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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做贤良妇-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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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出殡后,皇帝一心要为太后守孝,下旨百日内不上朝,如此,下头人见不着皇帝,越发没法子猜度皇帝的心思。
因在太后孝期里,何侍郎何循等人难得清闲下来,柳檀云也乐意瞧见何循闲着,闲来无事,便看着何循拿着拨浪鼓引诱费而隐伸手抓。
柳檀云一边看着费而隐伸手,一边叹息道:“原本想瞧瞧红叶的,不想她匆匆来了,又匆匆地走了。”
何循笑道:“可不是么,逸王这会子实在太鲁莽了。”说着,想起太子的得意,便顿了一顿,“逸王鲁莽了,对太子姐夫而言也是好事,只是逸王这鲁莽的太蹊跷了。”
柳檀云笑道:“可不是么,太后才去世,逸王就跟八皇子上演兄弟相残了,这委实不像是逸王的性子。但逸王既然如此,那便有他甘心承受陛下斥责的理由。虽逸王自己也得了训斥,但陛下因他做引子,在太后出殡之前很是发了一通火,将几个皇子皇孙也骂了一通,可见,逸王也没受罪。倘若他有心护着谁,那个谁只怕就要在太后出殡之后崭露头角了。”
何循忙道:“你的意思是,逸王自知他在陛下心里难成大器,于是就不动声色地投靠了谁,随后便……”说着,便不禁摇了摇头,随后笑道:“由着逸王去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总归这世道也难求得人心一致。只看如今太子地位牢固的很,咱们就该知足了。虽说凡事防患于未然最好,但倘若事事都防住了,还要咱们干什么?”
柳檀云想起何循许久不叫太子姐夫了,便说道:“太子妃本就有孕,偏又遇上太后殡天,虽说许多事有太后出面,但因皇后娘家的事,皇后少不得不待见太子妃,只怕太子妃受累了。”说着,瞧见何循脸色淡了淡,便知自己猜对了,于是又将手搭在何循肩上,“可是新近太子做了什么事,我瞧着征大哥也不是很爱提起太子。”
何循说道:“并不是太子做了什么,原就是太子妃姐姐有孕不好出面,于是皇后领着个太子良娣在身边伺候。如今皇后身子有恙,自然该太子妃姐姐帮着料理后宫之事。”
柳檀云问道:“可是生过皇孙的薛良娣?”
何循无奈地点头,叹道:“若是太后在,皇后怎敢如此。太子身为人子,且在他看来又是理所应当,因此太子也不好替太子妃姐姐说话。母亲如今见不得太子妃姐姐,也不知她如何了。”
柳檀云心里惴惴的,心想皇后如今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太子又是过得太过顺遂,因此都忘了这何家人可是容不得太子妃在宫里受委屈的,想着,便安慰何循:“既然皇后、太子都觉这日子过得太好了,那咱们便放手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何循点了点头,随后盯着自己手上的拨浪鼓,又瞧了眼费而隐,便拿了自己的头去顶着费而隐的肚子,一边听费而隐呵呵地笑,一边假假地骂道:“我的小君子啊,你赶紧长大,等你十四娶了媳妇考了功名,你爹我就告老回家,专等着抱孙子。”
柳檀云听何循这般说,就笑道:“你比大哥志气还大,竟是想三十出头就告老回家呢。”说着,瞧见何循父子两个嬉戏,便在心里想着上辈子自己要是能多活几年就好了,也能瞧瞧太子最后到底怎么着了。
柳檀云这般想着,果然皇帝给太后守过了百日的孝期,在上朝时,就无处不透露着对十皇子的宠爱,先是十皇子娘舅家得了封赏,随后皇帝就露出要越过八皇子、九皇子给十皇子挑选封地的意思。
因这么着,太子便先急了,太子先寻了何征说话,何征没等太子说两句,便先抱怨道:“殿下不知户部的差事竟是那样繁重,早先不觉,如今柳尚书来了,一样一样的事翻查出来,臣等竟不知早年留下那样多的空子等着要填补。”
太子笑道:“柳尚书做事最是尽心尽责,太后在时也每常如此称赞他。只是大舅子暂且将户部的事丢开,替我琢磨琢磨父皇到底要将哪块地给了十皇弟。十皇子尚小,几年内他都去不得封地,据我说,父皇这明摆着是要十皇弟比其他兄弟早几年从封地拿银子呢。”说着,便有些咬牙切齿,心想十皇子还小,皇帝便这般纵着他,只怕没两年,皇帝就会遗憾不能将太子之位给了十皇子。
何征看出太子咬牙切齿,忙道:“太子且放宽心,十皇子这事算不得什么。事有轻重缓急,锦衣卫那边查出除了节州那些叶家军,还有其他两股三王余孽。陛下才下了密旨令柳尚书凑齐军饷,此时下臣当真是丢不开手。”
太子心里一气,但何征说是皇帝密旨,他又不能去问皇帝,于是只能无可奈何,随后又问道:“不知其他两股三王人马在何处?”
何征说道:“这臣并不知道,只是锦衣卫头领说那边人马众多,就连陛下也不敢掉以轻心。”
太子抿了抿嘴,随后嘱咐道:“这几日循小郎也忙得很,许多日不见他来,你叫循小郎去寻了陈御使、龚御使等人,叫他们劝着父皇。不患寡而患不均,父皇如此行事,怎能叫其他皇弟心服口服?”
何循嘴里连连说是,应承了太子后,依旧回了户部办公,待回了何家,便将太子的话说给何老尚书听。
这会子柳檀云正领着费而隐在何老尚书这边逗怪怪玩,听何征这般说,柳檀云便偷眼去看何老尚书,瞧瞧何老尚书如何说。
何老尚书似是迷糊了一会子,随后便说道:“皇后‘有恙’,太子妃因操持后宫之事动了胎气。咱们家是该告诉太子,咱们家是干大事的,不是料理太子家家务事的。”说着,便看了眼何征,“陛下有的是城池,他爱将哪座城给谁,那只能看哪个儿子更得他欢心,咱们管不着这事。叫循小郎找些事搪塞了太子。”
何征担忧道:“若是太子因此事记恨咱们家……”
何老尚书说道:“若是因这事就记恨咱们家,那他心里不知记恨咱们多少次了,丢开手,不管了吧。就叫太子瞧瞧,没了咱们家,他能用得上谁。太子妃动了胎气后,薛良娣便接手了太子宫里的事,皇后也立时‘痊愈’了。虽说这事太子并未出面,但倘若太子有心相护,太子妃也不至于如此。”嘴上如此说着,心里有句话却不忍心说出口,那便是太子妃这把年纪生产,倘若有了个三长两短,太子再娶了太子妃,那么宫里除了大小皇孙,再没什么人跟何家有关系了。
何征见何老尚书是狠下心来要叫太子吃一堑长一智,便看向柳檀云。
柳檀云抱着费而隐,对何征笑道:“大哥,凡事尽了一半的心就好,叫太子日子过得太顺遂,反倒会叫太子以为留着咱们家没用呢。大哥没瞧见我父亲从来不对太子掏心挖肺,太子反倒更看重我父亲吗?可见,这太亲近了,没什么好处。”
何征闻言叹息道:“总归我并未哄骗太子,户部当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事过些日子太子就知道了。只叫循小郎找了借口搪塞了太子吧。”
柳檀云点头说是,待晚上何循回来了,便将何征的话说给何循。
何循笑道:“这可巧了,刚好顺天府里忙的很,虽都是些小官司,但也离不得人。待我明日回复了太子,由着太子自己个请人去上书劝说陛下。”
柳檀云笑道:“这就对了,凡事都要有个度,虽不求太子对咱们家感恩戴德,但好歹得叫太子知道照顾太子妃。若是太子照顾了太子妃,这才是给咱们家脸面。”
何循笑道:“你说逸王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就跟十皇子那边搭上了?十皇子年纪虽小,他的母妃出身不高,但听说是个极有主意的人。”
柳檀云笑道:“谁知道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只管心平气和地替太子办大事就好了,只要事情不闹大,咱们就不办。”
何循忍俊不禁地说道:“你这话说得好,你怎知事情闹大了你就有能耐将这事处置好?”
柳檀云笑道:“我就知道,我算明白了,咱们早先干的那些事才是真傻。比如早先你就该等到太子被人**与葛家沆瀣一气的时候才出来做主拿主意,如此才能显得你力挽狂澜。这么不声不响地先发制人,太子眼里便不将这事当一回事。”
何循听懂了柳檀云的意思,疲惫地说道:“你这话也只有说得好听。”
说话间,柳檀云便给何循收拾着叫他睡下,一夜无话,第二日,何循一早出了门,到了晌午,来了个小太监递了信给何老尚书。
柳檀云听说那小太监走了,照例抱着费而隐过去跟何老尚书说话,瞧见何老尚书那边还有纸笔没收拾起来,便笑道:“可是太子来寻何爷?”
何老尚书笑道:“这回你可猜错了,是陛下,陛下问我将哪个城给十皇子,我就说我将我的私房钱全给你了,看哪个顺眼便给哪个呗。”
柳檀云见费而隐盯着何老尚书看,便笑道:“何爷这话答的好,虽说天家的事就是天下的事,但既然陛下要任着性子行事,谁肯多事拦着他去?”说着,心想太子是定然不肯看着皇帝及早给十皇子封王封地的,就看他自己怎么着。
晚间,何循从外头回来,便苦着脸搂着柳檀云,说道:“云妮,今晚上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我。”
柳檀云笑道:“你在外头受了委屈了?就是顺天府府尹也不敢对你不客气,莫非是叫太子欺负了?”
何循气道:“我劝着太子稍安勿躁,等着看其他王爷皇子如何说,毕竟看这事不顺眼的不独太子一个,偏太子听不进人说话,一味地嚷嚷着陈家就是咱们家的亲家,只寻了陈御使上书就是了。想来太子是早先事事都有惊无险,胆子便大了,耐心也没了。”
柳檀云摸着何循的脸,笑道:“辛苦你了,据我说,太子还有十几年的太子要做,若是这会子他就没了耐心,那日后他可就有的熬了。”
何循捉住柳檀云的手,笑道:“我看陛下那身子骨硬朗的很,想来太子当真还要做十几年的太子了。只是,”说着,皱起眉头,“我出来时大皇孙有意来寻我,说是昨儿个太子怨大哥搪塞他,对着太子妃姐姐发火,太子妃姐姐一急,晚上就见了红,太子妃只怕要小产了。”
柳檀云一怔,随后叹道:“若能小产了也好,等到孩子大了,太子妃身子受损的更厉害。只是大皇孙他跟你说这话,想来是要离间你跟太子。”
何循无奈地摇头笑道:“可不是么,想来大皇孙是想劝着我莫跟着太子一起只看重小皇孙。”
柳檀云笑道:“随着他们去,今晚上你乖乖躺着,我来好好地安慰安慰你。”
何循向外头偷偷看一眼,隐约听到费而隐的啼哭之声,压低声音说道:“可保险?陛下是不用给太后守孝了,咱们可还得守着呢。”
柳檀云见何循说太子等事的时候都大大方方的,这会子反倒鬼鬼祟祟,就笑道:“你放心,我可是会冒险的人?都说了是安慰你,我自然是要白辛苦不得好处的。”
何循听柳檀云这般说,不由地会心一笑,盯着柳檀云那樱桃小嘴看了又看,便笑道:“你这法子好,既安全又自在。”
一夜无话,此后几日,何循也不敢将太子妃兴许会小产的事告诉何夫人,只惴惴地等着宫里传出消息。果然,不出几日,宫里便传出消息说太子妃因年纪大小产了。
虽宫里说是年纪大,但何家人都知道这事要怪到皇后头上,细说起来,便连太子也脱不了干系。因这么着,早先催着何征、何循替太子分忧解难的何侍郎便也住了嘴,慢慢地等着看太子怎么着。
没几日,朝上就多了几个御使上折子,俱是劝说皇帝长幼有序,不可越过其他年长皇子先给十皇子封地。
随后,皇帝便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话里话外俱是指向太子,就差指名道姓地说太子撺掇御使上书。
皇帝发了怒,下头的御使除了一个梗着脖子要求个耿直不阿之名的,其他的都退缩了。
过了几日,皇帝虽没给十皇子封地封爵,却在朝堂上斥责太子办事不利。
虽说也觉得太子叫御使上书,皇帝心里多少不自在,但也没料到皇帝会公然训斥太子。因这么着,柳檀云就觉得皇帝小题大做未必没有缘由,于是又叫何循去问柳孟炎、骆丹枫等人。
待问出来后,何循不由地也怒了,待喊了何征、何侍郎、柳檀云来,便气道:“原来陛下在朝堂之上发火后,太子又叫了安阳老王爷来替他求情。陛下见安阳老爷一向足不出户,此次为了太子的事竟然进了宫,只怕心里就猜度起太子跟安阳老王爷的关系。毕竟早先安阳老王爷除了跟逸王亲近之外,跟其他皇子俱是远着呢。”
何侍郎听了这话,握着拳头默不作声。
何征想了想,说道:“如今安阳老王爷那边也只分派了一些差事给何家、骆家的人,还没似咱们早先盘算的那样将他那边的势力瓜分干净。倘若陛下猜度起太子,太子只怕没有能耐还手。”
柳檀云闻言沉默不语,瞧了眼何循,心想原本是自己说要力挽狂澜的,于是说道:“太子跟太后感情深厚,太后逝去不久,想来陛下也不会对太子如何,太子受了教训,想来也只能安分一些了。但倘若叫太子心里对咱们家生了怨怼,那边不好了;若是太子为表跟安阳老王爷没干系,将敏王的事扯出来,那更是不妙。”
何征笑道:“据你说,除了劝太子稍安勿躁,还能怎么着?”
柳檀云笑道:“自然是立功,告诉太子,咱们知道青田县有异动,如今咱们且去叫人打探一番,待时机成熟,就叫太子亲征去立功。”
何征忙道:“太子怎能离京?”
柳檀云笑道:“富贵险中求,一则,太子是陛下的儿子,若是陛下看太子不顺眼,要发作太子,自然是要拿太子的人下手,如此,头一个挨刀子的就该是何家,这是躲也躲不掉的事。二则,我瞧太子新近的行事,不如早先小心谨慎,与其说太子肆无忌惮,不若说太子有恃无恐。想来太子是自觉势力雄厚才会如此,既然如此,与其劝着太子耐心地等上许多年,不如给太子一个限期。如此,太子也能安心地等下去。再者说,请太子亲征,倘若太子有个万一,咱们家将来就成不了国丈、国舅家,如此身上的担子就轻了;倘若太子立了功,在民间有了威望,在京里又有诸多助力,想来……”说着,因剩下的话太过大逆不道,便住了嘴不提,虽说太子做了皇帝何家的日子也不一定好过,但太子做不成皇帝,何家的日子一定难过。
何侍郎脸吓得煞白,瞠目结舌地看着柳檀云。
何老尚书眯着眼睛不言语。
何征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何循怔了一会子,开口道:“富贵险中求,太子不是安心做十几年太子的人,咱们家不能跟太子撇清干系,只能冒险了。”
何征听何循也这般说,虽觉得皇帝不一定能活十几年,但看皇帝那副精壮模样,七八年是肯定的了,如今太子就这般不耐烦,想来这七八年他也难能熬得过去,于是便先点头,随后又摇头。
何循接着说道:“青田这边的事,只有咱们家知道,”说着,瞧见柳檀云一副笃定模样,心想柳檀云怎就笃定青田有事,“且陛下了狠心要处置三王余孽的事,不论青田那边的事是真是假,总归,咱们能借着这事弄出大批辎重的事是一定的了。攘外必先安内,如今,三王是外,这内,只能在京城。”
柳檀云点了点头,又拉着何循,说道:“你去劝说我祖父早些下决定吧,咱们几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能不做思量,迟则生变。”
何循看着柳檀云,虽说不出话来答她,却不由地点头做答。
何老尚书远远地坐在一旁,看见柳檀云说完那些妄图谋朝篡位的话后便温婉地低头看着费而隐,心里不由地发寒,心想这么个心黑脸皮厚的丫头,倘若生出男儿,当真是一代枭雄,兴许这世道上得胜的那些人个个都跟柳檀云一般心中将天地君师全抛在脑后,差别只是柳檀云明着做出来,其他的人,做了乱臣贼子,却还满嘴仁义道德。
☆、154、乱臣贼子
154、乱臣贼子
一向忠君的何家人听了柳檀云那话;虽一时点了头,但心里多多少少不乐意接受这事;大多想着太子本是储君;做了皇帝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必冒险去做那乱臣贼子才做的事。
如此想着,过了两日,皇帝那边兴许是查出太子不独跟安阳老王爷亲近,跟敏郡王也亲近的很;于是又连着训斥了太子一回。
随后,隔了几日,逸王那边传来消息;却是说骆红叶经这番颠簸;身子受损;经太医诊脉,太医只说骆红叶难以有孕。
不知此事又如何牵扯到太子身上,这会子没了太后庇护,太子便又被皇帝吹毛求疵地训斥一通。
太子心里虽也明白皇帝这是丧母之后心里不痛快因此多疑一些,但受了委屈少不得要发泄出来,于是便寻了何征、何循出去。
背着柳檀云,何征私底下跟何循商议道:“那事你可跟柳公、柳尚书说了?”
何循嘀咕道:“我正想着怎么说呢,此事事关重大,哪里能说开口就开口。骆家已经被陛下猜疑,倘若与他家说,虽说他家要小心观望一些日子,但时机成熟,他家自然是乐意随着咱们家揭竿而起。但是柳家这么些日子以来顺风顺水的,又得陛下器重,不知他家乐不乐意随着咱们冒险。”
何征皱紧眉头,随即说道:“檀云说的是,陛下要发作太子最先发作的就是咱们家。那会子有御膳房出事,陛下跟太子还是父慈子孝模样,如今田贵妃没了,太后也没了,要害太子要护着太子的人都没了,太子跟陛下两父子中间没隔着旁人,这父子之间的嫌隙越发大了。三**子的娘家听说出事了,三**子的父亲如今戴罪闭门思过,只怕这就是兆头,日后,咱们家若能得个闭门思过的下场就不错了。祖父是默许了,他的意思叫咱们且先瞧瞧能做到什么地步,倘若各家都有这念头,那就宜早不宜迟地动手。”
何循素来便知何征这人性子温和,行事也温和,不到迫不得己的时候不会用这般刚烈的手段,于是便问道:“那父亲的意思呢?父亲他定是不肯的。”
何征笑道:“这事又不是玩笑,一家老小的性命夹在里头,父亲怎会轻易地就答应。但檀云说的是,如今安阳王府、敏郡王府由把柄在太子手上,骆家因骆老夫人的事又被陛下猜疑,柳公尚在,且对蒙将军是亦父亦师,骆家在军中也还有势力。慕儿在蒙将军身边,也便于往来信息。外头三王余孽又要兴风作浪,这最是个天时地利的好时机,倘若晚了几年,待柳公过世,抑或者骆家重得陛下信赖,这事就再难成了。”
何循见何征被柳檀云说动了,无奈地笑道:“既然大哥如此说,我便去寻岳父他们说一说。”
何征点了点头,随后笑道:“你自己个就没什么想法?我那日见檀云说的时候你虽意外,却不反对。”
何循一怔,随后笑道:“费而隐才那么小,倘若檀云不是经了深思熟虑,她是不会说那话的。既然她都想过了,那我再想也不如她周全,全随着她吧。做皇帝跟做太子不同,太子未必是个好太子,但不一定不是个好皇帝,总归如今咱们家身为太子妃娘家便是身在是非之地,既然如此,不若先迁到安全的地方再说。若是做了皇后娘家依然难保周全,那就再谋出路就是了。”
何征听何循这般说,便叹息道:“若哪一日我跟你大**子也能这般,不管我说什么,她都敢以生死相托,那我也就不求什么郎情妾意了。”说着,便又跟何循商议着如何劝说太子、柳老太爷这话。
隔了一夜,何循、何征便分头去寻柳老太爷、太子。
何征万万没料到太子竟会没耐心到这地步,初初说了几句,太子便流露出答应的苗头,且看太子的神色,见太子提起手下人马的时候很有几分得意之色,便想柳檀云猜对了,太子未必是鲁莽,乃是肆无忌惮,于是劝道:“殿下且耐心等上一些时日,到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咱们自然是要顺应天命,做该做的事。太子如今且莫叫旁人看出异样,便是太子妃、大皇孙,也不能,不然此事便难成功。”
太子闻言,忙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暗道何家当真是闻弦歌知雅意,早先他还怪何家有意疏远他,如今便听何家将他的心思说出来了,且何家竟然连青田的事也有耳闻,虽不知青田的事是真是假,但既然何征敢说,那事就少不得是真的了。思虑一番,暗道是时候叫皇帝去做太上皇了,便对何征说道:“此事且看看其他几家的心思再做计较,不然……”说着,想起太后过世后,皇帝就似换了一个人一般,叹道:“不然我这太子,便只能是太子了。兴许哪一日,连坐太子都是妄想。”
何征忙道:“只要太子心平气和,保持一颗平常心莫叫旁人看出蹊跷,此事定然能成,要知,如今在陛下手下提心吊胆的不只是一家。”说完,待要提醒太子为君之时莫要似如今的皇帝那般将朝中重臣挨个猜忌一番,又想起太子如今虽面上竭力保持平静,心里却是意气风发的,于是便不在这当口泼冷水教训他。
何征这边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太子,何循那边果然才出了口,就被柳孟炎破口大骂。
柳老太爷坐在椅子上,听着柳孟炎压低声音痛斥何循。
柳孟炎乜斜着眼睛冷笑道:“你这小子竟会胡说,檀云哪里会出这主意……”说着,心想一跳,心想柳檀云是天生生了反骨的,心里哪有君君臣臣这念头,“这等事若有了纰漏,可就是抄家灭族的祸事。且少不得要狼烟四起,天下又难得太平。”说着,便很有些忧国忧民地瞪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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