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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传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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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山寨,成了各处的大小土皇帝,南湖断云山庄的马行空,就是这样一类的人物,招募壮士、养兵自拥,占地为王。当然,他们还不敢与朝廷官兵对抗,只能防范一些小股山贼、土匪和马贼的侵犯,其他一切,仍受朝廷调派。
  静宁州城,虽属平凉府管辖,但在军事上,却受河州卫指挥。在静宁州,驻有一位千户长官,带有一队兵马镇守,所以城内城外,还比较平静,匪盗不敢来犯。而小偷、扒手之类的不法之徒,就由静宁州的捕快们去打理了。
  静宁州城市挺热闹,各处经过的商人不少,自然就有小偷、扒手之类宵小的人物活动。思思和小婷转了几条街,已暗暗为人盯上了。在最为热闹、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思思果然为一个商人模样的人碰了一下,那人慌忙给思思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鄙人一时不慎,碰了公子,请原谅,请原谅。”
  思思本想骂他干吗走路不带眼睛,可是人家已赔礼道歉,再看那人衣着光鲜,怎么也不像是小偷扒手,只好说了一句:“没什么,你走吧,下次走路小心点。”
  “是,是。”那人便告辞而去。
  小婷一下警惕起来:“公子,你看看你身上的荷包还在不在?”
  思思往怀中一摸,荷包果然不见了,叫了一声:“不好,那人是小偷扒手,快追。”
  思思首先向那人追去。只见那人往人群里走,思思一下赶上去,一手将他揪了过来:“好呀,你这小偷扒手,居然敢将我的荷包偷了去,你是不是想死了?”
  那人愕然:“你说什么?”
  “你偷了我的荷包,还想装傻吗?你不将我的荷包交出来,别怪我先扭断了你一只手。”
  “公子,你别含血喷人,鄙人几时偷了你的荷包了?”
  “你还想狡辩吗?刚才你撞了我一下,我身上的荷包就不见了,不是你偷,还有谁偷?”
  “你这不冤枉人吗?鄙人是一时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可是我绝没有偷了你的荷包。”
  这时,一些群众都围了上来观看,其中有个闲汉说:“是呀,你这人怎能平白无辜地说人偷了你的荷包?”
  又有一个闲汉说:“所谓捉贼捉赃,拿奸在床,你什么凭据也没有,怎能乱说别人偷了你的荷包了?”
  那位商人似的汉子说:“公子,你要是不信鄙人,我可以让你搜身,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你的荷包。”
  思思不假思索地说:“好,你将衣服脱下来,让我搜搜。”要是思思稍为有点江湖经验,应该看出那两个闲汉跟商人似的汉子是一伙人,他们是一伙扒手,而且他偷得的荷包早已转到另一个人身上,根本不在他身上。那个得了荷包的人,已经不在现场,溜进了一条小巷。
  商人有恃无恐地说:“你要是搜不出怎样?你得当众向鄙人赔礼道歉,赔偿鄙人的名誉。”
  思思一下不出声了,暗想:难道我的荷包不是他偷的?可是在他撞自己之前,荷包还在自己怀中,撞了以后,荷包就不翼而飞了。
  商人又追问:“你不敢搜我的身了?现在你不搜也得搜,因为你当众毁了我的名声,我不表示我的清白,又怎能在这里干买卖?”商人说着,竟然主动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让思思搜查。
  一个闲汉说:“慢着,我想问问你老兄,你身上有没有荷包?”
  商人说:“我身上当然有荷包,不然我怎么出来做生意?”
  闲汉说:“为了弄清楚,老兄的荷包是什么颜色?里面有多少银两?”
  “黑色,是一个小布袋袋,里面银子不多,只有四五两和一些散铜钱。”
  闲汉又问思思:“你的荷包又是什么颜色?里面又有多少银两?”
  思思说:“红色的绸子荷包,上面绣有一朵荷花和一只蝴蝶,里面装有不少的金叶子和一些银票,数目不下千两。”
  围观的人们听了惊愕不已。这是哪处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怎么带这么多金银出门?连那所谓的商人和两个闲汉了也相视愕异,没想到自己居然偷到了一位财神的荷包,今后有一番享受了。干这一趟买卖,胜过以往干一年的买卖。
  闲汉对商人说:“好,老兄,你先将钱袋子拿出来,让众人看看,然后脱下衣服,让公子搜身,看看有没有他所说的荷包。这可是一笔大数目,我们不能不认真了。”
  商人说:“好,望众人还鄙人一个清白。”他刚脱下自己的大褂。蓦然,“啪”的一声,一个脸上没四两肉的瘦汉,摔在他的面前,跟着一个书僮模样的小厮,一脚踩在他的身上,所有的人看得都大吃一惊,愕然不知是什么一回事。
  将这瘦汉扔在地上的,正是书僮打扮的小婷,她对思思说:“公子,你的荷包就在这小偷的身上。”
  思思讶然:“什么?是他偷了我的荷包?”
  小婷一手从瘦汉的怀中掏出思思刚才所说颜色式样的荷包来,荷包真的绣了一朵荷花和一只蝴蝶,说:“公子,你看,这不是你的荷包吗?”
  思思大喜,同时也恼怒地对趴在地上的瘦汉说:“你这小偷,居然敢偷我的荷包,是不是想死了?看看我不打断你的一只手。”思思随后又对那商人说,“阁下,对不起,本公子冤枉你了,请原谅。”
  商人和两个闲汉一时像木鸡般呆着,他们十分心痛,一笔已到手的十分可观的金银,像煮熟了的鸭子飞了,空喜欢了一场。
  第五回 刀客出现
  上回说到一伙扒手空喜欢了一场,那个所谓的商人,一时连思思向自己道歉也没有反应过来。小婷说:“公子,你别向他道歉,他们是一伙的。”
  思思怔了怔:“他们是一伙的?”
  “是呵。他偷了你的荷包,你在追他时,他一下将荷包交给了这瘦猴子,这瘦猴就往一条小巷跑去。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围观的人们都嘘了起来,人赃并获,这伙扒手无话可说了。有的人叫着:将他们拉到官府中去,叫他们游街示众。有人更暗暗惊讶:这么一个小书僮,不但聪明机伶,更会功夫,将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瘦汉,似抓小鸡般抓了回来,还扔在地上。
  那扒手见情形不对,早已溜进人群中跑了。这时有人喊道:“官差来了,快走!”思思、小婷本想追那个扒手,有位好心人劝她们说:“公子,你们也快走吧。不然,到了官府,会生出莫名其妙的麻烦来。到时,就算能保住你们荷包里的金银,也会有几天不能离开这里。”
  跟着有人说:“是呀,差人哪有见钱不眼开的?说不定会说你们的钱来路不明,全部进了官府的腰包哩。”
  小婷问:“官府会这般的不讲道理吗?”
  “官字两个口,是好是坏,全由他们说,有什么道理可说?何况你们的荷包已经找回了,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
  思思一想也是。她虽然没出过远门,也听父兄和师兄弟们说过,武林中人千万别与官府的人打交道,能避开最好避开。便对小婷说:“我们快走。”说完,她看了地上的瘦猴一眼,恼怒地踢了他一脚,“我们今天放过你,今后,你们千万别再让我看见了。”说完,她们多谢了那两个好心人后,迅速离开了。
  这么一闹,思思和小婷也没心情再去逛街看热闹了,便转回客栈。思思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说:“小婷,看来我们这次出门没选上好日子,一路上尽碰上一些倒霉的事。”
  小婷说:“小姐,我们没碰上什么倒霉的事情呀。”
  “还说没碰上?不是碰上山贼、强徒,就是碰上恶霸、小偷、扒手。昨夜和今天,要不是你机灵,我们身上的财物就给人偷去了。要是身无分文,我们怎么上路?看来今后,我们真要小心看好我们的荷包和行李了。”
  “小姐说的是。但碰上了山贼、强人、恶霸、小偷,这不好吗?”
  “什么?还好?有什么好?”
  “小姐这次下山,除了寻找神秘的刀客和马贼以外,不是要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吗?不碰上他们,小姐怎么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了?”
  “丫头,我是担心,我们的财物给人偷去了不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向人家讨吃吧?”
  “小姐,那我们今后多加小心就行了。要不,我们将金银、银票分散藏起来,行囊里放一些,我们两人的内衣里放一点,衣袖袋放一点。这样,就算我们真的给小偷、扒手偷了,也不至于分文全无。”
  “对对,你说得不错,我们就这样办,分散藏起来。”
  “小姐,我们这样做只是防小偷、扒手,碰上了山贼土匪和强盗,不管藏在哪里也无用。他们不但想抢我们,还想杀我们。”
  “这当然,碰上了山贼、土匪、强盗好办,我们可以与他们交锋,干掉他们为民除害。就怕碰上了小偷、扒手,给他们偷去了财物还不知道。我今后见到了他们,非杀了他们不可,以免他们再去偷别人的东西。”
  “小姐,其实我们这次出来,一路上也碰上了不少的好人。”
  “好人?什么好人?”
  “独眼老人、苦水镇的聂五娘、这店里的店小二和今天在街上劝我们离开的那两个人,都是好人。就是那个小无赖风子,也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好人。”
  “哎,那个小无赖算什么好人了?在你说的好人中,我最佩服的是聂五娘,她最侠肝义胆了,热情、豪爽、大方。其他的,顶多是一个不坏的人而已。有的是感激我们救命之恩,有的是看在钱的分上。”
  “小姐,不管怎样,我都感到他们好。”
  “好了,丫头,你快将我们荷包的金叶子和银票,分散收藏起来吧。”
  “是,小姐。”
  经过这一次,她们主仆两人,多少懂得了在江湖上行走的经验。这些浅薄的经验,对今后在江湖上行走、待人处事,还远远不够。
  她们两人总算在客栈里平安过了一夜。昨夜那两个贼人,没有再来找她们麻烦。麻脸回去不久,在小婷无情的一掌之下,已一命呜呼。横山四恶,只剩下老四、刀疤脸和老二,已不能再言武了。他们也害怕思思、小婷来找他们算账,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第二天一早,店小二过来告诉她们,东院的商队已启程动身。思思和小婷不敢怠慢,收拾行装,会了账后,便骑上马,出西门,远远尾随那支庞大的商队,往兰州方向而去。兰州,在当时是临洮府下的一个州,临洮府是陕西省的一个府,当时没有甘肃和宁夏省,全归陕西布政司管辖。兰州以西一带的地方,更是属于边陲军事要地,因此不设府,而设卫,是军事管辖地区,所有这一带的州、府、县城、乡镇市集,不是由总兵、游击等武官镇守,就是由千户长、百户长等管辖,由坐镇在酒泉、甘州的陕西行都指挥司统率。
  本来崇祯皇帝登基后,杀了神憎鬼厌、罪恶滔天的魏忠贤,将魏忠贤一切孝子贤孙及其党羽,杀的杀,关的关,流放的流放,全部清除,一时大快人心,朝野称贺。小神女、神秘杜鹃墨滴,也从此隐退山林,不再在江湖上出现。朝野上下,莫不举首瞻望,望崇祯皇帝朱由检有所作为,大振朝纲,励精图治,远离小人,重用忠良。可是朱由检志大才疏,生性多疑,几乎对任何人也不信任,最后又患上了明朝历代皇帝最要害的顽疾:重用身边的宦官,起用东厂和锦衣卫,甚至比他哥哥熹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去了一个魏忠贤,又来了一个曹化淳,仍然掌管东厂,手操生死大权。宦官、东厂,可以说是明朝致命的癌症,军政大权、边关要地,莫不由曹化淳、高起潜派出的人在监视一切。在这天下大乱之际,一些武林中人,哪怕是极为一流的上乘高手,也无力在江湖上除暴安良,救不了百姓的苦难,顶多只能救个别人或保护一个小地方的安宁。在这个时候,思思和小婷却跑了出来,要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其志虽可嘉,却是不自量力,不看天下大势所为。
  思思、小婷尾随着的这支商队不下两百人,由大小不同的六支小商队组成,并由财雄势大的波斯商人哈里札率领。单哈里札本人身边就有四大刀客保护,其他五位商人,也自有两名贴身护卫武士保护,另外还有家人、小厮伺候。这些贴身护卫武士,除了保护主人外,还要护着主人最为珍贵的货物。而虎威镖局,主要责任是保护货物不遭匪徒们的抢劫。除了郝天雨大镖师,还有六名武功过人的镖师,带着三十多个趟子手,保护这趟镖出玉门关。一出玉门关,就由车队变成了骆驼队,所有货物全由骆驼驼着,穿越大漠而去西域各国。
  哈里札是经常在丝绸之路来往的大商人,是一位财力雄厚的巨商。除了收购神州各处有名的丝绸、瓷器之外,他更着重收购神州的奇珍异宝。这些奇珍异宝,一旦到了西域各国和波斯等地,何止是获利百倍。真是一本万利。所以他敢冒极大的风险,在动乱年代走这条马贼不时出没的经商之路。哪怕十次有两次成功,就可以将以往的损失全部赚回来。要是十次都碰上了匪徒、马贼,其他货物全没了,只要他能保护好身边的一口小箱子,逃出重围,小箱子里的一些奇珍异宝,仍可获利数倍。何况他本人不但有一身怪异的武功,而且他身边的四大刀客,个个身手不凡,刀出如电,更可以在马背上飞刀杀人,完全可以护着哈里札,从大群凶悍的马贼中,杀出重围,逃生出来。
  马贼往往是以掠劫财物为主,将货物掠劫一空,干掉现场所有的活口便扬长而去。对远远逃走的商人,不会去追杀。这样,就更令哈里札富于冒险精神了。所以在丝绸路上,有人一提哈里札,几乎是莫人不知。就是神州各处的商人大贾,也知哈里札这一个富商,对他恭敬有加,视为财神爷。
  思思和小婷,就是尾随哈里札这支商队一路穿州过府,没遇上什么麻烦,似乎也没人去招惹他们。
  思思和小婷走在商队后面,纵马观看道路两旁的景色和风土人情,神情十分的潇洒和惬意。她们跟了几天,来到了兰州,见商队投宿住店,她们也投宿住店。小婷高兴地说:“小姐,这一下我们什么也不用愁了。”
  思思“嗯”了一声:“你叫我什么?”
  小婷望了望四周,见是在客栈的房间,笑了笑:“这里没人呵。”
  “就是没人,也不准叫。现在我是你的公子、少爷。”
  “我知道啦。公子,我们这样跟着他们一路去边关、进大漠多好,不用向人打听,也不愁没地方住。他们歇息,我们也歇息,他们住下我们也住下,这多省事。”
  “我感到商队有些人开始注意我们了。”
  “注意就注意嘛,只要他们看不出我们是女子就行了。”
  “可我担心他们会疑心我们用心不良,不怀好意。”
  “不会吧?怎会这样的?难道他们还看不出我们是好人吗?不会疑心我们是劫匪吧?那他们太没眼光了。”
  “你想,他们有十多车的货物,见我们这样紧跟不舍,不疑心吗?”
  “那怎么办?公子,我们要不要和他们说清楚的?”
  “我们跟了几天才去说,不叫他们更起疑心?”
  “那不去说了?”
  “等他们真的起疑心来问我们时,再说也不晚。你看,他们不是有人不时在我们住的房间门前经过,在暗中观察我们吗?”
  “真的?我还以为他们人多,有时在我们门前经过,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怪不得公子叫我在称呼他时要小心了。”
  “你呀,有时机灵,有时就糊涂了。现在,经历了那次打荷包的事,我对什么人在身边出现时都很留意了。”
  “我只是对坏人注意,对好人,我却没去留意了。”
  “你能一眼就看出好人坏人了?”
  “我看不出来,只是凭感觉。”
  “好了,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又要启程了。”
  “公子,我听说,商队明天不走了,要在兰州住两天。”
  “真的?你没有听错?”
  “我没有听错。他们说兰州有什么五泉山、崇庆寺的,他们要去进香拜佛,求佛保佑他们一路平安。有的要在兰州购买一些货物。就是郝大爷,也要去拜访一位武林人士。所以打算第三天一早才上路。”
  “要是这样,我们也只好在兰州住两天了。”
  “公子,那我们出不出去玩?”
  “我们当然出去玩了。两天呆在客栈里,那不闷死了?”
  小婷高兴地说:“我还担心公子不出去玩哩。”
  第二天上午,她们两人打点妥当,正准备出门,蓦然有人出现在她们的房门口。思思不禁心头一怔,愕然地问:“是你?”
  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虎威镖局的总镖师郝天雨。她们惊疑郝天雨已认出她们来了,现在特意上门,不是劝她们回去,也会派人将她们送回去,哪岂不是糟了?
  郝天雨警惕地上下打量思思,又看看小婷,问:“你们知道是我?”
  思思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小婷却机灵地说:“你是虎威镖局的总镖师郝大侠,我家公子怎会不认识的?”
  思思也连忙说:“是是,郝大侠威名远播,在下仰慕已久,只是不敢高攀而已。”
  郝天雨“嗯”一声:“你们不必跟我客气,我们最好打开天窗说亮话。”
  思思和小婷更是心慌地相视一眼,心想,难道他真的认出我们了?思思更想:就算你认出我们,我也不会回去的。便说:“我不明白郝大侠是什么意思。”
  “在下问你们,你们干吗一直跟踪我们?想打什么主意?”
  思思和小婷一听又是愕然。听郝天雨的话,似乎没有认出自己来,而是疑心跟踪商队的目的。小婷说:“我们没有跟踪你们呀。”
  思思也说:“郝大侠,别误会,我们没有任何的念头。”
  “哼,你们一出静宁州,尾随着我们,我就开始注意你们了。我们走,你们也走,我们停,你们也停,一直从静宁州跟到了兰州,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
  郝天雨真的没有认出自己来,这一下,思思和小婷更放心了,说话也轻松了。小婷说:“郝大侠,你千万别误会我家公子,因为我们也是来兰州的呀,不跟你走同一条路,又走什么路了?总不能你们走这条路,就不准我们走吧?”
  “你们当然可以走。但你们是两匹轻骑,不像我们大队人马,要走走停停。你们完全可以超过我们而先到兰州,干吗要一路尾随着我们?说,你们到底是哪一条道上的人物?准备在什么地方向我们下手?”
  小婷又是愕然:“郝大侠,你不会将我们当成了劫匪吧?”
  “你们一路上的行径,不能不令人生疑。”
  “我们像劫匪吗?”
  “很难说,好人坏人额头上并没有凿上标记。”
  “郝大侠,你怎能这般冤枉人的?”
  “那我问你们,我们在兰州呆两天,你们干吗也要在兰州呆下不走的?”
  “这——”小婷一时不知怎么说了。
  郝天雨说:“你们说不出来吧?在下奉劝你们一句,最好死了这条心,转回去,别再跟着我们。不然,哼哼,到时莫怪在下眼里认得你们,手中之鞭,却不认得你们。”
  小婷问思思:“公子,这下我们怎么办?”
  思思说:“算了,别跟随他们了。我们自己去,别让他们误会。”
  “公子,我们可不认识路呵,那不要处处向人打听了?”
  “打听就打听吧,我不信我们不跟随他们,我们就到不了边关。”思思也来劲了,耍起了小姐的脾气。
  郝天雨以为这一对主仆,故意装模作样给自己看,冷笑一下:“最好你们现在就离开,别让我再见到了你们。”
  思思更是刁蛮起来:“你是什么人了?叫我们走,我们就走?那多没面子!婷儿,我们就偏偏住下来,爱住多久就多久,没人能管得了我们!”
  郝天雨又是冷笑一下:“在下言尽于此,以后,别让我们在刀口上相见。”说完,便转身而去。作为一个带队的总镖师,他算是给跟踪劫匪的线人一个警告,要是在郊野之地,郝天雨极有可能出手将她们抓起来审问。但在城里不行。除了她们跟踪自己外,没有十足的证据说明她们是劫匪的踩盘人或线人。万一她们真的不是劫匪,就麻烦了。
  郝天雨走后,小婷说:“他怎么这般蛮不讲理,胡乱冤枉人的?”
  “他一向性格如此,主观武断,我在山上就看不惯他了。”
  “那我们不跟随他们了?”
  “我宁愿走错路,也不跟随他们。婷儿,明天我们就动身,让他们跟随在我们的后面。”
  “好呀,到时,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思思想了一下说:“我们还是别碰上他们的好。”
  “为什么?你害怕他真的向我们出手?”
  “我一点也不害怕,真的动起手来,他胜不了我。我只担心他一下看出了我们的崆峒剑法,会起疑心,随后会认出我们来。我们还是避开他为妙。”
  “那我们还出不出去玩?”
  “为什么不去?不去,不更引起他的疑心了?”
  思思和小婷随后便关门出去。兰州,是黄河上游边的一座州城,市面比静宁州还热闹,来往的各路商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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