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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潇湘完结)-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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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奴才就是来看看,见姑姑来了正要离开呢,早知道姑姑来奴才就不来了。”
冬江见这小东西嘴甜,笑的异常开心:“你呀,跟你师父一点也不像,你师父是个闷葫芦你就是个人精,行了,你去忙吧,内廷有我看着出不了差。”
荣安立即谄媚:“有姑姑这句话,小安子就放一百个心了,小安子告退。”荣安刚转身,牙齿已经咬的吱吱响,好险,好险,万一被冬江看出端倪就完了。
冬江并未起疑,带着宫人们继续检查御膳房的仆人厨子有否异常。
郑贵人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分菜,她不刻意躲避也不让自己显眼,恰到好处的隐藏着自己。
冬江的目光扫过,查看新添的宫人的名单与实人,发现没什么异常。
查菜的老嚒嚒熟练的观色、闻味、下针、泡水,确定没事后才退到一边:“诺。”
玉筑见姑姑来,凑过去软生软语撒娇讨好道:“姑姑,太后什么时候回来?我又研究了新彩色,打算让太后尝尝鲜。”把对付客人那一套对付冬江了。
冬江检查着用具笑着瞥他一眼:“知道你孝心,可这里是后妃们的膳食房你怎么又跑来了,静心殿的膳房养不下你这位大厨了。”
“我不是无聊吗,太后不回宫,我闲的慌。”
冬江放下锅碗:“闲了就敢乱打听太后的事,小心被慎行司的人逮到,罚你的俸禄,好了,跟我走,还有几个地方要去。”
玉筑立即跟上:“还是姑姑最好。”
“恭送姑姑。”
郑贵人跪着看着光显的人们离开,悄悄的松口气。
“她就是冬江姑姑呀?真威风,连皇上身边的太监都对她恭敬有加呢。”
郑贵人闻言本庆幸的心瞬间有些不舒服,她皇儿的人何至于那样委屈。
“那是当然,太后身边的八大丫头是宫里最高品级的姑姑,别看冬江姑姑平日不在太后身边伺候看似不如春江姑姑有体面,其实冬江姑姑是太后最看重的姑姑,你想,后宫多大的地方,所有的事物都在冬江姑姑一个人身上,管的东西多着呢,就是公主皇子都归冬江姑姑管。”
“这么厉害。”
“那边!不要说话,赶紧干活!”
郑贵人低头捡菜,心里有些苦涩,看着杀她的人逍遥,她只能忍着。
夏之紫散朝后知道郑贵人没走,仰天长叹一声,他也无能为力。
荣安低着头赶紧认错:“皇上,奴才也不知郑夫人她什么时候去了御膳房,要不奴才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奴才下一次狠手让夫人……”
夏之紫急忙阻止:“不行,绝对不行。”他驱逐自己的生母已是不孝,如果再……绝对不能那么做。
夏之紫想想了,深吸一口气道:“她既然想在宫里,就让她呆着,等她什么时候想走了,再送她出去。”这么多天过去了她没提认自己的事,或许他想差了,郑贵人根本没想认自己,说不定她只是想看看皇上,看看昔日她呆过的地方。
荣安有些担心:“可……万一太后回来……”以太后滋仇必报的性格,可不会绕了郑贵人,即便是为了郑贵人好,也该把郑贵人藏起来送出宫去。
夏之紫何尝不知,可现在只有赌了:“偌大的后宫,只要郑贵人不去招惹太后,太后断然不会想到皇宫进了新面孔。”大不了到时候,他把郑贵人调到身边保护,太后不是嗜杀的人。
荣安心想,皇上还是心软了,大概是见郑贵人这几日受了苦,皇上不再像当初那样强硬,非要把人赶走。荣安想着也是,郑贵人必定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就算不愿意现在认,也架不住郑贵人深深的母子情,郑贵人降尊纡贵的在宫中洗衣做饭挑水伺候宫里这些下等人,皇上早晚有看不过去的一天,等着吧,这事如果不被冬江看出猫腻才怪。
夏之紫现在想不到那么多,他还没打算给郑贵人特殊关照,所以现在他还处于理想的完美阶段,心想只要他不说、郑贵人不说,谁会知道。
……
乔思浓收拾完东西,拿了梳妆台里的首饰打算离这里到她的乡下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至于来不及让她想就消散的男子,只怪她今生没福气。
乔思浓系上包袱,穿了仆人的服饰,打开门刚要离开。
门外,一身精致装扮的苗夫人和蔼可亲的对着她笑:“丫头,介不介意我进去坐坐。”
乔思浓很想说不用客气了,你们把我抬进来时可没这么多规矩!但看着眼前雍容华贵却笑容和善的老人,乔思浓还是像平常人一样,又推开门让她进去。
苗夫人当没看见思浓的装扮,只是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婆婆:“帆儿有心了,都是好东西,这珠海棠我跟他要了好多次都舍不得给我,想不到送到你这里来了。”
乔思浓撇开头:“夫人有话就说,思浓还有事。”
苗夫人闻言也不责怪,口吻依然温和,她找了干净的位置坐下,看眼靠着门的孩子:“坐,站着多累。”
“夫人有话就说。”
苗夫人笑,她让身边的丫头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乔思浓不看她,盯着窗外一株不起眼的植物使劲看,似乎能看出花来。
苗夫人笑容如初,充满了善意和歉意:“你是个好孩子,是我儿对不住你,我代他想你陪个不是。”
“不敢。”
苗夫人话锋一转:“可姑娘,你能抱怨什么?就算没有帆儿这一出,徐天初就能娶你?当然,我不是为帆儿开脱,你也会觉的就算你没嫁给徐天初,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另行婚配,那你可把高门中的婚事想的太简单了,在这里输了会万劫不复,尤其是你那样的身份。”
乔思浓不服道:“谁说他不会娶我,如果不是——”乔思浓说到这里不说了,说什么都晚了。
苗夫人态度温和:“我说他不会,他就不会,他那么好的条件,你以为他为何至今不娶,他是太后的宠臣有曲太督撑腰,官拜从二品,上过战场杀过金人手下万千士兵,掌管京师咽喉军事,这样显赫的官位,就算他是庶出也该有个好姻缘。”
“你是说我配不上他?就算配不上也是我乔思浓不如人,不能成为你们把我抬进府中的借口。”
“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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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惩戒
苗夫人看着她:“徐天初的婚事不是王妃说了算,那是太后的旨意,可,就算太后让徐天初娶了你,徐天初就真的会一心对你好?恐怕你除了能得到徐夫人的头衔什么都不会有。”
乔思浓不想多说:“他的事已经跟我无关,我也不会厚着脸皮等着再嫁一次。”
苗夫人心想事实本如此,即便徐天初想娶,太后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你可知道宫中有位公主一直想嫁给徐天初?”
乔思浓不想听废话打开门想要离开。
苗夫人突然站起来:“乔姑娘,请你听老妇一言,我儿虽然顽劣但向来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抬你进府至少有六分真心。”
“就凭六分真心我就要认了!荒谬!”说完头也没回的直接走了,她不是养在闺中的大小姐别以为她会老老实实的认命。
苗夫人看着乔思浓的背影,愤怒的击碎了眼前的海棠,若是以往她定让这姑娘长长规矩,可今天她也只能看着她走。
少连累一个人也好。
……
京城因为此事久不见苗帆的身影,大街上平日羽扇飞扬的少年也减了不少,就连地痞最近都甚少上街,以免成了审法寺的口中小菜。
今日是太后不在宫中后平凡无奇的一次早朝,只是这次早朝,也是太后走后,后党向皇党的又一次进攻。
庄客站出来出其不意的谈起苗家事件,义正言辞的开口道:“皇上,此乃大罪!强抢民女无视国法,逼得乔家不得不把女儿下架为妾,此恶劣行径罄竹难书,请皇上明察。”
夏之紫没料到有人谈这事,但已经想好了对策:“苗大人跟朕说过此事,当时朕……”
庄客不给皇上说完的机会:“皇上心慈,听信苗光达片面之词实乃苗光达偏言所致,以至于耽误了太后许的良好姻缘,太后指婚必经过深思熟虑,太后远在皇陵还一心记挂着臣子的婚事,其心可见天地,可谁知有人任性妄为,趁太后不在蒙蔽圣上,陷皇上与不忠不孝之间,其罪当诛!”
巫光赫倒抽口冷气,至于如此严重:“皇上,苗大人在朝二十载,服侍过两代帝王,其心可对日月,此次实在是不知太后懿旨在先,才行了糊涂事,请皇上明察。”
余展闻言不急不慢的出列:“回皇上,‘不知’若可成为行事的依据,岂不是朝纲皆乱。此事如不是有太后的懿旨有徐总司特殊的身份,这事是不是就会淹没于茫茫府邸之中,无法给一个小姑娘鸣冤的机会,我夏朝自开祖皇帝以来,一直倡导民重君轻,即便是修建皇陵,开祖帝都要把不可让工匠劳累列为首条,难道到了更加昌明的天玄历时期,律法竟然无法给一个姑娘保护,本官身为审法寺执掌听闻此事,颜面羞矣,请皇上明察。”
众人闻言隐隐动容,下跪者渐渐增多:“请皇上明察!”
曲典墨看着缓缓跪下的余展,目如刀锋,不愧是跟了叔叔多年的老将,说出的罪行可诛灭九族!曲典墨站出来道:“皇上,男女之事,情非得已,苗帆浪荡不知太后旨意,实乃重罪,可他娶乔姑娘时礼礼皆到,一片赤诚,上达父母皇上,下随仆从管事,对乔姑娘尽心尽力可见其心,恕微臣直言,此乃男女常情,罪不则重,小惩大诫才为仁道。”
余展也不跟这小子废话,他只说一句:“皇上,太后懿旨何惧?”
夏之紫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他才背着太后留下了郑贵人,若再不把太后的懿旨妥善处理,岂不是:“传朕旨意,苗帆无视国法渺视上听,交由审法寺全权处理。退朝!”
苗光达瞬间瘫在地上,落入审法寺手中,他的帆儿还有何生路?苗光达瞬间向余展爬去,跪在地上磕头,不见往日风采:“求大人开恩,犬子只是一时意气,并无冒犯太后之意,请余大人开恩,太后开恩……”
余展无动于衷:“当初你若能想到这一点,想到乔姑娘也像你此刻一样无助,也不会有今天。”说着避开苗光达跪着的方向,抬步离开。
曲典墨等在殿外,见余展出来突然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看着朝中大员走投无路你很得意是不是,同室操戈,你于心何忍!”
余展坦然面对,少年得志的孩子当然不懂下手时早已把良心吃进肚子里的生存之道:“曲修正此话何意?本官依照典法办事,莫非质疑我朝律法?”
曲典墨不屑于故:“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太后的懿旨令谁敢押后,此事我查了当值的太监,那日他们确确实实未从当日的皇陵旨意中看到什么懿旨!你敢说不是事后报复所为!”
余展嘴角扬起,笑容不达眼底:“既然曲修正质疑,本官等你的证据,审法寺内一切按公正说话,若曲修正不能提供证据,还请曲修正勿散播不实言论。”
曲典墨看着他,不信他不知其中缘由。
余展本打算走的脚步又停下:“刚才你说‘什么懿旨’,懿旨前加上什么二字是否有不敬的嫌疑?曲修正,本官向来息事宁人,这件事本官可以不追究,但遇到咬文嚼字的臣子,曲修正的牢狱之灾不可免也,告辞。”
曲典墨憎恶的看着他们,果然是深藏不漏的老狐狸,布如此长的线能至苗帆于死地!曲典墨现在甚至怀疑,乔思浓都是他们派来专门让苗帆钻的套,要不然以苗帆的定力,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鬼迷心窍!
苗帆入狱,对所行供认不讳,他不指望谁人说情更没想有人救他,他认错,除了不认渺视太后懿旨外,他毫无反抗。
苗夫人同时下狱,脱去一身光彩照人的衣服,落下梳妆整齐的青丝,穿上囚服,面对各方问责。
即便没有渺视懿旨的罪责,苗帆所行同样触犯了律法,死罪是不可能,流放是最严重的罪行,由曲云飞一手提拔出的几大审法寺执法人员共审,彻底将其审到了流放。
同当年的流年一样,远赴北方雪城,在天寒地冻的气候中与命运抗争。
流放的消息一出,苗光达如丧考妣,妻子爱子远去,他背着官降两级的官位还有何用,苗光达望着大厅之内的石柱,越来越觉的精神恍惚,他若死了可不可为儿子减刑,他若死了曲典墨一定能在皇上面前为苗帆打同情的戏码。
想到这里,苗光达下定决心,冲着柱子一头撞去。
柱子固然很硬,苗光达也下了力道,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撞死,撞出后遗症的也不在少数。
苗光达病了,昏迷不醒,性命垂危,在生死中徘徊了三天三夜,最后醒来时目光呆滞,行为不良。
苗帆在狱中听闻此事,不哭不闹,只是用头反复撞墙,似悔恨似怨念似心死。
苗夫人坐在牢房的角落,无神的望着未动的饭菜,表情安详,她心知自己未选错相公,没选错是好,可他怎么那么傻赔上苗家荣辱。
苗家早已乱成一团,各房夫人还没来得及伤感,争抢一家之主的暗斗已经开始,以如夫人为首的一派掌握着府中较大的势力;另一方以苗夫人的娘家亲眷为首,为姑子和外孙守着他们的基业,两方互不相让,彼此暗战。
小小的案子落幕,有人唏嘘有人暗叹,有人当笑话看有人感世事无常。
京城一家巷子里,一名妇人推着小车出来卖菜,她已经改嫁,带着儿子和刚满两岁的女儿劳作,婚姻虽然谈不上幸福,但总是个日子。
卫书繁帮母亲推着车经过新帖的告示旁,看了一眼低下头快步离开,又是一宗流放案,审法寺每年审的案子数不胜数,坐在高堂之上的余展是不是还记得两年前,无辜在争斗死去的卫昌隆,他的父亲,一个小小的幕僚。
……
曲典墨、徐天放、巫崖、顾事、秋凯归还有未着龙袍的皇上,站在江边送他们儿时的发小、现在的兄弟。
夏之紫叹息的拍拍他的肩:“保重,别死在气候里。”
苗帆跪,脸色黯然大悲大喜,从云端跌落他饱尝冷暖:“臣愧对皇上。”
“是朕无能。”救不了你。
徐天放看着苗帆,他们之中最该意气风发的人:“放心,苗大人那里有我。”
“大哥费心力,小弟无以为报。”
徐天放扶他起来斥责道:“说的什么话,等你回来接你父亲的一天。”
众人撇开头不忍再看,谁都清楚这是句安慰人的话,余展流放出去的人怎么可能让回来,只希望他的前程不坎坷才好。
苗帆走了,顺流而下。他的张狂也罢曾经在上书房的得意也好,都会随着他的离开让京城淡忘了此人曾经的荣宠……
另一边,徐天初与余展对坐,想不到苗帆竟是这样的下场,徐天初感慨道:“我没想过让苗家落败至此。”
余展倒杯茶:“他们可没怜悯过你未过门的娘子,我查过了,乔思浓现在往南走了,她和苗帆没什么,你要不要……”
徐天初开口:“不用,离开了未尝不是好事。余大人,有件事我想问你?”
“说。”
“这事……是不是太后想为我做主?”暗语是,懿旨是假的。
余展对他大笑,以长辈的慈爱看着晚辈的成长:“怎么可能,太后的懿旨确实被耽搁了。”
徐天初闻言竟觉的松了一口气,潜意识里他不希望苗家的下场有太后的参与,太后不该为了他动怒,他不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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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意义
……
徐君恩端着碗,夹了几次菜又放下,最后深吸口气,不习惯的开口:“……你很用心。”说完低着头赶紧吃饭。
曲云飞趁着空闲抬起头:“你想谢我?不客气,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不帮忙谁帮忙。”
朱砂为曲折夹口菜:“帮什么忙?天初的婚事定了吗?什么时候的婚期?”
曲云飞让她吃饭,别人家的事管什么管,徐天初也是别人家:“夏之条的婚事近了,你不回宫?”说完兴趣不大的拨弄着菜,顺手夹走了儿子碗里的青菜。
朱砂看曲云飞一眼,想着他是不愿谈宫里的事,顺着他的脾气道:“皇上不是在宫里,条儿生母也在,婚事我就不回去了。”
曲云飞得意的看眼徐君恩。
徐君恩报以善意,心想,曲云飞现在明显小人得志,仗着太后宠他,要求越来越多。
曲折伸着脑袋,眼巴巴的看他爹吃什么?
曲云飞不让他看,拨开他的头对朱砂道:“郑贵人是出不了宫了,夏之紫到底是对他娘好,也是,就算一辈子都没见过自己的亲娘,心里始终是有那种认识的,儿子和母亲怎么也成不了仇家,就算没养过,也是母子,你说是不是呀,曲折。”
徐君恩闻言扒饭的动作一顿,真狠!摆明了提醒太后,就算太后没养育曲折,曲折也会认娘,此种心里暗示不可不谓强大。
朱砂果然不舒服了一下,她养了夏之紫十二年,从小到大,从他天真的牵着自己的手传递着切切的娇弱、从他半夜惊醒跪在静心殿前不敢打扰自己安寝、从他藏着一块糕点等了一个早朝、从他成家立业、从他……总之夏之紫都是她一手养大。
可以对不住曲折的说,她放在夏之紫身上的希望很多很多,夏之紫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相依为命的孩子,没有曲云飞、没有陆司错、甚至徐君恩都不行,动乱中、朝纲里是夏之紫的信任和等待给了她继续奋斗的坚持。
可他是别人的孩子,有一天他的生母会不痛不痒的出现,轻易的勾动他的情绪,虽然朱砂不想承认,可若是换成曲折,若有人养育了曲折,她坚信曲折也会在十几年后依然相信生母的意义。
曲云飞吃着饭,看着朱砂越来越不愿意动筷子,笑容清冷随意,不痛不痒。
徐君恩瞪曲云飞一眼。
曲云飞耸肩,他只是实事求是,朱砂现在‘在对付于不对付郑贵人之间徘徊’,他只是帮她做个决定,多贴心。
朱砂吃了一些,放下碗筷不再动,朱砂被曲云飞话中无限延伸的意思惊醒。生母?她就是再自信夏之紫不会封个圣母太后,也该知道那个位置不管夏之紫封不封都光明正大的存在。
曲折搅着饭碗费力的看着朱砂,示意朱砂给他夹菜。
朱砂见状,揉揉曲折乱糟糟的头发,笑的异常灿烂,她也有儿子,不稀罕跟郑贵人抢:“君恩。”
徐君恩立即放下筷子跪下:“臣在。”
曲云飞切之,迂腐。
朱砂喂着儿子,心狠的头都未抬:“夏之条的婚事,你帮本宫发个贺信就行了,本宫觉的这里清净想多陪先帝几天。”
“是,太后。”说完瞪向曲云飞,这次他高兴了,怎么有人如此无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不单是朱砂的男人还是曲折的爹,为儿子争取是当爹的本能。
曲云飞今晚异常热情,不停的念叨,:“我要个女儿,要个女儿,要个女儿。”
朱砂赶紧让他闭嘴:“小点声,春江还没睡。”
曲云飞才不管,堵住她还要唠叨的话,大义凛然的提醒:“我要个女儿!”
……
孩儿,永远是父母寄托希望的人事,他们或许活泼可爱或者少年老成或许喜欢亲近母亲或者父亲,他们出生时都一样,娇小的不忍触碰。可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学会了说不,有了自己的心事,不再黏在父母的怀里倾诉夜间吓人的梦境。
夏永耀很久没来看女儿了,今夜走到女儿的阁楼前,不禁有几分心软,夏永耀笑笑,踏上女儿的阁楼,幻想着,像容秀多一些的小东西此刻在做什么,踢被子还是用鼻涕吹泡泡。
夏永耀让值夜的侍女小点声,悄悄的走了进去,女儿并不像他意料的一般睡相随意,她躺在缩小版的玉枕上,锦被规整的盖在身上,小身体平稳的躺在其中,甚至能感觉出她的小手一定像所有闺阁女孩一样交握在胸前。
夏永耀忍不住发笑,轻轻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抚了抚本就规整的被子,夏永耀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孩子的房间,发现桌子上有未收的宣纸。
夏永耀好奇的走过去,拿起一张看了看,笑容不禁变的更加柔软,纸上是经文,字迹虽然不好看,有些不会写的甚至还涂成了圈圈但却涂的很整齐,经文是为父母祈福的《颂经》。
夏永耀小心的拿走一张,其它的按原来的样子放回原位,悄悄的退了出去,满心的骄傲,他的女儿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派头,以前胆小貌丑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懂写经文、睡姿和礼仪了,将来他的女儿一定还会更优秀,像云儿一样懂诗词擅歌舞。
夏永耀如此想着,也对未出生的孩子有了份期待,是像云儿多一些还是自己。
夏永耀刚下阁楼发现远方走来一道身影,他定睛一看,走了过去。
容秀见状惊了一下,急忙行礼:“妾身参见郡爷。”
夏永耀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俯身扶她起来,这才想起有几日不见她了,顿时心怜的把她搂进怀里。
容秀险些惊呼,看眼周围黑漆漆的样子忍不住羞怯道:“郡爷,有人……”
夏永耀抱着她,心里很舒服:“这么晚了,没人,你来这里看女儿?”
容秀红着脸任他抱着:“恩。”
夏永耀听到她出声,心里顿时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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