种奇异刀法,既凌厉也诡异,招式令人捉摸不透。有几次小婷在飞身远走时,飞刀客手中的弯刀竟能脱手飞出,似一道旋光一样出现在小婷面前,来回转动袭击小婷。小婷不能不出掌,以深厚的掌力将飞来的刀震偏,但却不能震飞这口在空中旋转的飞刀。
小婷这两次的掌力,也令飞刀客惊讶。这个所谓的怪病女侠,怎有如此深厚内力,震偏了回旋的飞刀?要是其他高手,不是狼狈滚地闪避,就给自己的飞刀所伤。这也是飞刀客能在百步之内伤人的绝技。
飞刀客见小婷内力如此深厚,身法有如幻影般忽隐忽现,接过了飞回来的飞刀后,便将自己的功力抖到八成以上,弯刀的击出,更是凌厉无比,令小婷闪无可闪、避无可避。逼得小婷“嗖”的一声,亮出了腰中的软剑,抖出来的不是旋风舞剑,而是崆峒剑法配合老叫化那三招剑法,再加上自己的超绝轻功与身法,形成似是而非的剑法。一轮叮叮当当刀剑相碰的响声,响绝夜空。
塞外飞刀客的确是西北武林中少有的上乘高手,居然能接得了小婷二十多招似是而非的剑法,也能出人意外地闪过了小婷抖出老叫化的那三招剑法。而且他手中的一口弯月,似乎不是什么宝刀,却能与小婷那削铁如泥的宝剑相碰而不亏损、折断。这是飞刀客将自己一身真气灌注在弯刀上,令一般的兵器也变成了无坚不摧的利器。
无论武功与内力,飞刀客与小婷不相伯仲,难以分高下,谁也别想胜出。这才是小婷艺成出山后碰上最为可怕的劲敌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江湖上会有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铜面飞刀客,自己既没听爷爷说过,也没在江湖上有所闻。像他这样一流的上乘高手,早应该在江湖上扬名才是,他怎么还是默默无闻?是他极少在江湖上露脸,还是他将所有知道他的人全杀了灭口,所以才没人知道?
小婷奋力与他交锋,心想的是自己怎样才能取胜。而这个飞刀客,似乎对她的崆峒剑法了如指掌,也洞悉老叫化那鬼神莫测的三招剑法,不是事先封住了她的招式,就是先行闪开,令小婷的剑不是刺偏,就是走空刺空。同样他的刀法,在小婷变化莫测的快速身法中,也往往劈空,或者为小婷的剑挡了回去。
飞刀客是越战越惊奇,连连说:“姑娘,以你这样的武功与内力,足可以纵横江湖,傲视武林了。可惜你碰上的是在下,我们讲和好不好?”
“讲和?好呀。那你将我的行囊交回来,告诉我小风子在哪里。”
“我又没战败,干吗将行囊交出来,将小风子的下落告诉你?我不杀你已算好的了。”
“你还想杀我?”
“难道你还有更可怕厉害的招式么?”
“我当然有呀。”
“那你干吗不抖出,让我见识见识?”
“好,我就让你看看好了。”
小婷说完,剑式突变,一下将旋风舞剑剑法抖了出来,剑光宛如漫天风沙飞舞,剑气如四面八方向飞刀客逼来。他闪身避开接过小婷的三四招后,已感到头晕眼花,手足无措了,便骇然地问:“你这是什么剑法?”
“我不知道呀,看来是我的怪病发作了。”
“什么?你的怪病发作了?”
“是呀。”
飞刀客见势不妙,想纵身飞逃。可是小婷的剑已封死了他的去路,“当”的一声,飞刀客手中的刀已为小婷击落,而小婷的剑刃已架在他的脖子上。飞刀客惊得大喊一声:“请剑下留情。”
小婷说:“这下你知道我怪病发作的可怕了吧?”
“可怕,太可怕了。喂喂,你将剑拿开一点,不然,我的喉头就给你割断了,你的行囊和小风子的下落,我就说不出来了。”
小婷出手点了他三处要穴,收剑问:“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飞刀客问:“刚才你使的是什么剑法?”
“我不知道呀,这是我怪病发作时,胡乱使出来的,现在叫我再使一遍,我也使不出来。”
“现在你的怪病好了?”
“是呀,因为你大喊一声,我才醒了过来。不然,我割断了你的喉咙,恐怕事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你好端端的脖子,叫人割断了?那我的行囊向谁要去?”
“你这病太怪了。”
“是呀,要不怎么说是怪病呢?”
“你什么时候得了这种不可思议的怪病了?”
“我——喂,现在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你别忘了,战败的是你,而不是我。”
“是是,应该是你问我。”
“说,我的行囊在哪里?”
“我没有拿。”
“什么?你没有拿?那我的行囊谁取走了?你干吗说是你拿走了,叫我来这里取?”
“我不这么说,你会来这里吗?”
“你敢欺骗我?好,你没拿,那我留你也没有用,杀了你再说。”
“你不想知道小风子的下落了?”
“没有你,我也可以打听到小风子的下落。我的行囊,你都可以骗我,小风子的事,我会相信你吗?”小婷说完,举起了剑。
“喂喂,你别乱来,我的脑袋掉了,你能接得上去吗?”
“你这脑袋还想接上去?我杀了你,还在你身上写上几个字,说这是欺骗怪病女侠的下场。”
“不不,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你的行囊,我真的没有拿,但我知道它在哪里。”
“在哪里?”
“在你的床底下。”
“你将它放到床底下了?”小婷怔了怔。
“是。”
“真的?”
“真的。我敢骗你吗?不怕你要了我的脑袋?你快回客栈看看吧。不然,天亮了,店小二叫门不见你应,以为你走了,他打扫房间,就会发现了床底下的行囊,将它取走了,我不死得冤了?”
“你还想骗我?”
“嗨,我骗你干吗?”
“你骗我赶快回客栈,你就在这里运气,震开你身上被封穴位而远走高飞。”
“你的点穴手法与众不同,我能运气震开吗?”
“你别给我说好话,你一身的真气相当深厚,而且你一边与我说话,一边在暗暗运气,你以为我不知道?”
“什么?你看出了?”飞刀客一下子不敢再运气冲开被封的穴位了。
“你还想玩花样?”
“不不,你还是赶回去看看的好,我在这草亭上等你。”
“你当我是三岁小女孩?”
“那你说怎么办?”
“我带你一块回客栈。”
“我动也不能动,你怎么带我?”
“我扛着你回客栈呀。”
“你扛得动我吗?就算你扛得动,那你也无法施展轻功,飞过城墙。”
小婷一笑说:“你这般小看我了?别说是你一个人,就是两三个,我也扛得动,照样能飞檐走壁。”
“不不,你还是别扛我。”
“怎么,你不敢跟我回客栈了吧?看来我的行囊没在客栈。”
“不不,我是害怕你碰了我,不不,是我碰了你的身体,你的怪病又发作起来,那我不死定了?我死了也怨不得,我不更冤吗?”
小婷愣了愣,她想不到飞刀客会提出这问题。说不怕嘛,那自己的怪病不露了底,让江湖人知道是假的了?可是又不能不带他一块回去。要是解开了他的穴位,这位武功极高、内力深厚、身手十分敏捷的飞刀客,会乖乖随自己走吗?他中途不想办法逃跑才怪。小婷想了一下说:“这你别担心,我的怪病有这么一个特点,我去碰人,就不会发作,要是人主动来碰我,尤其是心生邪念的人碰了我,怪病就会发作。”
“你这个病怎么这样的怪?”
“是呀,要不怎么称为怪病了?走吧。”小婷一手抓住了飞刀客的腰带,像提一个大包袱似的,施展轻功,飞越城墙。飞刀客吓得叫起来:“我的腰带要是断了,那我不摔死了?”
小婷说:“你给我少出声,腰带断了,摔死了你也活该,谁叫你招惹了我?”
“我,我,我怎么这般的倒霉?”
小婷不再理睬他了。转眼之间,便回到了客栈自己所住的房间里,将他放下:“没有摔死你吧?”
“是是。可是将我的三魂六魄,已吓走了一半。”
“我实在不明白,你怎么这般的怕死?你这么怕死,怎么敢这般大胆来招惹我?难道你没想到后果?”
“我怎么知道你武功这般的好,剑法又古怪与众不同?要是我早知道,就是给个天我做胆,也不敢来招惹你了。”
“我不跟你说了。要去看看我的行囊是不是在床底下了。”
这时,已是丑时多快接近寅时,小婷点亮了灯,往床下看了看。行囊果然收藏在床下一角,不小心会看不出来。看来这个蒙面飞刀客,不是志在盗取自己的金银,而是约自己到城外比武过招。他这般捉弄自己,不行,非要捉弄他,吓他个半死不可。
飞刀客问:“我没有骗你吧?”
小婷将灯放回桌上反问:“你还说没有骗我,床下哪里有我的行囊了?”
飞刀客愕然:“什么?没有?”
“有,我会这般问你吗?说,你到底将我的行囊拿到哪里去了。你不会说放在城外的草亭边,叫我再提着你去找吧?”
“不不,你再找找看,我是顺手放到床底下了。”
“这床下有多大?难道我还看不见吗?”
飞刀客叫起苦来:“这不要我的命吗?这下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别给我叫苦喊冤的,我行囊中的金银和一些珠宝,没有一千两,恐怕也值九百两,谁见了不贪心?能随便往床下一丢吗?说,你将它放到哪里去了?”
“我真的没拿走,放到床下去了。我可以对天发誓。”
“你发誓管用吗?你再玩花样,我只好杀了你。”
“不不,你千万别乱来。”
“什么?你还敢说我乱来?”
“你,你,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将行囊找回来。万一找不到,我想办法给你弄一千两,不不,弄三千两银子回来加三倍奉还。”
“哦?你怎么去弄?”
“这你就别问了,我有的是办法。”
“你家里有这么多银两吗?”
“我虽然没有,但这肃州卫一带,有钱的人不少。”
“哦?你认识他们?向他们借?他们会借给你吗?这可是上千两呵。”
“他们不借也得借,在下借了他们的钱,他们还不敢向在下追讨。”
“这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钱来得不正当,不是欺诈骗来,就是仗势掠夺。我拿了他们这些不义之财,他们敢出声吗,敢向我追讨吗?”
“嗨,这些赃钱,我才不要哩。要了,那不脏了我的手吗?”
“那怎么办?”
“我要你这一条命呀。”
飞刀客叹了一声:“看来,我命合当死在你的手中,希望你一剑刺中我的心脏,让我死得痛快。”
小婷说:“要是你老实回答我的一句问话,不欺骗我,我可以不杀你,放你一条生路。”
“你问吧。”
“小风子现在哪里?”
“一年前在玉门关一带,现在恐怕在肃州城一带了。”
“你不知道他确切的下落?”
“他是一个无业流浪汉,既贪钱,又怕死,我知道他在肃州城一带,已算不错了。”
“你又怎么知道在肃州城一带了?”
“因为昨天,我看见他在大街上与一些混混们混在一起。这些混混,不是睡在街头巷尾和城隍庙里,就是住在城外的一座破土地庙中。他身无分文,又能去哪里?”
飞刀客这么一说,符合小风子以往的情况与行为,小婷不禁相信了。不认识小风子的人,根本不会说出这些情况来。心想:这个小风子,他为寻找自己,真的跑到这一带来了。但仍不放心地问:“你一年前,怎会在玉门关一带见到他了?”
“说来话长。在下在玉门关外一带,追踪一伙杀人劫货的马贼,最后追踪到马贼的窝中,凡是贼窝里的人,在下几乎全杀了。在马厩中,我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在喂马。我以为他也是马贼,举刀向他砍去。他一下子跪下来大叫饶命,说他不是马贼,叫小风子,是给马贼捉回来养马的。我试过他了,他一点也不会武功。我给了他一块碎银,叫他赶快离开这贼窝逃生。他大喜向我叩头谢恩,从马厩里牵走三匹马,翻身上马而逃。想不到昨天,我偶然在大街上看见他了,同时也听说女侠似乎在寻找一个叫小风子的人。不知女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混混?”
“不错,我就是寻找他。”
“在下实在不明白,女侠寻找这么一个市井混混干吗?他是不是曾经得罪女侠了?”
“好啦,算你没有说大话欺骗我,你可以走啦。”
“你不杀我了?”
“我杀你干吗?”
“可是女侠的行囊……”
小婷格格地笑起来:“行囊没有丢失,它的确在床下。”
飞刀客一下怔住了:“你,你,你干吗要骗我?”
“谁叫你来招惹我?我没有杀你,吓吓你也不行吗?”小婷这一举止言行,又不像是一个在江湖上行走的女侠,倒像是一个天真好玩的少女,一时令飞刀客啼笑皆非。飞刀客苦笑了一下:“是是,在下感谢女侠不杀之恩。”
“好啦,你可以走了。”小婷想拍开飞刀客的穴位,一下想起,说,“不行,你还不能走。”
飞刀客一怔:“为什么?你又想杀掉我了?”
“这你放心,我要打开行囊,看看我的金银珠宝还在不在。要是不见了,你又走了,我去哪里找你?”
“你怎会这般不相信在下?”
“对不起,你是一个神偷,听你刚才的口吻说,你偷的是不义之财,我怎不防你将我行囊中的金银珠宝,当作不义之财偷走了,只留下一些衣物给我?”
“你看清楚一下也好。”
小婷从床下取出行囊打开一看,那袋金银珠宝似乎没动过,打开袋子看,金银珠宝仍在,但少不少,小婷就不知道了。这一袋金银是爷爷给自己的,当时也只看了一下,从来没有数过。便笑着说:“这下,你真的可以走啦,我委屈了你啦。”
飞刀客说声多谢,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婷一怔:“咦,你怎么能行动了?”
“对不起,当你将在下放在地上时,在下早已运气冲开了被封的穴位。”
“你怎么不出手暗算我?”
“在下从来不屑暗算他人,更不想暗算一个好心的女子。”
“那你干吗不走,甘愿受我的戏弄?”
“在下得信守诺言,不将行囊奉还,不将小风子的消息告诉你,我能走吗?”
“想不到你还是一个信守诺言的君子。”
“君子不敢称,但在下起码不是一个奸险小人。女侠,在下告辞了。”飞刀客身形一闪,一下在小婷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婷说:“你干吗急着要走的?”
飞刀客从窗外飘来一句话:“天快亮了,在下不走不行。在下这张面孔,不能在大白天见人,只能在夜里行走。”
小婷循声飞出窗外,落在高处四下打量,凝神倾听,可是信守诺言的蒙面飞刀客,已无声无息消失在夜空中。以小婷一身傲世的武功,别说一般江湖中人,就是一流的上乘高手,她也可以追踪。可是这个飞刀客,轻功之快,似乎在自己之上,居然在刹那间摆脱了自己。小婷凝视了四周一会,只好怏怏转回房间,看到自己行囊里的衣服、用品散乱在桌子上,那一袋金银珠宝也放在一旁,一下又感到自己遇事不够沉着冷静,万一这时又有一个高明的小偷进来,取走了这一袋金银珠宝怎么办?
小婷将这袋金银珠宝收拾好,想了一下,又将一些金叶子、金豆豆放入了身上的小荷包里,以免行囊丢失或给人偷去,连今后的盘川也没有,在江湖上寸步难行。也不会像今夜丢了行囊一样,心烦意乱,急着去见飞刀客了。
小婷将一切收拾好,看看窗外天色,离天亮不远了,便和衣上床而睡。但小婷怎么也不能入睡。她一直寻找的小风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第一次真正知道小风子的下落了。看来这五年来,小风子为了寻找自己,来到这边关大漠上,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同时,小婷也想到了蒙面的飞刀客。这个飞刀客,不论武功内力,都不在自己之下。这么一个上乘高手,怎么在江湖上从没听人说过?从他的行为、言谈中看,似乎是一个侠义道上的人物,比大漠双鹰高尚得多了。他干吗要用这种方式,逼自己与他比武过招?
小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久,她又给房门外人们走动的脚步声惊醒过来,一看,窗外红日已升起,客栈里的一些客人纷纷离开,奔上征途。小婷因为要寻找小风子,打算在肃州住三四天再计划今后的行程。
肃州,是当时明代最西北的一座重镇,除了元朝,这里历代都是各个王朝的军事重镇,派有大军镇守。汉朝大将军霍去病,带兵西征凶奴到此,将汉武帝御赐的上好美酒,倒入一处泉水中,与三军飞杯共饮,流传后世。有人干脆将肃州称为酒泉,就是缅怀霍去病这一美举:能与三军同甘共苦,歼敌于祁连山中,威镇西域各国。
小婷在城内大街小巷走了一圈,并且也向居民打听,似乎他们都不知道小风子这个人。小婷暗想:难道小风子最近才来肃州,所以没人知道?还是蒙面飞刀客看错了人,将当地的一个混混看成是小风子了?
小婷极不想与市井小混混们打交道,但为了打听小风子的下落,小婷又不得不去找他们。怎么去找这些流氓混蛋呢?小婷一下看见一个流氓扒手,鬼鬼祟祟地跟踪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小婷看出这个鼠眉鼠眼的扒手要向老人下手,想了一下,也不动声色地跟去。果然在转过一条街时,这个扒手抢前几步,撞了老人一下,连连赔礼说:“对不起,对不起。”小婷大喝一声:“给我站住。”便一手将那扒手抓住。扒手挣扎着说:“你想怎样?抓住我干吗?我又不是你的男人。”
小婷给了扒手一耳光,对老人说:“老伯,你看看身上的钱包还在不在?”
老人一摸,吃惊地说:“我的钱包不见了,这可是我将家里惟一的马匹卖了,用这钱给我病重的女儿抓药的呵。”
“老伯放心,你的钱包就在他身上。”小婷说时,一手从这扒手的身上将钱包夺过来,“老伯,你看是不是你的钱包?”
“是是,这正是小老的钱包。”
“老伯,你快将钱包拿走,为你女儿抓药去。路上可要小心,别再让人扒去了。”
“多谢姑娘,请受小老一拜。”
“老伯,你快走吧。”
扒手挨了小婷一耳光,被打得一边脸都红肿起来,又见到手的钱包也飞走了,这是人赃并获,想恶也恶不起。趁小婷与老人说话时,也慌忙溜走了。这时有两条不三不四的汉子,恶狠狠地盯着小婷。小婷看在眼里,故作不知道,有意朝人少的偏僻地方而去。
显然这三四个人是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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