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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女在古代后宫的幸福生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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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羌笑着摇摇头,他柔声说道:“不,海棠,朕信你。”
慢慢的,他握起她的手,近乎虔诚的放到唇边,下一秒,在温润甜美的触感传来之前,俊秀清雅的男子低头,淡色而形状优美的嘴唇触上了她的指尖。
萧羌嘴唇开合,声音里透着一种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满足恬淡,“真的,朕信你,海棠,朕信你不会骗朕。”
随着每一个字的吐出,他的唇摩挲着她的手指,撩拨着最纤细的神经,微妙的触感透过皮肤,沉淀入骨血魂魄。
海棠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男人的吻从指尖蔓延而上,轻盈的如同点上花瓣的蝴蝶,手背,手腕,臂弯,肩膀,颈侧,然后落上了她的唇。
隔着衣衫带来的触感又迥异于刚才的吻,海棠眨眨眼,忘记挣扎,直到他的嘴唇触了上来。
并不是第一次被亲吻,却是第一次接触到显现出温暖的他的嘴唇来。
清淡的木叶香气在水气晕染之下,竟然化成十足暧昧的味道,那股味道伴随着撬开她嘴唇的温暖唇舌弥漫在了她的口腔呢。
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真真正正的吻。
在第一个深吻之后,接下来又是无数个清清浅浅点水般的吻发生在两个嘴唇之间,海棠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微微的颤抖,心跳分外急促起来,萧羌一手撩起她满把长发,露出小巧圆润的耳垂,一个吻落在了她的耳后,吻在了她颤抖沸腾的血脉之上,把温度烙印进了肌理之下。
那啥……这是属于即将被推倒吃掉的情况吗?
她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手指抓住萧羌的衣服,身体里有热度泛上来,下意识的想推拒,一抬眼,看到抱住她的男人面色隐约潮红,漆黑眼底似乎有水光波动,这等男色之下,她的脑子就空白了两三秒,就这瞬间,男人的吻落在了她的颈子上,衣领也被灵巧的手指掀开,男人身上微热的气息与还未散的水气渗了进去,并不冷,反而有些热。
血管的脉张骚动起来,海棠心里正慌,忽然听到门外何善咳嗽一声,硬着头皮开腔的声音传了进来,“陛下,于淑妃求见。”
气氛骤然清冷。
谢天谢地!海棠激动的在心里就对开眼的苍天拱手作揖,照刚才这势头下去,说不定自己就被男色所惑,糊里糊涂就进入空行换段第二天早上这样的十八禁模式了。幸好幸好啊……
“……”相对于她的庆幸,男人的情绪显然不怎么样,萧羌黑色的眼睛闪动了一下,他撑起身,拍拍海棠的脸,在嘴唇上又轻啄了一下,柔声说道:“海棠,其实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说话间,他拿起旁边的外衣,慢慢穿上,海棠习惯性的为他拉拢后襟,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却不知这样态度,宛如多年夫妻一般熟悉亲昵。
他一边穿衣,一边斟酌措辞,慢慢说道:“从明天开始,你去太庙陪寒儿好吗?朕不能常去看她,怕她孤单一人,她又性子温和,海棠,你帮朕照看一点——这和朕刚才问你的问题毫无关系,你不要乱想。”
合着是纯种猫丢外面,怕照顾不过来,要放只中华田园犬——俗名土狗的守着是吧?
反正按照目前这局势,和宫里的女人掐定了,还不如躲到外面清静一点儿,再说,也能照顾那朵小白花,挺不错的。
海棠爽快的答应了,萧羌在听到她干净利落答应的时候,回头以一种十分微妙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唇边一勾,弯出一个标准的眼带春风的桃花微笑,淡淡说了一句,“卿……似乎很开心离开朕身边?”
听到他的称呼就立刻察觉到此刻他不太开心,海棠刚要顺一下面前炸毛的大狗,萧羌忽然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一个深吻印了上来。
那是非常激烈而浓重的吻,舌头刷过齿列,让她窒息!
狂风骤雨一般的吻让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连呼吸的权力都几乎被剥夺,海棠只能挂在萧羌怀里,等男人餍足之后抬头,手指滑过她的下颌,微抬,桃花眼里有一丝湿润的光彩闪动,把她按在了榻上,柔声道:“等下我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等、等着被吃吗?
她不要等着被吃!即便是土狗也有权力选择什么时候被煮成狗肉锅!
海棠寻思脱困的方法,萧羌已走到门边,忽然转头,海棠赶紧把眼神从窗户上收回来,作出一副正直态,萧羌微笑了一下,勾起的弧度毫无任何热度。
他对海棠微微点点头,竟然是郑重的低头道歉的姿态,他对她说了两个字:“抱歉。”
抱歉不能让你未来的生命里没有一点儿不幸和危险了。
他他他他在对自己道歉?!
海棠被惊得愣了半刻,才浑身恶寒的恢复过来神智。
二话不说,朝看好的窗户连滚带爬的攀了过去。
有句格言是什么来的?上帝不给你门的时候,总会给你扇窗户。
幸好有窗户啊……爬上窗台的时候,她在心里感慨着。
怀着莫名其妙,甚至其中还有一些害羞的情绪,宅女海棠跳窗逃脱,逃之夭夭。
结果,等萧羌回来的时候,等待他的就是一扇洞开的窗户和空荡荡的房间。
一群宫女内监诚惶诚恐的跪伏在地,说他们确实没看到杜婕妤,真的不知道她怎么就不见了。
明明是自己说了的话,被人当耳旁风,望着洞开的窗户,萧羌却觉得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看着窗下小小的脚印,他低低嘀咕了一句:“别伤了脚才好……”说完这一句,关上窗户的同时,也关上了他所有的情感,再度转身面对何善的时候,便又是那个永远似笑非笑,让人看不透猜不着的皇帝了。
他随意坐在榻上,取过玉梳,慢慢梳着一头漆黑长发,仿佛出神,又仿佛在想什么,何善只觉得殿里空气莫名凝重,弓着身体,越发大气不敢出一声。
半晌,萧羌才淡淡的说:“杜婕妤和皇贵妃那边,要多注意点。”
何善小心的问了一句,“……是……哪方面?”
萧羌理着自己的头发,奇怪的看他一眼,忽然一笑,“……你怎么越老越糊涂?皇贵妃是因为身份尴尬才到了宫外的,现在我国和沉国是这样局势,总会有些人去找皇贵妃,宫里呢,也会总会有些不识相的人,会找朕这两个妃子的麻烦,这样还要朕再说吗?那边不妨外松内紧一些,有些什么要进去,要看她们,松着一些,没大碍的,就放进去吧。”
原来……是饵。
沉寒身为沉国的公主,又被贬居在警戒相对薄弱的太庙,沉冰现在又在大越首都,确实是联络串连的好机会。至于海棠,现在她专宠之命已是人尽皆知,今天又为了她敷衍打发了现在宫内身份最高的于淑妃,她想必已是这干妃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的角色了。她也去了太庙,在宫外死了伤了,容易洗脱得干净,谁会平白放过这个机会?
何善只觉得浑身冷汗连连,直欲透衣而出。
萧羌要的就是这个局面,要把这些肮脏污秽全都诱将出来。
他却并不知道,萧羌的用意还有一重,把沉寒和海棠放在一起,双重诱饵,他就不信沉冰会不上钩。他倒想知道,沉冰和海棠之间,到底有什么。
或者,沉冰想从海棠这里得到什么。
这层却没有必要和何善说清,梳通了发上一个发结,他懒散的把梳子一丢,唤了何善来为他梳头。
何善站在他身后诚惶诚恐,萧羌一副懒散神态,半晌。忽然轻飘飘说了一句,“不过这两位都身份贵重,若是有个差池……何善,你也不必来见我了。”
何善从小服侍他长大,素来知道他秉性的,话说的这样轻,却已是非常郑重的命令了,他浑身一抖,立刻伏在地上,连声答应。
萧羌看起来心情不错,温言让他起来,自己戴上玉冠,看着镜子里映出一张俊秀清雅,似笑非笑的脸,他忽然笑起来,眼神有些怅然。
就在刚才,他还想着不能让海棠未来有一丝不幸,转瞬,他就把她置入了危险之中。
他弯弯唇角,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无声的说了一句:萧羌,你必然堕入无间地狱。
海棠,其实,你真的该逃开。
这就是天家。
那一刻,他无限想笑,也果然笑了起来,铜镜里一张清雅俊秀的面孔眉眼春风,笑得毫不优雅自在。
他看着自己的笑脸,看了片刻,笑意越发浓重,然后他猛的一挥手,把铜镜打落在地!
沉寂的大殿内一声脆响几乎惊心动魄,何善浑身一抖,立刻跪倒在他面前。
萧羌脸上笑意不变,他唇角又挑了挑,眉梢一动,看着何善,声音柔软,“继续梳吧,何善,莫非你要朕今晚散着头发睡觉吗?”
当萧羌策划布谋的时候,匆匆被萧羌劝走的于淑妃正慢慢步出了翔龙殿。
上轿之前,于淑妃站住,回眸,一双含露凝情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巍峨华丽的翔龙殿,唇角忽然就一弯,笑得极是温柔缱绻。她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宫女,“现在陛下殿里有人吧?”
她身边的女官谨慎一低头,“正是。”
“不知哪宫妹妹?”这时节顺京已是残春,风雅宫眷已经携了扇子,于淑妃手里一柄象牙缕丝宫扇斜斜的遮了大半张清丽容颜,上面写意山水淡墨深黑一色泼开,衬着她眉若远山,分外动人。
女官近前一步,低声道:“后凉殿杜婕妤。”
“杜妹妹好圣宠,总算能抚慰陛下,也算帮我们这干妃子尽了责任,倒是真该好好谢谢呢。”于淑妃仿佛对这答案早已成竹在胸,娇笑一声,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便上轿而去。
此时已近黄昏,长夜漫漫,正要开始。
第二十九章谁在雾中(上)
第二十九章 谁在雾中
于是,海棠就这么包袱款款的到太庙报道了。
对于自己被弄到太庙来的理由,即便白如海棠,多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哪里只会有陪陪沉寒这么简单?
想想就知道,萧羌把她扔这,无外乎就是也想知道,“杜笑儿”到底和沉冰萧逐是怎么回事。
太庙护卫远比大内松散,他给的就是那些觊觎“杜笑儿”的人一个机会,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呢,不管皇帝大人怎么想,平心而论,海棠和沉寒的太庙之行还满愉快的。
想想啊,一不用向太后请安,二不用和宫里其他人折腾,就宅在这里,多愉快的日子来的。
虽然没有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一项,但是人生四大福里睡觉睡到自然醒,海棠是坚决的贯彻了。
她在太庙别的没干,就让内监搬来一摞一摞的书,从史记到民间小说,用力的发掘严肃背后的搞笑,鲜血背后的奸情,力图在小白花同学人生观世界观还没定型的时候培养出来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宅女。
花竹意三五不时就跑来看她,也许是萧羌下的命令,居然也没人拦,只要求他们相处的时候至少有两名内监和两名宫女就OK。
花竹意在临下船之前,被赵亭丢了个官职在身,但是长昭本就属于游牧体系,行政系统和大越相差甚远,他的官职在大越没有相对应的,萧羌赐了他一个正五品给事中的虚衔,有资格上殿奏对,方便他进行和约履行的核对工作。
花竹意倒好,正事从来不做——呃,是正事从来都做得非常快,快得让所有人都认为他什么都没做。一天到晚满京城的晃荡,三五不时就晃荡到太庙不说,某次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跑去京城最著名的酒馆,各种名酒一样要了一坛,结果结账的时候发现被人偷了,又恰好那天是大朝,长昭的行馆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他的随从苦着脸来找海棠,海棠无言之余只庆幸幸好自己把月例银子带来了,数了钱付账,然后花竹意乐颠颠的把酒全搬到行宫,说前几天在她这边看到的书上写着有如何调制天下最烈的的酒的配方,自己要试试。
海棠翻白眼,直接告诉他,想提纯酒精的话,蒸馏就可以了,兄弟,你真的不必费这个力气和金钱好不好……
弄来锅,架起来,海棠现场蒸馏给他看,提炼出来高纯酒精,找了只耗子灌下去,耗子立刻去找猫了,可惜没跑上几步就扑通一声倒毙,估计是急性酒精中毒,花竹意大为赞叹,说这都赶上鹤顶红了,笑儿你给这药起个名字吧?
海棠眼望远方,萧瑟的说,就叫,含笑半步癫吧……
从此,酒精在这个世界里有了一个如此美好的称呼……
当然了,花竹意要是敢两天跑三趟,通常接下来就会消失个四五天,再出现的时候,一般都是顶着两只熊猫眼,双腿打晃的飘过来,挂在栏杆上晒人皮。
海棠一问,才知道是他被萧羌莫名其妙丢了一大堆东西做,数量之多,让能干如花竹意也赶了四个通宵才干完。
“他甚至还让老子去统计整个中书省的官职!我统计完了,他居然接着让我调查那些官员是没用的,要我提交裁减官员计划——那关老子什么事情啊啊啊啊啊!老子不依老子不干!”他悲愤的嘶吼,但是因为已经几天没睡觉了,声音弱小,更接近于哀号。
海棠点点点:您请节哀吧……
不过说起来,萧羌这反应……算是吃醋么……如果是的话,用这种方式报复,该说老大您真是吃醋不忘工作,还是说老大您真幼稚呢……
海棠在心里默默甩汗,却又有一层微薄的喜悦悄无声息的滋润,只是这层喜悦如此细小,细小得被她半带刻意的忽略了。
花竹意也似乎察觉到了萧羌若有若无的醋意,总算把自己来访的频率控制到了不会让萧羌收拾他的地步。
海棠把花竹意当自己哥们看,称呼也从阿意变成了小花,每次他来,都好好招待,聊天之余,花竹意兴致起来,还牵来马匹,教她和沉寒骑马——考虑到沉寒的视力状况,射箭就算了。
花竹意偶尔也和她们一起读书,经过海棠点拨之后,发掘历史后的“真相”居然比海棠还积极,让她不得不仰天长叹,这就是所谓生在民风开放的地方的好处啊……
虽然萧羌公务缠身没有时间来看她们,但是几乎天天有使者从皇宫出来,捎来各方贡来的好吃稀罕的东西,后宫例行赏赐,沉寒自不必说,海棠的份儿,都是和四夫人一个等级的。
结果,这一下又让后宫诸多妃子侧目了。
本来谁都以为海棠是失宠了才被丢到太庙去的,但是萧羌却以实际的行动打破了所有人的猜测,所有人都摸不清这高深莫测的帝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人人却都知道,现在四夫人空缺了最尊贵的一个位置,照这趋势下去,难说这位子到底会落入谁的手中啊……
于是,已经不在宫里的女子,却反而被更多的妃子侧目。
就这样,在一群人的惦记里,海棠的小日子过得贼滋润贼滋润的没心没肺,不禁就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了,一转眼,就到了五月中旬。
大越气候温暖,五月中旬已经是初夏了,不知怎的,连着几日下来,居然五月比平常七八月还热,海棠生性怕热不怕冷,反常天气几天下来,吃不好睡不好,偏偏洛同衣的医嘱里有忌冷的条例,她就非常郁闷的趴在蒸笼一样的屋子里,一副苦夏到死的样子。
这天,她实在忍不住了,吃完晚饭,死活要出去吹风,没可奈何,白瑟罩了蜜蜡,在近水的亭子里布下挡风帷幕,把沉寒和海棠都移将出去。
一时之间,黄昏日暮,现在大越宫廷里身份最高和最“受宠”的两个女子,一大一小以非常有爱的姿态趴在凉亭里,海棠念前朝的史书给沉寒听,时不时评点一两句,例如这个什么违命侯谋反,一定是看上了他大嫂当朝皇后的美貌,当然,也说不定是看上了他大哥家手底下两只将军的美貌,直把沉寒听得不停的甩冷汗。
哎,如果是小花的话,两个人就能一直yy下去了啊……
两个人正开心的说着,白瑟几步跑了过来,禀报道:“娘娘,贵人,宫里派人送来了新的蜜蜡。敢问两位要怎么处置?”
沉寒双目失明,蜜蜡这种东西即便要用也是宫人在用,她自然用不到多少,海棠皱皱眉,稍微直起了身子,却在支起的一瞬间,觉得有些头昏眼花,她不动声色的抚了一下额头,等脑海里的眩晕过去,便扬声应了,让她先把蜡烛都收起来,说下次花竹意来的时候,让他顺点走好了。
沉寒好奇的问,“姐姐,蜡烛你不用吗?”
“这阵子不太舒服,嘴巴里有点儿溃疡,晚上还有些头昏,眼睛也有些花,我觉得大概是晚上看书太晚了搞的,打算早点睡。”
沉寒懂事的点点头,然后有些担心的看看她,问了一句,“姐姐,真的不需要太医来看看吗?”
“我觉得就是上火吧。“海棠想想,在现代的时候,熬夜打个游戏,喝多了咖啡什么的,都是这样,没什么了不起的。
看了看天色已晚,海棠边说便站起来,把本来搁在地上的风灯提上来,背对着风,打开面对自己的一侧,让灯光再亮点儿。
风灯里是放的是前些日子萧羌派人送来的特贡蜜蜡,造型极其精致,大红烛身上刻着人物山水,点翠描金,配着上面轻跳的一小簇紫火,分外雅致,味道也极淡雅好闻。
蜡烛靠近了自己,味道稍微浓郁起来,海棠挠挠下巴,觉得说不定是屋子里味道太浓了才让她睡得不舒服吧?
这么想着,她吩咐白瑟好好把屋子里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通风。
到了就寝的时间,她半掩着窗户,先趴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坊间流传的笔记小说,等到困意上来的时候,她拖着步子打算去关窗户,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极轻,极淡的叹息。
有人!
海棠睡意顿时全无,她身子向后一靠,倚在房中朱漆大柱上,四处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刚才确实有人叹息了一声,但是现在没有人……鬼神之说虽然有她自己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但是实际上她是不信的,来这个世界这一年,武林高手神出鬼没倒是见了一把一把的,现在指不定谁在自己屋子里折腾,小心为妙。
她是房间并不特别大,海棠四处看了看,正要小心谨慎的举步,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她一转头,窗外不知何时升起了淡淡的雾气,雾气升腾到窗沿的位置,却并不漫进来,也并不流动。仿佛凝固了一般的雾气中,站着一名容貌让海棠觉得极度熟悉的少女。
少女脸色惨白有如幽魂,一双漆黑的眼一点神采都没有,她完全没有表情,就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海棠。
那不是活人。
海棠觉得浑身一冷,她稍微后退,莫名的觉得那张脸非常熟悉。
她一定在哪里看过,而且经常看到!
忽然她眼角余光一跳,有一道紫光一闪,她瞥到房间里的铜镜,心头悚然一惊,忽然想起,那是她自己的脸!
不,不对,不是她的脸,是杜笑儿的脸!
这直如一桶冷水直泼下来,海棠想叫,嗓子里仿佛堵了一团烂棉絮,喊都喊不出来。
窗外的“杜笑儿”一双无光的眼睛看着她,然后,她动了一下。
惨白如同枯枝的手,扶上了她的窗棂。
那一瞬间,雾气消散,那个少女的身影一点一点的,随着雾气斑驳而去——
第二十九章 谁在雾中(下)
那一瞬间,雾气消散,那个少女的身影一点一点的,随着雾气斑驳而去——
海棠瞪大着眼睛,不知道发生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汗透重衣,心跳得几乎要蹦出腔子,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到底发生什么了?过了不知道多久,海棠终于能动了,她立刻扑到窗边,伸手在窗棂上一抹,窗棂干干的,没有一点露水雾气的痕迹,那刚才到底是什么?
下意识的回头,看到烛台上一对描金点翠的蜡烛,海棠浑身一个机灵,一口吹灭,一叠声的唤来白瑟,收拾被子,去沉寒宫里睡去了。海棠到底为什么大半夜的跑过去,一个字都没说,沉寒见她不说,也就不问,只是乖乖的陪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入手冰凉无比,她也不和海棠说,悄悄命宫女去唤太医。
让她们到太庙来的时候,萧羌就派了太医常驻,一唤就到,海棠心里清楚自己是被吓的,但是看沉寒小心谨慎,也无法可想,把手伸出去让太医把脉。
结果自然是神思匮乏,受到惊吓所致,太医开了药,下去煎药,这边早有内监把太医诊病的过程誊好,拿回宫里。
妃子看病等等,都是要经过内府核对存档记录的,现在沉寒在太庙,主理后宫诸多事务的是于淑妃,于淑妃深知萧羌看重太庙里的两个妃子,特别吩咐内监那边一旦有什么动静,要立刻回报。结果,天刚蒙蒙亮,关于海棠病症的问题就被内府的司药女官恭敬的捧到了她面前。
“呀,这可要好好调养呢。这神思匮乏可是可大可小的事。”于淑妃仔细看了脉案,叹气,转头吩咐身边的宫女去和司药女官到内府挑最好的药材,一定要好好调理好。
目送司药女官和宫女退下,于淑妃悠闲的捧起一杯茶,淡淡的呷了一口,忽然有些悠悠的出神,过了片刻,才低声说了一句,“可安排妥当?”
身旁女官低声应道:“都已妥贴了。”
“那就等这次杜贵人的事情了结清楚了,一并办了吧。”她柔美神色不变,轻轻吹了一口茶上的浮沫,忽然娇媚唇角就轻轻一弯,“上次流产的事情,这次杜贵人的事情,都劳烦司药女官甚多,总要一并还了才行。唔,对了,如果方便的话,就把密宫里那位也捎带上吧。”
她这番话说得烟火气全无,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实则每一个字眼都浸泡血腥。
着一段话,无非杀人灭口这几个字。
假孕的事情就是拜托这位司药女官遮掩的,赵长秋就是察觉到了,才会被杀,为了不落人把柄,才一直拖到现在,等到这次杜笑儿的事情,两个事情一起了结,只用一条人命,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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