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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女在古代后宫的幸福生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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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
你这样子说没什么事鬼才信!
萧逐不死心的又追了几遍,萧羌最后甚至笑了出来,反过来安慰他,萧逐看最后实在问不出来,也晓得他不是那种不行还要硬挺的性格,叹了好几口气决定不去管他。
看他要走,萧羌恢复了一贯雍容温和,轻笑,叮咛了他一句,“王叔,今天连夜回去。”
“?”他要求萧羌解释。
萧羌深吸一口气,对他微笑,却没有给他任何解释。
萧逐思忖一下,皱着眉,却还是点了点头。
萧逐离开,萧羌单手支着额头,回想起刚才宫里回来的消息,笑容一点点淡去,整个身体微微颤抖。
日卫只传回来一句话:卑职无能,海氏并任贵人失踪。
不行,不能再想这个问题了。
萧羌神经质的咬着牙,努力强迫自己重新艰难的思考这次这一整个阴谋。
这次的事情,还有谁知道?他是察觉了于淑妃的阴谋,才放任她火烧密宫,想趁机把海氏带出来。那除此之外,还有谁能知道?
只有一个人有可能——太后,他的母亲。
他唇角神经质的扭曲起来,说不定,这次,要以母亲为对手了呢。
何善不知道日卫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他就把所有人都轰了出来心惊胆战的一直在外面候着,看萧逐出来了,才挨着边儿进去,低低唤了他一声,萧羌看他一眼,倒是面色如常
萧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个暂且先不管,你先回宫去,照朕之前的吩咐,去收集证据,这次务必要有足够扳倒方家的证据。”
何善点头称是,又犹豫了一下,他低低道:“那于淑妃……”
“她还有用,不要把她牵连进去。”
萧羌顿了一下,说道:“下去吧。”
何善浑身一抖,唯唯诺诺立刻退下,萧羌在枯坐了一会儿,起身想向内室走去,却在门口顿住了。
他看向自己一直藏在桌下的长袖,一片云白之下,一线鲜血淋漓。
他抬手,张开指头,掌心跌落一块被鲜血裹着的瓷片,然后无所谓的弯起唇角,要推门,却又忽然皱起眉头,唤来白瑟,让她告诉海棠,如花现在应该还活着。
白瑟又不是海棠,哪里见到过这阵势,瞪着他鲜血淋漓的手就说不出话来,他倒全不在乎,微笑,“朕就不进去了。”
这样会吓到她的。
她才和萧逐谈完,看萧逐气色,推想海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何必再让她为自己担心?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笑笑,转身出门,眼神依旧春风温柔,最深处却仿佛结了一层深厚的冰。
“回宫。”他轻声吩咐侍从,“朕要回宫——”


第三十八章花荫血溅杀伐(下)

十月十一,秘密回京的平王萧逐离开京城,萧羌回宫,婕妤方氏以暴戾后宫罪名,下内府暴室,同日,其父御史中丞方舟被拘下狱庙,其族人并奴仆等,共千余人,各自管束于府邸。
去年闵王那场叛乱因为距离京城实在太远,又被飞速平定,留在大越人们心中的印象并不十分深刻,但是这场京城惊变,却让大越嗅到了一丝不安的味道。
这场惊变来得毫无预兆,包括当事人,谁也没有察觉到一点点征兆,方舟甚至来不及联络故旧,就被打入了牢中。
朝野上暗潮汹涌,人人都说,只怕现下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方家两代外戚,势力遍布朝野,这次萧羌怕是下了决心,要清除他们了,那么,他所遭遇到的第一个对手就应该是方家一切权力的来源——太后。
皇帝的牌已经打出,现在就等太后如何走下一步,所有人都在观望,观望太后对这场铲除外戚的动作到底什么态度?
如果她执意保护自己的家族,那么大越将要面临的就是两个最高统治者对立的局面。
太后从先帝时代就临朝称制,积威今日犹在,萧羌精于权术,两边一旦产生对立,后果不堪设想——
萧羌回宫之后先是强迫自己睡了一觉,到了十二日早晨他醒过来,吃完早膳之后,他先召见了于淑妃。
片刻之后,于淑妃到了,盈盈走进殿内,在他面前行礼跪倒。
她从来体态娇柔温软,如今盈盈下拜,真个我见犹怜,萧羌待她情意婉转,扶起她,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定定的凝视她片刻,才语带怜惜,“……怎么这样瘦了?”
“想着陛下啊。”扶着萧羌的手腕向里而去,她嫣然巧笑,萧羌看着她,眼色爱怜,却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从来只会拿这种话哄朕开心。”
于淑妃掩袖而笑,“人都说多吃酸的能瘦下来,臣妾可是天天把醋朝肚子里灌,面子上却一点都不敢说……”说话间已走到了内室,她软软倚在他身上,双手牵着他的手臂,声音忽然低软了下来,“可不就瘦了……”
萧羌低头一笑,眉眼春风,含情温柔。
他问,“真的?”
她娇嗔,“自然是真的。”
他笑,“朕真的希望是真的啊。”
于淑妃一愣,刚要说话,男人已扶上她的腰肢,轻轻一带,坐到榻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萧羌黑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视向她,然后靠近她,在她耳边呢喃,“不用怕了……要害你的人……都将不在了。”
于淑妃揣测他今天肯定要去见方婕妤,现在听了这话,立刻便知道他已下了杀心,心下一喜,却不说话,只是小鸟依人的靠入他怀中。
这一刻,看似神仙眷属,却截然两种心肠。
方氏一直到被关在内府的暴室之后,她都没怎么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密宫着火的事情,但是那确实和自己没关系,怎么她就被下狱了?
在暴室的牢房里神经质的走来走去,方氏只想着,到底是谁陷害她,等她知道了,绝不放过!
狱卒送来的东西全被她摔了出去,只哭叫着要见萧羌,她从来宠惯后宫,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这样闹了大半天之后,在中午时分,当她再次把食物摔出去的时候,她听到了从牢房的一端传来了她所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是她熟悉的声音带着温软笑意,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小字,“麝衣,怎么可以这样糟蹋食物?”
萧羌!
她一下扑到牢门口,努力的向那边张望,哀楚的惨叫一声,急促的唤着,“陛下!陛下!”
萧羌慢慢走来,身上裹着淡色的披风,素衣金冠,眉目含情,仿佛他现在踏着的并不是肮脏牢狱,而是太液池边铺满落叶的卵石小径。
他走到她面前两三步的地方停住,笑吟吟的看她,“麝衣,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住得不好?有什么不方便的与正令说说,朕吩咐他好好照顾你的。”
他说话的语气太过温柔,有那么一瞬间,方氏几乎没有听清他说得到底是什么,过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萧羌到底说了什么,她大惊失色,扑得更向前一点儿,伸出的纤细手指努力的从栅栏间伸出来去够他的衣袖,萧羌就笑吟吟的看着她努力伸长的指头在距离只有自己一两寸的地方,徒劳的不停抓挠着,然后微笑,“毕竟,爱妃啊,你要在这里住好长一段时间,而且……大概不会离开了。”用倾述情话一般温柔的语调说着残忍无比的言辞,萧羌看着她渐渐惨白的脸色,唇角弯起的弧度也深了起来。
“陛下,陛下,那些都是谗言啊!”她几乎有些声嘶力竭,看着那个主宰了她生命的男人,萧羌只是侧头,修长指头顺着自己漆黑的长发,淡淡地道:“朕知道啊,朕知道你是冤枉的,这次火烧密宫的事情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这些,朕都知道。”
方氏愣愣的看他,他笑得优雅迷人,神态温柔。
“可是,那没有关系,麝衣,朕需要卿是凶手,就这么简单。”
“朕可以告诉你,这次的事情是于淑妃做的,她放火烧了密宫,让杜昭仪发疯的事情也是她做下的,这些朕都知道。”他无所谓的说道,看着她,声音越发温柔,“可是,朕需要卿来做罪人,明白吗?”
方氏仿佛第一次认识萧羌一样,摇着头慢慢后退,她明媚动人的眸子里渐渐有水气涌了上来,声音哽在嗓子里,过了片刻,才勉强挤出一声陛下。
那一声,从骨子里透出凄凉的味道,萧羌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怀念的神色,他定定的看着方氏,过了片刻,他的语气沉淀了几分,慢慢开口道:“麝衣,朕迎娶你的那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方氏没有想到他会忽然说这出这句话,她一张玉白的容颜上犹自带着泪珠,怔怔的看着萧羌。
他慢慢开口:“朕记得很清楚呢……那天是傍晚吧,你被抬进朕的世子府,朕当时第一次正式迎娶妃子,朕才十五岁,紧张得很呢,一天都在想,小时候看到的那个小表妹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美不美,脾气好不好,结果,轿子落地,有宫女掀开了帘子,你就从里面娉娉婷婷的走了出来。朕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仙子,原来以后要和这么美的人生活在一起啊,朕开心得要死掉……麝衣,这些朕都记得,朕曾经发誓要好好待你,要和你白头偕老一辈子,朕后来娶了正室,那是政治需要,但是朕想,没关系,朕会好好保护你,朕不会让你受苦。你生了朕第一个皇子之后,朕当时想,朕一定要好好疼爱你和朕的孩子,一定要让他继承皇位,这样,你会被尊为太后,你会和朕一起受后代香火祭祀……但是,麝衣,你又是怎么回报朕的呢?”
“陛下……我……”她慌乱了口舌,凝视她的男人神态里有了疲惫苦涩的味道。
“麝衣,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皇后和朕那未出世的孩子是怎么死的。”这句话一出,方氏立刻如遭雷击,她后退到退无可退,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一点残存的温柔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彻底消失,他眼神深处的柔软被刹那冻结,“朕知道,是你动的手脚。朕那时候太年轻,居然没有防范到,朕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错,是不是薄负了你,你又是怎么做的?陷害于淑妃假孕苛待宫女妃嫔,你以为,朕全都不知道吗?麝衣,是你自己放弃了和朕相守的可能。真的……你大概不知道,朕曾经只差一点点,就爱上你。”
“陛下!”
“已经晚了……麝衣。”
“陛下!”
他温柔的看着她狂乱的样子,神态里有了一种微妙的宠溺的姿态,“放心,于淑妃也一样,任何人做了错事,都要受到惩罚,她也一样。她假装流产陷害你和杜笑儿,后来利用蜡烛陷害你们,又把内府女官灭口,这些朕都知道……”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低头,眼神有些飘远,“……知道么,朕真的很伤心……朕开始以为朕真的失去了一个孩子,后来朕发现,于淑妃也骗朕,你知道么,朕就不伤心了,朕开始愤怒。”
方氏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她脸上带了一种神经质的平静,一头冲到了栅栏边,双手攥着铁栅,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她问道,“陛下,于淑妃会怎么样?”
“她不会怎么样。”萧羌勾起唇角,“朕还需要她来吸引后宫的注意力,有些人要铲除,有些势力要平衡,都还需要她才能做到,不过麝衣,你放心,她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朕发誓。”
“为了保护杜笑儿,所以要推她出来?”
萧羌不语,方氏惨笑起来,“……那陛下,是要杀了臣妾么?”
萧羌闭了一下眼睛,“……你可以选择自尽,这样可全你妃位,保你家人。”
方氏定定看他,忽然眼神里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痴,她极轻的问他,“我若死了,陛下,你会不会伤心?”
“……朕现在已经不会伤心了。”
方氏慢慢松开手,向后退去一步,疲惫一般的问道:“……我真是傻……”
这句话没头没尾,萧羌眉毛略挑,静静的看她。
她脸上有晶莹的泪水,却笑了,沉稳安静,让他联想起绽放的带着雪花的白梅,她轻声道:“陛下,你知道吗?刚才你对我说,我死了,你不伤心,我居然开心了一下,我居然觉得,真好,即便我死了,你也不会伤心,真好。”
萧羌闻言浑身一震,他凝视着对面安静微笑的女子,没有说话,在良久的沉默之后,他转身而去,毫无留恋。
那个曾经冠绝后宫的女子只是那样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有晶莹的泪水滚落而下。
她漫漫想起了当年自己还是个小少女,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在花轿里颠簸摇动,落轿掀帘,忽然有风摇花动,不知道名字的白花扑簌簌落了她一肩,她就看到了那个俊秀少年站在薄薄暮色里,一身喜气的红衣,那样含笑带喜的凝视着她,向她走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温柔的对她微笑,抬手,拂去她发上一点雪白的花瓣。
这样的少年,就是她托付终身的良人,她要与他同床共枕,诞育子嗣,未来的日子那样长,都要和他一起走过。
动心的不是一个,那一年,洒落一片雪白花朵,谁家少年风流,她将身嫁与,一生休。
曾经,她以为自己真的拥有永远。
只不过,这条路漫漫,终于便也走到了尽头,只是,和她所爱的那人,却已歧路,再不能看到彼此的容颜。
昔年琴瑟齐奏,今日歧路而鸣,终成,绝音。
半个多月之后平安的滚回来
特别奉上cos照几张,不许扔鸡蛋哟~
海棠cn:某人不许说
小强cn:我文章推荐里有她的文- -
叶兰心cn:某人继续不许说
摄影&化妆:下面如花姑娘那坑的作者
后期:这个也不许我说……
第一张 春睡
(请自行对应海棠同学第一次毒发片段)
第二张 荷带衣
(依旧是第一次毒发片段)
第三张 兰心
(女王陛下单独独照)

第三十九章 母子(上)


萧羌独自一个人慢慢的走在暴室的走廊上。
身后方氏所在的房间内的灯光远去,旁边墙上几盏油灯摇曳,只照亮方寸,前路后路都是一片茫茫的漆黑。
走了片刻,萧羌忽然毫无预警的停住了脚步,他侧耳,沉声向前方问了一句:“谁?”
“我。”雍容华贵,妇人的声音从前方的黑暗中传来。
他的母亲,大越最有权势的女人。
萧羌瞳孔急速收缩了一下,却没有着急走近,反手摘下墙上一盏油灯,伸手照去,前方黑暗里隐约露出一个熟悉的轮廓,他轻轻唤了一声:“母后……怎么到了宫里?”
“我的侄女要赴死,做姑妈的来看一眼,大抵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黑暗中的女子轻轻的说:“何况,既然不应出现在这里的陛下都能在了,那我又有什么不能在?”
黑暗之中,母子二人之间相互对望,他手腕酸疼,放下灯,那张经过了岁月洗涤依然美丽的面孔隐藏在了黑暗中。过了片刻,太后悠然的声音响了起来,“终于,要对方家动手了对吧?”
萧羌嘴唇蠕动了一下,低低答道:“方家两代外戚,羽翼已成。”
“不除不行?”
他沉默一下,答道:“不除不行。”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死后,继承王位的如果是王叔,他不谙权术,耿直严正,只怕会被方氏所蒙蔽,如果是远儿即位,方氏挟帝而令诸侯,已是一定的事,不得不除。”
“……那你要怎么办?”
听着黑暗一端传来的声音,萧羌深吸一口气,“……儿臣并不想兴大狱。”
“哦?“
“方氏羽翼已成,即便是满门抄斩也不敢说完全斩草除根,大越,经不起再一次这样的动荡了。”
“那你打算如何?”
黑暗里的男人闭目,轻轻叹息一般呼出一口气:“发归地方,付之虚爵厚禄,等他一族自己骄奢而亡,或者谨慎自持,成为诗书一门。”
“……所以说,羌儿,你怎么让我不担心。”
面前忽然有光亮闪动,那个年华老去却依然美丽的女子手里一盏提灯,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孩子,眼神里三分纵容,七分却是狠厉。
她笔直的凝视着自己的儿子,一字一句:“我从来都教导你,赶尽杀绝。”
“……连母后你吗?”他很轻的问,那个女人看向自己的儿子,露出了几乎不可思议的神色,她也极轻的回了一句,“居然不包括我?”
萧羌没有说话,太后也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太后弯身把灯放在边上,放柔了声调,唤他的名字,“羌儿,过来。”
萧羌乖顺地走到太后面前,几乎有些委屈的看了母亲一样,太后本来冷冷的看着他,但是看到他乖乖走过来垂头丧气,萨摩耶尾巴扫地的样子,僵了一会儿,还是不忍的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
大狗就立刻打蛇顺棍上的腻了过去,抱住母亲,撒娇的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一副狗狗要求亲亲抱抱加顺毛的样子了。
然后,他的母亲用非常非常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羌儿,我这样危险的人你都不要除掉,我教你的东西,你到底学到哪里去了?”
萧羌的声音也回荡在母亲的耳边,“但是,您是我母亲。”
太后怔了一怔,下一秒,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回荡在暴室走道中的黑暗里。
她说:“……羌儿,谁是你母亲?”
她能感觉到,萧羌浑身颤抖了一下,她慢慢抬头,笔直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唇角甚至带了一丝没有温度的笑。
她非常非常慢的重复,“羌儿,你说,谁是你母亲?”
微弱的灯光中,被她凝视的青年面色苍白,浑身僵硬,他吐出一口浑浊的气,却还是坚定的说了一句话:“您。”然后,顿了顿,他说了另外一句话,“海氏和任御女,也在您手中不是吗?
那一瞬间,太后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悉数崩塌。
是的,萧羌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知道,他知道,并且,他们非常清楚对方知道,只是从来假装,假装自己和对方都根本不知道。
萧羌是在二十岁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下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并不是先皇和太后的嫡出之子,而是先皇和太后的侍女海氏所生的皇子。
那是一个先皇、杨太妃、太后所共同联手的骗局。
那是很老套的故事,无法生育的太后选中了自己的侍女为自己代孕,于是就有了他,可是生下他之后,孩子被立刻抱走的海氏陡然发现了一个事实:那个文弱儒雅,被自己倾注了全部爱恋,并为他诞育了子嗣的男人,从未有哪怕一刻爱过她。
先帝的爱情是他优柔寡断的生命里唯一直白而不掩饰的内容,他爱的是太后,从未曾改变。
于是,海氏疯了,被悄悄的养在密宫。
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萧羌秘密对亲生母亲多方照顾,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心思缜密的于淑妃隐约察觉到了密宫里的人是萧羌惦念的,她却不知道那是谁,一厢情愿猜测那是萧羌的情人,他也乐得趁这个机会,制造海氏假死的局面,把她移出皇宫——毕竟,皇宫里还是太危险了。
但是,太后一直知道,这次,在他动手之前,她便派人带走了海氏和当时也在密宫的任如花。
看着脸上笑容崩塌的太后,萧羌伸手,抱住了养育自己将近三十年的母亲,“母后,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您想让我认为您拿海氏威胁我,我知道的……我知道您本意不是这个……”
太后犹豫了一下,伸手,抱住了自己养育长大的孩子的肩膀,眼睛里终于有了苍老的神色,“……羌儿,你恨我对吧?”
他愣了一会儿,才轻轻摇了摇头,他轻轻的说,“母后,你可能不信,但是就算是我知道了我的身世,我也从没有恨过您,母后,真的……”
他顿了顿,“这个世界上,我所认定的,唯一的母亲,除了您之外,没有任何人了。”
太后沉默的看了他半晌,最后无奈长叹,“你真的如此打算?”
“我真的如此打算。兴邦立国固然需要鲜血淋漓,但是,无谓的流血却只能给一个王朝带来不可磨灭的伤痕。”萧羌低低答道:“母后,麝衣她是……罪有应得,方家却并不是。”
太后稍微把他退开一点,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他,开口的语气里糅合着欣慰和淡淡的茫然若失。
“……羌儿,你长大了。你有自己的看法了,既然你这么决定,就这么做吧。”她笑了笑,有了点惆怅的意味,“然后,我呢?羌儿,我你要怎么处置?”
即便可以放过方家,太后却不得不处置。
太后垂帘理政将近十年时间,已经尾大不掉了,即便已经还政给萧羌了,但是依附太后的人还是会依附她,即便她什么都不管,以她为中心的权力组织依然会存在,这些为了权力而生存的人,已经不是能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而控制的了。
这点他早就想过,但是在她说出这话的一瞬间,萧羌只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有团什么东西堵在嗓子里,让他心里疼得发慌。
那是……他所认定的,唯一的母亲啊。
生育之恩固然重要,养育之恩却更为深厚,何况,是真的把他当作亲生儿子的抚养?
看着抚养自己长大的女子,萧羌以非常郑重的姿势,慢慢跪倒,他额头抵上冰冷肮脏的地面,颤抖的声音在空气里传递:“……请母后……去为太后守陵。”
太后想了想,点点头,语气里含了赞许的味道:“不错,你把我发配到汉州去守你父亲的陵这个主意很好。那边远离京城,我的影响力和权力会大大减弱,此外,汉州也是我大越的咽喉要冲,我在那边,至少能帮你看着在外的诸王。”
听到这里,他浑身又是一颤,太后慢慢的弯下身子,摸着他的头发,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会趴伏在自己膝盖上,孩子气的跟自己说今天都背了几首诗的孩童,萧羌无声的哽咽了一下,稍微抬头,把脸埋在了太后的裙子里,过了不知多久,太后才淡淡的说道:“……其实,这样也好……你父亲天生柔弱的性子,这八年来一个人躺在那么荒凉的地方,不知道多寂寞。虽然晚了些,我总要去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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